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份认同缺失到励志教育
——高职院校生活德育培养机制典型现象剖析
2016-03-18王源平
王源平
(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广西 桂林 541001)
从身份认同缺失到励志教育
——高职院校生活德育培养机制典型现象剖析
王源平
(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广西 桂林 541001)
高职院校学生普遍存在着“大专身份认同缺失”问题,文章以高职院校学生“从身份认同缺失到励志教育”的典型德育现象为例,试图以此视角描述和诠释高职院校生活德育的培养机制,思考在德育理念、德育契机、德育内容、德育手段、德育目标等方面的启示,既为破解高校德育困境提供些许论据,也为生活德育论的进一步研究提供点滴思考。
高职院校学生;生活德育;身份认同缺失;励志教育
过有道德的生活是人类永恒的追求,正如美国伦理学家雅克·蒂洛所言:“坚守道德原则,能使人们尽可能生活得和平、幸福、充满创造性和富有意义。”[1]但当今高校德育最大的困惑就在于与学生的生活渐行渐远,游离于他们的生活世界之外,因而日渐丧失了道德的生活根基和生活旨归。因此,如何让高校德育“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学生”,是摆在高校德育工作者面前的一个严峻而迫切的课题。近十几年来,学术界提出的“生活德育”理论便是对此的积极探究和有力回应,尽管存有不少质疑和争议,但其无疑是从道德的本真源头去探寻和解决当今德育诟病的有效方案,因而一直备受教育界关注。本文以高职院校学生“从身份认同缺失到励志教育”的典型德育现象为例,试图以此视角描述和诠释生活德育的培养机制,既为破解高校德育困境提供些许论据,也为生活德育论的进一步研究提供点滴思考。
一、缺失:高职院校学生因身份认同系列问题所引发的纠结与迷茫
铭刻在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上的箴言“认识你自己”不仅是重要的哲学命题,更是人作为主体性和自我反思力量的有力彰显,之后引发了“我是谁”的身份认同问题。认同(英语identity)一词意在表明,个体社会化的过程即归属于群体、社会或国家的过程其实就是自我建构和获得性认同的过程,它原本是一个传统的哲学和逻辑的问题,后被弗洛伊德移植到心理学领域,再由埃里克森发展为“人与人、群体与群体交往中所发现的差异、特征及其归属感”[2],与此类似的还有中国古代孔子提出的“正名论思想”。近几十年来,对“我是谁”问题的追问的持续升温表明,身份认同问题俨然已成为个人自认和得到他认并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人”的关键性前提,进而引发“我想做什么”“我该做什么”的系列人生思考。与其他高校相比,高职院校学生在身份认同上存在着明显的缺失和迷茫,他们大多惧怕或逃避自己的专科身份,并由于身份认同障碍引发其他系列认同障碍,曼纽尔·卡斯特对此称之为“抗拒性认同”[3],对他们的学习、生活和就业造成诸多不利影响。以下从逆向认同的角度,深度描述和分析高职生的系列认同问题——即“我不是谁”(身份认同)、“我不想做什么”(发展认同)、“我不该怎么做”(行动认同),试图阐述由此引发的纠结和迷茫。
(一)身份认同:“我不是谁”
高考是莘莘学子人生路上的一道决定性门槛。一般来说,高考过后刚入学时,高职大专生大都不甘心、不情愿、无奈地就读于这样的学校。他们或是因为高考失利、没有考上二本线;或是成绩不佳但也不愿复读,将就上个专科;或是因为家庭条件拮据,放弃读学费昂贵的三本,诸如此类。因此,他们对大专生身份认同存在着不同情况的缺失,惧怕和逃避回答“我是谁”,而不自主地将自己定位为“我不是谁”,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种情形:
第一,我不是本科生。在他们看来,大学生应当是天之骄子的大学本科生,专科生固然有存在的理由,但毕竟低人一等,因此他们自己从心底看不起专科身份,尤其是与本科同学在一起时,这种自卑心理就更强。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社会偏见和我国教育体制的诟病,但却早已作为文化心理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他们,使得追求全才教育的本科比追求职业教育的专科更具有吸引力和体面性。
第二,我不是落榜生。与专科生相比,落榜生的身份更令人纠结和不安。即使可以复读,但第二年未必就能够考上心仪的学校,风险系数不小。因此,宁愿选择专科就读也不愿再赌一把复读,这既是理性的选择,也给他们普遍自卑的心理注入了少许阿Q精神胜利法。
第三,我不是三本生。三本生学费较昂贵,需要较好的家庭经济基础才能供得起,对于城市工薪独生子女家庭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农村困难家庭而言,这的确不是理性和现实的选择。相比之下,选择就读大专少了一些对家庭的负罪感,即使他们不能够和本科生一样得到社会认可,起码也减轻了对家庭的经济压力;但同时也错失了选择三本的机会,带来少许懊恼和无奈。
从上述“我不是谁”的回答情况得知,由于文化、社会心理、教育体制等诸多因素共同影响,高职院校学生普遍存在“低本科生一等”的“自卑情结”和失落感,同时为减轻家庭经济负担和规避复读的风险,他们无奈而理性地选择了专科学校,这又给这种“普遍的自卑”增添了些许卫道士的色彩。这种逆向认同究竟能够成为他们向上的力量、向下的堕落抑或鸡肋,尚有待发展和验证。
(二)发展认同:“我不想做什么”
由于在“我是谁”身份认同上存在障碍和缺失,因此高职院校学生对于学业和今后的人生道路,必然存在着诸多的迷茫和纠结,表现在对未来的发展认同上,他们仍然逃避思考“我想做什么”,而倾向于思考“我不想做什么”,主要有以下四种情形:
第一,我不情愿读专科,我要想办法续读本科。无论是就业、硕博升造抑或生活的方方面面,“第一学历为本科211或985”已成为一条“铁律”或通行证,这种对第一学历的过分重视和矫枉过正,势必会引发专科文凭的持续贬值。连本科都不是,更谈不上211或985,出于对“本科情结”和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高职院校的学生往往会选择在就读期间努力升本,或是通过专升本竞争渠道,或是通过成人自学考试渠道,总之,想方设法续读本科已成为他们当中不少人的求学目标和现实追求。
第二,我不甘心拿专科文凭,我要想办法多拿证书。显然,体制和社会的偏见使得仅有专科文凭很难立足于社会,面对激烈的社会竞争,他们筹划着自己的“多证未来”和“十八般武艺”。“证多不压身”,“证多路更宽”,只要是学校和社会组织参加考试获取的各种证件,只要他们能够通过努力有能力获取的,他们都想拿,如教师资格证、计算机证、英语四六级证、普通话证、导游证、驾驶证、职业经理人证、心理咨询师证、人力资源管理师证、律师资格证、动画设计师证、报关员证、注册会计证、社区工作者证、厨师证,诸如此类。
第三,我不屑于文化学习,我要想办法多做兼职。在高校科研重于教学的不科学评价体制中,教学宛如一条软肋,客观上重视不够,学生对课堂满意率不高;加之大专生源的参差不齐,学风有待提高,因此文化学习普遍不被重视,一些大专生想方设法出去做兼职,一来为自己增加实践履历,二来可以勤工俭学。更有甚者,有的学生无视校规班规,经常旷课去做兼职,颠倒了主业和副业的关系。
第四,我不想做任何与学习有关的事情,玩三年就毕业。这种极端想法可能出自于家境殷实和无后顾之忧的专科生,把大专学习视为儿戏,混世无担当。
从上述“我不想做什么”的分析可知,前三种情形都算是正能量选项,尽管诱因相似——不认同专科生身份,所以他们想通过努力极力摆脱或超越专科文凭的现状,为的是今后有更好的发展;只有最后一种情形较为颓废,且人数也尚少。因此,从身份认同障碍引发的发展认同障碍来看,高职院校学生尽管对专业学习的热情不高,但总体精神面貌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三)行动认同:“我不该怎么做”
从“我不是谁”到“我不想做什么”,回避、抗拒大专“身份认同”和“发展认同”仍然是他们的主要心态,最后落实到行动上,他们大体有以下三种选择:
一是,我不该混日子,别浪费自己的青春。这是积极和正能量的求学态度和行动准则。出于骨子里对专科文凭的芥蒂和偏见,反而激起了部分大专生的斗志,他们期望自己努力学习,利用好这三年时间,超越其他专科生,为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
二是,我不该好好学,反正学了也没用。这是消极和负能量的求学态度和行动准则。既然社会不认可专科生,我也就得过且过,混日子吧。
三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是典型的“认同迷茫”和“行动迷茫”症状,它犹如墙头草,兴奋时表现出进取的一面,低落时则颓废。
从上述“我不该怎么做”的基本分析看出,喜忧参半,上进的和消沉的情况相当,需要适时跟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二、建构:在身份认同差异化重塑中适时培育励志教育
基于上述对大专生身份认同系列问题的缺失分析,高职院校的德育工作者应当抓住有利教育契机,在帮助大专生重塑身份认同的同时,有的放矢地对他们开展差异化励志教育,以帮助他们建构和系好“人生第一颗纽扣”。从认同—建构的差异化情形来看,主要有以下三种情况:
(一)主动式建构:天生我材必有用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每一个人都游走于理想和现实之间。唯有正视“我是谁”,正视自己的优缺点,正视自己的处境和位置,才能心悦诚服地接纳和发展自我。从上述对高职院校学生身份认同—发展认同—行动认同的逆向分析中得出,大多数大专生尽管不认可自己的专科身份,对专科学习的积极性不高,但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发展还是充满了期待并努力做好各种准备,虽然在行动上可能还不尽人意。为此,高职院校德育工作者应当群策群力,从思想、学习、生活、就业等各方面关注大专生的身份认同缺失问题,利用正面教育渠道,通过宣传橱窗、走访本科院校、请杰出校友举办主题讲座、我看专科生“身份认同”等系列活动,以此开展“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主题日活动,帮助他们澄清其头脑中的错误意识,如专科比本科“低一等”思想,“专科无用论”思想、“专科读不读都无所谓”思想,使他们认识到专科生同样也能大有作为。再就是从实践中感悟专科生对社会的巨大贡献和人生价值,带领他们“走出去”,深入工厂企业、公司商店、医院学校、社区居委会,感知专科生的敬业创业精神,深刻认识到专科生的自我和社会价值,使他们深切感悟到“学历只是敲门砖”,最终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和命运的还是其综合能力和过硬素质。如此一来,化“危”为“机”,化“专科身份”为“向上动力”,在帮助他们认同其大专身份的同时,也砥砺了他们的志向,使其主动建构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使身心受到洗礼。
(二)被动式建构:撞钟就要撞响
主动式身份认同建构往往在实践中较多运用感召式、正面式、运动式,无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有待进一步深化其德育效果。对于部分大专生而言,主动式认同建构并不奏效,他们宁愿如鼹鼠般生活在自我的世界中,看人生百态,独享心境,抱着“事事无所谓”的态度,不想问“我是谁”,不考虑未来如何发展,也不想有积极的行动。对于这部分学生,态度上急不得,要容许他们有消极心境和一些差错,同时要适当降低对他们的要求,在工作中要特别注意方式方法,细水长流地对其进行针对性的德育工作,以赢得他们的信任,并通过网络平台、班级微信群等现代通讯手段,对其进行潜移默化的思想跟踪和德育渗透。“穆勒说,其他人没有理由把那些更好的生活强加给我们。”[4]29因此,作为德育工作者,要以生为本,不能把未来美好生活的样式强加给这部分学生,只能按照他们的方式去了解他们的未来。同时,要让他们在集体生活中,自我发现自我认同自我建构,“每个人都有一种等待他去发现的本质,如果他幸运的话,他可能会用很少的生活方式中一种去表现自身。”[4]]38寓德育于他们的点滴生活世界中,蹲下来,以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进行交流和对话。如此一来,让他们在集体生活中自我醒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撞钟就要撞响!化“冷漠”为“信任”,化“被动认同”为“个性化励志”,逐渐撞响他们心底那口钟,只有这样才不枉在世上走一朝,以此不断调试他们的志向和人生观。
(三)修补式建构:破罐子也能补好
除主动式、被动式建构外,修补式建构也不可或缺。少数高职院校大专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入学以来一直不能正确看待自己的大专身份,自暴自弃,沉迷于游戏、网络交友等虚拟世界,逃课,不学无术,没有理想和追求,令人痛惜!对于这部分大专生,应当择机和重点对其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但特别要注重切实可行的教育方式和教育手段。以生为本、寻找闪光点、利用朋辈“结对子”、微信关怀等,德育工作者应当有的放矢对他们进行持续有效的德育工作,对症下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少一些训斥,多一些理解和关爱,最终使这些“破罐子”正确看待自己、他人和社会,正确看待自己的专科生身份,走出沉沦,拥抱阳光。对于这部分学生的德育工作,特别棘手还容易反复,德育工作者要特别有耐心,注意方法,争取不让一个学生掉队。
三、启示:从典型现象看高职院校生活德育培育机制
当下,高职德育正面临着“过度知性德育”“重说教和灌输”“假大空”“集体缄默”“远离学生的生活”“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等等的尴尬和困境,再加上网络自媒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其带来的巨大挑战和机遇,高职德育亟待检视自身和重新定位,去“首而无位”,以适应培育新人的根本任务,真正起到“固本强身、输血补钙”的功效。近几十年,“生活德育论”兴起,其基本旨归是通过过有道德的生活来学习道德,这是一种面向时代、植根于学生生活世界、有生命力的德育理论和实践。回溯生活德育的经典论述,从卢梭的“教育适应自然”,杜威的“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从做中学”,到陶行知的“生活即教育”“学校即社会”“教、学、做合一”的思想。在陶行知看来,“教育不通过生活是没有用的,需要生活的教育,用生活来教育,为生活向前向上的需要而教育。”“生活教育是生活所原有的、生活所自营、生活所必须的教育。”[5]由上可知,生活是教育的源泉,教育要通过生活才能发出力量而成为真正的教育。生活德育论对于当前高校德育“去诟病”具有积极意义,但尚缺有效的实施路径。上述“从身份认同缺失到励志教育”的典型德育现象,对于高职院校生活德育的培养机制有如下思考和启示:
(一)德育理念:回归生活根基思考德育
生活具有深刻的内涵和教育寓意,瑞士教育家裴斯泰洛齐曾如此赞誉:“生活是伟大的教育者!”在马克思看来,“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6]67-68意即,生活是个人的存在方式和其一切行为的根基。“生活不是一个‘被给予的事实’(the given fact),而是一个‘给予性的事实’(the fact of giving),天然具有建构性。”[7]毋庸置疑,生活建构了人的本质,“我们的生活就是我们的本质。……但那本质不是预先确定的,也不是预先决定的,一定要我们自己来决定它,我们要决定自己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8]也就是说,生活本身就是“为人”和“成人”的教育,是道德的基础和终极意义,道德源于生活服务于生活,“生活范式”应当成为道德教育的基本样式。高职生因对大专身份认同的缺失,导致其在学习、生活、就业及未来发展等方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和障碍,因此,有必要针对“大专身份认同缺失”这一学生特别苦恼的问题,适时开展行之有效的德育工作,如励志教育。唯有回归生活根基思考德育问题,才能对症下药,从根本上做好德育工作。
(二)德育契机:善于“化危为机”
生活德育提倡德育要融入生活,少一些知性教育的灌输和说教,多一些润物细无声的隐性教育,因此善于捕捉德育契机很重要。德育宝贵契机稍纵即逝,通常隐藏在学生现实的生活世界里,隐藏在他们的生活需要、生活态度、生活经历、生活方式和生活行为中,尤其是隐藏在某些特定“危机”事件或意识中。高职生对大专身份的无奈、逃避和抗拒就是一个很好的德育契机,抓住了这个切入点和契机,适时跟进德育工作,就可以化危为机,使“身份认同缺失”变成“励志教育”,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无疑,在当今全球化、信息化的现代社会,高职院校德育工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所谓危机,就是危和机相伴相随,危中有机,机从危来,这是时代给予高职院校德育工作者的挑战和机遇,为此,应当运用生活这双“慧眼”,善抓机遇,化危为机。
(三)德育内容:面向学生鲜活的生活世界
“不要站在生活世界之外去看教育”,德育必须直面学生鲜活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是胡塞尔创造的哲学概念,更被哈贝马斯用于针砭技术理性僭越于价值理性之上的缺失了人为关怀和精神关照的现代性危机。从科学世界回归生活世界,既是哲学发展的趋势,亦是德育发展的趋势。高职德育要面向学生经历过的生活世界、现实的生活世界、可能的生活世界和未来的生活世界,关注他们的道德需要,从他们的经历、境遇、遭遇、困惑、迷茫和烦恼中,从他们的所思所想、喜怒哀乐中,做“接地气”和“活”的德育工作。唯有这样,才能找准德育“真问题”,才能使德育工作有的放矢,收到成效。
(四)德育手段:善用“微生活”
当下,随着微信、微博等移动互联网“微技术”的无孔不入,人们的生活方式、交往方式、思维方式和信息渠道等随之发生了深刻的改变,互联网科技以其去中心化、共享、开放、公平、迅捷、个性化等神奇功能给予了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以前所未有的时代意义,也给予了高职德育以全新的手段,极大地拓展了德育的领域和视角,也必将有效提升德育的实效性。因此,高职院校德育工作应当充分运用微信和微博等工具手段,构建班级微信微博社区,通过点滴“微生活”对学生进行潜移默化的思想教育,帮助学生去粗存精,明辨是非,开启心灵“微窗”,打造优质“微生活”。
(五)德育目标:以道德的生活培养道德的人
我国德育专家鲁洁教授认为,“道德教育的根本作为在于引导生活的建构。”[9]生生不已,教育不止。德国伦理学家包尔生也曾说:“一个人和一个社会的至善都在于生命的完美发展和训练。”[10]这些主张也即生活德育的根本目标:以道德的生活培养道德的人!追求真诚而美好的生活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和追求,培养有德知、德性、德情和德行的新人是高职院校德育工作者的使命,应当扬弃知性德育的诟病——“德育洞”(杜威语)和“美德袋”(科尔伯格语)的德育方法,以满足学生道德成长和幸福生活的需要为核心,引导他们过有道德的生活,真正使德育成为“为人之道”和“成人之学”。诚然,在现代社会普遍“异化”和教育体制诟病的情况下,要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但生活德育论坚信,生活是道德的根基,为“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识的对象”[6]46,引导学生打造高尚生活,培养高尚人生,应当成为高职院校德育工作者始终不渝的信念和坚守。
[1][美]雅克·蒂洛.伦理学:理论与实践[M].程立显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30.
[2]贺金瑞,燕继荣.论从民族认同到国家认同[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8(3):5-12.
[3][美]曼纽尔·卡斯特.认同的力量(第二版)[M].曾荣湘,译.北京:社会文献科学出版社,2006:5-7.
[4][美]夸梅·安东尼·阿比亚.认同伦理学[M].张容南,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13.
[5]陶行知.陶行知全集(第2卷)[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5:180.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赵汀阳.论可能生活:一种关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8.
[8]奥德嘉·贾塞特.生活与命运[M].陈昇等,译.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8:131.
[9]鲁洁.道德教育的根本作为:引导生活的建构[J].教育研究,2010(6):3-8.
[10]包尔生.伦理学体系[M].何怀宏,廖申白,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215.
From the Lack of Identity Recognition to Inspirational Education——Analysis of the typical phenomenon of the cultivation mechanism of life moral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colleges
Wang Yuanping
(Guilin Normal College,Guilin,Guangxi 541001,China)
There exists the problem of lack of identity recognition among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Taking the typical phenomenon of moral education,the paper tries to describe and explain the cultivation mechanism of life moral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colleges,and ponders on the idea,turning point,content,method and goal of moral education so as to provide some suggestions on solving the difficulty in the moral education as well as some thoughts for the further research.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life moral education;lack of identity recognition;inspirational education
G641
A
1001-7070(2016)02-0018-05
10.16020/j.cnki.cn45-1302/z.2016.02.005
(责任编辑:韦国友)
2016-02-18
2015年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桂北校园红色文化资源的发掘及应用研究”(项目编号:15BDJ005)。
王源平(1965-),男,湖北赤壁人,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党委书记、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高校党建与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