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维码与图书馆的深度结合:二维码替代条形码
2016-03-21钱宇
钱 宇
二维码与图书馆的深度结合:二维码替代条形码
钱 宇
摘 要二维码作为移动互联网的离线入口,在众多行业领域已得到广泛应用,图书馆行业也在积极探索利用二维码技术加强自身业务发展。基于二维码技术与图书馆业务工作的深度结合,用二维码替代原有条形码,开发ISBN和馆藏二维码,重塑图书馆采、编、藏、阅等传统业务形态,连接图书馆线下与线上服务,开启图书馆反向O2O的服务模式。图1。表2。参考文献6。
关键词图书馆业务 图书馆服务 二维码 条形码
在“互联网+”的国家战略背景下,图书馆行业正在积极探索利用互联网加强自身的业务发展。二维码作为移动互联网的离线入口,越来越受到图书馆业界的重视,许多图书馆结合自身业务需要对其应用进行了探索和创新。其中,二维码替代条形码将成为一种新的应用途径。
1 二维码替代条形码
1. 1 概念及特性
通常,条形码即指一维条码,它是一种可印制的机器语言,靠黑码条和白码条在光学上的反差将光信号转变为电信号而读出[1]。自20世纪70年代末引入图书馆系统以来,条形码以其可靠性高、输入速度快、成本低等特点,迅速在图书馆系统内得到广泛普及。但是,由于其信息容量有限、没有纠错能力等局限性,目前已经不能完全满足数字时代智慧图书馆的要求。
随着图书馆RFID技术的发展,条形码存在的必要性一度受到质疑。其实,凭借其物理稳定性,条形码作为馆藏权属标识的价值还存在。但从保留馆藏永久性标识和实现智慧图书馆互联、高效、便利特性[2]的角度出发,相比于条形码二维码是最优选择。
二维码(two-dimensional code)是指用在平面(二维方向)上按一定规律分布的黑白相间的图形记录数据符号信息的技术[3]。相较于条形码,二维码具有信息容量大、纠错能力强等特点。常见大小的二维码最多可容纳4000多个字母或者1800多个汉字信息[4]。二维码技术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但直到移动互联网和智能终端广泛普及后,二维码才迎来真正的蓬勃发展期。应用环境的成熟和自身的特性,使得大信息载体的二维码替代条形码成为可能。
1. 2 替代方案
(1)二维码替代ISBN/ISSN条码
图书出版在封底右下角都印有国际标准书号(ISBN)的条形码。它的信息量很小,从2007年起实行的新版ISBN,也只是由10位数字升级到13位数字,仅作为识别图书的国际编号。其实,图书书目数据除了ISBN,还有大量的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这些数据在图书产业链中会被多次重复利用。在图书编目环节,主要的工作就是把MARC数据著录到图书馆管理系统中,工作量大而繁琐。通过二维码替代ISBN条码,把ISBN和CIP数据在内的全部书目数据制作成二维码并印在图书封底,将能彻底解放生产力,带动图书产业链中各环节的全新升级。期刊和电子音像制品的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编号(ISSN)条码也存在类似情况。
由于图书产业链中出版、发行、销售、流通等环节对图书出版物的信息需求不尽相同,因此制作图书二维码就需要有统一的标准。庆幸的是,国家有关部门多年前就开始研究和拟定图书二维码标准[5],这就使得出版物二维码信息在格式和内容上将有统一的标准。一旦形成图书二维码的行业标准,作为图书产业链末端的图书馆,就能在上游二维码的基础上,按照行业标准修改图书馆管理系统,从而直接读取图书二维码信息进行编目。这种离线操作方式,不仅能避免网络检索MARC数据带来的麻烦,而且可以极大地降低采编工作人员手动著录的工作量,使得编目工作的重点转移到馆藏信息的著录上。
(2)二维码替代馆藏条码
图书馆员在编目图书的过程中,除了著录书目数据,还需要著录馆藏信息,并形成书标和馆藏条码粘贴于图书上以便流通。一般而言,书标包含分类排架号,而馆藏条码号则是该册图书在馆的唯一标识号。馆藏条码由于没有实现码制、用户数据编码结构标准化以及条形码标签几何长度限制的问题,一直被当作一种闭环内码使用。这既不符合图书馆行业自动化识别的需求,也不符合物联网时代物品唯一化编目的要求[6]。然而, RFID标签受到寿命的限制(目前优质RFID标签寿命为8—10年使用期,或10万次读写)[6],不能作为永久馆藏标识。使用二维码替代馆藏条码将很好地解决这一矛盾,实现全球馆藏编码的唯一化。
全球唯一馆藏编码所占字符约为30个左右[6],二维码剩余的存储空间就为图书馆开展个性化服务提供了可能。鉴于二维码标签一次性写入、不可修改的性质,写入二维码的信息必须是相对固定的内容。对于一本图书来说,图书的内容和附件(主要指随书光盘)是固定的,但其信息量过大不适合二维码存储。图书的馆藏信息由于排架、馆藏调整等因素影响是变动的,也不适合直接存储。考虑到二维码存储空间的有限性和存储内容的固定性,存储形式宜采用静态和动态相结合的方式。字段设计如表1所示。
表1 馆藏二维码字段说明
其中,馆藏编码(ID)号按照国际标准进行编码,二维码服务通过动态页面地址的方式进行编码,如www. lib. net/2barcode/ebook. asp?id=ID&sec =md5(id+key),ID为馆藏编码号,sec为安全验证码。二维码服务页面中,可以进行个性化的内容设计,如表2所示。
码制选择常见的QR码,按照约定的字段规则进行编码。为防止恶意访问,在二维码制码时需引入加密措施。解码只能通过图书馆发布的移动图书馆客户端或图书馆微信公众号扫描二维码,解码后以固定格式呈现给读者。
表2 二维码服务内容
2 重塑传统图书馆业务
二维码替代条形码后,形成了ISBN二维码和馆藏二维码。这种二维码与图书馆的业务深度结合,使得图书馆采、编、藏、阅等传统业务需要重新进行调整、组合,以适应二维码时代发展的新要求。具体来说:
(1)采访。当前的图书馆纸质文献和数字资源一般是分开采购的,以致于纸质图书和电子图书各成体系,两者之间没有建立起对应关系。馆藏二维码的建立要求实现纸质书和电子书的一致对应,有效地整合资源,从而方便读者使用。因此,图书馆的采访工作需要对资源采购进行统筹规划,做到纸质图书和电子图书同步采购。实际采购中,可以先向出版社、书商采购纸质图书和对应的电子书;如果出版社、书商没有电子书,再根据采购清单向电子资源供应商订购。
(2)编目。在图书馆二维码时代,编目工作的重点将发生转移。MARC著录只需扫描图书封底的ISBN二维码,就可以一次性完成纸质书和电子书的固定信息编目。应用二维码后,编目工作将变为对图书馆个性化服务数据的著录,主要包括馆藏信息、电子书和随书光盘著录。馆藏信息著录主要是生成馆藏编码(ID)号、馆藏分类、分配馆藏地点等。与此同时,编目的大量工作将集中在对电子书和附件的处理上,包括资源收集、格式转化、资源上传等。数据著录完成后,可批量生成、打印馆藏二维码并粘贴到图书上。电子书如果和纸质书同步入库,为方便读者辨识可在二维码中添加LOGO,以明确表示存在电子书。在软件中设置好参数后,馆藏二维码的生成和打印可由机器自动化处理,无需人工干预。
(3)馆藏。纸质文献的馆藏沿用原来成熟的馆藏办法。电子资源的馆藏首先要确定资源的文件格式,仅以电子书来看,图书馆现有的电子书文件格式多样,有PC格式也有手机格式。由于二维码的使用主要集中在移动终端上,所以可采用统一的手机格式,如epub格式。其次,存储位置和资源定位方式要一致,避免移动图书馆、微信等多种服务形式造成重复存储。有了统一的存放和定位规则,新增的电子书可直接存储到固定位置,数据访问时不用修改就能获取到资源。
(4)借阅。读者在看书、选书过程中,可用移动图书馆或微信扫描馆藏二维码,在固定格式的界面中,该图书的所有馆藏信息可一目了然,电子书可选择在线浏览、下载和荐购,随书光盘可点击下载。考虑到版权因素,电子书可限定在移动图书馆和微信平台内使用,技术上可进行加密和文章分段等保护措施。读者在线上阅读会降低线下图书馆借还图书、整理排架的工作量。原本线下流通的流程和复杂度不变,工作人员同样扫描馆藏二维码,利用软件读取馆藏编码号就能进行借还书。国际化的馆藏编码号不仅能满足总分馆的流通要求,而且能适应物联网环境下的标识要求,届时图书甚至可以在全世界图书馆间进行流通。
3 反向O2O服务模式
二维码替代图书馆条形码,连接了图书馆线下、线上服务,开启了图书馆反向O2O服务模式, 即Offline To Online。
(1)运作流程。传统的图书馆线下与线上服务是两条平行线,即使有接触也只是相互辅助、相互补充。而反向O2O服务模式从线下体验开始,连接和带动线上服务,进而优化线下服务。反向O2O服务实现了图书馆线下、线上服务的闭环,形成了线下、线上服务的良性循环,基本流程(见图1)如下:1)读者在实体图书馆挑选图书时,用智能手机扫描图书的馆藏二维码,连接到线上图书馆。2)在线上图书馆,读者通过查看该图书的馆藏信息、图书简介和评价来决定是否借阅纸质书。如果电子书已能满足读者需求,读者可以直接下载到手机上,并在线上完成阅读和评价等操作。如果需要纸质书,工作人员在实体图书馆通过扫描馆藏二维码来帮助读者进行借还。3)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可以再次扫描馆藏二维码对图书内容进行评价并分享到社交网络,丰富线上图书信息。4)图书馆根据线上的图书信息统计,在采购资源时可以建立以需求驱动的采购方式,从而反馈到实体图书馆的资源建设上。
图1 反向O2O服务流程示意图
(2)模式特点和价值。1)互动性。线下图书馆浩瀚的资源,让读者选择变得茫然,投入大量的时间了解其内容往往费时费力。反向O2O服务模式让线下资源在线上进行互动,集聚大众的智慧进行评价,能更客观地对图书内容和属性进行揭示,便于读者取舍。2)体验性。线上图书馆如数字图书馆、移动图书馆等,虽然资源丰富、使用方便,但是资源利用率不高几乎是各图书馆的通病。反向O2O服务模式把线上资源以实物的形式呈现给读者,让读者不仅看得见,而且摸得着,增强对资源的体验和感性认识,可有效地催生线上图书馆的阅读需求,对提高数字资源利用率大有裨益。3)便利性。随着馆藏资源数字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反向O2O服务将实现资源的所见即所得。看到的文献在线上就能得到,版权要求高的文献可以通过电子借阅得到,版权要求低的文献甚至可以不用受借书权限、还书日期等因素限制,直接阅读并长期拥有。4)整体性。线下、线上资源一一对应,整合成一个有机整体,相互促进、相互融合。
4 结束语
用二维码替代图书馆传统条形码的业态创新,打通了信息流从线下到线上的渠道。在整个信息流的良性循环中,二维码是连接点,线下资源的数字化程度和线上服务内容的质量是关键点。馆藏二维码作为永久权属标识,其包含的二维码服务地址也将长久存在,这就要求线上服务必须具有长期性和有效性。在实际应用中,可以结合移动图书馆和微信公众号等服务方式来灵活设计二维码服务的内容。线上服务的完善并不会取代线下图书馆,这种线下体验线上服务和线下线上协同发展的方式,将成为图书馆业务发展的新常态。
参考文献
1李巍,李莹敏.条形码技术在图书馆的应用[J].图书馆建设,1999(1).
2王世伟.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2(6).
3百度百科.二维码[EB/OL].[2015-06-08]. http://baike.baidu.com/view/132241.htm.
4王阳.图书馆二维码和RFID技术差异性分析[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5(1).
5章红雨.《图书二维码》标准明年实施[N].中国新闻出版报,2007-08-09(02).
6董曦京.图书馆行业条码数据模型标准化方案研究[J].国家图书馆学刊,2015(4).
(钱宇 馆员 常州市图书馆)
Deep Combination of Two-Dimensional Code with Library:Instead of the Bar Code
Qian Yu
Abstract:As an offline entry to the mobile internet, the two-dimensional code is widely used in many industry areas, and the library industry also actively explores the application of two-dimensional code technology to strengthen its own business. Based on the deep combination of two-dimensional code technology with the library work, libraries replace the bar code with two-dimensional code to develop the numbers of ISBN and collection, and reshape the acquisition, catalogue, collection and reading work of the library. Thus, the offline experiences and online services of the library are connected, and the reverse O2O service mode of the library is inaugurated. 1 fig. 2 tabs. 6 refs.
Keywords:Library Business;Library Services;Two-Dimensional Code;Bar Code
收稿日期:2015-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