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国际经验与启示

周 荃

(广州城市职业学院金融系，广东 广州 510300)



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国际经验与启示

周 荃

(广州城市职业学院金融系，广东 广州 510300)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大学出现了重研究轻教学的倾向，教学被作为二流职业对待，大学教师教学水平持续走低，职业素养不断下滑。针对这种现象，近年来一些国家纷纷出台应对策略以提高大学教师教学水平和职业素养。在众多改革措施和方案中，新教员培训与卓越大学教师培养、本科生教学与研究生指导、坚守学术道德与学会在学术界生存等问题尤其受到重视。这些经验对当前提高中国大学教师教学水平和职业素养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大学教师； 职业素养； 教学； 教育改革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大学与政治、经济的联系日益紧密，一些西方国家为了快速提高国际竞争力，在相关政策特别是研究经费的直接驱动和导向下，越来越多的大学日益重视研究而轻视教学，强调教师的研究甚于学生的学习。这种做法的直接后果是，不但导致了学生学习兴趣和创新能力不足，而且也导致了大学教师教学水平持续走低，职业素养不断下滑。

不过，一直以来，这种现象不断遭到西方有识之士的严厉批评。到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的呼声日益高涨，各国纷纷出台应对策略，国际合作也不断加强。

1999年6月，西方八国集团在德国科隆举行首次峰会，强调知识资源对于经济发展和教育革新的必要性，会上通过了《科隆教育宪章》。该宪章指出，“教师在推进现代化和提高现代化水准方面是最重要的资源。教师的聘用、培训以及素质能力的提升，是任何教育制度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1]就在科隆峰会举行的同时，欧洲29个国家的教育部长在意大利博洛尼亚举行会议，共同探讨建设欧洲高等教育区以统一欧洲各国高等教育体系的问题，并签署了《博洛尼亚宣言》。此后博洛尼亚进程47个成员国于2010年、2012年和2015年相继举行了第二届、第三届和第四届博洛尼亚政策论坛，均将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列为优先和重要主题。

2004年，美国教学委员会发表了一份教学改革报告，把多年来要求提高教师教学水平的改革浪潮推上了顶峰。这份被称为《教学处于危机之中：教学改革势在必行》的报告，把提高教师质量提升到美国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度：“美国作为世界领袖的国家地位正在受到威胁，而教育系统不能提供高质量的教师，是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我们仍然将教学作为二流职业对待，那么我们的领导地位将不复存在！”[2]这段振聋发聩的警世之言，不但警醒了美国的高等教育界，而且也警醒了世界高等教育界。

由于世界各国具体情况不同，关于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的具体措施不尽相同，改革的方案也各有侧重。但在众多的改革措施和方案中，新教员培训与卓越大学教师培养、本科生教学与研究生指导、坚守学术道德与学会在学术界生存等问题尤其受到重视，均作为优先发展的方向。本文试图从这几个侧面对西方大学近年在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方面的措施进行简要分析，以期给当前中国教师教育改革提供镜鉴。

从新教员培训到卓越大学教师培养

为了提高大学教师职业素养，美国许多大学纷纷成立了教学资源中心。美国政府也将提高教师质量提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不断加大对教师教育的支持力度。仅在2006年，联邦教育部就批准了31项拨款[7]，其中很大一部分用于招募、培训新教员。事实上，美国不但在经济、政策和法律层面上加大对教师教育的投入力度，而且还把提高教师素养作为国家战略的一部分。

正是在这种国家战略思想指导下，美国联邦教育部与各州进行了一系列以培养合格教师、提高教师质量为目的的教育改革，掀起了21世纪美国教师教育改革的高潮。

美国大学教师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务之一，是对新教员的培养，尤其重视对大学新教员成长经历的关注，即帮助新教员怎样通过持之以恒和适度的方法来获得成功。

这是因为，美国高等教育界认识到，“在大学教师的生涯中，最初的几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8]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期，将会对其一生的事业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大学新教员应在教学、学术写作与发表、社交与服务三个重要领域得到培训。 这样，就能够使他们以最少的备课时间，获得高水平的教学成果，得到学生更多地参与和认同；可以使他们更为轻松和富有成效地进行学术写作，提高学术生产力和创造性，获得更高的“出版发表率”；还可以使他们更为顺利地适应学术界的文化，成功地进行大学社交和服务。

美国高校教师教育改革的最终目的是要为大学培养“卓越的大学教师”。由于那些卓越的教师能够建立起跨越“研究与教学鸿沟”的桥梁[4]，因此他们应该既具有很强的科研能力，又具有很高的教学水平。为了尽快帮助新教员尽快达成这一目标，寻找教学和科研两者相辅相成的方法，提升教师的专业化水平，使新教员在教学观、学习观、师生关系等方面超越传统教学认识和教学实践，让学生真正“从卓越教师的思想方法和实践活动中学到真知灼见”[6]，美国各大学纷纷成立教学资源中心，从体制化层面上承担起这项重要任务。

现在，越来越多的美国大学已经认识到，卓越教师不是天生的，而是可以通过学习后天造就的。卓越教师的培训并非一劳永逸，而是贯穿了整个教师的事业生涯。新教员只有通过不断的终身学习和培训，才能成为“卓越的大学教师”。

从本科生教学到研究生指导

由于本科教育直接衔接着中学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学生面临一个较大跨度的过渡期和转换期，所以本科生教学一直是困扰世界各国教师的一个难题。

在课堂实践中，不少教师认为，有效的教学就是教学内容正确并能熟练向学生展示与这些内容有关的教学技巧和教学技术，于是他们不遗余力地在教学内容、教学技巧和教学技术上下功夫。但是，在课堂上面对学生时，教师们常常陷入这样的困惑：为什么精心准备教学内容、努力改进教学技巧和教学技术，但学生对所教的内容仍然不甚了解？为什么一些学生对所学内容已经通过了考试，却没有能力运用所掌握的知识？为什么对一些学生很有效的方法用到另一些学生身上就不灵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但发生在新教员身上，而且也让一些从事了若干年教学工作的教师一筹莫展。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教学的低效？

这是因为长期以来，教师忽视了不同的学生对教学情景感知的差异。

实际上，在进入每一门课程之前，不同的学生都或多或少带着与这门课程直接或间接的学习经验，当他们进入课程时，不同的学生对同一个教学情境的感知会迥然不同，从而导致他们的学习动机、学习策略以及由此产生的学习结果各不相同。

基于这种发现，在教师培训工作中，必须反复告诫受训教师：有效的教学效果和学习效果，首先需要教师充分理解、把握学生对具体学习情境的独特感知，确定各个学生特有的学习情景，然后采用恰当教学策略来营造恰当的教学情景，这样学生就可以通过对特定学习情景的感知激发他们先有的学习经验，从而影响他们对学习方法的选择。教师若不能敏锐捕捉并理解学生对情境感知的差异，而仅仅通过精心构建教学内容、运用良好的教学技巧和教学技术，都无法实现有效教学的目的。[10]

教师必须重视，有效的教学不应在教学情景中运用预先设定的教学方法、技巧和原则。因为，每个教学情景都各有特点，教师需要做的就是要认真仔细观察学生对教学情景的体验内容和体验方式，以及学生对新的教学情景做出的种种反应。同时，教师还应根据自己对学生所处情境的理解来改变、调整自己的教学方法，更新自己的教学经验。这在有效的本科教学中起着关键作用。

研究生教育是大学中不同于本科生教育的更高层次的精英教育，从本科生到研究生阶段，不仅有学习方式和方法的变化，自信心和自尊心的变化，而且还有身份的变化——从一个知识接受者变成一个知识创造者。因此，对教师和教学的要求自然也迥异于本科教育。英国在研究生导师培养方面的经验令人关注，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英国在世纪之交的前后十多年间，研究生教育经历了快速增长和急剧变革时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与英国的研究经费导向直接相关。在英国，各种研究会以及艺术与人文研究理事会是大学研究奖学金的主要提供单位，他们越来越倾向于将研究生人数以及获得学位的学生数视为评估各大学成就的指标，并以此作为对各大学进行资助的依据。[11]这种导向给研究生导师带来的直接要求是：导师必须尽最大努力让尽可能多的研究生顺利毕业。

对于教师来说，要使研究生顺利毕业，主要解决好两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导师对研究生的学业指导问题，一个是导师与研究生之间的师生关系问题。这不但需要导师具有极高的智力，还需要导师具有极高的处世能力。因此，从本科教学到研究生指导这种转变也意味着教师工作内容和工作重心的重大转变。

前英国教育研究协会主席卡迪夫大学社会学教授萨拉·德拉蒙特(Sara Delamont)，曾和同事保罗·阿特金森(Paul Atkinson)在28所不同的英国大学和三所澳大利亚大学评审硕士、博士学位论文，掌握了大量的研究生及其导师的数据，在教师教育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在教师培训计划中，对受训教师强调，研究生指导工作“不仅仅是教师个人研究行为的直接延伸，而且它也是整个学术工作重要而独特的一个部分”[12]因此，导师对研究生学业的指导必须涉及如下具体内容：帮助学生如何适应从本科生到研究生的角色变化、设计与规划研究课题、撰写文献综述、收集整理资料数据、激发学习积极性、提升学术判断力、写作学术论文、处理学位论文评审和答辩事宜以及选择职业、遴选学生、建设研究团队等各个阶段的问题。还应包括各种其它棘手问题，如，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让学生中途退学，终止培养；在什么情况下应当建议更换导师等。

要使导师对研究生的学业指导能够顺利完成，还必须恰当地处理师生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英国契尔斯伍思大学社会学家香农(Shannon)告诫那些经验不足的研究生导师们，“随着学生对专业学习越来越深入，师生关系开始发生变化，因为他们此时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特见解，而这些见解导师是无法共享的。同样他们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知识产权。这一知识的增长过程与成长的过程极为相似”[13]，当学生变得独立的时候，就试图摆脱导师发展自己的兴趣，如果导师此时仍然试图给予过多的指导和过多的控制，那么其结果常常会激化矛盾，甚至导致公开冲突，以至于“学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研究，而导师也无法给予学生他们所需要的建议”[14]。这时，导师将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所以，在处理师生关系问题的时候，教师必须慎之又慎。

面对攻读高级学位的研究生日益增多，导师必须改进指导方法。英国大学的经验，对当今导师如何指导研究生的诸多实际问题给出了具体而细微的解决案例，提供了非常实用的参照。

从坚守学术道德到学会在学术界生存

对于西方大学教师来说，学术道德问题已经远远超越了那些常规的技术性细枝末节问题，诸如，学术调查中如何不侵犯回答人的个人隐私，怎样处理收集到的访谈资料，如何正当地获取学术研究经费与资助，如何在研究过程中处理好合作与分工的关系，如何避免在写作过程中进行抄袭和剽窃，如何处理论文或者著作发表时的署名权问题等。这些问题在他们的大学时代甚至在基础教育阶段就已经得到解决。

在现实中，西方大学教师面临的学术道德问题实际上是对大学理想的坚守、对大学使命的践行问题。

如今，大学的扩张，大学对社会经费的依赖，政治思潮对大学的冲击，大学管理的官僚化等问题，随着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浪潮，已经成为一个十分普遍的全球性现象。这一系列非学术因素，对大学教师的道德风气造成了日益严重的侵蚀和干扰。

芝加哥大学教授爱德华·希尔斯(Edward Shils)指出，大学是当今社会最主要的学术中心，大学的理想和大学的使命就是要致力于发现和传播真理。大学教师的道德责任正是产生于对真理的发现和传播，以及与这种发现和传播密不可分的研究中的诚实和自由。[15]具体来说，大学教师是通过研究来发现真理，通过教学来传播真理，因此，大学教师对于真理的发现和传播的道德责任应统一于研究和教学两个方面。有鉴于此，爱德华?希尔斯在教师教育过程中，公布了一系列指导性原则来规定大学教师在教学和研究中的知识管理权以及大学教师在维系学术生活的大学内部管理中的角色及其对校外生活的参与。

大学教师必须时刻在研究和教学方面不断审视自我的职责。要将大学理想、大学使命和大学的现代语境结合起来，理解自身在研究和教学的职业之“道”中所要恪守的“德”，即与教学、研究、大学行政管理相关的学术责任，以及与服务社会、政治参与、公共生活等相关的社会责任。

今天的大学教师在享受学术以外的正当权利时，更应该怀有对真理的爱，对学术的诚信，对大学的忠诚，对学生、同行、社会和政府的责任。这既是一种学术道德，也是一种文化道德和一种社会道德。教师必须恪守不怠。

大学教师除了要恪守这种学术道德之外，还应该了解并遵守学术界的规则和潜规则。

学术界有其正式和非正式的运行规则。正式的规则在教师手册里有明文规定，而那些支配着整个领域发展的潜规则常常难以发现，却在学术游戏中发挥着关键作用。现实中，一些大学教师正是由于不了解学术界的这些规则和潜规则，尽管在研究和教学方面十分努力，最终也未能使自己变得更加卓越。

因此，帮助教师尤其是青年教师如何参透规则与潜规则的玄机，在学术界如鱼得水、挥洒自如，引领他们在学术研究和教学这场漫长而充满活力的竞赛中去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在充满挑战的学术游戏中最终成为赢家，是大学教师培训中最神秘而又最令人兴奋的一个环节。这些环节包括，职业生涯规划，学术界的招聘过程，树立教学风格，处理与研究生之间的关系，撰写和发表论文，获取科研经费，大学的分类与结构，学术霸权与学术寡头，权力与薪酬，学术界的政治和生存法则，院系内部的权力格局，与院系领导的关系，和相关部门打交道，以及自我防御的艺术等等[16]。

对于大学青年教师来说，尽快了解学术界的规则和那些隐藏着的规则——潜规则，并学会面对的策略与技巧，是教学和研究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在当前各国的教师成长中，这个因素越来越受到重视。

对中国的启示

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大学教师职业素养面临的危机，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普遍问题。尽管本文讨论的现象是基于西方大学构架的研究，所阐述的案例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他们成功的经验在许多方面仍然具有借鉴意义，对提高中国大学教师教学水平和职业素养具有重要启示。

中国高等教育经过16年的高速发展，招生数和在校生规模持续增加。2015年在校生规模达3647 万人，位居世界第一；各类高校2852所，位居世界第二；毛入学率40%，高于全球平均水平。按照国际标准，这标志着中国高等教育已经进入大众化时代。然而，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大学教师的职业素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方面，随着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研究型大学)的呼声日益高涨和教师评价指标的整体功利化，高校教师忽视教学的情况越来越普遍——教师都在忙于发论文、出专著、做课题、参加学术会议……而对“教学”自身的兴趣则越来越淡漠、越来越茫然，不少学生直到大学毕业甚至都没有见过教授！“教书育人”正在失去其核心意义。

另一方面，大学扩招使教师资源严重短缺，教师教学质量堪忧。为了缓解这一矛盾，各高校大量引进了近年毕业的研究生从事一线教学工作。他们刚出校门就登上讲台，甚至担任研究生导师。撇开专业知识不谈，他们的教学经验定然是一片空白。这些大学新教员由于缺乏作为教师的专业化训练，其教学效果和教学质量令人担忧。如何让这些“新教员”成长为“卓越的大学教师”，将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国各大学面临的严峻挑战。

目前，中国大学教师职业素养面临的主要问题与西方情况非常类似，主要表现在：新教员的培养问题，本科生教学策略问题，研究生培养问题，学术道德问题，学术界的生存之道问题，卓越大学教师培养的改进策略问题……这些关键问题集中展现了中国大学教师职业素养教育的集体缺失。

西方一些大学努力提高大学教师的职业素养的经验，不但为西方大学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推动力，也为中国大学教师教育提供了他山之鉴。更重要的是，西方大学的这种转变，让我们日益深刻地认识到中国高等教育的危机感、紧迫感和使命感。因为，中国在由教育大国向教育强国的转型过程中，教师的素质关系着转型的成败，关系着中国的未来！

[1] Tapio Kosunen and Armi Mikkola. Building a Science of Teaching: How Objectives and Reality Meet in Finnish Teacher Education[J]. European Journal of Teacher Education，2002：136-137.

[2][7] 郭元婕.教师质量：美国教改的下一个重心[N].中国教育报,2007-03-19.

[3][4][5][6] 肯·贝恩.如何成为卓越的大学教师(第二版)[M].明廷雄，彭汉良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中文版前言1,1,1,2.

[8][9] 罗伯特·博伊斯.给大学新教员的建议[M].徐弢，李思凡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2,3.

[10] 迈克尔·普洛瑟,基恩·特里格维尔.如何提高学生学习质量[M].潘红，陈铿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206.

[11][12][13][14] 萨拉·德拉蒙特,保罗·阿特金森,奥德特·帕里.给研究生导师的建议[M].彭万华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2,13,12,12.

[15] 爱德华·希尔斯.教师的道与德[M]. 徐弢，李思凡，姚丹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导言4-5.

[16] 约翰·达利，马克·扎纳,亨利·罗迪格.规则与潜规则：学术界的生存智慧[M].卢素珍等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1.

(责任编辑 潘志和)

Improvement of College Teachers’ Professional Qualities: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nd Elicitation for China

ZHOUQuan

(Department of Finance and Account, Guangzhou City Polytechnic, Guangzhou 510300, China)

After World War II, western universities pay more attention to research and studies than teaching. Lecturers have been treated as a minor profession and their teaching ability and professionalism have been weakened. In order to solve this problem, some countries had come up with corresponding solutions and policies, among which several problems stand out, i.e., new recruits training and excellent teachers cultivating, teaching activity to undergraduates and guidance to post-graduates, academic ethics and the survival in the academic circle, etc. These experiences are of especial importance to Chinese college teachers.

college teacher; professional qualities; teaching; education reform

2016-10-11

周 荃，女，广州城市职业学院财会金融系讲师。

G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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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0408(2016)04-008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