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性评价研究

路喜锋

（中原工学院经济管理学院，河南郑州 450007）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性评价研究

路喜锋

（中原工学院经济管理学院，河南郑州 450007）

装备制造业是我国经济与国防的支柱性产业。通过分析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演化与发展，提出从创新环境、组织种群结构、投入与产出、创新可持续性4个方面建立对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性评价的指标。

装备制造业；产业集群；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生态健康

装备制造业是我国经济发展和现代国防的根基，在我国制造产业中处于核心地位，其发展融合了多领域的科技和先进创新成果。国家统计局分布的数据表明，2016年上半年，我国装备制造业持续增长，增加值同比增长8.1%，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为32.6%。装备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和占比提高意味着工业结构的优化，高端装备自主研发成果显著，部分产品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为国民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随着科技发展，企业要在市场中立足，唯有通过创新，才能取得竞争优势。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建立将成为趋势。近几年，许多学者都对创新网络生态系统进行了深入研究。罗发友等［1］以行为生态学为基础研究了技术创新的形成机理。潘郁等［2］提出了在大数据环境下产学研协同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架构。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仍属于新兴领域，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且对其健康性评价进行的研究甚少。因此，对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性进行评价可以为政府制定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的政策提供一个方向和指引。本文在其他研究学者已取得的成果的基础上，主要通过分析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内涵和演化过程，来对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如何进行评价提供一种思路。

1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构建

1.1 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内涵

关于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定义，已经有许多学者站在不同的角度予以提出。Adner［3］提出创新生态系统的概念，作为一种协同整合机制，将系统中各个企业的创新成果整合成一套协调一致、面向客户的解决方案。黄鲁成［4］通过研究，提出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即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技术创新复合组织与技术创新复合环境，通过创新物质、能量和信息流动所形成的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系统。陈丽［5］提出自主创新生态系统，即创新主体为获得创新资源、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与研究和开发机构、政府部门、关联企业及其他机构之间建立长期合作、彼此信任的合作制度安排。

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与企业集群不同，其是一个动态平衡的系统，系统内部不同的创新主体彼此之间以及主体与环境之间都密切关联、相互依存，通过知识、人才和资金的流动来实现共同创新的目标。

当前创新环境依然存在许多问题，比如创新资源紧缺，技术创新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等，通过构建创新网络生态系统有助于解决创新环境存在的问题，同时还可以提高整个系统的竞争力和耐受力，系统内的个体都可以从中受益。

1.2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主要特征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是指作为创新主体的装备制造业集群与政府、高校及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等通过资金、知识、信息等相互作用形成的系统，其主要有以下特征。

1.2.1 主体之间的关联性。主体之间联系紧密，产业链较长，网络特征明显，主体由聚合而相连，形成一种无形的网络，主体之间信息沟通顺畅，并同时将信息和经验在集群范围内进行传播，从而促进集群网络的发展、完善与创新。对集群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研究，主要关注生态系统内各个主体间的关联度。

1.2.2 资源的共享性。实现资源共享，由于各个主体的集聚，能够实现诸如设备、交通、技术等基础设施在空间上的共享性，这样可以减少系统内主体建设成本，可以有效节约资源，同时各个创新主体还可以相互学习，促进共同发展，提高主体的竞争力。

1.2.3 生态位的重叠与分离性。技术密集型创新主体较多，产业范围内竞争激烈，对主体的创新研发能力提出较高的要求，而且技术具有很高的关联性，各技术环节衔接紧密并交错发展。然而，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当系统内不同主体使用相同的创新技术时，生态位重叠难以避免，主体将会面临较大竞争力，同时竞争压力也能够促使主体进行必要的研发和创新，不断提升创新能力，开发新产品，避免产品的同质性或服务的类似性，发挥自身的优势，进而实现创新生态位的分离。

1.2.4 生态系统边界的模糊性。生态系统因其本身属于网络状结构，所以对其范围的界定有一定的模糊性。一方面，一个区域内可以包含多个集群；另一方面，一个创新主体可以在多个创新系统中发展。例如，荷兰的飞利浦公司在与美国电报公司进行光电技术研究的同时，还与德国的西门子进行创新合作开发。

1.2.5 核心主体的重要性。集群内大型核心主体具有主导作用，其享有规模经济和学习曲线等优势，同时在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也承担着更多责任，而其他一些小型主体和相关配套的主体所产生的影响微弱，在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位于从属的地位。

1.3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组成要素

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创新在于实现集群创新网络的生态系统，并且建立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保证稳定的外部环境，以国家宏观调控为指南的网络体系。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主要由3个层面构成：核心创新网络层面、服务创新网络层面及外围创新网络层面。不同的层面又有不同的主体构成，在核心创新网络层面中，主要有核心装备制造企业(属于技术创新主体，通常由大型集团企业来担任，是整个体系的主导者)、产业上游供应商(向企业提供零部件、器械、服务等专业化投入)、产业下游销售商(下游销售代理渠道及客户)和相关配套企业(研究开发配套产品和支撑技术)等；服务创新网络层面主要包含高校和科研单位（属于原始创新主体，主要由集群内大学、实验室、科研所组成，负责创新知识和技术的研究）、中介服务机构（属于服务创新主体，由相关培训机构、行业协会、会计事务所、生产力中心和金融等机构组成，负责财务、法律、技术等相关服务）和相关基础设施等；外围创新网络层面包括制度环境（属于制度创新主体，国家税收、土地等制度）、宏观政策（以政策支持为手段为企业创新提供保障）和创新文化（良好的创新文化是企业创新的推动力）等。

1.4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组成要素之间的关系

集群创新网络各层次要素之间体现的是一种松散耦合的关系，装备制造业的创新成果与绩效是在各层次要素相互协同合作的基础上产生的［6］。创新网络是在各要素保持信息传播与流动的基础上建立的，而各层次要素之间的信息沟通是以契约合约或信任合约的建立为前提的，从而构成了它们之间的耦合关系。Freeman［7］在其著作《战略管理》中提出利益相关者的概念，认为企业追求的是利益相关者的利益最大化。本文从利益相关者理论的角度，对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各层次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

1.4.1 核心创新层面。核心装备制造企业属于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技术创新主体，其在与产业上下游供应商、销售商以及从事配套产品、基础技术研发的企业的关系中处于主动地位，与其他主体也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企业从其供应商购进原材料，进行生产加工成最终产品，进而销售给客户，客户通过不断反馈，使得企业不断创新和发展，各个主体在其中均获得利益。技术和人才市场通过向企业提供技术和输送人才，也从中获得利益。同时，因为较多的竞争者，往往只有核心企业与技术开发企业建立合作关系之后，技术开发企业才会向其传授本企业的核心技术，而规模较小的企业只有通过扩大企业规模、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才有可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此外，在核心企业的作用下，其他组成要素之间也会进行信息交流。

1.4.2 服务创新网络层面。仅依靠单一的装备制造业自身来进行研发创新，这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很大局限性，为更好地进行创新，需要核心装备制造企业与服务创新平台建立联系，通过信息与知识的流动把这两个层次之间的要素联系在一起。高校、科研所等是提供创新知识与技术的集聚地，核心制造企业应主动与高校、科研所建立产学研合作关系，共同进行创新研究。创新服务等相关服务机构在为企业提供相关技术创新咨询服务的同时，也要制定相关规则促进企业在市场中规范自己的行为，引导其与高校、研究机构进行合作交流，而高校和科研机构在帮助企业发展的同时，也可以获得研究基金，促进自身发展。

1.4.3 外围创新网络层面。企业的创新同时要受国家税收、金融等方面的相关制度政策的重要影响，国家宏观政策一方面给企业的创新活动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引导各生产要素向创新网络生态系统集聚。此外，区域内良好的创新文化是企业创新的催化剂。

1.5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空间模型

根据创新网络生态系统3个层面的分析结果，勾画出其基本的模型框架如图1所示。装备制造业集群内核心主导企业通过与科研单位、高效的分工协作，进而实现资源共享、能力互补，提升系统整体竞争力，建立起一个满足企业创新要求的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可以说，创新推动着装备制造产业集群的发展，同时也不能离开整个网络体系内各个组织的相互协作，各个生产要素通过集群网络之间的联结在整个产业集群中传播流动，从而形成整个创新网络体系。装备制造业集群的这种创新网络生态系统，能够激励企业进行联合创新、提升创新能力、共同抵御风险，来达到双赢共赢的目标。

2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演化机制

2.1 自组织演化机制

自组织是指在没有外界的作用下，组织内部的主体依据系统特定的规则，相互协调、相互作用，进而形成一个有序结构的过程。自组织本身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的创新主体与整个创新环境通过知识共享、技术共享、信息共享进行交流，以维持生态系统创新活动的永续发展。开放的系统可以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加入，为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带来新的创新知识，为生态系统注入新的血液。技术的共享和市场信息的扩散，将为系统持续进行创新创造条件。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的组织偏向于扁平化的组织结构且灵活性较好，能够对市场的变化做出迅速反应，信息在组织中的传递更为迅速，使得集群网络组织有适应性强的特点，并且集群内的创新资源要比单个企业拥有的资源更聚集，更具有优势。

图1 集群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基本模型

2.2 动力演化机制

再看看视频一直没有露面的经销商，人家是详细摸清了客户需求，需要多少，先收钱，后从厂家直接发货，价格优惠，农民也积极。为什么农资行业的企业不认真研究一下，他的服务，管理怎么做到的，未来农资行业是不是可以探索、完善这种零库存、不赊销的销售模式呢？

创新生态系统演化的动力机制依靠以国家、企业、客户以及其他相关者为主体的内部创新主体和外围创新环境。集群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在外围创新环境的作用下，会经过3个演化阶段，即初创阶段、成长阶段、成熟阶段。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动力演化过程也可分为3个阶段。在初创阶段，政府在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企业、高校及科研机构也加入到创新网络中，但整体的创新能力仍然是分散的、无序的，无法集中力量，同时许多基础设施还不够完善，需要进一步的建设和发展；在成长阶段，企业、高校及科研机构的联合创新能力进一步得到提高，政府不再是推动创新的单独力量，而是由市场多元化主体共同促进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进一步成长，我国装备制造业目前处于成长阶段；在成熟阶段，市场在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起主导作用，同时服务创新网络层的中介机构及金融组织发挥作用，大力促进核心装备制造企业的创新能力提升。

2.3 竞合机制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充分体现了竞争与合作。在整个创新网络中，生态系统的建立得益于集群内企业之间激烈的竞争与相互的合作，这种竞合机制增强了系统的整体创新能力，进而实现生态系统整体的竞争力大于个体简单加和的竞争实力。竞争与合作的相互作用促进集群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形成，一方面激烈的竞争促进企业的优胜劣汰，企业要想求得生存，就需要不断加强产品质量，节约生产成本，不断研发新产品、新技术、新服务来增强竞争力；另一方面，相互合作能够使企业之间共享创新资源，共同抵御创新带来的风险，实现合作创新，并专注于自身核心业务的创新。

3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评价

目前，已有很多专家对创新网络生态系统进行了分析与解读，但是对生态系统健康性的评价不多，对于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性的研究是一个新兴的领域。生态系统健康是制定适当的目标并以其为标准来衡量一个生态系统的当前状态、表现及条件。生态系统的健康可以定义为生态系统的内部组织和秩序的整体状况。生态系统健康与否在于是否能够保持动态平衡，进行自我运作，同时是否能够抵抗外界的压力。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可以描述为系统内的主体有合理的组织结构和良好的内部秩序，核心创新层、服务创新层与外围创新层之间相互协调，保持充分活力，系统内的资金、知识、技术及信息流能够保持充分有效的流动，如同生态系统的血液，促进系统的创新。

对生态系统的健康性进行评价，需要建立一套综合评价指标。苗红等提出了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健康的含义，建立以自组织健康程度、系统的整体功能、系统的外部胁迫为主的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三方面健康评价体系。周青等构建了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适宜度评价体系，并运用生态位模型进行测算。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复杂性，意味着无法通过单一的指标来评价其健康性，必须建立一个综合的评价指标体系。本文认为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构建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综合评价指标。

3.1 创新环境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离不开创新环境，其不但受到创新环境的影响，还从中获得利益。这里的创新环境包括经济政策环境、科研环境、资源环境、文化环境等，良好的创新环境作为基础，支撑着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稳定运行。可选取当前装备制造业的经济政策、政策的实施绩效、当前创新创业文化以及交通、设备等基础设施作为评价指标。

3.2 组织种群结构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中的组织种群以职能分工为界限，形成为生存而竞争的组织。合理的组织种群结构是保持整个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健康的灵魂，如果组织种群不合理，就不能构建一个健康的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组织种群的机构，可以从核心装备制造企业、高校、科研机构、中介及金融机构的数量、内部结构等进行评价分析。

3.3 创新投入与产出

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根本目的是通过创新为社会创造更多有价值的产品或服务，从而实现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的目标。健康的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应当具有一个高效率投入产出比。可以选取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总收入、主要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发明专利数等指标进行评价。

3.4 创新可持续性

可持续性体现在当外围环境发生动荡时，健康的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应当具有一定的抵御风险能力和恢复力。此外，系统内各创新主体之间进行相互协调也会影响生态系统创新的可持续性。可选取装备制造业R&D投入占销售收入比、孵化器在孵企业数量以及装备制造业集群的协同机制等方面进行评价。

综上所述，健康的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应当具备良好的创新环境、合理的组织种群结构、高效的投入与产出以及可持续创新发展能力，才能实现有效的创新产出，为社会创造更多有价值的产品。

4 结论

装备制造业的发展水平和创新能力是我国综合实力和竞争实力的有力体现，本文在其他学者研究基础上，探究了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含义及其主要特征，总结了其组成要素，包括核心制造主体、政府、中介机构、高校及科研单位、宏观环境和创新文化环境等，并将它们分为3个层面：核心创新层面、服务创新层面和外围创新层面，借助利益相关者理论分析了各层次要素之间的利益关系。通过对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分析，可得出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是以特定空间的产业区域为前提，以多元化的产业环境要素为基础，以集群核心制造企业与其他层次构成要素之间的互动为枢纽，以集群内创新服务机构为平台，以技术应用、创新知识以及相关信息的流动共享为方式，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增强竞争力、促进可持续发展为目的的创新生态系统。文章通过对装备制造业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演化机制进行分析，提出从环境、种群、投入与产出以及持续性4个方面选取相关指标变量对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进行评价，为深入探究创新网络生态系统的健康性提供一种思路。

［1］罗发友，刘友金.技术创新群落形成与演化的行为生态学研究［J］.科学学研究，2001（1）：99-103.

［2］潘郁，陆书星，潘芳.大数据环境下产学研协同创新网络生态系统架构［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8）：1-4.

［3］ADNER R.Match your innovation strategy to your innova⁃tion ecosystem［J］.Harvard Business Review，2006（4）：98.

［4］黄鲁成.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特征［J］.中国科技论坛，2003（1）：23-26.

［5］陈丽.海洋生物制药自主创新生态系统分析及构建［J］.中国集体经济，2008（3）：39-40.

［6］党兴华.模块化技术创新网络节点间耦合关系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0（12）：85-90.

［7］Freeman.Strategy and Management［M］.Th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4（5）：425-440.

Research on Health Evaluation of Innovation Network Ecosystem in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Lu Xifeng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hool of Zhongy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engzhou Henan 450007）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s the pillar industry of China's economy and national defense.By ana⁃lyzing the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of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novation network ecosystem,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innovation environment,organizational population structure,input and output,innovation sustainabili⁃ty,this paper established the evaluation index of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novation network ecosystem health.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industry cluster；innovation networks；ecosystem；environmental health

F426.4

A

1003-5168（2016）12-0072-04

2016-11-05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规划项目（15BGL207）；2016年度河南省高校科技创新人才计划（人文社科类）资助项目（豫教社科［2015］851号）。

路喜锋（1992-），男，硕士，研究方向：企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