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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女性命运成因解读

2016-03-28李秋义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父权女性主义

李秋义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4)



《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女性命运成因解读

李秋义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4)

摘要:基于女性主义观点,本文从父权、母道和女性自身性格三个方面对小说《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中的女性命运进行解析,揭示她们命运背后的成因,从而客观、全面地展示小说的情节。

关键词:女性主义;女性命运;父权;母道

一、引言

《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是英国著名历史小说家菲利帕·格里高利“都铎王朝系列”小说中的名篇,出版于2002年,并赢得当年的派克浪漫小说奖,之后又被拍成电影搬上银幕,菲利帕·格里高利的名字也因此家喻户晓。该小说围绕一对姐妹的命运展开,故事发生在英国都铎王朝统治时期,国王亨利八世荒淫无度,王朝内部处处充满黑暗、背叛、霸权。这对姐妹花就是当时的父权社会和腐败王朝的牺牲品。目前国内对这部小说的研究仅停留在对电影版本中人性的解析、对华丽服装背后文化的探索等,对作品本身还缺乏深入、系统的研究。本文基于女性主义观点,从父权、母道和女性自身性格这三个方面对小说中的女性命运进行解析,揭示她们命运背后的成因,从而客观、全面地展示小说的情节。

二、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是源于欧美的一种重要思潮,自其产生以来的两个多世纪里,伴随欧美发展的脉搏,女性主义在理论旨趣、现实关切上不断注入新的内容。在消除两性不平等的目标下,女性主义形成了若干共识:男女是不平等的,女性是性别等级的受害者,性别等级是可以改变的,等等。[1]虽然“女性主义”这一术语直到19世纪90年代才在英语中通用,但是女性抗拒父权体制的有意识斗争比这个时间要早得多,女性主义一直致力于动摇父权文化自以为是的确定性,倡导性别平等的信念,以及通过社会改良运动来消除不公正的性别支配。[2]21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这一术语正式进入学界要归功于美国女性主义理论家伊莱恩·肖瓦尔特。她提出应该以女性经验为基础,建立独立于男性传统批评模式的批评范式。[2]5女性主义者认为父权力量在历史上一直处于统治地位,并无所不在。父权制深深植根于女性的意识形态中,对女性命运发挥着无形的影响,一代又一代的女性持续遭受着这种“无形的控制”。

“母道”是女性主义的核心术语之一。女性主义者认为母亲一辈是被父权社会驯化的对象。母亲一辈内化父权社会的主流价值观,通过家庭教育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女性气质,符合父权社会对女性要求的女儿一辈。母亲对女儿一辈的规训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女儿,使她们的行为规范符合父权社会的要求,这样她们才能得以生存;另一方面,恰恰是母亲一辈对女儿一辈的规训,无形中巩固了男性的地位,强化了男权的价值观。从这方面来看,在这个过程中母亲服务于父亲的利益,她为父权社会创造了欲望的客体。正如福柯所说:“女性履行的是婚姻和母亲的义务。”[3]121在福柯看来,凝视、话语和制度都渗透着权力。女性主义者也认为,男性凝视、父权话语和制度化的母道都蕴含着权利关系,女性在这些权利关系中受到压抑。

三、女性命运的成因

基于女性主义,结合当时的社会背景,笔者将分析小说中女主人公的命运,从而揭示其命运成因。小说结尾姐妹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姐姐安妮因乱伦罪等罪名被国王处死;妹妹玛丽归隐乡间,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过着田园式的生活。小说中姐妹两人命运的成因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父权社会的“奴役”

故事发生在都铎王朝亨利八世统治时期,当时的英国处在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时期,女性仍然是男性统治的工具。在父权社会中,女性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经济地位和闲暇时间,女性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地将强制的父权思想内化成自身的价值取向,这便是“男性标准”。正如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屋子》里提到的,“妇女所谓的价值显然地异于男人所做成的价值,但是总是男人的价值占优势。”[4]53在父权社会中,女性没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她们所内化的是男性附加在她们身上的男权思想。

菲利帕·格里高利在小说中设置的父权社会对女性的控制主要是通过舅舅霍华德和父亲托马斯左右安妮和玛丽的婚姻来体现的。就像舅舅霍华德所说的,“我们男人能得到今天的地位是有其必然原因的。我们选择追求显赫的权位,不管女人们怎么想,我们利用权力制定法则以巩固我们的地位。”[5]47女性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们的命运掌握在男性手中,女性的自身价值通过丈夫的地位得以实现,甚至许多女性为自己家族的荣誉而献身。这些在小说中两姐妹的身上都得到了最好的印证,安妮和玛丽在父权社会价值观的影响下,完全将自身的价值寄托在寻找理想的丈夫身上,她们认为找到地位高的丈夫,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会得以提升。正是在这种主流价值观的驱使下,姐妹两人被以舅舅霍华德和父亲为代表的父权社会所操纵,丧失了自己的主体性。

在小说中以父亲和舅舅为代表的父权社会对姐妹两人的命运起了决定性作用。父亲托马斯和舅舅霍华德为了维护家族荣誉,不惜以玛丽和安妮的婚姻幸福为代价,将姐妹两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玛丽的第一任丈夫威廉·凯利是由父亲和舅舅为她选定的。威廉·凯利本来是向安妮求婚,但是父亲和舅舅认为他的身份不足以和安妮相配,安妮可以找到拥有更高爵位的丈夫,这样整个家族也会因此而蓬荜生辉。正是父亲的这次选择改变了姐妹两人的命运,也注定姐妹两人要为家族的荣誉献身。

对玛丽来说,嫁给威廉·凯利本应是满意的归宿。婚后威廉·凯利对玛丽百般宠爱,在他心中,玛丽是他挚爱一生的妻子,两人的婚后生活羡煞旁人。然而,她的命运再次被父亲改变。当亨利八世看上玛丽时,父亲和舅舅毫不顾忌玛丽已婚,竟然作出有悖于伦理道德的选择,让玛丽去取悦国王。在以父亲和舅舅为代表的父权社会中,玛丽毫无反抗意识,只是一味地乞求父亲改变决定,但是这丝毫没有改变她的命运。玛丽被迫离开新婚丈夫,到宫廷中取悦国王,公开成为国王的情妇。父亲的这次选择,是玛丽命运的转折点,使她深陷宫廷斗争之中,注定以悲剧收场。

对安妮来说,正是父亲和舅舅的这次选择成为她悲惨命运的起点。安妮的命运可谓一波三折,由于玛丽怀孕不得不被隔离,国王耐不住寂寞,完全不顾怀着他骨肉的玛丽,开始另寻新欢。这时舅舅和父亲将远在法国的安妮召唤回宫,在他们眼中,安妮是个有主见、有抱负的波琳家女孩。父亲一直坚信安妮会给家族带来无上荣耀。所以在玛丽生产这段时间内,父亲和舅舅选择让安妮来替代玛丽,去取悦国王,从而确保自己家族在王宫中的位置不会被其他家族取代。舅舅和父亲都认为安妮是张“变数牌”,安排她服务于家族的荣誉。安妮被召回宫廷,这也正是她命运的一个转折点,成为其悲惨命运成因的一个决定因素。

姐妹两人在以父亲和舅舅为代表的父权社会中丧失了自己的主体性,完全被父权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所控制,她们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婚姻大事完全由父亲和舅舅操纵,成为家族荣誉的牺牲品。父亲和舅舅在姐妹两人的婚姻方面所作出的选择,成为姐妹两人命运的决定因素,也是她们不幸命运的开始。

(二)母道的“枷锁”

在《规训与惩罚》中,福柯展现了监狱的发展历史,监狱的功能从最初对犯人肉体上的残酷刑罚逐渐变为强调对罪犯的改造,以生产驯顺的成员。社会制度与人的身体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女性主义者认为母道也是一种社会制度,但是它又和监狱这种制度存在差异:它没有明确的组织。但是福柯所提出的“等级监视”、“规范化裁决”等规训手段在母道这种制度中有明显体现。正是由于母道有这种规训作用,才保证了母亲们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相同或相似女性气质的女儿。

在父权制家庭中,母亲是服务于父权利益的。正如里奇所言:“母道要求女性具有的是母性而不是智慧,无私而不是自我实现,与别人相关联而不是自我创造。”[6]126都铎王朝时期的女性仍然是男性驯服的客体,母亲一辈将自己内化的主流父权社会价值观通过家庭教育影响女儿一辈。在小说中安妮和玛丽的母亲在姐妹两人命运成因中的作用也不容忽视。

母道的作用集中体现在母亲对于传承父权价值观,尤其是女儿在继承父权价值观的作用上。美国著名女性主义理论家南茜·乔德罗认为,在父权社会,母亲通常承担教育子女的义务,这就导致了女儿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女性气质,“这解释了为什么女性气质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相对稳定,以及为什么它几乎存在于每一个社会。”[7]57在母亲的教导下,安妮和玛丽被驯化成父权制度下理想的女性。为了迎合男性的欲望,她们学习母亲一辈传下来的传统美德。当玛丽成功赢得国王的青睐时,舅舅霍华德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玛丽精通各种才艺来吸引国王,母亲却说不需要学习,她已经教会了玛丽所有应该掌握的本领。正是因为玛丽从母亲那里学到的都是父权社会中女性应该掌握的“技能”,所以她能成为迎合国王喜好的“宠儿”。然而当玛丽因曝光国王的信物而失宠时,舅舅霍华德第一个责备的就是姐妹俩的母亲,他说:“你还和我保证她的教养没有问题,她在法国宫廷待了大半辈子,居然像个干草堆里出来的牧羊女一样抱怨他。”[5]46在父权社会中,母亲应该为女儿们的教养负责,在这里“母道”为父权社会提供了其意识形态得以实现的客体:一代又一代具有女性气质的女儿。

母亲一开始就知道进入宫廷对于两姐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在父权社会中,她是被驯化的对象,她继承了父权社会的价值观,虽然意识到两个女儿正在走上一条不归路,但是她并没有阻止,相反她担任的是父权制的捍卫者角色。

安妮私底下和亨利·帕西结婚,父亲和舅舅勃然大怒,因为玛丽成功地俘获了国王的心,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们不允许任何家族成员给玛丽的名誉带来影响。当安妮公开向父亲和舅舅摆明自己的立场时,母亲并没有支持女儿的决定,反而压制女儿的反抗。她说:“我宁可看到你死在我面前,也不要这样丢脸。你不知羞耻,居然在你父亲和舅舅面前讲这样的话。你让自己蒙羞,让我们一家都感到羞愧。”[5]110母亲没有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婚姻的自主权,相反无形中她被父权制度控制,成为父权的坚定捍卫者。一方面她是父权社会的牺牲品,另一方面她也是父权社会制度得以被女儿一辈继承的“帮凶”。

在父权社会中制度化的母道强化了父权统治,使女儿接受并继续强化其父权宗法。正如乔德罗所说:“女性命运是预先注定的,是重复的。”[7]34在父权社会中女性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性身上,她们通过自己的丈夫实现自身的价值。母亲原本以为选择姐妹俩的父亲会使她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然而却事与愿违。从母亲的遭遇汲取教训,姐妹俩都想选择理想的丈夫来实现自己的价值。母亲从上一辈继承了传统的父权社会价值观,她又将这些观念通过家庭教育传给自己的女儿,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妮和玛丽的命运就是其母亲命运的延续。

“母道”成为姐妹两人命运的枷锁,她们从母亲那里继承父权社会赋予女性的女性气质,以此作为其吸引男性注意的资本,从而得以实现自身的价值。这是她们命运成因的潜在因素。

(三)自身的弱点

《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不仅仅是一部记录都铎王朝王室生活的历史小说,同时还是一部解读人性的心理小说。菲利帕·格里高利在作品中刻画了不同的人物形象,同时也深层次、系统地揭示了这些人物身上的人性特点。父权社会的“奴役”、母道的“枷锁”是造成姐妹俩命运成因的外在因素,自身的原因是其内在因素。

姐姐安妮和妹妹玛丽的性格既有相同点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即便是同胞姐妹,她们在利益、权贵的诱惑下,也会无休止地争斗、相互猜忌,甚至牺牲他人的利益。例如,安妮在最后为了怀上孩子,竟然企图和哥哥发生乱伦关系;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时,不惜对王后痛下黑手。姐妹两人都将自身的价值寄托在找一个拥有高爵位的丈夫身上,姐妹间充满猜忌,唯恐对方会比自己嫁得好。“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为她准备了一个比我更好的婚事,那我下半辈子都得跟在她的裙摆后面,忍受她的趾高气扬。”[5]10这是玛丽得知父亲和舅舅要将姐姐从法国接回来时的第一想法。姐妹两人没有相互信任与支持,反而相互猜疑、相互嫉妒,唯恐对方会比自己嫁得好,这样就要屈服于对方,她们将自己的命运完全寄托在自己未来的丈夫身上,这是她们自身的最大弱点。

另一方面姐妹两人的性格也有不同之处。姐姐安妮性格刚烈,有野心、有主见。随着玛丽被召进宫,安妮也不甘示弱。她和已经有了婚约的亨利·帕西秘密结婚,但是被父亲和舅舅发现,出于对玛丽名誉的保护,安妮被发配到法国。之后她又被召回,在野心和嫉妒心的驱使下,她答应了舅舅的要求,即在玛丽生产期间负责吸引国王的注意,但是她做的远比舅舅要求的要多。她激起了国王的控制欲,利用男人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使国王离开王后和为他生下儿子的玛丽。她的野心不断膨胀,一步步逼着国王废除王后,并且承诺如果国王能废除王后,她就答应将自己献身给国王。安妮不断膨胀的野心最终给她带来了恶果。虽然她如愿地加冕为英国的王后,但是她没有能够完成国王的心愿——给国王生下儿子以继承王位。最后在野心和好胜心的驱使下,她冒着犯乱伦罪的危险,想借助哥哥乔治再次怀上孩子。计谋没有得逞,安妮最终因乱伦、使用巫术等罪名被处死。

如果说安妮是反抗者,那么玛丽就是顺从者。玛丽将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男性身上。当她得知被国王召见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向自己的丈夫威廉·凯利求助,无奈她的丈夫是个胆小、贪图功名利禄的人。她转而求助于母亲,但是都没有得到帮助。就这样,她和自己的丈夫被迫分离,来到王宫取悦国王。自始至终玛丽从来没有对舅舅和父亲的要求产生过质疑,她都唯命是从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并交代自己“任务”的完成进度。在经历了一系列宫廷之争后,她幡然醒悟,发现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我最终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而不再是某人的情妇、某人的妻子或波琳家的某个女儿。”[5]239这是玛丽在经过一系列宫廷之争后,回到希佛的庄园时的一段内心独白。正是她的这次选择使得自己的命运和姐姐安妮截然不同,她选择跟并非达官显贵的威廉·斯坦福一起归隐田园。远离宫廷、归隐田园使她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意义。

在性格上,两姐妹都各有其弱点和缺点,导致姐妹两人命运不同的原因正是两人的不同之处。姐姐安妮的贪婪、野心和嫉妒心最终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而妹妹玛丽的懦弱一方面是她不幸生活的原因,另一方面又是她找回生活意义的潜在因素。姐妹俩不同的性格特征是造成两人最终不同命运的一个重要因素。

四、结语

菲利帕·格里高利运用自己对英国历史的了解以及她独特、细腻的文学表达方式,成功地为读者展现了都铎王朝时期的王室中一对姐妹的不同生活经历。

从父权社会的影响、父权社会的帮凶“母道”以及两人的性格这三个方面分析她们命运的成因,我们可以看出:父权社会是姐妹两人都逃不掉的现实,对姐妹两人命运的影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也是她们悲惨命运的主要因素;母道成为父权社会的“帮凶”,在小说中,母道间接地帮助父权社会控制姐妹两人,使她们内化父权制的价值观,逐渐丧失自己的主体地位,一步一步沦为父权社会中男性争权逐利的牺牲品;这两方面的因素是姐妹两人命运成因的外在因素。然而最终导致姐妹两人不同命运的正是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姐姐安妮在外在因素的作用下,贪婪和野心的本性暴露无遗,最后导致自己送命;而妹妹玛丽的懦弱性格在一定意义上却是她免遭悲惨命运的潜在因素。

通过探索姐妹两人不同命运的成因,揭示了菲利帕·格里高利在小说中所传达出的父权社会对女性的支配和控制。安妮和玛丽是都铎王朝时期众多女性的代表,她们生活在父权社会中,被父权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操纵,丧失主体性意识,一步步走向预定的悲惨结局。本文通过全面分析小说中两姐妹命运的成因,以期对小说中故事的发展和情节的展现上有更准确的理解,同时丰富该小说的现有研究范式。

参考文献:

[1]尹旦萍.平等还是差异?——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发展的内在逻辑[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3):57-61.

[2]刘岩,马建军,等.并不柔弱的话语——女性主义视角下的20世纪英语文学[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1.

[3]Michel Foucault.TheHistoryofSexuality[M]. New York: Random House,1986.

[4]弗吉尼亚·伍尔夫.一间自己的屋子[M].王还,译.北京:三联书店,1989.

[5]菲利帕·格里高利.另一个波琳家的女孩[M].滕芮,译.太原:希望出版社,2010.

[6]Adrienne Rich.ATheoreticalReaderinMotherhood[M], Wuhan: Wu Han University Press, 2007.

[7]Nancy Chodorow.FeminismandPsychoanalyticTheory[M].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9.

[责任编辑亦筱]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90(2016)02-0102-04

作者简介:李秋义(1989-),女,河南焦作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收稿日期:2015-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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