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传播与族群文化发展*
——以边境少数民族村寨生活文化塑型为例
2016-02-18彭流萤
■ 彭流萤
影视传播与族群文化发展*
——以边境少数民族村寨生活文化塑型为例
■ 彭流萤
在信息繁杂传媒发展迅速的时代,亟需文化安全的维护。影视传播对边境少数民族族群文化的关注,不仅要面对现实、聚焦成像,更要实现对村寨民众的文化生活习惯和审美趣味乃至整个思维方式的塑型功能。以农村影视传播与民族村寨建设的现状为基础,试从影视传播与本土文化类型的断层与消亡,来分析如何完整保持本土文化的传统和民族特性,保持文化生态多样性。
影视传播;少数民族;民族村寨;族群发展;文化塑型
在少数民族村寨建设中,影视媒介不仅带来外来文化的深远影响,也对丰富民众精神生活和民族文化传承产生着积极的影响。影视传播让地缘之外的人们,也可以对少数民族文化有所了解和体察。但影视传播所构筑的影像拟态,却常常差异于原生态的现实。2015 年8月我们深入云南傣族景颇族调研;2015年10月到贵州苗族侗族调研;2016年3月到四川羌族调研。 在这三次调研中,大部分特色村寨和民族园的建设,都在尽其所能地克服村落社会的简单复制。与此同时,他们往往也不再仅仅满足于对其浅表的史志记录。如何将简单的民族民俗实物和事项的陈列,包括民俗仪式的展演、摆拍和改编等,转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名副其实的民族生态镜像,如何挖掘这些深层的文化意蕴,影视传播肩负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影视传播与民族文化类型的断层与消亡
在边境民族多元聚居地,影像传播的具象直接性,使其穿透地域和社会层级,影响深入偏远城乡。在这些少数族群聚居地,本土文化类型面临的断层和消亡现实较为普遍。
1.民族文化环境的新问题
民族特色村寨本来就是民族自然聚集区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一个集中化产物,在当地民居与自然的互动中,地方特色和民族风格都浓缩于此。调研中,我们发现民族村寨的建设,从服饰到语言、从习俗到传承、从仪礼到手艺等,都深受影视文化传播的影响,也都面临着非常现实的困境。
影视传播对现代化生活信息的传递,会带给人们对新鲜生活方式的向往和追求;但当传播面对的是一个少数民族群体时,在这个族群观众所生活的世界里激起的涟漪震荡性会更强。在村寨城镇化的进程中,尽管实际的族裔着装随着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的变化会有改观,但作为个体的他们,受影视传播的影响,从着装、居所、生活物件到思想观念,日益汉化的同时也更加追随时尚的潮流化。因为影视媒体中对于民族特色的推介和宣传,也使得他们更加注意到自身的价值。在四川汶川萝卜寨,羌族手工女士绣花鞋标价与市面品牌女鞋价格相差无几,但比起可以随口拈来的影视明星,对于绣片图案等的设计传统,年轻的售卖群体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
多元而有差异的节庆服饰及建筑等文化符号,表征着不同民族的艺术、宗教等状态。民族文化传递着传统价值体系的安全感,当文化标志被改变、文化特色被淡化,都会冲击到与自然原有的亲缘空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特色乡镇建设等的发展,同时有可能加速民族文化产品和民族生活文化的消亡。如何通过影视传播这一当下所有文化艺术传播中最具渗透力的方式,进行积极正面的心理疏导和技能培训,帮助他们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已刻不容缓。
2.民族文化形态的新现象
多样化的生活习俗、宗教信仰构建的族群文化形态各异,其对边境少数民族村寨民众的思想和生活的影响力很大。这些由于地理空间与社会环境的不同 ,而形成的彼此不同的人类文化活动,就成为了今天所指称的民族文化形态。集成了各族人民世代相传的文化活动空间和文化展演形式的各种物化和非物化形态,是民族精神的象征,承担着对国民心态的调整以及国民性的塑造功能。
影视传播对于民族群众思想的影响正是润物细无声的过程。以原生态音乐与影视联姻的传播为例,在云南芒市的文化调研中,该地有5个景颇族青年深受影视娱乐化的影响,于2011年组建了景颇民歌组合。他们吸取了积极的影视娱乐的形态,加入现代元素改创的部分曲目,在2012年云南台的春晚和2013年中央电视台的《我要上春晚》节目中,都能看到他们对景颇文化的传承和对影视媒体的融入。
我们在对非物化形态的文化进行传承时,如对冗长的歌诗进行文字记载和影像采录,必然能在一定程度上保存其历史的原生性。但文化表演的方式不可能完全以其原汁原味的境况呈现。在羌族的萨朗表演和侗族大歌,包括“目瑙纵歌”等民族歌舞庆典的走访中,就有不少族民对于民族园中展演的文化仪式颇有笑谈,其中不乏租借服饰器具甚至把不同族系表演者借过来凑场的真实事件。
社会结构的变化和交通的便利,引来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不同地区不同族群的人口流动。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民族村寨的手工艺传承就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民族村寨对外开放时,售卖的特色工艺品如刺绣 、蜡染 、编织 、雕刻等现在大多也是从外地进货,工业批量化生产能帮助他们实现快速致富的理想,民族村寨特色文化也在沟通互动中开始文化趋同化的走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三十一届会议于 2001年通过的《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重申,文化多样性是发展的源泉之一。影视娱乐中的猎奇化手段既让族群民众对自己的身份更加珍视,也将正在流行的部分物像突显在他们面前,容易使文化生态变得均一化。同时,现代题材影视剧中部分对脱离现实的物质生活的渲染,常在不经意间让人产生奇幻性的期待。要走出去、要看世界等,就是这种种潜移默化地对他族文化生活的淹没,对此民众根本毫无真正的挽救之力。
二、影视传播与边境族群文化塑型对策
在多元文化背景的边境地区,中华文化的一体化建设既要遵从核心价值观,也必须尊重其文化的异质性。中国边疆多为少数民族集中的多民族地区,异质文化关系的处理关乎着社会的和谐。以云南为例,作为国内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在文化安全中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在民族文化的建设中,现有影视作品对民俗仪式和民族文化事项等抢救时,在切实的经济利润的面前,那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像实际上有时只能完成简单的史志记录的功能。在影视传播中,一种细微的传播偏好会直接影响到受众对自我生存环境的认知,而媒介生产的现实也将型塑民众的生活和思维。影视传播与本土文化类型的断层与消亡密切相关,少数民族文化危机如何化解,我们可以应用民族学、人类学的思想来治理文化生态,探讨如何完整保持本土文化的传统和民族特性,保持文化生态多样性。
1.边境文化安全风险识别
在民族村寨的文化活动中,尤其是原始宗教与民间信仰,一直呼唤文化安全的管理。而在少数民族边境地区,信仰,尤其是宗教信仰跟民众的生活紧密捆绑。新修的教堂作为新的信仰传播平台,传教者成为文化符号的代表者。我们在走访中常会问及民众为什么要去教堂信教,部分回答即是:影视影像中经常能看到教堂的仪式。信仰被悄然替代的根源,是本族自然信仰由内而外的意志瓦解。在边境文化安全风险识别的问题中,影视媒介完全可以发挥其巨大的正面导向作用。
影视文化舆论导向的主要内容在于正确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的引导。加强对边境未开发地区的影视文化服务,积极进行族群文化的宣讲介绍、恢复重建和支持帮扶工作;加强神职人员对诸教信众积极引导,传统民族文化还是会有新的发展动力和基础的。影视传播的补充既能解决少数民族文化教育不足的风险,又能保证国家政府的舆论引导和信息的通达。
在对边境文化安全风险的评估中,影视节目所设置的内容议题、所导向的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往往会引发社会舆论的广泛讨论。调研中,云南台的《新视野》①栏目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借鉴。作为云南电视台建台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际新闻节目,关注南亚与中国相关领土争议、军事冲突与反恐等社会问题,并且报道本国(包括云南本省)与东盟各国的合作与交流情况。通过影视节目为一些如边界、油气管道等重大选题以及节目的政治导向进行把关,在有关国际社会关系的处理上,对于族群文化现象的描述,已经清醒地注意到对传统和现实的触动,注意到对内和对外宣传的区别。影视传播通过“鼓励基本公共服务节目的保障基础,通过政策引导、市场运作等多种手段增加民族文化信仰等公益节目的服务”②,逐步引导培育良好的文化宣扬和优良传统的循环,降低文化信息传播中的安全风险。
2.边境文化安全交流把控
影视对民族伦理文化内核的稳定,也可以通过相应的形式和内容给予加强。边境的少数民族村寨往往同根同源,文化的传播对于紧邻边境的同族民众同样具有影响。当一个民族交流传递信息和表达情感时,民族生活习惯、风俗制度,以及其创造的物质器物等文化符号本身即具有相当的活力,能自行调节与影视传播载体的平衡。民族语言共通标识着边境民众的相互识别与认知,信息的有效传播和思想舆论的调控关系着国家的政治安全,影视传媒正是维护边境民族村寨社会环境稳定的检测仪。
塞缪尔·亨廷顿在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强调过文化的差异及文化在国际沟通与交流中的重要作用,在同族同宗的边境文化交流中,当民族交流上升为国族交流,民族伦理文化也在发生着历史性的变迁。像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银井村和缅甸边境的芒秀村,典型的“一寨两国”,缅甸边寨实际还是在收看中国的电视节目,使用人民币,日常消费品大都是中国生产的,甚至下一代还会送回中国的学校就读。当国家对少数民族群体予以政策上的重视和倾斜时,对于境内亲友被优待的民族身份认同,当年出境的人们受到巨大的震撼。正是这些凝聚了边境少数民族群众的向心力,而影视传播则可以恰如其分地发挥其文化催化的作用。这时对国家政策的解读,对区域政策信息的组织化传播,在政策的施行和贯彻中,影视媒介尤其是地方媒体发挥着关键的作用。
民族村寨往往与周边地区经济文化交往密切,以云南和东盟的合作为例,在这里,文化挟持和思想引导已经无关语言克服的问题。例如多语种播出的少数民族语节目,我国边境民族与邻国少数民族一样都感受到亲缘性,彼此之间有着共同的语言、生活习惯和民俗信仰。像在东南亚、南亚各国的交流合作中,跨国春晚的举办也不失为一项积极推进桥头堡建设的重要举措;2013年云南广播电视台与泰国中央中文电视台曾共同举办中泰两国春节联欢晚会。同时,在同族同宗的边境民族村寨中,通过联合举办影视文化周等,增强我国民族文化在区域文化交流互动活动中的活跃程度。电视对外来文化的传播,塑造着国家形象,也影响着少数民族地区本土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
通过影视剧渗透价值观念,传递本土文化仍然是民族村寨特色文化建设和文化交往的有效方式。涉外题材影视作品融合民族历史题材和民族特色,其中的国民形象不但是民族文化的载体,对维护国家文化安全也具有重要意义。像2013年上映的电视剧《舞乐传奇》,缅甸宣传部国家影视管理局亦是联合出品方之一。制作上联手,剧片之中又连接古代骠国(今缅甸),对南诏古国以及云南瑞丽各民族如景颇族传统目瑙纵歌等都有全景民俗描述;而佛教文化与西南楼阁寺庙等文化景观的感染力,也都是影视作品海外传播中直观形象的视觉文化特征。在民俗和文化同根同源的缅甸,该剧拥有广阔的市场。影视传播是中国文化安全的重要渠道,既宣扬了民族精神和民族风尚,也维护了边境族群的和平友好交往。
3.边境社会文化凝聚和规约
在大部分的民族村寨,宗教之外,通过家族、宗族与村委会等组织结构所形成的社会凝聚力,某种意义上具有着强大的世俗力量。比如在贵州从江岜沙苗寨、黎平的肇兴侗寨等,很多特色村寨都曾是在姓氏、血缘与地缘基础之上建立的村民自治组织,而且多数民族村寨中还有民族习惯法所提供的约束。村寨秩序最基本的维斯曾是依赖原生的地域血缘的牵系,婚丧嫁娶,生活间互相帮助也互相规约,所以乡民的评判标准也会规制人的言行、理想和生活观念。
影视文化作为公共精神文化空间中最直接有力的建设者,对民族信仰和社会凝聚力的维护有着重大意义。但影视大众生产消费的机械重复和速食性,常常导致人们没有反省和批判的盲目模仿。要帮助解决家庭社会矛盾,建立信任信仰的体系,在影视文化内容创新中,就要继续重视具体少数民族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随着社会变迁,影视文化的弘扬效果甚至常胜过村镇干部和政府公职人员的管理和引导。影视传播所提供的新观念以及便捷的媒介资本,为当下的乡村治理创造了更为便利的条件。像体现民族文化传统的诸多影视作品展映,从少数民族村寨探索个体生命和自然社会历史,到保护民族文化虔诚的心境,影视传播在一定程度上也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
不过,影视文化所形成的权威和效力会自觉地鼓舞经济化、产业化的运作行为,曾经凝聚民众的村规民约和习惯法,可能会失去原有的拥护与支持。像黎平县莲花寨的侗族人民自古以来就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贵州从江岜沙苗寨至今保存祭拜古树的生活习俗,生活生产所需节制不滥取;像四川桃坪羌寨的碉楼、暗道和水系循环,巷道纵横,土木石结构的建筑遵循生态自然体系的建构。到民族村寨中摸底,会发现原先赖以生存的稳定的生态环境已经受到旅游开发的动摇。只有当一个民族的文化内容被自己的民众发自内心地接受和喜爱时,其文化产业才真正具备了可开发的经济潜力。而影视传播有助于建立顺畅的利益诉求表达机制,培养全民参与社会建设和保障的意识,更能为民众的社会参与和自我生存环境的保护等提供良好渠道。
面对社会转型期的观念碰撞,娱乐化市场化在思想解放、情感舒压的同时,传统文化和民族特色的流失会带来文化认同感的削弱。在文化战略推进过程中,根植于社会各层面的种种矛盾性景象逐渐显现。少数民族节庆气氛淡化,情人节、圣诞节等西方节日的流行,生活中人们开始去教堂唱诗而放弃山歌对唱等活动,一些传统节日和习俗正在被逐渐简化和替代。这时就需要注意,影视传播可以引导各民族民众发展自己的文化,在接受外来文化的同时坚持好本民族优秀文化。从寨人集资修建象征吉祥兴旺的鼓楼等民族文化社区,到当下部分村民集资修建教堂;在见微知著的文化现象背后无论潜藏多大矛盾的表征,都要帮助民族村寨完成对自身文化阵地的坚守。在政府主导下,强化政府责任和影视传播的协调配合,运用相应的影视策划手段,促进民众信仰心理和信仰习惯的形成,提高社会合作效率、增进民族和谐。
4.利用多媒体资源优势,进行媒介素养的培养
在影视传播的过程中,要宣扬民族特色,巩固民族情感,注重民族的文化传统。即使如此,因影视内容的繁杂,不可避免地会带来外来文化的渗透和冲击。享乐主义、个人主义、宗教主义等的消极影响也随之而来,影响到村寨的信息传播、村民的政治参与、村寨的治理、村寨精英的媒介素养和村寨青少年的政治文化等方面。村寨的“新生代”接纳了影视中现代化的生活理念,往往也怀揣着各种人生向往。从青少年健康发展的角度出发,针对市场上传播的非法影视和国外盗版光碟,我们需要加大净化影视市场的力度。在民族村寨文化建设中,要满足民众在现代化转型期的文化需求,影视文化的关键在于如何健康引导人们树立科学的生活观念和信仰,充分利用移动互联媒体资源优势,对村寨民众进行媒介素养的培养。
对于某些借助移动互联媒体等传播介质来传递带有某些危及文化安全的价值观,我们无法实时全面监控,但可以督促民众来实现选择性地接收。对边境个体创办报刊电台和影像制品等,要警惕“街头政治”和“颜色革命”等对本土文化价值体系的撕裂。在那些由“微媒体”和“自媒体”等导致的个人自由参与社会传播的活动中,我们必须借助媒介教育来完成对这种难以预测的社会威胁的预防。
统筹利用现有广播电视资源,加快建立中央和地方各级应急广播制作播发和调度控制平台,与国家突发事件预警信息发布系统连接。广电传媒节目输出的时效性,对文化生活的稳定和安全有着基础的调适和保障。影视传播往往有利于中华民族的信仰和道德权威在民族村寨生活中的建构。文化的影响潜移默化,守护民族文化和精神生活,避免遭受外来文化的干扰和同化,但少数民族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的自主性和可控性往往很微弱。在现代传播的影响下,有时往往并不是外力的干涉,而仅仅是自我意志的瓦解,推动了民族文化特征的蜕变和融合。所以,务必让大众对文化文明有一个清醒的自我抉择。
利用即时的移动互联设备,培养受众参与和运用媒介的基本技能。如网络建设的边疆文化数字长廊,乡镇文化站提供免费的电脑培训和学习等。帮助大众确立科学的媒介观念,告诫民族受众要把自己的见解和主张传达给更多的人。例如云南大学和阿坝师专等高校与当地联合对少数民族的新闻传播人才培训,培养更多具有鉴别和建设能力的文化传承者。使他们能自如使用媒介信息为民族生活和社会发展所努力,能最大程度地保持民族自省和自觉,强化知识分子及其社会功能与本民族保持最紧密的联系。
村寨文化传播的价值理念有时需要精心策划。即使人口结构变化、流动更频繁,变化中人们的精神和心理需求以及对信息娱乐的需求并未改变。政府帮扶提供文化资源,如德宏州文体新闻出版局挂钩芒轩村后,全面实施农村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建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村组文化活动室。当地电视台相关报道和系列节目在少数民族非物化形态的传承中,倚借民间组织和非政府的支持,起到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对于文化信仰的诠释,民族传统道德文化的彰显,影视传媒是文化的主流阵地。作为地方文化最直接的坚守,影视作品从不吝于表现这些区域的文化历史和自然地理风光。即使部分民俗在传播中不可避免地被再建构,在不改变根本文化立场和价值取向的前提下,影视传播都承担着传扬优秀民族文化的任务。影视媒介在题材选择时应当客观公正地构建和传播真实的世界图景,在确定评论观点时应持有正确的价值取向。
传媒文化的输出同样面临国际挑战,有时需要借用既有文化资源与意识形态加强认同感,赋予文化软实力更深刻的诠释。当我们在国门之内扫描民族区域的视野时,可以通过影视传播来尽量减少在民族村寨文化建设中的决策和行为的偏差。在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中,关注边境少数民众村寨生活文化塑型,以影视传播促进族群文化发展,是满足少数民族族群精神文化需求的有效途径。
注释:
① 2009年元旦播出时名为《东盟新视野》,同年3月增加南亚消息,更名为《新视野》。
②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广播电视村村通向户户通升级工作的通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4/21/c_1118696230.htm,2016年4月21日。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在站博士后、《电影艺术》责任编辑)
【责任编辑:刘 俊】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决策咨询项目“国家文化安全研究”(项目编号:10JG001)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