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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抵抗性认同*
——以旅游景区建设为例

2016-02-22张明平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6年6期
关键词:抵抗性重构流动

谭 洁 郭 鑫 张明平

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抵抗性认同*
——以旅游景区建设为例

谭 洁 郭 鑫 张明平

在建设旅游景区的过程中,由于需要征地,常常与景区原居民发生冲突。这种冲突的产生不仅仅是由于经济原因,更重要的是对地方认同的缺失。本文通过分析流动空间的理论体系,提出旅游景区建设中的空间重构存在抵抗性认同的特点,并分析其在文化、经济、政治方面的表现。但要找到既符合流动要求又拥有地方认同的纽带或桥梁并不容易,需充分了解当地文化,明确景区资源环境及当地居民与周边城市间经济、政治的相互关系。当地居民需保留与发扬当地文化,保留地方空间的独特性;企业要结合地方特色进行空间重构,创造新的流动空间;政府需制定合理的政策进行引导,达成一种地方空间与流动空间的抵抗性认同的平衡。

流动空间;抵抗性认同;旅游景区建设

0 引 言

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活,正在被全球化和认同的对立趋势所塑造。……不管你是否有勇气面对,它的确是一个新世界。

——曼纽尔·卡斯特

旅游景区建设需要征地,与景区原居民之间产生一系列的土地、就业等利益分配问题,如果投资者与当地政府主管部门重视不够,往往导致纠纷甚至恶性集体事件。此类事件事发后补救和协调效果不佳,应积极分析其背后的驱动力,防范未然。结合流动空间的理论来解释,该类事件是资本驱使流动空间对地方空间的重构,地方空间必然从各方面进行抵抗。“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概念主要来源于曼纽尔·卡斯特的千年三部曲中《网络社会的崛起》,书中将“流动空间”阐述为“通过流动而运作的共享时间之社会实践的物质组织”[1]。也有其他学者试图明确它的概念,如佩卡·赫曼伦指出,流动空间使遥远的地方连接起来[2],沈丽珍认为流动空间是围绕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和信息流等要素的流动而建立起来的空间,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网络流线和快速交通流线为支撑,创造一种有目的的、反复的、可程式化的动态运动[3]。“地方空间”则是具有历史根源与人群共同经验的空间组织[1]。旅游景区的建设反映了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在经济、政治、文化、传媒的全球化过程中,在资金、技术、信息、符号、大众等愈发快速流动及其共同构建的网络体系下,不断对抗与认同,构成了当下空间的重构。

1 流动空间理论与结构模式

要探讨流动空间,首先要对空间的本质进行溯源。根据20世纪70年代人文社科领域对空间的探讨和卡斯特、哈维、福柯等学者为代表的“空间转向”观点,空间不是被动和空洞的容器,而是社会生活中主动和积极的因素,由人类实践活动生产出来,并对人类的社会生活和行为产生重要影响。其中哈维对时空概念的界定有3个方面:绝对时空、相对时空和莱布尼兹式的关系性时空[4]。卡斯特认同第3个方面的概念,他认为空间由社会关系界定,任何对空间的阐释必须导向社会结构[5]。

当前的社会伴随着资本全球化、信息化、城市化以及时空压缩,正由工业化社会进入网络社会,它以全球经济为力量,彻底动摇以固定空间领域为基础的民族国家或所有组织的既有形式[1]。网络社会围绕资本流动、信息流动、技术流动、组织性流动以及图像、声音等符号流动。流动不仅成为社会组织的要素还支配人们的经济、政治和日常生活。在流动的社会,信息技术改变空间的传输媒介,通过网络、通路和节点实现信息服务与革新技术的扩散[3]。

1.1 流动空间的生产

人们通过高速流动的信息、技术、资本等生产了流动空间。以企业为例,信息化、数字办公等有效技术改变了传统的信息传递方式与效率,改变了传统的时间、空间和距离的概念。中石化在全国各地每个加油站每天的各种油品的销量(通过加油机的自动计量)和销售额(人工输入)通过线上OA系统上报,结合ERP系统,北京总部当天晚上就能清楚掌握这一天每个省市的油品销量分布,通过系统的分析报表查看任意时间段油品销量的走势,以及各时期同比销量的增减等各种数据分析图。通过信息技术的运用,用时间消解了空间。

1.2 流动空间的生产动力

流动空间的生产动力是资本全球化。资本流动同样伴随着抵抗与认同。尼尔·弗格森判断金融权力的全球性平衡正经历着最惊人的转移[6]。一个多世纪以来,世界经济的金融节奏由英语民族所制定,但这个时代就要结束了。以英国和美国为首的资本的跨国流动不断引发国际市场的动荡。古老的中国在经历了20世纪后20年的改革开放之后发展至今,似乎正在引领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脱钩”。但事实表明,中国不仅无法脱钩,甚至正在与美国融为一体。中国生产,美国消费;中国储蓄,美国借贷。这一国际分工模式不仅导致实体经济相互融合,更使得中国和美国在金融领域实现了“核恐怖平衡”。因此,资本流动造就全球的流动空间,作为地方的中国目前正在经历的是资本的抵抗性认同。

1.3 流动空间的结构模型

我们所讨论的流动空间是脱离了纯粹的自然物理空间,不是仅有距离这个单一属性的欧几里得几何空间,而是涵盖人文、历史等多重属性的空间。根据列斐伏尔的观点,空间的三要素是“空间实践(space practice)”、“空间的表征(representation of space)”和“表征的空间(the space of representation)”,其用以解释“空间的生产(the production of space)”对应于3种类型的空间:“感知的空间(perceived space)”、“构想的空间(conceived space)”、“生活的空间(lived space)”[7]。福柯则认为空间是权力、知识等话语转化成实际权力关系的关键[8]。

如果用形式化的结构模型去表达流动空间,则应该是包含自然、历史、政治、经济、制度属性的各个节点,以及节点之间联系交流的各种信息流、技术流、经济流、人才流等,还包括节点与各种“流”共同形成的各种面和网,是一种空间的、具有多重属性、多维的网络结构。所谓节点是空间活动最密集、最活跃的地方,是社会活动的空间“聚集点”或“制高点”,也就是我们所生活的城市。

1.4 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抵抗性认同

卡斯特指出,“流动空间并未渗透到网络社会里人类经验的全部领域。”[1]他还说,“地方乃是一个其形式、功能与意义都自我包容于物理临近性之界线内的地域”[1]。也就是说流动空间在地方空间重构的同时伴随着全球化与地域化。虽然权力和资本是在流动的空间中组织,网络化、非历史的流动空间占据支配性趋势,意图消解地方关联,但是地方空间的抵抗力量不可小视。典型的例子是在1995年的市长选举中,一位没有政党和金融界支持的独立候选人以取消世界城市博览会这一单一议题赢得大多数边缘者的支持,成为东京都知事,并且在几周后兑现诺言,取消了世界城市博览会。但是面对这样的抵抗,流动空间必须要从当地的历史、人文等元素中挖掘并塑造认同感才能在地方空间中顺利实施空间的重构。卡斯特以东京20世纪80年代所经历的都市再结构过程,清晰表明了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抵抗性认同[1]。当时东京市政府对市民害怕失去认同的根深蒂固的恐惧很敏感,于是,在企业导向的再结构政策之外附加了一个意向创造政策,颂扬明治时代以前的旧江户的优点,降低了市民的抵抗力量,确保了东京的都市化进程。这个弘扬旧江户优点的意向创造政策就是在地方空间的重构中既符合流动要求,又能找到地方认同的纽带或桥梁,也就是抵抗性认同的策略。

2 旅游景区建设的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

旅游景区建设中的流动空间是在全球化、信息化、城市化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在成为旅游景区之前,景区可以被称为地方,地方空间与当地的历史、文化、民族、自然息息相关,空间是一个“被实践的地方”[9],一个被行动、活动、叙述和符号激活的地点。风景可以被认为是一个与地方首次认知上的相遇,流动则是旅游景区的典型特征,如同纽约的中央公园是一系列活动实践的地点,作为一系列从风景画中衍生出来的“风景”而被消费[9]268-283。因此,旅游景区可以理解为是给权力、资本、大众、全球化、媒体、符号、技术、地方、历史、环境、公共资源与公共产品、生产与消费等文化研究关键词所搭建的一个宏观平台[10]。

卡斯特认为,空间重构具有的灵活性可用于追求不同的社会性和功能性目标,但如何使用还取决于社会—经济重构过程,而且它构成了实现这种过程不可或缺的物质基础。重构过程的根本目标是以信息流动的网络来取代地点,是权力组织对历史建立起来的社会、经济与政治控制等机制的逃避[11]。

流动空间表现的是以地方为基础的社会和文化,及其与那些继续主宰社会,却不受自身控制的权力与生产组织之间的脱离。真实的结果是人们生活在地方,而权力通过流动来统治地方。旅游景区开发建设征地过程为政府以少量补偿从农户手中回收土地,通过招拍挂卖给开发商。这个过程充满激烈的矛盾冲突,终其原因是农户的地方认同被剥夺,这种地方认同包括生产资料、生存环境、生活方式等一系列与地方相关的内容。农户在以微薄的力量进行抵抗的同时也会积极维护或恢复自己对工作与居住地的控制力。比如地方居民在失去土地后,将自己的房子重新装修成旅馆来创收。因此,资本渗透到地方的趋势几乎不可抵挡,民众的日常生活则会在新的社会关系和经济关系中寻找新的认同,这样一系列包含资金、权力、人员、历史文化的社会活动在地方空间的实践形成了抵抗性认同的空间重构。

3 旅游景区建设中空间重构的抵抗性认同的特点

旅游景区的空间重构中抵抗性认同主要体现在文化、经济和政治三方面。

3.1 文化层面的抵抗性认同

对待地方文化既要依赖流动空间,又要扎根于历史根源。地方空间扎根于历史,它的继续存在依靠地方的象征性标记、认知符号及实践沟通的集体记忆。但旅游区在面临资本化、全球化的境遇时,必须创设一种与其他认同沟通的符号[11],它与经济政策和政治实践相连结,地方文化则需降为次一级的文化以维持地方的持续稳定发展。如果盲目依赖流动空间,则会一头栽倒在全球化与资本流的洪流中,失去自己独特的地方根基。

在媒体或互联网中,地方的文化特征符号[12]对更远的空间具有绝对的吸引力。在传媒中不断强化的符号会加深人们对地方的印象,唤起人更深层次的认知渴望,产生旅游的动力。因此旅游景区的建设要充分利用流动空间的优势,将独特的地方文化特征符号信息迅速融入高速运转的流动空间,吸引更多资金,促进景区的发展。

3.2 经济层面的抵抗性认同

在新经济中当地劳动者需充分利用地理或地方文化优势及时找到自己的角色。新经济在地方将流动空间功能性地连接起来。在新经济中,生产力的主要来源是制造与处理新信息的能力。劳动力的信息潜能,是其一般生活状况的功能,它不仅指教育,也指不断生产与刺激其智能发展的整体社会环境[11]。从本质上讲,社会再生产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信息经济中的生产在流动空间中组织,但社会再生产仍然发生在具体的地点。因此,以地方为根基的劳动力培养体系成为生产与再生产的关键因素。也就是说,地方需要给当地劳动者在生产系统与生产交换网络连接的正确地点提供生产系统所需的技术,同时,劳动者必须对他们在功能性的流动空间中,以地方为基础的活动有正确的认识[11]。有这种基本的认同所提供的社会力量[13]为基础,劳动者才能占到有利位置。

在旅游业中,运用互联网的最大好处是搭建了服务行业与消费者之间的联系平台。那些没有及时加入网络平台的经营者,很可能迅速被淘汰。因此,劳动者不仅需要及时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转变商业营销模式,以适应信息高速发展的社会进程,还需要充分利用自己在当地生活的优势,比如对地方地理历史文化的熟悉以及语言优势等,在新经济中找到特定的角色,占据有利地位。

3.3 政治层面的抵抗性认同

地方政府要发挥中心作用,引导地方的社会发展方向。一般的看法是,在流动的空间中权力的流动加速,地方政府的角色缩减。但实际情况是,中央政府在处理模糊的流动时,经常和地方政府一样无力。反而因为地方政府与当地社会的关系紧密,往往能够认清这些社会关系之间的利益联系并做出灵活的回应。如同14—16世纪世界经济刚成形时,城邦作为弹性的政治制度,能够加入世界级的谈判,并且与跨国经济势力保持有冲突的联结关系[11]。

同样,在流动空间对地方的空间重构过程中,地方政府要承担这样的角色,并且要制定相关政策促进市民积极参与和支持旅游景区的建设;同时,还需建立地方政府自己的信息、决策和战略性联盟的网络,以便与握有权力的组织之间的流动性抗衡。

4 旅游景区建设中空间重构的抵抗性认同策略

因为景区建设和扩建需要征地而强制原住民搬迁的事件屡见不鲜,因为投资方、政府与村民利益分配不均而引发的冲突事件也时有发生,如2010年云南信息报报道了石林景区强制搬迁千余村民,30人被刑拘的事件。征用当地居民的土地和强制搬迁必然伴随着新的空间实践和空间再结构,下文从空间重构的角度,从文化、经济和政治方面探讨避免冲突发生的创新性策略。

4.1 文化层面的创新性空间重构

创新性空间重构需综合考虑承载着传统文化的空间与周边环境、资源、大众等因素的关系。将当地文化和当地居民的传统生活方式真实地呈现给游客的确是最理想的状态,但实际情况是一旦景区游客增多,景区内外的巨大利益差异会驱使人口净流入,由此将产生原有村庄扩建、环境污染、风景名胜资源价值降低等一系列问题,而传统的生活方式也会在资本的入侵中渐渐消失殆尽,这是与旅游开发的初衷背道而驰的。

在生态敏感型风景名胜区或者核心景区,进行空间重构比较理想的实践方式是保留原住民,将经营活动外迁。这样一方面保证了地方空间的文化传承,同时还拓展了新的城镇空间。比如建设九寨沟景区时,当地政府考虑原住民多为藏民,有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对游客实行“沟内游、沟外住”的策略,原住藏民不外迁,但所有经营活动必须遵循外迁的政策。之所以保留原住民,主要因为他们往往对地方的风貌和传统的生活方式有比较深厚的情感,同时,随着景区建设的完善,他们在经济上会有很大的改善,能更好地实践承载着传统文化的地方空间。而经营活动的外迁则加速了流动空间的生产,景区外围新建的旅游小镇由于景区设施的完善和发展不仅承担了旅游配套服务的重任,自身也日益兴盛。

4.2 经济层面的创新性空间重构

需要将创新性空间重构放到一个更大的地域范围来考虑经济的发展。旅游景区的发展往往以城市为节点拓展新空间。因旅游而发展的城市非常多,比如桂林、三亚、拉萨等,在景区发展的带动下,这些城市获得了新的城市空间,提升了城市的经济发展层次,在全国同级城市竞争中获得了更多的话语权。《中国人类发展报告2016》[14]在阐述以社会创新促进包容性发展时引用的唯一案例就是西藏地方水产业的发展。近十年来,西藏地方政府借助旅游业蓬勃发展的势头,进行创新性拓展,充分利用水资源的独特优势,大力发展水产业。西藏5100冰川水成为被联合国点赞的企业,其地方优势还在源源不断地吸引更多企业的合作与投资,改变了解放以来西藏的发展主要依靠中央和其他地区经济支援的情况,实现了以地方特色水产业为主导,依靠自身力量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道路。当地牧民接触和融入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后,不仅劳动技能和文化水平得到了提高,而且卫生习惯和生活质量得到明显改善,法制规则意识也逐步形成,为建立更加开放、文明的社会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因此,依托景区资源以实现更广阔地域的空间拓展,与当地景区的建设与发展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

4.3 政治层面的创新性空间重构

创新性空间重构需要政府的创新性政策的适度引导。2016年1月19日国家旅游局李金早局长在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提出,中国旅游要从“景点旅游”到“全域旅游”转变,把各行业积极融入其中,各部门齐抓,共管,全城居民共同参与,充分利用目的地全部的吸引物要素,为前来旅游的游客提供全过程、全时空的体验产品,全面地满足游客的全方位体验需求[15]。这是对旅游景区空间概念的拓展,一方面适应了日渐增长的自驾游等市场需求,另一方面避免了同质化竞争。即使是被征地或被强制搬迁的居民,同样可以借助部分优惠政策在不可逆的建设洪流中找到发展的方向,结合地方优势,实践创新性空间重构。比如近几年兴起的义工旅行模式,旅行者通过为客栈劳动换取免费的食宿,同时可以在客栈老板的指引下领略一些富有特色的小街小巷,体验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客栈的老板则通过这种形式获取了廉价的劳动力。有些义工与客栈老板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们积极参与客栈的空间改造,使客栈具有独特的味道。不仅客栈本身,其周边的巷道也因为这种旅行模式的引入而充满活力。有些客栈被媒体报道后,成为景区名片,成为普通游客向往的地方。这不失为一种创新性政策引导下的积极的空间实践,体现了空间重构的抵抗性认同。

5 小 结

旅游景区的建设与地方城市的发展相互影响,需要将其放到国际化、信息化、城市化的视野中。在资本入侵地方空间时,当地仍然要保持抵抗性认同的态度,从文化、经济、政治各方面挖掘地方认同感。处理空间重构时需分析当地文化与当地居民、景区及周边城市的经济、政治、资源、环境之间的关系,进行创新性空间拓展。当地应坚持保留、积极宣传与发扬当地文化,在景区发展的同时创新性地寻求新的地方经济发展空间,充分利用优惠政策创造性地进行积极的空间实践。否则,要么丧失地方认同,要么成为信息社会所抛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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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冯颖. 2016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召开[EB/OL].(2016-01-30)[2016-07-07]. http://www.gov.cn/xinwen/2016-01/30/ content_5037517.htm.

Resistance Identity of Flow Space and Local Space—Taking Construction of Tourism Scenic Spots for Example

TAN Jie, GUO Xin, ZHANG Mingping

The conflict between travel corporation and inhabitants always happens due to the land expropriation action. The force behind the conflict, is not only an economic problem, but also the lack of local identity. This study analyzed the theory of the flow space, proposed that the space reconstruction in scenic spots construction has characteristic of resistance identification, and illustrated the performance in terms of culture, economy, politics. It is difficult to find the link or bridge which conform to the requirements of flow and local identity at the same time, unless to understand uniqueness of the local space. It is necessary to clea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ocal culture, scenic resources environment, the local residents, the economy and politics. To achieve the balance between flow space and local space, local residents should insist on keeping and promoting local culture, enterprises have to create a new flow space with local characteristics, the government should formulate reasonable policies to guide.

Space of Flow; Resistance Identity; Construction of Tourism Scenic Spots

TU984.181

B

2095-6304(2016)06-0057-04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610

2016-07-07

(编辑:袁李姝)

* 湖北省教育厅青年人才项目(Q20152704)

谭 洁: 湖北工程学院城市建设学院,讲师,tj81520@163.com

郭 鑫:重庆市规划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

张明平:湖北工程学院图书馆,馆员

谭洁, 郭鑫, 张明平. 流动空间与地方空间的抵抗性认同——以旅游景区建设为例[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6, 31(06): 5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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