合作创新模式、机制与评价的研究进展

曹叔亮

(南京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合作创新模式、机制与评价的研究进展

曹叔亮

(南京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运用内容分析法系统梳理近些年合作创新模式、机制与评价等方面的研究进展，结果发现：关于合作创新模式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企业合作创新模式、校企合作创新模式等方面；合作创新机制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运行机制，而合作创新的培育机制、演化机制、学习机制等方面则较少；合作创新评价主要集中于绩效评价、风险评价、能力评价等方面，但在人才评价、信用评价、品牌评价等方面则比较缺乏。

合作创新模式；合作创新机制；合作创新评价

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以来，合作创新在国际上迅速发展成为一种重要的技术创新方式；在中国，合作创新可以在企业面临技术创新资源不足的情况下，有效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在新兴技术和高新技术产业领域，合作创新“以合作伙伴的共同利益为基础，以资源共享或优势互补为前提，有明确的合作目标、合作期限和合作规则”[1]，合作各方坚持共同投入、共同参与、共享成果、共担风险的原则以实现共同创新的目标。狭义的合作创新是企业、大学、研究机构为了共同的研发目标而投入各自的优势资源所形成的技术合作；广义的合作创新是指企业间或企业、研究机构、高等院校之间的联合创新行为[2]。

近年来，由于各级政府大力推动合作创新，同时也满足了企事业单位自身发展的需要，因此，在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方面，合作创新取得了快速的发展，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对现有文献的分析结果表明，合作创新的模式、机制与评价等方面是国内合作创新研究的主要内容。截至2015年5月30日，通过中国知网检索，与合作创新模式研究相关的文献共有期刊论文87篇、学位论文13篇；与合作创新机制研究相关的文献共有期刊论文64篇、学位论文24篇；与合作创新评价研究相关的文献共有期刊论文21篇、学位论文13篇。本文以上述文献为分析基础，运用内容分析法系统梳理近些年合作创新模式、机制与评价等方面的研究进展。

一、合作创新模式

合作创新作为一种创新途径或形式，是发达国家新的技术创新路径与组织形式，也是中国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建设科技强国必须顺应的潮流与趋势。在合作创新研究的相关成果中，合作创新模式占有重要的位置，具体来说主要集中于产学研合作、企业合作、校企合作等领域的创新模式。OECD(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大致将各国产学研合作方式分为七类：一般性研究支持(general research support)、非正式的合作研究(informal research collaboration)、契约型研究(contract research)、知识转移与训练计划(knowledge transfer and training schemes)、参与政府资助的共同研究计划、研发联盟(research consortia)、共同研究中心(cooperative research center)[3]。

有研究者探讨了产学研合作的创新模式。产学研合作是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为了实现各自目标，各主体之间、主体内部和主体外部之间合作开展技术研究开发和应用、人才培养、仪器设备共享、信息获取等活动的过程[4]。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包括“科技产业”模式、“产学研联合体”模式、“中试、中心”模式、“工程开发”模式、“高科技园”模式、“政府导向”模式、“无形学院”模式[5]。根据二维构面理论，企业合作创新模式分为中小企业软技术模式、中小企业硬技术模式、大企业软技术模式、大企业硬技术模式等[6]。根据产学研合作的紧密程度，合作创新模式分为六种模式，如委托研究、联合攻关、技术转让等[7]。周静珍(2004)认为中国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主要有政府推动型模式、政府指令型模式、大学主导型模式、科研院所主导型模式、企业主导型模式、共建模式、虚拟模式等[8]。也有人从合作创新的实践途径方面研究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如朱茜等(2010)通过研究生培养、教授团进企业、建立战略联盟、搭建产学研合作平台等方式探讨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9]。王培林和张治栋(2012)探讨产学研合作创新中的知识转移过程模式，认为产学研合作需要经历单链合作、互动合作、一体化合作三个阶段[10]。丁伟(2011)基于演化经济学视角分析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演化的内部动因与外部动因、遗传机制、变异机制与选择机制[11]。

在高等学校的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方面，有研究者根据不同的标准对合作创新模式进行了分类研究。高校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包括高校科研人员自主、直接转化模式，高校企业共建联合研究开发中心模式，共建“政、校、企、行”合作联盟，校企双方共建企业经营实体模式[12]。高校科技企业存在三种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项目合作——点对点的合作、共建合作——点对面的合作、平台合作——面对面的合作[13]。高等农业院校的产学研合作典型模式主要有校企共建模式、政府主导模式、高等农业院校主建模式、企业主导模式[14]。研究型大学与跨国公司合作创新的模式主要分为人才交流、联合培养，项目联合研发，项目委托研究，建立联合研究中心，建立科技成果转化基地，共建实验室，虚拟合作模式等[15]。

在企业合作创新模式方面，有研究者根据企业的性质、特点与合作的方式将合作创新模式分为多种类型。企业合作创新组织模式根据组织的集成度及组织间的相互依赖性主要分为产权合作协议和非产权合作协议两类[16]。根据合作的密切程度，企业合作创新模式可依次分为技术转让、合作开发、技术联盟、创新网络、共建实体等[17]。张辅松(2003)认为，企业合作创新模式主要分为战略联盟合作、产学研合作、虚拟企业合作等三种创新模式，其中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包括技术入股模式等五种，虚拟企业合作创新模式包括虚拟生产等四种[18]。根据螺旋推进的共同进步原则，企业间合作创新模式分为小企业推动大企业、小企业与小企业、大企业与大企业之间的强强联合、竞争企业之间分工合作、与原料和用户之间动态推拉等形式[19]。蒋同明(2011)将企业与高校或科研院所间的合作创新模式总结为股份公司型、研发一体型、战略型、成果拉动型、外包型、代工型六种模式[20]。雷静和潘杰义(2009)将企业合作创新战略模式分为完全不联盟与全联盟合作模式[21]。吕波(2008)认为适合高新技术创新网络内构建合作创新联系的模式主要分为项目合伙、合同合作、基金合作、基地合作、研究公司合作等创新模式等[22]。王京文等认为中外企业合作创新的新型模式主要有技术并购、技术战略联盟、网络组织、研究型的合资企业、技术外包等等[23]。

在中小企业的合作创新模式与具体形式方面，有研究者依据中小企业的特点开展深入研究。中小企业合作创新模式主要有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合作，高校与企业的人才、研发合作，研究机构与企业研发合作，社会服务体系与企业的多维度、多层次合作[24]。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合作创新主要表现为单纯购买某种技术或专利，企业向高校、科研单位聘请研发人员，委托大专院校、科研院所或工程技术人员就重大或关键技术进行研究开发，和大专院校、科研单位联合开发[25-26]。

有研究者从地方省市的角度探讨了合作创新模式问题。根据引发创新活动的诱因，科技合作创新分为理论成果推动型、市场需要拉动型、理论成果和市场需要的推拉互动型；根据科技创新活动的组织方式，科技创新模式分为政府组织型、自组织型、联合组织型[27]。高智勇等(2009)认为陕西省现有的产学研合作模式主要有全面合作、联合办学、共建研发基地、建设科技园区、联办企业、创办企业、合作研发、技术转让和技术服务、产学研沙龙等[28]。李璇(2009)分析了广东省产学研合作的六种典型模式，如平台模式、基地模式、联盟模式等[29]。李素莲等将产学研合作的组织模式分为以下几种：政府主导、产业委托、技术转让、高校自办产业、产业自主研发等，并以邯郸市为例作了具体分析[30]。

有研究者从行业发展的视角探讨了合作创新模式问题。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根据产业链的特点可分为横向、纵向与混合型三种合作创新模式[31]。基于服务外包，企业间互惠合作创新模式分为服务外包发展初期的尝试性合作、服务外包发展中期的选择合作、服务外包发展成熟的稳固合作[32]。郭永辉(2012)构建航空制造企业合作创新网络模型，该模型包括核心层、支撑层和环境层三个层次，认为政府指令型、政府推动型与企业主导型模式是航空制造企业的主要合作创新模式[33]。邢黎黎(2013)以大连市数控机床产业发展为例构建合作创新模式，包括横向的产学研深度合作、纵向的产业链技术创新联盟，及“发现—创新”合作创新模式[34]。

有研究者从知识管理的视角探讨了合作创新模式。依据知识合作产生的不同效应，知识合作模式分为知识供应链、知识嫁接与知识集聚[35]。根据知识属性，合作创新模式分为特许经营合作、非连续性多次合作、供应链战略合作与股权合作[36]。丛海涛和唐元虎(2006)探讨了知识外溢条件下的合作创新组织模式一体化并购、组成研发联盟合作开发、许可协议、技术外包等[37]。

还有一些研究者对国外的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做了比较研究。史艳(2009)介绍了美国科技工业园区模式、英国剑桥科学公园模式、日本“产学官”合作模式以及德国的产学研合作体系、韩国的产学研合作模式[38]。丁聪琴(2007)比较分析了美国、日本、前苏联、德国、韩国、中国台湾等典型国家或地区的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39]。陈劲和张学文(2008)分析日本学者的观点，认为日本产学官合作创新模式主要有知识的转移、知识的共同创造、基于知识的创业三种类型[40]。

综上，在合作创新模式的研究成果中，以产学研合作为基础的创新模式、企业之间的合作创新模式是主要的研究内容。合作创新模式的产生主要依赖产学研合作提供良好的基础与理想的平台，而企业出于技术创新的需求和自有资源的限制也乐于接受合作创新模式。而且，由于区域经济发展、行业企业发展、知识发展等因素的推动，上述各种类型的合作创新在实践中也日益增多。

二、合作创新机制

合作创新机制是合作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效、顺畅的机制有利于提高合作创新的综合效益。相关研究成果集中探讨了产学研合作创新或企业合作创新的运行机制，其中包括合作创新的动力机制、激励机制、协调机制、信任机制、知识管理机制、利益分配机制等方面。

关于合作创新运行机制的研究是合作创新机制研究成果中的主要组成部分，涉及的方面较多，相关论文占很大的比例。产学研合作创新网络组织的运行机制主要包括激励机制(利益分配机制、动力机制)、管理监督机制(内部监督机制、外部监督机制、运作模式)和更新机制[41]。也有人认为产学研合作组织的运行机制包括科技创新成果供给机制、科技创新资金资源投入机制、产学研合作风险管理机制、合作创新的激励与约束机制、合作创新的产出机制和合作组织的利益分享机制[42]。还有人认为企业合作创新网络的运行机制涉及动力机制、组织机制、协调机制、激励机制、信任机制、监督机制、学习机制、利益分配机制、快速反应机制、技术扩散机制等许多方面[43-44]。

在合作创新的动力机制方面，祖廷勋等以新制度经济学为基础探讨产学研合作创新的动力机制，认为产学研合作创新的动力来源包括外部动力与内部动力，其中外部动力要素包括市场供需状况和政府政策，内部动力要素包括交易成本、代理成本、规模效益、内部边际收益、非物质利益[45]。程惠英(2014)以安徽省中小企业为例，认为中小企业合作创新的动力是指促进中小企业合作创新的要素发挥作用并促使中小企业合作创新发展的力量[46]。任政亮和徐飞(2014)基于演化博弈视角探讨集群企业捆绑式合作创新的动力机制，具体做了稳定性分析、演化路径分析、参数分析[47]。闫丽平和谷立霞从资源基础观的经济理性与制度理论的合法性两方面探讨资源型企业参与合作创新的理论动因及效应机制[48]。

在合作创新的激励机制方面，相关研究从不同的视角或以不同的对象做了充分的探讨。刘建民和胡心怡(2014)以湖南省长沙先导区为实证案例，建立产学研合作创新的财政激励机制与财政投入联动机制；设立先导区产学研合作创新财政专项基金；提升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促进产学研合作创新；推进服务体系建设，架好产学研合作的桥梁；加大对科技人才创新积极性的激励[49]。赵丽敏(2014)基于法律文化视角构建产学研合作创新法律激励机制；制定和完善相关法律制度；建立产学研合作创新的多元化组织形式，防范与控制产学研合作法律风险；创造良好的法律文化环境[50]。刘晓君和王萌萌(2013)、马亚男(2008)通过建立激励机制模型，分析技术应用开发阶段科研机构合作创新行为的激励机制，或设计大学与企业基于知识共享的合作创新激励机制[51-52]。

在合作创新的知识管理机制方面，相关研究基于知识生产的特点探讨合作创新的多样化机制。产学研合作创新网络知识溢出的发生机制，包括基于研发合作的知识溢出机制、基于技术协作与转化的知识溢出机制、基于人才流动的知识溢出机制、基于企业衍生的知识溢出机制[53]。企业合作创新过程中的知识转移机制，包括知识识别机制，合作伙伴选择机制，知识转移、整合创新机制，知识转移效果评价机制[54]。知识链组织知识互惠的组织运行机制与协作决策机制，前者包括基于产品平台的运行机制与基于技术标准推广的运行机制，后者包括知识分工机制与利益协调机制[55]。晋晶晶(2013)研究校企合作创新网络成员间知识集成的耦合机制，包括学习机制、信任机制、激励机制、利益分配机制、知识产权归属等[56]。金潇明研究产业集群合作创新的螺旋型知识共享机制，包括驱动机制、运行机制、保障机制、激励机制等[57]。

在合作创新的利益分配机制方面，主要以利益分配的具体形式或类型作为研究重点。产学研合作创新的利益分配机制主要包括技术合同、分配方式、合理收益等主要环节[58]。许平(2010)基于博弈理论探讨技术成果入股合作创新的价值分配机制[59]。徐晓鹭(2012)通过构建利益分配博弈模型研究校企合作创新中知识产权的分配机制[60]。

在合作创新的信任机制方面，主要探讨了合作创新伙伴或成员之间的信任及其对合作创新的影响。范如国等基于复杂社会网络构建产业集群信任机制的演化模型，并分析四个方面的影响因素：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中心度、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路径长度、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强弱连接、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结构自治度[61]。毛加强等(2008)建立企业与大学合作创新的信任机制模型，包括信任的产生机制、运行机制和保障机制[62]。葛萍萍(2009)构建集群企业合作创新中信任机制运行的过程模型，该模型中的信任机制包括信任产生机制、信任强化机制、信任保障机制[63]。王智生(2009)通过模型建构研究复杂产品系统合作创新网络中的信任机制，包括信任产生机制、信任评审及伙伴选择机制、信任保障机制[64]。

还有一些研究者探讨了合作创新的培育机制、演化机制、学习机制、信誉机制、人才机制、自增强机制与风险管理机制等。如冯锋和王亮(2008)基于小世界网络模型分析产学研合作创新网络的培育机制[65]。李新安(2007，2005)研究产业集群合作创新优势的演变机制[66]，而且通过构建博弈模型分析产业集群合作创新的自增强机制[67]。郭丁(2014)通过模型设计研究校企合作创新网络的学习机制[68]。朱少英和齐二石(2008)通过模型建构探讨技术联盟合作创新的信誉机制[69]。陈萍(2007)探讨产学研合作创新的人才柔性流动机制[70]。王怡(2008)研究高新技术企业合作创新网络的风险管理机制，包括风险预警、风险规避、风险转移、风险跟踪管理等方面[71]。

综上，关于合作创新机制的研究是合作创新研究中的主要组成部分，而且主要集中在运行机制方面。由于运行机制贯穿于合作创新的整个过程，而且涉及的内容比较庞杂，因此相关研究成果中动力机制、激励机制、知识管理机制、利益分配机制、信任机制、协调机制等内容互有交叉。

三、合作创新评价

合作创新评价是合作创新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可以准确地衡量合作创新的效益，并有效地推动合作创新的深入发展。相关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产学研合作创新评价、企业合作创新评价、合作创新伙伴评价以及合作创新评价方法等方面，研究内容主要包括绩效评价、能力评价、伙伴评价、风险评价等方面。

在产学研合作创新评价方面，相关研究结合产学研合作的特点以建立模型与评价指标体系。例如，通过模型建构探讨合作创新联盟成员绩效评估的综合分析机制[72]；研究官产学合作创新能力评价过程中的创新能力理论模型与评价体系、创新能力评价综合指数及创新能力影响因素的仿真分析等问题[73]；构建产学研合作创新及其知识管理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与模糊综合绩效评价数学模型[74-75]；基于低碳视角建立区域产学研合作创新的绩效评价模型及其评价指标体系[76]；基于粗糙集与AHP(层次分析法)构建产学研跨国合作创新的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并探讨创新风险路径及其控制措施[77]。

在企业合作创新评价方面，相关研究同样以建立模型与评价指标体系为主，但研究对象只针对企业。例如，运用集成供应链(ISC)理论，构建合作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模型[78]；建立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与多层次模糊综合评价模型[79]；构建合作创新动态联盟的知识产权风险三维分析模型及其评价指标体系[80]；构建国际合作创新的收益评价指标体系与风险评估指标体系[81-82]；基于制度邻近性或灰色模型构建企业合作创新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83-84]。

在合作创新伙伴评价方面，相关研究以合作创新伙伴为目标指向建立模型与评价指标体系。程巧莲等(2014)基于知识转移建立合作创新伙伴信任评价指标体系与RS-SVM(Rough Set-Support Vector Machines)系统模型[85]。王晓新等(2008)设计企业合作创新伙伴选择的指标体系及多层次优属度评价模型[86]。吴昊(2010)设计装备制造业企业合作创新的伙伴选择方案，并运用DEA(Date Envelopment Analysis)模型构建装备制造业企业合作创新伙伴选择方案的评价模型[87]。

在合作创新评价方法方面，相关研究大多采用数学工具或数理统计方法建立模型或评价体系。例如，基于多层次可拓法构建大学产业政府合作创新的风险识别体系与多次可拓风险评价模型[88]；基于方法集构建合作创新企业知识转移风险的评价指标体系与组合评价模型[89]；基于风险矩阵探讨合作创新隐性知识转移中风险的分析与评估[90]；基于集对分析法建立产学研合作创新风险评价指标体系与评价模型[91-92]；基于AHP-熵值法对青岛市产学研合作创新做了绩效评价[93]；运用DEA模型评价中国各省市产学研合作创新效率[94-95]。

还有研究者根据不同类型组织比较研究了合作创新知识转移的效果评价，如彭伟和邹晓燕(2009)分析复杂性组织、松散性组织、效率性组织和控制性组织四种组织形式对知识创新转移效果的知识量、知识宽度和知识深度的影响[96]。

综上，关于合作创新评价的研究，主要围绕产学研合作创新或企业合作创新的主题，以绩效评价、风险评价、能力评价、伙伴评价等为研究焦点，主要采取建立模型和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方式，实现合作创新的综合评价。

四、研究结论与讨论

自20世纪末合作创新研究在中国企业管理、技术创新、组织理论等领域兴起以来，已经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尤其在合作创新模式与机制方面，取得了一大批有理论价值与实践指导意义的研究成果，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足。

在合作创新模式研究方面，相关研究主要分为以下几类：将发达国家的合作创新模式移植到中国；依据合作创新理论构建合作创新模式来指导实践；从合作创新的实践经验中总结合作创新模式；以具体省市、地区的实践案例提炼出合作创新模式。在以产学研合作为主要研究内容的基础上，合作创新模式仍在进一步朝着多样化的方向发展，如从中小企业、科技企业、行业发展、知识管理的视角拓宽合作创新模式的研究范围，为深入研究合作创新模式提供了新的增长点。

合作创新机制研究是仅次于合作创新模式研究的又一个研究重点，目前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运行机制研究方面，涉及合作创新的动力、激励、信任、协调、知识管理及利益分配等机制，但合作创新的演化、培育、自增强、信誉、学习、人才及风险管理等机制的研究则较少；还有一些研究主题没有被注意到，如组织机制、品牌机制等。

随着近几年合作创新理论与实践的深入发展，合作创新评价方面逐渐受到理论界的关注，成为合作创新研究的新兴重点主题，但相关研究成果相较于前两者还比较少。相关研究大多采用定量研究的方式，以构建数学模型与设计指标体系为主流，采用定性研究的方式较少，相信在未来的研究中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式将成为主导研究方式。在研究内容方面，合作创新评价主要集中于绩效评价、风险评价、能力评价、伙伴评价等方面，但在人才评价、信用评价、品牌评价等方面则比较缺乏。

关于合作创新研究的发展趋势，笔者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以合作创新的内涵、特征、功能及作用等为研究主题，该阶段已处于过去完成时；第二阶段，以合作创新的模式、机制与评价等为研究主题，目前正处于该阶段；第三阶段，随着研究的深化与拓展，合作创新的体制与机制、组织形式与组织机制、治理结构与治理绩效将成为未来研究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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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小奋)

Research Progress of Model，Mechanism and Assessment of Cooperative Innovation

CAO Shuliang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 systematically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model，mechanism and assessment of cooperative innovation in recent years by content analysis method，and concludes as follows：the relative research achievements about cooperative innovation model focus mainly on the innovation model of enterprise-university-research cooperation，enterprise cooperation and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etc；the research achievements about cooperative innovation mechanism focus mainly on the running mechanism，rather than fostering mechanism，evolutional mechanism，learning mechanism etc；th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assessment focuses mainly on the performance assessment，risk assessment and capability assessment etc，but lacks talents assessment，credit assessment and brand assessment etc.

cooperative innovation model；cooperative innovation mechanism；cooperative innovation assessment

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6.014

2015-11-15

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实践创新计划项目《区域高职教育网络组织的合作创新研究》(SJZZ15_0084)；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立项课题《基于三螺旋理论的科教园区产教融合机制研究》(D/2015/01/38)；常州科教城(高职教育园区)院校科研基金重点项目《基于三螺旋理论的科教园区产教融合与协同发展机制研究》(K2014209)

曹叔亮(1978—)，男，内蒙古察右后旗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教育网络组织。

F061.3

A

1008-2700(2016)06-01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