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以来左翼文化运动研究述评
2016-03-16胡道俊
胡道俊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20世纪80年代以来左翼文化运动研究述评
胡道俊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全面展开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此后二十年,学术界在材料收集和人物研究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研究视野也趋于宏观,并形成学术热点,产生了学术争鸣。进入新世纪,对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继续推进,学术空白得到一定程度的填补,个别领域的研究进一步深入,并出现了新的研究视角。三十余年的学术研究硕果累累,但广大学者在拓宽研究视野,转变研究视角,加强资料收集方面仍需继续努力。
左翼文化运动研究;全面展开阶段;深入研究阶段
左翼文化运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上海为地理中心,以左联为核心组织,波及哈尔滨、北平、青岛、广州、日本等地,涉及文学、美术、戏剧、电影、音乐等多个领域的政治文化运动。建国后前三十年对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被政治化,20世纪80年代开始,学术界日益活跃,对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由此全面展开。本文以时间为轴,将20世纪80年代以来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划分为以下两个阶段。
一、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全面展开阶段
1.材料收集得到系统收集
1980年马良春、张大明主编的《三十年代左翼文艺资料选编》出版,该书分三个部分:左翼十年大事记、史料选编和左翼文艺刊物目录索引。同年,陈瘦竹主编的《左翼文艺运动史料》出版,该书将1929年至1936年左联、剧联、美联等团体的纲领、章程、决议、宣言、通告、会议记录等史料收入其中,书后还附有国民政府镇压左翼文化运动发出的文件。这一时期的资料收集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1991年《北方左翼文化运动资料汇编》的出版,这本资料集扩大了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地域,为北方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提供了材料基础。二是《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资料选编》《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史料集》《中国左翼电影运动》的出版,这三本书拓展了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领域,为社联、剧联、影联研究的展开提供了素材。
此外,姚辛在这时期还对左联相关的史料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梳理,并写成《左联词典》和《左联画史》。《左联词典》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左联概述”;第二部分介绍了左联的组织概况、作品、报刊和盟员,盟员的介绍是本书重点;第三部分为左联研究资料简介,包括报告、讲话、论文、回忆录、传记等。《左联画史》是一部介绍“左联”的画册,是《左联词典》的姊妹篇。
2.左翼人物研究趋于深入系统
首先,左翼人物传记的大量出版。宗诚的《风雨人生——丁玲传》,记叙了丁玲生平,书中3、4章叙述了胡也频和丁玲在上海的生活,其中包括他们加入左联的经历、柔石等人的遇害经过、丁玲的创作等。张志山的《王尘无生平》介绍了王无尘的生平和他在左翼电影战线上的活动,并评价他“是一位杰出的左翼电影评论家”,“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和中国进步电影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1]艾芜、胡风、胡也频、洪灵菲、夏衍、萧三、蒋光慈等人也都有人为他们编写独立的传记,此处不一一介绍。值得一提的是,《三十年代在上海的左联作家》是30年代上海左联作家传记合集,连中途退盟的一些作家也都有介绍,是迄今为止最完善的上海左联作家传记,但应当指出,书中的白朗并不是左联盟员,此处有误。
其次,三本回忆录值得注意,即:茅盾的《我走过的道路》(中册)、夏衍的《懒寻旧梦录》以及阳翰笙的《风雨五十年》。茅盾的《我走过的道路》(中册)记叙了作者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经历,内容涉及文艺大众化的讨论、文化“围剿”与反“围剿”和“两个口号”的论争,书中还涉及他文学创作的方方面面。该书叙述真实而丰富,正如作者《序》中所说:“所记事物,务求真实,言语对答,或偶添藻饰,但切不因华失真”。这不仅是一本出色的文学传记,还为我国现代文学史和政治、文化史留下珍贵的史料。夏衍、阳翰笙是左翼时期著名作家和戏剧家,在运动中担任重要职务,二人回忆录中的“左翼十年”一章对人们了解这段历史有重要意义。任何回忆录都有一定的主观成分,夏衍在《懒寻旧梦录》自序中一再表明自己要写一部客观的回忆录,但在实际操作中仍带有些许主观色彩。他虽然没有为自己的过失“辩护”,但却为左翼文艺界中的一部分人做开脱,并且片面地引用茅盾、徐懋庸回忆录中有利于自己和该部分人的内容,避而不谈冯雪峰、鲁迅对一些问题的主要观点。这无疑妨碍了今人对这场运动及相关人物的正确认识,故今人在读回忆录时要辩证看待。
3.学术热点凸显
“左联五烈士”是革命时期知识分子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代表,多年来学术界对他们的纪念和研究从未中断。1980年后,学术氛围日益活跃,对五烈士的研究也进入大发展时期,并成为研究热点。在资料收集方面,丁景唐对《左联五烈士研究资料编目》进行了重新整理,形成增订本出版。胡从经是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专家,1986年,他将自己关于左联人物方面的论文整理成《榛莽集》,该书对柔石、殷夫、李伟森以及冯铿的评价颇为独到,是对五烈士研究的重大贡献。郑择魁等人合著的《左联五烈士评传》也很值得一提。该书不仅吸收了当时五烈士研究的新成果和新资料,还打破了传统的个体研究模式,将五位作家视为二三十年代中国追求革命真理的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以合传体的形式评说他们的人生选择和创作嬗变,以此来揭示该群体的内在统一性。该书将“左联五烈士”研究推进到一个新阶段,即:研究者不再仅着眼于具体史料的发掘和对个体的评价,而是将五烈士视作一个群体,通过对整体的把握探求其内在的共性。
“两个口号”的论争问题是该阶段研究的另一个热点。首先,在资料整理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1982年,《“两个口号”论争资料选编》得以编撰出版,比较有价值的史料都被收入,并且照顾到论争中心上海以外地区的反响,在书末还附录了几篇国民党方面反应的文章。对“两个口号”论争的评价,学术界产生了几种不同观点:第一种,“并存论”,认为“两个口号”的论争是革命阵营内部的争论,“两个口号”可以并存。第二种,“话语权争夺说”,认为左联时期的“两个口号”之争完全是一种政治领导权之争,谁的口号成为主流口号就说明谁是左联的领导者。这种观点把这场文艺论争视为文艺队伍内部的权力争夺,是一种降了级的“两条路线斗争说”。第三种,“隔膜说”,认为论争双方人际交往上的鸿沟导致了这场论争。夏衍在一次接受访谈时被问及“两个口号”的论争时就曾说过“鲁迅跟胡风究竟不同,虽然是同一个口号”,“假如知道是鲁迅提的,就不会有这场风波”。[2]
4.研究视野趋于宏观
在此期间,有两本专著值得注意。一本是饶良伦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左翼文化运动》,该书分为四章:前两章论述运动兴起的背景及左联、社联的建立;第三章介绍运动取得的业绩;最后介绍左联、社联在同敌人展开的论争。这本书最大的贡献是把左翼文化运动看成一个整体,对其进行了一个大致的考察,为读者粗线条地描绘了一条左翼文化运动的脉络。第二本是戴知贤的《十年内战时期的革命文化运动》,该书将左翼文艺团体视为革命文化运动中的战斗堡垒,把左翼文化运动放在一个更为宏大的视域里进行论述,对人们科学定位左翼文化运动的历史地位很有益处。书中用大量笔墨论述了左联、社联的活动,还对影联、剧联等团体的活动进行了简要介绍。
综上可知,在八九十年代,左翼文化运动研究在资料收集和人物研究方面呈现系统化趋势,视野较以往也有所扩展,个别领域成果丰硕,形成了研究热点,并产生了学术争鸣。该阶段是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全面展开时期。
二、新世纪以来:左翼文化运动的深入研究阶段
1.学术空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填补
就内容而言,以往研究多集中于文学领域,而这一阶段在其他领域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有意思的是对这些鲜为人知的领域开始研究的多为青年学人。焦体盛的《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研究》是第一篇对美联进行研究的学位论文,该文分为四个部分,探讨了美联的历史经过、鲁迅与中国共产党的关系、鲁迅对美联的指导及美联的历史地位。陈旭晓的《20世纪30年代中国的世界语运动研究》是第一篇研究世界语运动的文章。该文分为四部分,分别论述了中国世界语运动概况、世界语运动与中国民族解放、文字改革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的关系。
就地域而言,以往学术界多关注上海地区的左翼文化运动,这一阶段出现了专门研究其他地域的成果。杨建的《30年代广州的左翼文化运动》一文对广州左翼文化运动兴起的背景、文艺团体的建立、运动的内容及遭受的挫折都进行了介绍。张绍麟的《20世纪30年代青岛左翼文化运动》记述了青岛左翼文化运动的历程和成就,对剧联等组织在青岛的活动及中共党组织与青岛左翼文化运动的关系都进行了梳理,书中还收编了青岛左翼文化运动大事记和相关回忆录。朱法娟的《20世纪30年代的北方左翼文化运动研究》一文对北方左翼文化运动的主体北方左翼文化团体的建立及其活动进行了考察,揭示了北方左翼文化运动的主要内容,考察了左翼文化者对“反动理论”的批判。
2.个别领域得到深入研究
左联是左翼文化运动中最有影响的组织,新世纪以来在此基础上又取得了巨大进步。在史料整理方面,《左联机关刊物四种》得以出版。该书介绍了代表左联成就的四种刊物:《萌芽月刊》《拓荒者》《北斗》《东流》。这套书的出版对研究左联具有重大意义。再者是具有总结性的专门史出现。2004年,刘小清的《红色狂飙——左联实录》出版,作者将历年发表在报刊上的回忆性文章以时间为轴精心梳理,形成了一本特别的左联史。该书分为16章,从革命文学论争一直谈到左联解散和文艺统一战线的形成。内容涉及中国左联、北方左联、东京左联以及其他地方左联的活动,该书对左联时期的重大事件和左联人士参与的具体革命活动都进行了论述。史料充分、内容广泛。姚辛的《左联史》也于2006年出版,该书是一本具有通史特点的专门史,传统史书侧重从理论框架展开著述,作者则更注重历史演进的线索。《左联史》内容详实,对左联成员、组织、活动等各个方面都有详细的论述,对一些有争议的问题,如潘默华是否出席过左联成立大会,有没有武汉左联等问题都给予了考证。该书在叙述史实的过程中,列举了大量的书目、期刊,给人以繁琐之感,但却能让读者更加全面地认识左联,是左联研究的必备书目。
左翼戏剧研究在这一时期也取得较大发展,2014年,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和鲁迅纪念馆合编的《“剧联”与左翼戏剧运动》出版。该书论述了左翼戏剧运动史和左翼艺术发展史,强调左翼戏剧在发展我国导演、舞台艺术方面的重大贡献;高度肯定曹禺在左翼戏剧运动期间对中国话剧艺术发展的贡献;重点评析了左翼剧作家作品中具有艺术生命力的剧作。人物是当下研究的一个着力点,车向东在《郑伯奇对左翼戏剧的贡献和影响》一文中就郑伯奇在引进外国先进戏剧理论、推进戏剧的无产阶级化和大众化及创作方面的贡献进行了详细论述。孔海珠在《于伶与中国左翼戏剧运动》一文中,通过对于伶和同时代人的回忆、访谈,从戏剧运动、演出和创作三个方面肯定了于伶在对左翼戏剧运动做出的重要贡献。
近年来随着电影业的发展,对左翼电影的研究也日趋增多。吴海勇的《“电影小组”与左翼电影运动》从宣传战的视角重新审视左翼电影运动的历史,力图揭示白色恐怖下左翼电影运动发生与存在的奥秘,着重论述了党领导电影工作的组织建构与运作过程,并对中国电影的左翼丰收、左翼电影对文化“围剿”的抗争、左翼影评的理论建树等,进行了史脉梳理与真相还原的努力。基于此,对中共领导左翼电影运动的过往有了新的历史评估与经验总结。以具体影片为例进行深入探讨是左翼电影研究的一个切入点,罗岗在《左翼思潮与上海电影文化——以〈神女〉为例》中以〈神女〉为例,指出:左翼电影之所以能成为中国电影史上的高峰,不仅与左翼电影的政治视角有着深刻的关系,也受到当时上海电影文化和鸳鸯蝴蝶派的影响。袁庆丰在《中国早期左翼电影暴力基因的植入及其历史传递——以1932年的〈火山情血〉为例》中,指出早期左翼电影在借助旧市民电影传统的爱情主题、故事框架和叙述模式的同时,就已经基本上具备了相对完整的、激进的左翼思想和革命立场,并为建国后大陆电影的阶级革命和革命暴力模式奠定了基础。
3.新的研究视角得到重视
首先,从党史角度解读左翼文化运动取得可喜成果。陶柏康、谭力认为:“探讨研究中共产党领导推进左翼文化运动的历史进程与历史经验,对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推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3]二人合著的《中国共产党与左翼文化运动》于2011年出版,该书从左翼文化运动的兴起、发展、反“围剿”三个方面论述了中共与左翼文化运动的关系。该书概括出左联、剧联、社联等左翼文艺团体的发展脉络和取得的成就,总结了这一时期党领导革命文化建设的历史经验,对左翼文化运动在我国革命史和文化发展史上的地位做出评价。崔凤梅、毛自鹏的《左翼文化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一书首先阐述了左翼文化运动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与应用,其次分析了该运动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对革命新道路探索之间的关联,最后重点研究了左翼文化运动对新民主主义文化观及延安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影响,初步揭示了左翼文化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交集关系。
其次,左翼文化思潮引起关注。林伟民的《中国左翼文学思潮》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左翼文学思潮的发轫及其历史成因,作者认为中国左翼文学思潮的出现是当时的政治形势、知识分子的选择、中国共产党的推动和国际左翼文学的共同作用的结果;第二部分为左翼文学思潮的剖析,该部分界定了左翼文学运动的性质和任务,剖析了左翼文学与政治、时代、生活的关系,并表达了对左翼文学审美特征的看法;第三部分为左翼文学思想在中国新文学思潮中的主导地位及其影响,该部分论述了左翼文学与“五四”新文学传统的关系、左翼文学的困惑与反思。李永东专门探讨了左翼文化思潮与租界文化的关系,他认为:“左翼文学思潮的兴起与租界文化气候有密切关系。租界化的上海具有左翼文学思潮所必需的社会阶级构成模式和政治语境,租界的文化风尚和商人的投资,对左翼文学思潮的风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左翼文学思潮符合大部分租界作家的精神状态和租界人的文化心理。租界的文化语境,对于左翼文学现象来说,是一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历史安排。”[4]徐美燕对左翼文学思潮中“日本元素”的作用进行了分析,她认为日本是中国左翼文学思潮的重要传播源,对中国左翼文学运动的深入展开曾起积极作用,日本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某些因子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中国文学的革命现代性建构,有不少经验可资借鉴。但由于日本左翼文学自身的不完善性,又加福本主义“左倾”思潮曾长期影响日本的左翼文学界,因而对其盲目接受,也使中国左翼文艺思潮中的“日本元素”产生了很多负面效应。
综上所述,新世纪以来学界对左翼文化运动研究取得了很大进步,学术空白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填补,个别领域的研究得到进一步深入,新的研究视角得到了学界重视。故新世纪以来这段时间是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深入阶段。
三、有待加强的几个方面
纵观现有的成果,可谓硕果累累,但仍有以下三个方面需要广大学者努力:
第一,研究视野有待拓宽。上海与左联是左翼文化运动运动的核心地带和核心组织,自然是研究的重点。但同时我们应该看到,左翼文化运动波及范围十分广阔,尤其是北方左翼文化运动和东京左翼文化运动,它们都在这场运动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多年来,广大学者对上海保持着极大的关注度,但对北平、东京等地却很少有人涉及,其他地域的研究更是如此。左翼文化团体很多,除左联以外,还有社联、美联、剧联、教联、语联、乐联、影联,它们和左联合称为“八大联”。从现有成果看,左联的研究已经趋于成熟,社联的影响力仅次于左联,但却只出现过一本《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史》,除此之外尚无其他专著出现。学术界对剧联、影联的研究亦刚刚起步,其他领域甚至没有开始。故拓宽研究视野是全面认识左翼文化运动必须要做的工作。
第二,研究视角有待多元化。左翼文化运动是一场政治文化运动,该运动自身属性的复杂性要求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来认识这场运动。从现有的研究成果看,研究者多从文艺角度对该运动进行解读,部分研究者甚至对其政治属性敬而远之。文艺研究者出于保护文艺研究“纯粹性”的目的,多强调文艺应与政治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其他领域的文艺研究这有一定道理,但对左翼文化运动的研究则并非如此,刻意避开其政治性很多问题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关于左翼文化运动如何一步步壮大,研究者多从正面进行研究,即左翼文化运动是在冲破敌人的“围剿”中成长的,但国民党当局是如何进行文化“围剿”的问题,至今未有详尽的研究。历史是饱满的,需要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对其解读,这样才能接近历史的本来面目。
第三,史料收集有待加强。史料是研究的基础,经过多年的积累,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这段时间,整理、出版了大批资料,左联研究方面甚至将有代表性的刊物整理成套出版。但这些远未满足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需要,东京、哈尔滨等地的左翼文化运动史料集尚未得到整理,美联、语联、教联、乐联方面也尚无资料集出版。在研究过程中,延续阶级斗争时期的定性分析的方法依旧存在,研究者的立论依据多是引用政治高压时期当事人的回忆录作为证据,而无充足的其他史料来佐证。这些不仅在很大程度上制约左翼文化运动研究的进一步展开,还影响了对左翼文化运动的科学评价。
[1]中国电影家协会.中国电影年鉴[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4.
[2]孙讯.关于鲁迅与党的关系及其有关问题的争议[J].文艺报,1992,(10).
[3]陶柏康,谭力.中国共产党与左翼文化运动[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4]李永东.左翼文学思潮的兴起与租界文化的关系[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2).
责任编辑:思 动
Literature Review on the Left-wing Culture Movement Since 1980s
HU Dao-jun
(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0,China)
1980s saw the commence of comprehensive left-wing literature studies. A large amount of work has been done in the following years in terms of material collection and research work on figures,which develops into academic hot points with a more micro perspective.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this research,academic blanks have been filled to some extend and new perspective comes into being. With decades of research outcomes and achieves,it is suggested to make more efforts in the field of material collection.
left-wing culture movement research;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stage;further research stage
2016-03-15
安徽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与实践项目,项目编号:2015cxsj089zd。
胡道俊(1991-),男,安徽六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共产党与近现代中国社会研究。
1004—5856(2016)11—0114—05
D231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6.1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