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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伍尔夫女性主义思想的特质:传统、超越与融合

2016-04-03乔玲玲

关键词:奥兰多伍尔夫女性主义

乔玲玲

(山西大同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大同037009)

论伍尔夫女性主义思想的特质:传统、超越与融合

乔玲玲

(山西大同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大同037009)

弗吉尼亚·伍尔夫一生关注女性主义运动和女性写作问题,她的思想具有早期女性主义追求男女平权的传统性特征,并进一步提出了解除女性精神束缚,建立女性主体性话语体系、重视女性内部的差异性的要求,与第二代女性主义的若干诉求不谋而合。另外,伍尔夫还发展并实践了“雌雄同体”的理论构想和文学创作,体现了对两性和谐、融合共通的美好愿景,为第三代女性主义的理论拓疆开辟了道路。

女性主义;传统性;超越性;主体性;雌雄同体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英国文学史上著名的女作家和文学批评家,她的文学创作和生活、婚恋实践具有鲜明的女性主义思想。西方关于伍尔夫女性主义思想的研究始于其在世时,真正主题化于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之后,并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西方的伍尔夫女性主义相关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蔚为可观,近十年更是结合后殖民主义、生态语言学、人类学和伦理学等新兴理论生发出大量研究成果,本文主要讨论伍尔夫思想的复杂性,特别是与历代女性主义思想的差别和联系。

一、传统性:追求男女平权的基本诉求

伍尔夫一生著述颇丰,不仅创作了多部后世推崇备至的经典小说,而且发表了《一间自己的房间》《妇女与小说》等众多思辨性论著,她的丈夫伦纳德在其去世后整理出版了她生前的大量日记、散文和短篇小说。综观伍尔夫的创作生涯,她对生活和艺术的探索思考从未停止,自身天才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更是赋予其作品无穷的思想光辉。其中,女性问题,特别是知识女性的境遇和抗争是伍尔夫最为关心的议题。

伍尔夫出生于传统英国高知家庭,身为著名学者的父亲莱斯利爵士藏书众多,结交诸多文化名流,但他却只允许女儿们在家中读书自学或接受廉价家庭教师的教育,把男孩子送到学费高昂的学校读书。伍尔自幼就肤切身感受到了父权制对女性权利的习惯性剥夺。在十八九世纪的英国,女性没有任何经济保障,以男权为主导的婚姻法规定,女子婚后的金钱和财产自动归其丈夫所有;而在公共领域的其他法律和政治权利上,男女之间也毫无平等可言,女性是处于明显的从属、边缘化的他者地位的。因此,伍尔夫认为要改变女性的他者地位,经济独立是先决条件,经济地位的依附性必然导致教育权和工作权的丧失,个体的生活自由和精神自由就无从谈起。伍尔夫在她著名的女性主义论述《一间自己的屋子》中重申了上述观点:“独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第一需要。”[1]对于有才华的妇女,想要进入女性写作的领域,至少要保证两个条件:“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和一年至少五百磅的收入。”[2]可以说,在以女性争取选举权、财产权、子女监护权和就业机会等男女平等权利为基本诉求的第一次女性主义浪潮时期,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具有传统性的特点。女子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狭小的家庭空间之中,忙于处理家庭琐事、照顾子女,而这些劳动是完全无偿的、义务的,男人们不仅不会把这当做是女人的功劳,反倒是稍有不满就会辱骂甚至吊打,家庭内部的平等无从谈起,更不要说从中获得报酬了。大多数女性在操劳中度过一生,直到默默死去,“除了她们的名字、结婚日期和子女数目外,我们一无所知”。[3]伍尔夫敏锐地看到,女性在男权社会中无名氏的特征,实质上具有典型的他者性质。

所谓他者(The Other),是以二元论为核心的传统西方哲学的重要议题,是相对于“自我”而形成的概念,凡是外在于自我的存在,都可以被称为他者。[4]他者性是人类思维的基本范畴,女性在传统的父权中心体制下经常被描绘为相对于男性的他者,两性关系被定义为力量与虚弱、理性与感性、光明与黑暗、逻辑与混乱等二元对立关系,这种性别之间的不对等逐渐被理论化、制度化,女性作为他者被压制。排挤和边缘化。正如伍尔夫的著名论点:“女性不是没有创造历史,而是男性史学家刻意忽略或遗忘了它……女性被赶下了可能创造辉煌历史的舞台。”[5]因此,伍尔夫思虑的目光没有停滞在当时盛行的平权诉求上,而是更深地望向了超越时代的远方。

伍尔夫对女性主义的贡献不仅在于她的理论建构,还在于她对女性运动的身体力行。在1905-1907年间,伍尔夫曾多次为女子学院夜校兼课,为劳动妇女讲授英国历史;1916-1920年间多次为各种妇女团体演讲女性问题,邀请“妇女合作公会”的部分会员至其寓所座谈;1930年代为劳动妇女文集作序,还利用自家出版社出版女性主义政论单行本等等;她以极大的热情践行自己的女性主义观点,为感召女性争取自身权利,如选举权、教育权以及在婚姻中的财产权和离婚权等而不懈努力。可以说,伍尔夫的一生是与女性主义第一次浪潮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她关于女性权力的意识与经典女性主义思想的诉求基本吻合,具有传统性的特征。

二、超越:建构女性主体性,承认女性内部的差异性

伍尔夫是公认的女性主义先驱,然而她本人却并不认可“女性主义者”这一称号,而是自称为“局外人”,主张建立一个属于女性的美好新世界。伍尔夫以她冷静的心态和敏锐的视角觉察到,相对于政治和法律权利上的平等,如何打破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解放心灵上的桎梏才是改变女性他者地位的根本途径,但显然这条道路要更加曲折、漫长甚至险恶。一旦以男性为参照物,力图使女性获得男性特有的权利和成就,就再次落入了父权制价值理论判断标准的窠臼。“妇女争取享有与男性同等权利的斗争可能陷入某种意识误区,女性会复制男性中心社会的权力结构及其思想和语言,最后蜕变并同化于男权体制之中”,[1]并可能再次成为压迫、伤害女性的工具。她的这一观点揭示了早期女性主义思想的本质是平等的女性主义,在追求男女平权的过程中,实质上将女性当作了和男性一样的主体,忽视了男女之间客观存在的生理差异事实,也没能正确对待男女两性由于成长经历、教育背景、心理特征等因素的不同,继而造成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不同。伍尔夫的这一观点在后来的女性主义大师波伏娃的名作《第二性》中被反复提及,并被进一步发展为著名的“社会性别”的概念。波伏娃从不相信“妇女有其天性”的说法,认为女性是社会、历史和文化的综合产物,“定义和区分女人的参照物是男人,而定义和区分男人的参照物却不是女人,她是附属的人,是同主要者相对立的次要者。他是主体,是绝对,而她是他者”。“成为女人”的过程就是变成“他者”,而不是成为“人”。[6]如何挑战并解构传统父权等级制度,建构女性主体性,关注并试图超越、打破女性他者性地位是伍尔夫和波伏娃共同关注的重点。

伍尔夫认为超越女性他者地位的重要步骤,是在承认两性差异的前提下重视自身的价值和意识,破除自愿接受他者地位的倾向,重建自己的价值体系。女性由于长期受传统男权中心观念和价值标准的束缚,精神上已经认同了自己的“他者”地位,很难真正彻底投入对女性压迫的真正根源——父权制的批判中去。伍尔夫将维多利亚时代以来按男性理想主义标准塑造的女性形象称为“屋中天使”:纯洁、羞涩、优雅是这类女性最大的美德,不逾越家庭妇女的本分,顺从父亲、丈夫、儿子的意志,对现有的人性、道德和婚姻制度沉默不语、循规蹈矩,无一不是“屋中天使”的标签。女性要认识自我、建立自我主体性,首先必须杀死“屋中天使”,改变父权社会传统价值观规约的女性形象,突破家庭的牢笼的束缚,既不对自己的真实想法缄口不言,也不以取悦男性而察言观色,以此重塑妇女形象,发出自己的声音,建立平等的话语体系。

超越女性的他者地位的另一侧面就是打破父权社会价值体系下对女性的同一化,重视女性内部差异。伍尔夫注意到,虽然不同阶级的妇女——不论是贵妇、中产阶级还是劳动妇女,都处于遭受父权社会体制挤压、迫害的他者地位,但女性内部之间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在伍尔夫写作《一间自己的屋子》时,她刻意选用第一人称“我”而非“我们”来指代历史中不同妇女的个体,正是因为她认为“我们”这一复数人称重蹈了父权话语下抹杀女性个性,同化个体,对女性进行脸谱化、概念化的覆辙,只有使用具有个性化的“我”时,“我”的含义才是随语境变化的、不确指的,才能消弭对女性主体的成员的一概而论、千篇一律,才有利于揭示“女性”这一概念暗含的内部差异性。虽然伍尔夫没有将这类思想归之于哲学思考,却再次揭示了伍尔夫思想中对于女性主体性、他者性的朴素而敏锐的感知。其他的西方女性主义者则是进入20世纪80年代,即第三次女性主义浪潮才开始注意到“全体妇女”这一概念的缺陷和不足的。全世界的妇女固然共同面对着父权制,但对父权制的批判仅揭示了妇女在社会生活中受男性支配的一面,并不足以说明在不同的文化、民族和制度中影响妇女生活状况的其他因素,妇女之间也存在着歧视和压迫、支配与被支配、中心和边缘,也存在着不同的、甚至相互排斥的价值观,彼此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隔阂。由此,第三次女性主义更多地将贫苦劳动妇女、有色人种妇女和同性恋者等的生活和问题作为考察对象,而不是像以往女性主义那样过分关注白人的、中产阶级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异性恋妇女。相对来说,伍尔夫对早期女性主义本质主义的宏大叙事已有了相当的认识和警醒,是具有超前意识的。

在小说创作中,伍尔夫也非常重视并始终践行着对女性群体内部差异的描绘,塑造了许多形象各异、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以男性书写女性那种刻板、程式化、脸谱化的霸权模式。《到灯塔去》中温顺贤良、充满母性光辉的拉姆齐太太,特立独行的小眼睛画家丽莉,《达洛维夫人》中年轻时在情感中挣扎而年老时循规蹈矩、举止端庄的克拉丽萨,《夜与日》中徘徊于文学和数学间寻求平衡的凯瑟琳,《远航》中探索人生旅程,发现生命真谛的蕾切尔,伍尔夫为我们展开了一卷拥有着丰富内心和别样情操的女性众生相,超前地展示她对女性内部差异的关注,体现了反对本质主义、反对同一化的思想意识。

三、融合:发展、践行“雌雄同体”理论

伍尔夫虽然反复强调两性间的差异,但她并不主张传统的二元论性别观,而是沿用英国诗人柯勒律治的名言“伟大的脑子都是雌雄同体的”,提出了“雌雄同体”这一概念。对于每个人来说,他或她身上都有两种力量,一种是男性的,一种是女性的,两股力量可能大多数时候是一股占了上风,也可能会有矛盾和冲突,也可能是二者共同合作、和谐共存,按照生活或思维的需求调用适合的那股力量。伍尔夫希冀的不仅是两性的合作,更是一种理想化的、结合了阳刚与阴柔双重特点的大脑,使之成为一种超性别的全新结合体。她强调的不是生物学上的阴阳人或中性人,而是一种“大脑统一”和“自然融合”的理想状态,从而具有一种雌雄同体的双性气质、达到两性和谐的最高境界。[7]女性若只有阴柔气质,是不完美的;同样,只有阳刚气质的男性也是有缺憾的。

兼备雌雄同体的双性气质,这是伍尔夫笔下众多人物的共性。其中最著名的,甚至是文学史上最典型的雌雄同体形象,就是《奥兰多》中的同名主人公——奥兰多。在长达四个世纪的生命中,奥兰多由一个翩翩贵族公子,摇身变为女性:“奥兰多赤身裸体地站在那儿……他的形体结合了男性的力量和女性的柔美……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奥兰多彻底完成了性别的转换。”[8](P105)然而,精神上接受女性的身份,要比肉体上困难的多:初为女性的奥兰多,不适应长裙拂过脚踝的感觉,不适应男性的殷勤和奉承;性别的改变让她险些失去庞大家产和高贵爵位;回到久别的伦敦,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街景竟不免泪水涟涟。他/她的性情也从男儿身时期的率性而为、放浪不羁、不屑家务劳动等,转变为女性时期的多愁善感、对权力金钱失去欲望、对事物的决断缺乏魄力等。最显著的变化,还有他/她对爱好和伴侣的选择。男性时期的奥兰多偏爱的消遣,是对着野蛮人的头骨劈刺、在山林中漫步、在海上飘荡,那时的他游弋于情场,亲吻调情、相拥而眠,甚至撕毁婚约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爱情和婚姻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变身女人后,奥兰多对社交感到厌倦,发掘了生活的新乐趣,“她在马裤的诚实和衬裙的诱惑之间换来换去,同时享受两种性别的优越……她的性别变换之频繁,是每天只穿一套衣服的人难以想象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人生的阅历也更加丰富”。[8](P145)但在拒绝了大公多次求婚后的某日,她发觉自己的无名指空空如也、少了那枚人人都有的婚戒,“忽然感到痛楚传遍了周身,惟有彻底妥协,顺应时代潮流,找一位丈夫”。[8](P192)毕竟,“无论男女,都注定要与一位异性共此一生,相伴相随,白头偕老”。无依无靠、孤身一人的郁郁寡欢时不时向她袭来,直到遇到同样具有雌雄同体气质的谢尔,两人情投意合,不久就走入婚姻,怀孕生子,做了那个时代的寻常女子最易做出的选择。显然,作为女性的奥兰多,憧着憬在婚姻中得到更多的安全感,甚至迫切地希望得到男性的子嗣而保后半生的家产爵位安稳无虞,而这些是男性时期的奥兰多完全不必考虑的问题。在奥兰多四百多年的生命里,融合着若干个自我,既是深爱着异国女郎,出任过大臣、军人、大使、旅行者的男子,也是混迹于吉普赛人,离群索居、典雅高贵的夫人,是男性和女性的特质完美地融合一体的人。

除了奥兰多,伍尔夫的其他小说中也有着多位具有雌雄同体特征的人物。《远航》中的艾伦小姐和海伦·安布罗斯,《达罗威夫人》中的萨利·塞顿,《到灯塔去》中的拉姆齐夫人等,都是结合了男性阳刚与女性阴柔气质的艺术形象,成为了伍尔夫创造的“女性共和国”中极富魅力的“公民”,承载着伍尔夫向往两性和谐、完美平衡的女性主义思想,包含了男女性别身份的合作,即“相反的性别共存于大脑中,同时又保持其差异性,而且是在没有霸权等级的前提下保持性别的差异性或性别的双重性”。[7]“雌雄同体”作为伍尔夫的理想,是性别的双重性,而不仅是生物学的概念,是大脑统一和自然融合的状态,超越了传统的性别二元划分,成为伍尔夫女性主义思想中的重要概念,对后期女性主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法国的女性主义者克里斯蒂娃将它称之为“双性性”(bisexuality),另一位法国女性批评家海莲娜·西苏则将其称为“他者双性性”(other bisexuality),美国女性主义者朱迪斯·巴特勒进一步将这一概念发展为“性别述演”(gender performativity)理论,将性别视为一个重复的、仪式化的结果,而不是先决的生理概念。这一切,都离不开伍尔夫早期的理论拓疆与文学实践。

结语

伍尔夫一生的创作,都在思考女性的命运与写作问题。她不仅是“女性写作”的代表和模范,更因其对女性主义的深刻思考而成为近百年来女性主义研究的重要人物。她的女性主义思想,不仅有着与其生活时代相近的平权诉求,更重要的是,她首次将女性主体性和内部差异性引入女性主义的话语体系,更天才地提出了“雌雄同体”的概念,并将其运用到文学实践中,而这些话题至今都是女性主义批评最为重要的议题。她所追求的是对父权制古老、陈旧的常规惯例的彻底推翻,对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僵化思维的超越,是试图超越女性他者性,建构女性主体性的朴素情怀。伍尔夫的女性主义话语,将超越现在,在未来继续产生影响。

[1]吴庆宏.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女性主义[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06):83-87.

[2]刘文婷,乔玲玲.伍尔夫思想与经典女性主义理论的精神契合[J].名作欣赏,2015(15):104-107.

[3]董之林.女性写作与历史场景——从90年代文学思潮中“躯体写作”谈起[J].文学评论,2000(06):41-53.

[4]张剑.西方文论关键词——他者[J].外国文学,2011(01):118-127.

[5]潘建.国外近五年弗吉尼亚·伍尔夫研究述评[J].当代外国文学,2010(01):123-132.

[6]盛志梅.“他者”的反思与沉溺——浅议《再生缘》及其批评性再创作[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05):44-50.

[7]潘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雌雄同体”观与文学创作[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02):96-102.

[8](英)弗吉尼亚·伍尔夫著,任一鸣译.奥兰多[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

A Study on Features of Virginia Woolf's Feminism:Traditional,Developmental and Harmonious

QIAO Ling-l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Feminism activities and women's writing used to be the focus of Virginia Woolf for her life time.Her thinking on these issues was primarily characterized with some traditional demands concerning equality of men and women on specific rights.Additionally,she proposed an establishment of subjectivity of women's writing,along with an awareness of innate discrepancies and varieties within the definition of“women”.Androgyny was also Woolf's famous theoretical ideal and practical writing model,which has been inspiring for later feminism to build a harmonious world for both genders.

feminism;traditional;developmental;subjectivity;androgyny

I106.04

A

1674-0882(2016)05-0066-04

2016-06-20

山西省哲学社会规划课题“同伴评价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优化设计”(晋规办字2014[4]号);山西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规划课题“大学英语写作评价的多元化设计”(GH-14024);山西大同大学青年科研项目“他者诗学视域下的伍尔夫研究”(2011Q24)

乔玲玲(1982-),女,山西大同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国文学、二语写作。

〔责任编辑 裴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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