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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新进程

2016-03-13

关键词:建构特色理论

孙 力

(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 党的创新理论研究中心,上海 200433)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新进程

孙 力

(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 党的创新理论研究中心,上海 200433)

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实践中的理论创新,不断地用创新的科学理论指导和推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尽管可以从多方面来认识理论新篇章的特质,但最重要的还是把握其具有时代性的最根本特征,即治理的新里程。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的建构,再到社会主义治理,代表社会主义运动在中国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与此相对应,也必然有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构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的新篇章意味着中国共产党领导国家和推动社会发展的方式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的世界意义是社会主义中国方案功能的极大发挥、破解时代性难题并为人类文明作出伟大贡献。

特色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治理;理论创新;治理理论

当代中国的社会发展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实践中的理论创新,不断地用创新的科学理论指导和推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习近平治国理政的新思想、新理念和新战略,理论的成就与发展的成果相伴随行,不理解思想理论的进程,就不可能真正理解社会实践的进程。

实践不仅提供了理论升华的基础,也需要用升华的理论来加以解读。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已经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中华民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近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近世界舞台的中央并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以自己道路的优越性展现人类文明。与实践的新进程相对应,理论也展开了它的新进程。实践的新进程是以巨大的社会变迁为特征的,理论新进程的特征是什么呢?尽管可以从多方面来认识理论新篇章的特质,但最重要的还是把握其具有时代性的最根本特征,即治理的新里程。

(一)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的建构,再到社会主义治理,代表社会主义运动在中国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与此相对应,也必然有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构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

无论理论如何冠名,都具有鲜明的时代属性。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为例,在不同时期应对不同时代挑战,形成不同理论内容。毛泽东思想首先解决了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形成了中国独创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进而,在这一基础上开始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中国建构。从邓小平理论开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立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以改革推动社会主义的制度创新,拉开了社会主义制度建构的新里程。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一概念本身来说,具有很大的包容度,可以把整个社会主义历史时期都囊括进去(甚至可以涵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所有成果,因为社会主义革命也具有中国特色)。但从时代属性和历史属性来说,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有历史阶段性的相对独立的子系统,分别解决革命即摧毁旧制度、建构新制度以及制度相对稳定后的治理问题。毛泽东思想已经彻底解决了中国革命的问题,但不仅中国,乃至整个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建设的历程都没有完成。苏东剧变提出的是传统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制度已经不适应时代需求,社会主义运动必须要解决制度创新的时代性课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肩承的不仅是中国,实际上是当代社会主义制度重构的使命,不完成这一使命,社会主义运动就无法继续前进。实际上对任何社会形态来讲,制度的确立和稳定是这一社会形态成长不可或缺的重要历史阶段,因此,从改革开放开始的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都肩负着制度建构的历史使命、都是要解决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稳定问题。

邓小平在1990年代初有一个历史性的预见:“恐怕再有三十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的方针、政策,也将更加定型化。”[1]在不断深化改革和制度创新的基础上,党的十八大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作了完整阐述,强调了制度自信并使之与“道路”和“理论”相统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过三十多年的探索和开拓,其基本的制度体系已经大体确立、接近稳定。从时间上看,党的十八大的论述与邓小平的预计也基本吻合。从中国对当代社会发展的影响来看,国外对 “中国模式”“中国道路”等的高度关注和探究,也表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性确立。

党的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这一总目标涉及到制度完善和治理两大任务,体现了当今中国面临的历史性转型,即在完善制度的基础上进入治理的新阶段。这一转型的重要性在于: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发展进入新的里程,即进入运用相对稳定的制度治理社会时期,从重视制度建构到重视治理绩效时期、从大刀阔斧的改革创新到稳步前进的新常态发展时期。这意味着,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开拓,中国正在经历历史性的转折,显示的是“革命-制度建构-治理”的发展进程,这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的现实关照。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的新篇章意味着中国共产党领导国家和推动社会发展的方式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

治理的出现具有深刻的社会发展原因,从社会发展,特别是人类现代化的大视野来看,治理不仅是中国而且是人类现代文明的关键问题。它反映的是和平发展时代到来以后,通过革命大规模地进行制度替代的时期已经结束,人类社会两种基本制度即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均进入相对稳定的发展时期(当然,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要早于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制度之间的斗争并没有结束,而是转变了形式,即均要通过社会治理来展现其生命力,回答究竟谁能够更好地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问题。因此,治理的前提一定是具有了相对稳定的制度体系、治理的基础一定是要有效地推动经济发展、治理的目标一定要包括社会的稳定与和谐、治理的手段一定是要从人治转向法治以及治理的权力结构一定要从政府独占调整到社会方方面面的参与,等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治理理论必然超越和领先于当代的治理理论,这种领先和超越的关键点在于:它强调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领导。当代的治理理论为增强其社会动员性,主张治理主体的多元化,这会增加治理的力量和提高治理的绩效,但同样也会增加治理的成本和支付额外的代价。中国共产党正在开拓一条治理的新路,既调动社会方方面面的力量参与治理,也坚持发挥其核心领导作用。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个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落后中国,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腾飞,创造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奇迹,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先进政党的领导和推动。中国特色的治理,理所当然将继续发挥先进政党领导的优势,这也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增添了新的内容。

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是全新的历史进程,它承接革命和制度建构的历史进程,形成完全不同的社会发展格局。此前的格局都必然以国家为中心,围绕打碎旧的国家或者建设新的政权而展开,社会也必然被国家笼罩在其中,这其实是发展中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个历史性选择,包含着合理的逻辑。

然而,新的治理进程体现的是以执政党为中心、国家与社会共进的格局。《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激发社会组织活力的使命任务,强调要正确处理政府和社会关系,加快实施政社分开,推进社会组织明确权责、依法自治、发挥作用[2]。2016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改革社会组织管理制度促进社会组织健康有序发展的意见》进一步强调,要充分发挥社会组织服务国家、服务社会、服务群众和服务行业的作用,努力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组织发展之路[3],其着力点都在促进社会的成长。

社会的发育成长是马克思、恩格斯的重要思想,他们甚至否定了社会主义革命后国家的存在,而以无产阶级专政作为向无阶级社会的过渡。实践证明,过渡时期实际上是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仍然是必须的。治理对社会成长的促进必然开拓社会主义民主的新阶段,社会的发育成长提供了人民当家作主比国家更为优越的基础,马克思、恩格斯十分重视的社会民主思想也必然要成为治理理论体系的重要内容。

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就是一种新常态,它意味着社会主义制度已经深深扎根于中国国情的沃土,已经成为了内生性的、稳定性的存在,大规模的、大刀阔斧的改革已经转型为新常态的治理,法治已经成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手段。随着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决定性作用的发挥,全能国家的治理格局已经打破,治理主体多元化的态势大体形成。社会主义治理理论标识的是社会主义深入发展已扎根于民族国家的历史场景,是促进制度、体制机制和运行模式功能全面、充分发挥的时期,它与资本主义和其他模式的现代治理相并存、对立和竞争,在和平发展时代中彰显自己的价值。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意味着社会主义中国方案功能的极大发挥,破解时代性难题,为人类文明作出伟大贡献

科学的理论是时代的产儿,也是时代的灵魂。革命时代的理论解决的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旧制度摧毁问题,制度建构时代的理论完成了为人类进步创造先进社会制度的问题,治理时代的理论应对什么样的当代大问题呢?

正如同革命和制度建构时期一样,中国当代面临的重大问题也深深地打下了时代和全球烙印。现代化给人类带来诸多福音的同时,也把贫富两极分化、城乡对立、南北矛盾和文明冲突等带给人类。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也遭遇到类似的困境,这是中国在完成革命和制度建构后需要通过治理来解决的时代课题。党的十八大以后的一系列理论创新、习近平系列讲话精神都典型地体现了对时代课题的应对。中国梦的提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五大发展理念等,全方位、有针对性地展开了中国的当代治理。

中国治理鲜明的时代印记,典型地从五大发展理念透视出来。创新是现代社会发展最强大的动力,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谈到:“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4]也就是说,创新考验着社会制度的生存能力。

对协调发展的需求深深扎根于人类的现代化实践。现代化和全球化的迅猛发展使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均衡、不协调更加尖锐地凸显出来。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强调的区域协调发展、城乡协调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既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也是对现代化普遍症候的治理对策。

绿色发展源于人与自然界矛盾的日益上升。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以及向自然索取的能力空前提升,既为人类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生活财富和生存空间,也将人类置于前所未有的生态危机之中。绿色发展的理念是对当代人类文明困境和人与自然矛盾尖锐化应对和破解的产物。

开放的发展理念更加体现了治理的国内外联动特性,在中国治理过程中实现与全球治理的互动,这是它独有的特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系列讲话中阐述的中国梦与全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相通的思想、修昔底德陷阱和强国争霸的逻辑不适用于中国的思想、“一带一路”的战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推动全球治理体制向着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的思想以及推动世界经济走上强劲、可持续、平衡、包容增长之路的思想等,展现了把国内治理和全球治理融为一体的宏大视野。

共享的发展理念具有更加根本性的意义。共同富裕是人类千百年来的美好理想,无数仁人志士为之而奋斗为之而抛头颅洒热血,更是当代治理要面临的大课题。尽管今天人类社会已经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创造了过去难以想象的物质财富,却也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各种各样的发展鸿沟。根据美国的官方统计,全美贫困人口大约有4670万,占人口总数的15%。美国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近30年来,占人口90%的美国普通家庭拥有的总体财富在全国所占比例直线下滑,从36%降至23%,而占人口0.1%的最富有家庭财富占比从自20世纪70年代起就一直增加,已经升至22%。占人口0.1%的最富有家庭和占人口90%的普通家庭所拥有的财富不相上下[5]。2015年有超过56万人无家可归。79%的美国人相信会有更多人掉出而不是上升到中产阶级行列[6]。从全球来看,挑战也十分严峻,世界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7左右,超过了公认的0.6危险线,贫富不均严重地撕裂了当代人类社会。

社会主义要在治理上显示出超越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必须对共同富裕这样的时代大课题作出自己的杰出贡献。社会主义已经在社会平等方面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还谈不上是在富裕水平上的平等,尤其是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平等,中国特色的治理就是要破解这一时代难题。从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与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相耦合,到精准扶贫等一系列治理举措,已经取得了空前的成就。联合国2015年《千年发展目标报告》显示,中国农村贫困人口的比例,1990年占60%以上,2002年下降到30%以下,在全球率先实现比例减半,2014年下降到4.2%。中国对全球减贫的贡献率超过70%[7]。习近平在“2015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的主旨演讲中提出:未来5年,我们将使中国现有标准下的7000多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这是中国落实2015年发展议程的重要一步[8]。中国将在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首先消除贫困,这是中国和社会主义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巨大贡献,是在和平发展时代社会主义治理优越性的鲜明体现。

治理具有的时代共性,意味着它是继革命和制度建构以后的历史新纪元。马克思、恩格斯以世界历史的视角看待社会主义革命,期望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共同胜利;列宁根据帝国主义的时代特征,实现了社会主义首先在一个国家的胜利;斯大林提出“两个市场”的理论,力图与资本主义各走各的路;邓小平确立改革开放的方针,社会主义的中国融入了世界的现代化进程。但迄今为止,世界秩序基本上是由西方大国主宰的,如何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推动社会主义的稳定发展并逐渐增加社会主义的影响力,使中国方案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这是中国治理和全球治理要共同完成的历史使命。

治理时代的理论和实践与革命和制度建构时代的理论和实践的不同在于,革命时代的社会主义运动不可能即刻展现出对社会生产力的强劲推动,制度建构时代的社会主义尽管已经极大地改变了社会发展面貌,但由于社会主义制度的不完善性以及本身经济水平的落后,还很难与西方国家相比肩,而治理时代则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真正展开综合实力全面竞争的时代、是一个让前面的革命时代的理想逐步实现的时代并且是一个让建构起来的先进制度充分发挥其功能的时代,所以,治理的好坏也必然连接着革命和制度建构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由此,社会主义治理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发展和物质生产的成就,它意味着通过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制度建构,将为中国的社会治理提供比资本主义优越的制度前提,将创造更好的文明成果。中国道路、中国方案就是其典型的体现,它与华盛顿共识、新自由主义以及各种形形色色的发展方案和道路相对应。在和平发展时代这一很长的历史阶段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承担着充分展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历史使命。治理的展开,意味着社会主义已经基本上跨越了历史的差距,即跨越了“卡夫丁峡谷”,已经把自己建立在当代人类文明先进成果的基础上。比如,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最为彻底地发挥了市场优化资源配置的功能,同时与更好地发挥与政府作用相耦合,显然是对经济社会发展最有意义的价值追求。

对中国来讲,治理理论将引导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对社会主义运动来讲,它意味着社会主义理想前所未有地同全部人类文明成果的高水平结合,创造出比资本主义更高水平的社会发展,领先于人类社会,因此,社会主义治理的使命伟大而艰巨,它完成了对资本主义超越的历史阶段。社会主义运动此前的革命阶段、制度建构阶段为治理阶段的到来奠定了基础,只有这三个阶段的完整结合,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才能够最彻底地展现出来,资本主义所积累的发展成果才不再可能成为它骄傲的本钱,才最有说服力地宣告:社会主义是真正的人间正道!

毫无疑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理论引导的社会发展,既是中国梦实现的伟大历史进程,也必将迎来社会主义的再度辉煌,从而为人类社会作出更为伟大的贡献。

[1]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2.

[2]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EB/OL].[2015-05-16].http://news.xinhuanet.com/2013-11/15/c_118164235.htm.

[3] 中办国办印发《关于改革社会组织管理制度促进社会组织健康有序发展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6-08-22(1).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75.

[5] 王如君.贫富分化加剧美国社会不公[N].人民日报, 2016-07-05(21).

[6]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15年美国的人权纪录[EB/OL].[2015-08-06].http://www.scio.gov.cn/zxbd/wz/Document/1474442/1474442.htm.

[7] 顾仲阳.政策解读:中国5年脱贫7000万,有难度能实现[EB/OL].[2015-10-28].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1018/c1001-27710825.html.

[8] 习近平.携手消除贫困 促进共同发展——在2015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的主旨演讲[EB/OL].[2015-10-2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10/16/c_1116851045.htm.

[责任编辑 周 莉]

2016-10-1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3BK061).

孙 力,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党的创新理论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政治学理论和中国政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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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3699(2016)06-06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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