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软实力与国家创新战略
2016-03-16王京生
王京生
文化软实力与国家创新战略
王京生
文化形态的不同造成国家创新能力的迥异,国家创新战略在根本上依赖于文化软实力,强大的文化软实力将为中国的国家创新和全面崛起提供最为内在的支撑力量。文化软实力的支撑作用,主要体现在为国家创新战略提供核心价值、心理定势和新的传统、观念指引、创新自觉与创新自信,锻造国家创新战略所需的企业家精神,培育国家创新战略所依赖的创新创意阶层,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实现空间和环境支持,营造国家创新战略所需的“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氛围。
国家创新战略;文化软实力;核心价值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创新”被置于我国未来发展的五大关键词之首,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的核心,这无疑具有非常重大而深远的意义。尤其是经过30多年的高速增长之后,我国经济目前进入新常态,增长放缓、产能过剩、结构调整,意味着旧的增长模式已不可持续,这迫使中国经济必须实现转型升级,实现国家的创新发展。如果说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那么,创新就是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必由之路。没有持续的创新,就没有持续的发展,也就难以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
当我们考察世界各国创新能力、创新历程和效果的时候,会发现其中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全世界都认识到创新的重要性,为什么一些国家一直走在创新前列、引导着创新潮流,而一些国家则只能蹒跚而行,甚至因为创新导致动荡和挫败?这除了与各国具备的一般性创新要素如资本、科技、市场、集成能力、制度等有直接关系,更重要的是背后隐然存在的文化差异。文化的形态不同造成了国家创新能力的迥异,国家创新战略在根本上依赖于文化软实力的支撑。遗憾的是在国家创新理论研究领域,对文化的重要性还缺乏系统的论述,国家文化软实力因素在其中的内在作用也相应被忽视。
自从美国政治学者约瑟夫·奈在1989年出版的《注定领导》(Bound to Lead)一书中首次明确提出“软实力”概念后,这一术语已经成为国际政治理论中一个非常具有解释力的名词,并对现实政治造成深远的影响。他认为在世界政治中,软实力的重要性在不断增加,美国要学会运用灵巧的力量(smart power),即结合硬力量和软力量来实现国家外交政策的目标。在他看来,一国的软实力主要在于三个资源:该国的文化(对他人具有吸引力的地方)、该国的政治价值观(当该国的国内、国外都实践该价值观的时候),以及该国的外交政策(当这些政策被看作合理、合法并具有道德权威的时候)。*Joseph S.Nye,Jr, Soft Power: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New York:Public Affairs,2004,p2,p11由此可见,软实力首先是作为一个政治概念出现并得到界定的,也即并非所有的文化都构成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其次它是一种国家理论,不能脱离现代政治中的主权国家来谈文化软实力问题。
在我国,近20年来对“文化软实力”问题的高度关注和热烈探讨,是在中国崛起的语境下进行的。与既提供物质产品也提供制度、科学、文化、艺术和语言等软实力要素的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代相比,中国目前的崛起还只是政治和经济意义上的,还不是包括文化在内的全面崛起。正如著名的日裔美籍学者入江昭先生所指出的那样:“国家不仅仅是一个权力体和经济体,同时也是一个文化体,因此需要基于某种‘文化取向’,把国际关系看作不同文化实体之间的关系,而不仅仅是权力和经济关系”。*王立新:“一个文化国际主义者的学术追求和现实关怀”,载入江昭:《20世纪的战争与和平·译序》,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年,第10-12页。
就此而言,一个国家的真正崛起,需要三个基础,一是政治基础,即国家的独立和主权;二是经济社会基础,国家的经济实力是其政治和军事实力的基础,以提供国家的安全保障;三是文化基础,作为国家软实力的核心部分,它是国家竞争的最后战役。而从世界经济史看,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一直保持不衰的经济增长,但是文化软实力却可以让一个大国拥有持久的领导力。美国与其说是通过世界第一的经济军事实力征服世界,不如说是通过制度和文化征服世界。相反地,一个国家的文化如果不能成为其他国家的典范,即使它在与世界强国的竞争中暂时获胜,也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国。在这方面,确立文化战略在国家大战略中的独特地位,通过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来实现中国三千年传统文化的复兴,并将之熔铸于近代以来中国兼容并蓄的文化实践及历史经验,以之克服中国崛起中的文化短缺约束,不断提升文化软实力,无疑是关系到中国崛起和民族复兴能否最终实现的重大命题。
大概言之,国家创新战略的文化软实力支撑主要体现在以下八个方面。
一 提供支撑国家创新战略的核心价值
各国所崇奉的核心价值直接关乎创新的地位和能力。卡尔·雅斯贝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中指出,自从西庇阿时代以来,人文主义成了文化意识的一种形式。西方国家在不断的突破中,各民族轮换拥有属于他们各自创造的时代,整个欧洲也在突破中获得了它的生命。而中国和印度总是在延续它们自己的过去时存活。*参见卡尔·雅斯贝斯:《历史的起源与目标》,华夏出版社,1989年,第72页。
卡尔·雅斯贝斯对中国的评论已经过时。中共中央在“十三五”规划建议中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这就是我国创新战略的核心价值,是创新的国是。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其所发布的相关报告中,除了反复强调文化是人类发展的最高目标,还更进一步指出,就当下而言,文化还是今天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联合国发展峰会通过的“2015年后发展议程”,也明确把文化作为可持续发展的基础。美国、以色列这些国家之所以成为全球的创新中心,是因为其背后有强大的文化支撑。所以,实现国家创新战略绝不是单一的科技驱动。科技驱动、文化驱动、制度驱动和市场驱动是创新的四大驱动力。只有打造创新型、智慧型、包容型、力量型文化,创新才能形成规模和可持续性。
我们还要注意到,文化的核心价值不仅是创新的根本推动力,也为创新设置了人文边界,也就是哪些是可创新的,哪些是不可创新的,比如那些反人类、反生态的所谓创新行为,就应该坚决抵制。文化为创新注入人文关怀,这也是文化对国家创新支撑作用的一个突出表现。
二 提供支撑国家创新战略的心理定势和新的传统
心理定势就是心理上的定向趋势。由于所接受的文化习惯和教育的不同,小到个体之间、大到民族的心理定势都有着相当的差异,由此而形成不同的文化传统。从人类历史来看,中华文明作为唯一没有中断的延续性文明,历经分裂与灾难而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创造能力及优秀的心理定势和传统。
但毋庸讳言,我们的文化中落后与保守理念所造成的心理定势和习惯仍然存在。中国人的崇古心理、效法心理、趋同心理,和“彼偏我正、彼夷我中”心理,以及“不敢为天下先”的祖训,都曾使我们丧失了创新发展的良机,甚至造成深重的灾难。我们必须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和挑战,形成新的传统、活的文化。
创新与好奇心、想象力、创意、发明等密切相关,它包括以开放的思维解决问题的能力;勇于承担智识风险、尝试以新的方式探讨问题;具有实验的精神;具有自我反思与不断学习的能力。其根本在于反思能力和批判精神。这往往是一个历史颠覆过程。敢于质疑既成事物,敢于重新解构和阐释、创造新的方法,把“期然”变成“应然”,形成新的心理定势,这是解决我国创新体系动力不足的关键。
三 提供支撑国家创新战略的观念指引
国家创新战略涉及全方位创新,尤其需要观念的引领,如此才能使民族创新形成汪洋恣肆之势,而不是局限于个别领域,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铁律。文艺复兴引领的欧洲各国如此,北美新大陆的迅速崛起如此,中国近百年发展尤其是改革开放的历程更是如此。
普通外科Ⅰ类(清洁)切口手术主要感染病原菌是葡萄球菌,包括金黄色葡萄球菌和凝固酶阴性葡萄球菌 ,我院反复强调选择广谱、疗效确切、安全及价格相对较低的第一代头孢菌素作为预防用药。干预前后用药种类均以一代头孢居首,预防用药种类选择上较为合理。但干预前也存在使用三代头孢、喹诺酮类药物的不合理现象,第三代头孢对肠杆菌科细菌等革兰阴性杆菌有较强的抗菌作用,用于预防清洁手术切口感染不合理,喹诺酮类药物于大肠杆菌中耐药率较高,并且易产生交叉耐药现象,预防用药不具备优势。
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与时俱进、思想解放的产物,它所高扬的变革旗帜对国人的思想激荡及其所引起的连锁反应,为后来取得的伟大成就奠定了基础。而作为其中的杰出代表,深圳特区之所以能在改革开放中异军突起、大放异彩,原因固然有很多,但首要的是新观念的引领,这里首先生长观念,然后才生长高楼大厦,百业兴旺。从某种意义上说,深圳十大观念就是创新的十面旗帜。一句“来了就是深圳人”,不知温暖了多少创新创业者,包容了多少奇思妙想之士;一句“鼓励创新、宽容失败”,不知给多少人吃了定心丸;一句“敢为天下先”,更使深圳人成为领航时代的勇士;一句“实现市民的文化权利”,不知使多少人获得了思想和创造的平等,这种包容气度是难能可贵的。还有,“改革开放是深圳的根、深圳的魂”,“深圳与世界没有距离”,“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等等,无一不是时代观念的引领。很显然,深圳观念的例子,放在国家创新战略层面上同样是成立的。
四 提供支撑国家创新战略的创新自觉、创新自信、创新自强
文化历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总是处于不断的流动当中,并在流动中实现推陈出新,创造历史前进的新动力。当年,为了推动深圳文化的快速繁荣发展,为一个新兴城市寻找文化自信、自觉、自强的理论根据,我们提出了文化流动理论。这个理论曾经为深圳文化事业、文化产业的大发展贡献了理论根据和实现路径,促成深圳文化在国内竞争中一直居上游之势,成为文化立市的支撑。今天,同样可以说,文化流动理论一样可以作为国家创新战略的重要支撑,使我国寻找到创新自觉、创新自信、创新自强。
文化流动论与文化积淀论并不是“有你无我”、“我对你错”的关系,而是观察文化本质和作用的两个角度。文化流动论强调文化横向和纵向流动的本质,强调文化发展不仅仅取决于存量,更取决于增量的本质,强调文化流动带来的广泛的经济和社会意义,强调文化流动对挑战边界、推动创新的重要作用。我们当然也不能忽略文化积淀的意义。简言之,积淀的意义在于:第一,文化积淀下来就是文明;第二,文化积淀是文化传承的基本方式;第三,文化积淀是民族和国家的根本凝聚力;第四,文化积淀所形成的传统与习惯对每一个人的影响无与伦比。因此,在国家创新战略中,一方面要强调文化流动的意义,在各种文化乃至信息的流动、碰撞、交流中去获得创新的推动力和无限灵感;另一方面,也要发扬光大五千年文明古国的文化积淀,守住中华民族的根脉。
五 锻造国家创新战略所需的企业家精神
创新理论创始人熊彼特认为,创新活动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企业家精神的存在:“典型的企业家,比起其他类型的人来,是更加以自我为中心的,因为他的独特任务——恰恰在于打破旧传统,创造新传统。”*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年,第102页。熊彼特所说的这种“打破旧传统,创造新传统”的企业家精神,是文化浸润的结果。自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我国整体创新能力之所以得到很大的跃升,其实是与新型的企业家群体及企业家精神密不可分的。
文化所培育的企业家精神主要体现在:发现和创造机会的能力、塑造团队文化的能力、不断挑战边界的精神、资源整合和集成的能力等。特别是文化可以让企业家摒弃不择手段的急功近利,铸造“企业家精神”的三要素:第一,建立一个“王朝”的梦想;第二,追求成功的“征服的意志”与“战斗的冲动”;第三,改革、冒险的欢乐。*参见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年,第103-104页。
深圳的华为、中兴、华强、腾讯、华侨城、万科等影响海内外的企业群体的崛起,绝不仅仅依靠科技创新,企业家们的创新观念、人文情怀以及企业文化的凝聚力和创造力,都是至关重要的。
六 培育国家创新战略所依赖的创新创意阶层
创新创意阶层对于我国创新体系建设的意义极其深远。美国学者佛罗里达早就注意到,当代社会,知识和创意或人力资本、人才正在替代传统的自然资源和有形劳动,成为财富创造和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文化在创新创意阶层培育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首先,“文化+”催生创新创意阶层。所谓“文化+”,就是以文化为主体或核心元素的一种跨业态融合,它代表的是一种新的文化经济形态,即充分发挥文化的作用,将文化创新创意成果深度融合于经济社会各领域,形成以文化为内生驱动力的产业发展新模式与新形态,其实质是要实现内容、市场、资本和技术等关键要素在文化产业发展中的聚集、互动、融合和创新。
“文化+”与“互联网+”有两个相似点:第一,它们都是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前者为产品注入更多的设计元素和人文内涵,提升附加值;后者则以先进的科技手段优化生产要素。第二,它们都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主战场。两者都无处不在、无远弗届,没有任何门槛,更没有任何职业、年龄、学历的限制,只要创意符合社会需求,谁都可以使用,谁都可以创造。创新创意在这里水乳交融,知识、艺术、财富在这里相互转化。近年来,我国文化产业跨地区、跨行业、跨所有制发展,极大地推动了“文化+创意”、“文化+科技”、“文化+金融”、“文化+旅游”等新兴业态的形成,成为文化经济创新发展的最大内驱力。更重要的是,在“文化+”模式驱动下,文化产业实现了跨界融合、跨越发展,有力催生了各行业创新创意阶层的崛起。就以深圳而言,各类设计师和创意人才这些年的总人数都在急速增长,目前已达到40万人左右。这个群体每天都在迸发奇思妙想,创造出形态各异的各种产品。
其次,文化多样性养育创新创意阶层。文化的多样性在吸引创意人才以及支持高科技产业发展和城市经济增长方面,具有关键作用。经济学家很早就注意到,多样性可以提高一个城市养育创意人才的能力。一个具有文化多样性的城市,在吸引创意人才和人力资本中具有截然不同的优势,从而可以孕育、滋养创新创意阶层。而能留住这些创意群体的地方,可以产生更多的创新,从而实现良性循环。
七 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实现空间和环境支撑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发展理念一经提出,就受到国内外和社会各界的关注。据国家工商总局统计资料显示,2014年3月至2015年2月,全国新登记注册企业数量为383.23万家,平均每天新诞生企业1.05万家。时间虽短,但影响巨大。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在2015年版《世界知识产权指标》中称:“2014年全世界创新者共提交了约270万件专利申请,比2013年增长了4.5%。中国的申请量是推动2014年专利申请增长的动力。受理量位列前茅的专利局有中国,申请量为92.8万件,随后是美国(57.8万件)、日本(32.5万件)、韩国(21万件)和欧洲专利局(15.2万件)。”*陈建:“中国成为世界知识产权发展主要推动力”,《经济日报》2015年12月15日。对此,《瑞士商报》网站评论称,“中国充满发明家精神,中国主要靠复制西方产品引起关注的时期早已结束,眼下全球近三分之一的专利申请来自中国。”可见,“双创”不但创造出令人惊异的经济价值,基本解决了令人忧患的就业问题,促进了经济转型升级,而且赋予国家创新战略以全民意义。传统的创新理念往往把目光锁定为各行业的专门研究者和极少数的部门精英,一般的民众也认为创新与己无关。“双创”的提出与实践,彻底颠覆了这个观念。李克强总理指出,“国家繁荣发展的新动能,就蕴涵于万众创新的伟力之中”,“我们将坚定不移地走创新驱动发展之路”,“使人人皆可创新、创新惠及人人”。*李克强:《在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年1月10日。正如凯文·阿什顿在《创造》一书中指出的:“创造就在日常生活之中,创造就是人类,创造就是我们所有人,创造就是每一个人”。*凯文·阿什顿:《创造》,华夏出版社,2015年,第13页。
文化对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支撑,可以从两个方面解读,一方面新的广泛的创新创意阶层是依靠文化孕育并提供广阔空间的,全体国民也迫切需要提高文化素质,才能更主动投入“双创”;另一方面,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绝不仅是解决当下的经济问题,而是能够锤炼出更高的国民素质、改善中华文化的基因,使我们民族文化中自强不息、“苟日新,日日新”的基因发扬光大。
此外,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一定要有一流的文化服务,否则就无法提供创意和新技术新发明所需的温床,也留不住人才,最终导致创新也不可持续。
八 营造国家创新战略所需的“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氛围
前面提到“鼓励创新,宽容失败”是深圳十大观念之一,它为特区改革创新提供了丰厚的精神土壤。假如说“鼓励创新”是深圳成功的根本,那么这仅是深圳精神的一个方面,在“鼓励创新”的同时,“宽容失败”似乎更加深刻。改革开放以来,很多人在深圳成功了,但更多的不为我们所知的人失败了。而深圳的魅力正在于,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予以包容,因为只有宽容失败,才构成创新与成功的前提和基础。而“鼓励创新、宽容失败”,正是许给那些敢于创新者的庄严诺言。风气决定命运,对创新创意者更是如此。国家创新战略要取得成功,必须一方面在文化观念上形成“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社会共识和良好风气;另一方面在制度设计上也要予以实质性的推动,尤其是“宽容失败”方面,它不仅体现于语言的慰问,或投以同情的目光,还应对创新失败者给予实质性支持,这也是国家创新战略的题中应有之义。
总之,文化的力量,可以让一个默默无闻的城市变得声名远扬而富有魅力;文化的力量,可以把一个守成的民族改造成一个创新的民族;文化的力量,可以把一个一度落后于世界历史进程的国家变成一个引领人类文明的国家。在今天的中国,伴随着国家创新战略的深入实施,伴随着文化改革创新的不断推进,日渐增长的文化软实力,必将生生不息地释放自己的强大能量,助力中华民族走向伟大的复兴。
王京生:国务院参事,曾任深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