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大型国企智库建设探讨

徐东( 中国石油规划总院 )



推进大型国企智库建设探讨

徐东
( 中国石油规划总院 )

摘 要：在分析中国智库发展现状及国有大型企业内部咨询研究单位概况的基础上，总结成功企业智库的工作特点和实践经验，结合国际、国内新的政治经济形势和社会新常态，阐述了推进大型国企智库建设的有效途径：产权多元化，经营多元化，合作多元化，人才多元化，传播多元化。

关键词：大型国企智库；政策；资金；多元化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这个决定十分及时。建设发展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对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对未来中国在全球治理结构中提高国家影响力具有重要的意义。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国智库数量发展很快，虽然目前国际认可的中国智库数量不足500家，但是按照中国软科学机构的统计口径，中国各类智库数量接近2800家，基本形成了官办智库、高校智库、民营智库“三驾马车”并立的格局。但是这三驾马车并非并驾齐驱，发展极为不平衡。官办智库处于十分强势的地位，数量占据总数的近95%，民营智库处于极端弱势地位，高校智库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殊存在。从智库的发展现状看，官办智库大而不强，主要表现在缺乏前瞻性问题研究，缺少数据库、方法论和管理工具，缺失自身商业模式、企业文化和人才；高校智库曲高和寡，主要存在依附身份的困境和研究成果缺乏现实导向等问题；民营智库弱而无力，发展前景堪忧。随着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工作进入议事日程，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已经启动，25家各种类型的机构入选首批名单，其中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作为唯一一家依托大型企业的机构入选，格外引人关注。笔者认为，大型国有企业智库作为官办智库中的一个类别，其后续发展可能因为具有一些比较优势而在国家推行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政策背景下走出一个独立发展的行情。

1 中国大型国企智库的发展机遇和优势

中国大型国有企业的内部智库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技术型智库，主要专注于企业基础技术研究、前沿理论与实践研究，推动新技术产品化、产业化，机构表现形式有研究院、研究中心等；另一种是社会经济型智库，主要负责研究解决政策类、管理类和商务类问题，机构表现形式有属职能部门的体改办、政策研究室、企业管理处、发展研究部等，也有列入大型国企直属或所属单位管理的经济研究院（所、中心）、咨询中心等。虽然目前大型国有企业智库的总体发展状况不甚理想，但是企业已经越来越重视这类机构和业务的发展，不少大型国企将其内部智库视为长期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关键能力。如果把民间智库比喻成沟通政府与公众的一座桥梁的话，大型国企智库则是融合政府、企业和民众的三通连接器，面临着难得的历史发展机遇。

1.1 国家政策支持力度大

国家对大型国企智库建设的政策支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指明了发展方向。国务院《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出：“支持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兴办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新型智库，重点面向行业产业，围绕国有企业改革、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发展规划、产业技术方向、产业政策制定、重大工程项目等开展决策咨询研究”，为国有大型企业建设发展其内部智库指明了发展方向。

二是明确了发展目标。国家要求到2020年统筹推进党政部门、社科院、党校行政学院、高校、军队、科研院所和企业、社会智库的协调发展，形成“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公共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队伍”、“智库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可以看出国家均衡发展各类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目标和决心。

1.2 市场需求十分强烈

按照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精神，“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是2016年经济发展的五大任务，每一项都与国企密切相关，国企深化改革成为中国经济复苏的重要抓手。国企要解决过剩产能，制订经济新常态下的发展方案以及开展国际化经营，企业智库正当其用。

1.3 自身商务运营模式可复制

国有企业智库建设还存在自身商务运营模式可复制的优势。相对于典型的官办智库存在独立性较差、专注于政策解读和宣传以及忽视前沿有影响力的研究等不足，企业智库承担的企业改革、产业规划、产业方向等任务独立性和研究影响力比较突出。与民营智库相比，国有企业智库不存在部分民营智库因被动接受海外机构和跨国公司资金赞助而受猜忌的问题，同时在法律地位、研究经费以及人才保证上也有民营企业无法比拟的优势。另外，企业智库的商业运作模式相对稳定，使国有企业易于复制典型企业智库建设的经验和做法。

2 典型国有企业智库建设经验借鉴

虽然目前中国企业智库发展的整体状况不佳，但是一些国有大型企业，尤其是部分央企的智库建设还是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国家电网、中国石油、中国石化等大型国有企业的内部智库工作已经正规化、制度化和常态化，为这些企业科学决策、提高软实力、培养和引进人才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不久前成功入选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更是让国有大型企业的智库建设上了一个新台阶。通过对这些企业智库发展沿革、思路、研究领域及特点的分析不难看出，除了具有行业代表性以及企业经济规模总量造就研究成果独立性相对较强、在行业内外的影响力较大等特点外，以下几个比较优势也格外引人注目。

2.1 对数据及信息的收集、享有、处理和分析能力比较强大

智库的本质和目标决定了它不能成为任何机构或个人的附庸，需要具备“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智库思想的科学性和专业性很大程度是由能否得到准确、全面的信息为前提的。例如，此次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入选首批国家高端智库试点建设单位，与其近40年从事石油、石化行业信息研究和管理工作是密不可分的。从1964年的石油工业部情报所到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的信息研究所，再到后来的经济与信息研究中心，该院长期专注于石油、石化行业的信息及数据研究和管理，建成国内首个石油市场软科学研究实验室，主持启动了中国石油首个大数据项目，使其成为我国石油石化行业在该领域的翘楚。再如，国家电网能源研究所建立了数据管理信息系统，建成了国内电力经济技术领域唯一的软科学实验室。从这两个实例可以看出，在互联网+和大数据时代，数据信息、研究质量、智库思想之间具有正向关联逻辑。

2.2 对外合作交流开展较好，国际影响力较强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革命的不断推进，涉及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全球性问题涌现，这些问题单靠一个国家单打独斗是难以解决的。同样，我国大型企业的智库建设必须顺应时代潮流，通过资源共享，国内国外合作交流，合力解决不断出现的日益复杂的问题，这方面一些较为成功的企业智库走在了前列，具有了一定影响力。例如，国家电网能源研究所不断拓展与海外研究机构交流的领域和层次，构建与海外智库的互访机制；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实行开门办院，选派人员到国际能源署（IEA）工作，实现人员海外项目轮岗。可见，走国际化道路是智库发展的必经途径。

2.3 资金来源相对稳定和多元

智库的独立性表现为物质的独立性和思想的独立性，其中物质的独立性主要表现为经济上的独立，它是思想独立的基础。西方发达国家智库组建和运作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基金运作、社会捐赠和自筹，很少得到政府财政支持。中国国有大型企业智库受体制、机制影响，企业资金支持必不可少，但是智库本身不应该将其作为唯一和依赖的渠道，而是应该保持经营多元化。国家电网能源研究所近年来陆续建立了与国家、政府部门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科学院等高层官方智库的常态合作机制，获得大量行业外部的研究项目和咨询课题；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一些研究成果直报中央，成为国家能源局首批研究咨询基地，承揽了外部多个研究项目和委托咨询合同。可以看出，项目和资金的多元化，扩大了这些智库的外部影响力，同时提高了其在行业和企业中的影响力和研究地位。

2.4 比较注重发挥媒体的传播作用

为了体现智库“思想工厂”的本质，实现其影响政策、决策的使命，智库需要利用各种途径向政策制定者、资助者、社会精英、媒体和社会民众等宣扬自己的思想和观点，同时建立其在学术、社会、政策等方面的影响力。国家电网能源研究所把承办形式多样的能源研讨会、经济学术会作为其年度工作常态；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联合IHS每年举办“国际油气发展论坛”，成功举办“IEA非常规天然气论坛”，主办《国际石油经济》期刊传播思想，自我发声。这些工作极大地促进了其思想和成果的传播，提高了其在社会上的影响力。

此外，成功的国有企业智库在学科建设、人才开发与管理、业务管理流程设计等方面也值得学习和借鉴。

3 对推进国有企业智库建设的建议

3.1 积极推进国企智库产权多元化

主要基于以下三方面因素：一是宏观政策因素。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国家战略，一旦分类工作结束，商业类和公益类国企改革就会分别有序展开，企业内部智库应该适应改革趋势，顺势而为，通过推行产权改革，引进国有、集体、民营甚至个体等不同性质的投资方，提升智库竞争力。二是智库本质的要求。智库原则上是公共政策研究机构，具有社会属性。现阶段国企在社会上的地位和角色比较微妙，政府对企业有更高的经济责任和社会责任要求，公众对国企的产品价格、产品质量、服务等有诸多诉求。企业智库不应该仅成为企业发展的智囊，还要对上影响政府，争取政策，对下影响民众，表达公众的意愿和利益，达成三方融合。产权多元化下的智库法人治理结构有利于实现这一格局。三是资产增值因素。国外智库运营基金主要源于基金运作、社会捐赠和自筹。中国大型国企内部智库的资金来源一般是经费和项目收入，智库一旦实现投资多元化和产权多元化，就可以在资金和财务盈余的情况下，按照不同投资主体和股东的要求，尝试以基金运作等形式进行资产保值增值，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财务独立，避免完全仰人鼻息的尴尬，不断追求智库独立性的本质特征。

3.2 积极推进国企智库经营多元化

企业智库本身具有较强的依附性，如果继续在发展中保持单一的“客户”渠道，其存续终将成为大问题。

推进智库经营多元化，一是要保持客户订单多元化，接受和承担来自不同对象的咨询项目和研究课题。国企智库除承担本企业的咨询研究任务外，还要争取各级政府部门的委托任务，也要组织开展或合作开展本企业所属行业的相关重大课题研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可以通过合作的方式，承担一些国外研究课题，实施国际化拓展。

二是要走以微观咨询养宏观综合研究的市场化发展之路。大多数企业智库资金渠道相对单一，政府订单和社会捐赠十分有限。企业智库聚焦所属行业，开展规划咨询、专题咨询、评价评估咨询、后评价咨询等投资咨询和管理咨询工作，可以保证学术、公共政策等软科学研究的有效开展，咨询和研究工作互相促进，相得益彰，有利于形成研究人员的人力资源互补，避免因研究人员知识同质同构带来人力资源浪费或不足的问题。

三是要建立和形成跨界经营思维。现代国有企业智库的服务对象不仅要涵盖各级政府部门、本行业、本行业相关行业、本企业相关企业，从工作内容上看，跨界课题研究、管理咨询、企业诊断、规划咨询、投资评价都应涉及，把智库发展成思想库、点子库、沟通库，保证研究成果的客观性和合理性。对内发挥解读政策、解释疑惑、平衡舆论、凝聚共识的功能，对外发挥好战略沟通和企业外交的作用。

3.3 积极推进国企智库合作多元化

企业智库一般关注与企业或企业所属行业密切联系的研究主题。但是，由于国有企业，尤其是大型央企，一些研究课题与社会经济和百姓生活联系紧密，特别是涉及社会、经济热点的问题往往会引起社会的关注，并可能对各级政府的决策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单纯从企业视角看问题，有些问题可能不能完全剖析清楚，企业必须开展多元化的对外合作。

一是在国有大企业内部尝试建立智库联盟。由于企业智库从研究能力、专家与人才队伍、影响力等方面与官方智库有很大差距，单靠一家或一类智库的力量，往往不能有效解决难题。大型国企可以在内部选择一个相对强大的智库为依托，打造本企业智库联盟，通过松散或半紧密的关系，整合研究资源，形成研究合力，开展联合攻关，推出研究精品，不断提升服务企业和政府的能力和水平。

二是开展国内合作，即分别与优势各异、特点各异的官办智库、高校智库、企业智库、民营智库开展深度合作和形式多样的业务交流，实现思想交流碰撞、成果共享，扩大传播力进而提升影响力。

三是重视国际合作交流机制的建立和发展。与相应企业、相应行业的智库建立合作交流机制，引进来、走出去相结合，开展国内项目、国际项目的合作研究，吸引海外智库专家，推荐内部专家到海外智库访问或临时任职。在此基础上，建立和参与国际智库平台对话，尝试与世界知名智库进行合作交流，不断提升企业智库自身的能力、水平和国际影响力。

3.4 积极推进国企智库人才多元化

人才是智库的第一资源，多元的文化背景和开放的移民政策是西方发达国家各类智库吸引全世界优秀人才的政策保障，企业、高校和政府人才都是被吸纳对象。具体到中国智库，尤其是大型国有企业智库，尤其需要三类人才：一是高端智囊人才或领军人才；二是独立研究人才即行业专家；三是新型综合人才，这类人才既可以参加研究活动，又可以开展策划、组织、宣传、营销、推广甚至筹款等智库综合管理工作。针对人才需求，国有企业智库建设可以开展以下工作。

一是用好盘活存量，激发人才红利。国有大型企业人力资源丰富，各类专业人才数量也很多，不仅有研究骨干，还有丰富的青年才俊和退休老专家。需要结合中国国情和企业实际，制订并完善选人、用人机制。推广学科专家制，选好配强首席专家；发挥好政策导向作用，建立科研和管理人才“双序列”机制，在人才培养、交流和引进之前，先避免存量人才的闲置、浪费和外流，激发和利用好存量人才红利。

二是建立新型人才管理理念，以更加宽广的胸怀、更加开放的姿态、更加共享的思路，不拘泥于固定人事关系，实现人才“不求为我有，但求为我留、为我用”的格局。制订人才引进和积聚的开放政策，通过招聘、合作和邀请的方式，选送自己智库的人才到国内、海外进修学习和锻炼，同时吸纳高端人才和精英，吸引海外人才，不仅用好“海归”，新形势下，更要学会用好“海鸥”（学者王辉耀在其《当代中国海归》一书中用到该词，专指安家国外或国内，经常往返于中国和所在国之间，以各种方式参加中国活动的留学人员、华侨华人及外国人）。

三是创新开展具有中国企业特色的“旋转门”人才流动机制。智库具有人才平台功能。在西方，智库与政府之间存在特殊的人才交换通道，即我们常说的“旋转门”。西方的政党换届系统为“旋转门”机制的实行提供了基础，这种机制不仅有助于实现政界和学界、权力和思想之间的沟通渗透，增强智库对政府的影响，而且官员和学者的身份转换，培养人才和政治家机制为智库培养、引进和锻炼人才起到了极大的帮助作用。在中国，智库的“旋转门”机制已初具模型，但并不完善。政界和智库尚无法实现人才的双向流通，一些退休的政界高官和政治精英走入了智库，但是智库或学界人士进入政界的机会比较小，成功案例不多。在国有企业，要借鉴“旋转门”机制，逐步建立类似的人才交叉流动机制，常态化、制度化地选拔优秀人才到政府、官方智库去任职或挂职锻炼，同时吸引一些党和政府的高级人员进入企业智库从事研究咨询工作，实现国企智库和行政单位人才的互相流动。总之，国有大型企业智库要成为人才的蓄水池和引力场，实现人才集聚、人才产出的良性循环，实现人才生产和成果生产的良性循环，提高人才群体竞争实力，从而进一步改善企业智库功能和人才结构，实现人才多元化。

3.5 积极推进国企智库传播多元化

思想和成果的传播是一个智库赖以生存的重要条件，也是赢得影响力的必经途径。政策咨询、高层听证、研讨会、主办短期培训、参与大众媒体宣传、出版刊物宣传自己的思想和成果是西方智库通常使用的方式。布鲁金斯学会的《布鲁金斯评论》、兰德公司的《兰德评论》、尼克松中心的《国家利益》都是定期出版的重要刊物。美国一些著名智库一年举办200多次大型研讨会，几乎天天举办论坛和早餐会。几乎每个智库都有自己的多语言门户网站，有专门负责大众传播的部门。有的智库已经提出建立自己的全球型网络，在全球推广其业务，宣传自己的思想和研究成果，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自己的影响力。国有大型企业的智库，应该充分学习和借鉴国际高端智库的先进经验和成功做法，结合各自企业实际，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提高传播力和影响力。

一是建立企业智库自己的中英文网站和出版物，主动发声，尤其是加大研究成果的报送力度，确保好的研究成果能够以内参或专报等形式送到决策部门和高层领导手中。

二是必须丰富自身思想和成果的传播方式，举办适宜的、具有中国大型国企特色的研讨会、论坛、报告会、讲座、培训等活动。

三是要充分建立互联网思维，建立“小智库、大网络”的发展体系，发挥互联网+特有的寓大于小的生态模式，不但要在国家、区域、行业主流媒体上发出国企思想、国企主张、国企声音，也要充分利用博客、微博、微信、手机报、数字电视等新媒体、自媒体手段，构建企业智库自身的立体式传播平台。

智刃无锋，何能大国争锋？一个现代大国的崛起，必须有一大批具有独立性、专业性、国际性、公信力和影响力的智库和软实力支撑。同样，强国企必先强其智，国企智库正当时。国有企业的改革和发展离不开一大批高端企业智库的横空出世和超常规发展。当然，国企智库的发展有其内在规律和阶段性，不能超越现有的客观条件，一蹴而就，更不能思前想后，裹足不前。中国的众多国企智库需结合国内外形势和自身实际，不断进行智库建设的实践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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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夏丽洪

编 审：张一驰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ink tank in larg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XU Dong
(PetroChina Planning and Engineering Institute)

Abstract：By analyzing the status quo of China’s think tanks and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internal consulting & research institutes in the large state-owned enterprise,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work feature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s of successful enterprise’s think tanks.With considera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and national new politic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s and social new normal, this article illustrates the effective approaches including the diversifi cation of property rights, diversifying operations, diversifying cooperation, diversifying talents, and diversifi cation of dissemination.

Key words：think tank in larg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policy; capital; diversifi cation

收稿日期：2016-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