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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进入全球价值链的“苹果皮”路线研究

2016-03-04邱国栋郭蓉娜刁玉柱

中国软科学 2016年1期
关键词:苹果皮全球价值链路线

邱国栋,郭蓉娜,刁玉柱

(1.东北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116025;

2.临沂大学 商学院,山东 临沂276005)



中国进入全球价值链的“苹果皮”路线研究

邱国栋1,郭蓉娜1,刁玉柱2

(1.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辽宁大连116025;

2.临沂大学商学院,山东临沂276005)

摘要:本文选择全球价值链变化与中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主题,对此提出中国进入全球价值链的“苹果皮”路线,并从构念、隔离、分离和支持四个方面对其核心的“技术嵌入性”问题进行了研究。采用理论推演与经典例证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通过构建理论分析模型,以阐述与论证相关问题。基于全球价值链深度分解与“创新链”的特征,研究提出“苹果皮”路线的概念模型和“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的理论观点,并分析其机理与效应,在此基础上揭示了“由皮到核:从技术嵌入到战略蜕变”的演进机制和转化路径。从创业板低门槛的金融机制、基于“公平偏好”的双边激励机制和“愿意投资未来”的社会责任感等支持技术嵌入性研发及其进入全球价值链进行了系统思考。研究认为,中国更适宜采用“苹果皮”路线、采取以技术嵌入性研发为主导的创新战略对策。通过技术嵌入性创新取得差别优势,形成与领导厂商的隔离与协同,最终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

关键词:技术嵌入性;“苹果皮”路线;全球价值链

一、引言

需要破除“OEM锁定”。从延伸进入中国本土的跨国公司主导型全球价值链现状看,增长动力具有过度的对外依赖性,仍处于“OEM锁定”状态,即本土企业与国外跨国公司之间分工的“6+1”*这仍是中国当代一种很典型的经济现象。传统眼光看产业强调“产”,而跨国公司看产业强调“链”。跨国公司的产业链一般有七个环节,跨国公司与中国企业合作,外包出去的主要是生产制造环节,这是跨国公司“两头在内,中间在外”的战略模式。但从跨国公司的全球价值链上看,这种外包部分是价值最低的环节,也是社会成本较高的环节。格局尚未彻底改观,其根本性缺陷是本土的技术创新滞后。应以创新嵌入全球价值链为战略目的,以促进内生性发展。中国面对第一波经济全球化的结束,第二波经济全球化时代的来临,《中国制造2025》提出围绕产业链部署产业技术创新链以加强核心技术攻关和加速科技成果产业化的创新战略方针,“十三五规划建议”也提出“创新发展”的理念。中国更多企业转向创新型,以适应全球价值链的升级变化,意味着以培育更多更新的比较优势,从而推进中国产业发展动力从依赖于要素低价优势、制造业出口导向和高强度投资驱动,转向主动参与国际分工的产业重构与创新升级。在积极嵌入“全球创新链”的过程中,以自主的核心技术与能力驱动与整合更多的全球智慧和国际产能。

转向“全球创新链”的需要。刘志彪(2015)[1]对在第二波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如何转变制造业发展方式和在新常态下产业发展的动力机制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且首次提出了“全球创新链”的概念。他认为,实施全球价值链转向国家价值链(NVC),国家价值链逐步转向“全球创新链”的发展战略是中国实现身份转变(由“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拥有全球供应链控制权的必然选择。NVC是从GVC转向GIC的一个过渡。本文认为在这个转向过渡中,后发企业如何嵌入“全球创新链”是关键问题,或者说提出理论对策以指导企业层面这种转向是当务之急。

二、研究背景与理论框架

1.对于全球价值链的嵌入性是一个重要的理论研究问题。(1)自从卡尔·波兰尼(Karl Polanyi,1944)[2]提出“嵌入性”概念之后,便陆续有学者研究提出一些相关的看法。“嵌入性”*“嵌入性”一词源于西方,其英语是embeddedness,国内研究者有不同的译法,有译为“嵌入性”,有译为“根植性”。从现有文献看,大多数学者采用“嵌入性”,也有一些学者采用“根植性”。在一些文献中,嵌入性与根植性经常被交替使用,并不严格区别,如王缉慈原来把embeddedness译成根植性,后来认同社会学习惯,改译成嵌入性,本文认为在技术研发方面嵌入性要比根植性更合适。概念,在社会组织、区域发展和组织管理等研究领域得到广泛的运用,特别是Granovetter(1985)[3]提出“经济行为嵌入于社会结构”的论断。(2)国内学者结合中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实践,对该问题研究取得了新的认识:一是从单向嵌入到双向嵌入。陈景辉等(2008)[4]基于嵌入性理论,首次提出并论证了跨国公司嵌入与东道国产业集聚的“双向嵌入观”概念,进而为产业集聚,以及企业层面的合作与协同创新提出了双向嵌入的研究视角。黄永春等(2014)[5]研究发现,中国传统产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对象呈现出单一性,即主要依赖于全球价值链的“链主”,而当前新兴产业则更倾向于借助国家价值链的创新资源;二是基于内生与外生的嵌入性。夏京文(2007)[6]在论证中国产业集聚的外生性明显和内生性缺陷时,把经济学的内生性与外生性概念引入了基于FDI产业集聚的嵌入性研究中,以揭示产业集聚特征与类型。他指出,根据发达国家产业集聚的发展实践及相关嵌入性研究发现,集群的内生性嵌入是外生性嵌入的基础与竞争优势的源泉,外生性嵌入只是保持与扩大竞争优势的方式与手段。刘林青等(2010)[7]从租金的角度研究全球价值链中企业竞争优势问题,认为企业层面的租金应该在整个全球价值链租金体系中处于核心位置,且是内生性的。

2.缺乏切入“全球创新链”与嵌入其高端的研究。从国内外现有研究文献看,近年来,与全球价值链及其嵌入性问题相关度较高的研究论文六十多篇,但多属于经济学视角的研究。尽管已有文献对全球价值链本身,以及后发企业嵌入全价值链高端,及其在全球价值链中演进路径等都有一定的研究,但对中国企业如何以创新驱动发展方式切入“全球创新链”以及嵌入其高端的研究,尚属少见。关于嵌入性理论、单向嵌入性理论、双向嵌入关系理论等的研究,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进展,为本文的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但以重视将嵌入性理论引入经济社会学为主,而忽视技术创新战略的嵌入性研究。特别是,在全球价值链深度分解,以及全球价值链转向“全球创新链”的情境下,对技术嵌入性与非契约性技术嵌入以及中国企业进入全球价值链的技术路线问题尚缺乏有说服力的研究成果。

3.本文的研究结构框架。在上述研究背景的基础上,本文研究将立足于全球价值链转向“全球创新链”的变化,进而“催生”我国后发企业积极走创新驱动发展道路这一独特的经济现象,以内生增长理论和嵌入性理论为指导,并综合经济学、管理学和系统论等知识体系,在大量实地调研与案例研究的基础上,以技术嵌入性为核心问题,从构念、隔离、分离和支持四个方面对中国后发企业进入全球价值链的“苹果皮”路线展开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构念:以技术嵌入性为本质的“苹果皮”路线概念提出与界定,以揭示其内在联系与演变规律;隔离与分离:基于差别优势(非比较优势)的视角,分析中国后发企业进入全球价值链与嵌入其高端的过程,即研究技术嵌入性的演进路径;支持:创新生态系统对技术嵌入性研发的动力机制;以技术嵌入性为主导:中国进入全球价值链,应选择的战略方针以及对其论证。走“苹果皮”技术创新路线,进入全球价值链,其有效性是在演进、环境和战略三层面上及其互动中,技术嵌入性效应被增强的结果。

图1 本文研究的结构框架

三、“苹果皮”路线构念:一个概念模型

依据全球价值链变化,即深度分解和多主体分享,及其转向创新驱动型全球价值链,即“全球创新链”,本文提出以走“苹果皮”路线的创新驱动发展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路径。因此,“苹果皮”技术路线是本选题研究的核心概念。无论从理论构建还是后续研究的需要,都应该对其进行重新构念。

(一)“苹果皮”路线的实践启示

“苹果皮”路线的提出,是基于实践研究的理论推演。①引发社会思考。最初是由“苹果皮事件”*潘泳和潘磊兄弟研发的“苹果皮520”从2010年正式问世以来,引起了新闻界和学术界的关注,轰动海内外。引起国内外新闻界关注,然后潘氏兄弟的“苹果皮”故事,即是从2010年7月他们的“苹果皮520”问世到2014年东山再起的第二次创业(开发“脸说”项目)引发法律学术界和管理学术界的思考——“苹果皮事件”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其寓意是“苹果皮”式创新应该是中国式创新。②将一个技术成果的概念放大到企业创新发展模式层面。基于上述思考,本文进一步考察了三星电子和中兴通讯等国内外的创新驱动发展案例。分析它们技术创新史,以及它们曾与国际合作体系中领导厂商(具有核心技术优势)的博弈经历,发现与“苹果皮”式创新的共同性和创新发展的规律性。③站在参与国际分工的高度,将一种技术创新模式提升到创新驱动发展道路。依据全球价值链理论、企业核心能力理论、动态能力理论、创新管理理论和企业发展战略等理论,并参考改革开放后海尔等国内企业在产业技术链下游创新的成功经验,以及上世纪七十、八十年代日本企业擅长“创造性模仿”(其与“苹果皮”式创新比较,同属于外围创新,但本质上,前者接近于改进,后者更接近于发明)的成功经验,本文提出关于中国参与国际分工的创新驱动发展道路——“苹果皮”路线。

(二)概念模型构建

依据全球价值链理论和技术创新发展机理,本文选择了技术创新发展的“三个阶段”和“价值”高低与后发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上的“角色”地位组合为纵横两个变量,构建坐标系以揭示后发优势的外围创新与“由皮到核”的关系机理,及其与嵌入性和自主研发的内在联系,从而揭示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步骤与升级路径,分析模型如图2所示。

图2 “苹果皮”路线的概念模型①

针对本文研究选题,选择了套层构念模式,即在“苹果皮”概念模型中也界定了“技术嵌入性阶段”,其实质是研发属于非契约性嵌入全球价值链的产业技术链。理论上它的进展有两种情况,一是对基于其研发所在产业技术链的全球价值链,走体制嵌入性道路(图2中“①”);二是由于技术成果的市场潜力较大,可转化成技术品牌或产品品牌,进而可行后向整合(如图2“②”所示,成为新起全球产业链的核心技术)。“体制嵌入性阶段”,其实质是契约性嵌入全球价值链(实现与前向整合);“独立性分离”实际上也是更高级的嵌入和新嵌入阶段,其实质是凭借具有创造性与超越性的技术创新自主品牌,通过战略蜕变以主导新的价值链。

(三)构念的创新性

在现有研究和企业实践中,注重强调比较优势的角度,界定它属于外围创新,或者创造性模仿,甚至认为是“曲线路径”,对其正确性与有效性缺乏信心。本文在认定“苹果皮”路线是中国以创新驱动发展方式参与全球竞争与国际分工的可选择路径前提下,以嵌入性为视角和以嵌入全球价值链为目的,并以“技术嵌入性”、“体制嵌入性”和“独立性分离”的不同阶段来研究其特殊性的内涵,以对解决现实问题更有指导意义和补充创新驱动发展理论的研究不足 。

依据“技术自立”理论,本文对“苹果皮”路线的构念,非属于“绝对化的技术自立”*在技术赶超的区域创新实践中,东亚模式则以“技术引进”为起点,通过学习适应本地技术,同时坚持技术改进与创新,而尼赫鲁之后的印度模式有意识地将学习西方技术与开发本土技术对立起来,此模式被学术界称为“绝对化的技术自立”。范畴,而是试图从技术嵌入性角度以构建实现“技术自立”的一种理论模式。孙喜(2014)[8]就工业发展过程中的“技术自立”问题,在比较中国、印度和东亚国家的基础上提出,“技术自立”成为发展中的东亚国家和地区实现跨越、挑战发达国家先进技术水平的必经阶段。这使得从技术外向型依赖向技术自主的转变成为转变国家经济发展方式和提升企业竞争力的重要内容,但对今天快速发展的中国而言,“绝对化的技术自立”变得更加不现实。

四、外围创新: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

依据概念模型(图2),虽然“苹果皮”路线第一阶段的“技术嵌入性”是通过非契约性的外围创新以实现对全球产业技术链的进入,第二阶段的“体制嵌入性”是通过契约性的外围创新以实现对全球价值链的进入,但本文认为二者都可与全球价值链领导厂商之间形成隔离与协同状态。

(一)隔离与协同的基础与实质:差别优势

隔离与协同状态形成的原因与存在的基础是一种差别优势,而这种优势的构成是后发企业的核心技术或核心能力。在创新驱动发展方式的前提下,作为后发企业不只是以核心技术形成其与领导厂商之间的差别优势,其优势的持续性保持又需要以擅长持续创新为核心能力。

本文通过与西方经济学中“绝对优势”和“比较优势”两个概念的比较而析出“差别优势”的存在,并归纳出概念的本质,即在技术创新上具有一方不能替代另一方或替代成本较高的隔离机制作用,进而突出在技术开发或产品开发上各有“独门绝技”,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以模仿或替代为主的博弈取向,因而在全球产业链内部表现为因此种隔离而选择协同。

在前期研究基础上,本文从全球产业链内部契约性性合作关系角度,以理论逻辑方法建立了差别优势的研究思路与框架(如表1所述),与前期研究(如表2所述)相比,从市场竞合进入产业竞合,突破了研究的关系限定领域,并补充威廉姆森的资产专用性理论,揭示出相互之间具有很高资产专用性的一种存在状态。

表1 异质异构与差别优势

资料来源:本文提出

表2 差别优势概念界定的理论逻辑①

资料来源:《中国工业经济》2012年第4期《基于隔离机制的竞合效益——以Nike等3组企业为样本的跨案例研究》

能够进入全球价值链的中国企业,理论上可划分为产能优势企业、技术优势企业和研发优势企业(如图3)。研发优势企业或机构在绝对优势层上,标准应该是其产业技术的创新能力居国际领先水平,而不只是国内最优。在差别优势(见表1)层上的技术优势企业,首先以技术优势与全球价值链领导厂商形成技术互补关系,然后在基础上进一步取得外围创新效果,即改进或衍生。在比较优势层上的产能优势企业,可凭自己的产能优势进入国际分工体系,基于“熟能生巧”的原理或在合作磨合中悟出,再进入外围技术改造的阶段。所以,“苹果皮”创新路线与颠覆式创新路线相比,更适宜由技术优势企业和产能优势企业构成的我国企业主体。

图3 基于优势和数量指标的中国企业分类

(二)后发企业与领导厂商的隔离与协同

选择“苹果皮”路线,按其路径规划,后发企业是通过外围创新以取得差别优势,进而形成与领导厂商的隔离与协同状态。因此,针对中国嵌入全球价值链而言,图4从嵌入性视角揭示后发企业与全球价值链的内在联系,以及中国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基本路径。

1.隔离与协同的形成机理。以“苹果皮之父”潘氏兄弟开发出来的“苹果皮520”、蓝牙版“苹果皮”和“漫聊神器”App为例(潘氏兄弟已与美国GoSolar公司达成合作意向,并向美国联通通讯委员会PCC递交了专利申请,准备将“苹果皮”引入美国市场)可析出两种形态:①“苹果皮”开发模式,在起步阶段,技术研发嵌入到了全球产业技术链之中,但还未契约性嵌入到全球价值链之中。这种外围的技术创新在功能性与匹配性上是“苹果”核心技术的衍生与拓展;在技术前景与作用效果上是“苹果”产品技术线的加深和市场深度开发。但在核心技术(“苹果”)由于技术障碍或法律障碍而尚未扩散阶段,若采用某一种核心技术方与外围技术方的合作共赢模式,这块市场“蛋糕”必将被做大。②当核心技术已经扩散,核心技术方与外围技术方在产业上,会各自独立运作。前者,属于全球价值链内部的技术隔离与产业协同运作的情况,后者是处于技术与经营并存的隔离状态,只是有可能因技术上的关联性而产生技术嵌入方与领导厂商的“市场协同”的连带效应而已。

2.隔离与协同的理论标志。①契约性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标志,一是后发企业在有了自主设计能力与优势后,资产专用性态势开始转变,即对领导厂商更有吸引力。因为后者利用了ODM的创造性设计获得市场价值,而且因取代成本高而只能依靠,进而形成隔离与协同局面;二是形成隔离与协同的另一个主要标志或特征是全球价值链领导厂商与合作厂商之间的协同关系不再是“借用图方式”(美国外包模式),而是采用“认可图方式”(日本下包模式)的创新治理机制。前者是以“按图索骥”的主导逻辑来规制下家;后者是以“二次创作”的主导逻辑来发挥下家专业化创新能力的作用。②非契约性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一是以产业技术上的创新性,进而具有提升产品整体功能或差异性功能的互补优势(产生市场协同效应);二是技术成果以法律形态得到保护,以避免复制性模仿。

五、切入全球价值链:以技术嵌入性为主导

与全球价值链的契约性和非契约性关系都会产生隔离与协同效应,但在契约性关系中产能优势与技术创新优势相比,就不一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隔离与协同。如果只是以OEM角色与全球价值链合作,就不具有价值分配公平化与在链高端化的效果。

(一)选择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

严格地说,在OEM阶段,不能形成真正意义上隔离与协同状态,因为在这一阶段,OEM有被替代的可能,资产专用性是单方面的,而不是互有很高的资产专用性。只有靠技术创新才能形成利益趋于公平分配的隔离与协同,而且只有创新切入才能走向价值链高端。即使是由于低成本或专业化优势而被替代的可能性很低(近似于隔离与协同),但仍不利于利益公平分配和嵌入价值链高端。所以本文认为,对于隔离与协同,技术嵌入性创新形成的差别优势是其基础,利益分配公平化和嵌入价值链高端是其表现的形式与特征,或者说是技术嵌入方追求的效果。服从创新驱动发展,对于我国的选择,如表3所述。

图4 基于嵌入性视角的隔离与协同

基础纵向关系状态两种情况效果选择差别优势(技术嵌入性创新)隔离与协同1技术嵌入性隔离与协同①分配趋于公平化;②嵌入价值链高端适合中国切入“全球创新链”①2产能优势与专业化隔离与协同处于“OEM”阶段或价值链低端

资料来源:本文提出

(二)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倒逼制造转向创造

面对全球价值链深度分工与转向“全球创新链”的变化,中国企业参与全球竞争与合作,在经营体制上的连接与整合,就不能仅凭产能优势的制造性核心能力,而必须是凭创造性核心能力,即依靠创新切入。技术创新与改造是进入“全球创新链”体系的“通行证”,保守与技术停滞将是体系中任何合作方的“墓志铭”。这一本质的揭示,亦说明参与“全球创新链”对中国已进入和要进入全球竞争行列的企业形成一个逼迫创新的“倒逼体系”。本文认为,这能够对中国企业的技术改造与自主创新,进而能使中国的后发企业进入与国外领导厂商隔离与协同的阶段,形成一种动力。

推进中国产能主动嵌入“全球创新链”。2015年5月份,国务院已部署推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以扩大开放促进发展升级。从充分利用全球价值链深度分解与红利多主体分享的历史时机角度,应主动以制造产能优势吸引全球价值链转移或延伸进入中国本土(如英特尔进入大连地区),特别是吸引主导全球价值链的“总部”与其研发机构进入中国本土,形成新一轮的产业与创新集聚高潮。由于全球价值链以转化为创新链为主要特征,尽管具有产能优势,但如果不积极进行技术改造,可能不能进入OEM,因此还应采取以技术嵌入性为主导的创新战略。

以制造与设计优势在合作中追求创造。亚洲地区,特别是中国是世界工厂(也被国际上誉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引擎),产品制造能力与设计能力具有优势,且由于“全球创新链”具有深度分解的变化特征,因而在范围更广阔的一连串活动中寻找“切入点”的可能性也会随着深度分解而上升。但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相比,在全球创新链分工体系中,切入的难度也会上升,即具有创新性要求。

(三)不同类型企业的切入目标

研发优势企业、技术优势企业和产能优势企业(三者划分见图3)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切入目标如图5所示。如果是传统产业的全球价值链,产能优势企业在“②”切入;如果是创新驱动型的全球价值链,技术优势企业在“①”切入,研发优势企业在“③”切入*因为ODM强调技术设计,而OBM强调技术创新的品牌设计。。由于技术创新的独特性,在“①”和“③”切入的后发企业容易直接形成隔离与协同的局面。产能优势企业,在“②”切入,即经过战略连接后,只有在合作中学习与创造,才将会从OEM角色转变成ODM角色,进而与领导厂商形成隔离与协同。正如Gereffi所说,亚洲具有后发优势的国家(韩国和中国等)将其强大的生产制造能力、专业化的设计能力与它们自主的技术品牌相结合,进而独立经营,完成了由OEM向ODM的转变,三星电子正是这样完成了这个蜕变。

在核心技术知识因技术障碍或法律障碍而尚未扩散阶段,产业技术上处于隔离状态,若各自独立运作,至多只能因技术上的关联性而产生市场协同的连带效应。若采用某种核心技术方与外围技术方的共赢合作模式,这块市场“蛋糕”会被做得更大。所以,凭借非契约性技术嵌入性研发成果的后发企业,应寻求体制嵌入以进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而且能够从ODM或OBM切入(如图5的切入点①和③)。

中国一些发达地区近年来,嵌入全球价值链始终走在前列,如上海、深圳和浙江等地的一些优秀企业就想方设法嵌入全球创新链。深圳是以科技企业(如中兴、华为等)创新嵌入全球创新链为特征,上海以制造企业(如上海电气、振华重工等)的专业化技术与能力,以及强大资本嵌入全球创新链为特征。在2014年,浙江正在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参与国际科技合作,利用国际科技资源,从而在更加开放的平台上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例如,首次与芬兰、加拿大共同设立产业联合研发计划(预计年增产值4.2亿元);加快融入全球创新网络步伐,首次对企业并购、设立海外研发机构和引进“海外工程师”等进行了奖励和补助;确定以色列、芬兰、加拿大、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等国家为重点合作国家,在信息通讯、海洋造船、环境保护、生物医药、节能环保等领域开展重点合作,支持联合产业研发计划,共建科技合作中心,支持共建以企业、院所和大学为主体的创新平台。

六、由皮到核:从技术嵌入到战略蜕变

针对利用全球价值链深度分解与多主体分享的格局及其转向全球创新链的时机以发展创新驱动型经济的问题,“苹果皮”路线由技术嵌入性、体制嵌入性和独立性分离三个阶段构成(如图2)。其技术嵌入性阶段,存在契约性技术嵌入和非契约性技术嵌入两种情况,前者是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的转化,后者是由技术嵌入到体制嵌入的转化。

(一)嵌入全球价值链: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

已嵌入全球价值链的企业发挥后发优势,在协同过程中以外围技术创新驱动发展以进入与领导厂商之间的隔离状态,从而实现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的转化。

“苹果皮”研发在技术前景与作用效果上,是“苹果”产品线的加深,即“苹果”的技术与市场的深度开发。因此,以国际化企业,即已在全球价值链的企业,仍然有利于其拓展产业技术链。这一假设具有可行性,一是在互动与磨合中学习,二是在合作中“熟能生巧”。

从OEM到OBM的演进与技术创新演变。与跨国公司进入中国本土的战略演进路径(“战略连接→战略嵌入→战略耦合”*陈景辉从跨国公司在华发展的角度提出的三阶段路径(《国际贸易问题》2011年第12期),而本文是从后发优势角度提出“战略连接→战略嵌入→战略耦合→战略蜕变”的四阶段路径。)有所不同,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的转化,其一是前向进入了一个“战略连接→战略嵌入→战略耦合→战略蜕变”的合作与互动,以及学习与超越的演进过程;其二是进入后向“战略连接→战略嵌入→战略耦合”的演进过程。基于对中兴通讯等案例(又图6所示)分析,它们的“OEM→ODM→OBM”转变路径表现了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的转化规律。

图5 中国企业切入全球创新链的分析模型

图6 中兴逐渐突破与超越的演进路径

从本土后发企业在与国外领导厂商合作中实现突破与超越的角度,在OEM阶段通过战略连接,进而加强合作以达到战略嵌入;在ODM阶段通过自主设计以达到隔离与协同状态的战略耦合;在OBM阶段通过经营自主品牌以实现战略自主与战略蜕变。如韩国三星电子最初主要从事OEM/ODM代工业务,它的领导厂商是美国戴尔。2007年三星拒绝了戴尔的订单并开始经营自主品牌。

(二)实现突破与超越:蜕变与分离过程

沿着“苹果皮”路线的创新驱动发展,理论上可归纳为四种情况:第一种是技术嵌入性阶段的研发成果,由于其技术市场潜力较大,不是进入体制嵌入性阶段(非直接进入基于其研发所在产业技术链的已有全球价值链),而是在专利保护下转化为自主品牌商,进行后向整合,从而主导一个新起的全球产业链。第二种是沿着同一条产业技术链嵌入其价值链高端,即“OEM→ODM→OBM”演进与“下游创新→上游创新”的技术创新路径具有一致性。第三种是在体制嵌入性阶段中,自主设计的技术产权转移到原所在全球价值链外部运作,即以创新设计能力与技术产权切入另一条全球价值链;第四种是在体制嵌入性阶段中,实现“原技术链下游创新→新技术链上游创新”路径的技术创新突破,原来外围技术方自有技术品牌,从原全球价值链分离出去,新起一个全球产业链,并处于该价值链高端。

以上第三种情况属于第一次分离,以追求技术创新的效益最大化,进入新格局的隔离与协同状态。第四种情况属于第二次分离,标志着技术创新发展的跃迁,走向了新产业链的主导地位。第一种情况也属于第二次分离,即技术方以其非契约的技术嵌入性研发取得的知识产权,直接进入到其主导新起全球产业链的一个契约性状态。所述“两次分离”,如图7所示。

图7 突破与超越:分离过程

(三)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由皮到核”的演进机制

指导中国企业以创新驱动发展的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及其高端,以追求后发优势,必须在理论上指出逐步突破与超越的演进路径。本文是在上述过程研究结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苹果皮”路线演进机制及其作用机理,以为理论构建做基础准备。

解决这一复杂性问题,本文提出按图8所示的研究思路与分析框架。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逐步突破路径,在体制嵌入性阶段实现“基于差别优势的隔离与协同”,在独立性分离阶段实现“自主设计转向经营自主品牌”。实现这两个阶段的目标任务,所需要对策性的方针目标,即在“ORDM”*本文依据OEM(原始设备商)、ODM(原始设计商)和OBM(原始品牌商)的逻辑,以“ORDM”表示原始研发商。阶段,坚持“失败中不断进取”;在OEM阶段,坚持“合作中学习创新”,在ODM阶段,坚持“设计中追求创造”,在OBM阶段坚持“创新中脱颖而出”。

图8 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逐步突破的战略对策

七、支持技术嵌入性研发的系统“杠杆解”

在技术嵌入性阶段,创造性如何被激发,是一个国家、一个区域或一个企业的创新生态环境问题,即如何以创新生态驱动科技创新的问题。在“苹果皮”开发模式中,开始是技术研发嵌入到全球产业技术链之中,但还未契约性嵌入到全球价值链之中。这种外围的技术创新在功能性与匹配性上是“苹果”核心技术的衍生与拓展,属于后发优势的起步时期。在这一时期,助推起步的重要因素是区域层或企业层的创新氛围与创新的制度环境等。例如“斯坦福模式”和“硅谷模式”,在这一时期的创新文化是“创新是允许失败和锐意进取的精神”和“愿意投资未来”(如投资基础研究)。中国在创新驱动发展的国家战略指导下,地方政府和企业都应担纲以提倡与培养这种创新文化,打造让科技创新的源泉充分涌流的制度环境与文化环境。

为了揭示创新生态中,支持技术嵌入性研发的系统“杠杆解”*彼得·圣吉在《第五项修炼》一书中指出这一概念(杠杆解)的意义在于以小而专注的行动产生重大而持久的改善。寻找杠杆解的思路,一是寻找“主环路”以及连接最多的核心结点;二是通过系统动力学建模以及在此基础上进行敏感性分析使得杠杆解变得清晰,这是因为通过敏感性分析可以确定模型中某些特定变量对系统中其他要素的影响,进而从影响力的不同找出杠杆解踪影;三是可以参考系统基模来寻找杠杆解。,本文选择了政策规制、合伙契约、金融机制和创新文化为关键的系统要素,系统思考四种要素在创新过程中的对激发创新活动的增强作用(如图9所示)。针对驱动技术嵌入性创新,从系统动力角度进行思考,有的系统要素直接作用机制是促使创新要素在科技研发领域积极而有机整合,以激励技术嵌入性头脑风暴与风险投资、天使投资等的双边积极性,但有的系统要素对这一目标是通过结果导向与前向关联机制而间接地起作用,如创业板低门槛的金融机制改革,会对创新领域产生“通风效果”,进而在创新投资“大进大出”过程中增强科技研发的活力。创新文化要素,与其他系统要素有所不同,它非以利益驱动为主,本源是一种精神或责任感,这种精神或责任感在一个区域或组织中形成了创新氛围。

图9 支持技术嵌入性研发的系统“杠杆解”思考框架

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需要政策支持。著名学者吴敬琏指出,科学和技术是两码事,科学研究是有外部性的,没法说发现某一个数学定理你就能得多少钱的回报,所以应由政府负责投入,但技术创新是由市场奖励的。但本文认为,可以变换角度,即政府不是简单地奖励技术创新,而是奖励嵌入全球价值链的技术创新,即政策应支持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技术创新和有希望主导全球价值链的技术创新,或者说在研发和成果转化阶段发挥政策支持的“杠杆解”作用。例如,韩国政府曾实行汽车国产化”政策,各汽车公司开始在大规模引进国外生产技术的基础上改善汽车生产工艺、提高效率。后来,现代汽车才成功推出第一款独立研发的引擎——α引擎,标志着现代汽车最终搬开了“阻碍韩国跻身世界汽车工业的最后一个障碍。中国汽车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都被国外品牌商所占据,尤其在中高端市场中,国内汽车厂商几乎完全不是国外厂商的对手,其根本原因就是中国本土汽车制造商不具备“俘获”消费者的核心技术。因此政策应支持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的技术创新和有希望主导全球价值链的核心技术。

“双创”(创业与创新)是“一对孪生兄弟”,但中国多数区域缺乏引入和鼓励风险投资机制的制度环境;从系统论角度,风险投资与创业板又是“一对孪生兄弟”,但目前创业板上市过严,与主板准入难度相近,且尚没有“退市制度”和“做市商”制度。因此,根据图9的系统思考,创业板低门槛的金融机制,以及基于“公平偏好”的双边激励机制和“愿意投资未来”的社会责任感等,将构成中国支持技术嵌入性研发的系统“杠杆解”。

八、结论启示与对策建议

根据全球价值链变化以及中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本研究认为,选择“苹果皮”路线(构建了以“价值/角色”与“技术嵌入性”、“体制嵌入性”和“独立性分离”三个阶段为组合的概念模型)是走捷径而不是走曲径。既是直接嵌入全球产业技术,又可能自主新起价值链,既能与领导厂商形成隔离与协同以尽快融入国际分工体系,也会凭借自主品牌尽快成为全球价值链主导者角色。因此,本文建议在创新发展的主导逻辑上,应确认“苹果皮”路线是针对全球价值链变化的“中国式创新”,以强化这种技术创新意识。

技术嵌入性研发,其效果是实现与领导厂商隔离与协同的竞合状态,既有利于对中国企业的价值公平合理分配,也促进中国后发企业进入全球价值链的高端化,而且能够产生竞合效应。这种效应的结果,既是后发优势,也是供应链持续竞争优势,即符合双赢标准。

“苹果皮”路线有两种表现形式,或技术嵌入性优势的两种转化路径。一是从技术嵌入到体制嵌入,即后发创新者凭借自己非契约性技术嵌入性研发成果切入全球价值链的ODM和OBM环节;二是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即已嵌入全球价值链的企业发挥后发优势,在协同过程中通过外围技术创新驱动发展以进入与领导厂商之间的隔离状态,从而实现从体制嵌入到技术嵌入的转化。针对从技术嵌入到战略蜕变的由皮到核演进机制,本文提出对策性的方针目标,即在“ORDM”阶段坚持“失败中不断进取”;在OEM阶段坚持“合作中学习创新”,在ODM阶段坚持“设计中追求创造”,在OBM阶段坚持“创新中脱颖而出”。因此,针对中国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建议采取以技术嵌入性研发为主导的创新战略对策。其中,一是中国研发优势企业应采取以“先技术嵌入性后体制嵌入性”为方针的创新发展战略,二是技术优势企业和产能优势企业应采取以“先体制嵌入性后技术嵌入性”为方针的创新发展战略。

技术嵌入性研发是“苹果皮”路线的“起源”,但它仍然是在一个创新生态环境——“创新温床”中产生的,故本研究提出对应现实问题的改进取向。在合伙制度创新上寻求基于“公平偏好”*公平偏好理论主要以Pehr & Schmidt(1999)不公平厌恶模型(inequity aversion)和Bolton & Ockenfels(2000)的ERC模型为代表。的双边激励机制,以有利于科技方与投资方共同参与创新的积极性最大化,进而实现整合溢出;在金融机制创新上,降低创业板门槛以实现大进大出的“通风效果”,进而引致科技创新的源泉在研发领域充分涌流:建设以允许失败和锐意进取,愿意投资未来等为核心价值观的区域或企业创新文化。国内,在学习国外硅谷模式等“创新温床”经验的同时,应推广深圳经验。它在2013年和2014年的国际申请专利分别占国内的48.4%和48.6%,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比较突出。深圳的创新模式(“深圳模式”),主要表现为在“创新的市场竞争机制”、“容忍失败的创新氛围”和“风险投资机制”(风投数量占全国的三分之二)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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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王延芳)

The Study on “Apple Peel” Path Leading China into Global Value Chains

QIU Guo-dong1,GUO Rong-na1,DIAO Yu-zhu2

(1.SchoolofBusinessAdministration,DongbeiUniversityofFinanceand

Economics,Dalian116025,China;2.SchoolofBusiness,LinyiUniversity,Linyi276005,China)

Abstract:To reveal the truths about global value chain changes and innovation-driven strategy,Technologic Embeddedness is discussed by the studies of its concept,isolation,separation and support before the solution named Apple Peel Paths leading China to global value chains is proposed.The related questions is addressed and argued by the combination method of theoretical deduction,best practices and the theoretical analysis model.We summarize the conceptual model of Apple Peel Paths and the concepts of Technologic Embeddedness Isolation and Collaboration.We also discuss the related mechanisms and effectiveness by the analysis on super division on GVC ,and innovation chains.The evolution mechanisms and paths about how Chinese firms and China can reach the strategic sublimation form the technologic embeddedness just like from the peel to seed are discussed.We also study the technologic embeddedness R&D and support system of GVC with the System Thinking method in terms of the low threshold financial mechanism to GEM,bilateral incentive mechanism based on fairness preference and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investment willingness in the future.The Apple Peel Paths and embeddedness R&D are the proper choices in current innovation strategy in China.China's occupation of embeddedness in the top of global value chains will realize from the differential advantages based on technologic embeddedness and the isolation-synergy effects between the latecomer and leading forms.

Key words:technologic embeddedness;apple peel paths;global value chains

作者简介:邱国栋(1960-),男,山东潍坊人,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企业管理与创新管理。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基于差别优势的隔离机制:非契约性竞合效应研究》(71372066);国家软科学项目《基于双向嵌入观的协同创新效应》(2013GXS4D11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商业模式创新的系统动力机制与路径研究——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典型案例与经验证据》(12YJC630033)。

收稿日期:2015-09-04修回日期:2016-01-10

中图分类号:F27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16)01-00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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