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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奥斯汀小说中的家庭道德建构

2016-02-15陈秀渊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奥斯汀子女道德

陈秀渊

(浙江树人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

简·奥斯汀小说中的家庭道德建构

陈秀渊

(浙江树人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

简·奥斯汀在小说中进行了家庭道德的建构,对夫妻关系、亲子关系和同胞关系提出新的道德规范。这不仅是作家个人体验和人生智慧的结晶,更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社会转型时期政治、经济、宗教等因素综合影响的产物,其家庭观即使放在当代,依然具有研究价值。

家庭道德建构;夫妻关系;亲子关系;同胞关系

一、引言

简·奥斯汀(1775—1817)一生创作并出版六部小说,聚焦英国乡村中产阶层的婚姻和家庭,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一幅幅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英伦生活画卷。著名批评家利维斯称奥斯汀为“英国小说伟大传统的奠基人”[1]8,并指出“她对于生活所抱的独特道德关怀,构成了她作品里的结构原则和情节发展的原则”,正是这种“强烈的道德关怀”,使她成为“小说大家”[1]11-12。事实上,国外学者对奥斯汀小说中的道德主题的研究在多部奥斯汀文学批评集中都留下了踪迹,如惠特利大主教曾盛赞她是一名“基督教作家”,“其创作中具备固有的基督教价值观”[2]21;美国作家柯林斯也曾以《曼斯菲尔德庄园》为例,剖析过作家所提倡的道德标准[3]186。在国内,自朱虹编选的关于奥斯汀的文学批评集[4]面世,有不少研究者关注奥斯汀小说中的道德训诫,如周青[5]分析了作家的基督教道德观,而刘戈[6]则认同了小说中包含的道德说教传统等。近年来,也逐渐出现了一些对于奥斯汀家庭观的研究,如李尔煜[7]指出小说中不同类型的家庭关系对人物的成长具有重大影响,刘芳[8]则对奥斯汀小说中的父母形象进行了分类研究。

由国内外研究现状看,有关奥斯汀作品中道德观的研究成果为数不少,但还很少有学者专门从家庭建设的角度来研究作家的道德建构。18世纪中期,在蒸汽机和纺织机的带动和触发之下,英国迎来了声势浩荡的工业革命。这不仅是一场技术革命,更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使得英国的社会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奥斯汀的一生正处于世纪之交的社会转型时期,传统贵族与地主士绅阶层逐渐衰落,新兴资产阶级崛起,旧的封建道德体系日趋瓦解,传统婚姻和家庭关系岌岌可危。作家以家庭生活为题材创作了多部小说,从女性独有的视角传达了一种进步的家庭观,而小说的风靡使她所倡导的新的家庭道德规范也传播开去,对当时英国社会的道德改良有一定的正面意义。聂珍钊教授曾指出,文学伦理学批评“主要运用辩证的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研究文学中的道德现象,倾向于在历史的客观环境中去分析、理解和阐释文学中的各种道德现象”[9]16。在笔者看来,奥斯汀小说中蕴含的家庭观具有鲜明的历史性和时代性,即使放在当今社会,也具备相当的研究价值,因此本文将尝试结合社会历史背景对奥斯汀作品中所蕴含的家庭道德建构作一个深入的分析。

二、 夫妻关系:相互尊重,人格平等

英国研究者认为,在16、17世纪的英国,富有家庭中的夫妻关系经常是相当冷淡的,“他们的婚姻通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非两情相悦的结果,基本上是两家庭间一项经济交易或政治连结的产物”[10]72。在此情况下,“财产和权力”成为主导婚姻谈判的两项主要因素。而且,由于新教传道者与道德神学家热心宣扬妇女的完全顺从,丈夫对妻子的权威与日俱增。当时社会的理想女性是“脆弱、柔顺、仁慈、贞淑而谦和的”,“她的功能是持家及生养小孩,且无论何时都对丈夫十分恭敬”[10]136。但是,随着兴起于17世纪末的女性主义运动的发展,以及上层社会女性教育质量的提升,门第联姻开始向“友爱婚姻”转变。到了18世纪,许多法律、政治、教育上的变化改变了婚姻关系的本质概念,“对婚姻中伴侣关系的日益强调最终抵消了妻子必须服从丈夫的强调”[10]273。

奥斯汀擅长以婚恋和家庭生活为题材进行小说创作,尤为注重女性在家庭中的独立人格。《爱玛》中的富家千金爱玛曾宣称不想结婚,因为她认为“既然没有爱上什么人,要改变这种状况当然是愚蠢的”,“结了婚的女人给丈夫做家庭主妇,很少有我在哈特菲尔德这样当家做主的”[11]76。从中可以看出,奥斯汀并不赞成为了金钱和地位结婚,而是提倡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同时希望已婚女性在夫妻关系中享有与丈夫平等的权利,而这些观点正是社会大环境变革下的新思潮的真实体现。

不过,出于现实主义的原则,在她的小说中,美满婚姻还是少之又少,貌合神离的夫妻倒比比皆是,一个典型就是《傲慢与偏见》中的贝内特夫妇。在女主角伊丽莎白眼中,“她父亲当年惑于青春美貌和这种青春美貌容易给人留下的脾气恭顺的表面印象,娶了一个心智愚钝、见识短浅的女人,因此婚后不久对她所有的真切恩爱就永不复在,互敬、互重和相互信任从此消失殆尽;他对于家室之乐的一切憧憬也全部土崩瓦解。……他喜欢乡村环境和爱好读书;他从这些爱好中得到了主要的乐趣。对他的妻子,他没有欠她什么情,不过有时拿她的愚昧无知来开开心、逗逗乐而已”[12]217。深究贝内特夫妇婚姻生活不幸福的根源,本质原因是贝内特先生的择偶观,只要求妻子“青春美貌”“脾气恭顺”。这或许是传统家庭对于妻子的普遍要求,但其并未考虑到双方是否性格相投、才智相当,于是婚后因双方缺乏共同语言导致关系冷漠,形同陌路。虽然伊丽莎白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她也觉得父亲的行为是破坏婚姻义务和礼仪的,为之感到深深的遗憾。

奥斯汀所推崇的夫妻关系模式应该是《劝导》中的克罗夫特将军夫妇之间的相处方式。两人结婚十五年,妻子一直追随担任海军军官的丈夫出海航行,她见多识广,意志坚定。一方面,夫妻感情很好,克罗夫特太太曾表示“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从不生病”[13]75;另一方面,妻子精明干练,不但会驾驭马车,而且“她提出房子、租金、税金等问题,比将军本人提的还要多,看来她比将军更善于做交易”[13]23。这对夫妇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夫唱妇随,而是丈夫尊重妻子,妻子坚强独立。这种夫妻关系在《傲慢与偏见》终章奥斯汀对伊丽莎白与达西结成的美满姻缘的描述中也有提及。可以想见,这种相互尊重、人格平等的夫妻关系才是作家向往和倡导的。

三、 亲子关系:重视德育,提倡民主

据研究,在16世纪到17世纪中叶的英国,人们依然认为孩子是父母的私有财产,亲子关系也相当疏远。原因有二:其一,许多中上阶层父母习惯于将婴儿送到奶妈处寄养,其后主要由保姆、家庭教师养育,造成父母与子女关系并不亲近[10]75;其二,清教徒的育儿手册忠告父母与子女保持心理距离,以免减损权威、破坏服从制度[10]121。直到17世纪末,洛克在《政府论》中指出了政治理论与家庭关系之间的联系,认为“父母对子女的权力只是他养育子女的责任的一项副产品”[10]163,当子女成人便自动结束。17世纪末“重塑国家权力政治理论”的实际需要产生了有关家庭内父权权力和个人权利理论的大幅修正。家庭中的父权体制与“政府是受人民委托而履行责任”的政治理论间的不相容变得那么明确,以致道德神学家被迫修正他们的立场[10]164。18世纪初,弗利特伍德主教提出新教理,减损了父亲的传统专制权威,指出“子女有义务爱、尊敬、关心、服从父母,但这项义务是建立在父母对子女的爱与照顾上”[10] 165。随着时代的变迁和观念的变化,英国的育儿方式也发生了改变,到了18世纪下半叶,在母乳喂养方面,英国已经在欧洲居于领先地位[10]279。相应地,亲子关系也日益亲和。

奥斯汀选择将写作聚焦于子女,而不是父母,这点早已有不少传记作家关注到了。不过父母在她的小说中依然是必不可少的人物,尽管有时他们无法在提供父爱或母爱方面成为正面典范,但他们仍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动力。在奥斯汀笔下,子女往往通过挣脱家庭束缚来实现独立,“因为年轻的心灵被那些无能或关系疏远的父母消极又愚昧的姿态打击”[14]14。

失职型父母与独立型子女在奥斯汀的小说中随处可见。《爱玛》中的伍德豪斯先生正是失职型父亲的典型。他早年丧妻,雇佣了一位颇有爱心的家庭教师来照料女儿爱玛的生活起居。由于结婚较晚,伍德豪斯先生和爱玛年龄悬殊,彼此之间的隔阂由于父亲的体质和习性变得越发严重。“他一向体弱多病,既不用脑也不活动,还未到迟暮之年就已老态龙钟。虽说他心地慈善,性情和蔼,但是从来没有人夸赞他的天赋。连爱玛也认同,父亲是个神经脆弱的人,动不动就会心灰意冷,需要时时被人照顾。”[11]4因为老来得女,在伍德豪斯先生的眼中,爱玛是完美无缺的。正是他的过度纵容和溺爱,造成了爱玛成为一个有着不少缺点的女孩。好在这一严父形象的缺失,由奈特利先生适时加以弥补,加上爱玛十分聪明,懂得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弥补自身缺陷,最后仍然成长为一名不失独立自主和理性的女主角。除此之外,如《傲慢与偏见》的贝内特夫妇、《曼斯菲尔德庄园》的托马斯爵士夫妇、《劝导》的沃尔特爵士等,都是不善治家的家长,然而伊丽莎白、范妮和安妮在他们的养育下,依然品行端正,思想独立。这些例子充分体现了奥斯汀笔下父母子女关系的潜藏模式:优秀的年轻人总是能独立成长,不受或最终能摆脱失职父母的影响。

干预型父母与反抗型子女是奥斯汀小说中另一类常见的亲子关系模式。《诺桑觉寺》[15]中的蒂尔尼将军在小说中登场不多,然而其干预型父亲的角色却令人印象深刻。他精明势利,轻信传闻,以为凯瑟琳是富裕家庭的继承人,受到家世和财产的吸引,贸然邀请凯瑟琳到宅邸诺桑觉寺做客,意图撮合她与幼子亨利成婚。当蒂尔尼将军获悉凯瑟琳原来家境清贫,他恼羞成怒,在半夜就粗鲁无礼地撵走她,毫无最基本的绅士礼节和风度。而亨利身为年轻牧师,头脑敏锐,见识过人,在数日的接触中,他发现凯瑟琳心地善良,热情诚恳,当父亲命令他与凯瑟琳一刀两断时,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向凯瑟琳求婚,明确表示自己的意志并不受专制父亲的控制。又如《理智与情感》的费拉斯太太、《傲慢与偏见》的贝内特太太、《曼斯菲尔德庄园》的托马斯爵士,都曾试图逼迫子女接受并不适合他们的婚姻,但是无一成功,最终子女都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些例子说明了奥斯汀深信或者说期盼专制独裁的父母对下一代人生的强势干预终将遭到反抗。

奥斯汀通过小说中并不理想的亲子关系的展示,描画了一幅理想亲子观的图景:一来,希望父母能重视子女的道德教育;二来,在面临重大决定时,应采用民主协商来取代家长制的高压。在父权制逐渐衰落的历史背景下,作家的观点显然具有积极的意义。

四、 同胞关系:真诚友爱,相互支持

17世纪中叶,在英国中上阶层,长子继承制无可避免地在继承人与他的弟弟们之间造出一道鸿沟。弟弟们由于出生顺序的关系,注定被抛掷到社会中就业,且社会地位可能渐趋下移。由于所受待遇不如长兄,做弟弟的容易心生嫉妒、怨恨,对长兄怀着敌意。而在父母去世后,家中未出嫁的姐妹们的生计也要依赖于兄弟。这些都可能导致某种冲突(不过,也有研究表明,由于上层社会的孩子经常被留在家跟随私人家庭教师一起学习,直到男孩们长到十六七岁外出上大学,所以他们有较为充分的时间在兄弟姐妹间发展出非常紧密的联系[10]80)。

奥斯汀笔下的同胞关系既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理智与情感》中的约翰·达什伍德无疑是反面的典型之一。在父亲临终时,约翰亲口允诺会照顾好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并分给她们三千镑财产,作为日后生活之用。可是,父亲刚一过世,悭吝的妻子便提出反对,认为无须分给妹妹们财产,爱财如命又是妻管严的约翰在妻子的百般游说下,短时间内就改变了主意,“他最后决定,照他妻子的指示办,只为他父亲的寡妻和孩子们做些这类邻里相助般的事,做过了头,即使不算不合礼节,也是大可不必的了”[16]11。寥寥数笔,一名冷酷又自私的长兄形象跃然纸上,手足之情全然比不上金钱的魔力。

在辛辣嘲讽反面典型的同时,奥斯汀在小说中也树立了多个同胞关系的正面典型,如《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的范妮与在海军服役的兄长威廉分隔数年才得相见,满心喜悦和激动溢于言表。作家热情地用文字描绘她理想中的同胞关系:“她还与他一起回顾童年时期的一切不幸和幸运,饶有兴趣地追忆从前共同经历的一切痛苦和欢乐。这是一个有利条件,是感情的增强剂,从这方面看,哪怕夫妇关系也是比不上手足之情的。同一家庭、同一血统的孩子,具有相同的童年生活和习惯,可以为他们带来共同的乐趣,这不是后来的各种关系所能代替的。……这么相亲相爱的融洽感情,凡是有些知觉、能够理解一切美好事物的人,都不会视而不见。”[17]224

应该说,奥斯汀笔下大多兄弟姐妹的感情是融洽的,如《傲慢与偏见》的简与伊丽莎白、《理智与情感》的埃莉诺与玛丽安、《诺桑觉寺》的亨利与艾琳娜等。作家深深推崇没有受到利害冲突影响的同胞关系,他们真诚友爱,在面临困境时彼此支持,这份感情可以相伴一生,是最为真挚美好的。

五、 结语

在对奥斯汀作品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一方面,作家所倡导的家庭观是英国社会转型时期政治、经济、宗教等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在奥斯汀生活的年代,资本主义已经入侵到社会各个角落,宁静有序的乡村生活受到喧嚣嘈杂的商业文明的强烈冲击。相应地,家庭关系也发生变化,以父权家长制为核心的家庭模式逐渐瓦解,中产阶级与乡村大地主阶级成为了家庭生活中承载新文化价值的精英阶级。生活在其中的奥斯汀亲身体验着工业革命带来的社会变迁,洞察随之而来的婚姻和家庭关系的变革,其创作自然折射出对家庭道德变化的隐性思考。另一方面,奥斯汀在小说中建构的家庭关系很可能包含了作家对自身家庭生活的细致观察。她的家庭观来自她自身家庭氛围的熏陶,如作家的侄子在回忆录中就曾写到,奥斯汀“一家人感情深厚,团结一心,不离不弃,除非有人过世。毫无疑问,这一切对简的小说创作产生了影响”[18]19;与此同时,终生未婚的她无法从父母的家庭独立出去,或许她笔下敢于反抗干预型父母的子女也表达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

在夫妻关系上,奥斯汀推崇相互尊重、人格平等;在亲子关系上,她倡导父母对子女关爱、对家庭尽责的态度,以及给予子女独立自主作出人生重大选择的可能性;在同胞关系上,她歌颂兄弟姐妹间的真诚、友爱、无私帮助。这些观点对于建设新的家庭道德规范有积极的作用,不仅是作家个人的智慧和经验结晶,同时体现了英国社会转型时期的思想进步。

当代中国也正处于社会转型期,经济的高速发展也带来了信仰缺失、道德滑坡等社会问题,家庭关系无疑也受到冲击。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家庭建设的成败直接影响到社会的长治久安。通过研究奥斯汀小说中的家庭道德建构,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两个世纪前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所面临的家庭危机,以及知识女性对此的思考和改良期盼,这对于我国的家庭建设和社会和谐具有一定的参考和借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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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esticMoralConstructioninJaneAusten’sNovels

CHENXiuyuan

(ForeignLanguageSchool,ZhejiangShurenUniversity,Hangzhou310015,China)

Jane Austen advocates new ethics of marital relationship,parent-child relationship,and sibling relationship by encoding domestic moral construction in her novels. Her views are not only a product of her personal life experience and philosophy,but an ideology influenced by political,economic and religious factors in late 18th to early 19th century’s Britain,which are worthy of study even today.

domestic moral construction;marital relationship;parent-child relationship;sibling relationship

2016-04-30

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M15JC041)

陈秀渊(1979-),女,浙江杭州人,浙江树人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

I561.247

A

2095-2074(2016)05-006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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