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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萃月报

2016-02-19

妇女生活 2016年2期
关键词:毛岸英

全国排查四类损害群众利益问题

中组部日前印发通知,要求全面排查基层干部不作为、乱作为、贪腐谋私、执法不公等四类损害群众利益突出问题。

(摘自2015年10月16日《法制日报》)

中央和各省将首次公开收费清单

中央政府已累计取消、停征、减免了427项行政事业性收费和政府性基金,每年减轻企业和个人负担约1000亿元。中央和省两级将编制“收费清单”,清单外收费一律不得执行。

(摘自2015年10月13日《经济参考报》)

全国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近430万

国家卫计委日前透露,目前我国登记在册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429.7万例,患者管理率达到73.2%,其中96.9%患者病情稳定或基本稳定。患者男女比例为1.07∶1,有精神障碍家族史的占4.67%,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患者高达83.6%;18~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占76.1%,患者贫困率达55.3%。

(摘自2015年10月10日《文汇报》)

中央百亿元支持公立医院改革

财政部社会保障司日前透露,中央财政2015年已下达111.24亿元补助资金支持公立医院改革。其中,按每个县补助300万元的标准下达补助资金59.31亿元,按每个试点城市一次性补助2000万元的标准下达补助资金13.2亿元。

(摘自2015年10月9日《人民日报》)

民国奇女子张竹君

辛亥革命前后,参加推翻满清政府的巾帼英雄除秋瑾烈士外,要首推女医生张竹君了。

张竹君,广东番禺人。她父亲曾做过清朝的三品京官,和新思想新风气接触较早,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便叫她投考美国长老会柔济医院所附设的夏葛女医学堂。

张竹君毕业后在广州开设诊所。不久,又开设禔福医院和南福医院。1901年,在禔福、南福两医院各增建福音堂,每逢星期六和星期日,聚会教友,传教布道,进而议论时事,提倡新学,遂引起青年高级知识分子的注意,其中特别有关系的,是胡汉民、卢少岐、马君武三人。

胡汉民,原名衍鸿,少年家贫,刻苦攻读,16岁课馆授徒,20岁担任《岭海日报》编辑,23岁中举人。他从孙中山先生的革命运动中,接受了革命的思想,曾在自己的大门口贴革命性的春联:文明新世界,独立大精神。

张竹君知道了这副春联,便大为欣赏。同时,胡汉民对张竹君亦十分仰慕。此时,《羊城日报》发表了一篇《驳女权论》的文章,是针对张竹君而发的,张竹君对此评论,认为荒谬至极。胡汉民遂起而应战,拥护女权,并对张竹君颂扬备至。张竹君的声望大为增高,因而胡、张的关系密切起来。

当时,汪精卫之妻陈璧君从南洋东渡留学,路经香港,有人详细述说胡汉民和张竹君的交往情形,陈璧君听完之后,别有会心,遂写一封长信给胡汉民。胡汉民连连摇头:“璧君真是荒唐!”后来,钮先铭解释“荒唐”的意义,是说:“荒唐一词,大概是因为胡汉民在1903年就已经结婚了。”

卢少岐是广东东莞富绅卢宾岐的儿子。卢家和张家是世交,张竹君对卢家全家都很熟悉,所以卢少岐和张竹君过从甚密,遂由普通友谊发展成为情意绵绵的爱情。卢少岐对张竹君苦苦追求,张已有应允之意。

后卢少岐决心要到日本求学深造,但为家庭所阻。张竹君便资助他200块钱,充当旅费和学费。卢家后来知道是张竹君资助卢少岐出国,便对张竹君大为不满,颇有责难之词。张竹君不甘受卢家的责难,遂与卢少岐不通音信,日益疏远,没有结合之可能了。

马君武原籍湖北蒲圻,寄籍广西桂林。1900年到广州,专学法文。由于到张竹君的福音堂听道,对张竹君的美艳和风度钦佩得五体投地。他的情书是用法文写的,辞藻典丽,情感诚挚,张竹君大受感动,遂复函向他婉转说明,她不考虑婚姻问题,同时勉励马君武不要为婚姻所累,致力革命工作为上策。

初恋失败,马君武到日本留学。在东京,梁启超所办的《新民丛报》向他征稿,他便写了一篇《张竹君传》,对张颂扬备至,文末还附诗一首,诗中有句云:“女权波浪兼天涌,独立神州树一军!”

辛亥武昌起义,张竹君组织了红十字会救伤队到武汉,出入枪林弹雨之中。到十月初十,她因过度劳累,再加左手感染细菌,终于病倒。她病倒之后,想到伤患和队员需要被褥、寒衣、药品,遂决定抱病返回上海,继续奔走。

上海方面早听说张竹君在战地的英勇事迹,在张园举行欢迎张竹君返沪大会,请她登台演讲。张竹君当天着戎装,穿长靴,在掌声如雷中登台报告。她说:“我要告诉诸君,我穿的是革命军军服,我要脱离红十字会,改变我个人的方向。”

张竹君慷慨激昂地在大会中表明立场,要从军北伐。只是当时革命成功,中华民国宣告成立,张竹君自然也不必再到武汉从军北伐了。

民元以后,张竹君的朋友都在民国政府中居高位,如胡汉民任大总统府秘书长,马君武也以实业部次长代理部务了。而张竹君绝不与他们交往,仍然住在上海,重理旧业,做医生,并继续为提高女权和社会事业而努力。钮先铭先生曾对她的老年加以叙述道:“张竹君至死坚持独身主义,她终身未嫁。晚年她收养了20余名孤儿孤女,一律以亲生骨肉看待,一一将他们抚养长大成人,个个都有卓越的成就。”

这种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作风,实在可称为巾帼英雄。

(摘自2015年6月13日《文摘报》)

毛岸英在苏联的学习生活

毛岸英、毛岸青兄弟1936年来到苏联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当时毛岸英14岁,毛岸青13岁。

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系统教授学生们科学文化知识。按照苏联儿童院的规矩,学生只能讲俄语,虽然儿童院也开设了外语课,但官方指定的是德语,并没有中文。这让身在延安的毛泽东很不安。他向在苏联的中国共产党派驻机构发出指示:孩子们的教育必须纠偏,要全面学习中国的传统文化知识。

在得到毛泽东的指示后,组织上开始物色可靠又能胜任此项任务的人选,物色来物色去,终于选定了儿童院的教导主任:阿列耶夫。这位阿列耶夫其实是一位中国人,中文名字叫郑一俊。

郑一俊出生于河南南阳,其家族国学深厚。郑一俊到了十五六岁,不但熟读《二十四史》,还能背诵《史记》里的多篇文章。1920年,郑一俊成为留法勤工俭学的一员,他与邓小平同庚,是留学生里年龄最小的。在法国里昂学习之后,郑一俊又到达莫斯科,继续学习深造,后来在莫斯科的儿童院供职,具体职务是教导主任。就这样,他结识了毛岸英。

国学深厚的郑一俊对中国传统文化非常了解,他内心也非常明白,记载魏蜀吴三国正史的《三国志》,为何远远没有《三国演义》影响大,究其缘由,就是正史缺乏吸引人的故事。而故事,对于人的吸引,尤其是对儿童少年的吸引,是让人无法抗拒的。

有了这个想法,他对毛岸英的传统文化教育,也有了思路。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从小就熟读过的《史记》,都化成一个个精彩的故事,讲给毛岸英听。

这个方法果然成功,毛岸英被这些精彩的故事深深吸引住,经常黏着老师讲故事。郑一俊有一次讲完“卧薪尝胆”的故事,毛岸英就缠着郑一俊,不停地发问,勾践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郑一俊就耐心地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再展开,给毛岸英详尽地讲述。

寒来暑往,毛岸英把以《史记》为代表的中国历史,烂熟于心。同时毛岸英也在郑一俊的悉心教诲下,一点点打下了坚实的传统文化基础。

1946年毛岸英回到了延安。毛泽东同其彻夜长谈后发现,毛岸英的国学很扎实,这让他特别高兴。毛泽东也牢牢记住了为儿子默默授课的国学老师郑一俊。及至“文革”爆发,康生呈上一份里通外国分子名单,里面就有1956年从苏联归国的郑一俊夫妇,名单经毛泽东审阅后退回康生的时候,郑一俊夫妇已从名单里删除。

在学业上,毛岸英也有不俗表现。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第二外语是德语,所以毛岸英不仅俄语流利,德语也不错。

因为马克思是德国人,毛岸英对德国也格外好奇,恰巧有一位德国同窗,于是他俩经常聚在图书馆探讨德国的问题。毛岸英会问德国同学:“德国工业发达,共产党怎么在工业发达的地区开展群众工作?”因为他懂得中国国情,也了解苏联的情况,所以对德国这种截然不同国情下的共产主义运动格外关注,他想积累多种政治见识。

除此之外,毛岸英还利用业余时间,借阅了大量当时最新出版的德国经济图书,彻夜苦读,寻找答案:为什么德国在一战战败后短短20多年时间,再次崛起为经济强国,并强大到再度发动世界大战?他想兼容并包地为自己灾难重重的祖国,摸索出一条快速进入工业化的道路,这也与毛岸英跟随党中央进入北京后,主动要求到北京机器总厂工作的思路是一脉相承的。

(摘自2015年5月12日《北京晚报》)

舞马的悲剧

唐玄宗,皇帝做得六七分,音乐才能却有十分,不仅鼓打得棒,戏曲学院院长做得称职,花脸也唱得好,还能将一匹匹野性十足的马,训练成中规中矩、听着音乐立即起舞的表演马。

公元855年,唐朝作家郑处诲在他的笔记《明皇杂录》里,就有对舞马的生动描写。400匹从各地精选出来的良种马,被送进了宫中,还有塞外各少数民族首领进贡来的,品质都是一流。每一匹马都取有名字,全是好听的某某宠儿、某某骄子等,宝贵得很。训练时,分成左右两队,各有指挥。随着旗帜的舞动,音乐的节奏,马们开始做起了简单的动作,由混乱到整齐,由简单到复杂,等练到整齐划一时,场面就显得十分宏大。

李隆基将自己的生日八月初五这一天定为千秋节。节日那天,唐都长安,勤政楼前,文武百官和长安的百姓都可以观看这场盛大的歌舞表演,人们似乎更期待舞马的精彩表演。

舞马就这样出现在人们面前:它们身上穿着鲜艳的锦绣衣服,鬃鬣也用金银装饰,还要配上一些珠玉小挂件,盛装赛过唐朝舞娘。一队乐手欢快上场,著名宫廷音乐《倾杯乐》响起,马们的表演开幕。400匹马,左右两列,昂首翘尾,踏着喜洋洋的节拍,绕着全场致意一圈。随着挥舞的旗帜,前后左右,俨然人的舞蹈。

安禄山的倒唐运动,轰轰烈烈,沉湎于酒色音乐的李隆基自然无法应付,只有往天府之国跑去了。那些很有表演天赋的马,自然也都失业离散。

在范阳,安禄山的部将田承嗣,从安那里得到了一匹失散的舞马,当然,他只是看着马的外表好看,就将它补进战马的序列,放养在马棚里。

有一天,田大将军举行军中宴会,犒赏士兵。音乐一响起,那舞马就情不自禁地舞动起来。养马人一看,呀呀,不得了,妖孽,马还会跳舞,显然不是好征兆,于是就拿着鞭子抽打舞马。鞭子打在舞马的身上,马以为自己表演出了什么岔子,是不是跳得不合节拍啊,是不是我没有穿华丽的表演服啊,总之,舞马更加卖力地跳着,精神十足,抑扬顿挫。

养马的小官急忙向田大将军报告。田大将军认为,马跳个舞,没什么大不了的,用鞭子抽打就是了。鞭打得越来越重,舞马却跳得越来越认真,它跳得越好,打得越重,最后,舞马被打死在马槽下面。一匹会跳舞的马,一匹有着极高表演天赋的舞马,就这样死在唐朝军阀的鞭打之下。

舞马的悲剧在于,有才,但不为别人所知,而且,在不适合的场合显现才能,反而被认为是妖孽。说轻点,是舞马和军队的气场不对,信息沟通有欠缺,牛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说重点,马不去劳作,不去打仗,光会花架子的表演,以军事为重的大将当然不需要你了。不过,我们是不能苛求舞马的,术业有专攻,人如此,舞马也如此。

(摘自2015年5月28日《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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