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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带灯》主人公带灯形象分析

2016-04-03陈亚奇

文学教育 2016年26期
关键词:天亮贾平凹

陈亚奇

贾平凹《带灯》主人公带灯形象分析

陈亚奇

《带灯》是著名作家贾平凹于2013年新出的36万字的长篇小说,小说着重刻画了“带灯”这一女主人公形象,她身上异于常人的“神性”,即是“美好的人性”,是作者着重颂扬的对象,同时也是作者针对于当下仍然苦难深重的偏远乡村的现状,呼唤对于美好人性回归的殷切盼望。本文从小说文本出发,从繁杂的现实生活、柏拉图式的人生信仰、熠熠生辉的女神形象三个层面来分析“带灯”这一形象。

《带灯》 贾平凹带灯人物形象

《带灯》是著名作家贾平凹于2013年新出的36万字的长篇小说,小说一经推出便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对于的评价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小说以一个中国西北小镇——樱镇为载体,以长期担任樱镇综治办主任的女干部带灯为主人公,描绘了中国乡村在现代化进程中震撼人心的裂变,突出“描写了工业文明和农业文明之间的那种底层人民的阵痛,和底层干部上下左右两难的困境。”[1]小说着重刻画了“带灯”这一女主人公形象,她身上异于常人的“神性”,即是“美好的人性”,是作者着重颂扬的对象,同时也是作者针对于当下仍然苦难深重的偏远乡村的现状,呼唤对于美好人性回归的殷切盼望。本文从小说文本出发,从繁杂的现实生活、柏拉图式的人生信仰、熠熠生辉的女神形象三个层面来分析“带灯”这一形象。

一.繁杂的现实生活。

《带灯》写发生在西北一个叫做樱镇乡村的故事,其女主角带灯是一名乡镇女干部,是乡镇综治办的主任,为乡村的维稳工作,殚精竭虑,最后却也落得心酸的结局。“综合治理办公室”处理的日常事务,诸如治安冲突、突发事件、邻里纠纷、上访、计划生育,等等,这些有关家长里短的基层工作,其实是特别难缠的麻烦事。小说开篇便介绍了高速公路进入秦岭,要经过樱镇,元老海带领村民阻止修隧道的场面。“元老海带领人围攻施工队,老人和妇女全躺在挖掘机和推土机的轮子下,喊:碾呀,碾呀,有种从身上碾过去呀!”开篇就写出了中国乡村因为闭塞所造成人性的愚昧荒蛮的野性和蛮性,也从侧面烘托出了樱镇基层工作的艰巨和辛劳。

樱镇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地处偏远,经济落后,带灯对竹子解释综治办的由来:“人贫穷了容易凶残,使强用狠,铤而走险,村寨干部又多作风霸道,中饱私囊,再加上民间积怨深厚,调解处理不当或者不及时,上访自然就越来越多。既然社会问题就像陈年的蜘蛛网,动哪儿都往下落灰尘,政府又极力强调社会稳定,这才有了综治办。”[2]带灯原名叫做“萤”,喜爱读书,在书中了解到萤虫生腐草,便决计改名,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名字。一日在村民家里,目击一妇女被结扎受了刺激,萤坐在屋后的麦草垛下,看到萤火虫在明灭飞翔,萤突然想:啊它这是夜行自带了一盏小灯吗于是,第二天,她就宣布将萤改名为带灯。由此,不难看出作者对于此人物的美好附意:带灯也是一个夜行自带小灯的女子,会在黑暗中发出光来。

小说以樱镇两大家族元家和薛家为主线,勾勒出了整个樱镇的人物关系。正如作者在《带灯》后记中所说:这一本《带灯》仍是关于中国农村的,更是当下农村发生着的人事。早在二十世纪初期丁玲的《太阳照在桑感河上》就可以想见:中国农村自带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这给当时的农村反封建土地制度的斗争带来的极大的阻力。带灯所工作的樱镇也同样是一个具有庞大的关系网络,就像“陈年的蜘蛛网,动哪儿都往下落灰尘”。说明了社会基层的维稳工作的艰难繁重。比如上方专业户“王后生”,他不是对自己遭遇不公平的正常诉求,而是通过煽动其他村民上访,为他们代写上访书而从中谋利。村民民对这个人虽颇多不满但是却不拒绝他的煽动,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发生,也为了帮助家庭困难的杨二猫,带灯委托杨二猫随时监督王后生的动态。但最后王后生却并将政府给自己安排的护林员的工作,委托给了杨二猫并每个月给他两百块钱,自己不仅从中白白获利两百元,成功将杨二猫“策反”变为自己的眼线,还继续在各家各户煽动村民上访。再比如樱镇一大老虎—元家兄弟,仗着自己兄弟五个人多势众,再加上“元天亮”这个在省城做大官的本家兄弟,在樱镇更是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就连元黑眼的情妇马连翘也仗着元黑眼的势力,横行乡里。家中老人分给了兄弟单独照顾,她不仅不准公婆见面,竟然连婆婆摘给公共的几个核桃也一把夺下,并且当街破口大骂起来。带灯作为一名乡镇干部看不下去这般不孝顺老人的行为,上前指责她,她竟然直接对带灯动手打了起来,打架吃了亏马上跑进元黑眼的杀猪坊里找帮手。令人不齿的情妇竟然公然在大街上对乡镇的女干部动了手,这不仅反映出带灯所说的“民风剽悍”,也从侧面烘托出了乡镇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对基层个工作带来的极大难题。

带灯面对繁杂的民生疾苦,她没有像别的乡镇干部一样就此麻木,得过且过,而是如带灯这个名字的喻意一般:拼命地燃烧和照亮,哪怕灯光弱小,也要不畏黑暗。对于民众的苦难,小说中有写道,一个妇女生病快要死了,家里一贫如洗,带灯去看她,给了她一千五百块钱。那种在当下还因为贫穷的绝望着实让人心痛。还有一对儿老夫妇,儿子无缘无故被抓了起来,枪毙了,冤案拖了很多年就是解决不了,最后老人也死了。带灯去看这家留下的孤老婆子,给了她一百对块钱。这些随意点染却令人绝望的苦难时刻的敲打着带灯悲悯的心灵,也震撼着读者的心灵世界。在贾平凹作品研讨会上范小青教授说:“我觉得《带灯》读的时候非常的畅快,非常好读。而且里面有很多丰富的东西,有很多诱惑,让人兴奋,能够燃烧起人的激情。但读到最后,只有两个字:苍凉。”[3]“苍凉”不仅仅是民众生活的沉重苦难,苍凉还在于对于辛勤付出的未来茫然无知的无助和彷徨。但是带灯并未停下脚步,她会主动的去帮助那些男人们在大矿区挖煤得了肺矽病,在家里卧床不起的十三个妇女,主动的帮她们收集和组织材料,积极的帮她们向大矿区的负责们寻求公伤补助。得知这些妇女家庭贫穷生活困难,积极帮她们和临镇的苹果大户沟通摘苹果的薪水,并和她们一切吃住干活,终不求回报。带灯每天最重要的工作还是要去县上抓上访户回来,有时凌晨两三点也不的不起床去处理上访问题。日常的工作和生活沉重繁杂,乡镇的问题复杂难有成效,但是带灯却依然坚持用自己的坚持为黑暗充斥的苦难带去自己微弱的光明。

二.柏拉图式的精神信仰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却爬满了虱子。小说主人公带灯所在的乡镇便是一个充斥着虱子的小镇,人们对于虱子的习以为常竟然都到了讨论“到底是灰虱子好看还是白虱子好看,灰虱子是不是白虱子和黑虱子的杂交品”之类的问题。在樱镇这个荒蛮落后的西北小镇,这里不仅仅是物资的匮乏,更多的是精神世界的缺失。在樱镇这个地方,带灯无疑是一个另类,她长得太漂亮,刚来时就被白仁宝说“不进步”,因为“太漂亮了谁敢提拔你,别人会说你是靠色,也会说提拔你的人好色。你看哪个女领导不是男人婆她不爱听白仁宝说话,也就从那一天起发誓不做男人婆。在镇政府大院安顿住下后,偏收拾打扮了一番,还穿上高跟鞋,在院子的水泥地上噔噔噔地走。”[4]初来乍到,带灯就因为漂亮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但她的出色的工作能力逐步获得了大家的尊重和认可。但她毕竟不是圣人,也需要感情慰藉。正如带灯自己所说“我的工作是我生存的需要,而情爱是我生命的本意。”[5]女性的温婉和细腻在情感的世界中表现的特别的充分,而带灯心仪的对象—元天亮无疑开启了她柏拉图式的精神信仰。

元天亮是樱镇走出去的人物,不仅文章写得好,还在省城里做了官。在省城的元天亮不仅乡音未改,还热心为家乡办事,搞活家乡的慈善事业和乡镇建设,对待来访的乡民都亲切接待。总之元天亮在樱镇是一个被神化了任务,还成为了人们“人要活成人物”的典范。带灯喜欢读书,还偏爱读元天亮的书,他的每一本书基本上都读。她对元天亮的仰慕并非是为了当官提拔,而是当作精神信仰的一个支柱。带灯虽然结过婚,丈夫是一个迷恋画画的画家,也是小有名气。但丈夫是游荡在省城的艺术家,带灯与他的婚姻其实早已经名存实亡。小说介绍到,丈夫有一次留着长头发,穿着白衣白裤白皮鞋会樱镇,带灯见到他并没有夫妻想见的亲切和温存,而是争吵一番便一拍两散。带灯对元天亮的感情却是温情脉脉,柔软绵长。不仅关心他的身体,多送去慰问之语,还时常给他寄去一些家乡的茵陈、木耳、地软、包括镇上的公务资料,给他带去乡音,缓解他因不能时常回到家乡的思乡之苦。正如小说借元天亮之文所说“故乡叫血地”,元天亮就是故乡的雪地里走出去的魂灵,他对故乡的深切眷恋无疑会在家乡人带灯的关怀下得到缓解。同时带灯对于元天亮的仰慕无疑也如元天亮对于故乡的眷恋一般深切,这集中体现在带灯写给元天亮的二十多篇简讯中。

小说中关于带灯写给元天亮的简讯,每一次都单独列出,独立成章。由此可见这部分内容在我们理解带灯这一人物的人生信仰时的重大作用。“我是小鸟儿,你是我的云天”,“我放牧着羔羊,你放牧着我的幻想”,“你是我在城里的神,我是你在山里的庙”,“你是有出息的男人,有灵性的男人,是我的爱戴我的梦想。”“我就看看走了近去,抱抱你摸摸你的手便飘然离去。赚你一个会心的笑。”“你已经像是我上山时的背篓,下田时的镢锹,没有话语,却时刻不离我的手。”“自由的生灵没有家,运行是它的心地,飘逸的生命没有家,它的归途是灵魂的如莲愉悦。”“我知道浩瀚是纤纤清泉汇聚而成,天的苍茫是我们每人一口一口气儿聚合而成,所以我要做一滴增海的雨做一粒添山的尘。但还是想凭天边的白云向你遥遥致心。”多么赤裸裸的表白,多么令人心动的才情!这不是爱情有是什么带灯说对于元天亮的感情,每一想起心里都是蜜甜的忧愁,充满着“遥寄痴心与明月”的执着和美好。带灯把元天亮当作心中的神一样供奉着,对于元天亮的爱慕也极大的激发着她的文学才情,似乎爱情在骤然间让她成为了“文学洛神”。最后,带灯丰富的想象和迸发的才情,连元天亮都不禁感叹带灯丰富了他的文学创作。

从26封简讯内容上看,带灯的文学才能的确非比寻常,作为一个在基层工作的乡镇干部,她长期和底层群众打交道的工作性质,使得她有机会汲取了各种语言营养和资源。再加之她本身就是一个喜爱看书,喜爱幻想的文学青年,无疑又增加了她的与众不同的超然脱俗,她有着丰富的内心和充沛的情感,她畅游在樱镇乡间的山风树谷中寻找心灵的安宁。面对独处时的爱情,她幻化成大地的精灵,挣脱每天让人无法摆脱的杂乱,让丰富的内心不断的向上飞升,飞升到远方爱人的身旁。所以她不断的给元天亮发简讯倾诉衷肠,其实是以元天亮为一个精神寄托传达自己不被世俗羁绊的人生信仰。虽然存在的世界是如此的杂乱不堪,但是带灯却仍然守着自己的内心,豁达着自己的人生。

三.熠熠生辉的女神形象

女性在人类历史上一直处于边缘,她们既没有受教育的权利,也没有政治权利,因此没有话语权。[6]女性在男尊女卑的中国更是被遮蔽、被掩盖的对象。鲁迅认为,中国文学在二十世纪有两大发现,一个发现女性,一个是发现孩子。尽管如此,在大多数文学作品中,无论承担起一个时代的启蒙和改革,还是一个家庭的转换和独立,男性无疑都是被着重烘托的对象。女性一直都是处于弱势抑或是“被无视”的地位。但在贾平凹笔下却并非如此,贾平凹不仅善于写女性,更善于烘托女性美好的人性对于社会的救赎作用。在他的早期的作品《浮躁》中称善良纯洁的小水为“菩萨”,《秦腔》用:“如同墙上画着的菩萨一样,一圈一圈的光晕在闪”形容白雪,说她“身上有了佛光”[7]。在《带灯》中,作者也多次借群众之口称“带灯”是“活菩萨”,在文中写道:“那只萤火虫又飞来落在了带灯的头上,同时飞来的萤火虫越来越多,全落在带灯的头上,肩上,衣服上。竹子看着,带灯如佛一样,全身都放了晕光。”[8]带灯“仁慈悲悯”,“普度众生”的“女神”形象便不言而喻了。有论者认为“带灯”是贾平凹自我影子投射的“镜像”并未跳出作者自身的影子,就连“抽纸烟”“喜爱吹埙”都是作者自己的影子而已,我觉得此观点还有待探讨。贾平凹认为:“文学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是要阐述着人的境界,这个最高境界反倒是我们所借鉴的。”[9]所以作者着力刻画的女主人公“带灯”,不仅在现实中有真实的参照,还寄托着作者对于这一形象的美好愿望。

在贾平凹的诸多作品中,塑造过各式各样的女性形象,如《黑氏》中的黑氏,那是有一种爽朗和坚韧,对生活自有敢作敢为的承担;《五魁》中鲜亮动人却有着怪异的“白虎”体征,最后和家里的长工五魁私奔到山野荒地,却忍受不住欲望与狗交嫻。”[10]的柳家少奶奶,《废都》中对男人千娇百媚,不顾一切挤入上流的唐婉儿,《秦腔》里的纯洁善良的白雪等。这些女子都和“带灯”一样受着清俊西北山野风情浸染,有着真性情的女子。但是在《带灯》中,带灯确是比其他女性更受作者偏爱的一个形象。贾平凹曾经在《秦腔。后记》中写到:“我感激着故乡的水土,它使我如芦苇的萤火虫,夜里自带了一盏小灯。”[11]由主人公“萤”“带灯”的姓名的替换,就可想见作者对于这一主人公的偏爱,使得带灯不仅容貌漂亮,工作出众,爱读书,爱看新闻关注民生,还有着颇高的文学才情,更有着一颗“悲悯”的菩萨心肠。她关注民生,积极为民排忧解难,但社会这个“满了灰尘的蜘蛛网”碰哪里都会落灰,繁杂的工作一次次的磨折她瘦弱的身体,她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给元天亮的信中写道:“我从小被庇护,长大后又有了镇政府干部的外衣,我到底是没有真正走进佛界的熔炉染缸,没有完成心的转化,蛹没有成蝶,籽没有成树。”[12]她不是抱怨现实的生活太过沉重,而是反思自己的能力不够去为民谋福利,这便是她美好人性熠熠闪光的地方。

在小说的“幽灵”部分,作者给了带灯更巨大的磨难。她在薛元两家的恶战中拉架被伤的头破血流,而其他的乡镇干部却因醉酒呼呼大睡。在处理此次樱镇史无前例的重大恶性打架斗殴事件中,组织上给出的却是她因拉偏架被连降两级,其他人却高枕无忧的处罚决定。带灯不被理解的苦闷使她患上了“夜游症”,每晚凌晨与疯子在黑黢黢的大街狂奔,像是也真的疯了一般。福柯曾说:“偏离理性却又坚定的相信着自己所追寻的理性——这在我看来就是所谓发疯了。”[13]带灯在夜晚的“发疯”也可见她对于自己一直以来以一个乡镇干部的人生的信仰的困惑和动摇,她的病痛也在进一步的磨折着她的身体和精神,这双重的苦痛是否会带来生命的升华

在小说《说事》一节中,带灯内心不被理解的焦灼催折着她的内心,在与竹子的哭诉中她说“活人不能像艺术品越特别越好。我知道我有担当能作为,而我向前走的时候必定踏草损枝践藤踩刺,虽度过了灾难踏上了道途却又有了小草枝条的呻吟,这呻吟融及我的心让我摇摇晃晃镇静不了自己。所以我也很孤独地存在着,被别人疑惑,也恐惧着也讪笑着也羨慕着也仇恨着也恭维着也参照着,看我好像很需要很离不开他们而又超然他们,谁都有机会实际上谁都没有机会。你说我这个能爱吗,能有人敢爱吗,能给爱人舒适的空间吗我像块僵硬的石头,榆树疙瘩躲在劣质的地方永不入艺术家的法眼和雕刻刀的。冥顽不化死心塌地在心中画鬼描仙、涂妖绘神、吃斋不念佛怜人不惜人。我是个怪人不是坏人。”这一大段的心灵独白,着重表达着带灯对于自己灯光弱小,无法给众人照亮黑暗的无奈和辛酸。正如张清华老师所说:“带灯是给无边黑夜里一点微弱的光明,是给乡村世界的无边苦难带来了一点点慰藉,对无边的时代罪孽的一点点救赎。”[14]

《带灯》是讲述着当下中国农村正在发生的故事,说明那些沉重的苦痛折磨并非只是文学作品中的虚假想象,而是作者通过实地调研,多年走访而得的真实材料二写成的当下中国的一个缩影,故事庞大繁复,所以:“它没有那么多的灵动和蕴藉,委婉和华丽,但它沉而不糜,厚而简约,用意直白,下笔肯定,以真准震撼,以尖锐敲击。”[15]对于带灯美好人性的塑造也是以云淡风轻却又蕴藉深厚的笔法徐徐刻出,给人以朴实中的厚重,和混沌中的清明。

[1]贾平凹长篇小说研讨会纪要,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11月

[2]贾平凹:《带灯》,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第39页.

[3]贾平凹长篇小说研讨会纪要,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11月

[4]贾平凹:《带灯》,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第17页.

[5]贾平凹:《带灯》,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第277页.

[6]屈明珍.波伏娃.女性主义思想研究[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1,第182 页.

[7]贾平凹:《秦腔》,作家出版社,2006年,第556页.

[8]贾平凹:《带灯》,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第352页.

[9]贾平凹:《四十岁说》,《五十大话》,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第145页.

[10]陈晓明,《萤火虫、幽灵化或如佛一样—评贾平凹新作<带灯>》,《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第3期

[11]贾贾平凹:《秦腔》,作家出版社,2006年,第514页.

[12]贾平凹:《带灯》,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第264页.

[13][法].米歇尔.福柯,疯癫与文明[M].刘北成,杨远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P217

[14]贾平凹长篇小说研讨会纪要,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11月

[15]贾平凹,《<带灯>后记》,《东吴学术》2013年第1期。

(作者单位:赣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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