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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先秦比类思维

2016-03-18马赛

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比喻隐喻逻辑

马赛

(贵州民族大学逻辑、文化与认知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25)

试论先秦比类思维

马赛

(贵州民族大学逻辑、文化与认知研究中心,贵州贵阳550025)

比类思维源于先秦,就“类”而言,中国的“类”概念,外延宽泛,中国比类思维散见在先秦诸子文献中,中国在先秦时就有了隐喻,究其发端,在比类思维。比类促生隐喻、促进认知、更助推了先秦灿烂辉煌的历史文化。

比类;思维;隐喻;认知

中国逻辑发轫在先秦,先秦逻辑发端于名辩学和易学,而名辩学和易学的核心都是类和推类。而比,常见为比喻,最早于殷商甲骨卜辞可见。先秦时期百家争鸣,诸学滥觞,“比”、“类”及“比类”散见于各种诸子典籍,“公元前六世纪刚开始,中国由诗人时代发展至辩者时代。诗人时代和辩者时代构成了古代中国的启蒙时代。”[1]比类思维,一种朴素的思维方式助推了这个时代的进步。作为中华民族的一种思维方式,在人类历史的发展中,在古代众多领域,诸如:易学、哲学、文字、文学等,比类思维都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张东荪先生认为:“逻辑是由文化所需要而逼迫出来的,跟着哲学思想走,是文化的产物。”[2]

一、中国先秦的比类思维

西方传统思维重视逻辑,而中国传统思维重视经验悟性的直觉。中国人的哲学主张天人感应,物类相感。《淮南子·天文训》说“天道曰圆,地道曰方”,中国人认为天“似穹庐”,是圆的,中国古人有“圆文化”的崇拜,“中国的天像是圆形的,圆形的宇宙哲学意识深深地扎根在中国人的心中。”[3]这些思维的来源就是一种比类。古时候,人们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白天看太阳耕种劳作,晚上随着月亮回家休息,参照月亮的圆缺制定历法,产生对月崇拜。中国人喜欢大一统,江山社稷一统,思维领袖一统,皆源于圆形思维,源于天人感应,法天法地的比类思维。其实所谓天人感应,本身就是一种比类的心理过程。

二、先秦比类思维之“比”

所谓中国逻辑史,崔清田先生认为,“是逻辑学在中国产生、发展以及外国逻辑在中国传播的历史。其核心内容应是近代西方逻辑传入之前的中国古代逻辑史,即孕育、产生于中国传统文化土壤之中并受其制约的中国逻辑学的发展史。”[4]要了解中国逻辑,比类思维无法绕开。

(一)比

比,常见为比喻,比方。“在中国古代,比喻作为一种表达方式,最早从殷商甲骨卜辞中就可看到,而到西周、春秋战国时代比喻已成为广泛运用的表达技巧,秦汉以后更不必说。”[5]比喻是比较常用的一种修辞,依据描写或说明的方式,比喻可分为直喻、隐喻、类喻、借喻、对喻等十类。作为认知的一种基本方式,用比喻来对事物的特征进行描绘或渲染能使事物具体可感且生动形象,以使深刻的、抽象的道理浅显、具体地表达出来,引发读者无穷想像,进而留下鲜明深刻的印象,而其语言也自然是文采斐然,感染力极强了。

(二)隐喻和认知

隐喻是比喻中最为突出的一种,近年来研究者甚多,它是用一种事物暗喻另一种事物。通过彼类事物的暗示以感知、体验、想象、理解及谈论此类事物的心理、语言或文化行为。比如新诗中的很多词句搭配、意境组合,看似信手拈来,随意链接,似乎毫无关联,但是其中潜藏着的就是一种关联、一种哲理、一种映射,所以新批评家一般认为是用了隐喻的写法。“认知语言学的经验观认为,人是通过自身的经验认识世界的……隐喻是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隐喻作为人们重要的认知方式,对人们认识事物、事物概念结构的形成、语言的发展都起了重要的作用。”[6]隐喻的认知理论观点还认为,隐喻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抽象思维的一种重要体现形式,人类通过隐喻实现对大部分抽象事物的理解。隐喻有两个基本要素即:源域和目标域,源域一般为人们熟知的客观事物,因为人们不甚熟悉目标域的抽象事物,往往需要通过源域和目标域的映射和链接,从而理解目标域。这个认知过程,其实也是比类思维。

(三)对话原则

隐喻的作用通常体现在对话中,在先秦时期,士人奔走列国、驰说诸侯,一言兴邦,一言亡国。“韩非子在《说难》特别提到了‘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也就是说,劝说人最难之处,就在于能否把握接受对象的心理需求,并不是说什么难,而是知道接受对象喜欢听什么才是难。”[7]对话中运用隐喻还体现出一种灵活与机智。例如,“鬼谷子所著的《鬼谷子》一书系统总结了战国游说之士从事外交游说、出谋划策的理论、策略和方法,成为纵横家独存之书。鬼谷子认为,要正确作出决策,既要机智灵活,又要周密审慎。”[8]对话要达成目的,从某种角度来讲,隐喻是一种必须遵循的原则。这既可体现合作原则,也符合礼貌原则。人们在进行交际的过程中,为使交际顺利完成,交际双方都在遵循着某些会话原则,这就是“合作原则”。合作原则包含量的准则、质的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前三条针对“说什么”,第四条针对“怎么说”。一般情况人们会遵循合作原则,但是在交际中也会出现违反合作原则的情况。于是,英国语言学家Leech就提出了另一个原则,即“礼貌原则”。

在我国,寓言产生并兴盛于先秦,这也关乎比类思维。先秦士子,宣扬学说、游说诸侯,不仅要知识渊博、头脑思辨,还要巧舌如簧,懂得言语沟通艺术,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化深奥为浅显、变抽象为具体。“于是士子们开始寻找一种既能适应游说说理、表情达意的现实需要,又能容纳自身复杂的人生哲理、人生感受和情绪体验的表现形式。”[9]比类思维下寓言产生的原因由此可见一斑,这也暗合了英国语言学家杰弗里·利奇提出的“礼貌原则”。

例如《战国策·燕策二》:

赵且伐燕,苏代为燕谓惠王曰:“今者臣来,过易水,蚌方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拑其喙。鹬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鹬。’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禽之。今赵且伐燕,燕、赵久相支以弊大众,臣恐强秦之为渔父也,故愿王之熟计之也。”惠王曰:“善。”乃止。

赵国将要攻打燕国,苏代为燕挺身而出,劝谏赵惠王,苏代用“鹬蚌相争,渔瓮得利”的故事,委婉道出赵攻燕可能给燕赵两国带来巨大灾难,希望惠王审时度势,纵观战国风云,权衡得失利弊,三思而行。面对杀伐之气甚重且雄心勃勃的赵惠王,苏代不是直陈攻燕之是非对错,而是巧设比喻以说理,不仅胆识过人,而且语言艺术高超。逆圣听批龙鳞固然勇气可嘉,但是感人兴趣会讲故事更显得多谋老成,其实寓言的思维本身就是比类的化身,寓者,寄托也。

(四)“赋比兴”之比兴

比类思维还表现在文学艺术中,如《诗经》的艺术手法“赋比兴”之比兴。比兴手法最早出现于《诗经》。如《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以茂盛葱茏之桑树比类青春,以诱人之桑葚比类迷人的爱情,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古今相同。诗歌把恋爱的少女比作贪食而快乐的小鸟,并真诚告诫:不能沉溺于爱情否则结局悲惨后悔莫及。《关雎》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河洲之上和鸣的鸟儿起兴,淑女是君子的好配偶,而二者之间在气场、氛围上的关联,就是比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两句既是兴,又是比,雎鸠天性温顺,好比淑女之娴静;雎鸠乃“河洲”常见之鸟,可使人联想起常来河边采荇之女;“关关”乃雎鸠雌雄唱和之音,可起“君子”思“逑”之情。可见,诗歌之起兴本身就是联想、托寓、象征,这能够拓宽诗歌的意境,这种表现手法,究其思维之发端,也属于比类。

三、先秦比类思维之“类”

比类思维的又一重要概念是“类”。“中国逻辑史上,自墨子以降,类的概念已逐渐普及,如孟子、告子及庄子等都喜援类概念以证成其说。”[10]

(一)类

类最初在《山海经》中是指一种动物,渐渐演变成一种祭祀,再到物类、种类,再到本质以及按本质属性分类,进而到推类,经历了一个较长过程。刘明明先生认为,“‘类’是人类逻辑学的基石,但也必须认识中国古代的‘类’观念与古希腊的‘类’概念有一定差异。这是导致中西逻辑推理类型或中西逻辑差异的重要因素。推类主要是人文思维的工具,而三段论则是科学证明的工具。因为西方虽也重视‘类’,但并没有在‘类’上把天、地、人沟通,而只是重视科学的分门别类和在属种关系、本质属性上把握事物,以进行本质定义和科学证明。”[11]

(二)推类

“逻辑是研究推理的学问。中国逻辑的主导推理类型是推类。”[12]与西方逻辑类比推理相比,“类”的内涵虽然不同,但推类和类比相似,都体现比类思维。崔清田先生说:“推类是由个别或特殊进到个别或特殊的推理;推类没有也无法确证前提中类同属性和结论中推出属性之间有必然性联系,前提与结论的联系只具有或然性,属或然性推理。”[13]

且看《庖丁解牛》: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盖至此乎?”

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

世间一切事物,都有规律,掌握了,办事才能得心应手。面对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只有像庖丁解牛那样,我们才能避开矛盾顺应自然,才能保身全生,养亲尽年。梁惠王正是通过推类的思维从庖丁解牛悟出了养生之道。

四、先秦比类思维之“比类”

比类是“《吕氏春秋》、《黄帝内经》中的逻辑方法。是指辨别不同症状,注意相同情况的比较。如《吕氏春秋·仲秋纪》在讲到祭祀准备牺牲时说:‘察物色,必比类,量小大,视长短,皆中度’。《黄帝内经》则说:‘善为脉者,必以比类奇恒,从容知之。’”[14]

比类有整理,按类排比之意,如,清章学诚《文史通义·礼教》:“礼家讲求於纂辑比类,大抵於五典六仪之原多未详析,总缘误识以仪为礼耳。”也有仿效、效法之意,如《礼记·乐记》:“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比类以成其行”,孔颖达疏:“比谓比拟善类,以成己身之美行。”还有比照旧例之意,如,《礼记·月令》:“(孟秋之月)是月也,乃命宰祝循行牺牲,视全具,案刍豢,瞻肥瘠,察物色,必比类;量大小,视长短,皆中度。五者备当,上帝其飨。”孔颖达疏:“已行故事曰比,品物相随曰类。”也有比方,比喻之意,如,刘勰《文心雕龙·颂赞》:“及三闾《橘颂》,情采芬芳,比类寓意,又覃及细物矣。”还有比拟、比较,相类、相似等意,均能找到典籍印证。

五、比类思维的认知功能

中国先秦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历史文明。文字的发明与演变,诸子百家的争鸣,文学的繁荣,科技的进步……这些与比类思维几乎都有关系。比类思维在先秦非常突出,有着特殊的历史烙印。比类思维之于认知,功能甚多,略举以下佐证。

(一)文字

逻辑学界普遍认为,比类思维与我国文字的起源有莫大关系。“任何一个稳定的文化传统,必定包含了这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先秦时期,在人们认识世界及社会的过程中,经过中国古代先人的认知实践及粗浅的理论概括,形成了建立在‘类’基础上的由‘言事’而‘言道’的推类思想方法。这种思维方法的基础是意象性思维方式,它所具有的以两类事物在某一性质上具有相似性或相同性,从而可以类推的规范作用,在中国古代文字的造字过程中也有所体现。”[15]据《淮南子·本经训》载:“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自从有了文字,人类社会便掀开了文明的首页。《说文解字》序说:“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爪之迹,知今之可相别异也,构造书契。”我们从造字的角度分析一下土地的“地”字。地(提土旁在这里原本是指男性的生殖器。也,本义是女阴。)地:小篆的“地”从土、也声,本义为“元气初分,轻清阳为天,重浊阴为地,万物所称列也”。《易经》象曰:“地势坤”。朱子《本义》本《说卦传》:“坤也者,地也。万物皆致养焉……坤,地也,故称乎母。”这是对大地最至高无上最质朴的赞誉,大地厚土而承载万物,无论是高耸入云,气势雄伟如泰山,还是蜿蜒绵长如滚滚黄河,都在大地恬静的怀抱中展现其壮美。大地以其平等慈悲、博大的能量,蕴育滋养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河流山峦与人类万物。“先民以象征雄性和雌性的生殖器的符号合成‘地’字,是因为人们认为在生殖繁衍上,人类与‘土地’具有相同的特点和功能”。[16]这就是比类思维。

(二)文学

有人分析古人崇尚兰花的情节,当追溯到孔子的《猗兰操》,《猗兰操》就是以山谷之中与众花为伍的香兰的一种感伤的类比。再谈谈比兴,比兴是中国诗歌的一种传统表现手法,对于比和兴二者的基本特征,朱熹有独特见解:“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通俗说来,比就是譬喻,是对人或物加以形象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有的诗歌是个别地方采用比,有的则整个形象都是比,就像后代的咏物诗;“兴”是起兴,是借助他物作为发端,以引起所咏的内容。有的“兴”兼发端与比喻双重作用,后来“比兴”二字常联用,就专指诗有寄托之意。比也好,兴也罢,这其实也是比类思维的应用。《离骚》语言之美,首先美就美在大量的比喻和象征。香草比喻美好品德,美人比喻理想君王,采挂江离秋兰比喻养性修身,乘骐骥比喻追求和实现美好政治理想,荃草比喻现实中的君王,众芳,椒、桂、蕙比喻群贤......不仅使作品含蓄,长于韵味,而且从直觉上增加了色彩美。自屈原以降,“香草美人”成了高洁人格的象征。有人说屈原有水仙情节,更有人说他有抑郁症,但屈原所用之比附,最基本的,还是体现一种比类。

六、结语

文化是思维的结晶,抓住了思维方式,就能洞见一个民族文化的根本和灵魂。比类思维,依据事物的外部特征或内在属性进行观照联系,虽然两类事物没有客观必然的关联,但是有其中某种性质上的对应,然而,这个性质上的“对应”就是蒙昧时期人类思维的出发点。对于促进人类思维,这就够了。比类,是先民的一种朴素的思维方式,却助推了先秦灿烂辉煌的历史文化,并在中华民族的历史血脉里不断绵延。

[1]胡适.先秦名学史[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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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崔清田.推类:中国逻辑的主导推理类型[J].中州学刊,2004(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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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彭麟淋责校:明茂修)

On Analogy Thinking of the Pre-Qin Period

MA Sai,PENG Lin-lin
(1.Institute of Logic,Culture and Cognition,Guizhou Minzu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550025,China; 2.Editorial Department of Guizhou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Bijie,Guizhou551700,China)

The analogy thinking derives its origin from Pre-Qin period,as far as the class,the concept of class in China,it has the wide extension.The analogy thinking of China which can be seen in the Pre-Qin scholars literature.As early as the Pre-Qin days,China has been appeared the metaphor.Investigate its origin, the metaphor has the analogy thinking.The analogy thinking gives rise to the metaphor,promotes cognitive competence,and that has been boosted the magnificent history and brilliant culture of the Pre-Qin.

Analogy;Thinking;Metaphor;Cognitive

B81

A

2096-0239(2016)05-0055-05

2016-01-09

马赛(1979-),男(彝族),贵州黔西人,贵州民族大学逻辑、文化与认知研究中心副教授,哲学硕士。研究方向:逻辑学,汉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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