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轮回的萨尔巴斯
2016-02-28刘凤
刘 凤
(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1)
生命之轮回的萨尔巴斯
刘凤
(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1)
《永生羊》是我国首部用哈萨克语同期声拍摄的彩色故事片。该片由哈萨克族女作家的散文集《永生羊》改编而成。故事的主线围绕辽阔草原上美丽纯净的爱情故事,从侧面生动的描绘出哈萨克族独特的生命体验与生活哲学,是一部富含隐喻及象征意义的哈萨克族的民族剧作,是一曲打动人心的生命之歌。
生命;信仰;爱情
一、《永生羊》的艺术性
“人类学的研究表明,人与动物的根本差异就在于人的未特定化,因而人有超越自然的文化。人不但生活在物理的世界中,同时也生活在符号的世界中。所以,亚里士多德经典定义:人是逻各斯的动物可以做一下新的解释,人是符号和文化的动物。”简而言之就是人在某些部分是可以塑造的,人的文化又在某些领域是超越自然的,就像人创造文化又反过来被文化所创造。于是,人是文化主体,同时又是文化的对象,人生存在世界上,也就意味着人在文化中,这种复杂的依赖关系或许可以引用一下康德的著名公式来表达:“我在文化中,文化在我心中。”
“永生羊”之所以“永生”是在于哈萨克人民心中它的存在,哈萨克人赋予它生命的秩序,借由转场、献祭等一系列将生命还给死亡,继而产生轮回象征着生命的重生。
开篇的镜头就定格在一片广袤无垠的白雪世界中,孩子的脚步先出现在画面中,随后抱起一只雪地里的小羊羔,也就是片中的萨尔巴斯,这个预示生命轮回的羊。
影片中一句“时光是烈性的小马,没有人可以调教。”时间和空间的统一,把时光比作烈性的小马驹,没有人可以调教的了,时间是流逝的,没人可以阻止大自然的规律,自然的力量是无法超越也是无力抗衡的。
羊群是游牧民族的主要生活和生存的物质保证,同时也融汇了家庭的希望,羊对于哈萨克族来说是家庭的一份子,羊也象征着这个民族的标志。一定意义上羊的意义就像澳大利亚一样,羊背上的国家,而哈萨克族则是羊背上的民族。
《永生羊》的故事以线性时间的顺序进行记述,通过游牧民族的四季迁徙作为串联故事的发展,在迁徙过程中发生的爱情故事、人生的旅途、家庭的变迁的故事。游牧民族不是没有历史的,相反他们的历史是变迁的,在行走的途中发生一系列属于他们的精彩历史,牧场的空间构成了他们的人生框架。
春天的牧场老汉给了哈力一只初生的小羊羔,象征着萨尔巴斯获得新生,哈力对这个羊羔赋予新的生命的意义。夏天的牧场,萨尔巴斯被狼给咬死了,这个夏天哈力的成人仪式,乌库巴拉和花骑的私奔都给刚刚成年的哈力留下了夏天的印记。秋天的牧场,5年之后,哈力一家迁徙的过程中,发现乌库巴拉被婆婆家实施水刑,哈力一家将其救出,乌库巴拉嫁给了哈力的叔叔凯尔泰斯,乌库巴拉重获新生。冬天的牧场,因为家里曾经送人的母骆驼回来找寻小骆驼,这件事深深的触动乌库巴拉心底对两个儿子的思念之情,乌库巴拉在雪地里抱着小羊羔奔跑的场景,哈力的叔叔凯尔泰斯对于乌库巴拉的支持和赞同。寒来暑往又一年,春天的牧场奶奶离世,哈力成家有了小孩,又一轮新生命在草原的培育下成长。
《永生羊》中,哈力的奶奶莎拉多次将萨尔巴斯比喻成“孤儿”这类拟人化的手法,也烘托出人与羊的真实关系的描述与表达。通常我们以人类为中心的制高点来对事物进行评判,但是哈萨克族却将羊、骆驼、草原等生物赋予家人般的使命感。这不是一种高等动物对其的感受,而是真正的平等关怀,充分体现这个民族对于生命的尊重和敬仰之情。
正如《永生羊》在结尾时,老哈力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时,画外音是这样说的:“生命原本就是循环往复的,纵使有太多的萨尔巴斯为我们牺牲,依然有更多的萨尔巴斯延续着它的生命。”
二、《永生羊》的画面色彩
画面干净流畅,将哈萨克民族生活的草原环境用镜头语言记录,影片中的全景镜头将草原的游牧民族的生活状况展现在观众面前,他们的真性情、豪放的生活在镜头语言的表现下,更具有独特的吸引力。
乌库巴拉在自己婚礼上用库布孜曲演奏《叶尔丹》表达难以述说的心情,她将自己这种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心情用曲子表达出来,也从侧面暗示故事的发展节奏和乌库巴拉其刚烈的性格,不与所谓的命运安排做妥协。影片中乌库巴拉选择在夜晚与花骑私奔。
少年时期的哈力对于花骑的崇拜,晚上去花骑门下带着孩子般的童真去拜访,哀伤的马头琴声悠扬的响彻在草原的穹顶之下。早起的出走,内心的不舍与别离,镜头用5秒的时间定格,门外准备好的马匹,在恋恋不舍地吃着青草,画面都是为后来的影片进程铺垫气氛。
三、《永生羊》的亲情力量
影片中哈力和萨尔巴斯同吃同睡的亲密关系,更加印证哈萨克族人民将生命与自然、牲畜融为一体,他们敬畏自然的力量,在四季交替时会适应大自然的休养生息,举家迁徙到新的牧场。
影片中描述母子情深和骆驼母子的片段,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的精神传承,在乌库巴拉雪地中抱着羊羔去找母羊的镜头,对人心底母性意识的唤醒具有强烈的震撼。
借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永生羊》是一部有情怀的电影,抛开艺术性来说,它对于人性至真至纯的光辉表达得深刻投入。
《永生羊》通过奶奶莎拉和乌库巴拉与“我”叔叔凯斯泰尔的情感交织,片中的幼年哈力,就通过观看之道的成年人,来对自己未来的生活见证一种成长的印记。
四、《永生羊》的文化性
《永生羊》质朴本真的记录下哈萨克族的文化,捕捉真实的元素。影片从剧本到演员的选择都是哈萨克族,更能够将哈萨克族的生活、文化、信仰、宗教、思维方式、音乐、价值观等等方面,用更真实的角度立意。影片中的音乐、镜头的运用都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尤其是画面色彩,不需要后期渲染都可以美轮美奂地使草原优美的风景跃然银屏。
最后画面定格在又一次迁徙中,期待爱情和乌库巴拉的重逢,为了爱情,他们选择追求和责任,为了责任他们选择牺牲和固守。
一部《永生羊》以少数民族的视角,表现出一种静谧又神圣的文化感,将爱情和文化巧妙结合起来。“我”作为整个事情的经过者,叙述出一段永生的爱情和不朽的传奇,“我”的叔叔凯斯泰尔的爱情故事。
[1] 阿瑟·伯格(美).理解媒介:媒介与文化研究的关键文本[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25-26.
J905
A
1674-8883(2016)13-0177-01
刘凤(1991—),女,湖北人,河南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广播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