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是一种美感体验
2016-04-01芦燕张建国
文/芦燕 张建国
廉政是一种美感体验
文/芦燕 张建国
善廉者,素以光明磊落彰其美感;趋贪者,终以欲壑难填显其丑态。
如何使廉政成为社会的“应然”与“实然”?如何使廉政成为官员内在的“心服”与“口服”?如何使廉政成为显性的“风景线”与“安全线”,而不是隐性的“高压线”与“预警线”?这些问题, 为反腐倡廉提供了美学视角。从美学角度来看,“ 廉”与“ 贪” 即美与丑。善廉者,素以光明磊落彰其美感;趋贪者,终以欲壑难填显其丑态。常言道:距离产生美。就廉政而言,这里的距离即政治理智与社会贪欲的距离,每当理智愈接近贪欲甚至被欲火所吞没时,美感便消失,贪腐则频现,贪者以贪政为荣;每当理智愈远离贪欲甚至能熄灭欲火时,美感便闪现,廉政则倍出,廉者以廉政为美。
廉政是一幅令人向往的美景。这种美景既是一种文明形态,也是一种美感样态。廉政治下的世界,政治因仁而清明、经济因义而发达、文化因信而繁荣、社会因礼而和谐、生态因智而文明;廉政治下的公民,以知廉为美、行廉为荣、奉廉为尊;廉政治下的政界,信守“清明的政治生态带来淳朴的社会生态、诚信的经济生态诱发繁荣的文化生态”的理念。廉政是廉者的政治抱负与美感体验。
廉者以廉政知美
廉者往往懂得取舍。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权力、财富、美色等社会因素本身而言,原本都无可厚非而且也不乏美感,然而一旦权与财、色之间产生了反常联系,则极易滋生腐败。孟德斯鸠指出“奢侈总是伴随着淫乱,淫乱总是伴随着奢侈”。因此,当权者必须断绝权力与财色的寄生关系。廉者也正因为懂得取舍,才获得因廉政而带来的美感体验。
贪者并非缺失美感,而是缺乏禁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升官与发财,不可两得,贪财又贪色,势必丢官又丢人。周、徐、令、苏等贪官之所以声名扫地,究其根源,在于他们虚化了权力与贪欲之间必要的界限,严重风化了权力本身所固有的神圣感、庄重感与使命感,最终使自己沦为权力和贪欲的俘虏。
廉者借助廉政遇见真美。美学家朱光潜认为:“有审美的态度和眼光才能见到美,而审美的态度,就意味着必须抛弃功利的态度和逻辑的眼光。”廉者正是看清了抛弃功利后所获得的美感体验,才能体悟到真正的美。明朝于谦赋诗“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嘲讽向高官送礼的歪风,表现出他为官清廉,不愿同流合污的铮铮风骨,体现出廉者强烈的坦荡美、空灵美与阳刚美。
廉者以廉政行美
廉者乐于知行合一,崇尚廉政美感。萧楚女明言:“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梁启超警示“信仰在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元气,在一个社会就是社会的元气”。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认识廉政易,施行廉政难;他律廉政易,自律廉政难;一时廉政易,时时廉政难。那么,该如何解决这种矛盾呢?真正的廉者善于“无为”而治,这里的“无为”不是“无所不为”而是“有所不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无索作为”,能从行为上约束自己,从观念上常思贪欲之害,洁身自好。
贪者多是沽名逐利,缺乏廉政信仰。斯特恩提醒:“人只是大千世界的匆匆过客,请不要因为你的贪婪而过早地结束你的行程”;孙中山倡导“人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然而贪者却偏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刘志军、蒋洁敏、李春城、杨卫泽等贪官之所以沦为阶下囚,究其根源,在于廉政意识失序、廉政行为失控、廉政美感失效。
廉者借助行为彰显真美。廉者浩然正气、身正不怕影子歪,体现出崇高美、自然美;贪者因为心虚而提心吊胆、魂不附体,体现出荒诞感、扭曲感。法国巴尔扎克认为“没有思想上的清白,也就不能够有金钱的廉洁”。周恩来总理是廉政者的楷模,他以无产阶级的党性和人性的和谐美、个人与群体生活目标的和谐美、领导与平民角色的和谐美、勤政与廉政的和谐美,充分展现了廉者知行合一的完美形象。
廉者以廉政立美
贪者立规,廉政必破。狄德罗直言“如果道德败坏了,趣味也必然会堕落”;德谟克利特懂得“让自己完全受财富支配的人是永不能合乎公正的”。不幸的是,现实生活中由贪腐之人立规的事情并不鲜见,由于他们在立规时就已经把自己放在规定之外,集规则制订者和破坏者于一身。其结果必然是反腐倡廉流于形式,并显示出表面化、工具化的立规现象。这也是那些“雷声大,雨点小”、“运动式、表演式”反腐的根源所在。
廉者立规,方能廉政。党中央站在腐败亡党亡国的高度进行反腐倡廉事业:习近平主席明确排除了当前反腐倡廉是一阵风、工具化、政治化的传言,他还一再强调“当官发财两条道,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廉洁自律是共产党人为官从政的底线”。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也是难得的廉者,他提出反腐“四项基本原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里面人人平等、法律外面没有民主、法律上面没有权威,使得新加坡成为亚洲最廉洁的国家。
廉者用言行升华真美。就廉政建设而言,贪者往往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廉者不仅是理论上的先知,而且还是实践中的先觉。反腐倡廉重在立规,唯有廉者方可浩然立规。廉政的美感,是站在政治高度的至善至美。它不但需要学界不断挖掘,而且更需要政界不断升华。
廉者以廉政立美,贪者以贪腐去美。廉政不是表演秀,也不是苦修行,而是一种美感体验。只有当“以廉为美,以贪为耻”的风气成为一种必然,甚至成为一种自然时,理想的廉政方能真正实现——美即廉政,廉政即美。
(作者单位:南昌航空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