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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导向下四川藏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与路径

2016-03-18啸,

国土资源科技管理 2016年5期
关键词:藏区城镇城镇化

任 啸, 赵 川

(1.四川省旅游发展委员会,四川 成都 610051;2.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 成都 610072)



旅游导向下四川藏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与路径

任 啸1, 赵 川2

(1.四川省旅游发展委员会,四川 成都 610051;2.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 成都 610072)

四川藏区有重要的生态保护任务,内地的工业驱动城镇化发展的模式难以在此复制。目前,旅游业已成为四川藏区的重要产业,以旅游为导向推进当地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备受各界关注。从国内外研究旅游与城镇化关系的理论和实践出发,归纳出四川藏区旅游城镇化的发展逻辑在于采取“不平衡发展战略”以推动城镇化和现代化,实现后发优势;而旅游城镇化的动力则源于旅游经济发展及政府政策推动,并由此产生“飞地”和“全域旅游”两种典型模式。未来,四川藏区的旅游城镇化发展路径应主要围绕按照旅游目的地体系布局构筑地理空间,以旅游业为主导实现三产融合发展,以旅游业推动人口由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进行。

旅游导向;藏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与路径

1 文献综述

20世纪70年代,随着旅游成为一种新兴的朝阳产业,旅游在城市中的地位提升,学者们开始关注旅游推动城镇发展领域的研究。姆林斯和佩吉指出,随着后工业化社会到来,城市综合实力和综合环境质量得到提高,旅游开始“城市化”,城市成为现代旅游的支撑点。德罗伊通过研究印证了小城镇旅游在发达国家农村地区增长迅速;布莱尼和高兰则认为城镇旅游对推动经济不景气的农村地区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欧意德、弗莱舍尔和哥特兹更是认为城镇旅游对当地经济的贡献和意义完全超乎人们的预期[1]。上述研究反映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城镇旅游都被视为地区新经济发展的动力产业。

我国关于旅游城镇化的研究主要是在2000年以后,文伟从5个方面对乡村旅游推动具有中国特色的城镇化进行了探讨[2];李强对旅游城镇化发展的动力机制、外部性机制、调控机制对旅游城镇化的发展机制进行了较深入的探讨[3]。针对民族地区旅游城镇化研究,在王先锋 “飞地型”城镇化模式的基础上[4],刘晓鹰等以九寨沟县为例对“飞地型”的旅游推进型城镇化模式进行了理论及实证分析,并指出旅游城镇的人口增长呈现一种规律性的潮汐式的变化方式[5-6]。刘又堂则指出民族地区旅游城镇化主要包括民族地区农业人口城镇化、旅游景观城镇化、空间结构城镇化和生活方式城镇化[7]。赖晓华等提出少数民族农村地区借助于旅游业促进其城镇化的模式有以大城市为中心的城郊环城游憩带发展模式、以城镇为中心的旅游集群模式和远离城镇的农村社区非建制镇旅游综合体模式[8]。

可以看出,近年来国内对旅游与城镇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典型地区旅游业引导的城镇化发展机制、类型、模式等方面。但在研究区域选择上,缺少专门针对藏族地区(以下简称藏区)这一受政治经济文化生态多重发展制约的特殊区域的关注。有部分涉及藏区如旅游城镇化分析,多集中于对地区个案分析,缺少藏区具有普遍适用性的分析。

2 四川藏区旅游驱动新型城镇化问题的提出

藏区有不同于内地的地理位置、资源状况、社会经济发展阶段和特征,藏区的新型城镇化也应该有其自身的发展逻辑和发展规律,只有找到这个规律和逻辑,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新型城镇化的过程就是一个顺势而为、水到渠成的过程。四川藏区地处青藏高原东南麓,包括甘孜藏区自治州、阿坝藏族自治州、凉山州木里县,旅游资源丰富,部分旅游先行地区如九寨沟地区走出了自发的旅游驱动城镇化的路径。随着旅游业成为藏区主导产业,阿坝藏族自治州提出“全时、全域、全景”的全域旅游思路;甘孜藏族自治州提出了“以旅游引领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旅游全域化、新型城镇化、农牧业现代化三化互动,统筹城乡”的发展战略。2016年初,两州被国家旅游局批准为首批“国家全域旅游试验区”,在试验区内以完整的旅游目的地进行区域整体规划布局、统筹管理、全产业链发展。这标志国家有关部门、藏区地方政府已经将旅游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与新型城镇化互动纳入制度和政策层面。

2.1 旅游导向下新型城镇化释义和内涵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城市规划术语》的解释,城镇化就是指生产和生活方式由农村向城镇型转化的演变过程。旅游产业开发度高,关联性强,投入产出效益明显,在消费带动、产业带动、价值提升、生态效应、幸福价值等方面潜力逐渐显现,因而成为了城市发展和城镇建设的新突破口。旅游开发已经与区域发展和城镇化进程不断深化结合,并有效促进了产业融合,形成旅游产业导向下的泛旅游产业聚合的区域经济与城镇化综合开发模式[9]。

作为城镇化的一种重要类型,旅游城镇化表现为旅游经济要素(人流、物流、信息和资金流)向旅游业相对发达区域的地理集中。本文研究对象专指四川藏区旅游导向下的新型城镇化,并本着藏区“五位一体”发展要求,着眼于城镇化的“新”:将旅游产业发展作为推进藏区城镇化的推动力,按照旅游要素聚集规律布局藏区城镇化体系,兼顾游客与原居民生产生活需求的理念完善提升藏区城镇化管理体系。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①对象从重“土地”扩张向强调“人”的城镇化为根本转变,不完全以土地产权属性转变为依据,而是以是否从第一产业用途向第三、第二产业用途为依据,以“人”的从业和就业结构变化作为判断城镇化的主要标准;②空间范围不仅仅包括城市、建制镇,还包括新农村社区、旅游产业集群区;③内容上强调产城(镇、村)一体、景城一体,完善藏区社会公共服务水平,提升人民生活幸福指数。

2.2 四川藏区选择旅游导向的城镇化发展路径的逻辑

加快城镇化进程是四川藏区现代化发展的必由之路。四川藏区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长期滞后,GDP等经济指标长期在全省垫底,如甘孜州2015年的公报数据显示其城镇化率仅28.06%(比全国低28.04个百分点,比四川省低19.63个百分点)。要同步建成小康社会,不但要尽快融入国家现代化发展历程,还要尽快形成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区域现代化发展模式和道路。旅游导向新型城镇化便是四川藏区“不平衡发展战略”的选择。过去的经验,无论从经济增长理论还是从国内外城镇化发展的实践考察,大多都是工业化推动城镇化和现代化;而在四川藏区,选择旅游作为主导产业显然更为适宜。首先是具有发展旅游的天然优势。四川藏区作为主体功能区,环境保护任务重,矿产和水能开发程度有限,且发展链条短、带动性差,带动当地就业和收入的作用有限。四川藏区分布着丰富的自然生态和人文资源,其中不乏世界级旅游资源,拥有九寨沟、黄龙、大熊猫自然生态保护区世界遗产3个,闻名于世的香格里拉核心区亦位于此,具有发展旅游业的天然优势。其二,发展旅游可以实现藏区“五位一体”的综合发展目标。以旅游产业作为生态经济主体,可以促进被动的生态保护向主动的生态建设转变;带动当地人就业增收、促进经济结构升级优化;提高人的素质,促进民族之间的交流、交往与交融;产业聚集还能促使分散的农牧民集中居住,便于藏区社会管理创新。其三,作为欠发达地区,只有依托最具优势的旅游资源,发挥比较优势,采取非均衡发展战略,选择优先发展旅游产业带动产业结构选择优化,提高城市建设和基础设施水平,从而实现经济社会跨越发展。

3 藏区旅游导向新型城镇化的动力机制分析

一个地区的城镇化过程,实际上是对其社会、经济、文化、科技等发展起主要作用的各种要素集聚发展的重要过程。生产要素的集聚加速,才能形成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旅游城镇化是一种以旅游资源(目的地)为吸引,以吸引外来游客形成旅游流的临时性集聚从而带动旅游目的地有关城镇要素的集聚及部分人口长住并循环累积的现象。藏区旅游导向的城镇化的动力来自于以下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来源于旅游经济内生动力,包括旅游产业聚集效应和自主城镇化效应。如早期九寨沟地区,可视为诱致型城镇化过程。其基本原理是:旅游产品通过有效营销吸引大量游客前往,形成巨大的消费市场并产生诱致需求,带动餐饮、住宿、文化演艺等第三产业聚集,促进劳动力、资本、信息等生产要素向旅游目的地优势区域转移,产生较强的自主城镇化现象,并形成旅游城镇化的累积循环效应。

另一方面来源于政府政策推动力,藏区地方政府将旅游作为主导产业,形成倾斜性配置要素的推动力。近年来,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自治州都把旅游作为地方主导产业引领经济社会发展,把旅游目的地建设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结合,在旅游区域倾斜性配置交通等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整合政府、社会资金集中投向和打造旅游目的地,吸引了外地企业投资和外来从业者,更多当地人从农牧第一产业转向与旅游相关的第三产业,劳动生产率提高,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向旅游相关产业转移,产生政府推动型城镇化现象。

4 藏区旅游导向下新型城镇化的“飞地”模式和“全域旅游”模式

内陆经济较发达地区以工业为主导的城镇化推进类型可以概括为乡村向城镇转变渐进型、城镇向乡村辐射型、乡村二、三产业发展内生扩张型、大城市边缘区与乡村融合型。而藏区新型城镇化完全不同于内地,不经过工业化过程,甚至工业发展缓慢或停滞,直接以旅游的快速发展推进农村向城镇过渡。根据四川藏区旅游产业发展的历程,将其归结为“飞地”模式和“全域”模式。

“飞地”模式是旅游经济自主推动城镇化发展模式。根据区域经济发展增长极理论,一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首先要形成若干增长极点,进而形成部分增长极核,从而集聚、辐射、带动藏区经济社会加快发展。所谓“飞地型”城镇化,即在周边经济社会落后地区,城镇稀少,交通不便,工业发展落后,如同嵌入的“孤岛”;被称为“飞地性质”的城镇,但它往往由于拥有一种特殊的极具开发利用价值的自然资源,若被当地开发利用,形成一种具有较强增长极作用的推进型产业及其相关产业,就能促进这一地区城镇或城镇化的发展,从而带动区域的发展及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的转移。九寨沟县及景区就是典型的以旅游为推动的“飞地型”城镇化模式,2001年以前该县城镇化率长期维持在18%~20%间,2001年围绕打造“国际旅游名城”目标,将推进城镇化与旅游发展结合,以九寨沟县城和景区所在地漳扎镇为极核,逐渐形成了周边大录镇、甘海子镇、玉瓦镇、双河子镇等围绕旅游差别化分工的城镇体系,以成都至九寨沟旅游通道为轴线延伸的点轴式旅游城镇空间布局[10]。旅游城镇化带来的集聚效应也形成了旅游产业集群为特征的第三产业为主的产业结构,1984—2015年,九寨沟县产业结构比由31∶50∶18调整为8∶31∶61,城镇化率达到55%。

“全域旅游”模式是政府主导的旅游城镇化模式。藏区经过“单点极化”式发展,21世纪初开始转向“区域联动”发展。藏区地方政府逐步意识到旅游景区作为经济增长极的带动作用和辐射作用,开始有意识地规划布局按照旅游目的地体系进行城镇化和交通体系。藏区地方政府借助创建“国家全域旅游试验区”政策,把旅游目的地体系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相结合,实现城乡统筹、景城一体、产城融合。“全域旅游”模式是在“飞地”模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藏区可以依托丰富的自然人文旅游资源,在核心旅游景区及周边重点发展旅游县城,以旅游及相关产业为支撑,引导差异化发展的旅游集镇和乡村,形成空间布局和产业分工合理有序的城镇体系。以核心的旅游区作为增长极核,逐步增强其聚集辐射效应,通过旅游产业关联度拉动,在扩散效应影响下,以点及面,以点串线,形成轴面发展态势,逐步形成了一定数量的旅游城镇群、圈、带;沿主要交通干道形成的“沿路”式的旅游城镇带。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全域旅游规划分为3个区域板块:环贡嘎旅游区、环稻城香格里拉旅游区、康北格萨尔区,分别以康定县、稻城县、德格县为中心旅游城镇,以新都桥、香格里拉镇、马尼干戈镇为重要旅游集散镇,辐射周边特色旅游村寨;并沿国道318、国道317布局沿路旅游二、三级景区和旅游集镇、旅游村寨。

“全域旅游”模式是在“飞地”模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飞地”模式是市场自发形成旅游增长极,增长极“极化效应”会扩大区域经济差距;而“全域旅游”模式是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从一开始就注重要素资源配置的系统性、均衡性,以“有形的手”推动旅游扩散效应更好地发挥,有助于区域整体协同发展。

“全域旅游”模式是“飞地”模式自下而上制度演进的结果,是藏区地方政府在探索旅游引领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经验总结,具有纲举目张的效果。笔者认为,这是四川藏区今后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途径。

5 藏区旅游驱动新型城镇化的路径

“全域旅游”模式的藏区旅游导向的新型城镇化,必须立足于藏区实际,统筹兼顾优化城乡布局、完善产业体系、完善社会管理等方面。笔者认为,藏区旅游导向下新型城镇化路径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设计。

5.1 按照旅游目的地体系布局构筑旅游城镇化的地理空间路径

按照旅游目的地体系的逻辑,从地理空间上构筑“县城—集镇—村寨”3个层次、“景区—城镇—通道”3个层面的城镇体系。

景区、城镇和通道是旅游目的地体系的3个层面。最开始是核心景区的开发,导致景区内外旅游设施聚集,原住民、外来者参与旅游业;然后带动景区所在地区县城、集镇城镇化趋势加快,围绕旅游业完善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第三产业加快发展,旅游相关从业人员增加;进而带动旅游通道游客观光休憩项目、服务设施增加,吸引旅游沿线居民、外来投资者、从业者从事旅游业。

县城、集镇、村寨是旅游目的地体系的3个层次。城镇化建设要结合地区生产生活需要和旅游发展需要结合,景城一体、产城(镇、村)一体,宜居、宜业、宜游。县城是区域行政、生活、文化中心,也是旅游聚集中心,有些县城也是本地民族文化体验地。自然和人文资源独特的旅游县城可以按照国家A级景区标准规划,合理规划城镇业态布局,既保留当地生产经营传统业态需求,又充分考虑旅游从业者业态需求,风貌打造要符合当地传统民族特色。旅游乡镇则可以是旅游交通节点、游客集散中心、旅游业态聚集区,按照不同区位和资源禀赋,要按照不同区位和资源禀赋,找准定位,因地制宜发展旅游聚散型、交通枢纽型、旅游商品(农牧产品)加工型乡镇。九寨沟景区所在彰扎镇就是旅游服务型集镇、云南省香格里拉县独克宗兼具了旅游目的地和旅游服务型集镇。旅游村寨是民族和民俗民风的宝库,作为传承和保护历史文化、民族文化、民俗文化、红色文化和宗教文化的载体,要走多样化、差异化的路子,将发展旅游与新农村建设、旅游扶贫与移民、牧民定居等国家和省政政策支持与发展旅游产业相结合,推动藏区特色新型农村社区建设。

县城—集镇—村寨、景区—城镇—通道构成了纵横相交、点轴结合的旅游城镇体系。政府将资源配置向旅游目的地城市、乡镇和旅游通道沿线集中,统筹旅游产业与交通规划建设、城镇建设、新农村建设,把县城、集镇、村寨作为旅游业发展载体,形成区域经济增长极核。

5.2 推进以旅游为主导的三产融合的产业发展路径

产业是城镇化的支撑,是城镇化的内生动力。藏区旅游与藏区优势的农牧业、文化、藏医药等产业融合发展;还可以形成泛产业集群,推动城镇化、现代化进程。以旅游为主要内容的生态型经济应成为推进新型城镇化的产业发展路径。

以旅游业带动藏区第一、二产业转型和延伸产业链,增加产业附加值。旅游引致的消费需求和商机能带动藏区高原传统农牧业转型升级。“生态、少量、高质”为特征的高原农副经特产品特别适合开发为旅游商品,围绕游客“食”的需求,可以拉动大量农副产品消费,特色村寨可以开展生态农业观光、民族村寨文化体验等藏乡旅游。旅游还可以和文化、中藏医药等藏区优势产业融合发展,开辟专项旅游、特种旅游。

旅游业能带动旅游配套产业和支持产业发展,扩大第三产业比例。旅游产业的联动效应和聚集效应不但使旅游项目开发运营、旅游餐饮住宿业、旅游咨询服务业、旅游地产、旅游商品销售、旅游文化演艺、旅游交通运输、旅游职业培训等以旅游为核心的新兴第三产业部门在核心景区周边集聚扩张,同时巨大的游客市场还使当地的批发零售商贸、交通业、电信业、金融业等传统第三产业快速扩张。

在政府规划引导下,能促进以旅游为主体,三次产业联动发展、区域产业差异化布局的产业集群形成,从而驱动城镇化发展。随着旅游目的地日趋成熟,旅游核心产业及其带动的相关产业(为旅游增加体验消费型产品,主要体现为横向联系的产业)和旅游支持产业(为旅游产业提供基础支持,主要体现为纵向联系的产业)能围绕核心景区周边次级景区开发、为旅游需求提供服务的若干基地构成产业集聚促进生产要素转移,提高了规模经济效益,促成了城乡、区域联动发展,加快了城镇化发展进程。如九寨沟地区,景区周边开发了神仙池、甘海子国际会议中心,白河、勿角生态旅游区,形成了漳扎镇、九寨天堂、新老县城、景区周边乡镇等几个产业聚集区,带动了城镇化的进程。

5.3 实施旅游业拉动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的人口转移路径

城镇化过程就是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向第三产业转移的过程,产业聚集发展在区域内吸纳更多劳动力的过程。旅游城镇化人口转移路径由3部分构成:①本地原住民,从第一产业向旅游及带动的第三产业转移;②外来旅游从业者;③游客。第一类人口转移途径是本地原住民转移到旅游业。不仅宾馆饭店、旅行社景区等旅游行业部门需要大量直接从业人员,旅游业带动的商业、交通运输业、通信业、商业贸易、金融、工业、建筑、农业等也要吸纳大量的间接从业人员。旅游业加速发展,直接从业和间接从业人员需求持续增长,就会推动本区域原住民从农牧业向旅游有关的第三产业转移,进城务工推动当地城镇化进程;或是通过民居接待,将房屋等生活资料转化为生产资料,从务农转化为从事服务业,实现就地城镇化。第二类人口转移途径是外来旅游从业者。旅游发展创造的市场机会,吸引大量外来经营者开展投资、商务活动,或作为服务人员直接从事岗位工作。外来从业者增加了本地城镇常住人口数量,生产和消费活动与当地城镇居民相似,也会推动当地城镇化进程。第三类人口转移途径是大规模游客。虽然游客是短暂停留,但由于旅游流是个不间断过程,因此把游客流量视为一个相对固定的人群,就相当于一群固定的人口聚居于此地。

藏区旅游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在城镇规划、新农村建设规划时,必须考虑当地居民生产生活需要,考虑一定时期内旅游业发展带来的农村劳动力转移、游客进入,城镇化人口增加的因素。通过发展旅游,政府要把散居的农牧民适度集中居住,实现农村转移人口和旅游从业人员的适度聚集,加强市政、医疗、教育、金融、治安、通讯等资源集中配置。逐步推进社会管理现代化,让公共服务惠泽乡村;通过旅游实现人口适度聚集的另一好处是,降低藏区社会管理成本,便于统一宣传党和政府的民族政策、宗教政策、惠民政策,有利于藏区稳定与和谐。

[1]Parlett G,Fletcher J,Cooper C.The impact of tourism on the old town of Edinburgh [J].Tourism Management,1999,21(8):58-62.

[2]文伟.乡村旅游与城镇化建设的可持续发展[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6):46-47.

[3]李强.旅游城镇化发展模式与机制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3.

[4]王先锋.“飞地”型城镇研究:一个新的理论框架[J].农业经济问题,2003,(12):21-31.

[5]刘晓鹰,杨建翠.欠发达地区旅游推进型城镇化对增长极理论的贡献——民族地区候鸟型“飞地”性旅游推进型城镇化模式探索[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4):11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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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刘又堂.民族地区旅游开发与城镇化建设互动研究[J].产业与科技论坛,2013,(5):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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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舒伯阳,罗锦屏.旅游产业引导的新型城镇化典型模式探究[J].武汉商学院学报,2014,(3):23-27.

[10]杨建翠.民族地区旅游推动城镇化发展研究——九寨沟县旅游城镇形成机制分析[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4):137-140.

Tourism-oriented Development Pattern and Path of New Urbanization in Tibetan-inhabited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RENXiao1,ZHAOChuan2

(1.Sichuan Provincial Tourism Development Committee,Chengdu 610051,China;2.Sichuan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Chengdu 610072,China)

Because of the important ecological protection task in Tibetan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it is difficult to replicate the inland's development model of urbanization which is driven by industries.At present,tourism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ndustry in this region,and it has also aroused much attention of public on the new type of local urbanization in tourism-oriented way.This paper reviewed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studies both of the theory and the practice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urbanization.It pointed out that the development logic of tourism urbanization in Sichuan Tibetan areas is to adopt an “unbalanced development strategy”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and modernization,which may realize the backwardness advantage of this region.The impetus for tourism urbanization could be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and the promotion of government policy,which would resulting two typical patterns of “enclave” and “universe travel”.In the future,the path of tourism urbanization in Sichuan Tibetan areas should mainly focu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geographical spac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tourism destination system,in order to take the tourism as the leading implementation of the three industries fused development,and to promote the tourism population transferred from the first industry to the third industry.

tourism-oriented;Tibetan-inhabited areas;new urbanization;development pattern and path

10.3969/j.issn.1009-4210.2016.05.006

2016-03-17;改回日期:2016-05-26

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民族问题研究委托(重点)项目(2015-GM-169)

任 啸(1972—),女,研究员,博士后,从事经济学与民族地区旅游发展研究。

赵 川(1982—),男,博士,助理研究员,从事旅游地学与旅游资源可持续开发研究。E-mail:38068868@qq.com

F299.21

A

1009-4210-(2016)05-0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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