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国际汉语教师应具备的跨文化交际素养

王希竹,彭 爽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试论国际汉语教师应具备的跨文化交际素养

王希竹,彭 爽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人才跨国流动趋势的日益加深，“汉语热”在这种形势下不断升温，越来越多的国际汉语教师与汉语志愿者们投身于国内外的汉语推广工作中。作为一个成熟的国际汉语教师,除了具有良好的语言素养与汉语知识素养外，具备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也更为重要。国际汉语教师需要具备多元文化意识，懂得对比分析中外文化的异同，了解跨文化交际对于汉语教学的影响，并把所研究的理论知识熟练运用于教学实践中去。

跨文化交际；国际汉语教师；教师素养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人才跨国流动趋势的日益加深，“汉语热”在这种形势下不断升温，越来越多的国际汉语教师与汉语志愿者们投身于国内外的汉语推广工作中。随着汉语推广工作的顺利发展，每年都面临着大批量汉语教师的需求，许多非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出身的教师也纷纷投入到汉语教学中，与此同时，我们也面临着国际汉语教师队伍能力与素质参差不齐的状况。

教育部于2012年颁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其中将原本称为“对外汉语教学”的专业更名为“汉语国际教育”。这里所指的“汉语国际教育”，既包括国内教育，也包括海外教育，指的是对国内外汉语学习者进行语言及文化教学。[1]随着学科名称的转变，我们对“汉语国际教育”这个专业的内涵也应重新定位。汉语国际教育是一个覆盖面很全面的学科，与教育学、心理学、语言学、文化学等学科都有着密切的交集。一个成熟的国际汉语教师除了具有良好的语言素养与汉语知识素养外，具备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也更为重要。

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可以帮助在海外的国际汉语教师尽快融入到当地文化中，大方得体地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流，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中能够更加顺利与从容地完成汉语推广工作。对于在国内的国际汉语教师，同一个课堂中可能存在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留学生，他们来中国学习汉语的目的各不相同，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可以让汉语教师更好地控制课堂节奏，也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尽快适应与融入新的生活环境。而在汉语国际教育领域，研究者们大多关注于如何培养和提升汉语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而忽略了对于国际汉语教师跨文化交际能力的重视。

一、跨文化交际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

(一)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的跨文化交际

汉语国际教育专业领域中的跨文化交际研究起步较晚，由毕继万、张占一(1991)最早提出了“外语教学的目的是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这一观点。[2]在此之后，大部分学者都认为跨文化交际能力是国际汉语教师的必备能力之一，认为在汉语国际教育专业中，具有跨文化交际意识非常重要。

“跨文化交际”作为一门特殊的独立学科，20世纪50年代由美国兴起。美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移民，是一个有多种文化及多种风俗习惯的国家，这也形成了美国多元文化的格局。Edward Hall(1959)出版的《无声的语言》，这本书被认为是跨文化交际学的奠基之作。[3]1970年，国际传播学会正式将跨文化交际学认定为传播学的一个分支。何道宽(1983)发表了文章《介绍一门新兴学科——跨文化交际》，首次面向国人将跨文化交际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探讨。[4]跨文化交际是指来自不同习俗、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之间的交际过程。跨文化交际这一学科主要研究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在交际中所出现的阻碍，并分析这种阻碍形成的原因，从而找到应对与处理的方法。由于众多的文化类别及差异无法一一列举，因此，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在交际时所应具有的跨文化交际意识尤为重要。

跨文化交际学的诞生对第二语言教学领域影响巨大。在跨文化交际理论引入到中国后，很快引起了第二语言教学领域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很多学者认为，在第二语言教学中应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随着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的发展，学者们也注意到了跨文化交际学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密切联系。张占一(1984)将第二语言教学中的文化内容分成了两种，即知识文化与交际文化，他将直接影响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进行语言交际的文化，称为交际文化。张占一认为，如果学生不懂得交际文化，就会直接影响到交际所要达到的效果。而这一理论的提出也开启了语言教学界关于文化因素研究的新篇章，学者们开始注重研究“交际文化”这一概念，并提出“对外汉语教学应以培养学生的交际能力作为目标”。[5]

(二)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跨文化交际的重要性

跨文化交际学的研究是汉语国际教育领域研究的必然趋势，语言、文化与交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语言既承载着文化，又作为交际的工具。而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主要内容就是对拥有不同母语背景、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汉语学习者们进行语言教学。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国际汉语教师还是汉语学习者，都会不自觉地遇到和解决各种因为文化不同、母语不同而引起的跨文化交际问题。不管这些汉语学习者处于何种目的来学习汉语，他们的最终目标都是使用汉语与汉语文化背景的人进行交流。而在跨文化交际中，因为文化冲突而产生的交际阻碍往往要比语言使用错误更加严重。因此，在汉语教学的过程中引入跨文化交际学的内容，来帮助学生更好地处理跨文化交际障碍，避免由此产生的跨文化交际冲突，让学生更合理地运用所学语言表达自己的意图，使交际过程变得更加顺利。

随着“汉语热”的不断升温，大量的国际汉语教师与汉语志愿者投身于海外的汉语推广工作中。对于跨文化交际学的研究可以有效帮助他们克服文化冲突，尽快的融入到当地的日常生活中，使教师们可以从容地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进行语言交流，并通过跨文化交际学的研究内容更好地完成汉语推广工作。在汉语教学的过程中，教师占有主导地位，因此为了培养和提升汉语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汉语国际教师本身的跨文化交际素养尤为重要。

具备跨文化交际能力是语言学习者的主要目标，第二语言学习者时刻都在因为自身文化和学习文化相冲突而产生矛盾。第二语言学习者都习惯于以自己母语环境中的社会规则、思考方式、文化风俗和价值观等来处理事情，当他要面对一种全然不同的新的文化时，都会产生费解、无措、困惑等等负面情绪。而第二语言学习者学习语言的最终目的都是运用第二语言进行交流，并且了解对方文化。因此，当他们第一次接触第二语言开始，就应当开始培养自身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而这也是国际汉语教师进行汉语教学的主要目的之一。国际汉语教师在这个教学过程中是承担两种文化之间的桥梁，因此，国际汉语教师拥有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掌握多种文化之间的区别，帮助学生化解在跨文化交际中所出现的障碍，是国际汉语教师需要承担的主要任务之一。

二、国际汉语教师应具备的跨文化交际素养

由于对外汉语专业的本科与硕士培养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1998年才开始招博士生，面对每年大批量的国家汉语教师需求，大量其他专业背景的教师补充到了国际汉语教师的大队伍中。这些国际汉语教师与汉语志愿者的知识与学科背景相对复杂，在这个庞大的教师队伍中只有少部分为汉语国际教育专业毕业的专职教师，而其他大部分为学科背景是中文或外文的教师，还有一部分由非语言类学科毕业的教师担任。这就造成了国际汉语教师队伍能力与素质参差不齐的状况。

2007年，国家为了促进汉语国际教育事业的发展，提高国际汉语教师的专业素质，国家汉办和孔子学院总部研究制定并正式出版了第一部《国家汉语教师标准》(以下简称为旧《标准》)。这部旧《标准》为提高我国国际汉语教师的整体素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随着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顺利发展，汉语国际教学能力的不断完善，2012年，国家汉办和孔子学院总部以旧《标准》为基础，结合汉语国际教育事业的发展形势，集合了来自100多个国家的1000多名学者与专家，经过讨论与修订，出版了2012版的《国家汉语教师标准》(以下简称为新《标准》)。[6]为了使国际汉语教师的队伍更加规范，2014年国家汉办恢复组织《国际汉语教师证书》考试。而不管是旧《标准》、新《标准》还是《国际汉语教师证书》考试，都要求国际汉语教师需要具备多元文化意识，懂得对比分析中外文化的异同，了解跨文化交际对于汉语教学的影响，并把所研究的理论知识熟练运用于教学实践中去。国际汉语教师需具备的跨文化交际专业素养可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体现在国际汉语教师的跨文化交际意识，通过运用跨文化交际知识来解决自身经历的跨文化交际障碍；另一方面是指教师在汉语教学中熟练地应用跨文化交际知识，来解决在教学过程中所遇到的跨文化交际障碍。

成为一名具有良好跨文化交际素养的汉语教师，应具备以下两种意识。

(一)文化差异意识

文化差异意识指的是可以在交际活动中意识到不同文化是存在差异的，并将这种文化差异意识始终贯穿于跨文化交际活动中。人们常常因为缺乏文化差异意识而导致跨文化交际障碍产生。

胡文仲(1990)指出，出现跨文化交际障碍的原因有三种：第一是认识上的误区。人们在与不同文化背景及风俗习惯的人进行交际的过程中，常常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对方与自己的想法相同，当对方所做出的行为与自己的思想所违背或超出自己的预期时，就会感到迷茫，失望，从而导致跨文化交际过程出现障碍，甚至导致交际失败。第二是刻板印象。尽管我们并没有去过某些国家，没有与某种文化背景的人进行过接触，但我们往往已经通过各方渠道对其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比如说，我们常常认为德国人严谨，法国人浪漫，西班牙人热情，美国人随意，日本人有礼貌等等，这些指的就是所谓的刻板印象。第三是民族中心主义。就是按照本民族的思想方式、宗教礼仪、社会风俗、行为举止和价值标准等去衡量来自其他文化背景的人。[7]

实际上，我们可以说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跨文化交际过程，处于海外的教师不仅要处理好自己在新环境中的跨文化交际障碍，注意到教学内容及教材中出现的文化差异问题，还要处理好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跨文化交际障碍，以正确积极的方向引导汉语学习者对中国文化的认知。处于国内的汉语教师还需要帮助在中国的汉语学习者解决在生活中所遇到的跨文化交际问题。因此，作为一名国际汉语教师，应在进行跨文化交际活动时具备文化差异意识，避免因为缺乏文化差异意识而在教学和生活中造成跨文化交际障碍。

基于胡文仲的理论，作为一名国际汉语教师应做到以下几点：第一，要避免认识上的误区，树立正确的认识。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以自己的文化及行为准则来约束他人，在进行跨文化交际活动时，应做好心理准备和思想准备，当其他文化背景的人所做出的行为超出自己的预期时，要保持尊重与理解。第二，要合理的运用刻板印象。如果刻板印象与客观事实是相符合的，那么我们可以称其为一种科学的社会分类。但是我们不能盲目迷信这种社会分类，在全球化迅速发展的21世纪，各文化背景下的价值观、行为习惯、社会规则等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每个人的个性差异也会与我们之前了解的刻板印象相违背。因此我们在学习跨文化交际知识的同时，正确的运用这种社会分类，可以帮助我们顺利地进行跨文化交际，但是若是过于刻板，往往会起到反作用，从而干扰到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第三，要避免民族中心主义。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海外从事汉语国际教育的教师们，必须时刻谨记我们要以“平视”的态度面对各种文化，不管是身在本国、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既不要存在优越意识，也不能贬低自己的国家。应时刻保持中立，面对各种文化交际冲突不要迷失自我，理解及尊重不同的文化习俗，公正理性对待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

(二)“多元文化”意识

周健(2004)提出了作为国际汉语教师应具有“双文化”的意识与自觉，而随着汉语国际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国际汉语教师不仅仅需要具有“双文化”意识，更应该具有“多元文化”意识。[8]也就是说，作为一名国际汉语教师，需要对不同文化进行了解，并能适应各种文化环境。具有“多元文化”意识。

首先，作为国际汉语教师应该对各种不同文化具备浓厚的兴趣，了解不同文化的特点，及其与汉语文化的差异，以此来作为知识储备。一般情况下，在国内任教的汉语教师需要了解更多的文化种类，这主要根据自己任课的班级生源而定。如果班级内汉语学习者的国别较多，就会处于比较复杂的跨文化交际环境，此时，汉语教师更应对不同国别学生的文化背景进行了解，以便于更顺利地进行汉语教学工作。对于在海外任教的汉语教师，不仅需要了解所在国文化习俗特点，更应该与汉语文化进行对比，以便更好地适应海外环境，顺利进行汉语推广工作。

其次，在对不同文化习俗进行了解与对比分析后，作为国际汉语教师更应该做到的是尊重和理解。在国内的汉语教师，班级中常常有不同国别的学生，教师与学生之间每天都要进行各种复杂的跨文化交际活动。而海外的汉语教师，不仅与学生之间需要进行跨文化交际，更要克服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多种跨文化交际问题。而在这个不断接触跨文化交际活动的过程中，汉语教师对待不同文化也应该有“了解—尊重—理解—适应”这样的态度转变。而这种适应，并不是说推崇或认为对方文化是对的，而是接受并尊重对方文化的不同，理解对方文化与汉语文化的差异，并认为存在这种差异是十分正常的现象。当我们可以保持自己的文化传统，又可以与其他文化背景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时，我们就具备了“多元文化”意识，也就可以帮助国际汉语教师顺利地跨越各种跨文化交际障碍。

而在具备“多元文化”意识的同时，作为国际汉语教师仍需要注意，我们不仅需要适应其他文化的共性特征，也就是具有代表性的“民族性格”，也需要注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具有独立的性格。贾玉新(1997)指出，对于“民族性格”的了解可以帮助我们预测和解释在进行跨文化交际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不同行为，以防止我们用自己的文化来解释对方文化的行为。[9]但如果汉语教师只通过民族性格来将汉语学习者分类，或在跨文化交际中仅仅以民族性格来断定对方的性格，就出现了上文提到的“刻板印象”的问题。而因为这种“刻板印象”而忽略了汉语学习者的个性特点，反而容易造成更大的跨文化交际障碍。因此，国际汉语教师应根据自己所了解的跨文化交际知识，灵活运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可以有效地减少跨文化交际冲突。

三、结语

跨文化交际始终贯穿于国际汉语教师的工作与生活中，国际汉语教师不仅自身需要具备跨文化交际能力，还需要有跨文化交际的教学能力，用于帮助学生顺利适应汉语文化环境。是否具备良好的跨文化交际素养可以直接影响到国际汉语教师汉语教学的教学质量。国际汉语教师作为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文化之间的桥梁，必须努力提升自身的跨文化交际素养。以国家汉办和孔子学院总部修订并出版的2012版《国际汉语教师标准》为基准，结合汉语教学经历，笔者认为，国际汉语教师为提高自身跨文化素养应做到以下几点。

第一，了解不同文化的行为习惯，思想观念、价值理念，风俗禁忌等来提升自己的跨文化交际的敏感性。

第二，通过自己的语言知识素养及中国文化知识储备，了解自身汉语文化，掌握汉语文化与对方文化的差异，提升自己的跨文化意识，并培养自己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进行有效交际的跨文化交际技巧。

第三，通过对跨文化交际学的研究，提升自我跨文化交际能力以及跨文化教学能力。掌握面对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汉语学习者进行语言教学的策略及方法。

第四，通过增强对跨文化交际知识的了解，提升自己适应新文化环境的能力，做好海外教学的心理准备，积极应对可能出现的跨文化交际障碍，克服 “文化冲击”等常见心理问题。

第五，突破自己的思维定式，通过对跨文化交际知识的了解，做到以“平视”的态度面对各种不同的文化，做到充分的尊重和理解。

[1] 王端.汉语国际教育本科专业人才跨文化交际与传播能力培养研究[J].现代语文，2015，(9)：97-99.

[2] 毕继万，张占一.跨文化意识与外语教学[J].天津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1，(5)：72-76.

[3] 王晓音.对外汉语教师素质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博士毕业论文，2013：262.

[4] 李炯英.中国跨文化交际学研究20年述评[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2，(6)：86-90.

[5] 毕继万，张德鑫.对外汉语教学中语言文化研究的问题[J].语言文字应用，1994，(2)：40-46.

[6] 邵滨，邵辉.新旧《国际汉语教师标准》对比分析[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3，(3)：30-36.

[7] 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概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177-184.

[8] 周健.论汉语教学中的文化教学及教师的双文化意识[J].语言与翻译，2004，(1)：64-67.

[9] 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59，104-112，81-85.

(责任编辑 陈育/校对 云月)

A Tentative Discussion on the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of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Teachers

WANG Xi-zhu,PENG Shuang

(School of Literature,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Jilin，130024,PRC)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s well as the deepening of the trend of multinational talent flow,“Mandarin fever”keeps growing,and more and more international Chinese teachers and volunteers are getting involved in the promotion of Chinese both at home and abroad.It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important for a qualified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teacher to develop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in addition to linguistic competence and Chinese language knowledge.International Chinese teachers should develop multicultural awareness,be able to compare and analyz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foreign cultures,understand the impact of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on Chinese language teaching,and tactfully apply the theoretical knowledge in teaching practice.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international Chinese teachers;teachers’ quality

2016-10-11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1CYY043)资助

王希竹(1990—)，女，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汉语国际教育研究

G 515.1

A

1674-5779(2016)06-00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