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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青蛇》的性别视点与女性主义色彩

2016-03-16韩旭东

梧州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李碧华青蛇女性主义

韩旭东

(天津外国语大学 比较文学研究所,天津 300204)

论《青蛇》的性别视点与女性主义色彩

韩旭东

(天津外国语大学比较文学研究所,天津300204)

[摘要]香港女作家李碧华时常以一种先锋的创作手法和独具才情的女性笔触来描写穿梭于古今之间的传奇人物。在《青蛇》中,她颠覆了传统神话《白蛇传》中的原型模式,赋予这个“新历史故事”一种女性主义色彩。该文以青蛇为研究对象,以女性主义批评为方法论,试图挖掘出作者在这一人物身上赋予的女性主义色彩,并探寻该种书写策略的成因,通过这部作品来反观香港女性文学创作的另一种可能性。

[关键词]李碧华;《青蛇》;女性主义;书写策略

香港文坛的主力军向来是以武侠、言情、科幻为题材的通俗小说,这与它的地理空间、时代历史环境和“政治”身份有着密切的关系。在高校学者与批评家的眼中,通俗小说始终难登大雅之堂,但“文妖”李碧华的出现则打破了这一既定的藩篱。这一吊诡的现象说明了李碧华在当今中国文坛处于一种游走于“中心的边缘”与“边缘的中心”的状态,她的作品雅俗兼具,故事虽取材于中国传统民间神话,但作者在改造的过程中却赋予了旧故事一种先锋色彩。文本的重点不在于“话语讲述的年代”,而是要凸显“讲述话语的年代”。

无疑,《青蛇》也是这众多具有“吊诡”色彩的文本之一。它取材于中国古代神话《白蛇传》,作者在对文本进行书写时并没有脱离原有神话的既定模式,但重点改写了故事中4位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将一个充满报恩、姐妹情谊、夫妻恩爱的文本改写成了一部“先锋性”的通俗小说,使读者产生了一种陌生化的阅读效果。

一、视角·性别·叙事

神话《白蛇传》中的主角无疑是贤良淑德的白蛇,该神话就是以她为中心来讲述其修炼、报恩、寻夫、斗法、被镇压、出塔的故事。神话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各种细节上的变化,最终白蛇“被变为”一个带有儒家教义想象中的“好女人”,其根本原因是男性创作者为了使女性符合于男权话语秩序的要求而进行的一种变型式改造。而在李碧华的《青蛇》中,作者摒弃了以白蛇为主人公的老套叙事模式,而把青蛇作为小说中的第一女主角,用第一人称回顾性叙事视角来讲述这一“新历史故事”。“在第一人称回顾性叙述中(无论我是主人公还是旁观者):通常有两种眼光在交替作用:一为叙述者我追忆往事的眼光,另一为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这两种眼光可体现出我在不同时期对事件的不同看法或对事件的不同认识程度,它们之间的对比常常是成熟与幼稚、了解事情的真相与被蒙在鼓里之间的对比。”[1]作者在讲述故事时,并没有采用传统顺叙性叙事时间,而是以青蛇这个第一女主角的第一人称回顾性叙事手法,按照“现在——过去——将来”的倒错型叙事时间来展开故事的讲述。文本的开端,是“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1),在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才展开对故事主体部分的讲述。故事的主体部分以青蛇为主人公,从她的眼中“看”这段神话的“真相”。在白蛇被镇压在雷峰塔下后,作者并没有让故事结束,而是略述经过几代后,白蛇被自己转世为红卫兵的儿子许士林于机缘巧合之下救出雷峰塔。出塔后,青白二蛇在改革开放后的大时代背景之下,又幻化为女性之身对俗世的男性展开了新一轮的情爱攻势。

作者采用这样的叙事策略与叙事视角,原因如下:第一,肯定青蛇作为文本中心人物的重要性。在神话《白蛇传》中,青蛇的形象是一个忠仆与侍女,一心一意服侍白蛇,被神话的创作者驱逐出了话语中心而变为一个“边缘人”,读者无法从神话故事中获取过多的有关青蛇的信息。但从这部作品的题目中便不难看出,李碧华让青蛇这一“边缘人”成为故事的中心有着特殊的书写策略:肯定“边缘人”的身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人们口中流传的《白蛇传》,揭示出主流话语秩序之外讲述神话的另一种可能性。在新文本中,青蛇是相对于白蛇/许仙而言的“他者”,是白蛇与许仙的镜像。主体无法通过观照自身而认出自我,只能通过“他者”的映射作用而建构自我身份主体的合法性。青蛇是白蛇的一面镜子,折射出白蛇身上的女性特质与许仙性格当中的缺陷。同时,细读文本便不难发现,青蛇这一人物也是链接故事中所有人物的中心点。新故事的主题为“勾引”,白蛇、青蛇、许仙、法海4人相互引诱:白蛇勾引青蛇、青蛇勾引许仙、法海勾引许仙、青蛇勾引法海,如果青蛇一旦缺席,那么文本中人物之间的构架关系便不复存在。正是因为青蛇的存在,使得作者对这一历史故事进行重述变为一种可能性。第二,书写边缘人的成长过程。从结构主义的角度看,男/女、阴/阳、白蛇/许仙、白蛇/青蛇,这几组二元对立中的主次关系是不难辨析的。相对于许仙而言,白蛇是“他者”;相对于白蛇而言,青蛇是“他者”。作为“他者”之“他者”的青蛇,在故事中经历了一次女性由蒙昧到觉醒的成长历程。故事开始时,青蛇还是一个刚刚误食“七情六欲丹”的懵懂小妖,对于白蛇主动追求自己爱情的行为表示困惑与不解。但随着时间的推进,青蛇在成长,她目睹了白蛇与许仙之间相爱的过程以及白蛇对于情欲的追求。身为“妹妹”的青蛇,无论是出于对“姐姐”的模仿,还是自身女性意识的觉醒,都使她展开了对许仙的追求与勾引,并且对法海也产生了一种求欢的欲望。在完成了“弑父”壮举之后,青蛇才真正由一个蒙昧的“蛇”而变为了一个具有独立女性意识的女性,等待白蛇出塔,二人再次共同追求自己的爱情。

总之,相对于《西湖三塔记》《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义妖传》而言,青蛇在李碧华的笔下摇身一跃变为了故事的第一女主人公。从她的眼中看这段传说中的历史故事,不仅能还“边缘人”一个合法的身份,而且能有效地揭示出主流话语秩序之外,《白蛇传》背后所被隐藏的部分。这一带有颠覆性的创作手法,打破了中国读者惯有的期待视野与接收屏幕,从而产生一种“陌生化”的阅读效果。

二、欲望·去势·解构

女性,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男权话语秩序之下的一个“空洞的能指”。男性将女性驱逐出主流话语秩序并抹杀了她们在历史上的存在,并将历史与现实都书写成一部男性的神话。“父系社会以各种政治、经济、伦理价值方面的强制性手段,把以往一度曾为统治性别的妇女压入底层。这些手段不仅包括以性别为标准的社会分工和权力分配,更包括通过宗族的结构和纪律、婚姻目的和形式、严明的社会性别规范和兼有行为规范之用的伦理行为规范来实行的各种人身强制性策略。”[2]以致文学史上的女性也呈现出一种“被出局”的状态,由女性所创作的文学作品无法得到以男性为评审标准的主流文学史的肯定,她们的作品被归置在了“历史的暗角”。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必须拿出自己的反抗之笔,书写出“美杜莎们”的声音。用自己的笔写出自己的故事,认同女性自身的情感体认,并反抗男权话语对真实女性形象的扭曲,这是女性主义文学的最终归宿。“女性主义文学是一种以妇女经验为表现对象的文学,这种经验不一定是一种一致性的共同经验,可以体现阶级,种族等差异,也可以有个性,有特色,但一定是一种属于女性的抗拒父权制压抑和压制的经验。由于女性主义文学是在反抗父权制的压抑中发展起来的,它对于父权中心文化中业已形成的一些风格和技巧也常持否定态度。”[3]李碧华虽未曾公开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女性主义者,但从《青蛇》中的一些细节中便不难分析出这是一部典型的带有女性主义色彩的文本,文本的性别彩色表征如下。

第一,肯定女性性欲的合法性。由于男女生殖器官外表构造的不同,在性爱过程中男性处于进击状态,女性处于承受状态。许多持男性中心的性别霸权主义者便认为女性只需承受,不需要对自身的性意识与性需求有任何体认与追求。这不仅从生理学的角度否定了女性性欲客观存在的现实,也从人性的角度剥夺了女性追求自身性欲的合法性。波伏娃认为“在他们结合时,这种往往使他们隔开的不同,变成他们陶醉的根源;女人由于燃烧着她的一成不变的热情,在男性的狂热中看到相反的面貌,男人的力量是她对他施加的力量;这个膨胀的生气勃勃的性器官属于她,就像她的微笑属于给她快感的男人。男性和女性的所有财富交相映辉,彼此通过对方平静下来,构成变动的迷醉的统一。”[4]她大胆地肯定了女性在两性性爱过程中所产生的快感,颠覆了以往男权主义的话语霸权。同时也说明了女性追求自身性欲的合法性,以及达到两性关系和谐状态所需要投入的动力因素。

在《青蛇》中,对女性性欲的肯定体现为女性——白蛇/青蛇对男性/许仙色相上的贪婪以及青蛇对自身情爱意识的肯定。首先,与神话《白蛇传》的“报恩”动因不同,白蛇之所以将许仙设定为情欲投射的对象是因为许仙具有一副迷人的色相:“好个美少年,眉目清朗,淳朴、真诚。身穿蓝衣,头戴皂色襥头,拎了纸马、蜡烛、经幡、钱垛等,来追荐祖宗。之间他与和尚共话。隔得远,听不清,但那一心一德,心无旁骛之情,却是十分动人——如果他对面的不是和尚,而是他的女人。”因此,二蛇被许仙所吸引的原因是他那俊美的外表,以致让白蛇和青蛇陷入情爱三角关系的无物之阵中。其次,对青蛇情爱意识萌芽的描写。传统神话《白蛇传》中重点描述了许仙与白蛇二人相恋的过程,从而忽视了青蛇的人物形象塑造及其内心感受。但在文本中,青蛇目睹了白蛇由“妖”而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全过程,并妄图对“姐姐”的行为进行一番模仿,但她们的身边没有其他男性,所以她只能将自身的情欲投射到了许仙的身上。许仙在处于成长期的青蛇身上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情结”,无论是出自对自身性意识的追求还是对白蛇行为的模仿,他都被青蛇设定成了自己的“猎物”。作者细致地刻画了青蛇第一次接见“还伞”的许仙时的心理活动以及她成长过程中对于情爱意识的迷茫。最后,讲述青蛇背叛白蛇与许仙发生关系的全过程。出于上述所描述的性别意识觉醒的动力,在白蛇盗取灵芝草救活许仙后,青蛇与他发生性关系。摒弃道德因素不谈,作者用这种大胆的颠覆性手法将青蛇与许仙捆绑在一起,成功地拆解了流传已久的神话模式。“趁许仙还未来得及仔细思量,趁他还没有历史,没有任何相牵连的主角,我是主角。我不放过他,他把我扳倒,不给我任何机会说下去,他温柔地不给我任何机会。我很骄傲,非得俘获他的心。”这一桥段的设置说明了青蛇以一种解构的姿态成功地进入了男性话语秩序的内部,颠覆了以往女性作为“被观看”的物的被动地位,化作了主动的进击者并成功地放纵了自己地情欲。

第二,对许仙这一男性角色的“去势”书写。根据精神分析学的说法,由于男女生殖器构造的不同,女性在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后会产生一种“阳物羡慕”的心理,从而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这一阳物——菲勒斯也是女性处于卑微地位的始作俑者。故而女作家在持一种女性主义的姿态进行创作时,为颠覆男性话语霸权的规制,她们会有意地使用一种“去势”的书写手法。“去势”也被称为“阉割”,“实质上,这是对男性的角色进行阉割,令他们无法再骑在男性的头上作威作福,只能和女性处于一种平等甚至比女性还要低下的一个地位上进行角色对话。”[5]

在《青蛇》中,这种“去势”和“阉割”的书写手法主要体现在作者对许仙人物形象的塑造上。首先,描写许仙的无能。在白蛇成功地引诱了许仙后,她提出组建家庭并以开药铺为生的想法。白蛇发挥了自身的实干能力将家中的药店经营得蒸蒸日上,且获得了坊间的肯定。在白蛇/女性成功地发展了自己的事业后,身为丈夫的许仙/男性不但没有给予妻子无条件的支持,相反却表露出了自己的嫉妒和不满。许仙担心由于白蛇事业的成功从而会威胁到自身在家中的中心地位,所以他向白蛇提出:“娘子,我想,如果你太累了,不若暂时休止,免致自己也积劳成疾。你可以设计三餐菜式,剪裁四季衣裳,这些也足够你忙的了。”许仙自身无法挑起家中的事业重担成为家庭结构中的顶梁柱,反而劝说白蛇回归家庭,这揭露了他的嫉妒与无能。其次,故作糊涂地玩弄青白二蛇于股掌之间。与传统神话《白蛇传》中许仙始终不曾得知妻子为妖的事实不同,《青蛇》中的许仙从一开始便得知事情的真相,并在占有白蛇后故意勾引青蛇,以满足自身的贪欲和情欲。他眼看两个女人因为他而展开殊死决斗,自己却冷静地站在一旁要丢弃掉已怀孕的妻子而带“情人”青蛇私奔。在青蛇向许仙表露出自己并不愿与之私奔的心迹后,许仙说:“小青,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也太低估我许仙了,你们根本低估了人类的能力,人类最会保护自己了,你们是什么东西,你真的那么笨,以为我不知道?”恼羞成怒的许仙原形毕露,揭穿了青白二蛇为妖的事实。作者在这里要讽刺的不仅仅是男性的虚伪与自私,更是在映射人性的阴暗。最后,背叛妻子导致白蛇被镇压的结局。在南极仙翁成功地和解了“水漫金山”这一场闹剧后,白蛇与青蛇逃至断桥处等待白蛇生产。而这时许仙的出现无疑为情节的推进起到了翻转性作用,正是他的到来使得法海发现了白蛇的藏匿之处,用法器收走了生产后的白蛇,导致她与儿子许士林的分离。“手中的婴儿呱呱直哭,吵得不得了。我怕听不到许仙的回话,不知怎样呵护这物体才好。便念个瞌睡咒,先止住他再说。可怜这物体刚刚面世,便要承受咒语,看来也是苦命。终于他昏昏睡去,不碍事了,便放在地上。”许仙不仅没有回报妻子白蛇对他的照顾与恩情,反而一次次地用符咒、雄黄酒等试探她的真实身份。由于他变本加厉的戕害,使得白蛇被镇压在雷锋塔下达千年之久。作者以许仙为例,说明了男性的虚伪并揭示了男性对女性的欺压,有效地对男性角色进行了拆解。

第三,青蛇完成了“弑父”的壮举。中国的女性在成长过程中由于自身所处环境空间的转换,会由“父亲的女儿”变为“丈夫的妻子”,但身份的转换并不能说明女性被规制的处境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女性始终在父亲与丈夫这两座大门的夹缝之间生存,这一夹缝中细小的空间便是女性所生存的“悬浮的舞台”,女性依然被悬置在半空之中。在中国传统宗法社会之中,父权与男权这二者是等量齐观的,他们合谋对女性进行压制。要改变自身的这种生存困境,处于成长期的“她们”必须完成“弑父”这一壮举。这一带有象征性色彩的颠覆行为,成功地解构了父权之法。因此,弑父“是对男权社会中的女人的一种想象性的救赎,它是对男权神圣的亵渎,也是对女性自由或自由女性的一种误读。”[2]

在《青蛇》的结尾处,青蛇带着愤恨完成了这一弑父的“壮举”:“我无限伤痛,浑身紧张,心颠肉跳,理智尽失,心中燃着最猛烈的恨意,双目尽露杀机。不假思索,提剑直刺许仙。直刺下去!——温热冒泡的血泉,飞扑到我脸上。似的,我往他的心狠狠一刺!那里马上喷射出鲜血。溅得一头一面。许仙不可置信的,犹豫不决的表情,僵住了。他连痛苦都来不及。我太用力了——浑身气力无处可用,遂集中于仇杀上。怎么会怎么会?但,我把他干掉了。”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看,“剑”所隐含的寓意是男性的阳物,青蛇杀死许仙时所用的剑正是她由捉妖的道士/男性身上“敲诈”而得来的,这反讽地说明女性使用了男性戕害她们的武器,从而完成了对男性的解构与反叛。这一弑父“壮举”实质上“触及的是这个社会从有剥削起便一直规定延续下来的一条最根本的统治/被统治关系——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因而也触及着构成社会最基本结构的二项对立:男性/女性的对立”[2]。

注释:

(1)李碧华《青蛇》,新星出版社,2013年11月第1版,本文所选取的引文皆出自该书。

参考文献:

[1]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2]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现代妇女文学研究[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

[3]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

[4]波伏娃.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5]林幸谦.女性主体的祭奠——张爱玲女性主义批评Ⅱ[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高坚)

On the Sexist Viewpoint and the Feminist Sensein The Green Snake

Han Xudong

(Institute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 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Tianjin 300204, China)

Abstract:Li Bi, a Hong Kong woman writer, tends to describe in a vanward creating approach and with unique feminine expression the legendary figures who wander around in the ancient and modern times. In her novel The Green Snake, she oversets the character prototype in the traditional myth Madam White Snake and makes this “new historical story” embody a feminine sense. This paper, taking The Green Snake as the object of study and feminine criticism as a method of study,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feminine sense which the author gives to this figure and the causes for such a narrating strategy. Besides, it also attempts to makes a review the other possibility of creating feminine literature in Hong Kong.

Key words:The Green Snake; Feminism; Narrating strategy

收稿日期:2016-02-11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35(2016)02-0060-05

[作者简介]韩旭东(1991-)男,天津人,天津外国语大学比较文学研究所2015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女性文学、比较文学形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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