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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风行的“泛娱乐化”分析

2016-03-01梁雯欣

新闻研究导刊 2016年18期
关键词:白城直播网红

梁雯欣

(白城师范学院,吉林 白城 137000)

“直播”风行的“泛娱乐化”分析

梁雯欣

(白城师范学院,吉林 白城 137000)

直播平台在2016年走向繁荣,带来全民狂欢和网红经济的同时,也暴露了“泛娱乐化”的弊端——信息深度的缺失和社会风气的低下。尽管当前有关文件已经出台,但媒介自律和受众自我培养的意识才是弱化“泛娱乐化”负面影响的根本。

直播;“泛娱乐化”;影响

在互联网技术的推动下,2016年成为直播年,短期内就诞生了数百家直播平台,在直播平台繁荣的东风里,“泛娱乐化”现象乘着新的浪潮越演越烈。

一、直播平台的“泛娱乐化”表现

尼尔·波兹曼认为,“泛娱乐化”现象表现为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导致我们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移动直播带来的是全民直播,以画面为展现形式,零门槛的登录使得全民直播变成了全民秀场。

(一)话题繁荣,层级无高下

话题是谈话的中心,在直播中出现了话题多样的特点。秀场类直播中,除了明星入驻就某一话题谈感想,更多的是普通人对自己日常生活的展示;游戏直播平台也是遍地开花,除了主打的各类游戏竞技的专题直播,也有所谓草根女神与网友的日常互动。

“泛娱乐化”影响下的直播话题因其草根性明显,所以并无明确的门槛和问题的深浅之分。究其话题,虽然有诸如“我爱欧洲杯”等具有针对性的标题,但主播们聊的内容可能毫无关联,将原本的话题标签弱化,延伸出新的谈话中心。

(二)感官的娱乐,瞬时的记忆

网络传播发达的当下,“狂欢”这个词屡屡出现,最突出的表现是受众信息需求的“浅尝辄止”和娱乐追求的“喧哗浮夸”,而直播尤为明显。

2016年4月,杜蕾斯就其新产品推出名为“百人试戴杜蕾斯”的大型直播活动,这场被评为“史上最无聊直播”历时3小时,竟吸引逾500万人观看直播,全程无交流,网友们除了弹幕宣泄不满,并未收到任何传播效果的反馈,嬉笑怒骂仅在一夜,回想起来只是当时守在电脑或者手机前的自己,源于何,影响何,都已忘却。

不得不质疑这样的一群受众就是被敏感词汇吸引的乌合之众,他们生怕自己错过了别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热闹”,而不会对事件的内涵做技术上的分析。

(三)传播“去价值化”,信息少升华

“泛娱乐化”背后其实是一种“去价值化”的表达,人们不追究事物的评价和道德价值的评判,甚至不追求真相和真理,相比一切都可以被恶搞、被消费,思考就显得费时费力。

被称为2016第一网红的papi酱,在世界读书日向网友介绍了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书籍介绍,把名著用通俗戏谑的方式进行“吐槽”,博得网友捧腹,然而关于名著的深层含义,似乎也只能记得papi酱的那句“天道好轮回,老天饶过谁”。不得不说,在“泛娱乐化”引导下的直播信息传达社会里,认真你就输了。

面对事件,我们提倡的是对其解读,为过去寻找答案,为未来提供依据,这就需要拨开事件表面去剖析本质,从现象中升华,以小见大。而这在“泛娱乐化”的直播中显然是惘然,它追求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直播平台的“泛娱乐化”影响

“泛娱乐化”将娱乐高高凌驾在生活之上,这里的娱乐就发生了异化,网络直播更是呈现了低俗化的态势,这势必会给媒介和受众带来不良的影响。

(一)内容低俗化,降低受众媒介素养

媒介素养,是指在人们面对不同媒体中各种信息时所表现出的信息的选择、理解、评估以及思辨等反映能力。由此可见,想要培养受众的媒介素养,好的信息是源泉。

《娱乐至死》指出,“会话”不仅指语言,同时也指一切使某个文化中的人得以交流信息的技巧和技术。例如,电视上会话的表现是形象,人们会选择面容姣好的主持人出镜,同理,直播的会话表现不是语言,“网红”群体的出现让我们更加承认了这是“看脸”的世界,而这也就意味着信息传达的目的必然会排在最后,那么精英内容的缺失也就是必然了。长此以往,为了攫取受众的眼球,奇葩的演绎形式就在直播上越演越烈,引起热议的“吃货凤姐”吃灯泡等视频就是其中的代表。

本该严肃的事件也以娱乐的方式表达,无娱乐不新闻,无猎奇不娱乐,受众获取信息的目的仅是感官刺激,在个人信息收取和知识获得上收效甚微,又怎能培养其媒介素养呢?

(二)手段肤浅,弱化媒介社会责任

由于使用方法不同,某种技术可能无法充分发挥其潜能或只能产生最低限度的社会效应。例如,原本电视机与收音机相比呈现了影像,但是当主妇边做家务边听节目时,电视机的用途就与收音机无差。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直播平台。

基于互联网强交互性的直播平台与视频相比,其优越性直观表现在信息传递的快捷性和传受互动的有效性上,而当前的直播平台并没挖掘出自身优势,仅沦为质量低级的视频节目,就此,媒介没有实现其技术指导的责任职能。

再者,媒介为了迎合受众,还有意对一些恶趣味的内容推波助澜,甚至直接制作娱乐受众的内容,以夺人眼球的形式抢占媒介市场,因此,媒介也没有履行营造良好社会风尚的责任职能。

(三)浮躁泛滥,扰乱健康的社会风气

据《中国青年报》的调查,79.9%的受访者坚信网红就是为出名不择手段的年轻人,43.8%的受访者认为网红是通过整容和撒谎包装自己的骗子,40.5%的受访者则认为网红就是搞粉丝营销、卖劣质产品的淘宝卖家。

翻看直播平台的红人榜单,头像有美女有豪车,以物质的有无、容貌的美丑作为成功与否的标准,势必造成整个社会对于价值的评定形成肤浅的标准,盲目追求享乐而形成的心理浮躁或将成为“泛娱乐化”最直观的表现。

三、结语

“娱乐化”是人们日常生活的调剂,媒体有软新闻的存在就说明娱乐必不可少,因此评说“泛娱乐化”并不意味着要一刀切的屏蔽,而是要求我们在开发和使用的过程中有节有度,媒体和受众在未来的媒介发展中还需要加强自律。

[1]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南宁:广西文学出版社,2004:12-54.

[2] 马丽娟.泛娱乐化时代文化娱乐化现象解读[J].今传媒,2014(5):56-60.

G206

A

1674-8883(2016)18-0360-01

梁雯欣(1990—),女,吉林通化人,硕士研究生,助教,白城师范学院文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传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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