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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明代“大总戎”苏滨泉墓及出土文物研究

2016-03-18靳维柏

文物季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墓志铭墓葬

□靳维柏



厦门明代“大总戎”苏滨泉墓及出土文物研究

□靳维柏

摘要:2009年3月,在厦门市海沧区发现了明大总戎苏滨泉墓葬,墓中出土的石质墓志铭记述了苏滨泉的生平并刻有墓葬周围山川地貌图,随葬品中的一个木盒内发现有一只革翅目昆虫,尾铗的形状与蠼螋Labidura riparia Pallas,1773非常相似。

关键词:厦门明大总戎苏滨泉墓兆域图蠼螋

该墓葬位于高地的中央,东、北、西三面低山环绕,南面为古楼水库,西北方向为文圃山。地理坐标:北纬24°29′42.2″,东经117°58′24.0″,海拔高度17米(图一)。清理发掘工作开始前,墓碑已在施工过程中挖出放于一旁,墓室除顶板朽坏塌落外,其他部分保存较好,未发现被盗或扰动的迹象。该墓葬规模虽然不大,但出土器物比较有特点。现将该墓葬的发掘及出土文物研究的情况简报如下。

一、墓葬形制

该墓为同穴双室墓,坐西北朝东南,方向140°。其中,右侧墓室未入葬,左侧墓室保存较好。

墓室为三合土夯筑而成,墓葬平面呈长方形。墓圹总长2.8米,总宽2.2米。墓室边壁厚0.25厘米,其上部四个边的内侧有宽、高各0.5厘米的直角槽,用以铺设木制顶板,隔梁宽0.23米,墓顶由两块三合土板夯筑而成。两个墓室各长2.36米,宽0.7米,高0.8米,左侧墓室编号M1,右侧墓室编号M2。三合土墓顶揭开后,可见右侧墓室填满红土,左侧墓室上盖有6块大小相同的长方形木板,长0.8米,宽0.41米,厚0.02米。

左侧墓室中置有一具完整的木棺,棺盖上漆皮呈黑色,已大面积卷曲起翘,棺两侧漆皮大面积脱落。棺长2.08米,最窄处宽0.43米,最宽处宽0.48米,高0.6米。棺盖掀起之后的棺木总长2.02米,最窄处宽0.48米,最宽处宽0.58米,棺壁厚度0.1米,有棺钉4枚。

图一 位置示意图

图二画像砖

棺内尸体的骨骼保存完整,骨骼长1.7米,尸骨外部用白色丝织品包裹,头部包裹有4层织物,衣服共5层,由外向内第2层为紫色,衣物有织金并绘有图案。头部下方有水银,在左手位置,放有一个木盒。棺底铺有石灰,墓底铺有规格为28×28厘米的红色方砖,棺底的头部位置垫有2块相同规格的红色方砖,方砖底部压铜钱1枚;另一侧棺底铺有2块相同规格红色方砖,方砖底部压有铜钱2枚。

棺木左侧靠墓壁放置画像砖1块,右侧靠棺木放置墓志铭1块。

语文阅读不受重视,是大多数小学语文教学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大多数小学生的阅读量明显不足,无论在课上时间还是在课下时间,不仅小学生都缺少有效阅读,教师对阅读也缺乏一定的重视。小学语文课堂一般在40分钟左右,教师留给学生阅读的时间平均只有5—10分钟。对于小学生而言,由于本身正处在词汇积累的时期,想要在短时间内快速阅读并理解全文十分困难。学生的课下时间大多数被用来完成教师布置的作业,进行阅读的时间少之又少。如果小学生的自制力不足,家长不严加督促,小学生的阅读任务不能按时完成,其阅读能力自然无法提升。

二、随葬器物

墓中共出土随葬器物6件,全部出土于M1,包括画像砖、墓志铭、木盒、铜钱等。棺内发现有书籍残片,但是损毁严重,仅能辨别出为书籍。墓内的丝织品也损毁严重,已无法保存。

画像砖1件(M1∶1)。泥质,灰白色,呈正方形,放置于棺木外的左侧。边长35厘米,厚2.5厘米,左下角部位损坏。画像砖正中绘有一着明代官服的人像,面前绘有一条案,两侧有童男童女侍服;人像背后绘有一屏风,屏风两侧摆放罐、盆等各类器物,屏风后有一妇人,图像不清(图二)。

墓志铭1件(M1∶2)(图三)。石质,灰色,呈正方形。质软,石种为千枚岩,放置于棺木外的右侧。长、宽均为41厘米,厚0.5厘米,表面打磨光滑,图案和文字均为阴刻而成。正面距边缘2厘米处刻界格,界格上端两角为45°斜线形抹角,距界格上边沿处3厘米刻横线一条,其内篆书“明大总戎滨泉苏公墓志铭”,下方竖线将界格内分为两个区域,右侧区域宽25.7厘米,刻有铭文,共368字,铭文如下:

“父讳毅,别号滨泉,同邑高浦人也。行一。生于万历甲午九月十一日寅时,卒于永历丁酉七月廾九日未时。大父讳顺、大母陈氏,蚤弃,世不可得而详巳。吾父孑立克家,先娶龚氏,继娶杨母,生男向桂;继娶颜母,系颜占梅之女,生男向秀、向实、向颖。计女子一,男子四。男长向桂娶郑敬唐之女,次向秀娶陈怀益之女,向实、向颖未婚。女适陈,早逝。此皆父沠所衍,固流长未艾者,不孝旦因以遡父之源委可乎。父早具挥霍,以舟商为事,适值当道需才,于崇祯八年选补中军哨官,暨六年随征香贼实授千总。时值隆武帝驻跸闽中,吾父徃守杉关,晋授都司。无何而隆武帝蒙尘,始从王命入粤,而永历君授都督佥事职,是乃父之一生历履者,距以。享年六十四岁而卒。有孙男一人,名险娘,系长男向桂出。兹卜吉地,得穴于五通岭下,云岳坑口,号金笼山,坐乾向巽兼戍辰焉,窆之。窆日在永历庚子十二月十五日辰时,公居左而右域尚虗。

铭曰:谁为谱之,谁为旌之,惟眉山之苗裔得此夜台而窆之。

旹岁次庚子腊月之望孝男向桂向秀向实向颖仝泣血勒石。”

左侧区域刻有墓葬所处地理位置及周边环境的兆域图一幅,图的上方刻有横书“山水图像”四字,下方的图中标明了墓葬的朝向和周围的山水、庙宇等相对的位置。

木盒1件(M1∶3)。木质,略呈长方形,弧顶,形似棺木,材质为杉木,盖的四角有木钉。长14.3厘米,最宽处宽5.8厘米,最窄处宽5.1厘米。最厚位置高4.1厘米,边沿处高3.4厘米,总重量为98.2克,其中盒盖重34.2克。木盒呈棺木形状,中有矩形凹槽,长7.8、宽3.3、深1.2厘米。盒内有残存的鱼脊骨、小动物骨骼、革翅目昆虫的头部和尾铗。

铜钱3件(M1∶4)。三枚铜钱锈蚀严重,但均可辨识字形和形状,包括“万历通宝”两枚,“崇祯通宝”一枚。其中“万历通宝”一枚重4.4克,另一枚重5.3克,两枚铜钱直径均为2.2厘米;“崇祯通宝”重3.6克,直径2.4厘米。“万历通宝”较“崇祯通宝”铜质好,钱体厚重,轮廓字体清晰。

三、相关问题研究

图三墓志铭拓片

此次发掘出土的文物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比较重要并极具特点。分述如下。

1.墓主生平

墓志铭记录的墓主人为“明大总戎滨泉苏公”,可知墓主为明代的大总戎苏滨泉,经查阅各种文献的历代职官设置,都没有“大总戎”或“总戎”一职。辞海中“总戎”一辞的注释为“总戎,犹主将,统帅”。杜甫《将赴成都草堂奇严郑公》诗:“共说总戎云鸟阵,不妨游子芰荷衣。”“芰”,出水的荷,指荷叶或荷花。据此可知,“大总戎”或“总戎”是对军事指挥统帅的一种褒义的泛称,并不是实际的军职军衔。在厦门市翔安区新店镇洪厝社区洪厝自然村有一座“洪氏家庙”,此门洪氏家族在明清时期有多人入仕为官,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洪朝选。洪朝选,明正德十一年(1516年)生,25岁中进士,官至刑部左侍郎,代理刑部尚书。此家庙中悬有“总戎”匾一块,署“皇明万历年为洪克弼立”,这是厦门地方文献中目前唯一与“总戎”有关的实物。

从墓志铭铭文上看,墓主人生活于明万历甲午年(1594年)至明永历丁酉年(1658年),享年64岁,两年后的永历庚子年(1660年)下葬,这一时期正值明末农民战争与清兵南下建立清朝之际。苏滨泉的父亲为苏顺,母亲为陈氏,皆“蚤弃”,身世不详,蚤通“早”,《论衡·问孔》:“颜渊蚤死”。苏滨泉早年为海商,明崇祯八年(1635年)从军“选补中军哨官”,六年后因在福建沿海参加对刘香的作战得以晋升为“千总”,南明隆武帝朱聿键(1602—1646年)于1645至1646年前后驻跸福建时,“徃守杉关晋授都司”,“徃”通“住”,“杉关”,位于福建省光泽县和江西省黎川县边境,是武夷山脉杉岭的重要山口,为闽赣两省交通要冲,此时苏滨泉官升至都司。“隆武帝蒙尘,始从王命入粤,南明永历年间被授以“都督佥事职”,“都督佥事”为武官名,明代设五军都督府有统兵之权,设兵部有军令权而无统兵权,五军都督府设左右都督秩正一品,都督同知,秩从一品,都督佥事,秩正二品恩功寄禄,无定员,这是墓主人一生中所担任的最高官职。墓志铭中未使用清代的年号作为纪年方法,所用纪年为明与南明政权所使用的年号,反映出墓主人在去世和下葬期间,福建、广东一带仍存在一定的南明势力。在铭文最后,“公居左而右域尚虗”一句表明右侧墓室确实没有使用,结合现场发掘情况,表明M1在发掘前未遭到破坏。

图四 木盒外观和内部结构

2.墓志铭中的“兆域图”

在这块墓志铭左侧宽11厘米、高35厘米的界格内刻有一幅反映墓葬周边环境的地图,应属于在中国古代常常在墓葬中随葬的“兆域图”,这在厦门地区出土文物中尚属首次发现。地图采用上为西北,下为东南的方向,使用类似于现今制图的等高线标注出地貌的起伏,地图中标明墓葬的位置及周边地形地貌特征,山峰、村落、寺庙、田地等一一标明。地图以墓葬所处位置为中心,上方刻有“乾”字,下方刻有“巽”字,按八卦图“乾”为西北,“巽”为东南。经与现在的地图对照,该图所标注的方向、比例、地形、村落、寺庙等基本准确。地图的左上方有山峰图样并刻“文圃”二字,即现在的文圃山位置;左侧标有“云岳社”、右侧标有“云泉寺”的文字及图像,此村落和寺庙在实地调查中都未找到,可能都已经废弃。

我国有悠久的制作地图的历史,在西周早期的文献中和铜器的铭文中就有制作地图的记载。《尚书·洛诰》记载了为营建洛邑而绘制的城址图;《诗·周颂》描述了为统治者指示“次序祭之”而绘制的山川图;宜侯矢簋铭刻有表示王畿以东诸侯疆界的东国图。这些关于制作地图的记载,其成熟和完备的程度,表明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个比较长期的发展过程,因此,制作和使用地图的历史可能远远早于西周。

目前发现的最早的古地图实物有两幅,一幅为1974—1978年在河北省平山县三汲村中山王墓(约前300年)出土的《中山王陵兆窆(域)图》,另一幅为1986年在甘肃省天水市党川乡放马滩一号秦墓(秦昭襄王八年,前299年)出土的地图。前者为铜版地图,其上线条用金银丝镶嵌而成,系中山王的陵园规划图,后者为绘制在木板上的七幅战国末期秦国邽县地图,其上标注有村落名、山名、溪名、谷名、关隘名61处,着重表示境内的河流、村落,有的还表示了树木、树种的分布情况,某些地段上还标注了里程注记。

年代稍晚,但在世界地图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是1973年在湖南省长沙市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地形图,该墓年代为汉文帝前元十二年(前168年),地图绘制在帛片上,主区为当时长沙国的南部,即今湘江上游第一大支流潇水流域广大地区。图的上方为南,下方为北,按一定比例绘制,约为1:18万,相当于汉代的一寸折十里。采用田青、淡棕、黑三色。用闭合曲线表现山体轮廓、走向,山峰、山谷、山头、山脉标注得十分清楚。它是一张在汉代战争中得到实际应用的军事地图,标注方式已经具有了高度概括和抽象的意义。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种符合地图发展规律的科学的制图方法,在我国没有得到进一步发展而形成传统,图画式和墨线式的标注方式作为主流和传统却沿用了一千多年。

我国对世界地图发展有重要贡献的另一项发明,是以西晋裴秀的“制图六体”理论为基础的带有制图网格的地图,实现了地图的按比例绘制,并在十四世纪前后传到了阿拉伯和欧洲,影响和推动了世界制图技术的发展。现存最早的带有网格的地图实物是南宋绍兴六年(1136年)的石刻“禹迹图”(现藏陕西碑林博物馆)和南宋绍兴十二年(1142年)的“禹迹图”(现藏镇江市博物馆)。元代,郭守敬(1231—1316年)提出了以海平面为基础的海拔高程的概念,朱思本的舆地图采用的图式符号被明代的杨子器(1458—1513年)跋舆地图等所继承,使图式符号更趋于图形化、系统化。

此次在苏滨泉墓葬中发现的兆域图,在图的中心部分改变了中国传统制图的立面画法,采用了西方制图的平面标注,接近于现代地图用俯视正投影来表示位置、高程的等高线的画法,地理位置及相互关系更加准确。同时,在图的外围区域仍采用了类似于山水画“应物象形”技法的中国传统地图的图形标注方法,表现的是物体的正立面投影。该图采用了中、西方两种制图方法为一体,是两种文化相互交流和影响的结果。该图未依照中国古代传统制图理论“制图六体”和“计里画法”的准则绘制,带有“方志地图”的特点。中国古代地图的数学要素,归纳起来,就是比例尺(缩尺)、方向和距离三项,而无地图投影。具体在此张兆域图上有以下两点:首先,地图的方位是绘制地图不可缺少的基本要素之一,但在中国古代地图的绘制中,没有一种可资遵循的权威原则来确定方位,更没有成为裴秀总结和制定的“制图六体”之一“体”,本图中墓葬位置图亦是如此。此图的方位是上西北下东南,这符合中国古代地图以使用者为中心的地图定位,即多方向定位的特征,以墓葬所在位置为中心。第二,比例尺不是此图所遵从的首要准则,墓葬位置的比例尺约为1∶30000,但这个比例并不是全图的准则,有些方向距离的比例尺就达到1∶34000或1∶28000,这个特点与“方志地图”较为接近,出现这种现象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地图的绘制受限于界格的宽度,使比例失真。

图五 木盒内部分骨骼

图六 头部正面观

图七 尾铗腹面

图八 蠼螋

3.制作墓志铭的材料

制作墓志铭所用的材料为千枚岩,千枚岩属低级变质岩,广泛分布在我国北方与江西一带,但福建地区千枚岩分布较少。从制作工艺上看,墓志铭表面打磨光滑平整,厚度仅0.5厘米,叩之有声,初识竟以为金属之物,边沿切割细腻整齐,铭文镌刻刚劲有力。由此可见,这一时期福建一带石料来源广泛,石材加工工艺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4.随葬的昆虫与动物

墓葬中墓主人的左手边发现一个木盒,为一块整木从中间挖空而成,木盒制作成棺木形状,盒盖四角钻有小孔,用楔形木钉固定。中有矩形凹槽,长7.8、宽3.3、深1.2厘米(图四)。盒内空间很小,从上面看似有小昆虫的物体,但是较为琐碎,当时判断盒内应为墓主人生前钟爱之物或者有某种象征意义的物品。我国从宋代开始皇家和民间就有玩赏“鸣虫”的风气,因此,最有可能是蛐蛐儿。蛐蛐儿,即蟋蟀,亦称“促织”、“趋织”。昆虫纲,直翅目,蟋蟀科。善跳跃,雄性好斗,两只翅膀摩擦可发出声响,中国古代社会即已形成的玩赏花鸟鱼虫风气,斗蟋蟀即是其中之一。《唐风·蟋蟀》中说:“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蟋蟀的活动又是古代的人们对季节或人生过程的理解,代表了秋天的意象和悲凉,《诗经·豳风·七月》说:“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此墓中随葬蛐蛐儿,亦或是墓主生前所爱之物,亦或是表明墓主生命走向了终结,寄托了家人对逝者的哀思。后来经仔细观察,发现盒内物体并非一个,由于缺乏专业知识难以判断,于是请东北林业大学李成德教授进行分析鉴定,经过复原后分析并经显微照相,得出的结论是其中有“较多疑似小动物骨骼状物”(图五—A)、“鱼的脊骨”(图五—B);另外有一只昆虫的头部(图六)和尾部残骸(图七),“经鉴定确认为革翅目昆虫,尾铗的形状与蠼螋Labidura riparia Pallas,1773非常相似(图八)。”我国古代的玩赏昆虫中,不包括革翅目昆虫,此次是首次发现,另外,将鱼脊骨、昆虫和小动物的骨骼放在同一个盒子内随葬,并放在墓主人的手边,是否为当时、当地的一种习俗或者象征着什么意义,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此墓葬外用三合土包裹,内置墓棺,棺内放木盒,四角有木钉,因此蠼螋不可能是后来进入盒中。福建不是蠼螋的主要分布区域,此次发现距今355年前的蠼螋标本对于昆虫学的研究具有一定的意义。

3.彩绘画像砖在厦门地区墓葬中少有出现,仅在翔安区一基建工地发现的宋代墓葬中出土过一件,绘有一个头戴官帽的人物,此次出土的画像砖上所绘人物较多,描绘的生活场景也较为丰富和生动,为研究明末清初时南明政权官员服饰、普通人着装与发饰以及室内陈设等提供了实物资料。

发掘人员,领队:靳维柏,参加人:董丹其、王振杨,拓片制作:陈海生

(作者工作单位:厦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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