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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观音塘碑刻和观音护国信仰

2016-03-29杨斯斐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碑刻

杨斯斐

(大理大学艺术学院,云南 大理 671003)



大理观音塘碑刻和观音护国信仰

杨斯斐

(大理大学艺术学院,云南 大理 671003)

摘要:本文通过解读观音塘碑刻的历史文化内涵,揭示了包括观音塘碑刻,以及观音塘建筑设计与观音护国信仰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观音塘;碑刻;观音护国信仰

观音塘,又名大石庵,清代曾设汛溏,故称观音塘,在大理古城南上末村。[1](P29)观音塘始建于明代,之后多次重修。寺院分为前阁、中殿和后殿。寺内现存碑刻数通,包括《重修观音塘殿阁碑记》、《肃清迤西重建点苍圣应峰麓观音寺序碑》、《重修大石庵记》等。

在重修观音塘的人物当中,最有名的要数清代封疆大吏岑毓英以及曾任云南提督的杨玉科,二人重修观音塘的原因与观音护国的信仰有密切的联系。

一、碑刻中的观音塘历史

观音堂始建于明代,清代多次重修,历次重修在府志中鲜有记载,而寺内碑刻却对数次重修的过程有详细记载。据《重修观音塘殿阁碑记》记载,大殿前“大石上旧有础石小阁”,[2](P1456)“迤西道达公鼎力重修,依石凿池,增以栏杆,阁后殿宇备极壮丽。”[2](P1456)“咸丰元年辛亥六月二十夜,莫残溪水聚发,阁之南廂房,及花园俱被冲坏,惟有佛像无损。”[2](P1456)咸丰元年为公元1851年,莫残溪为苍山十八溪之一,流经观音堂南侧。此后“提督道宪,委城守管和公,并太和县吴公,踏勘修理旧制复完。”[2](P1456)“自丙辰逆回之变,殿宇毀厂坏,仅存石阁一间。”[2](P1456)这里的丙辰兵变,指的是爆发于1856年由杜文秀领导的云南回民起义,历时十八年,于1874年被清军扑灭。

此碑又载“至同治壬申冬,宫保岑公爵爷杨公督师克复榆城,驻节于兹。”[2](P1456)同治壬申冬指的是公元1872年,“宫保岑公爵爷杨公”指的是当时的封疆大吏岑毓英和将领杨玉科,二人带领清军镇压回民起义时曾驻扎于此寺。岑毓英,广西西林人,早年参加镇压广西金田起义,之后又率军镇压杜文秀起义军和苗民军陶新春和陶三春起义,随后参加中法战争,抗法援越,后撤军回国,曾参加会勘边界。杨玉科,云南省兰坪县人,杜文秀起义军占领兰坪县之后,杨玉科结集当地青年上千人,割断澜沧江上的溜索,将澜沧江作为天然的防线和杜文秀军队对峙了两三年。在澜沧江两岸扎根之后,逐渐沿江而上扩展地盘,活动范围达到藏区德钦一代。之后又经维西、兰坪打到剑川,攻占鹤庆,最后投靠清庭,成为清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3](P50)

岑毓英时为云南巡抚,在同治八年(公元1869年)带领清军解除起义军包围,攻克省城昆明之后,分北、中、南三路进攻滇西,到同治十年(公元1871年)5月清军前锋直逼大理。当时岑毓英认为“东南未尽肃清,全师未能西上,犹有兵分力弱之虑。”于是到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9月,迤东、迤南完全被清军占领之后,十一月初岑毓英才从省城赶往大理。依据《重修观音塘殿阁碑记》所记载的“宫保岑公爵爷杨公督师克复榆城,驻节于兹”[2](P1456)即是指岑毓英、杨玉科带兵驻扎于该寺。当时清军层层围困大理城,之后以地雷轰破城垣,攻入城内,杜文秀殉难于下兑村。直到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云南回民起义在坚持十八年之后以悲壮的失败告终。

当岑毓英、杨玉科带兵驻扎于该寺,近逼大理城的时候,此碑又载“蒙神灵告梦逆党悉除”,[2](P1456)此处“神灵”指的就是观音。观音托梦铲除逆党之事,同时记载在石观音阁东面墙上。碑载“壬申冬(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余督师西上,次五里桥。夜漏三下,恍惚见金甲使者手一册云:‘奉菩萨命,付呈麾下阅之,仅绘有十三异物。’醒而不解。及旦,逆党冒死突至,因密商杨总戎等,聚而歼旃,计元恶大憨骈首者十三人,方悟神之先有以默相也。”最后落款是“同治十三(公元1874年)年仲夏月,抚滇使者岑毓英谨识。”这也是继《白国因由》中记载的观音十八化之后的观音十九化“示梦岑宫保绘图擒贼第十九”。被一同刻在圣源寺隔扇门上的还有第二十化“默佑杨总戎捣穴擒渠第二十”。这被记载在时隔西面的墙壁上。题为《肃清迤西重建点苍圣应峰麓观音寺序碑》碑文中记载:“鏖战云阳,狂飚倏起飞军阵,贼燄方张,乃心香默祷于寸哀,而神力忽回于顷刻。”[2](P1438)这就是观音“飞沙助阵”的故事。

《重修观音塘殿阁碑记》又载:“岑公旋省,杨公北上经费不敷,工遂停止。”[2](P1456)这指的是同治十一年攻下大理之后,岑毓英杨玉科北上,继续攻克顺宁、云州、腾越、继而平定云南全省,重修观音塘的工程也因其离开而停工。此碑又载“延至乙亥(公元1875年)杨公旋榆,升任提督。”[2](P1456)此后,杨玉科于同治十二年和同治十三年两次入京接受皇帝召见,于光绪元年正月回到云南,时任云贵总督的岑毓英奏请杨玉科署理云南提督印务,杨玉科于四月初四接印任事。当时杨玉科认为若“听其中止,则前功尽弃,具兵燹之馀,境内寺院悉遭焚毁惟此岿然独存,若不乘此修建何以显灵绩而答。”[2](P1456)因而继续重修观音塘。并“修大殿两廂罗汉殿,及大门戏台客堂僧舍二院,善如初。”[2](P1456)于光绪丙子秋(公元1876年)告成。

从观音塘保存的碑刻当中可以看出,该寺建于明代,咸丰元年曾毁于水患,重修之后又在杜文秀起义中遭到破坏。在清军与杜文秀起义军对峙的过程中,该寺成为清军攻克大理城的驻军要地。清军将领岑毓英和杨玉科在此寺中受到观音的庇护和指点,击败了回民起义军。

二、观音塘与观音护国信仰

从碑刻中记载的观音塘历史可以看到,在回民起义当中,整座寺院殿宇皆被毁坏,仅存石阁一间,然而在清军与起义军的斗争结束之后,得到了重新修缮。这自然与“绘图擒贼”和“飞砂助阵”两则灵异故事有关。而且这两则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它们连同之前的观音十八化一起被刻在圣元寺的格子门上,在大理民间被广泛地接受,实际上两者之间的联系,以及这样的观音故事在民间被普遍接受的原因是深深根植于大理民间观音护国的信仰。

观音是大理民间从古至今广受信仰的神祇,大理有众多供奉观音的寺庙,观音塘是其中之一。观音塘位于点苍山十九峰圣应峰山麓,此峰名称中的“圣”字也因观音信仰而来。《大方广佛华严经》其中的入“法界品”,记载善财童子入法界求大乘法或菩萨道,善财童子在经中都称菩萨为“大圣”或“圣者”。在众多关于观音菩萨的密教经典当中,例如《佛说不空绢索咒经》、《不空绢索心咒王经》当中都称观世音菩萨为“圣观自在菩萨”,观世音菩萨在大理地区最受信仰。张锡禄先生在《大理白族佛教密宗》一书中指出:从历史文献《南诏图传》等可知,大理独特的阿嵯耶观音即圣观音。[4](P140)在《南诏图传·文字卷》中,观音菩萨被称为建国圣源观世音。南诏劝丰佑时期建立的崇圣寺中供奉有雨铜观音殿。此外有多处以“圣”命名的寺庙,亦供奉观音菩萨,如圣源寺、崇圣寺、宏圣寺。此处圣麓峰的圣,亦与此地的观音信仰相符合。观音塘,寺如其名是主要供奉观音的寺庙,在寺庙的设计上,自然也要凸显观音信仰。

(一)观音阁的设计与观音道场普陀山

《重修观音塘殿阁碑记》记载:“大石上旧有础石小阁,自迤西道达公鼎力重修,依石凿池,增以栏杆。”[2](P1456)目前所见的观音塘依然保持旧貌,前殿之后,院落之中,有水池,池中巨石之上有观音阁,池上有小桥,可至观音阁中。这座观音阁十分别致,材料为大理石,建筑却是仿传统的木建筑形式,两层,阁楼的四面刻满题记。岑毓英、杨玉科在镇压回民起义中攻克大理之后,也对此阁进行了修缮,此阁外侧东、西壁上分别有岑毓英和杨玉科题记。

观察此处观音阁的设计就会发现,观音阁周围的水池开凿于院中,如果只是作为一般意义的放生池的话,池中不会再有其他建筑。然而池中巨石之上还建筑有一座石制观音阁,此设计与佛经中记载的观音道场普陀洛迦山极为相似。

唐实叉难陀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在描绘观音道场普陀洛迦山时写道:“于此南方,有山名补怛洛迦。彼有菩萨,名观自在,汝诣彼,问菩萨云何行菩萨行,修菩萨道。即说颂曰:‘海上有山多圣贤,众宝所成极清净,华果树林皆遍满,泉琉池沼悉具足,勇猛丈夫观自在,为利众生住此山。’”[5]此中记载“海上有山”则表明普陀洛迦山位于大海之中。此外,《大唐西域记》中玄奘游历秣罗矩吒国时,也描绘了布呾洛迦山,此山在秣剌耶山东,山径危险岩谷敧倾。山顶有石天宫,观自在菩萨往来游舍。[6](P862)从这两段文字的记载,可以看出观音菩萨的道场布呾洛迦山位于大海之中,位于南方,山上有石天宫,观自在菩萨,来往其中。此处布呾落迦山,梵文为potalaka又翻译作补怛洛迦、补陀落迦、普陀落翻译作光明山、海岛山。从意译的名字上看,也可看出普陀洛迦山位于大海之中。那么从观音塘水池的设计也可看出,设计者似乎是在有意营造一种观音菩萨临水而居的氛围。因此,围绕大石开凿水池,同时另外一个刻意模仿的地方,则是在大石之上建造石阁,也是前面提到的“石天宫”。同时又在池边与石阁之间建立双桥,以方便前来朝拜石阁中观音菩萨的信徒。普陀洛迦山为观音菩萨的道场,作为观音菩萨虔诚的信仰者,必然是要历经千山万水、艰难险阻前去朝拜。如《大唐西域记》中记载“其有愿见菩萨者,不顾身命,历水登山,忘其艰险,能达之者,盖亦寡我矣。”然而现实生活当中,受到各种实际条件的限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完成这样的朝圣之旅。于是各地的朝拜者都纷纷在自己的疆域之内模仿印度建起自己的普陀洛迦山,以助信仰者完成他们的朝拜,观音塘的设计也应该是出于这样模仿的目的。

(二)从观音建国信仰到观音护国信仰

大理地区自古有观音建国的传说,作于公元899年,即南诏国皇帝舜化贞中兴二年的《南诏图传·文字卷》中记载的“观音七化”中,《巍山起因记》、《铁柱记》都叙述了观音帮助细奴罗建立南诏国的故事。在清代寂裕的《白国因由》中又在观音七化的基础上演绎出观音十八化,包括了观音帮助段氏建立大理国的故事。之后如前文所述,又在圣元寺大殿前的格子门上出现了观音十八化和十九化。之前的十七化讲的都是观音帮助建立大理地方政权的故事,在清代末期,因为当时地方政权早已不复存在,之后的十八、十九化就无法再延续这样一个建国的传统,然而却延续了另一个观音护国的传统。整个观音一化到十九化,虽然是传说,但是却充满政治话语的痕迹,之前的十七化建立了一个神权与王权等同的政治神话,神明的护佑为地方政权的建立提供了合法性。观音的护佑不仅在神性层面上,更在世俗层面上代表了一种人间的正统地位,以及政治上的合法地位。之后两化存在的时候,地方政权早已消失,两化之中的政治话语权从地方统治者的手中交到了清王朝的封疆大吏手中,神性的光辉同样使他们在与回民起义军的对峙中占有了一个合法的、正统的地位。而回民起义军在这样一个话语系统中就处于一种反叛和被动地位。虽然这样一种话语权的转化带来了一个观音建国信仰的终结,但是另一个传统的信仰却依然在延续,那就是观音护国的信仰。

《南诏野史》胡蔚本有“妇负石”一条记载:“大理府城南十五里阳和铺,今为观音塘。世传汉兵至境,大士化为老妇,以稻草索縻一大石负之而趋,汉兵见之吐舌,相诫勿露刀刃。因以其地为叶榆,置吏焉。其石现在观音寺内。”关于观音化为老妇的解释,《法华经》中有观音“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这一观音“负石阻兵”的故事还记载在《白国因由》的第二化中,故事在当地广为流传。故事发生在汉代,但史书中汉代并没有观音负石这一传说的记载,而且在最早记载观音故事的《南诏图传·文字卷》中,也没有关于此故事的记载。当然,很难确定这样一个广泛流行的神话是否出现于文字卷形成之后较晚的时代。相对于《白国因由》中的其他几化,观音在此并不是帮助某一历史人物夺取到大理地区的政权,确立其在当地的政治合法性,为一个王朝的建立找到神性的渊源。而是超脱于政治的纷争之外,代表了一种具有普适性的人间正义感。而观音负石的故事与其他几化并不在同一个话语体系当中,在这里观音负石退却外来的强敌,还这里的人民一个清明世界,代表着一种超脱于政治斗争之上的更高的正义。然而这立场与清末安边大臣岑毓英期待的立场不谋而合。在清政府“攘外必先安内”的方向指引之下,平息各地农民起义成为当务之急。因此,平息内乱也具有了这种护国护民的称号。

(三)密教经典中观音护国的思想

在净土信仰当中,观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一起,是阿弥陀佛的弟子,被称为西方三圣。观世音菩萨接引此岸的人们脱离苦海去到彼岸的极乐世界。此外,在此岸的世界当中,观世音菩萨是当下苦难的救助者,任何人在危难的时候只要大呼观世音菩萨的名号,就能获救。在密教经典中,观音独挑大梁,担任普世救渡者的角色,展现出一种崇高的全知全能的角色。[7](P14)这样一种崇高的地位,也与观音作为南诏大理国王室的保护神,作为王权象征的地位相当。同时这一时期的佛教出现了密教化和政治化的倾向。所谓的密教化是指密教重视各种仪轨和陀罗尼,政治化则是指佛教出现了护国护王信仰。同时随着密教金刚顶派在南天的发展,大理地区出现了密教不空羂索观音信仰。[8](P425)

不空羂索观音,《佛说不空羂索咒经》中记载:“尔时观世音菩萨摩诃萨于是海会大众之中……开颜含笑,而白佛言,婆伽婆我有心咒,名曰不空绢索王,我于往昔从发菩提心以来,过九十一劫,于是劫中有世界名曰观视,于彼刹中复有一佛,名曰世界王如来应正遍知。然彼如来怜愍我故说此心咒。我时于彼佛世尊所受持不忘。以是力故。从是已来常为无量无边百千摩醯首罗诸大天众。净居天王并诸天子无量无边说法教化。”[5](P715)由此可见,观世音菩萨,在过去九十一劫的最后一劫中,接受世界王如来教导,学到此不空绢索咒,并以此教化众生。不空绢索观音,“不空”只心愿不空;“绢索”原意指古代印度在战争和狩猎中,捕捉人马的绳索,此尊观音手持不空绢索,象征钩取人间之鱼于菩提解脱之岸。所以“不空绢索”,意指观音救度众生的心愿不会落空。[9]不空绢索观音除了向世人提供各种现世的帮助之外,更能够护国佑民。

《佛说不空羂索咒经》中还记载:“世尊随有此心咒(不空绢索咒)处,当知彼处有大天众。所谓自在天大自在天。大梵天梵天等一万二千守摄防护。”可知此咒能够召唤天神护佑,同时在征战中此咒亦能护身。“十八者当在阵敌锋刃相害一心诵咒。一切刀杖箭矢即不着身。”此外,另一部关于不空羂索观音经典《不空羂索神变真言经》记载:“若有国土荒乱,大臣谋叛,他兵侵敌灾疫起时,先净洗浴著新净衣食,三白食,于三七日严持道场。四角中央置香水瓮于所,几日内外清净如法供养,坛西坛北烧香散华。依如法坐,诵此佗罗尼真言(不空绢索心王陀罗尼真言),声声莫绝,作除灾法满三七日,即令国土一切人民得大安隐。”[5](P828)不空绢索观音在南诏大理国时期受到王室的推崇,之后随着这一政治环境的消失,这位建国观世音在观音塘中逐渐变成了的护国观世音,这正好契合了清军将领岑毓英和杨玉科的想法。

从传说中的观音故事开始,观音护国的信仰就在大理地区流行。当南诏大理国地方政权消失之后,这一信仰继续在民间延续。到清末,这一信仰将清末安边重臣与观音塘联系在一起,因此在碑刻中又再次出现了观音护国信仰的内容。

参考文献:

[1]薛琳.新编大理风物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

[2]杨世钰,赵寅松.大理丛书·金石篇[Z]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8.

[3]《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修订编辑委员会.白族社会历史调查[R]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

[4]张锡禄.大理白族佛教密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

[5]雍正.乾隆大藏经:29[Z].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10.

[6](唐)玄奘,(唐)辩机原著,季羡林等校注.大唐西域记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7.

[7]于君方.观音——菩萨中国化的演变[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8]古正美.从天王传统到佛王传统[M].台北:商周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3.

[9]李利安.古代印度观音信仰演变及其向中国的传播[D].西北大学学位论文,2003.

(责任编辑刘祖鑫)

收稿日期:2016-02-27

作者简介:杨斯斐(1985—),女,大理大学艺术学院,研究方向:民族艺术。

中图分类号:K877.42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2016)05-0093-05

The Avalokitesvara Temple Inscriptions and the Avalokitesvara-protecting-the-kingdom Belief in Dali

YANG Sifei

(Art School, Dali University, Dali, 671003, Yunnan Province)

Abstract:The stele inscriptions in the Dali Avalokitesvara Temple not only record the rebuilding history of this temple, but also reveal the Avalokitesvara-protecting-kingdom belief popular in the Dali area,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is belief and the ministers governing the bordering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architectural design of this temple also reflects this belief.

Key words:Avalokitesvara Temple, inscriptions, Avalokitesvara-protecting-kingdom beli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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