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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中立条约》引发的社会反响与中国共产党的应对

2016-03-09

关键词:民族主义

孙 佩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苏日中立条约》引发的社会反响与中国共产党的应对

孙佩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摘要]1941年4月,由苏日双方签订的《苏日中立条约》及其共同宣言因涉及“满”、“蒙”问题,国民党顽固派以此作为打击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借口。中共由于其所一贯持有的亲苏立场也因此一度遭到国内爱国民众的质疑。对此,中国共产党以民族利益为重,分清主次,顾全大局,为服从抵抗日本侵略、挽救民族危亡的总任务,采取争取民主人士支持、引导舆论走向等措施,最大限度地减小了《苏日中立条约》签订事件对中苏关系带来的负面影响,同时也避免了该事件有可能导致中共群众基础丧失的危险。

[关键词]苏日中立条约;满洲国;外蒙;民族主义

1941年4月13日,苏联和日本签订中立条约并发表共同宣言,因宣言内容涉及“满”、“蒙”问题,当时被国内爱国民众解读为苏联对中国主权的侵犯。在抗日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国内民众面前,中国共产党如何应对《苏日中立条约》及其共同宣言带来的影响,成为中国共产党在早期外交事务中应对危机的一次能力考验。

一、《苏日中立条约》引发的社会反响

《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是世界政治局势发展的必然趋势,“关注时局之人早有所料”。但《苏日中立条约》及其宣言的内容当时出乎国人意料,而各方对这一条约的看法又因立场不同而态度迥异。对于国民党而言,《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及共同宣言的发表不算是坏事,换句话说,此次事件正好可以成为国民党顽固势力打击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借口,既希望借助部分国人的反苏情绪来削弱共产党的群众基础,也乐于刺激人民的民族主义情怀借以打击共产党。

(一)中国民众对苏联作法的不解

《苏日中立条约》及其宣言在中国社会激起了不小的风浪。不同于政治家,普通民众是从情感出发,觉得受到了伤害和背叛。事件发生之前,苏联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属于友好国家。一方面有中共不遗余力的宣传,另一方面中国自抗战以来确实从苏联得到了许多物资援助。反观日本,自19世纪末甲午中日战争开始就成为中国人民的敌人,中华民族的仇日情绪随着历史发展有增无减。正在全体中国人民艰苦抗击日本侵略者时,苏联却突然同日本发展关系,导致出现中国人民在感情上难以接受的局面。为签订苏日中立条约,日本外相松冈洋右专程前往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斯大林商谈,斯大林也特地到车站为松冈送行,情形之热烈让国人一时难以平复。人们疑苏、反苏,进而发展到疑共、反共。这种情绪在爱国青年中表现尤为明显。当时有不少人认为中国有三个政府,都是有国际势力做背景的,重庆以英美为后援,南京以日本为后援,陕北边区以苏俄为后援。三个政府既然都是一样的地位,所以青年要为国家出力,不问跑到那一处去都无不可[1]753~754。这种政治见解当然不成熟,却真实反映了当时的政治情境。跑去重庆的青年通常被排挤在官僚体制之外,跑去南京的为少数,而大量青年奔赴陕北投靠中国共产党,不仅受到欢迎而且得到工作安排,等于得到了为国出力的机会。但在得知中共对苏日条约的态度时,“向日同情中共之青年,莫不痛哭流涕”[2]203。如司马元等24人发表脱离中国共产党宣言,对当时中共的威信和理论产生了不小的损害[3]。一些有政治见识的民主党派人士则理智得多。虽然出于民族主义情感,他们质疑《苏日中立条约》之共同宣言对中国主权的侵犯,但也愿意听取解释,例如王造时等人要求斯大林作出解释。1941 年4月16日以亲苏著称的救国会召开座谈会讨论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会议决定由王造时执笔起草一个《致斯大林元帅信》,说明苏日条约的签订是对中国人民的打击,对苏日共同宣言侵犯中国主权表示遗憾,并请斯大林回答三个问题:一是宣言是否事实上包含承认“伪满洲国”,二是苏联是否承认“蒙古人民共和国”是中华民国的一部分,三是苏日条约是否影响苏联对中国抗日的援助[4]。黄炎培等则于1941年4 月17日“招周恩来、董必武来,请中共表示态度”[5]90,其目的是要求中共对《苏日中立条约》签订作出解释。

(二)国外对苏日中立条约的态度与看法

《苏日中立条约》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关注的焦点自然不是中国主权受到损害,而是这一国际条约对国际政治局势有何影响。具体而言涉及三个问题:第一,苏联是否继续援华;第二,日本是否准备南进;第三,美国是否加大援华力度。美国媒体指出苏日中立条约并未作苏联停止援华之诺言,因此苏联保有继续援华之自由①《新中华报》1941年4月17日,第2版。。这样,在日本是否南进的问题上意见并不一致,一些外国媒体认为“该条约对于英美颇有威胁,因今后日本可以全力进攻新加坡荷印等地也”。也有美国媒体认为“日本之国内难关重重,在华战争又无法自拔,同时日本深惧攻荷印马来亚时引起美国之报复,在此种情形下,日本似不致南进”。英媒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大局着眼,认为苏日中立条约于苏联更有利,取得日本之中立态度则可在巴尔干对德采取较强硬之立场。英国路透社指出这一条约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局势。而是国际条约中的一种“新奇形式”,即只规定双方在战争被动时另一方应严守中立,而战争主动状态下应当如何作为却未加说明,因此条约“对各种意外事件大开方便之门”[6]。至于美国是否会因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而加大援华力度,美财长摩根索表示至少应维持现时的援助力度。美国媒体继续讨论苏日中立条约的影响,虽意见不统一,但有一点共识,即美国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太平洋上。但美国国务卿赫尔表示不应过高估计苏日中立条约的作用,该条约“似两国间业已存在若干时日情形之写照”,因此美国的政策不会有变更②③《新华日报》1941年4月16日,第1版。。

条约缔结双方的反应也值得关注。日本借苏日条约的签订大造声势,一面离间中苏友谊,一面渲染条约之重要已严重打击中国民众的抗战情绪。例如日媒大肆渲染外相松冈离开莫斯科时,苏联领袖斯大林到车站为其送行时的热烈场景。与日本的高调宣传相比,苏联如果不是为了回应中国的质疑,并不打算过多谈论该条约。最初,苏联似乎并不理解中国的强烈反应,且不以为然,认为这是苏联保障领土安全的措施,中国没有必要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与《苏日中立条约》联系起来[7]。随后,苏联《真理报》发表社论,认为苏日中立条约是在第二次帝国主义战争继续扩大和将更多的新的国家卷入战争的时候签订的,这种时候,改善关系和关系的正常化,成了为着和平利益的很重要的步骤。这是完全符合苏联与一切邻邦和其他国家保持和平的政策的。苏联并未说明是否承认“满洲国”独立,只是说明宣言的必要性在于避免苏日间不断龃龉和冲突③。

二、中国共产党对《苏日中立条约》及其社会反响的应对

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政治力量,其对《苏日中立条约》的态度和立场受到国内民众的广泛关注。中国共产党从抗日大局出发,努力消除事件对中苏关系和自身群众基础的负面影响。

(一)中国共产党肯定《苏日中立条约》的积极意义

中国共产党对《苏日中立条约》的认识主要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角度出发,认为条约有利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1941年4月15日《新华日报》社论称苏日中立条约既是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扩大中坚持中立政策的证明,也是日本“不得不向苏屈服之最具体的表现”[6]。4月16日,中共指出:“苏联的和平与发展就是全世界劳动人民与被压迫民族的利益”,这一中立条约巩固了苏联东面的和平,保证了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安全发展[8]75~76。言外之意是苏联与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的利益是一致的,苏日条约有利于苏联的安全和发展,也“利于全世界人民与被压迫民族”。4月18日,中共分析国际国内形势时进一步解释,苏日条约具有伟大的政治意义,打击了德意日三国同盟[6]。中国共产党放眼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局势,指出苏日条约打击了法西斯同盟,即削弱了法西斯阵营的力量,因而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具有积极意义。此外,中国共产党十分注重缓和一些民众的疑苏、反苏情绪。在舆论上重点塑造苏联一贯中立、一贯帮助弱小民族的正面形象,强调苏联对华援助方面已经做出的努力和贡献。4月27日《新华日报》社论回顾苏联援助弱小国家的历史,以此说明苏联援助被压迫民族解放的国策不会变更。中共希望通过正面宣传,唤起民众对苏联的友好感情,清醒认识时局,不要被“狭隘的民族主义情感”所左右。

(二)对“满”“蒙”问题的正面回应

《苏日中立条约》及其宣言涉及的“满洲国”和外蒙问题是爱国同胞关注的焦点,中共必须给予正面回应,否则难以维持对爱国群众的广泛号召力,难以有力回击对中共爱国立场的怀疑和抨击。因此,事件发生后,中国共产党即在4月15日出版的《新华日报》发表社论中指出,条约宣言中提到的外蒙和伪满问题是苏日过去的关系上久已存在的事实,条约规定苏联不以武力侵犯“满洲国”之领土,并不能解读为苏联正式承认伪满之独立的国家地位,更不能解释为可以妨碍我们收复东北。中共承认过去赞成外蒙古人民的自决(这是孙中山先生的主张),但表示中共“欢迎蒙古人民共和国参加我们将来的中华民主共和国的联邦”[6]。在表明态度后,中国共产党耐心观察社会各界的反应,然后有针对性地提出对策。4月19日,周恩来致电毛泽东并中共中央书记处,对日苏缔约后重庆方面各派政治力量的态度作了分析,指出中间派悲观,进步派中一部分人发生动摇,“看起来他们是在狭隘的民族情绪之下的一时的冲动表现,而顽固派则利用之以反苏,亲日派利用之以悲观英美派利用之以亲美,虽然这都是一时现象”。毛泽东认同上述分析,指示周恩来“准备在日内发一次政治情报,当将你所说的解释狭隘民族观点说进去”[9]332~333。于是中共组织宣传力量,将对事件的分析提升一个理论高度。5月24和25日,胡乔木在《华商报》发表文章论苏日中立条约,从历史上梳理日苏关系,指明苏日中立条约是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任何条约都是一种客观形势的公式化,条约本身是不能改变事件的行程的。”[10]文章在说到苏日条约是否表示苏联承认伪满洲国时,作者认为这是没有根据的,并且以日本政府发言人石井答记者问为论据。石井认为:“苏日协定就‘包含’了苏联的承认。”而作者反驳道,早在1939年诺门坎条约中就出现了“满洲国”,如果包含就是承认,那么日本早在1939年就该宣布苏联承认了满洲国[11]。

(三)争取民主人士的支持

为应对舆论界对中国民族性的诘难,中共必须首先争取政治觉悟较高、社会影响较大的民主人士的支持和帮助,借助民主人士的社会影响力,帮助国人“根据自己的经验及苏联和平中立政策和援助弱小民族独立解放之精神”,认清“阴谋分子破坏中苏友谊造谣污蔑之无理”。因此,针对民主人士对中共爱国立场的质疑,中共领导人亲自登门解释。4月17日,周恩来和董必武到黄炎培寓所,向黄炎培、左舜生、章伯钧说明苏日签约是苏联一贯的政策,与对华毫无关系,中共的态度决不因此而变更[12]511。针对救国会公开发表责问苏联的《致斯大林元帅信》,经过周恩来的沟通,沈钧儒等人随即表示撤销签名,并以尚需补充内容为借口,把信从国民党中宣部取回,将此事负面影响降到最低[13]。在抗日战争为全国上下最重要任务的时局下,连国民党都不会因此得罪苏联,对苏日宣言仅作外交上的不承认声明,并要求舆论界保持克制。民主党派就更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不愿意看到中国人民疑苏、反苏情绪继续发酵。于是民主人士也帮助中共引导社会舆论。针对某些人士对苏日共同宣言中提到“满洲国”的字眼即国际法上一种所谓包含的承认,章伯钧表示根本不相信国际法有这么一回事,并指出法律就是强者支配弱者的一项工具。过去乞灵国联也没有得到帮助,唯有提升自己的力量[14]。民主党派主办的《华商报》也持同样的立场,指出中国有识之士考虑颇多,虽然出于民族主义感情不满于苏日共同宣言,但理智上要求不宜“因一时的刺激,过分发泄感情,应该很理智的冷静考虑问题,确定我们对于苏联应采取的合理的态度”[7]。

(四)引导舆论的发展方向

在当时中共的政治立场上很难对“满”、“蒙”问题做出切合大众口味的解释,那么中国共产党只能努力引导舆论朝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弱化对“满”、“蒙”问题的讨论,重点讨论苏日条约签订的原因及其对中国的影响。4月20日《华商报》发表《赫格狄恩论苏日协定》,文章指出,苏日协定一部分原因是近日中国政治发展的结果。国共合作破裂,新四军被围攻,共产党员遭逮捕,这些事实表明国民党抗日不诚,一心剿共,甚至进攻新四军是为日后投降日本做铺垫。因此,苏日条约可解释为苏联对华之警告,“似乎说,苏联不愿以军火供给中国剿共,如果国民党改正其反共政策,苏联之援华当然继续”[15]。中共指出,中国是否受此约之害,大部分依中国自身而决定①《华商报》1941年4月18日,第1版。。如果国民党借此事挑起反苏、反共情绪,破坏国内抗日统一战线,对于中国没有一点好处,只能便利了日本侵华,对世界人民的反法西斯战争也是一大损失。只有保持国内和平,共同抗日,早日实现国家的独立和统一,才有能力谈“满蒙”问题。至于外援问题,中共认为“求人不如求己”,“责人不如责己”[16]。要巩固国内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抗日、坚定信心,这是当前时局下最应该关心的事。中共的观点得到群众的支持。民主人士陈丕士表示“人民大众拥护民族统一战线,无论任何理由必不容许内战”[17]。《华商报》社论称只有团结抗战才能克服危机[18]。章伯钧也认为,苏联的援助要靠自己争取,只要加强团结,加强在外交上的努力,国民党切实负起领导作用,局势可以往好的方面发展[14]。至于东北问题,也有人认为不要将其作为“空招牌”,符号化以至争论不休,而应全民族团结进步,才能争取外援,早日收复东北[19]。

总体上看,中共应对苏日条约引发的政治和外交的争议中能分清主次,顾全大局,服从于反抗日本侵略的总任务。毛泽东早在1936年便对斯诺说过,我们考虑问题首先要回答“什么更为迫切”,“是修改条约,还是民族救亡?显然,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的是抗日,因此苏维埃政府和中国人民将把主要力量集中在这个任务上”[20]392。应当指出的是,民众由《苏日中立条约》产生的反苏、疑共情绪并不持久,一方面是由于1941年国际政治局势变化太快,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迫使美国对日宣战,人们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这些重大事件上去了;另一方面,政治绩效始终是民众评价政党的首要标准。尽管国民党时常扮演维护民族国家利益的角色,例如1929年中东路事件和1935年苏联廉价出售中东路给日本,国民党都站在严正维护国家主权的立场上发声抗议,中东路事件更付出了战争的代价,但实际上并没有取得多少政治实效,中国外交长期的软弱无力令国人失望,加上国民党的独裁和反人民性延伸到抗日战争胜利之后,其在大陆的统治由于“蒋介石进犯军”在“第一条战线”遭受人民解放军的迎头痛击和“第二条战线”中民众“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怒涛声中最终土崩瓦解,这正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旨在打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民族解放斗争之民众号召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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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朱建堂]

[中图分类号]D2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16)03-0091-04

[收稿日期]2015-06-20

[作者简介]孙佩(1987-),女,湖北武汉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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