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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在场与研究缺场——兼评国内外沃克研究

2016-03-06王秀杰

关键词:艾丽丝印第安沃克

王秀杰,秦 榕

(1.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扬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文理系,江苏 扬州 225127)

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在场与研究缺场
——兼评国内外沃克研究

王秀杰1,秦 榕2

(1.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扬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文理系,江苏 扬州 225127)

艾丽丝·沃克是当代美国文坛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她在访谈和自传体散文中多次提及自己的印第安意识,并在作品,尤其小说中进行呈现。然而国内外学界多将沃克的作品置于美国黑人、女性文学的视域内进行研究,并赋予沃克及其作品以“妇女主义”的标签,忽略了沃克的印第安意识对其本人精神及创作产生的影响。事实上,沃克的印第安意识与其妇女主义思想共同构筑了沃克的精神世界,形塑了沃克的书写模式。

艾丽丝·沃克;印第安意识;在场;缺场

作为当代美国文坛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艾丽丝·沃克(以下简称沃克)被美国著名文学批评家布鲁姆(Harold Bloom)誉为“一位完全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作家”[1]。沃克出生在美国佐治亚州伊汤顿一个普通的南方佃农家庭,母亲具有部分印第安血统,“是切诺基人,有着印第安人的真正信仰”[2]16;父亲虽是美国黑人,但具有部分白人血统。她在访谈和自传体散文中多次提及自己的印第安意识,并在作品,尤其小说中进行呈现。然而国内外学界对沃克的研究中大多赋予沃克及其作品以“妇女主义”的标签,忽略了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在场及其对沃克本人精神与创作产生的影响,从而使学界对沃克及其作品的研究有失全面性与客观性。

一、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在场

沃克在其诗集《马儿使风景更美丽》的开篇便以诗歌《敬献》(“Dedication”)对自己的家史进行陈述:

献给两位/几乎消逝无踪(的祖先):我的“部分”切诺基血统的/曾外祖母/泰鲁拉(Tallulah)(祖母鲁拉)/我母亲方面的/关于她/只有一事/共知:她的头发很长/身体可端坐其上;/还有我的白人(盎格鲁—爱尔兰?)/曾祖父/我父亲方面的/不知姓名/或许是沃克(Walker)?)/他唯一被记住的行为/是强奸了/一个孩子/我的曾祖母/生下他的儿子,/我的曾祖父,/她那时十一岁。[3]

沃克的这段“家史”明示其族裔身份的复杂性,而沃克的写作正是对此种混杂性现实以及自己人生和思想的艺术再现。沃克的精神发展与文学创作皆融贯着美国黑人与印第安民族思想与文化元素,反映其对自己多元民族文化传统的综合接纳与明确认同。正如温切尔(Donna Hasty Winchell)所言,沃克“从个人到专业上都要面对她完整的自己”,尤其是沃克“已在自身中找到了印第安的自己。”[4]读者能从沃克伤感怀旧的笔触中感悟其对“印第安”因子在内的自我完整的追寻。沃克的文本凸显印第安人民与自然万物的亲和关系,并将在基督教思想中“受人类管辖”的自然提升至与上帝比肩的高度。这种倡导个性与自我完整的精神生活方式从不同角度赋予其创作崇高的人性旨归,呈现沃克的美国印第安民族文化、信仰和世界观,真切地反映沃克的印第安主体性。

仅以沃克的长篇小说为例,读者可清晰描画出沃克的印第安意识日益浓烈的发展轨迹,极大地形塑着沃克的精神及创作。如,在沃克的第一部小说《格兰奇·科普兰德的第三次生命》中,主人公格兰奇坦言,他相信印第安人是黑人的血脉胞兄,他们不固步自封,亦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切诺基和拉克塔族人(Lakota)在沃克的第二部小说《梅瑞迪安》中意义重大。这部小说专辟一章,发掘(包括家族的)非洲人、美国人和美国印第安人之间的历史联系,展现美国印第安人的精神性、祖辈传统和神圣空间在黑人为权利而战的过程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在第三部小说《紫颜色》中,沃克描写了斯佩尔曼神学院和美国黑人和印第安混血儿学生,其中,基督教传教士考琳所体现的印第安人的沉静与淡定成为美国黑人女性奈蒂学习的榜样。沃克后期的作品更加凸显其印第安意识,《宠灵的殿堂》出现多位美国黑人—印第安种族文化混血儿,突出两族人民之间存在的诸多相似性。沃克更将小说《父亲的微笑之光》和《现在是敞开心扉之际》中那些迷失自我与精神异化的人物的活动空间迁至美国黑人—印第安混血儿的居住地墨西哥和印第安人的腹地亚马逊热带雨林,使他们受到祖先传统信仰的熏陶,最终获得身心疗愈。正是两族人民共同的历史境遇(共同遭受西方人的压迫与反对西方人的暴行)、相似的文化实践和宗教信仰使两族人民体味一种“亲情感”,直面伤痛的历史与现实,寻找建构真实身份的道路。这些小说不仅在主题和人物塑造上凸显沃克的印第安意识,还在叙事模式上突出印第安文学文化的特质,将其圆形的循环之理、民族圣歌和萨满教的梦境转换成文本的叙事模式,昭示沃克对这一脉祖先传统的欣然接受。可见,沃克将其文学创作视为建构自我意识的过程。沃克本人亦承认:“印第安占据我意识的很大部分。自身中,我与母亲的切渃基祖母携手共战……它如同剑羽,没有它,我无以飞翔。”[5]43她的印第安意识融贯其创作始终,助力其思想与情感在文本的空间中自由“飞翔”。

二、沃克印第安意识的研究缺场

特雷西(Barbara Tracy)曾断言,“如果不对沃克作品中体现的美国印第安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进行分析,对沃克作品的评析就谈不上圆满。”[6]然而,纵观国内外学界对沃克及其作品的研究,虽然成果颇丰,但不难发现,这些研究多将沃克的创作及其本人的精神发展置于黑人、女性的视域内,更为沃克及其作品进行了“妇女主义”标签化——“如果将艾丽丝·沃克的文学创作视作一个整体,并冠以一个能够体现其特征的名称,那么当然非‘妇女主义’莫属”[7],而对沃克的印第安意识却鲜有提及。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是其在1983年出版的《寻找母亲的花园》中首次提出,从而将黑人及有色女性的奋争与生存上升至理论的高度:

妇女主义者……是一位黑人或有色人种的女性主义者。通常具有不同寻常的、有冒险精神的、大胆的或不受拘束的行为。有责任心、负责任、认真;爱其他女性(性爱或非性爱地)。……也会爱具有独立个性的男人(性爱或非性爱地);对人类(男女包括在内)的生存与整体完整负有责任。……非分裂派,……不同肤色的种族就像一个花园,各种颜色的花都会在这里开放。……妇女主义者之于女性主义者如同紫色之于淡紫色。[2]11-12

显然,沃克的“妇女主义”诠释了一种理想的女性生存状态,表达了有色人种女性的生存智慧。然而,“生存完整”并不是妇女主义思想的全部重心,在贬谪黑人女性的存在、充斥种族和性别歧视的世界中,妇女主义思想的定义“与其说是对黑人妇女压迫的政治性诠释,毋宁说是对一个积极的人物类型的描述。”[8]

沃克的妇女主义一经提出便受到国内外学界的广泛关注,虽然褒贬不一,但妇女主义已成为他们分析沃克所有作品中黑人女性获得(或缺失)精神生存与自我定义的工具,占成果总数的大半。就国外研究而言,沃克的妇女主义无疑成为学界研究的重心,频现于批评大家布鲁姆主编的《艾丽丝·沃克》、盖茨(Henry Louis Gates,Jr.)主编的《艾丽丝·沃克:批评的视角,过去与现在》、迪耶可(Ikenna Dieke)主编的《艾丽丝·沃克评论文集》以及温切尔(Donna Haisty Winchell)的专著《艾丽丝·沃克》中。这些研究对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中黑人、女性意识的评价标准不一,态度截然相反:一种是对沃克持赞誉之词,如黑人女评论家史密斯(Barbara Smith)认为,“沃克如此深入揭示黑人妇女的人生经验,在黑人文学、女性文学,或美国文学中颇为罕见。因此,沃克对这些经验的每一点真实叙述都是一种创新。”[9]华盛顿(Mary Helen Washington)则将沃克誉为“黑人女性的‘辩护士’,为了捍卫一个事业或一种立场而言说和书写。”[10]另一种评论则极尽攻击之力,认为沃克的作品对黑人男性充满“嫉妒、憎恨或气愤”,只对“分裂种族”充满兴趣[11]。

布鲁姆的文集尤为关注沃克的妇女主义,其中的绝大多数文章都以妇女主义思想为研究议题,分析女性角色及体现妇女主义思想的女同性恋者之间的关系等。埃兰(Tuzyline Jita Allan)的专著《妇女主义与女性主义美学》将妇女主义作为“身份形成”模式的主线,认为沃克既表现与自己所尊重的两位白人女性作家伍尔夫和奥康纳种族与文化的差异,又意识到自己与她们的联系。针对沃克的妇女主义与白人女权主义的联系、对女同性恋的再现,以及对黑人男性暴力的批判,罗斯特(Philip M. Royster)将沃克的作品与沃克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联系起来,对沃克做出有失公允的评价,体现了“一种男权机制。”[12]

国外学界还将文化批评视角与沃克的妇女主义结合,将沃克的创作及接受置于文化冲突中进行研究,探讨沃克与黑人文化文学传统和非洲民族主义之间的关系,认为沃克对黑人妇女文化传统的发掘与表现对确立黑人妇女文化身份起到了积极作用。叙事学的批评视角同样与沃克的妇女主义“联姻”,在关于沃克的作品研究中也有出现,其中艾万斯(Ellison Butler Evans)的专著《种族、性别、欲望:莫里森、班巴拉和沃克小说的叙事策略》将叙事学与妇女主义批评理论、符号学和新马克思主义等批评视角结合起来,考察小说中种族与性别之间的张力。这些研究以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为研究框架,以沃克的作品被定型化为妇女主义作品这一预设为前提。

国内学界对沃克的研究随着《紫颜色》的获奖拉开序幕,越来越多的学者和美国文学专业的研究生加入沃克研究的大潮,使沃克成为我国美国文学和美国女性文学研究领域中较受关注的作家之一。根据中国知网的文献记载,有关沃克的期刊文章和学位论文近400余篇,但同国外沃克研究的现状相似,国内学界对沃克的研究尤以《紫颜色》为主,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同样成为国内沃克研究的热点,占成果总数的绝大部分。这些研究以妇女主义为中心,或对沃克几部作品中人物的个性发展、生存境况、人物之间的关系、女性意识的提升等议题进行分析,或以妇女主义为理论框架进行不同作品、不同作家之间的比较研究。最近几年,学者又将沃克作品中突出的生态问题进行妇女主义视角的解读。国内亦有学者从种族和文化等视角对沃克作品进行研究,但都以某种方式与其妇女主义思想建立联系。

国内对沃克研究的专著共有两部:王晓英的《对生存完整的追寻:艾丽丝·沃克的妇女主义文学创作研究》一书以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为核心,从社会历史意义与价值两方面对其妇女主义文学创作做出了整体评价;王冬梅的《种族、性别、自然:艾丽丝·沃克小说中的生态女人主义》以非洲中心主义的生态妇女主义为理论视角,分析沃克的《梅瑞迪安》、《紫颜色》、《宠灵的殿堂》等三部小说中在种族、性别和自然方面所体现的生态妇女主义思想[13]。这两部研究已经相对系统,但仍以妇女主义作品这一界定为研究的基础。

不可否认,作为国内外学界对沃克研究的“宠儿”,沃克的妇女主义在沃克的精神发展与文学创作中功不可没,它将沃克带入了“更为成熟的人生阶段。”[14]32但沃克的精神及创作并不是一个线性的发展过程,而似一个多层的螺旋,其中,沃克的印第安意识对其精神与创作,尤其对《以文为生》之后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为读者提供了观看世界的新方式。

三、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深意

沃克早在1984年1月7日的日记(收录于《以文为生》)中写道:“下个月我就40岁了。我感到,在某些方面,我已经完成了我前期的人生工作,而且圆满地完成了。”[5]95由此可知,1984年是沃克精神与创作富于转折性的一年,而这个转折在沃克的《我的大哥比尔*比尔是美国印第安人,是美国印第安运动的组织参与者。可以说他同沃克一样,是个积极的“行动主义者”。》(收录于《以文为生》)一文中得以言明:“1984年秋……我走出了持续已久的政治休眠和精神重估期……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我内在的大部分是印第安意识……我知道,我的精神重估已至另一高度,我的政治休眠就此结束。”[5]42沃克本人的个性表白不仅为其写作生涯划定新的界限,而且预示了她此后的作品在性质和形式上会由于其“印第安意识”有所转变。这一转变标志着,在沃克的创作和精神发展中,妇女主义思想并非一枝独秀,而是与印第安意识并驾齐驱,相得益彰。考量沃克的全部作品,尤其沃克的后期创作,读者不难验证此说的真实不虚。

《以文为生》虽然明确标志了沃克精神、思想和创作重心的转变,学界并未予以重视,原因之一在于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已久驻人心。另外,一些学者所恪守的黑人民族运动时期的种族、文化的“纯粹性”阻滞其关注沃克作品中包蕴着印第安意识的多元传统与多重声音的丰富内涵。令人欣慰的是,少数学者,如贝尔(Derrick Bell)意识到沃克作品中的印第安意识,并指出,“她(沃克)对美国印第安的兴趣超出学术的维度。”[15]诚如贝尔所言,沃克对印第安意识的强调源于其与印第安民族的血脉相牵,表明沃克又进入了与妇女主义阶段同等重要的另一精神发展期,如沃克所言,“开始了征程,寻找古老的星球……我相信这是一个凸显星球意识的新时代。”[5]xx沃克的这段文字预示着她开始关注地球的存在危机,这也恰恰解释了沃克为何在1984年的诗集《马儿使风景变得更美丽》、《她蓝色的身体》(1965-1990)中的几首诗以及《寻找母亲花园》中的几篇散文都提及环境和印第安传统,它们都写于同一时期。显然,沃克的生态及“全球意识”将之前的种族议题延展至对所有事物,包括非人类的关注。这种思想正源于沃克对印第安哲学思想的赞许与承继。作为自己多次宣称的“美国黑人与印第安混血儿”[5]82,沃克感动并在其创作中践行着印第安人民“轻踏大地时对大自然表现出的敬畏。”[16]在此种语境下,妇女主义概念无法再提供解析沃克所有作品的可行性框架,学界若仍以妇女主义思想对沃克的作品进行评断,那是对其作品中那些不宜以妇女主义(即便含有妇女主义因子,也不是内容的全部)进行阐释的部分缺乏应有的尊重。毋庸置疑,沃克的印第安意识与妇女主义思想在共同建构沃克丰富多元的精神与创作世界,共同主导着沃克的书写模式与主题趋向。

四、结语

沃克自言:“写小说是我作为美国黑人—印第安成年女性的责任意识。”[14]37这种责任意识最终使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与印第安意识同时融贯沃克文学创作的始终,使其美国印第安文化思想与哲学理念等印第安元素与其美国黑人文化元素同时成为文本的客观在场,揭示两个民族的复杂关系及历史原貌。遗憾地是,目前国内外的沃克研究过于偏重其妇女主义思想,而关涉其印第安意识的研究尚处于缺场之境。如此忽视沃克印第安意识的文本在场而进行的缺场研究有悖于沃克倡导的民族与自我“完整生存”的深意所在。

[1]Harold Bloom. Alice Walker[M]. New York: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1989: 1.

[2]Alice Walker.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Womanist Prose[M].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vh, 1983.

[3]Alice Walker. Horses Make A Landscape More Beautiful[M]. San Diego: Harvest, 1985: xi.

[4]Donna Haisty Winchell. Alice Walker[M]. New York: Twayne Publishers, 1992:101.

[5]Alice Walker. Living by the Word[M].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vh, 1988.

[6]Barbara S Tracy. The red-black center of Alice Walker’s Meridian[M]// Cultural Sites of Critical Insight.New York: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2007: 105-120.

[7]王晓英.走向完整生存的追寻[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8:14.

[8]Maria Lauret. Alice Walker[M]. New York: Palgrave Publishers, 2000: 18.

[9]Barbara Smith. The Souls of Black Women[J]. Ms,1974: 41-45.

[10]Mary Helen Washington. An essay on Alice Walker[M]. Alice Walker: Critical Perspectives Past and Present. Henry Louis Gates. New York: Amistad press, 1993: 33.

[11]Philip M Royster. In Search of Our Father’s Arms: Alice Walker’s Persona of the Alienated Darling[J]. Black American Literature Forum, 1986,20(4): 347-370.

[12]Bonnie Braendlin. Alice Walker’s The Temple of My Familiar As Pastiche[J]. American Literature,1996,68(1): 47-67.

[13]王冬梅.种族、性别、自然:艾丽丝·沃克小说中的生态女人主义[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3:2-3.

[14]Alice Walker. The Warrior Marks: Female Genital Mutilation and The Sexual Blinding of Women[M]. New York: Harcourt, 1993.

[15]Derrick Bell. The word from Alice Walker: review of Living by the Word[J]. The Los Angeles Times, 1988, 21 (2): 10-11.

[16]John O’ Brian. Interviews with Black Writers[M]. New York: Liveright, 1973: 237.

On Text Presence and Research Absence of Alice Walker’s Indian Consciousness: Based on Studies of Alice Walkerat Home & Abroad

WANG Xiu-jie1, QIN Rong2

(1.SchoolofInternationalStudies,HangzhouDianzi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0018,China;2.Dep.ofArts&Science,YangzhouPolytechnicInstitute,YangzhouJiangsu225127,China)

As one of the foremost contemporary writers in American literature, Alice Walker speaks of her American Indian consciousness in her interviews and autobiographical essays, which is frequently illuminated in much of her published works, especially in her fictions. However, most of the foreign and domestic critics restrained their researches on Alice Walker within the frame of the black female literature and labeled Alice Walker and her works as “womanist” and “womanist works”, neglecting the influence of her Indian consciousness on her spirits and writings. It is believed that Alice Walker’s Indian consciousness along with womanist thoughts constructs Alice Walker’s spiritual world and shapes her writing patterns.

Alice Walker; Indian consciousness; presence; absence

10.13954/j.cnki.hduss.2016.06.010

2015-11-23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16NDJC003Z);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项目攻关计划青年重点课题(2014QN052);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6FWW001)

王秀杰(1972-),女,辽宁大连人,博士,副教授,英美文学.

I106

B

1001-9146(2016)06-00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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