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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辽初平州人口的北奔南迁

2016-03-27吴凤霞

北方文物 2016年4期
关键词:契丹人口

吴凤霞



五代辽初平州人口的北奔南迁

吴凤霞

五代 辽初 平州 人口

五代辽初20多年间平州人口出现了至少三次大规模流失,或北迁契丹辽朝控制区,或南归后唐的燕赵之地,流失的人口有兵将,有民众。导致平州人口流失的主要原因是其地守将的归属、战争与统治者的统治政策,其根源在于各方势力的角逐和争衡。

唐末群雄割据,唐廷无能为力。黄河以北成为多股势力角逐争雄的战场,人民流离失所。五代辽初作为军事重地的平州(治今河北卢龙县)人口流失颇具典型性,本文略作归纳分析。

一、907-928年迁离平州的人口

唐末燕地由卢龙节度使刘仁恭控制,平州归其管辖。北方崛起的契丹在其首领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也以战争和外交手段争取拥有广土众民,处于辽西陆海交通咽喉地带的平州因临近契丹控制区自然成为契丹辽朝争夺的重要目标。燕地刘氏集团以及晋王李氏势力(后建立后唐)也想保持或争取平州,于是五代辽初不仅平州几度易手,其地的人口北迁、南奔,短时间内有大量的流失。具体情况如下。

907年平州数千人随刘守奇北奔契丹。907年(后梁太祖开平元年),燕地刘氏集团发生内乱,刘仁恭的儿子刘守光囚父夺位,自称节度使。当时身为平州刺史的刘守奇(《资治通鉴》称其为刘守光的弟弟,《辽史》称其为刘守光之兄)“奔契丹”①。《辽史》对此有记载称:“刘仁恭子守光囚其父,自称幽州卢龙军节度使。秋七月乙酉,其兄平州刺史率其众数千人来降,命置之平卢城。”②平卢城位于今辽宁朝阳市。这是五代初年,平州人口第一次大规模流失,是平州刺史刘守奇因家族内乱北奔契丹而引发的。

911年、912年、923年契丹攻克平州或有一定量平州人口北迁。史载,911 年(后梁乾化元年,辽太祖五年),当刘守光即皇帝位的受册之日(八月甲子),“契丹陷平州,燕人惊扰”③。912年(后梁乾化二年,辽太祖六年)七月,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命弟剌葛分兵攻平州”,到十月戊寅,“剌葛破平州”④。这两次“陷”、“破”平州,史书未言其战果,但可以肯定契丹军队没有据守平州,平州旋得旋失,以当时契丹军队攻伐多掳掠人口和财物的惯例,这两次辽朝的军事进攻很可能将一些平州人口掠至契丹控制区。923年(辽太祖天赞二年,后唐庄宗同光元年)正月,“大元帅尧骨克平州,获刺史赵思温、裨将张崇”⑤。这次辽朝的军事行动肯定不仅仅是俘获了赵思温、张(希)崇,也当有一些人口北迁。

926年卢文进率众离开平州南归后唐。据《旧五代史·卢文进传》,卢文进为范阳人,“少事刘守光为骑将”,晋王李存勖攻燕,他投降,归晋王爱弟李存矩统领,岐沟关兵变李存矩被杀他被拥为领袖,在攻新州(治今河北涿鹿县)不克,又攻武州(治今河北宣化县)不利,同时有周德威命将追讨的情况下,他被迫奔契丹。《资治通鉴》“后梁均王贞明三年”二月记事中所记兵变与《旧五代史》其本传大体相同,但明确提到“文进帅其众奔契丹”。后梁均王贞明三年(917年)七月的记事中提到“文进常居平州”⑥,可以推知跟随卢文进奔契丹的兵众当时被安置于平州,也就是说,因卢文进率领其众奔契丹使平州的人口一时间有所增加。另外,从史书的记载看,作为辽朝南进的据点,平州逐渐汇聚有较多的兵众,其中有“奚骑”⑦,也有契丹兵⑧,更多的应该是汉军。这些驻扎在平州的兵众在一定时期是平州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说明的是,在卢文进受到契丹君主重用“守平州”时,平州依然是契丹与晋王势力拉锯争夺的区域之一,而不是始终都由契丹控制的。923年辽朝又一次“克平州”,说明卢文进守平州时,平州或曾一度为晋王集团所攻取,或卢文进等仅据守平州部分地区,晋王集团也占有部分地区,而且晋王集团在其地设有刺史。辽朝也就是在天赞二年(923年)二月定平州为卢龙军,置节度使。卢文进自奔契丹以来主要据守在平州,他也当然就成为卢龙军节度使,但926年(后唐明宗天成元年,辽天显元年),在后唐方面的争取下,卢文进奔后唐,《旧五代史·卢文进传》关于卢文进奔后唐所带人数有两处提及,一处所讲是约数:“及明宗即位之明年,文进自平州率所部十余万众来奔”;一处提到的则是准确的数字,是他遣使奏上后唐明宗表中提到的“臣十月十日,决计杀在城契丹,取十一日离州,押七八千车乘,领十五万生灵,十四日已达幽州”⑨。宋人马令的《南唐书》、宋人陆游的《南唐书》、明人陈霆的《唐馀纪传》和清人吴任臣的《十国春秋》的《卢文进传》均言其归后唐时为率众“数万”⑩。卢文进自917年投奔契丹到他归后唐有近十年的时间,他多驻扎在平州,923年后成为辽朝在平州的军政长官,这一次他率众南奔,其人数无论是十余万,还是数万,都是不小的数字,平州人口因此锐减。

928年张希崇再率两万多平州人南归后唐。卢文进南归后唐给辽朝带来较大的损失,虽然辽朝及时对平州的部署作了调整,“契丹以希崇继其任,遣腹心总边骑三百以监之”,但很可能平州局势一度失控,因为《旧五代史》后唐明宗天成三年(辽太宗天显三年,928年)正月记事中又有“契丹陷平州”的记载。也是在这一年闰八月,平州守将张希崇步卢文进后尘,“遂以管内生口二万余南归”,平州人口又一次减少两万多。

由上述可知,从907年至928年20多年间平州人口流失约十几万人。其中较大规模的流失有三次:一次北迁契丹控制区,两次南迁后唐控制的燕、赵之地。此外,每一次平州争夺战都会使平州人口有一定的减损,只是其人数无法确知而已。

二、离开平州的人口的基本类别

五代辽初的平州属于兵家必争之地,当时的战争争夺的不仅仅是土地和物质,人口也是各方争夺的重点。尽管史书关于平州流失人口的记载较为简略零散,但综合相关记载也可大致理出平州流失人口的基本信息,大体上其流失的人口可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军事将领及其家属、士兵。907年刘守奇带往契丹之地的人口主要是其家属和他统领的士兵。虽然刘守奇不久又“奔河东”,但从辽人石刻资料看,绝大多数随刘守奇北迁的平州人留在了契丹辽朝,包括他的家属。近些年其后嗣子孙有多人的墓志出土,其子刘承嗣、其孙刘宇杰、其重孙刘日泳的墓志均发现于辽宁朝阳西大营乡,其地所在正是当时的契丹控制区。史书也提及他的追随者中有其亲信:“汉王保义,本姓刘,名去非,幽州人,唐末平州刺史刘守奇引为帐中亲信,守奇以兄守光夺父政亡入虏中,又自虏奔太原,去非皆从之。”923年“契丹克平州”俘虏了后唐平州刺史赵思温、裨将张崇(即张希崇)。他们二人是后唐居平州的军政长官。归附辽朝时很可能也带着自己的兵众。据王恽所撰《卢龙赵氏家传》,赵思温入辽后参与了攻伐渤海的战争,他统领汉军,作战英勇,所以辽太宗即位后授予他保静军节度使,即为建州(治今辽宁朝阳县西南)的军政长官,后来他又参与了援助石敬瑭的战争,“加特进检校太尉、中书门下平章事、燕京留守、卢龙军节度使、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他于会同二年(939年)去世,“葬昌平县五华山之阳”。但赵思温入辽后安家于建州,赵思温的孙子赵匡禹的墓志提及其开泰八年(1019年)薨于“建州之私第”,又言“葬于州之南白杨口,从先茔”。赵匡禹及其子赵为幹的墓志均出土于辽宁朝阳县台子乡山嘴子村南白道子山下,这些墓志反映出赵思温降辽时也是带着家属北迁的。有学者研究认为,赵思温降契丹,至少后唐的八防御军的一部分跟随他投降了。926年卢文进奔后唐所带走的十几万或数万人口中可以肯定有一定量的兵。卢文进本人在917年“帅其众”奔契丹,卢文进统率的“众”当是参与兵变的兵士,《新五代史》称“山北兵”,具体人数史书没有明确记载。因为从917年至926年契丹辽朝主要用卢文进经略燕地,他统领的汉军除了他入辽时带来的,还会在历次军事征伐中征集或俘获,他南归后唐能带走那么多人口和物资,他若不控制一定量的汉军武装是不可能的。从“文进及将吏四百人见赐”看,听命于卢文进的兵众至少应有万人或数万人。至于与赵思温一起降辽的张希崇,他928年离开平州时所带走的两万余口中也有一部分汉兵。《新五代史·张希崇传》有言:“希崇与其麾下谋走南归,其麾下皆言兵多,不可俱亡,惧不得脱,因劝希崇独去。”可见张希崇手下控制的兵也不在少数。《旧五代史》其本传则称这些兵为“部曲”,讲他想离开南归后唐,“乃召汉人部曲之翘楚者”,“部曲皆泣下沾衣,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则善矣,如敌众何?’”张希崇在辽朝已加强了监控的情况下也能成功南奔,掌控听从其指挥的汉兵(或言部曲)是关键。另外,911年、912年契丹“破平州”,按理说也当有战俘被掠至契丹辽朝。

另一类是农民、手工业者。刘守奇匆匆忙忙北迁,所带数千人应以士兵为多,但因他带着自己的家属,也会有一些家奴,是否也带了其他民众已很难确知。911年、912年契丹“破平州”若有所掠也应有从事农业或手工业生产的劳动人口,辽朝上京临潢府统辖的州县很多是安置军事征伐掠得的人口而建,比如,龙化州,“唐天复二年,太祖为迭剌部夷离堇,破代北,迁其民,建城居之。明年,伐女直,俘数百户实焉”。926年卢文进奔后唐所带走的人口的职业较为复杂。兵占一部分,但大量的应该是民。从“卢文进招诱幽州亡命之人,教契丹为攻城之具,飞梯、冲车之类,必陈于城下”的记载看,当时动荡的局势使一些流徙的幽州手工业匠人为其所用。辽朝以卢文进为幽州留后,其后又以他为卢龙节度使,“(卢)文进常居平州,帅奚骑岁入北边,杀掠吏民。晋人自瓦桥运粮输蓟城,虽以兵援之,不免抄掠。契丹每入寇,则文进帅汉卒为向导,卢龙巡属诸州为之残弊”。从这条记载看,在卢文进效力辽朝十年间,辽朝对燕、赵之地多次用兵,可以推测所掳掠的人口当有一部分安置在平州,因为辽朝自辽太祖天赞二年(923年)起视平州为自己版图的一部分,并“以定州俘户错置其地”,因此,平州是战争掠得的人口的汇聚地之一,它也成为辽朝的移民州。可以推定,卢文进所带走的绝大部分人口是他统辖的平州的平民,这些平民有原平州住户,可能更多的是他十年间积极招抚的燕赵流徙之人和军事进攻掠来的卢龙巡属诸州之民。从后唐镇州“又奏文进所率归业户口蠲免税租三年,仍每口给粮五斗”看,农业人口也占有一定的比重。正是由于卢文进归后唐带走了大量的人口和财物,所谓“所率降户孽畜人口在平州西首尾七十里”,到928年张希崇归后唐时,他掌控的人口已经不多,所谓“以管内生口二万余南归”,应该是兵、民大体相当,也是以兵裹胁着民众南归后唐。

由上述可以肯定的是,平州在五代辽初是一个燕赵民众移居的重要地区,其中,农业、手工业从业者居多,兵将、官吏也占有一定的比重,其地的人口构成中契丹人较少,而且多是将吏,也有一些奚兵,但为数也不多。流失的平州人口几乎都是汉人,从籍贯看他们有平州本地人,更有外来人口。

三、平州人口大量流失的原因

考察五代辽初平州人口的大量流失,显然,人为因素起主导作用,最主要的是如下两方面的原因:

其一,平州守将的归属。前文所述有三次平州人口的流失都是守将投奔他方引起的。而刘守奇、卢文进、张希崇三位平州守将率众离开的原因又不尽相同。

刘守奇带着数千人奔契丹是感受到来自自己亲兄弟刘守光的威胁。《旧五代史·世袭·高从诲传》提及:“守奇以兄守光夺父位,亡入契丹。”《册府元龟·总录部》与之大体同:“守奇以兄守光夺父政亡入虏中。”1970年发现于辽宁朝阳西大营子乡西涝村的刘守奇的儿子刘承嗣的墓志言其归辽称“家国有亢龙之悔”。也可以说是家族内部的内乱逼迫他离开平州以寻求保护。

卢文进率众离开平州投奔后唐的原因则更为复杂,有卢文进及其部下的情感因素,更与后唐外交和契丹管理政策有紧密关联。917年卢文进因兵变背叛晋王试图据有一城以自守而不得,却陷入被周德威命将追讨的狼狈境地时不得已投奔契丹,入辽十年,常居平州,他本范阳人,平州在他看来为“朔漠之地”,与其家乡不同,不免产生思亲思乡之情,他给后唐明宗的上表中提及了他的情感:“顷以新州团练使李存矩,提衡郡邑,掌握恩威,虐黎庶则毒甚于豺狼,聚赋敛则贪盈于沟壑,人不堪命,士各离心,臣即抛父母之邦,入朔漠之地。几年雁塞,徒向日以倾心;一望家山,每销魂而断目。”当然,后唐明宗是对卢文进做了争取工作的,史载:“初,文进为契丹守平州,帝即位,遣间使说之,以易代之后,无复嫌怨。文进所部皆华人,思归,乃杀契丹戍平州者,帅其众十余万、车帐八千乘来奔。”卢文进率领大量人口归后唐,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后唐外交的胜利,是辽朝官吏管理的失误。辽初,辽朝管理汉人的经验不足,不得不赋予降附的汉人官吏、将领较大的权力,而且,卢文进在平州为节度使的那三年(923~926年),虽然他身边也有契丹将领,但人数较少,这从卢文进离开以后辽朝加强对其继任者张希崇的监控可知,所谓“遣腹心总边骑三百以监之”。卢文进拥有专擅一方军政的大权才使他的叛离能带走那么多人口和财物而没有阻滞。

张希崇的情况又与卢文进有所不同,据《旧五代史》其本传,张希崇是阿保机南攻俘虏的据守平州的周德威的部下,他原本是幽州蓟县人,入辽后逐渐受重用,卢文进南归后,他成为平州卢龙军节度使,尽管辽朝在卢文进离开后加强了对平州汉官的监控,但平州契丹官员和骑兵所占比例还是很小,契丹皇帝“渐加宠信”的张希崇仍然拥有很多部曲,他有意向回故乡,就召集汉人部曲中的杰出者商量说:“我陷身此地,饮酪被毛,生不见其所亲,死为穷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岁,尔辈得无思乡者乎!”可见,张希崇的叛辽投奔后唐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认同平州那里与契丹人接近的生活习俗,同时,思亲思乡的心理日益加重,卢文进的南奔也给他一定的示范作用,导致他决然率领管控的兵民离开平州。

其二,战争与统治者的统治政策。平州位于燕赵之地的东北端,是契丹军队经辽西走廊南进的第一站,在辽朝没有占领其地时,平州是契丹军队南下攻掠的重要目标,因此,在辽朝用卢文进守平州之前,平州人被掠至东北或避战乱自发北迁的都属于战争移民。只是这部分人到底有多少史无明确记载。1983年出土于辽宁朝阳凌源县宋杖子乡二十里堡村北山上的《张建立墓志》称墓主人张建立为“平州卢龙县破卢里人”,对于其入辽则言:“奈边境多虞,因滋向化,身浴沐先皇眷泽。”可以肯定张建立就是因战争的缘故从平州移居东北的。当时,多方势力争衡的背景下一些统治者的统治政策不得人心,也会使其民背井离乡逃往其他地方,史载:“刘守光暴虐,幽、涿之人多亡入契丹。”这亡入契丹的幽、涿之人肯定有平州人,显然他们是为寻找安生之地自愿迁离平州的人。

综上,五代辽初20多年间平州流失人口数量较大,从去向看,既有北逃至辽朝的,大多数是南奔后唐的;从迁徙者的意愿看,他们有的是出于自愿,大多数是被官兵胁迫的,平州守将的离叛是导致其地人口流失的主因,明显具有军事迫迁性质,这与辽代北方人口迁移的特点相同。究其根源则是当时各方势力极力扩充实力使然。为了在军事争衡中取得优势,各方势力都积极引诱他方握有重兵的将领和官员,招降纳叛是当时各势力普遍采用的手段,对领兵将领和地方军政长官而言,他们也以所统领的军民谋求个人的前途和利益,并不在意忠义气节,其实,无论是刘守奇,还是卢文进,他们出于保全自我的目的,都曾数次离叛。刘守奇奔契丹不久,又带少量随从投奔太原晋王李存勖,后来又奔后梁。卢文进在石敬瑭当皇帝后,因后晋与契丹敦好,他“居不自安”,于天福元年十二月又率其部众奔南唐。张希崇虽然未再次出奔,但也因后晋与契丹结盟,再度任职边城灵武,郁郁不得志,卒于任上。因此,五代辽初平州人口的北奔南迁有其必然性,在那个多种势力纷争的时代,平州为东北与中原交通的要塞之地,其距离“虏帐千余里”的位置,至幽州城三日的行程,也使各方势力对其地守将的掌控并不容易,而那时军事将领的权力又很大,于是平州的人口常常不由自主随着守将的归属而迁徙。应该说,平州人口的大量流失反映了那个风云变幻的历史阶段动乱频发的历史特点。

注 释:

① 《资治通鉴》卷266《后梁纪一》,中华书局1956年,下同,第8672页。

②④《辽史》卷1《太祖纪上》,中华书局1974年,下同,第3页;第6页。

③ 《资治通鉴》卷268《后梁纪三》,第8745页。

⑤ 《辽史》卷2《太祖纪下》,第18页。关于赵思温入辽的时间,《辽史》纪、传有不同的记载,王善军在其所著《世家大族与辽代社会》一书中有考证,认为《辽史·太祖纪》所记是正确的,即辽太祖天赞二年(923年)。

⑦ 《资治通鉴》卷270《后梁纪五》提到:“文进常居平州,帅奚骑岁入北边,杀掠吏民。”

⑧ 《旧五代史·卢文进传》遣使上唐明宗表中提到:“臣十月十日,决计杀在城契丹,取十一日离州。”中华书局1976年,下同。

⑩ 参见傅璇综、徐海荣、徐吉军主编《五代史书汇编》,杭州出版社2004年,第5341、5535、5717、3732页。

〔责任编辑、校对 王孝华〕

吴凤霞,女,1965年生,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辽金史、中国史学史,邮编121013。

K243.1 K246

A

1001-0483(2016)04-0081-05

本文为2013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辽金元时期辽西地区的移民及其影响研究”(项目批准号:13BZS083)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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