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问题及其对策初探——以湖南省为例

杨君武

（湖南师范大学 湖南 长沙 410081）

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问题及其对策初探
——以湖南省为例

杨君武

（湖南师范大学 湖南 长沙 410081）

就客观特征而言，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年龄较轻、学历较高、收入较高、社会流动性较大。就主观特征而言，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价值观念和宗教信仰更加多样化、独立自主意愿和政治参与意识较强。新社会阶层人士关注社会，聚焦时政，积极发声；追求公平，反对歧视，抵制侵权；渴望参政，推进民主，促进法治。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问题主要有：相关政策比较笼统；相关工作经验不足；市县层面重视不够；政治安排偏少。现存主要困难有：建立相关数据库要从零开始；组织化程度较低；代表人士严重不足；工作人员配备不足。针对上述问题和困难，各地统战部门应制定或修订系列配套政策；建构和完善工作机制；组建或扩展工作机构；探索和创新工作方法。从统战辩证法出发，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要分类施策、统助并行、酌处同异、疏堵结合。

新社会阶层 统战工作 问题 困难 对策

要搞好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先须对新社会阶层人士的基本情况、主要特征、思想状况等有深入具体的认知。“湖南省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对策研究”课题组采用问卷调查、小型座谈和个别访谈等方式，于2016年4—5月间在湖南全省14个市（州）开展专题调研，发放问卷六套6000多份，回收有效问卷5000多份，收集到有关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及相关统战工作的大量信息。

一、湖南省新社会阶层基本情况、主要特征、思想状况简述

（一）基本情况

无论中央层面还是地方层面，目前均无有关新社会阶层人士规模的精确统计数据。

据湖南省统计局所发布的《湖南省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截止于2015年12月底，湖南省常住人口6783万人，其中城镇常住人口3452万人。据《湖南统计年鉴（2015）》，湖南省就业人员约4200万人，其中城镇就业人员约1800万人；就业人员在常住人口中占约61.92%。湖南省就业人员中，新社会阶层人士约310万人，占约7.38%。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中，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合计约210万人（含非公新媒体企业从业人员约8万人）、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约20万人、自由职业人员约80万人。

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主要有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含非公新媒体企业管理技术人员）、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等类别。就其所涉行业而言，主要包括非公有工业、非公有商业、非公有教科文卫事业、中介性智能服务业、社会管理业、新媒体业等，其中前三个行业中新社会阶层人士较多，合计约260万人，占80%以上。

（二）主要特征

新社会阶层人士特征可从外在（客观）与内在

就外在（客观）特征而言，包括湖南在内的我国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年龄较轻、学历较高、收入较高、社会流动性较大。

年龄较轻。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以中青年（18—44岁）为主，合计占70%以上。新媒体企业从业人员中，中青年占比更高，在85%以上。这种年龄结构表明，新社会阶层所涉职业大多为当代中国新兴职业，且主要吸引年轻人入职。

学历较高。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整体学历层次较高，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者合计占65%以上。新媒体企业从业人员、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中，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者占比更高，在90%以上。这种学历结构表明，新社会阶层所涉职业大多要求大专及以上学历。

收入较高。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属于中高收入群体，其中大多数人年收入高于本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自报2015年年收入高于湖南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8828元）的新社会阶层人士合计占75%以上。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人员、中介组织从业人员中，年收入高于湖南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者占比更高，在80%以上。在各类新社会阶层人士中，年收入较高者有律师、会计师、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人员、新媒体业管理人员和采编人员、独立执业医师、独立演艺人员等职业。

社会流动性较大。相对于既有社会阶层人士，新社会阶层人士在转换职业、机构等方面概率大得多、频率高得多。据调查，近五年内转换职业、机构的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合计占40%以上，其中自由职业人员社会流动性更大，近五年内转换职业、机构者均在50%以上。

就内在（主观）特征而言，包括湖南在内的我国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价值观念和宗教信仰更加多样化、独立自主意愿和政治参与意识较强。

价值观念更加多样化。较之既有社会阶层，改革开放时期兴起的新社会阶层所信奉价值观无疑更为复杂多样。调查发现，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中除信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者外，还有信奉自由主义价值观、民粹主义价值观、儒家价值观和其他价值观者，后者合计约占40%左右（其中相当多的人既信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又信奉其他某种价值观）。

宗教信仰更加多样化。改革开放时期里，中国大陆居民中除信仰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新教（或称基督教抗议宗）等“大”宗教者外，还有信仰新兴“小”宗教者，甚至有自创宗教支派并广招信徒者，信教者总数及各宗教信徒人数均大幅增长。宗教信仰更加复杂多样和信教者比例较高，这两种情形在新社会阶层中皆存在。调查数据表明，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中信教者合计约占30%左右。

独立自主意愿较强。由于社会流动性较大，所受体制性束缚较少，新社会阶层人士整体上具有较强的独立自主意愿，他们不愿受到过多过硬的管束和限制，他们中有些人成为了反抗有缺陷或不合理的制度的先锋，如一些律师在废除收容制度、劳教制度过程中就起到了先驱者作用。调研发现，湖南省各类新社会阶层人士中，中介组织从业人员、教科文卫领域自由职业人员、新媒体企业管理技术人员独立自主意愿更强。较强独立自主意愿的一个重要体现是新社会阶层人士总体上维权意识较强，尤其是他们的正当权益遭到政府部门侵犯时。例如，当自身正当权益遭到管理部门侵犯时，自由职业人员中首选诉讼、仲裁、行政复议、向上申诉等维权方式者合计约占52.87%，而选择“沉默忍受”者占约26.44%，选择“私下协商”者占约20.69%。

政治参与意识较强。由于学历较高，见识较广，对社会比较关注，对政治比较敏感，新社会阶层人士多数具有较强的政治参与意识，他们喜欢通过互联网和手机微信平台就社会热点问题参与讨论、发表意见。调研发现，湖南省各类新社会阶层人士中，有参政意愿者合计占55%以上。其中，中介组织从业人员中的律师、新媒体企业从业人员中的管理人员和采编人员、自由职业人员中的教师和艺术工作者参政意愿更强，有此意愿者均在75%以上。

（三）思想状况

总体上，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的国家观、政府观、政党观符合“政治正确”要求，不过他们对一些具体政策和做法有所不满。

对国家认同度颇高。新社会阶层人士绝大多数赞成爱国，对中国认同度颇高。自由职业人员中，“完全同意”或“比较同意”“有国才有家”、“背叛国家可耻”、“国家尊严神圣不可侵犯”者均在八成以上，分别达约88.47%、83.33%、83.11%，“说不清”者分别占约8.70%、12.50%、15.35%，“不太同意”或“完全不同意”这三个命题者分别仅占约2.83%、4.17%、1.54%。

对政府信任度较高，但对一些具体政策和做法不满。新社会阶层人士多数赞成有为政府论，对中国政府认同度较高。自由职业人员中，“完全同意”或“比较同意”“人大、政府等国家权力机关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者占约65.83%，“说不清”者占约26.10%，“不太同意”或“完全不同意”这个命题者仅占约8.06%。但是，新社会阶层人士对政府的一些具体政策和政府部门的一些具体做法不满，这影响了他们对政府权威的认可度。自由职业人员中，“完全同意”或“比较同意”“政府代表权威，应该服从其决定”者占约57.77%，“说不清”者占约23.61%，“不太同意”或“完全不同意”这个命题者占约18.23%；“完全同意”或“比较同意”“警察能公正执法”者占约53.36%，“说不清”者占约32.82%，“不太同意”或“完全不同意”这个命题者占约13.82%。

总体上，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的政治态度是积极的，其政治主张是温和的，其政治诉求和其他诉求是合理的。他们可成为执政党和政府的合作者。

关注社会，聚焦时政，积极发声。相当可观比例的新社会阶层人士关注社会热点问题，尤其是时政热点问题，他们通过各种新老媒体积极发声，提出意见和建议。其中一些人成为网络意见人士，产生较大影响。中介组织、社会组织从业人员中，就对国家政治事务的关注而言，“比较关注”者分别占约50.78%、76.92%，关注度“一般”者分别占约40.14%、19.23%，“不太关注”者分别仅占约9.08%、3.85%。

追求公平，反对歧视，抵制侵权。新社会阶层人士大多对社会不公比较敏感，他们自主自觉追求公平，反对各种歧视政策，抵制各种侵权行为。他们大多维权意识较强，有些参与过群体维权事件（相关数据参见上文）。

渴望参政，推进民主，促进法治。事业比较成功的新社会阶层人士绝大多数具有较强的政治参与意识，他们渴望参政，希望藉此推进中国的民主政治和法治建设（相关数据参见上文）。

二、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问题和困难

近年来，像其他省份一样，湖南省在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中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由于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起步不久，不可避免存在一些问题和困难。宽泛而言，困难也属于问题。不过，谈论困难侧重于客观条件，而谈论问题侧重于主观因素，故此分论。

（一）现存主要问题

国土资源所是国土资源管理的最基层窗口单位，在宣传贯彻国土资源法律、法规、保护开发国土资源管理工作中形成了大量的档案材料。这些国土资源档案是处理农村土地权属纠纷，特别是农民宅基地纠纷，以及农村集体土地权属管理、土地开发复垦整理、矿政管理、地质灾害防治等基础工作的重要依据。但是，当前国土资源所的档案管理工作存在程序不规范、保存不全、档案的服务功能发挥不够、信息化建设滞后等诸多问题。因此，如何进一步加强国土资源所档案管理工作，使国土资源档案管理制度健全，运转有序，工作规范，是摆在我们面前一项紧迫而又十分重要的任务。

归纳起来，湖南省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问题主要有：

相关政策比较笼统。有关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仅《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和各省份实施意见、中共中央统战部四个“意见”（详见下文）等文件“宏观”提及，具体而微的可操作性强的实施办法尚待各地制订。

相关工作经验不足。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历时短暂，因此地方统战部门和统战工作人员相关经验尚显不足，对各类新社会阶层基本情况及其代表人物尚不能了然于胸。

市县层面重视不够。调查发现，对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重视程度，从省级层面到市级层面再到县级层面逐级下降。市县两级对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总体上重视不够，主要体现为开展工作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强，对相关数据掌握不全或不准。

政治安排偏少。与新社会阶层人士规模相对照，各级人大、政协、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中新社会阶层人士任职偏少。调查过程中，不少新社会阶层人士提出，新社会阶层人士政治安排与其规模、影响力、社会地位“不匹配”。事出有因，且有多因，但问题终究是问题。

（二）现存主要困难

造成上述问题的诸多客观原因中，有些是短期内难以克服的困难。综而言之，湖南省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现存主要困难有：

建立相关数据库要从零开始。建立新社会阶层人士数据库，特别是其代表人士数据库，是搞好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必不可少的基础性条件。但从中央到地方，此类数据库尚未建立起来。新社会阶层人士规模大分布广，要建立相关数据库（含其代表人士数据库），可说是从零开始，没有任何先行基础可依托，因此难度极大。

组织化程度较低。目前，在新社会阶层人士中，政治组织极少建立，除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外，其他新社会阶层人士中行业组织也很少，因此，总体上其组织化程度较低。这种情形在自由职业人员和新媒体企业从业人员中尤甚。统战对象组织化程度愈高，统战工作成本愈低而效率愈高。因此，要搞好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有必要提升新社会阶层人士组织化程度。而提升新社会阶层人士组织化程度，将面临人员分散、动力不足、业主顾忌等多方面困难。

代表人士严重不足。毋庸讳言，湖南省新社会阶层人士中重量级的影响大的代表人士严重不足。中介组织从业人员中的律师、自由职业人员中的艺术工作者等职业里尚有一些在省内有较大影响、在全国有一定影响的代表人士，其他职业里难觅这样的代表人物。大力培养各类新社会阶层代表人物，是搞好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的前提性要求。然而真正代表人士的造就，由个人与社会的、客观与主观的多种因素（包括机缘）长期聚合生成，揠苗助长不得，急火速炊不得。

工作人员配备不足。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起步晚，许多地方统战部门尚未设置专门机构，工作人员配备亦不足。据了解，有些市级统战部门尚无专门负责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人员。

上述问题和困难，不仅在湖南省存在，在其他省份也不同程度存在。

三、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对策

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历时仅十余年。尽管中央和各地统战部门积累了不少经验，但许多方面和领域里的相关统战工作依然是从零开始，需要积极探索和稳妥试点。在具体工作方式方法上，尤其如此。

（一）制定或修订系列配套政策

各省份应尽快制定有关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系列政策性文件，以解决相关政策比较笼统，基层统战部门无所凭依和职责不明因而重视不够和动力不足的问题。

中共中央统战部会同有关部门先后制定了《关于开展受聘于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和技术人员统战工作的意见》（2008）、《关于加强注册会计师行业统战工作的意见》（2011）、《关于加强律师行业统战工作的意见》（2013）、《关于开展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的意见》（2014）。

与中共中央统战部相关政策性文件对接，各省份可考虑制定或修订《关于加强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意见》以及其他配套政策文件，包括《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统战工作实施意见》、《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统战工作实施意见》、《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实施意见》等；还可考虑制定更加细化的政策性文件，如《加强律师行业统战工作实施意见》、《加强注册会计师行业统战工作实施意见》、《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实施意见》等。

（二）建构和完善工作机制

地方各级统战部门要尽快建构或完善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各类机制，以解决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数量不足、基层相关统战工作力量薄弱的问题或困难。

中共中央统战部《关于开展受聘于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和技术人员统战工作的意见》提出要在面向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建立和健全联谊交友、定期走访、信息反馈、学习培训等工作机制；《关于加强注册会计师行业统战工作的意见》提出要面向注册会计师建立和健全意见征求和反馈、传达文件会议精神、联谊交友、支持发挥作用等工作机制；《关于加强律师行业统战工作的意见》提出要面向律师建立和健全联谊交友、通报文件会议精神、听取意见建议、联席会议等工作机制；《关于开展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的意见》提出要面向新媒体从业人员建立和健全联谊交友、帮助解决困难、培训锻炼、联席会议等工作机制。

各地应落实中共中央统战部文件要求，在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中，尽快建立或健全联席会议、调查研究、信息交流、联谊交友、定期走访、培训锻炼等一系列工作机制。好政策尚需好机制，才能产生好效果。

（三）组建或扩展工作机构

省市两级统战部门要尽快组建或扩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各类机构，以解决新社会阶层组织化程度较低、相关统计数据难以获得的问题或困难。

提升新社会阶层组织化程度途径多种多样。可利用工商联、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欧美同学会、侨联等既有统战组织和工会、青联、妇联、科协、文联、作协等人民团体广泛联系新社会阶层人士；可成立新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或在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下设立新社会阶层人士联谊分会；可协助成立各种行业协会或同业公会，从中聘请统战信息员；可支持各民主党派依据自身特点吸纳合适的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可在有条件的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含新媒体企业）、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中建立中共党组织，安排统战联络员；等等。究竟选择哪一或哪些途径，应依不同行业和类别的新社会阶层人士的具体情况而定。

一些地方在组建或拓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机构方面积累了成功经验，如成立新社会阶层人士联谊分会、从行业协会聘请统战信息员、在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安排统战联络员。这些经验可推而广之。

（四）探索和创新工作方法

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历时不久，可资借鉴的成熟经验不多。因此要鼓励探索，鼓励创新。唯有如此，方可解决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经验不足问题。此处从统战辩证法出发，简述四种一般方法。

其一，分类施策。针对不同领域或行业的新社会阶层人士，乃至针对同一领域或行业不同类别（如不同政治立场或倾向）的新社会阶层人士，应有不同的统战策略。具体说来，对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等不同领域的新社会阶层人士，应有不同统战策略；对制造业、批发零售业、服务业、新媒体业等不同行业的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应有不同统战策略；对律师、会计师、公证师、评估师等不同职业的中介组织从业人员，应有不同统战策略；对独立从业的教师、医师、工程师、艺术家等不同职业的自由职业人员，应有不同统战策略；等等。

其二，统助并行。统战的目的是扩大和维持同盟者队伍，而欲达此目的，需同时照顾同盟者利益。就新社会阶层统战而言，一方面要在思想上、在政治上尽可能广泛统领新社会阶层人士，使之成为执政党同盟者，至少成为同路人；另一方面要在利益上、在经济上适当照顾他们，鼓励和助推他们创业和创新，倾听和助成其合理诉求。中共中央统战部有关文件明确提出，对各类新社会阶层人士要照顾利益，热情帮助，创造必要条件给予切实支持，做好服务工作解决实际困难。来自统战系统的温暖，会使多遭社会寒意的新社会阶层人士特别是自由职业人员深心感动。

其三，酌处同异。确当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是统战基本方针。在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中，要区分“同”与“异”的不同情形，采取适当方式处理同异关系。对新社会阶层人士中不涉及执政党核心价值观念之“异”，要允许甚或鼓励；对其中不反对执政党核心价值观念之“异”，要容忍；对其中不与执政党核心价值观念严重冲突之“异”，要引导；而对其中与执政党核心价值观念水火不容之“异”，当然要抵制。

其四，疏堵结合。如前所述，相对于既有社会阶层，新社会阶层人士价值观念更加多样，宗教信仰更加多样，行为方式更加多样，要允许他们发声，要提供机会让他们发声，要以适当方式引导他们发声，一味禁言在互联网时代行不通。口如川，堵而不疏，终将决堤，疏而不堵，不免泛流，疏堵结合，可获水利而除水患。

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起步不久，任重道远。今年七月初，中共中央统战部新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局成立。其后，各省份党委统战部已经或即将成立新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处。这将为进一步搞好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提供重要组织保障。相信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像其他领域统战工作一样，在新思想指引下，在新条例规范下，在新机构操持下，将形成新经验，开创新局面，造就新气象。

[01] 中共中央.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Z].北京：新华网，2015-09-22.

[02] 中共中央. 中共中央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Z]. 北京：新华网，2006-11-28.

[03] 国家统计局. 中国统计年鉴（2015）[J].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5.

[04] 国家统计局. 201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EB/OL]. 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官网，2016-04-20.

[05] 湖南省统计局.湖南统计年鉴（2015）[J].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5.

[06] 湖南省统计局.湖南省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 长沙：湖南省人民政府官网，2016-03-18.

（责任编辑：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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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9-2293(2016)06-0046-05

本文系中共湖南省委统战部2016年度统战理论研究委托项目“湖南省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对策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

杨君武，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统战理论研究会党外人物工作研究（湖南）基地特邀研究员，民盟中央参政党理论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主观）两方面来描述。

【DOI】10.3969/j. issn.1009-2293.2016.06.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