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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的身体书写

2016-03-15张的妮汪定明

关键词:女性主义书写身体

张的妮,汪定明

(四川农业大学文法学院,四川雅安625014)



西方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的身体书写

张的妮,汪定明

(四川农业大学文法学院,四川雅安625014)

摘要:西方当代女性主义文学中,身体书写是一种重要的表现形式。通过对身体书写的梳理,从规训、变异与觉醒等三个方面展开讨论,探讨女性主义作家对性别身份的思考与质疑,展现这些作家对当今社会问题的反思。

关键词:女性主义;身体;书写

西方当代女性作家的文学创作中,许多作品有浓郁的女性主义色彩。这些作品中,又有一个很引人注目的现象,即频繁出现的身体书写。这些身体书写的表现形式、过程、结果不尽相同,但却折射出女性作家通过文学创作对话社会的意愿。这些身体书写可以归纳为身体的规训、变异与觉醒,展现了女性主义作家对性别身份的思考与质疑,总结了对当今社会问题的反思。

“身体”在西方文化体系和文学表述中是非常重要的概念。它不仅是一种客观存在,也具有有丰富的指涉意义。从希腊神话斯芬克斯之谜中人面狮身的女怪,到《创世纪》中用树叶遮盖自己裸露身体的夏娃,从奥维德《变形记》中变形的身体,到卡夫卡作品中的甲虫,身体在承载历史想象的同时,也发挥着推动情节发展和构建叙事结构的媒介功能。进入20世纪,尼采的《权力意志》与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西方思想界产生很大的影响,身体作为一种符号,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关于身体的理论思考也成为当代学术界的热点领域。当代女性主义以此为契机,对尼采的权力理论和福柯的身体理论进行吸收和借鉴,提出书写和重建女性身体的主张,推动文化研究聚焦身体范畴,对身体理论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这样的潮流之下,当代西方女性作家有意无意的身体书写,以独特的叙事视角展示女性身体在现代父权文明中所遭受的压迫与承受的苦痛,成为女性主义文学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身体规训

在西方文化范畴内,身体是作为规训的对象而存在。在古希腊,身体与精神是相互对立的。作为外在表现形式的身体,因与欲望、冲动和疾病的紧密联系而被视为灵魂及理性的束缚,处于被贬低的地位。比如苏格拉底坚信,肉体被消灭值得人们庆贺。柏拉图认为,身体仅仅作为肉体存在,它很难与理性沟通。因而身体需要规训,建立一套相应的标准。由此延伸,在父权制的文化语境下,身体规训在涉及女性时,为女性制定一系列的符合所谓“女性气质”的行为规则。随着社会的发展,在现代社会之中,女性身体逐渐被客体化,商品化和他者化,在边缘化过程中丧失主体性。正如福柯所说:“最终涉及的总是肉体,即肉体及其力量、它们的可利用性和可驯服性、对它们的安排和征服”,“权力关系直接控制它,干预它,给它打上标记,训练它,折磨它,强迫它完成某些任务、表现某些仪式和发出某些信号”。[1](P27)朱迪丝·巴特勒也认为,女性身体的大小和形态等都被权力规定、训练和矫正,逐渐被父权制权力塑造成具有女性特质的身体,而不符合标准的身体将受到权力的惩罚。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女性作家的作品中对身体的书写首先体现为身体的规训。[2](P84)

在加拿大当代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多部作品中,作者以女性的角度,描述女性身体在男权社会中的遭遇。这些遭遇体现了女性身体被各种技术和话语所规训、剥削,被迫习得“女性气质”,丧失主体性,进而产生焦虑、困惑和恐惧等消极体验。在小说《浮现》中,妻子安娜脸上永远都涂着厚厚的化妆品。她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丈夫大卫想让她“时时刻刻看上去都像只雏鸡”,他不喜欢看见她不化妆的样子。若是哪天忘记上妆,安娜就会战战兢兢。凝视作为自然行为,在小说中演变成一种社会行为,一种规范,反映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权力结构,女性的身体在“权力眼睛”的凝视下被客体化。小说中出现的另外一种意象,照相机,也进一步强化了“凝视”的主题。大卫的摄影是针对安娜身体的行为,当大卫要求安娜在风景如画的湖边脱掉衣服拍摄时,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丰乳肥臀的裸体女人”。这类要求象征着安娜的身体是大卫个人财产的一部分,可以随意的展示和处置。从这种属性上来观察,安娜的身体与一件物品相似,丧失了人的主体性,而被物化。这种物化在接下来的描述中得到进一步的强化。每次大卫的照相机对准安娜时,她都感觉“像把发射筒或奇怪的刑具对准了他俩,然后按下快门、控制杆,然后就传来邪恶的咯吱咯声”。而当她顺应大卫意志,摆好姿势完成拍摄后,感觉自己“被切成了两半,两个乳房被分别挂在了细树的两侧”。[3](P125-127)

充满欲望、暴力和权力的男权社会对女性身体的控制并不仅仅停留在“凝视”,还有更进一步的展现。阿特伍德另一部小说《女祭司》中,主人公琼少年时身体肥胖,不符合消费文明所推崇的病态的苗条,继之带来一系列的惩罚和规训。在琼的成长过程中,父亲不在。母亲每天精心化妆,保养自己的皮肤,身体处处体现着符合社会审美要求的女性气质。母亲的身体已被驯服得符合男权标准,进而视琼肥胖的身体为洪水猛兽,想尽一切办法迫使她减肥:强迫她节食,在食物中放泻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送芭比娃娃作为其保持体形的榜样。除了来自母亲的规训之外,琼还遭受周围同学朋友的歧视和嘲讽。在参加学校演出的过程时,她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饰演蝴蝶,而只能扮演形态臃肿的蛾蛹。琼的成长缺失了亲情、友情和爱情,社会对女性的标准与自我的真实渴望的冲突使得琼的自我处于自我分裂状态,与孤独和创伤为伴。

如此遭遇,形象地展示了女性身体因为不符合男性社会的标准时所面临的困境。相比阿特伍德作品中女性身体直接遭受的暴力规训,英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安吉拉·卡特在《秋河利斧杀人案》中对女主人公身体的书写更具象征意义。在这部短篇小说中,女主人公莉兹·波登在一个夏日闷热的早上挥斧砍死了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与通常的小说相比,卡特并没有对读者关注的凶案情节进行过多的描述,反而对处于凶案边缘的莉兹身体进行详细的描写。莉兹早晨起“起床时换上的是一件简单的棉布连身裙——但是,底下有上了浆的长衬裙、上了浆的短衬裙、长衬裤、羊毛长袜、衬衣和紧紧捏住她五脏六腑不放的鲸骨束腹,双腿间还系了条沉甸甸亚麻巾”。[4](P148)服装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其包含的权利话语非常鲜明。在中世纪的欧洲,女性服饰有许多限制。基督教廷作为代表,规定女性的着装不能过于裸露。即使在20世纪,仍然十分严谨。[5](P78-79)可见,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穿着与服饰并非女性自主的选择,而是男性向女性施加霸权,并对其身体进行规训的工具。莉兹在炽热的夏天穿着繁琐厚重的衣服,暗示了衣服作为规训工具对身体的束缚。在时间层面,小说反复提醒读者,当日的莉兹处于生理期。而每到生理期时,莉兹都会“慢半拍”。这里的暗示说明,女性身体还受到时间的制约。在空间层面,三十多岁的莉兹住在父亲所有房门紧锁,“窄如棺材”,如同“噩梦迷宫”一样的房子中。对主人公的服饰、时间、空间的强调,体现出三者与主人公之间的联系,拓展开来可视其隐喻了身心所受的家庭空间和社会空间的规训和剥削,表明了女性主义文学对女性身体所遭受的压抑和束缚的自觉关注。

二、身体变异

身体的变异在西方文学早已存在。在现代主义文学中,以卡夫卡的《变形记》最为典型。在这部小说中,小职员的身体在高度程序化的现代文明中丧失了自主性和创造性,其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而属于他的工作、上司和家庭。主体性丧失的人类,其生存状态无异于没有思维能力的动物。这就不难理解卡夫卡为什么要把那个可怜的小职员变形成一只胆小,敏感、容易受到攻击和伤害的大甲虫。[6](P175)现代主义作家笔下的身体变形主要是为了揭露现代技术文明对人的身体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旨在对现代文明所带来的理性主义、技术主义和物质主义做出反思。早于现代主义作品之前,在19世纪女性作家的作品中,身体变异就已经有所体现,主要表现为女性人物的疯癫和歇斯底里。例如,夏洛特·勃朗特在其代表作《简爱》中塑造的疯女人——罗切斯特的前妻伯莎·梅森,被关在阁楼之中。遭受丈夫的始乱终弃,身体被长期幽禁的伯莎曾做出过试图将罗切斯特烧死在床上,撕毁简爱的婚纱等暴力疯狂举动。在福柯看来,疯癫不是一种独立的生物学存在,而是各种社会关系的产物。疯癫不是自然现象,只存在于社会中,是文明的产物。疯癫史即迫害史。[7](P34)由此可见,女性文学中的疯女人即是女性遭受男性话语压抑的结果,也是女性作家主体焦虑的文本投射。

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西方当代女性作家塑造了一系列形态各异,性属模糊的女性身体。在卡特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小说《马戏团之夜》中,主人公是长着翅膀半人半鸟的马戏团演员飞飞。在《紫女士之爱》中,一直受亚裔男教授操纵的木偶最后化身为“妖女”。短篇小说《主人》则讲述了印第安女孩为报复白人男性主人,将其枪杀后身体变形成美洲豹的故事。此外,在一系列的民间故事和童话故事的改写中,卡特创造了狼女的形象。这些半人半狼的怪诞角色“解构了大家普遍接受的关于性别及欲望的假想,并且对于理解及建构欲望和情欲提出了各种供选择的可能性”。[8](P152)另一位英国当代女作家A.S.拜厄特的小说也是对神话的改写,其中女性人物表现了对父权社会身体政治的抵制和反抗,类似的形象包括小说《占有:一部罗曼司》中半人半蛇的梅鲁西娜和《石头女人》中肉身石化的伊娜丝。这些在两种状态或空间内游离,非此非彼、亦此亦彼的奇幻身体否定了父权制文化对女性身体的建构和操纵,解构了父权文明预设的男性/女性、动物/人类的二元论,赋予了女性身体开放性和未完成性的特征,为女性身体在新状态下的重构提供了可能。

除了夸张奇异,性属模糊的女性身体,双性同体和酷儿身体等性别模糊的身体在当代女性作家的作品中也不少见。双性同体在西方文学中是一个由来已久的母题。柏拉图在《会饮篇》中将人分成男性,女性和男女双性的合体。20世纪初,英国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不仅在其论著《一间自己的房子》中提出了双性同体的观点,还在小说《奥兰多》中实践了这一理想。自伍尔夫以降,双性同体的理想就与女性主义理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少女性主义批评家对它寄予较高的期望,相信“当丧失了天真和自由的男性必须忍受二元对立及其带来的疏离时,双性同体能够疗治这种对立和疏离”。[9](P130)

卡特第七部长篇小说《新夏娃的激情》是对伍尔夫双性同体观新的探索和实践。故事伊始,“我”——伊夫琳虽然迷恋美国女演员特蕾思岱莎,却还是和一位不知名的女子看电影过夜。此时,特蕾思岱莎却因为以男性躯体出演女性角色而遭受性别对立带来的痛苦。后来伊夫琳在沙漠中迷路,落入“母亲”之手,被阉割变性成女人(新夏娃)。故事第三部分写新夏娃落入零的虎口,成为其第八任妻子。故事的最后,零在沙漠深处的玻璃屋内找到了特蕾思岱莎,并促使其与新夏娃结合。曾经的女演员现在有着男性的身体,是个自愿的变性者。至此,两个人物之间实现了性别的互换,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与前辈伍尔夫相比,卡特对双性同体的思考更深刻,也更具时代性。在小说《奥兰多》中,伍尔夫通过奥兰多的变性消解的只是男性霸权。在卡特的作品中,人物性别的互换意味着,在消解男性霸权的同时也消解了女性霸权,实现了真正的两性融合。

在当代西方女性文学当中,另一种典型的变异身体类型是酷儿身体或同性恋身体。英国当代实力派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的成名作小说《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就是一部同性恋题材的作品。小说以作者的生活经历为蓝本,讲述了英格兰北部一个名叫珍妮特的同性恋女孩自我追寻之路。珍妮特的母亲具有非常虔诚和狂热的宗教信仰,控制着小珍妮特的日常生活,规划了她的整个人生,希望她长大后去非洲做一名传教士。然而,青春期的珍妮特爱上了她的同性女友,对同性的爱恋使其认识到意识到,人生的意义远不止于宗教。双性同体与酷儿身体的存在都对“女人”这一概念重新提出了质疑,揭示了把女人作为客体与男人区分开始的意识形态构建,摧毁了把女人视为一个自然群体的社会事实,印证了波伏娃“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这一名言。

三、身体觉醒

父权文明和男性话语给女性身体造成了不能承受之重,但当代西方女性主义作家在关注身体所遭遇伤痛与困境的同时,也通过女性写作中的身体反抗或认同完成对身体的救赎,探索女性自我成长和自我实现的出路。

在美国当代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小说《秀拉》中,女主人公秀拉正是以身体为武器,反抗种族和父权对黑人女性身体的控制和侵犯。少年时期秀拉以身体的自残来抵抗白人男孩的欺凌,成年后的秀拉充分享受性爱的自由和快乐。与母亲不同的是,她的性行为不是为了愉悦身体,满足男人,而是重新认识自我,是发现自我的手段。秀拉的身体反抗虽然以死亡而结束,但也预示了黑人女性身体的觉醒。

法国当代作家、批评家埃莱娜·西苏认为,写作可以实现“女人解除对其性特征和女性存在的抑制关系,从而使她得以接近原本力量;写作还将归还她的能力与资格、她的欢乐、她的喉舌,以及她那一直被封锁着的巨大的身体领域……”[10](P250)阿特伍德的《女祭司》中,琼充满创伤的身体和分裂的自我在其小说和诗歌创作获得救赎。英国当代女作家、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多丽丝·莱辛在《金色笔记》中进一步探讨了女性写作与女性身体的关系,女性作家安娜最终通过自己的写作实现了对自我身体的认同,走出自己的身体与精神困境。

安吉拉·卡特则为女性身体的自我救赎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短篇小说《与狼为伴》是改编自经典童话《小红帽》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之中,女孩不再是弱小无知,等待男性(猎人)救赎的受害者,而是巧妙与狼周旋,最终拯救自己也驯服狼的新女性。对女性身体及欲望的压抑是传统童话故事主要的道德主题。值得注意的是,在卡特的改写中,女孩在森林里遇到的不是狼,而是伪装成猎人的“狼人”。诱惑她的不是外部世界的花草,而是异性的吸引力。女孩并没有被传统的道德观束缚,她勇敢大胆地展示了女性的身体和欲望:“她把自己的披肩扔进烈焰,然后把衬衫往头上拉起脱下,她小小的乳房闪着微光,仿佛雪下进了屋里……接下来是她的裙子,她的羊毛袜,她的鞋子,全部进了火里,永远消失。令人目眩的赤裸的她用手指梳开头发,那发看来白得像屋外的雪,然后她径直走向红眼睛的男人,解开他衬衫衣领的扣子。”[11](P215)女孩把衣服全部扔进火堆隐喻了对身体规训的反抗和与“女性气质”的彻底决裂,“走向男人,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则意味着女性大胆地释放自身身体的欲望,以平等的姿态主动处理两性关系。故事的结局更具有启发意义。

午夜,钟响,圣诞节到了,这是狼人的生日。冬至之门大开,让他们全穿过去吧。

看!她在外婆的床上睡得多香多甜,睡在温柔的狼爪间。[11](P216)

故事的时间背景具有强烈的过渡和象征意义。午夜是一天的时间节点,而冬至是季节的时间节点。卡特仪式性的标注时间旨在强调:旧的循环已经结束,新的轮回即将开始。狼人在女孩的拯救下重获新生。小女孩在狼人怀抱中的酣睡最终实现了“与狼为伴”,颠覆《小红帽》中暴力反抗,“与狼为敌”的话语建构。可见,卡特的童话新编是想告诉人们,女性可以通过身体及欲望重建新的主体性,从而在拯救自身的同时达到两性的和谐,构建一个合理,平等、和谐的新世界。

四、结语

如上所述,西方当代的女性作家在其女性主义作品之中,以身体书写这样一种表现形式,展现出在现代社会之中,男性在父权制的语境之下对女性身体的规训,导致其变异,最终发展成为身体的觉醒这样一个过程。这三者并不是孤立存在,而是相互联系,或同时出现,互为因果,它们作为女性作家的心声表达出来,对当今男权社会中问题提出对话与思考。

(注: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重点项目“安吉拉·卡特短篇小说叙事的空间化解读”资助,项目编号:13SA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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