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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艺术传播的后现代语境转向

2016-02-21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2016年4期

■ 刘 楠



诵读艺术传播的后现代语境转向

■ 刘 楠

【内容摘要】本文从“受众分析”的角度,探讨了当代社会文化背景下,诵读艺术传播所面临的现实语境,分析了当代受众多元化的接受心理和状态,并且结合经典实例,提供了诵读艺术应对这种现代语境的一系列对策,包括“小型化叙事”“本体性置入”“图景式再现”“行动性暗示”以及“哲理性导引”等。同时进一步认为,做到“合体制性”与“合目的性”的结合才能使诵读等有声语言的传播产生持久的生命力。

【关键词】诵读艺术;小型化叙事;后现代文化;受众分析;有声语言传播

伴随着中国诗词文化一路成长起来的诵读活动,与今天发达的媒介时代相汇合,在保有自身典型艺术气质和鲜明表演功能的同时,也兼具强烈的“说服”特征,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当今,借助大众传媒的推送,诵读活动传播的场景和格局都发生了重要改变,尤其是当代社会文化大背景下受众对于媒介产品的接受状态和心理都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广场和舞台的呈现,还是现代媒介技术生产的视听产品,“受众研究”一直都是有声语言传播全程的起点,跨越着有形的舞台和无形的声屏,检验着传播的影响面和影响力,这是我们诵读活动研究领域无法绕行的关键领域。据此,在给予有声语言经典传播的主体研究以充分观照和细度分析的同时,当然也要反身关照诵读的对象,准确认定我们面对的是“谁”,“谁”在想些什么,“谁”的身上正发生着什么。本文是一次针对有声语言诵读传播研究的视角的转向,是采用“倒逼”的方式,重新发掘和考量当代现实语境下经典诵读的适应性方案,同时也是诵读活动充满现实情怀,体现实用价值,延续生命活力的重要保证。

当今社会,后现代的概念和景观已不再陌生,这是在诵读活动传播过程中开展社会文化性受众分析的总语境。当代社会文化思潮体系的坐标上,后现代是其话语转型的重要阶段,受众在整个社会文化心理作用的裹挟下总体呈现两极的特征:一方面他们瓦解崇高,削平深度,戏谑经典,崇拜消费,体验表浅;一方面他们又敏感活跃、崇尚自我,追求多元,热衷对话,注重关联、讲求实效,善于直觉式的体悟、易于被感召和唤起。故此,诵读活动也应随之适应语境,调整策略。

一、“小型化叙事”的题材选择

针对受众“抵触宏大,拒绝宣导,屏蔽概念,关注细节”的接受心理,在诵读题材以及表达方式的选择上讲求以平寓险,以微启宏。

所谓“宏大”与“微小”,是借鉴文学批评话语中的概念。宏大叙事是对总体性的追求,总体性就是对一个时段文化全景的整体把握,是一种在思想深度和表现风格上“总要涵盖与包括一切”。“现代的”或者说是“传统的”叙事方式,无论是思想立意还是题材选择,甚至是叙事结构以及语言呈现,总是追求一种景象宏观、气势弘阔、意味宏远的把握。宏大视野的好处在于它的全景效果和高远情怀,但其优点又会成为其局限,得之于宏大全景和精神高蹈,失之于细致入微和世俗情怀。例如常会有宏大场景的表现,壮怀激烈的抒发,同时又过于抽象化的精神理念的颂扬,给人以大而不当、高而不切的口号式、概念化、机械宣导的印象。与之相反,今天的受众似乎更加青睐“微小”的叙事结构和风格,与宏大叙事关注总体性相对,小型叙事则着眼于一些细节的、具体的以及富有典型性意义的选题和事件,它以这种典型性呼应总体性,是在总体性的语境中找寻到的一种别开生面的微观视角,从具体入微的典型性现象入手,自下而上,“小题大做”,直面生活的原生态,为较为个性化的解释和诉说方式开启了大门。

微小叙事结构不仅仅可以获得文艺批评元理论的支撑,在语言学领域同样能够找寻到更为本质的分析解释。奥地利的哲学家、心理学家布朗在他的《语言理论》一书中建立了一个“语言模型”①,用以证明如果“信息发送人”使用之前提到的宏大叙事结构,往往就意味着一种强烈的情绪和意义干预,某种既定主题和情绪的锁定,有时相反地会削弱“信息接受人”对应自我生活情境、时空以及惯常心理状态的“适切感”(principe depertinence),诱发其质疑、反感或排斥的心态。相反,小型叙事的风格接近性、主题开放度、意义宽容感都会大于“宏大叙事”,这对于受众在按照传播者主题引导的方向中,更便于自觉寻找自身熟悉的“构成信息对象的语言以外的事物和现象”,并加以补充和强化。受以上因素的影响,有声语言传播从题材的选择和表达的语气风格中都需要注意调整“高台教化”的视角和策略,使用以小博大的题材,“平易接近”的方式完成和受众的心理同构,这种转变在诵读传播活动中意味着题材的选择,也意味着表达方式、语气处理的考虑设计。

以各个时期都被名家多次诵读过的千古名篇《岳阳楼记》为例,越到近期的版本②诵读者越是一反浓烈激荡、大开大合的表达样式,以平易朴质的语气来叙事甚至发问,同时以庄严淡定的语气来回答,直至“时六年九月十五日”稳稳收住,至此全篇尘埃落定。显得高古淡雅,幽思无限。细细品味,声虽远,意更长。其间若干流传至今的千古名句就是在这般优游不迫、和谐笃定,看似平易冲淡,实则振聋发聩的诵读中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二、“本体性置入”的内容安排

针对受众“主体间性互补,对话交往需求,多元价值认同”的接受特征,诵读内容的安排上讲求情感和主题表达过程中适度留白,设置敞开和召唤结构,完成对受众接受过程中的期待视野的关照。

后现代语境下,随着受众主体意识的回归和强化,构建一种对话交往的语境,寻求一种受众、传者以及文本之间的“间”性非常重要。主体间性(intersubjektivity)指的就是传播者、受众之间互为主体的通约性,这种间性的存在并不是要取消传播者原始传播主体的实际地位,不是泯灭传—受双方的实质区别,而是在已有传播秩序上营造一种更为开放和宽容的相互理解、体现多元价值尤其是受众参与价值存在的可能性和合法性(客观性)的传播语境。对于诵读活动而言,要求诵读者有意识地为受众的本体性预留空间,使其感受到在传播过程中的主体性得到尊重,属于其个体独有的社会认知和审美经验得到唤起,并自觉对象化到欣赏诵读艺术的过程中,为自身寻找到一种参与感和卷入感,实现完满的传播效果。事实上,这种为受众本体化置入的考虑,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和召唤当代受众丰富多样的“期待视野”。任何一个受众,在阅听任何一个具体的媒介产品之前,都已处在一种先在理解或先在知识的状态。“没有这种先在理解与先在知识,任何新东西都不可能为经验所接受。这种先在理解就是期待视野。”③

从受众方面来看,包含着某种情感空白与未定性的内容结构和作品处理,“历历在目,像是圈套,诱发我们的感情,并把这种感情反射给我们。”④在整个接受过程中,诵读活动中对作品处理上的某种留白实际上就是一种召唤结构的再现,受众带着自身既有的生活体验和审美理想,融汇了感受诵读作品时强烈的感受、激情与共鸣去大胆地迎接这种召唤。不单单把诵读者创造的艺术形象逐一复现出来,同时渗透进自我独有的情感、性格和气质对原有的艺术形象进行拓展和丰满,在自我的脑海中刻印出理想的印象和情绪,创造性地填补“留白”,最终获得巨大的愉悦感和成就感。受众的期待视野不同,被召唤出来的填补就会有差异,“加上时间的流逝、体验的加深、时代的变迁、受众对同一作品的理解也会不同,其所领会、所赋予作品的意义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⑤受众被诵读活动所召唤的艺术感知,叠加进自身独特的期待视野必将在其内心深处激发相应的审美体验。

以对《对衰老的回答》一文的诵读为例。这是一首充满人生况味的哲理诗,在全诗最后的结尾段落,不做注脚式的激情讴歌,反以极其理性而冷静的语气缓缓收场,虽然语速缓慢持重,感觉却坚定而从容,显示着长者面对衰老的坦然和平静,同时又带有因充满信仰而收获到的富足与自豪。这样的处理使人在语尽声歇之后依然沉浸其间,长久思考,难以作罢。用“绚烂已极又归于平淡”来反观这首诗的表达,恰如其分。

三、“图景式再现”的表达诉求

针对受众“崇尚读图时代,具象式感悟,视觉化思维”的接受特征,诵读表达应注重语言的叙事和造型功能,锤炼语言的形象感。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时尚,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气象,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视觉图像的时代。“文化成为视觉性文化”,被看作最具后现代特征的表现,这对那种经典的对文本、逻辑、思辨、理性的推崇提出了重大的挑战。首先应该承认,视觉是重要的。关于此,西方有柏拉图关于洞穴岩画的著名预言,有维特根斯坦早期理论中的“图画论”,东方有孔子的所谓“诗可以观”,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视觉文化关注的是视觉事件,人们借助视觉技术从中寻求信息、意义和快乐。读图时代的到来使得人们接触媒介的行为更加倾向于直观和快感,重视视觉化和具象化。文字的意义被图像化为直观的形象,图像在诱导着受众对文字的理解,甚至使受众直接回避语言的本意而转向对其传达出的形象的适应。这就要求我们在诵读活动中注意暗合这一受众特征,锤炼有声语言的形象感,注重语言的叙事功能、表达的造型功能和角色塑型的能力,强化语言表达的“图景式呈现”,最大化地调动受众所有感官对于诵读活动的参与,诱发他们的认同和行动。

有声语言表达图景式再现的结果是:一方面将文本的深意具象化和直观化,一方面造成了图像与文字之间的“互文效果”。毫无疑问,有声语言表达注重图像化的传递给受众的接受增添了新的体验和暗示,抽象文字的艰深表述和借助有声语言造型功能带来的画面感互为阐发,使得欣赏诵读的过程带有强烈的视觉性,同时由于有声语言并不具备真正画面的制约性和框定性,又允许受众结合自身的“期待视野”生发出属于自我的经验图景体验。

好的诵读者历来重视有声语言的形象感,他们已经把有声语言的图景式呈现内化为一种创作表达中的自觉。这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一诗的诵读中最能说明问题。一开始的处理语势陡增,以大开大合的语言表现天姥山的高大,语气由弱至强和声音由低至高,落差明显,跌宕延展,其间一个“八千丈”的“八”字尤其突兀强劲,料峭的山势也随着这个重音的强调变得直插云霄,带来强烈的视觉感受。“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一句,语言表达气势突然又变得舒缓和浩渺,云霓壮阔间平添了浓烈的浪漫主义的色彩。紧接着“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四句,以极其强烈整齐的语气,排列诵读而出,节奏铿锵,错落有序,天门中开的场景豁然在前。以游刃有余的有声语言表达手段,对作品中的场景造型精雕细刻,就可以在受众面前完美推出一张张鲜活场景和画面,引人入胜,正所谓“超以象外,得其环中”。

四、“行动性暗示”的效果设置

针对受众“热衷文化消费,诉求实用价值,追求当下体验”的接受心理,诵读效果注重引领受众的行动性,满足其阅听过程中的成就感和价值感。

后现代重要的基本主题是“复制”,本雅明提出,复制技术的强大给艺术带来了巨大进步,“消费社会”(consumer society)解决了工业社会的紧张与矛盾问题,但也导致了艺术象牙之塔的坍塌,原作的核心地位衰落了,复制湮没了原作。当一切都可以被复制,尤其是文化产品可以被无限复制的时候,技术本身就取消了其稀缺性,市场机能与消费取代了传统文化的机能,这种产品的“丰盛”使其走下神坛,走向展柜和货架,成为可供任何人来消费的商品,由此,艺术和非艺术之间的界限日趋消弭,展台与柜台之间的区别也在逐渐模糊,文化作品的商品化是当代消费主义的重要特征。

消费的基本要素是其当下的实用性和有效性,简而言之,就是购买一种商品一定是有用的。有用与需求相连,现代观念下,人的需求是可以养成的,异乎寻常强大的现代商品生产机器锻造了人们的消费欲望和需求,现代人的消费也在被不断地发明着、制造着、孕化着他们自身的需求,特别是精神以及文化的需求,正是由于文化产品的出现和参与,消费本身变成了一个构筑意义的过程,它关注的是日常生活中文化的内化,是日常文化生成、漫漶、固化的过程。沉浸在消费文化中的人们,更加坚定了一种“实用主义”的诉求,今天挂在人们嘴边用于检验取舍的重要标准就是“有用”或“没用”,注重当下效果,追求实用价值对于接收成果的执行和尝试都成为了人们普遍的接受心理。这同样适用于包括诵读活动在内的对于文化产品的消费和接受,以往我们在诵读过程中关注情感和意念的传达,目标锁定在对其思想和精神深处施以形而上的影响和感动,对于受众当下具体的行动性和可执行性考虑不足,这就要求我们在诵读环节中注重设置“行动性暗示”,带领其参与和执行,满足其阅听过程中的成就感和价值感诉求,增强诵读传播的现场召唤力。

以现代散文诗《有一个字,与生俱来,排山倒海》的诵读为例,全篇结尾一段,句句都是大实话,诵读者以充满吁请的话语姿态,像平时动员和号召一样跟听众掏心窝子,当最后一句话音落地的时候,看似平实的话语竟然充满了行动性和目的性,听到它的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想做点什么”,带来了强大的感召力。这正是有声语言的创作和表达在见素抱朴诵读理念导引下炉火纯青、日臻完美的力量,语言传播也正是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展示了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五、“哲理性导引”的目标定位

针对受众“碎片化记忆,语录式感召,即时性分享”的接收特征,要求由传者启发式和牵引式的导引状态,转入受众主动自觉式的体悟和认同,并产生深刻持久的自我启迪。

诵读艺术不应该止步于情感的宣泄和语言的走秀,它更应该还是哲思的代名词。媒介即意义。人在自己的实践和行动(包括各种接触信息的传播活动)中,通过自身的全部生存来获得各种认识,以致于我们可以说:生存就是认识。⑥由此,我们可以说,处在各种传播形态之间的人的媒介生存就是在进行最大化的认识。问题是当代人们面临的时代是文化产品空前繁荣的时代,新媒体、移动媒体给了人们接近信息无比的便利性,人们经常性地面对着数以万计的海量信息,但同时人们处理信息的深度也被消解,使得接收行为变得短促而表浅。有学者指出⑦:当今时代文化传播的现实是发达的媒介对现实空间进行了双向拓展,一方面拓展了传统媒介的传播空间,另一方面,又反过来将这种空间领域进行了零散化分割,在空间拓展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碎片化”特征。有调查显示,普通民众每天在户外的活动时间大约是5小时。也就是说,除去8小时的睡眠时间外,人们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户外度过的,问题是这些户外时间经常是零散呈现的,零散和碎片式的时间里人们很难全情投入地完成一大段内容的欣赏。

然而受众虽然乐于,但并不会满足于瞬时间、低水平、重复性的视听刺激,他们会疲惫、会麻木、会转向,故而不能将诵读的目标单纯锁定于音声的愉悦、节奏的和谐以及各种情绪的释放和宣泄。“情”是体验构成认识的直接对象或材料,形成的感觉或知觉的内容,总具有一种不稳定、不持久、不能把握的性质,往往需要经过理智的整理而上升为理性认识⑧——即将“体验”转化为“意义”,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建设性,才会在传播者与受众之间形成真正稳固的理念之上的联结,为人们提供更为深刻、和谐而又终极的解释,最终极大地扩大人的意义世界。只有把直觉层面上的吸引、情感层面上的激发最终引导为哲理层面上的思考,才能完成其对诵读活动由欣赏状态到执行状态的转化,最终产生持续效应,改变日常行为,完成传播使命。所以在诵读活动传播的过程中,作品篇幅和品性的筛选就显得非常必要了,一方面我们要顾及当代受众“趋简、求短”的视听特点,另一方面还要提升作品在理性认知上的概括和精炼,这二者是一体两面的要求,“短”是量的要求,“理”是质的要求。

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阅读与欣赏》节目中《秋声赋》的诵读片段为例,诵读者开篇使用议论语气开启了本文最核心的关于“理趣”的思考和追问,逻辑严密,抱团成篇,极具说服的钳制力,与之相衔接的是,语气突然跌落,低婉沉吟,意味隽永地叙述,凝结成意向超然的画面感。诵读者开合有致,泾渭分明的语言表达,为我们搭建了一个横亘时空的空间,先从现实一把抛出去,又霍然一句带回来,然此时此景已经完全超越先前的现实空间,经过“静—动—静”的一次时空回环,景还是当初的景,然意早已富含深沉的哲思与渺然的理趣,令人欷歔不已……这正是诵读创作之中,“情”与“理”会通融合的完美体现。

以上联系实例对当今时代受众接受心理和特征进行的阐述分析,能够较为清晰地在我们眼前展示出一个揭示有声语言传播生命力的口语传播价值公式:“合体制性+合目的性=语言传播的生命力”。

所谓“合体制性”,指的就是分析当代社会文化背景,联系受众在整个语言传播过程中的时代性,有声语言传播对当下社会文化心理的适应性;所谓“合目的性”指的就是有声语言传播始终坚持语言传播传递人文精神,蕴含深邃哲思,歌颂时代强音的对语言传播终极目标的诉求性。前者,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经典诵读的“接地”情怀——扎实联系实际,紧扣受众心弦,是基础,是前提;后者,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经典诵读的“通天”指向——坚持文化操守,端正精神导向,是核心,是关键。成功的诵读就是“接地通天”的成功,善于根据当下受众的实际,不断调检自我创作的规律和取向,适时演进,成为历经各个时期、持续缔造经典的杰出典范,完美打造语言传播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注释:

① 齐沪扬:《传播语言学》,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0页。

② 《中国著名播音艺术家——方明播音朗诵作品》中国广播音像出版社的版本,创作时间为2010年5月23日。

③ 王岳川:《接受反应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1页。

④ [法]萨特:《为何写作》,载《现代西方文论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197页。

⑤ 王岳川:《二十世纪西方哲性诗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26页。

⑥ 何光沪:《言有尽》,山东友谊出版社2005年版,第44页。

⑦ 李怀亮:《新媒体发展与当代传媒经济研究的新课题》,第四届中国传媒经济年会论文,2007年。

⑧ 何光沪:《言有尽》,山东友谊出版社2005年版,第50页。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

【责任编辑∶刘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