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同音名量词偏误类型和教学策略——以“棵、颗”和“只、支、枝”为例

潘康燕

（广西民族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6）

对外汉语同音名量词偏误类型和教学策略
——以“棵、颗”和“只、支、枝”为例

潘康燕

（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6）

量词历来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点和难点，由于“棵、颗”和“只、支、枝”是两对同音名量词，留学生在使用时很容易出现偏误。通过分析留学生使用“棵、颗”和“只、支、枝”出现的偏误类型及产生偏误的原因，从字义、语义特征和搭配对象等方面的不同解释两对同音名量词之间的差异，考虑学习的难易程度，提出具体的分阶段同音名量词教学策略，以期能够对对外汉语教学实践提供一些帮助。

同音；名量词；偏误；教学策略

现代汉语中量词非常丰富。量词历来都在现代汉语中处于重要的位置。名量词产生最早、用法复杂、数量繁多，在现代汉语量词中居于重中之重的位置，也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点和难点。同音词现象是各种语言中普遍存在的现象。这是由于有限的语言形式和无限的意义内容之间的相互矛盾，导致了同音的现象。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随着学习者词汇量的丰富，同音词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大多数的学习者造成学习困惑和难度。量词再加上同音，对于学习者来说更是难上加难。“棵、颗”和“只、支、枝”是两对同音名量词，如果留学生不了解他们的字形、语义特征和搭配条件，就很容易出现偏误，造成学习上的困难，不能达到预期的学习效果。

《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中“棵”［1］36“只”［1］45和“支”［1］45属于甲级词，“颗”［1］61属于乙级词，“枝”［1］113属于丙级词。在《发展汉语·初级综合》中出现了名量词“颗、棵、只、支”的编排。这足以说明对他们进行考察，研究他们的语义特征，并进而讨论他们的对外汉语教学策略的重要性。

一、“棵、颗”“只、支、枝”字义、语义特征和搭配对比

（一）“棵、颗”“只、支、枝”字义和语义特征对比

1.“棵、颗”

“棵”从木，果声，其并未收录于《说文解字》中，但是在《广韵》中为：“棵，断木也。”［2］437从中可窥见“棵”与“木”即植物相关，后来借用为量词。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颗，小头也。引申为凡小物一枚之称”［3］418。“颗”用作量词指小而圆的、颗粒状的物体。通过字义的对比，我们可以得知二者的字音相同，语义特征存在差异，“棵”主要用于计量有生植物，而“颗”主要用于计量小而圆的、颗粒状事物以及人或者动物的某些器官。

2.“只、支、枝”

“只”为繁体字“隻”的简化字。《说文解字》中为：“隻，鸟一枚也。从又持隹。持一隹曰只，二隹曰双。”［4］144故“只”用来计量鸟类，后来发展到计量飞禽、昆虫和走兽。“支”《说文解字》中为：“支，去竹之枝也。从手持半竹。”“支”本义为去了枝叶的竹子，后来引申为量词，指量管状事物［4］122。“枝”《说文解字》中为：“枝，木别生条也。从木，支声。”［4］231“枝”本义为树干上另生的茎条，其后引申为指量带枝子的花。通过字义对比分析，“只、支、枝”同音但是语义特征不同，“只”为通用量词，主要用于计量动物、成对器官或者器具中的一个、某些个体器具和计量船只，“支”计量管状物体、歌曲（乐曲）和队伍等，“枝”计量带枝子的花朵。

（二）“颗、棵”“只、支、枝”搭配对象的对比

1.“棵、颗”

“棵”本义为植物的株数，搭配的对象为有生植物，例如“一棵树”“一棵菜”“一棵小草”“一棵花”等［5］78。

“颗”搭配的对象为：（1）小而圆的、颗粒状的物体。例如，“颗”可搭配小而圆的物体的“一颗种子”“两颗豆子”“三颗扣子”“两颗药丸”“一颗珍珠”“一颗子弹”“一颗星球”等。（2）人或者动物的某些器官。例如“一颗牙齿”“一颗心脏”等［5］79。

2.“只、支、枝”

“只”搭配对象为：（1）动物（飞禽、昆虫、走兽），例如“一只蜻蜓”“一只老鼠”“两只狗”“三只狮子”等。（2）成对器官或者器具中的一个，例如“两只眼睛”“一只手”“一只袜子”等。（3）一些个体器具，如“一只皮箱”“一只茶杯”等。（4）船只，例如“一只小船”［6］676。

“支”本义为去枝叶的竹子，它搭配的对象为：（1）杆状的东西，例如“一支钢笔”“两只蜡烛”“三支香”等。（2）歌曲或者乐曲，例如“一支歌”“一支曲子”等。（3）队伍，例如“一支乐队”“一支军队”等［6］675。

“枝”本义为旁生的茎条，搭配带枝子的花朵，例如“一枝红梅”“一枝红杏”“一枝玫瑰花”等［6］676。

通过对比分析，在“棵、颗”“只、支、枝”这两组名量词中他们组内的读音相同，但是语义特征却完全不同。“棵”的语义特征是［+植物］，而量词“颗”的语义特征是［+球状］［+颗粒］［+面向人或者动物的某些器官］；“只”的语义特征是［+无生事物］［+动物］，量词“支”的语义特征为［+杆状事物］［+歌曲或乐曲］［+队伍］；“枝”的语义特征是［+带枝子的花朵］。

二、“棵、颗”“只、支、枝”的偏误情况及其原因

“棵、颗”“只、支、枝”这两组量词读音都分别相同，同时“棵”和“颗”字形相似，“支”和“枝”字形也同样相似，留学生在习得的过程中容易产生偏误。根据对北京语言大学HSK动态作文语料库的分析，这两组量词出现偏误最主要的情况就是同音量词的混用①。

（一）“棵、颗”“只、支、枝”偏误情况

1.“棵”“颗”同音量词混用

（1）内容当然是感人的，我通过那封信我能理解了妈妈的一颗（棵）心。（韩国）

（2）这种对人类充满爱心的精神实在感动了我那颗（棵）麻木的心，也给我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法国）

（3）其实我虽然心里抱着孝顺父母的这一颗（棵）心，但有时，不用功学习。（韩国）

2.“棵”“颗”与其他量词混用如“个”“块”“盏”等

（1）那你选择哪一棵（个）呢？（韩国）（2）如果你们眼前有两棵（个）大白菜，一个放了很多农药、肥料，看上去很新鲜。（韩国）

（3）我记得是当时的那棵（个）树是真温柔的，好像爸爸亲手抱着我一样的感觉。（韩国）

（4）因为现在的社会我们所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所以一定要两颗（个）心慢慢了解发现对方的优点、逐渐相爱，这样才能一起走近幸福，也才能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新社会，更有条件来培养我们的下一代。（缅甸）

（5）所以我们不得不放松自己，要不然很容易像一颗（块）炸弹爆炸起来。（越南）

（6）我参观的教堂也是这种哥特式的教堂，远远看去所有的门和屋顶都是拱形结构，两边钟楼不是塔形的，在钟楼上边最高处是箭型的，顶端好象有一颗（盏）明星。（中国）

3.“只、支、枝”同音量词混用

“只、枝”混用于指量香烟：

（1）只是好奇抽几支（只）支烟，当时我们觉得因为我们会抽烟，所以我们长大了。（韩国）

（2）我上大学的时候，抽烟是一种时髦，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我的所有的同班同学休息的时候都出去抽一支（只）香烟。（俄罗斯）

（3）他们给我说抽烟的优点很多，它让你脑子工作很快，没事做的时候也可以抽一支（只）香烟，有时间过得更快的感觉。（俄罗斯）

（4）据说，肺癌的发生率是爱吸烟者比不吸烟者的多几十倍，特别是每天抽二十支（只）以上烟的人，严重损害身体的健康。（日本）

（5）一支（只）烟里面有很多给身体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成分。（日本）

（6）因为，从一支（只）烟的先端出来的烟比吸烟者吐出的烟更有极浓的毒素。（日本）

（7）如果是在西方，在街道上你随便吸一支（只）烟，当警察看到时便会对你进行罚款。（越南）

（8）有些男学生，身穿校服，背着书包，在回家路上，成群地在一起，每人一支（枝）烟，吸着，真是难看，破坏了那高贵纯真的校服，使人看了真是失望极了。（缅甸）

（9）我懂事就注意到我哥哥很爱抽烟，一天至少抽七八支（枝）。（缅甸）

（10）据世界健康组织统计，如果我们吸一支（枝）烟，我们的生命减少一分钟。（越南）

“只、支、枝”混用于指量其他名词：

（1）他们俩对那和尚说：“你看，你画的不是蛇，蛇本来是没有脚的，可是现在你在蛇上加了四只（支）脚，所以你画的不是蛇，你要替我们去山下抬水。（韩国）

（2）然后他用树枝在蛇的画上再加上了四只（支）脚。（韩国）

（3）我这也有几首朗朗上口的歌，如：《勇气》《两只（支）蝴蝶》等。（老挝）

4.“只、支、枝”与其他量词混用如“条”“个”“头”“匹”等

（1）这样的生活会像一条（只）离开水的鱼，无法生存下去。（缅甸）

（2）用一根烟能杀死一头（只）牛。（韩国）

（3）例如我小时候，我和她到河边去玩，我不小心掉进河里，幸好有一个（枝）树根，我就拉住那个（枝）树根在河里叫着救命。（缅甸）

（4）但她所生下来的孩子与其它孩子不同，就是多一条（支）腿，这件事被新闻报道以后，人们非常吃惊。（韩国）

（5）可是对我来说，好象一只（匹）龟一样，他也是个好父亲。（日本）

（6）使我不至成为一只（名）井底蛙。（新加坡）

（7）测验的内容是把一只（头）猴子放在完全没有任何刺激的房间里。（日本）

（8）在香港，如果一位警察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一只（头）给车辆辗至重伤的狗，而他相信它未有痊愈的机会，在人道立场上，这位警察可以拔出配枪把这狗射杀，免得它再痛苦下去，是完全合法的。（英国）

留学生使用量词“颗、棵”和“只、支、枝”时出现偏误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1.同音量词之间的混用；2.与其他近义名量词的混用。

（二）出现偏误的原因

同音名量词是同音词和名量词的重叠，因此外国留学生在习得的过程中就容易在这两个方面产生偏误。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的几个方面：

1.由同音而产生偏误

由于语音历史的演变，汉语中存在着大量的同音字和同音词。由于语音上的相同，外国留学生在习得汉字时很容易产生偏误，主要有以下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由于汉字笔画、部件以及结构的复杂性，都会对学习者习得汉字产生困难，加上学习者对汉字认识不深、对词性把握不准确、对同音词的词义理解不透彻的原因，容易导致留学生出现偏误；二是“就简”“就易”的心理容易导致留学生会自然选择自己熟悉的、等级较低的、笔画数相对少而结构相对简单的同音词语，例如优先选择笔画数少、结构简单的甲级词“棵”“只、支”，而不用笔画数多、结构复杂的乙级词“颗”和丙级词“枝”。

2.目的语规则的泛化

留学生在习得汉语量词的过程中，首先习得的是“个”“本”“只”等相对简单的量词。由于所掌握的汉语知识有限，留学生往往容易把有限的已有知识类推到新的知识上，于是就产生了偏误。例如“如果你们眼前有两棵（个）大白菜，一个放了很多农药、肥料，看上去很新鲜。”句子中“个”的误用就是由于目的语规则的泛化造成的。

造成学习者目的语偏误的原因是多样的，我们应该针对偏误制定行之有效的教学对策，尽量减少学生习得困难和偏误，提高留学生汉语水平。

三、教学策略

本文前两部分分别分析了“棵、颗”和“只、支、枝”两组同音名量词的语义特征，阐述了留学生习得这两组同音名量词所产生的偏误，总结了产生偏误的原因。本文欲借此为基础，考虑学习的难易程度，提出具体的分阶段同音名量词教学策略，以期能够对对外汉语教学实践提供一些帮助。

（一）初级阶段

初级阶段的教学对象多为刚接触汉语的留学生，汉字和量词几乎就是零储备，但是他们需要掌握甲、乙级词汇（“棵、颗”“只、支”），所以在此阶段要建立起“汉字”和“量词”的概念。入门阶段可多采用语境教学法设计典型例句尽量让学习者在语境中习得。例如在讲授“棵”的时候可以创设以下语境进行教授：

师：（手中拿着一棵青菜）这是什么呢？

生：菜（青菜）。

师：这是一棵青菜。（将整句话写在黑板上，并用不同颜色粉笔书写“棵”字）棵是量词，可以用在青菜等植物前。

教师可以多创设“棵”的语境以达到利用语境形象具体地进行教学的目的。

到了初级阶段的高级层次可适当地、分别引入汉字的构形理据和字本义，同时有意识地选择语义比较简单、搭配比较固定且实用的名量词（棵、只）进行教学，并且通过反复重现和操练让学习者形成表达习惯。

（二）中级阶段

中级阶段，留学生需要掌握中级词汇。在此阶段学习者要对同音名量词进行分组辨析和选择正确的同音名量词。

1.利用汉字本义和结构进行同音名量词的教授，减少由于同音而造成的偏误。“棵”左右结构，“木”字旁，本义断木也，与木即植物相关；“颗”左右结构，“页”字旁，本义为“小头”指植物的果实，泛指小而圆的事物；“只”独体字，同繁体字“隻”，从又（手）持隹（鸟）语义为“获取一只鸟”与飞禽有关，逐渐引申为动物等；“支”独体字，本义为去枝叶的竹子，与长条、杆状的物体相关；“枝”左右结构，“木”字旁，本义为树干上另生的茎条，与带枝子的花相关。

2.根据语义特征进行同音名量词的教学。名量词“棵、颗”语音相同，字形相似，语义特征不同。“棵”用来修饰植物如“树”“菜”等，“颗”用来修饰颗粒状的事物和人或者动物的某些器官如“种子”“牙齿”等；“只”用来修饰动物、成对器官或器具中的一个、某些个体器具和船只如“鸟”“耳朵”“杯子”“小船”等，“支”用来修饰杆状事物、歌曲或乐曲和队伍如“钢笔”“歌”“乐队”等；“枝”用来修饰带枝子的花朵如“梅花”等。教师通过同音名量词的本义和语义特征引导学习者搭配正确的名词，以降低同音名量词的偏误率。

3.结合语境教学，采用对比分析法和反复巩固练习进行同音名量词的教学。设计有效的语境，将同音名量词进行对比分析。例如可以进行以下设计：

师：（手持一只玩具狗）这是什么？

生：狗。

师：这是一只狗。（在黑板上写下句子，并用不同颜色粉笔标注“只”。）（手持一支笔）这是什么呢？

生：笔。

师：这是一支笔。（在黑板上写下句子，并用不同颜色粉笔标注“支”。）（手持一枝玫瑰）这是什么？

生：花（玫瑰花）。

师：这是一支玫瑰花。（在黑板上写下句子，并用不同颜色粉笔标注“枝”。）大家看，这三个不同颜色的词有什么共同点？

生：读音相同。

师：有什么不同？

生：字形不同。

师：是的，还有吗？（稍微等待）大家观察这三个词后面跟着的是哪些词？

生：狗、笔、玫瑰花。

师：是的。（指着黑板）“只”后面跟着动物——“狗”，“支”后面跟着长条状的“笔”，“枝”后面跟着植物——带枝子的花朵“玫瑰花”。

因此，“只”（1）用于动物（多指飞禽走兽），例如一只小鸟、两只小猫等；（2）用于成对器官或器具中的一个，例如一只眼睛、一只袜子等；（3）用于某些个体的器具，例如一只手表、两支杯子等；（4）用于计量船只，如一只小船。“支”（1）指量杆状的东西，例如一支钢笔、两支香烟等；（2）指量歌曲、乐曲，例如一支歌、一直小曲儿等；（3）指量队伍，例如一支军队，两支乐队等。“枝”指量带枝的花，例如一枝红杏、一枝荷花等。

（三）高级阶段

高级阶段学习者需要掌握丁级词汇，并且能够准确、得体地掌握名量词。在该阶段学习者已经掌握大量汉语名量词，教师可以考虑交际性原则对学习者进行更高层次的教学，通过联想指导法让学习者准确掌握同音名量词的语义特征，把握他们的语用，在交际中分辨同音和近义名量词的区别进而得体使用名量词。

四、结　语

现代汉语量词非常具有个性和汉民族文化特色，是留学生学习的一大难题，再加上“同音”的原因，学习时其难度可想而知，出现不同程度的偏误在所难免。如果教师能够针对偏误情况有的放矢地采取适合的教学策略进行教学，就能够减少偏误，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率。

注释：

①本文所选用例句均来自北京语言大学HSK动态作文语料库；为凸显所研究量词项目的偏误，例句中其他不相关的偏误忽略且使用正确形式而不用偏误形式；例句后括号中所标注的为作者的国籍。

［1］ 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汉语水平考试部.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6）.

［2］ 李计伟.量词“窠”的产生、发展与量词“棵”的出现［J］.语言科学，2009（7）.

［3］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4］ 许慎.标点注音说文解字［M］.崔枢华，何宗慧校点.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0）.

［5］ 李行健.现代汉语量词规范词典［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10）.

［6］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2）.

Error Analysis and Teaching Strategy of Homonymous Noun Quantifiers in Chinese as Foreign Language：A Case Study of“棵、颗”and“只、支、枝”

PAN Kang-yan
（College of Liberal Arts，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Nanning Guangxi 530006）

Quantifier is a key and difficult point in Teaching Chinese as Foreign Language（TCFL）and the foreign students are likely to make mistake in using homonymous noun quantifiers“棵、颗”and“只、支、枝”.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ypes and causes of the errors in foreign students'learning，the differences in literal，semantic and collocated usage and the difficulties in teaching of above homonymous noun quantifiers，a phased teaching strategy of homonymous noun quantifiers is suggested in practical TCFL.

homonymy；noun quantifier；error；teaching strategy

H195

A

1673—8861（2016）02—0117—05

［责任编辑］张琴芳

2016-05-20

潘康燕（1983-），女，广西隆安人，广西民族大学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主要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