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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知识生产与意识形态

2016-03-06刘楚

河北开放大学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科学技术

刘楚

(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2)



现代知识生产与意识形态

刘楚

(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在现代性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知识生产中,自然科学众学科当然以正统的“科学”自居,众人文社会学科面对科学霸权咄咄逼人的攻势,也争相采用自然科学之方法,将自己的学科命名为“科学”。“科学”由此成为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其实,以东方学、社会学、美学等人文社会学科以及科学技术等为例进行意识形态批判,可以揭开现代知识生产中所隐含的意识形态内涵。与此同时,这种意识形态批判难免存在泛意识形态批判的倾向,因此,又有必要进行泛意识形态批判的批判。

关键词:人文社会学科;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批判

1641年,笛卡尔在《形而上学的沉思》中满怀雄心地写道,他“要在科学上建立起某种坚定可靠、经久不变的东西”,[1]而严肃认真地“破除一切种类的成见”。[2]自此,在科学和成见构成的二元对立项中,“科学”作为体现启蒙时代精神的牢固、经久的东西,以压倒性的优势睥睨“成见”。在现代性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知识生产中,自然科学领域的各学科当然以正统之“科学”自居,众人文社会学科面对科学霸权咄咄逼人的攻势,也争相采用自然科学之方法,将自己的学科命名为“科学”。“科学”由此成为齐泽克所谓的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人们在从人文社会科学到自然科学的现代知识生产面前丧失启蒙时代提倡的怀疑精神,而对知识持毫无保留之敬畏、信服态度。由是观之,启蒙有可能走向法兰克福学派所担心的启蒙的反面,这是值得警惕的。从知识社会学角度分析,“科学”追求客观、中立的理想和价值,而“学科”可视为“科学”在现实中的制度化实践。现实和理想难免存在二律背反,众学科在具体社会语境中也难免沾染意识形态的气息。本文试图以东方学、社会学、美学等人文社会学科以及科学技术等为例,揭开现代知识生产中所隐含的意识形态内涵。

一、人文社会学科中隐含的意识形态

在《知识考古学》《疯癫与文明》等书中,福柯即已发现“知识”与“权力”合谋,知识生产从来就不是完全客观中立的,而是身处权力机制、权力网络进行的话语建构。受福柯“知识-权力”发现的启发,萨义德对东方学进行考察,他发现东方学是西方人建立的一门学科、一种思维方式和权力话语机制。作为东方学的建立者,欧洲人虽将东方学命名为一门进行学术研究的学科,但也承认它带有“欧洲殖民主义强烈而专横的色彩”。[3]萨义德揭示,从地理学来说东方与西方毗邻,自古以来东方与西方有合作更有竞争,东西方文化存在联系但又多次发生过战争,东方很多国家近代又沦为英、法、德、葡萄牙、西班牙等西方国家的殖民地。东方由此成为“欧洲物质文明与文化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4]成为西方至关重要的“他者”。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东方学在英、法、德、葡萄牙、西班牙等宗主国应运而生。因此也不难理解,东方学虽冠以西方人进行学术研究的一门学科,但它到底难以逃脱意识形态的内涵:作为东方学的所谓研究者,对东方进行所谓学术研究的西方人最终“将东方学视为西方用以控制、重建和君临东方的一种方式”。[5]由这一时期“为欧洲寻找市场、资源与殖民地这一一发不可收拾的扩张活动”[6]所决定,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的东方学研究看似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红火,实则已深陷危机,因为它“也完成了从学术话语向帝国主义机制的转化”。[7]萨义德看似承认东方学中有客观的发现,褒扬这些研究者的努力——“编辑并翻译文本,编织语法体系,编撰词典,重构过去的历史时代,生产确实可靠的知识”,但紧接着他又坚决认为这些知识只是语言通过隐喻、转喻等修辞手法表述的真理,随之他又引用尼采的话解构真理:“真理本质上只是幻象。”[8]自此,东方学隐含的西方中心主义的意识形态内涵昭然若揭。

自孔德首创“社会学”一词,对实证主义、自然主义的方法大力提倡,进而涌现古典社会学三大家马克思、涂尔干、马克斯·韦伯以来,在人们眼中,20世纪的社会学已然完成了向科学化的过渡,进而取得了跻身科学行列的宝贵“门票”。冷不防,美国学者雷迅马在《作为意识形态的现代化:社会科学与美国对第三世界政策》中,一书惊醒梦中人,他戳破了社会科学所标榜的“科学性”的幻象,揭露了美国社会科学界进行现代化理论研究背后所渗透的意识形态内涵。雷迅马告诉我们,“冷战”时期特别是肯尼迪总统当政时,美国社会科学界接受政府资助,参与该国外交政策制定,把现代化理论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以对抗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以及社会主义阵营的扩张。现代化理论作为一种宏大理论,涉及“经济组织、政治结构和社会价值体系”[9]等各个方面,试图“整合不同的社会科学门类,并将井然有序地处理来自复杂的外部世界的经验事实”。[10]但不难发现,该理论体系从文辞、概念、范畴、框架到所宣扬的思想都体现了自由主义的观点,以及“隐藏在言辞上的理想主义和仁爱之心背后的利益——其中既有冷战中的安全利益,又有全球资本主义所要求的经济利益”。[11]由此可知,在雷迅马看来,现代化理论是一种社会认知框架、分析模式,又是一种政治工具。在这一理论视野中,美国的社会科学家、官员试图借助科学主义,将美国的发展历程描述为具有普遍性的发展历程,将其塑造为“线性发展序列的终点”,[12]因而每个国家都应该也必须尾随美国,仿效它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并借此理论最终掩盖、漂白“美国在历史上推行帝国主义的经历”[13]。

雷迅马在他的书中还为我们呈现这么一幅图景:自然科学家质疑社会科学的价值中立性。可以想见,人文科学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面前,其价值中立性更显得弱不禁风。以美学为例,美学作为一门学科,其存在及发展的合法性一直受到标榜理性主义的科学霸权的质疑。被誉为“美学之父”的鲍姆嘉通为美学下了个定义,在这一定义中“相当强调美是经由感官(senses)来理解”[14],它试图将人们审美的感性认识科学化的同时保留人们审美中的感性成分。直至几个世纪后的福柯,还在感叹面对现代社会这座庞大而严密的监狱,人类或许只有在审美领域才能找到自由,因为审美领域仍然保存了人类难能可贵的感受的直接性和体验的直觉性价值,而这些审美价值是被理性主义在社会现代性中所竭力挤压、钳制和边缘化的价值。[15]康德对美学的发展功不可没,他接过18世纪审美自主性的命题,在《判断力批判》中提出“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等概念,为审美本体论的确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审美也由此仿佛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粹事物。针对这种情况,伊格尔顿提出“美学意识形态”的命题。他认为,美学受到福柯意义上权力机制的缠绕。美学在18世纪的兴起,康德优美、崇高等美学范畴的建构,背后都离不开巩固资产阶级的统治以及建构资产阶级这一“新的主体形式”的现实动机和内在需要。“审美的国度就是资产阶级所追求的自由、平等、民主的乌托邦似的共和国”,[16]伊格尔顿认为审美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合谋,审美被打扮成超功利、超阶级的纯粹形式,以便补偿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无聊、匮乏以及在现实生活中受到的伤害。此后,学术界对“美学意识形态”命题的认同不乏其人。哈灵顿在《艺术与社会——美学中的社会学论争》中写道:“很多历史学家与社会学家认为,艺术自主性观念是18、19世纪欧洲贵族和中产阶级成员休闲生活方式的一个特有产物。……可见,艺术欣赏确实服务于许多外在利益与目的。”[17]

二、科学技术中隐含的意识形态

面对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以来宗教遭受的冲击,英国的文化精英主义分子阿诺德曾提出“以艺术代宗教”的补偿性方案。实际上,从科学技术在现代社会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人们对它无条件地遵从、信仰上看,科学技术才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了宗教。齐泽克在《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中借拉康之口阐发了他对“崇高客体”的看法。其实科学技术就是这样一种“崇高客体”,在现代性工程中,它被人们抬高到超乎其“原质层面”的高度,完成了许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承担了许多不该承担的责任。因而,揭开科学技术中隐含的意识形态,有利于它向“普通的、日常的客体”[18]的本位回归。

将科学技术纳入意识形态的范畴,会让很多人大惑不解,因为马克思、恩格斯在对意识形态进行论述时,只将道德、宗教、哲学、形而上学等一系列意识领域作为意识形态,而把科学技术纳入生产力范畴,即认定科学技术不应该被纳入意识形态的范畴。但需要注意到,随着社会面貌的变化,在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科学技术得到大规模和科层化的精细运用,法兰克福学派中的霍克海默、马尔库塞、哈贝马斯面对社会出现的新形势、新情况和新问题,将科学技术作为意识形态展开批判。

在为霍克海默《批判理论》一书写的导论中,斯坦利·阿罗洛维茨首先肯定资产阶级在革命和当政初期对于封建社会时期遗留的思想迷信的破除之功,但他又着重对资本主义社会开始形成并日益严重的“科学专制主义之下的新迷信”[19]进行批判。换言之,在斯坦利·阿罗洛维茨看来,科学技术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是一种驱除迷信和蒙昧的理性力量,为解除封建社会思想迷信的束缚发挥过革命性的进步作用。但资产阶级在革命胜利后,科学技术愈加为资产阶级所用,并最终充当资产阶级控制社会的强有力工具。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法兰克福学派的奠基人霍克海默发现科学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具有马克思所谓的“虚假意识”属性,因为它掩盖资本主义阶级压迫的社会本质,阻碍人们发现社会危机背后的真正原因,消解了人们改变现状、选择新生活方式的能力。[20]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一书中站在意识形态批判的立场揭露科学技术已成为统治阶级进行社会控制的技术学。他因而认为,资产阶级运用科学技术对人和自然进行控制是一种居心叵测的“设计”,这种精心设计的工具理性使人容易丧失价值理性,对科学技术理性的工具化操作导致科学技术异化为奴役人的强大力量,“理性的工具主义的视野”也最终导致“一个合理的极权的社会”[21]景观的出现。

哈贝马斯明确提出“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这一命题,并将之系统成书。他接过前辈霍克海默、马尔库塞对科学技术的学术立场和研究成果,进一步打破科学技术常被标榜的价值中立的意识形态幻觉,明确提出“社会利益仍旧决定着技术进步的方向、作用和速度”,“技术统治论的命题作为隐形意识形态,甚至可以渗透到非政治化的广大居民的意识中”,科学模式最终导致“人的自我物化”[22]等观点。他承认,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自19世纪后期以来,其发展趋势突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国家干预活动增多;第二,科学和技术紧密结合。前者增强了资本主义制度的稳定性,后者使科学技术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第一生产力。正是在这一社会语境下,哈贝马斯探讨科技进步与资本主义统治合理化的问题。他追溯到,以农业和手工业为经济基础的传统社会只是在较低的限度内才容忍科技革新,以免激化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直至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技术创新才被制度化、常态化。科技革新带来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爆发性增长,生产力发展一方面维护了资本主义统治的合理化,另一方面又“倒逼”资本主义国家改善生产关系。因而,借助科技革新与资本主义制度形成的较亲密而良性的互动关系,资本主义国家并非“从上”(借助于文化传统),而是“从下”获得合法性的,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统治的合法性来源于科技创新带来的社会经济的发展[23]。

在承认科技进步对资本主义统治产生积极意义的同时,哈贝马斯又从他倡导的“交往理性”层面对科学技术之用进行批评。他将人类的活动区分为“工具活动”和“交往活动”[24]。在他看来,科学技术应用的工具活动在解放生产力的同时又桎梏、异化了人,人看似在驾驭、使用机械设备和劳动工具,但最终又被机械设备、劳动工具所奴役。与此相对照,以语言为媒介的交往活动体现了交往理性,使人与人之间在保持平等、差异的前提下通过语言得到相互理解和承认。更为严重的是,科学技术应用领域的工具活动不仅由于其掩盖差异、束缚主体而成为交往活动的反面,还最终侵蚀交往活动领域而导致交往活动的式微:“适应[环境]行为的增加,不过是在目的理性活动的结构下以语言为中介的相互作用的、正在解体的领域的反面而已。目的理性的活动同相互作用之间的差异在人的科学意识中,以及在人自身的意识中的消失,从主观上讲是与上述情况相一致的。技术统治论的意识所具有的意识形态力量,就表现在它掩盖了这种差异。”[25]值得警醒的是,科技意识形态力量因它能将“政治问题技术化”而不仅增益其隐蔽性、不透明性,更使现代资本主义国家更形稳定。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在科学技术所标榜的理性幻觉的指引下,自居“以解决技术问题为导向”[26],将各种社会问题严格限制在用行政手段解决的技术问题上,从而以技术手段“四两拨千斤”,有效化解了资产阶级统治可能出现的合法性危机。也就是说,通过把国家运行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限制在细枝末节的技术问题,资本主义制度由此成为不容置疑的安全领域。

三、对泛意识形态批判的批判

通过上文以东方学、社会学、美学等人文社会科学,以及科学技术为例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我们可以发现看似价值中立、客观公正的现代知识生产中所缠绕的权力机制和蕴含的意识形态内涵。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萨义德、雷迅马、伊格尔顿及法兰克福学派的霍克海默、马尔库塞、哈贝马斯等学人对现代知识生产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式的批判,具有后现代的解构、颠覆性质。正如齐泽克在《意识形态的幽灵》中论述的,意识形态的幽灵在四处徘徊、飘荡,但并非任何领域都属意识形态范畴,并非任何事物都具意识形态属性。[27]实际上,当前意识形态批判领域存在“意识形态贬值”和“泛意识形态”批判的危险倾向。针对有些左翼学者存在的草木皆兵的“意识形态假想敌”心态,有人化严肃于幽默,化敏感于诙谐,半开玩笑地评价道:“连超级市场里廉价出售的小孩儿尿布也成了意识形态反映。”[28]

鉴于当前意识形态批判领域存在的“意识形态贬值”和“泛意识形态”批判的倾向,实有必要对泛意识形态批判进行批判。就科学技术而言,正如马尔库塞所承认的,“技术世界的机械系统‘本身’对于政治目的来说仍然是中性(中立)的”[29],科学技术已是人类智慧成果中较好地保持价值中立性的领域。科学难免夹杂成见、意识形态,但应尽力避免被政治、社会、人事纷争所挟持和绑架,众学科在学科建设过程中也要继续推进“科学化”进程,努力追求其中立价值,以期建立牢固的、经久的知识。上述学人对现代知识生产运行机制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更多的应作为一种警示,以此提醒人们,哪怕是在追求价值中立的众科学与学科之中也要警惕意识形态的幽灵和陷阱。必须承认,上述意识形态批判攻其一点、不及其余,难免有“过度阐释”之嫌。这些对现代知识生产进行意识形态批判的学者,要么属于左翼,要么从事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要么其理论资源来自后现代,他们对现代知识生产运行机制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实际上也难免有意识形态渗入。他们对众学科和科学技术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实则反映出知识分子界难分难解的左右之争、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之争以及现代与后现代之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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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赵一凡.阿尔都塞与话语理论[J].读书,1994(2):101.

Modern Knowledge Production and Ideology

LIU Chu

(School of Language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China)

Abstract:Enlightenment thinkers with Descartes as their representative intended to exclude“prejudice”and established strong and durable“science”.In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project of modernity,modern knowledge production,various disciplines of natural sciences see itself as orthodox“science”.In the face of science’s hegemon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lso adopted the method of natural sciences,calling their discipline as“science”.“Science”became the sublime object of ideology.In fact,with the example of orientalism,sociology,aesthetics,science and technology,doing ideology critique can uncover implicit ideological connotation of“a discipline”.At the same time,the ideology criticism inevitably tends to be pan-ideology critique.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do the critique for pan-ideology critique.

Key words: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science and technology;ideology;ideology critique

中图分类号:G302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1008-469X(2016)02-0101-04

收稿日期:2016-01-07

作者简介:刘楚(1988-),男,江西吉安人,武汉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学基础理论研究和文学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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