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我的外婆和奶奶依然慈祥

南京大学医学院 李居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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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我的外婆和奶奶依然慈祥

南京大学医学院 李居宸

偶然翻出珍藏许久的鲁迅先生的散文集《朝花夕拾》，走出宅了些日子的斗室，室外已然柳枝新绿，小雨丝丝，燕子翻飞。啊，清明时节雨，路上匆匆行人，仿佛突然触动了心头某根弦，心神一阵荡漾，勾起了我对故人的无限怀念。

阿长，是鲁迅先生儿时的保姆，儿时鲁迅称之为长妈妈，鲁迅对其怀有深厚的感情。在《朝花夕拾》中曾有多次有关长妈妈往事的回忆，更是通过一篇《阿长与<山海经>》专门回忆和纪念她的。“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不许说别的话!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每当读到这些句子的时候，我都会心一笑，尽管长妈妈封建、传统、迷信，但是也不失其独到可爱的一面……

每当想到阿长，总是能感觉到一股温暖流淌在心间，不由得唤起了我对外婆和奶奶的记忆。还记得我小时候乳牙尚未长全却吵着要吃硬硬的麻花时，外婆耐心地一口口嚼碎了塞进我嘴里，如今想来不可思议，可那充满爱的温暖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还记得上小学受人欺负时，外婆不顾一切地将我拉到身后，大声地与那人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连续一周的声音嘶哑；还记得最后一次帮外婆洗头洗脚，那时的外婆已羸弱不堪，却依然把我当小孩一样重复着二十年不变的叮嘱；还记得母亲病重时，奶奶不顾老迈的身体，依然尽心尽力地做着那些早已不属于她的重活累活；还记得那次的意外后我的双腿全是擦伤，奶奶见到后什么话也没说，拿来香油就蹲下那微驼的身躯，认真地给读了五年医科的不肖孙儿涂抹起伤口，防止伤口结痂后活动带来疼痛，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处，可当奶奶蹲下身子的那一刻，我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轻拭伤口，用心感受着从伤口传来的爱，那一刻，伤口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朝花夕拾，旧事重提，岁月总是这样不留痕迹地流逝。再次读到阿长的一颦一笑，不免想起外婆和奶奶那慈祥的音容、儿时和外婆奶奶斗气时的可笑、外婆和奶奶不厌其烦的唠叨……如今我再也回不到了过去，只留下对外婆和奶奶的无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