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深化变革
2016-03-06孙其昂
孙其昂,王 莹
(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 211100)
论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深化变革
孙其昂,王莹
(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1100)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创立和发展,诱发并继续推动着思想政治教育的转型,生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实践的新格局。其最根本的意义在于思想政治教育关系的变化和思想政治教育意识的刷新,思想政治教育的部门、组织、关系和实践等获得了全新的内涵。然而,思想政治教育的转型也潜藏着历史维度断裂和横向维度碎片化的现代性风险,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和实践的分化遗留了诸多认识和研究的灰色地带,这些都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在新阶段给予足够的重视和主动应对。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格局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创立30多年来,有力地推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转型。2007年,笔者曾指出:“当代中国社会发展具有社会转型的特征,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同样获得转型的特征。……思想政治教育转型之广泛、深刻,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1]在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过程中,1984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创立是一个标志。经过30多年的建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意义不仅仅限于学科领域,它对于整个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深化变革也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新样态,它有何特点、是何形态、将带来何种影响?这些问题至今还没有答案。学界在推进学科发展的过程中,需要科学透视思想政治教育的新格局,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协同。
一、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深化考察
思想政治教育脱胎于思想政治工作,后者是马列主义的基本要素,也是中国共产党的看家本领和优良传统。伴随着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历史,思想政治工作也经历了多次转变。从革命战争为中心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阶段社会主义革命(阶级斗争)为中心,再到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建设为中心,至少经历了从革命到建设,再到改革的转变。置于整个历史长河中看,思想政治工作最剧烈的变化发生在改革开放前后——出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转型。这是思想政治教育从传统结构形态向现代结构形态转化和改变的过程,也是不断深化变革的过程。这一过程有4个突出的标志:
第一,萌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意识。改革开放初期,提出“思想政治工作是一门科学”的口号,此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无到有。这一新生要素的意义还不止于此,它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思想政治教育开始启动转型,人们看待思想政治教育的观念也发生了变化……学科创立前,只有思想政治的工作意识,不大会产生思想政治工作理论的自觉,更谈不上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意识。30多年后的今天,大批学者和年轻学子聚集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旗帜下,自觉勘定工作和学科的边界,并以学术研究为自己的职业和使命。
第二,聚焦思想政治教育元概念。如罗洪铁所梳理的那样,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创立30多年来,其研究对象和研究领域从最初的几个要素拓展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方面面。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学界对元概念的剖析,诸如,对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演进历史,概念的结构,思想政治教育的逻辑起点,“思想、政治、教育”等概念,思想政治教育的范式、范畴、本质、价值、主体以及知识体系等展开了持续和系统的研究,深化了对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内涵理解。笔者在多篇论文中对“思想”做了初步的分析,从思想政治教育角度重新将思想定义为观念、知识、方式及其关系,提出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人—社会”系统[2]。这表明,学界开始聚焦和剖析基本概念的内部空间,直指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树的根基部分。
第三,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哲学分析。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不断拓展了批判的对象域,它不仅面向外部对象(外部对象是相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自身而言),也开始反观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本身。最直观的现象是,以“思想政治教育哲学”为题的著作和学术论文大量涌现,成为一门显学。金林南以“哲学沉思”的方式展开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批判,他指出学科方法论应包括立场、视野、思维习性和实践等,还特别指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要“信守实践性维度”,坚持“作为方法论意义上的实践”[3]。 卢国祺提出,学科意识的困顿与问题意识的缺失,是当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的突出问题[4]。许多学者还提出思想政治教育要实现研究方法论的自觉,初步剖析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范式、方法、技术、理论等。
第四,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视域。学界越来越意识到,不应局限在狭小的地域空间中考察思想政治教育转型,还要注意到转型的两大背景,一个是中国道路,另一个是全球化。通过对比研究发现,尽管“思想政治教育”这一称谓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但思想政治教育事实则是一种国际现象,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实践。除了打通中国与世界的区隔之外,还有许多学者主张思想政治教育要向社会敞开怀抱,他们从治理、公共性、空间等新视角提出“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化”的话题,主要源于社会上散落着大量的思想政治教育公共性课题,而当前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回应力和解释力明显不足,需要实现公共化转型[5]。思想政治教育的公共化转型、历史转型、领域转型、治理转型等,都成为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研究的组成部分,思想政治教育的视域大大拓宽了。
以上考察证明,思想政治教育正在悄然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从整体到分域、从经验到科学、从结合到专业、从表层到深层的转变,逐渐生成“思想政治教育多样化的深层存在”[6]。思想政治教育分化由思想政治教育转型而来,又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继续转型,在分化基础上实现新的整合。这些纷繁交织的复杂场景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当下和未来表现为深不可测的谜团,等待学界使之清晰化。
二、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改变格局
自古以来,人们总是不断追问一个事物的本质,求得它的固有属性和存在依据,同时也与其他事物相区别。对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来说,最根本的是思想政治教育关系的转变有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7]两个向度。笔者在诸多新关系中选取“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进行探讨,发现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前后发生了重大的区别,这已经在新的意义上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
转型前,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命题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实际工作的意义上而言的,即思想政治工作中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是思想政治工作领域的两种形式。所谓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主要是指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思想政治工作实务[8]。讲理论主要是指马克思主义理论、党的建设理论和思想政治工作原则理论等。这些理论直接来源于现实问题,也止于对现实问题的解决。
转型后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明显区别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在日常的学术交流中,人们在谈论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相关问题时,首先需要交代清楚自己是在哪个领域中谈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实践,否则在对话中就极有可能出现关注点的错位。因为两个领域的异质性越来越强,使得各自遵循不同的逻辑在进行自我生产。在理论或科学领域中,其中轴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主要有思想政治教育科学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学;在实践领域中,其中轴是思想政治教育实务。前者属于科学范畴,后者属于实际工作范畴。
可见,转型后思想政治教育进行了重新布局。在思想政治教育实际工作领域之外,又生成了专门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这是转型前所没有的新领域。例如,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要从学科范畴出发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学术研究,但学术本身并非唯一的和终极的目的,离开实践而自行运转的学术研究终将枯竭,因此,也要为整个思想政治教育服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主要关心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开展的有效性和有序性问题,但这离不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提供的学术指导,同时实践也为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生成积累素材、奠定基础。这样一来,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对象、新任务产生了,新知识、新思路也提出来了,等待思想政治教育的挑战也不同于往日。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学科和一项社会事业,都获得了独立性,它成为社会的一部分。思想政治教育不再是某个社会部分的一部分,如党的工作的一部分、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部分、宣传思想工作的一部分,而是社会整体中的一部分;它不再只是政治意识形态领域的一部分,而是思想文化的一部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要站在理论的高度进行思考,真正成为社会的思想,而不仅仅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是从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工作)向包括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在内的社会思想政治教育转变。以往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后的思想政治教育是社会的思想政治教育。这是转型前后两种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延变化。与之相应,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应当生产面向全社会的思想政治教育思想(知识)。参见孙其昂.思想政治教育现代转型研究.北京:学习出版社,2015:345-346.。社会是一张纵横交织的关系网,也是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思想政治教育要以开放的姿态和动态的思维去应对各个历史阶段提出的新课题,同各种各样的理论形态进行对话和斗争,在与社会、科学和实践的深度互动中不断发展。
三、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开辟未来
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具有重大意义,它为思想政治教育开辟了新的未来。这种新,主要在于新的因素不断增加,诸如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因素、改革创新、新目标、新对象、新载体、新平台、新方案、新队伍、新做法,还有过去所没有的“主体思想政治教育”“隐性思想政治教育”“生活思想政治教育”“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交往思想政治教育”等。在这些要素的更新中,思想政治教育已经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社会面前,同时也出现在领导者和管理者的面前。这里主要对思想政治教育部门、组织、关系、实践等做一分析,这些要素并不完全是新因素,而是从“旧因素”脱胎变身成为“新因素”。
一是部门。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社会建制,它有独立的工作部门。这里的部门不只是指实体空间意义上的机构,而是广义上的部门,包括社会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也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内的各类工作部门。转型前,思想政治工作是党委工作的一部分,思想政治工作部门与其他政治工作部门呈现一体化状态。转型后,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不断增多,功能日渐复杂,思想政治教育部门也出现多样化。例如,思想政治教育部门从原有部门中独立出来、生成思想政治教育新部门、思想政治教育部门与其他部门结合成为另一部门的一部分等。思想政治教育体系已不是单一部门,而是由多个部门所组成,这是思想政治教育系统的基本存在样态。现在,区分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部门形态,合理规划思想政治教育部门体系,已成为转型及其研究中需要厘清、识别和设计的新任务。
二是组织。组织是一个总体性概念,包括组织体、组织结构、组织形式、组织行为、组织职能(功能、社会影响力)、组织管理等等。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格局对组织提出不同的要求,需要用不同的组织方式组织起来。组织化水平的高低,是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相区别的重要方面。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区别于思想政治工作,也通过组织方式及组织化水平体现出来。现阶段的思想政治教育组织状况具有过渡性,多种形式并存,组织化水平失衡。今天,思想政治工作组织体系基本瓦解,新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组织体系尚未建构起来,某些领域出现“组织真空”状态,思想政治教育组织状况总体上与现代思想政治教育格局不相适应。现代社会的特点是组织大量存在并在社会中发挥主要建构功能,组织化水平反映一个国家、行业、机构、群体的现代化水平,也是社会行为效能的重要指标。思想政治教育组织体系,需要告别思想政治工作的组织格局,建构与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任务相适应的组织体系。从认知、规划、方案,到实施、职责、素质,都是新领域新课题。例如,对领导者而言,不仅要面对思想政治教育实务部门,还要面对学科组织、社会组织,不仅要继承传统优良的思想政治教育领导经验,还要及时更新观念、知识和能力,总结并形成现代领导经验。
三是关系。笔者曾专门探讨“思想政治教育社会性”[9],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是一个关系性的小社会,而转型改变了思想政治教育要素之间及其与外界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状态。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与外部的关系在发生全方位的改变,这些变化穿过系统边界渗透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内部关系中,产生强大的化学反应。例如,社会现代化因素进入思想政治教育内部,使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的要素都具备了初步的现代化特征[10]。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思想政治教育转型也被称为“思想政治教育现代转型”。在全球化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系统之间的关系是全球性的课题,具有多层次、多维度的意义。在市场化进程中,资本不仅是经济学的物质生产要素,同时附带着丰富的社会和文化意义,构成精神生产的基础性力量。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再按旧有的思路,将市场、资本等看似不相关的问题排除在研究范围之外。若思想政治教育仅仅局限于思想领域来思考问题,无论多么动听或者多么深刻,都将是软弱无力的。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要面对和处理更多、更复杂的新关系。
四是实践。尽管处理的是观念问题,但思想政治教育是在思想领域展开的一项实践活动,它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理论共同指导下的活动。转型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在形式和意义上发生了较大改变,例如,思想政治教育科学研究实践、互联网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实践等,都是过去不曾有过的实践形式。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已经从传统意义的思想政治工作升级为有学科支撑的实践,理论和实践成为一对新关系,这两个领域和两个任务须同时展开,同时协同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理论基础,不再局限于马克思主义理论,还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学本身形成的理论知识。此外,还应看到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也受到社会实践及相应的“去传统化”和现代性的多重影响。总而言之,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组织和开展,已经具有不同于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形态、新特点,要从新格局中重新定位。
从以上4个方面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转型不断向纵深发展,其“环境、对象、范围、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理论与实践都面临诸多考验和挑战”[11],呈现出全新的图景。
四、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风险及使命
总体上看,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是在全球化和中国现代化双重交织的大背景下展开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出现新格局。在新阶段,思想政治教育应迎接挑战,实现新发展。
其一,迎接思想政治教育现代性挑战。吉登斯在谈到现代性风险时特别指出“现代性的断裂”,“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都存在着断裂。”[12]断裂是指事物整体的连接性的中断,是现代性风险的突出隐忧。思想政治教育也是如此。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是一个历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两种断裂,一是纵向的历史性断裂,二是横向的空间性断裂。前者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发展过程中阶段性与连续性的关系,也是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相互关系。通常强调的思想政治教育“如何对待继承与创新的关系”,指的就是这种可能遭遇的历史性断裂的风险。在横向维度,则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内外关系可能会出现碎片化或离散化。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着“加强化”与“薄弱化”的双重趋向:一方面,不断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另一方面,也存在着思想政治教育的薄弱化和真空化。改革开放以来,许多地方出现“去思想政治工作化”现象,某些领域甚至连思想政治教育这一用语都看不到、听不到,更谈不上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意识。这种客观存在的思想政治教育不平衡现象,需要从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及需要建构新格局的意义上进行思考。
其二,探求思想政治教育关系再定位。 转型后的思想政治教育图景与过去有何不同?变化有多大?这些都需要再认识、再定位。以高校为例,现阶段无论是思想政治教育总体,抑或思想政治教育局部,无论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还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依然倚赖政府的“权威性支持”[13],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的影响力还极为有限。即使有博士点的高校,能否让学科发挥名副其实的功能,这也并不乐观。总体上看,尚未形成与社会主义现代化相匹配、与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相适应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更没有形成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自觉。又如,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创立前和30年后的今天,“如何处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始终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重大课题、“如何处理科学性与政治性的关系”,在新格局和传统格局中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和实践这两个领域也有不同的表现,因而要做不同的定义和处理。首先要进行顶层设计,有明确而科学的指导思想。在现阶段,思想政治教育格局转变是宏观课题还是微观课题、是全局课题还是局部课题、是理论课题还是实践课题、影响是什么、要做哪些调整等等,这在思想政治教育转型过程中早已提出,但还缺乏系统阐述,有待提出系统建构思路和对策。
其三,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独立形态来建设。笔者在专著《思想政治教育学前沿研究》中设专章分析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指出其在知识社会条件下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中的重大意义[14]。现在,以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为基点确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思路不同于以往。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作为新生要素和独立领域被纳入思想政治教育体系,如何对待这一新事物在历史经验中无从依循,需要在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中给予定位;二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它是多要素的集合,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系统建设要遵循学科规律,尤其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15];三是客观总结和充分利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史中的成就、经验以及教训,迈向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新阶段;四是立足于思想政治教育新格局、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社会稳定发展等对思想政治教育提出的新要求,以此认识和建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突出学者的作用,强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效能。现阶段,要防止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内卷化”*印度裔美国人杜赞奇从吉尔茨的“内卷化”的概念出发,丰富了“内卷化”的内涵。他认为所谓“内卷”是“指一种社会或文化模式在某一发展阶段达到一种确定的形式后,便停滞不前或无法转化为另一种高级模式的现象”。见:杜赞奇.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M].王福明,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内卷化”现象是一个长期存在的现象。投入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人数越来越多,论著数量越来越多,但质量并没有突破,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效率不高。,以学科为平台聚合并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力量。
思想政治教育转型是社会转型与思想政治教育转型交织并行的过程,从根源上说又是社会实践的过程。这是一个系统过程: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的关系没有中断,但出现新联系,也具有新特点;思想政治教育新平台的建立,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能够担当起社会赋予的使命;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内部建设与外部建设同时生成,提出一系列新任务;思想政治教育自身实践和社会实践发生了新变化,加上社会现代化进展,它们建构了新型实践关系等等,思想政治教育进入到一个新阶段。能否清醒判断和科学应对思想政治教育转型带来的风险,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新发展,将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使命,也是对中国共产党和思想政治教育者的一个全新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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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6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4970(2016)02-0028-05
作者简介:孙其昂(1954—),男,浙江慈溪人,教授,从事思想政治教育基本理论、政治社会学研究。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4ZD002);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课题(2014ZDIXM01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b15020069)
收稿日期:2015-12-04
DOI:10.3876/j.issn.1671-4970.2016.0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