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描写艺术之比较——以《罪与罚》和《安娜·卡列尼娜》为例
2016-03-16董梦菲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200081
董梦菲(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1)
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描写艺术之比较——以《罪与罚》和《安娜·卡列尼娜》为例
董梦菲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200081)
摘要: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理描写却具有迥然不同的特色。托尔斯泰注重心理过程本身,重视心理变化的整个“链条”,而非传统心理描写时只注重“链条”的两端;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洞察灵魂秘密的人”,游走于正常的世界和病态的世界,揭示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表现人心理的非理性、无意识和极端矛盾性。本文以托尔斯泰最重要的一部爱情心理小说《安娜.卡列尼娜》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享誉全世界的典型犯罪心理小说《罪与罚》为例,从客观角度,加之一定的主观态度评判及比较两位大师的心理描写艺术。
关键词:心理描写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灵辩证法无意识复调
引言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这两位艺术大师可以说是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的顶峰代表,他们都拥有巨大的天才,达到了惊人的难以企及的艺术造就,撼动整个世界,给人们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从托尔斯泰的作品中我们感受到俄罗斯民族性的恢弘开阔及心灵的广度。列宁曾说:“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一面镜子。”①在描写浩荡的革命背景下社会及家庭发生的种种事件之时,他呼唤并追寻逝去的人类的良心,希望人类的美好心灵能构建一幅道德完善、社会改良的蓝图。福楼拜赞叹他是“出色的心理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评论“人类心灵的知识是他的才华的基本力量”②。如果说托尔斯泰让我们看到心灵的广度的话,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则让我们看到了心灵的深度,让我们感受到了直触灵魂的震慑。伯林曾引希腊哲人Archiochus“狐狸多知,而刺猬有一大知”一语评价托氏和陀氏,认为托尔斯泰是“狐狸”,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刺猬”③。的确,托尔斯泰的创作是涉及广阔的艺术,有着浩瀚的历史背景和广阔的人类社会题材,作品内容非常丰富。陀思妥耶夫斯基渴望的是终极的、一元的真理,亦即基督的真理,宗教、哲学和心理层面的探索是他所向往并着迷的,他或许不像托氏那么善于描绘宏伟而复杂的事件,但对于心理癫狂性的分析、对于人心灵最隐蔽的秘密的挖掘却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企及。瓦·罗扎罗夫在著作《关于宗教大法官的传说》(1891)中指出:“与托尔斯泰伯爵相反,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人的生活和人的精神中尚未定型的东西的分析家,展示的是人的良心深处、人的非理性的本性的集中点。”尼采则夸赞陀氏是他从那里学到一些东西的“唯一一位心理学家”④。
一、托氏的“心灵辩证法”与陀氏的“挖掘灵魂的全部深度”
读托氏的作品往往会被其主人公微妙的爱情心理状态深深吸引——《战争与和平》中安德烈眷恋娜塔莎时的幸福,《复活》里玛丝洛娃钟情于聂赫留朵夫时的羞涩,《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倾心于渥伦斯基时的胆战、列文热恋吉提时的纯粹……一段段各不相同的爱情心理活动各具特色,让我们品味到主人公的真实情感。1856年车尔尼雪夫斯基发表了《列·尼·托尔斯泰伯爵的〈童年〉〈少年〉和战争小说》,揭示了托尔斯泰小说心理分析的秘密,他认为与其他作家不同,托尔斯泰的心理分析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而托尔斯泰伯爵最感兴趣的,却是心理过程本身,是这过程的形态的规律,用一个特定的术语来表达,就是心灵的辩证法。”⑤托尔斯泰曾说:“心理描写主要在于描写人的内部的心灵运动,要加以表现的并不是运动的结果,而是实际过程。”⑥所谓“心灵辩证法”,即重视心理过程本身,而不再只描绘心理变化的原因和结果。托尔斯泰巧妙地对笔下每个人物的心理刻画得具体而细致,无论主人公的心理变化和内心的波动多么突然,却不局限于瞬息之间的表现和刻画,而是把它们作为一个人内心世界连续活动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链环来描写,将人内心如何从一种情感逐渐转变为另一种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无处不体现着“心灵辩证法”。托尔斯泰在开始写《安娜·卡列尼娜》时,称它为“一部小说,我一生最好的一部”⑦。这是一部融合婚姻、爱情、家庭、激情、背叛等多个主题在内的鸿篇巨制。托氏描写的心理运动过程往往符合人物性格规律的要求,即使是人物前后心理的巨变,亦是有章可循,合情合理。以主人公安娜·卡列尼娜在莫斯科三次与沃伦斯基相遇时心理状态和变化为例:初次在莫斯科火车站与沃伦斯基见面时,那“荡漾在她明亮的眼睛和弯了弯朱唇的微微一笑”、“有意收敛的眼睛里的光彩”和“抑制不住的生气”,可看出安娜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的对爱的极度渴望,但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压抑占据上风;第二次并在奥博朗斯基家里与沃伦斯基跳舞时,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幸福和兴奋”,努力克制却又克制不住;第三次在火车上遇见沃伦斯基时,她很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想表现出严肃的样子,“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和生气”,她想要摆脱沃伦斯基,可见到他时却不由自主感到高兴,已经不能克服自己那种被追求的愉快。三次相遇,安娜的心理逐步变化,虽然她渴望爱情,却又对此感到恐惧,力图回避,可克制力却逐次降低,激情和被抑制的生气逐渐被释放,而此阶段心理变化过程也为后来安娜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心理埋下了前期心理铺垫。这种心理变化过程非常自然,并非让人难以捉摸。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托氏的心理描写都很简单而单线条地发展,而是托尔斯泰能将主人公复杂的内心进行有条理的剖析,将它一层层、主次分明地揭示出来,使安娜作为一个生动的女主人公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与托尔斯泰着重展现人的心理变化过程不同,陀思妥耶夫斯基惯于捕捉那些转瞬即止,稍纵即逝,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思想情绪⑧,着重刻画人在内心极端矛盾的心理状态,展现地是人的灵魂中善与恶的变幻以及与之相伴的内心斗争。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人们称我为心理学家,这并不正确,我只是最高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也就是说我描绘的是人的内心的全部深度。”⑨他在给自己的哥哥的信中这样写道:“人是有秘密的,它需要猜测,也许多用一生的时间来揣摩,但是别以为我这样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我想成为真正的人。”⑩对于陀氏而言,人的内心是无法解释和充满神秘的,内心深处不只是善,没有经历过恶的善不能称作真正的善。陀氏的作品,如《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等,让人看到基督与恶魔的斗争,在他的笔下,既有索尼娅、佐西玛长老、阿辽沙等对基督笃信不移的“圣人”式人物(索尼娅亦可看作“圣愚”式人物),又有斯维德里盖洛夫、拉斯科利尼科夫、伊万·卡拉马佐夫等意图抛弃基督靠近魔鬼的人物,信仰基督还是接近魔鬼是陀氏作品的重要主题,正是在这一主题下他展开对人类灵魂的思索和剖析。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人的内心充满“善”与“恶”,因此在人类灵魂中既揭示了荒淫的“所多玛城罪孽”的惊险深渊,又展示了“永恒的白雪皑皑的神圣高峰”⑪,而他笔下主人公常常也需要读者猜测其心灵最隐蔽的秘密。与托尔斯泰有理可循、逻辑缜密的“心灵辩证法”不同,陀氏的作品往往强调内心世界的不确定性、不可预测性和突发性:在其描写人物的心理的文字中常常伴随“вдруг(俄语单词,表“突然”)”、“что-то(表“某种”)”、“сам не мог бы обьснить”(表“自己也无法解释”)等词语;据统计,在《罪与罚》中,词语“странный(表“奇怪的”)”出现了约150次,词语“фантастический(表“幻想的、离奇的”)”出现了约30次⑫,这些词语表明了小说主人公拉斯科利尼科夫在思考“超人”是否有权杀死低等级的“虱子”这一“该死的问题”时倍感折磨,各种思想、声音构成的幻想和臆想已覆盖他的整个脑海。犯罪后,具有双重性格的拉斯科利尼科夫遭受更剧烈的心理折磨——怕罪行暴露的恐惧、对超人哲学的怀疑、对是否认罪的踟蹰、关于是否信仰基督的犹豫……我们往往难以预料和推测陀氏笔下主人公的心理变化,因为主人公的心理常常在瞬时间发生多次变化。正是从这样变化莫测的心理描写中我们窥探主人公备受折磨的灵魂;读托氏作品时,常可以人之正常情理对人物心理进行推测,人物的心理变化往往不是瞬时发生的,而是阶段性演变,遵循情节及人物形象的一定规律。
二、托氏的“情感道德领域”与陀氏的“无意识病态领域”
陀氏笔下的拉斯科利尼科夫和托氏笔下的安娜·卡列尼娜内心均充满矛盾,然二人心理矛盾的范畴和特点却截然不同:安娜·卡列尼娜的矛盾属于世俗道德的范畴,而拉斯科利尼科夫的矛盾属于哲学宗教的范畴;安娜·卡列尼娜的矛盾心理具有正常的情理特点,而拉斯科利尼科夫的矛盾具有病态的无意识特点。
在题材上,托翁的作品大多描写具有道德伦理性质的事件,其笔下的人物心灵较为健全完整,也有着正常的思维逻辑,而陀氏倾向于描绘无意识病态的行为,“他所刻画的人物常常镌刻一颗病态的灵魂”⑬。小说创作题材、视角的不同与二人的出身、经历有关。托尔斯泰出身贵族,生活富足,心境平和,他关注的是宗法社会里人际间的情感与伦理,“他坚信世界具有自己稳固的结构和固定的道德基础”⑭,因此在作品中彰显出肯定美好的道德品质、批判违背伦理道德的价值观念的思想。托氏虽然愿意相信个人的绝对自由,但他的“传统观念的根基是任何逻辑无法动摇的”⑮,这一点在《安娜·卡列尼娜》中便可得到印证:安娜违背传统婚姻道德观、追求爱情和自由的结果却是备受精神煎熬后的卧轨自杀,安娜的结局是托氏关于家庭婚姻的传统道德伦理观的取胜。
相比托氏完整健康的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是破碎和不完整的。他大半生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时常在物质资源匮乏的状态下进行创作,他经历过极端的苦难——先是差点被判死刑,而后又是被长期流放、遭受苦役。陀氏还患有癫痫症,造成他精神和心理的极端分裂——不发病时精神状态正常,发病时精神状态极尽癫狂,而正是这种精神分裂让陀氏具备了除常人正常视角之外的病态视角,使他在意识领域和非意识领域之间转换,在创作时对人物病态和无意识的心理分析尤其到位。陀氏的精神状态在很大程度使他具备了独特的洞察人之心理和灵魂的能力。茨威格所强调,陀氏是“文学界伟大的跨越界限者”,描绘人类灵魂中的“无意识、下意识与未探明的一切”⑯。在《罪与罚》中,我们便看到拉斯科利尼科夫大量的无意识心理活动,包括梦境、幻觉、呓语、胡话等,通过无意识心理活动让我们看到主人公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比如,拉斯科利尼科夫在犯罪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摇摆于理智与非理智之间,虽“超人哲学”的理论给予他犯罪最绝对的动机和理由,但他内心极端矛盾,曾多次想放弃杀高利贷老太婆的想法:“难道我能去干这个吗?难道这是当真?绝对不是当真的。就是这样,为了梦想,自己在哄自己;儿戏!对了,大概是儿戏!”“噢,天哪!这一切多么令人厌恶!……这是荒谬绝伦!……我的良心竟能允许干这种肮脏的事!”杀人的念头还是不知不觉从幻想变为了更可怕的形式,“他自己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两眼一阵发黑”,拉斯科利尼科夫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图杀人的潜意识,在杀人前最后一刻理智再次向他发问:“难道那件事会发生吗?莫非真的会发生吗?”然而,幻想、梦境、无意识一次次缠绕他,病态心理最终战胜了理智。
相比洞察灵魂秘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是“洞察肉体秘密的人”,健康是肉的王国⑰。不同于陀氏病态艺术世界,托尔斯泰艺术发出的是健康之光。托翁描绘世俗道德主题下主人公的情感和心理的发展,这种心理是对外部世界的反应和主体自身能动性的结合,因此可以说“托尔斯泰的心理分析与非理性的审美心理、无意识心理分析不是一条道路上的车”⑱。当然,尽管心灵辩证法的概念是以正常意识活动为主的,却并不是没有无意识或潜意识。托尔斯泰也写过无意识的作品。根据俄国文艺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考据,托尔斯泰早年曾有过一部未完成的作品《昨天的故事》(1851),是根据他精神分析日记写的,使用了无意识描绘等手法,非常近似于意识流作品⑲。在以后的作品中,托尔斯泰也并不是完全不写无意识,仍把它作为心理领域的一个部分表现,比重较小,还是以意识领域的心理描写为主。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卧轨自杀前穿城而过时意识蒙眬紊乱,当时安娜脑海中“种种印象都分解为回忆和一些孤零零的感觉。时间……对于安娜来说,在她的痛苦中已经不存在了。现实在她看来,也已分解”⑳,此时安娜脑海中的空间与时间已经解体、分离,这是无意识活动的重要特征之一,由此可以把这段心理活动描写看做是无意识领域的描写。
三、托氏的“说教性”与陀氏的“复调性”
托尔斯泰作品中人物心理活动是由他本身所操控的。作者站在“全知”的视角上,在描写人物间接心理语言时主观色彩较浓,在转述人物心理活动时常加上自己的看法或评论,让我们始终能感受到作家的存在㉑。“托氏关心的是良心的净化,这不仅是对一般的幸福的追求,而且是对个人端正品行的追求,是向正确的情感和未被扭曲的判断力的回归”㉒,在作品《安娜·卡列尼娜》中我们明显能感受到托氏的说教。托尔斯泰对肉欲是感到羞耻的,出轨后安娜身上彰显的欲望和性感更是让他受到干扰,他无法不将安娜置身于道德批判的境地,“女诗人阿赫玛托娃认为托尔斯泰对安娜的判决不公正,指责托氏把这部小说建立在虚假的生理学和心理学基础上”㉓。整个小说的主旋律是肯定列文与吉蒂的纯洁爱情,否定和批判安娜与沃伦斯基的“通奸”。托尔斯泰以广阔的视野涵括一切时代人类共有的经验,使平常人们的烦恼问题也能在主人公的心中找到,托氏以自己的经验和道德标准告诉了人们应该如何做,“安慰读者的心灵,为每个人证明着他生存本身的意义”㉔。
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人物的心理活动却不为作家的思想所左右,往往变幻莫测,难以预测,作者有意潜藏自己的身影,仿佛在作品中完全消失了。在转述人物心理活动时,陀氏极少评论,在描写间接心理语言时常常带有直接心理语言的性质。他的作品具有多声部、对话性的复调特征。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中提出,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有众多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由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了复调㉕。在《罪与罚》中,每个人物都有发表自己声音的平等的权利,作者的声音只是其中一个,并没有好坏之分。小说的心理描写也具有复调性特征,这主要体现在人物心理的对话性。《罪与罚》中,拉斯科利尼科夫的心理便充满对话性,他既热爱人们又对一切感到厌恶,既想认罪又想掩盖罪行,既相信“超人哲学”的理念又对基督存有信念。他内心的声音尤为复杂,他由于难以承受犯罪后的恐惧心理和精神分裂状态而选择认罪,但他并没有真正“认罪”——在西伯利亚流放初期他仍然坚持认为自己杀死“虱子”老太婆不仅无罪反而对人类有益,同时他并不承认超人哲学的失败,并未接受基督信仰。他心灵的真正解脱也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在真正爱上索尼娅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爱情和温暖,心里便想:为什么不接受索尼娅所信仰的基督教呢?于是他释怀了,阳光照进了他的内心。可见主人公的心理变化在转瞬之间,难以预料却又意味深长。这种人物心灵善与恶的盘旋和斗争描绘得深刻而莫测。
结语
本文从文艺心理学的三个方面对比了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创作艺术上的不同,描述了托氏和陀氏心理描写的总体特征。托氏和陀氏的心理描写艺术各有特色,我们无法判断谁的心理描写更胜一筹。我们认为,二位大师的心理描写艺术都非常精湛,托氏作品的心理描写更具体而有逻辑,陀氏作品的心理描写更抽象和深刻。陀氏的心理描写更加隐晦和难懂,却更能感受精神的狂欢,能发现自己内心潜在的秘密和矛盾。除了总体心理描写艺术上的不同外,在具体心理描写技巧上二位大师也是各有特色的,既有共同点又有差异。例如,在共同点上他们均非常善于运用内心独白、外部环境心理化等作为心理描写的方法;不同点上,托尔斯泰善于通过具体的肖像描写、眼神表现人物丰富的情感,陀思妥耶夫斯基则常通过抽象的而简单的肖像描写、笑表现人物神秘的心理;托氏在进行心理描写时常使用比喻的手法,陀氏注重用人物对话、梦境、呓语、幻觉来剖析人物心理。我们将二位大师的心理描写艺术进行比较,并不是为了下结论谁的心理描写艺术更精湛,而是为了在对比中更加凸显各自的心理描写特色,从而对二位大师的心理描写艺术有较为完整的了解,这有利于我们更加深入地解读他们的作品。
注释:
①列宁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70.
②唐大建.心灵的辩证法:托尔斯泰的心理描写艺术[J].无锡教育学院学报,2002(3).
③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托尔斯泰.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6a0a3e4901014gv7.html.
④彭可巽.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艺术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第1版:9.
⑤西方文论选[M].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426.
⑥(转引)莫蒂寥娃.列·尼·托尔斯泰的世界意义[M].苏联作家出版社,1957:144.
⑦[英]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66.
⑧周永福.俄国社会两面不同的镜子[J].外国文学研究,1984(3).
⑨刘昭.浅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物心理的描写[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2(3).
⑩徐振亚,冯增义.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选[M].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第1版,VOL7:103.
⑪彭可巽.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艺术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2.
⑫Карелин Алексей Анатольевич.,Психологизм у Льва Толстого и Фёдора Достоевского,2013,http://www.proza.ru/2013/10/18/1505.
⑬周永福.俄国社会两面不同的镜子[J].外国文学研究,1984(1).
⑭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2.
⑮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3.
⑯彭可巽.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艺术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第1版:18.
⑰方汉文.西方文艺心理学史[M].陕西人民出版,1999,第1版:301.
⑱方汉文.西方文艺心理学史[M].陕西人民出版,1999,第1版:302.
⑲列夫·托尔斯泰传[M].青年近卫军出版社,1963:115.
⑳方汉文.西方文艺心理学史[M].陕西人民出版社,1999,第1版:307.
㉑(转引)张胜难.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描写技法之比较[J].辽宁教育学院报,1994(4).
㉒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2.
㉓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71.
㉔亨利·吉福德,著.龚义,章建刚,译.托尔斯泰[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45.
㉕历晓云.巴赫金复调理论诗学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D].东北师范大学,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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