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还是白酒
2016-02-26汪博宇
汪博宇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在充满年味儿的饭桌上,任何酒似乎都没有白酒来得豪迈洒脱,主人举杯邀饮,客人口留余香,方才显得情深意切。
闷倒一头驴
明万历年间,蒙古草原有一酒坊,名曰:“百里香”。房主酒叟也,寿70余,生平酿酒,就如其名,香飘百里。一日,房中出新酒两坛,酒叟以驴荷之,欲市而沽。及市,酒叟见日上三竿,觅树荫而寐。酒香幽幽,驴不禁,盗饮半坛。待酒叟醒转,却闻人声嘈杂,但见驴已窝醉不起,驴鼾大作也。
众而围观,老幼皆笑为绝倒。一书生前而虐之曰:“驰誉草原百里香,香飘至此闷倒驴”,酒叟皆谐,不日,百里香随得戏称——“闷倒驴”。
内蒙古白酒“闷倒驴”,最低有60度,高的则有68度,不喝酒的人听着就要晕了,只有真正懂酒的人方才知晓其中滋味。
这酒很烈,喝着有劲,适合在寒冷的冬季来一杯。这种醇香的滋味化作酒虫,但逢饭局便勾得人心神不定,耐不住那个兴奋的劲头一杯接一杯,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就晕了。
说起高度白酒,总是和“北方”“大雪”“壮汉”“饺子”等词语联系在一起,还有那苍凉粗犷的黄土地。因为白酒浓烈,所以对于喝的人来说是一种豪爽和洒脱。北方男子都喜欢喝白酒,他们认为南方人喝的黄酒和葡萄酒就像饮料一般。在北方寒冷的冬天,三杯白酒下肚,保证你立马全身的暖意。地处西伯利亚的俄罗斯人就喜欢喝一种高度白酒——伏特加,这与驱寒有直接关系,在寒冷漫长而无聊的冬季,人们更需要一种似白酒一般的浓烈和激情。
喝酒的说道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打开一瓶高度白酒,喝高了、喝醉了皆是乐事。中国地大物博,各地的饮酒风俗也大相径庭。
安徽人喝酒豪爽,将整杯酒豪饮而尽被称为“炸晷子”;云南人则反其道而行之,先是按兵不动埋头苦吃,饭吃完了才进入喝酒程序;内蒙古人上来先把喝酒的量定下来,但后面几乎都要追加指标,就像决算永远高于预算一样;上海人则是典型的“海派”,比较谨慎地选择用小杯子喝,而且态度坚决地拒绝跟着你喝。
北京人爱二锅头;河北人少不了老白干;台湾人走哪都夸金门高粱酒。山东人善饮,天下皆知,但论酒量山东人比不上内蒙古人,论饮酒的猛烈程度比不上东北人。不过,山东人酒桌上风俗、礼节多,喝法也多。先说入座。酒桌上的宾主、长幼之分是不能马虎的。酒桌上,一般冲门口的位置是主人或者东家的,在他对面的位置是跟主人一起来招待客人的人的,叫“主陪”。外地的朋友若是搞不清状况,只要看桌上杯中餐巾的叠法就可以分辨出来:主人的餐巾一般是折叠成圆筒形状,插在杯子里,而主陪的餐巾则是叠成扇面状。
宾主落座,开始倒酒。北方人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大碗喝酒,这似乎有梁山好汉之遗风。如今虽然不用大碗了,但最小的杯子也是三两三的。入席后每位先满上这样的一杯,叫“门前杯”,意思是让各位自扫门前雪,这第一杯酒当然要由主人带领大家喝,主人定个标准,说这杯酒要分几次喝完,一般是6次,叫“六起”。“起”的意思包含有“发达”的意思,图个吉利,这样大家边喝、边吃、边说话。这个酒一般不碰杯,但在举杯时可在桌子上点一下,叫“过电”。
人生在世,最乐处莫过于一醉。高度白酒喝的是一种气氛,要的是一种感觉,即使不胜酒力醉倒桌前,也大可不必介怀,因为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