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当代价值

2016-03-06闫淑惠徐林祥

江西社会科学 2016年4期
关键词:客家人歌谣族群

■闫淑惠 徐林祥

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当代价值

■闫淑惠 徐林祥

女性在具有鲜明地域和族群特色之客家歌谣的创作、传播过程中发挥着主体作用,客家歌谣呈现出女性书写与书写女性交相辉映的状态。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与客家传统社会的地理状况、民风民俗、经济发展等因素直接相关。它集中展现了传统社会客家女性的生活、情感和精神世界的多样风貌。同时,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为族群与地域文化研究提供了样本,对深化客家学研究、开拓当代女性研究视野、促进客家文化传承与创新等具有现实意义与当代价值。

客家歌谣;女性书写;族群;地域文化

闫淑惠,扬州大学文学院博士生,赣南师范大学客家研究中心讲师;

徐林祥,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江苏扬州 225002)

以赣南、闽西、粤东北交界地带为中心的区域广泛分布着汉民族的一支重要支系——客家。据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的考证,客家先民的祖先系中原士族后裔。因战乱等原因,他们自晋至宋元经过多次迁徙、辗转来到赣闽粤边区。这些地区土地贫瘠、交通闭塞、瘴疠盛行,自然环境恶劣。客家族群虽不断迁徙,却始终铭记中原古风,同时不断适应改造当地地理自然环境和畲、瑶等土著民族文化风俗,经过长期的融合,形成了具有鲜明地域和族群特色的客家文化。而以客家山歌为代表的客家歌谣是客家文化的基本要素,其形成是确定客家文化乃至客家民系成型的标志之一。[1](P361)

客家歌谣以客家方言为主,辅以曲调加以表现。客家歌谣是反映客家生活的一面镜子,举凡劳动生活、人情风俗、爱情婚姻、人生遭遇、游戏娱乐等都在客家歌谣中一一呈现,从内容题材、曲调、功用等角度,可以有多种分类。如同其他歌谣“多半是由妇女们造成的”、“多半是讨论妇女问题的”[2](P77-94)一样,客家歌谣记录了客家妇女的生活形态、思想状态,其中的女性书写与书写女性交相辉映,异彩纷呈。

一、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历史与特点

客家歌谣大多是由女性创作的,黄遵宪称其为“妇人女子矢口而成”。这与客家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传统有直接联系。客家人所到之处膏腴之地多已被土著占据,他们只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耕种。不利的自然条件决定了客家人不能再延续中国传统社会“男耕女织”的经济形态。为了谋生,客家男子多远离家乡,远渡重洋,有的几年才回去一次,有的可能到年老才会回家乡。因此,与其他地方的女性相比,客家妇女就必须承担更多的家庭和社会的责任。一方面,客家女性要履行传统女性“主内”的角色;另一方面,由于男性的“不在场”,本应由男性承担的农事一类的粗重活也落到了客家女性身上。再加上,受程朱理学妇女观等思想的影响,传统社会客家地区形成对女性的歧视和压制。面对生活的种种重压,吟唱歌谣则成为传统社会客家女性排解劳累、抒发情怀的一种重要方式。

客家妇女自小便生活在女性长辈的歌谣声中,长大后她们也模仿长辈延续歌谣的传送和创作。歌谣中众多的爱情山歌直接验证着客家妇女的创作实践,在大量的劳动歌、爱情歌、战斗歌中处处显露着女性的才思。在客家歌谣的传播过程中,客家妇女不仅充当创作者角色,还是重要的演唱者和传承者。

因此,客家歌谣的女性书写有着鲜明的族群性和地域性的特征。首先,客家歌谣是用客家方言创作和吟诵的。客家方言是客家族群的身份标志。客家人虽屡次迁徙,但坚持“不忘祖宗言”。“山歌每以方言设喻,或以作韵,苟不谙土俗,即不知其妙。笔之于书,殊不易耳”[3](P56)。客家人善于将客家地区常见的自然景象融入歌谣中,如“山、树缠藤、藤缠树”,使得客家歌谣的地域性色彩浓厚,客家特有的方言词汇、方言语音熔铸了客家女性对于祖先和族群的敬仰,客家歌谣在女性的创作与延续中已演变成为客家族群文化认同的符号。其次,客家歌谣有自己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客家歌谣不甚讲究雅驯,只求顺口,一般句尾押韵,注意字音的声调搭配,注意整个句子的和谐、抑扬顿挫,因此,客家歌谣明白易懂、朗朗上口,便于吟诵。客家歌谣常常将客家民俗、典故、客家典型意象融于歌谣当中。在客家童谣中,就有很多“观音”、“读书郎”等客家人熟悉的意象。这些意象内蕴含着客家人的信仰和文化心态,其运用增强了客家歌谣的艺术表演力。

二、客家歌谣中的妇女风貌

(一)客家妇女的生活世界

客家地区是典型的农耕社会,自然条件艰苦,交通闭塞,经济结构单一。客家人历来崇文重教。客家人主张耕读传家,设立“学田”资助本族贫寒子弟读书,通过族学、义学教授族人,建立书院、私塾等形式组织客家子弟读书求学。客家子弟勤奋刻苦,人才辈出,黄遵宪、李金发等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然而,客家地区则由于受“胆大飘洋过海、胆小死守家门”、“宁愿出门做到死,不愿在家吃老米”的思想影响和当地生活境遇的局限,客家男子大多终年在外谋生,生活劳作的重担主要由女性承担。客家地区“女子役男子役”成为普遍现象。《客家哺娘》生动描述了客家妇女家庭“四头四尾”的生活场景,也是传统社会客家妇女生活世界的真实写照。

同时,教育的责任理所当然地落在妇女的身上。客家妇女从小就被教唱 “月光光、秀才娘”,歌谣中“秀才娘”的种种美好际遇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扎根。他们深知知书达礼的价值,读书为贵的思想自他们出生就一直存在,在结婚生子之后,他们更把相夫教子作为人生最重要的功课,即使生活再清苦,也要支持丈夫和子女读书。“讨食也要叫子女读书”、“喉咙省出叫子读,只望孩儿美名扬”,这些客家地区流行的民谚,也是客家人崇文重教民风的明证。客家妇女在这样的民风之下,坚守内心的向往、艰苦劳动,执著支持丈夫和子女读书向学。

客家妇女从小就通过童谣等形式教育子女要多读书。以《月光光》为代表的客家童谣为例,“月光光,秀才郎,骑白马,过莲塘……种田怕税重,不如去读书。读书有官做,大家都欢喜。”证明了读书人被客家人喜爱和尊重,童谣通过对读书人各种生活情境的描绘表达客家人的崇文重教思想。客家妇女还通过歌谣教育子女在读书求学的过程中要勤学好问、自强不息。“不学唔知,不问唔晓”,“读书肯用功,茅寮屋里出相公”,“秀才不怕破衫,最怕肚中无货”,“家有千金,不如藏书万卷”,“子弟不读书,好比没目珠”。客家妇女通过朴素的歌谣民谚传递教育理念,身体力行,竭尽所能创造教育条件。

(二)客家妇女的情感世界

在客家歌谣里,有大量表现客家人情爱的内容。正如客家山歌所唱“一阵日头一阵阴,一阵狂风吹竹林,狂风吹断嫩竹笋,山歌打动老妹心,涯请山歌做媒人。”在山林间,在劳动中,客家男女以歌谣为媒介传情达意。畲、瑶等少数民族受封建礼教束缚较少,客家人南迁后与长期与这些少数民族杂居,受到影响也是自然的。音乐学家蓝雪霏和历史学家谢重光分别从音乐和历史的角度论述过畲瑶与客家的关系,认为其渊源应共同追溯到唐代连畲民的音乐传统。[4](P84-86)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少数民族对于客家的影响。

在客地,客家姑娘用日常生活常见的事物入歌,通过歌谣表达爱意。著名诗人李金发《岭南恋歌序》中提到:“客家有些聪明女子,可随口唱歌,恰合她所表示的情思,如七言诗的入韵,其词句组成的妙丽…有时是大诗人所不及的。”“新做烟卷一条龙,老妹唔怕哥哥穷,取你人好心肠好,取你人穷志不穷。”“高山做屋盖杉皮,有心有意来恋你,哥哥情义有咁好,煮菜煮粥也愿意。米果放糖莫放盐,织网用绳莫用线,哥妹两人来相爱,讲情讲义莫讲钱。”在这些歌谣中,“烟卷”、“杉树皮”等都是常见的物品。客家姑娘随手拈来,表达她们质朴的爱情观。

情投意合的爱情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是,传统客家社会,“等郎妹”、“童养媳”、“隔山妻”等畸形婚恋大量存在,给客家妇女带来巨大痛苦。畸形婚恋现象在传统客家落后地区表现尤为突出,这与客家地区的民风、民俗、经济发展等因素有直接的联系。在客家传统社会严格的宗族观念和制度的约束下,客家女性不可能用类似离婚等实际行动去反抗这些不幸的婚姻。她们能做的唯有以歌谣为媒介,排解内心的痛苦。童养媳董四金在家受苦受累,在外能唱唱山歌就觉得轻松多了,“唱了山歌不高兴的事就忘了”[5](P164)。在落后、闭塞的传统社会里,歌谣俨然成为客家女性生活中重要的情感寄托,调解和慰藉着烦闷的情感生活,支撑着她们坚韧地存活。

(三)客家妇女的精神世界

客家妇女除了承担家庭的日常生活琐事外,还肩负着维系家庭和谐氛围的重任。在家庭生活的诸多方面,客家妇女表现得识大体、明大义。客家妇女深知家和万事兴,在对待家庭成员方面,他们孝敬父母,关爱小辈,与同辈相处融洽。“打开竹板唱开腔,人生百岁念爷娘,尊敬父母爱(要)做到,父母年老爱赡养,低头饮水念高岗。”歌谣反映了客家妇女的孝心,他们对父母的养育之情感恩戴德。客家妇女的“孝”以孝敬父母为起点,推广为睦姻睦族,进而为民族尽大孝,为国家尽全忠。

在丈夫要出远门时,客家妇女也表现出大局意识,“一嘱我郎放开心,莫把妹子挂在心,妹子好比油烛样,油烛总是一条心。二嘱我郎心莫灰,总爱勤俭做家财,游手好闲么了日,大小生意做等来。”在异族入侵、家国不宁之际,客家女性更表现出大义凛然、保家卫国的刚强气概。南宋末年,江西吉安客家人文天祥起兵勤王、毁家纾难,所率队伍多是赣闽粤交界地的客家人,客家妇女也不甘落后,积极投入抗元斗争。许夫人、洪宣娇、邱二嫂等是客家妇女反抗黑暗统治、追求进步的代表。近代革命史上,“《送郎当红军》、《十送红军》等都是客家妇女心怀国家的心声,客家妇女和着歌声将自己的丈夫、儿子送往前线。在国家危难关头,客家妇女舍小家为大家,涌现出许多母送子、妹送哥、妻送夫的动人场面。客家女性不仅支持家中男子参加革命,自身也积极追求进步,参与革命斗争中。“妹送郎当红军,临别赠言记在心,郎在前方打胜仗,妹在家中搞妇运”,客家妇女在家“搞妇运”既是对男子的支持,更是另一种形式的战斗。“阿妹送哥当红军,同心协力打敌人;郎拿驳壳打地主,妹拿大刀杀豪绅。你莫笑耕田嬷,红军妹子顶呱呱,又会打枪打白狗,又对耕田驶犁耙”。这首歌谣充分表现出客家妹子的骁勇善战,表达了客家妇女渴求解放和坚信胜利的信念。伴着客家山歌的悠扬旋律和铿锵节奏,客家姑娘的追求进步独立、民族解放的英雄气概一览无余。

三、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当代意义

(一)提供族群与地域文化的研究样本

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范围内兴起了地域文化研究潮流。美国、日本相继以立法的形式保护和推动地域民俗文化研究。客家文化以其对文化的坚守性著称于世。以歌谣为切入口,以歌谣与妇女生活为线索,是我们了解地域社会的一条途径。“性别是社会分层的一种主要形式,也是建构个人和群体所面对的基于和生活类型的决定性因素,并强烈地影响着个人和群体在社会结构中所扮演的角色,是族群文化与地域社会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6](P82)客家女性在世界女性形象中独树一帜,有人曾评价说是“最伟大的女性”。传统社会中的客家女性虽整日辛苦劳作却极少怨言,即使身心受到折磨却从不丢弃希望。在艰苦的岁月中,她们用歌谣慰藉心灵,启迪孩童,振作精神;在国家和民族危难之际,她们挺身而出。客家妇女的功绩彪炳于客家发展史上。没有哪一个族群的妇女,能如客家妇女一般,成为这个族群和地域的文化代表之一。

客家童养媳、等郎妹歌谣都是特定历史时期下的产物。客家歌谣内容与形式的变革,体现了歌谣的发展,展现了客家女性命运的转变。歌谣映射了客家女性的思想、生活与情感世界,女性也通过歌谣表达她们对于外部世界以及自我世界的认识与感悟。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反映了女性与客家族群、客家地域社会的关系。有关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研究为族群和地域文化研究提供了一个样本。

(二)开拓女性研究视野

女性主义的先驱西蒙·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客家歌谣塑造了客家女性。客家歌谣源于民间,是对客家地域社会最为原汁原味的记录,其中展现了诸多最为真实、自然的客家妇女及其风貌。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为与客家妇女相关的文化、历史地位变迁等的研究提供了事实的积淀。立足客家歌谣,关照客家妇女,有助于我们在丰富原始素材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和判断。

女性的书写经历一直伴随文明的进程,女性主体身份的流动性特点一直处于不断建构的过程,永远不会呈现完成状态[7],对于客家歌谣的研究,女性主义是一个常谈常新的视角。歌谣塑造了客家女性,客家女性也在不断地重塑客家歌谣。女性意识的觉醒与发展推动着客家社会的变化与歌谣的变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歌谣之于女性,二者是相辅相成的,二者在不断地“书写-被书写-再书写”的过程中实现着彼此的深化与升华。而二者之间的深层角色关系是当代客家研究和女性研究的关注点,还需要进一步挖掘。

(三)深化多学科融合的客家学研究

自20世纪30年代罗香林开启现代意义上的客家学术研究以来,客家学研究已逐渐成为一门显学,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经过80多年的发展,这门学科还并不完善。客家女性社会是客家学研究中一个较少有人关注的领域,是客家学研究中最为薄弱的环节之一。[6](P35-36)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研究本身涉及面广,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很多,其本身也需要多种学科的介入与学科的整合。音乐学、语言学、舞蹈学、人类学等学科知识对于我们深入研究客家歌谣女性书写书写的渊源、特征、艺术价值等很有帮助。反过来,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研究也为多学科交融研究提供实践舞台。田野调查、访谈、问卷统计,历史学、社会学等不同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能够从不同层面搜集客家歌谣、审视其女性书写的内容与价值,有利于形成对这一研究的全面认识。

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研究能够促进学科交融,深化客家学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可以发现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多种研究意义和价值:从其发展历程来看,有历史学的意义;从其内容上看,则有民间文学意义;从其收集、整理的过程来看则具有民俗学和社会学的意义。客家歌谣中反映的有关客家婚姻形态、家庭关系等都可以成为客家历史、客家社会研究的佐证;以陈贤英为代表的客家女歌手、客家妇女的个人成长史本身也是客家社会发展的缩影。以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研究为中心的客家妇女生命史、客家妇女社会活动史、客家社会网络研究等,都可以为客家学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四)促进客家文化传承发展

客家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客家歌谣又是客家文化的分支。客家歌谣以客音表达,既是客家族群特征的表现,也是客家族群边界的符号。它已成为客家文化的代表,维系客家族群认同感的精神支柱和边界符号。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直接记载女性的心路历程,反映了时代和社会的变迁,是客家乡民重要的集体记忆,更是客家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客家女性、客家传统社会的价值观念通过歌谣这一载体进行沉淀和积累,千百年来,歌谣对客家文化的传承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在现代文明和大众流行文化的冲击下,客家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危机重重:会说客家话的客家后代越来越少,传统的客家手艺后继无人……。这种情势下,客家歌谣需要在形式方面借鉴其他艺术形式,内容上增加富有时代气息的内容,空间上逐渐从山野进入城镇,才能不断焕发新的艺术活力。客家歌谣中的女性书写更是责任重大,一方面要完善保持客家歌谣健康质朴的文化韵味和文化传统;一方面要积极采用灵活的形式,加快传播和影响。发挥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易记易诵、便于教育的优势,综合利用现代技术手段,提高客家歌谣女性书写的现代性水平,积极发挥其在现代语境中对于客家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媒介作用。

[1]谢重光.客家文化论述[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2]苑利.二十世纪中国民俗学经典·史诗歌谣卷[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3]钟俊坤.客家山歌文化研究[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9.

[4]谢重光.客家文化与妇女生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5]高小康.客家山歌的当代传播与影响[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6]刘大可.田野中的地域社会与文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

[7]刘岩.女性书写的“主体(性)”悖论[J].文艺研究, 2012,(5).

【责任编辑:田 鑫】

G122

A

1004-518X(2016)04-0247-05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客家文化研究”(12&ZD132)、江西省2011“客家文化传承与发展协同创新中心”资助项目(KD201504)、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语言文化与族群认同研究——以客家族群为例”(15SH14)、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客家方言与族群认同”(JC1504)、赣南师范学院社科重点招标课题“赣南客家歌谣语言文化特征研究”(14zb07)

猜你喜欢

客家人歌谣族群
幸福歌谣
春天的歌谣
论《白牙》中流散族群内部的文化冲突
《春天的歌谣》
新兴族群的自白
闯荡牙买加的客家人
汉德森 领跑年轻族群保健品市场
高句丽族群共同体的早期演进
宁化石壁:客家人的第一中转站
读歌谣画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