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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唯物主义与虚无主义是两种根本对立的世界观——以“现实的个人”与“唯一者”为例

2016-02-12叶胜红

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历史唯物主义虚无主义

叶胜红

(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历史唯物主义与虚无主义是两种根本对立的世界观——以“现实的个人”与“唯一者”为例

叶胜红

(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摘要:施蒂纳的“唯一者”是虚无主义的化身,“唯一者”把无当作自己事业的基础。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与施蒂纳的“唯一者”在阶级属性、社会基本矛盾、价值理想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从而使历史唯物主义在思维方式、物质生活方式、价值理想上超越了虚无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也成了无产阶级反对虚无主义的锐利思想武器。

关键词:“现实的个人”;“唯一者”;历史唯物主义;虚无主义

虚无主义问题能否彻底解决,将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命运,关系到人民的幸福安康。本文试图从施蒂纳的虚无主义问题导向入手,分析比较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与施蒂纳的“唯一者”两者之间的差异性,得出历史唯物主义对虚无主义超越的必然性,从而使历史唯物主义成为无产阶级反对虚无主义的锐利思想武器。

一、施蒂纳的虚无主义

在西方历史上,施蒂纳是虚无主义的杰出代表,他的“唯一者”是虚无主义的化身。他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中首先提到:“我把无当作自己事业的基础。”[1]施蒂纳批判了从笛卡尔、康德、费希特、黑格尔、鲍威尔、费尔巴哈及其青年马克思为代表的人的主体性所包含的普遍性概念,认为这种人的主体性并不是纯粹的自我,而是与上帝、道德、共同体、幽灵、政府、群众和国家等概念一样,都是以普遍性存在去贬损特殊性、个别性、唯一性、利己性的存在。施蒂纳用“唯一者”来作为自己的思想武器,对“神的事业”所表达的真理并为之奋斗的人群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对于这个“唯一者”,他这样描述:“既然神和人类不外乎只将它们的事业置于自己的基础上;那么,我也就同样将我的事业置于我自己的基础上。同神一样,一切其他事物对我皆无,我的一切就是我,我就是唯一者。”[2]他最后又称:“神的事是神的事业,人的事是‘人’的事业。我的事业不是神的事,不是人的事,也不是真、善、正义和自己等等,而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业并非是普通的,而是唯一的,就如同我是唯一的那样。对于我来说,我是高于一切的!”[3]“从我这方面而言,我是从这样一个前提出发的:他把我作为前提;然而我的前提并不像‘努力于他的完成的人’那样致力于自己的完成,而是为我服务:享用它和消受它……因为这样我就是唯一者,这样我就根本不知何谓提出前提和作为前提的我的二元性,而是只知我享用我自己,只意味着我存在。我并不以我为前提,因为我每一时刻均在首先确立和创造自己,而只是由于我并非是被作为前提而被确立,而且只是我在确立我自己的那一刻被确立,我才存在着,这就是说我集创作者和被造者于一身”[4]。施蒂纳构造了一个纯洁的、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唯一者”,不被任何外在所干涉,不被任何物质所束缚,也不被任何精神所同化,“我”不需要任何前提,“我”具有无规定性,“我”就是一切,“我”就是“唯一者”。

施蒂纳用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唯一者”,并给予“唯一者”崇高的地位,来解决所有问题,这是一个茫然无知而又坐落如神灵的“思想圣物”,这是一个失去了根而要努力盛开的美丽花朵,这是一个注定就要失败的虚无主义者。施蒂纳自认为开辟了一条摆脱奴役通往个人自由的光明大道,殊不知,他的“唯一者”仍然不过是另一种抽象,仍然是在宗教和神学的殿堂里徘徊不前。正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所说:“他把费尔巴哈的这些变为主词的宾词神圣地奉为统治着世界的现实的个人,他把这些有关各种关系的词句恭顺地看作是现实的关系,并给它们加上‘神圣的’这个宾词,又把这个宾词变为主词,变为‘圣物’,这就是说,他所做的同他责备费尔巴哈所做的完全相同。”[5]

二、“现实的个人”与“唯一者”的差异性

针对施蒂纳的“唯一者”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切实际的虚无主义,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反复使用“现实的个人”来表达历史的前提,来真正解决当时德国哲学脱离现实的困境。因此,比较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与施蒂纳的“唯一者”的差异性,对于理解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非常关键。

1.两者的阶级属性不同。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代表着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肩负着伟大的历史使命。马克思认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6]新世界观的立脚点是人类社会或是社会化的人类,是“现实的个人”处在历史的前提下并不断改变历史的进程,从而引起自身与物质环境之间的剧烈运动。马克思反对从施特劳斯到施蒂纳的局限于宗教的批判,反对以现实的宗教和真正的神学作为德国哲学的出发点,反对用大量的空洞的震撼世界的词句却在做保守的青年黑格尔派的意识形态家们,因为这对于解决现实问题毫无实质性意义。马克思指出:“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人宣称只为反对‘词句’而斗争,那就确切地表达了他们的活动。不过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是用词句来反对这些词句;既然他们仅仅反对这个世界的词句,那么他们就绝对不是反对现实的现存世界。这种哲学批判所能达到的唯一结果,是从宗教史上对基督教作一些说明,而且还是片面的说明。”[7]同时他又指出:“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8]这种批判同样适用于施蒂纳。施蒂纳的“唯一者”是典型的德国小资产阶级的形象代表,这种人内心极度自私自利,为达到个人目的,不计后果地使用一切手段,以满足内心的欲望,实现所谓“独自性”的精神与肉体的自由;同时这种人又极度可怜可悲,他把精神和物质寄托在一个自欺欺人的“唯一者”身上,而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无世界,正如他自己所说:“然而我愈是自由,更多的强制就愈益在眼前堆积起来,我就愈益感到我的无力。……我在多大程度上为自己争取自由,我也在多大程度上为自己制造新的限制和任务;假如我发明了铁路,那么我就会再度感到自己的软弱无力的,因为我还不能像鸟一样在空中飞翔;再如假定我解决了一个使我精神不安的疑惑问题,那么无数其他问题就接踵而来,这些问题之谜阻碍了我的前进,使我的自由目光暗淡,使我痛苦地感到我的自由的局限。”[9]这种自爱自叹的自我安慰者,始终未走出资产阶级社会给他的紧箍咒,逃脱不了他的阶级属性带来的悲惨境遇。因而,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总结道:“论述独自性的整个这一章归结起来,就是德国小资产阶级者对自己的软弱无力所进行的最庸俗的自我粉饰,从而聊以自慰。”[10]

2.两者对社会基本矛盾的认识不一样。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是处在社会基本矛盾中的“现实的个人”,而社会基本矛盾是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客观存在,具有不以人的意志而变化的客观属性。“现实的个人”自觉地适应社会基本矛盾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具有能动的性质,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现实前提,正是“现实的个人”在从事着物质和精神生产活动,从而在与自然交往过程中形成了生产力,在与社会交往过程中形成了生产关系,一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有机统一则构成了一定的生产方式,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才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最终决定因素,这是“现实的个人”所体现出来的生命价值的深刻内涵。马克思说:“生命的生产,无论是通过劳动而生产自己的生命,还是通过生育而生产他人的生命,就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一定的生产方式或一定的工业阶段始终是与一定的共同活动方式或一定的社会阶段联系着的,而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生产力’;由此可见,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决定着社会状况,因而,始终必须把‘人类的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11]这种“现实的个人”的相互作用才真正体现出来了个人的现实运动。施蒂纳的“唯一者”极力排斥物质生产,不想被社会基本矛盾所俘虏,但“唯一者”唯虚无为一切,排斥一切普遍利益。施蒂纳惧怕无产阶级,因为他害怕失去“所有物”,他喜欢的是一个虚无世界,在虚无世界里“唯一者”可以自娱自乐,自练“内功”,充实“存在”,而对虚无的可怕性毫无警惕,在茫然无知的背景下显示“唯一者”太单纯、太离群索居;他憎恨的是一个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里,“唯一者”无心无力,处处受束缚,时时有矛盾,显示了“唯一者”对社会的无奈,但“唯一者”并不甘心这样处于现实困境之中,他求助于利己主义者的虚无性。施蒂纳说:“谁竟把精神消融在他的虚无之中?他,这个借助于精神将自然说成是虚无的、有限的和暂时的东西的人,他一个人也能把精神降贬为同样的虚无:我能做这种事,在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做这种事,只要他作为无限的‘我’行事和创造,简言之,利己主义者能做这种事。”[12]利己主义者与一切神圣的东西格格不入,在利己主义者心里,没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利己主义者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他可以解决一切社会矛盾。可是,在施蒂纳所处的那个资本主义时代里,不存在一个绝对利己的个人,也不存在一个绝对利他的个人,个人与社会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无法分离,个人只有通过自身劳动与社会交往,参与到社会分工和发展的关系中,才是明智的选择,否则,在现实矛盾中,“唯一者”只能吞下失败的苦果而灰飞烟灭。对此,马克思指出:“现在,‘施蒂纳’‘穿起靴子,准备’与思想搏斗。他用不着‘执起’‘信仰的盾牌’,因为他从来没有从手中丢掉。他戴上毁灭的‘头盔’,拿起无知的‘宝剑’,进入战斗。‘又任凭他与圣物作战’,但没有‘得胜’。”[13]

3.两者对价值理想的追求不同。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所要实现的价值理想是“真正的共同体”,即共产主义。每个人作为单个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很难抵挡住资本的吞噬,只有走向联合,才有可能实现。在虚假的共同体中,各个人之间相互独立,等级森严,对于处在最底层的无产阶级而言,这样的共同体是一种新的桎梏,其实质仍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压迫,只要资本主义私有制没有被消灭,这种虚假的共同体便会永远都存在。因此,“现实的个人”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只有彻底消灭虚假的共同体,建立“真正的共同体”。因而,马克思指出:“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14]同时他又分析道:“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并且第一次自觉地把一切自发形成的前提看作是前人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这些前提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因此,建立共产主义实质上具有经济的性质,这就是为这种联合创造各种物质条件,把现存的条件变成联合的条件。共产主义所造成的存在状况,正是这样一种现实基础,它使一切不依赖于个人而存在的状况不可能发生,因为这种存在状况只不过是各个人之间迄今为止的交往的产物。”[15]为此,马克思把共产主义建立在“现实的个人”运动的基础上,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并通过实践的方式把各个人联合起来,达到交往活动的不断扩大,使个人需求的丰富性融入现实关系中去,个人才能逐步摆脱地域史而向世界历史转变,到那时,共产主义的实现才具有真正的现实的可能性。施蒂纳的“唯一者”所要实现的价值理想是“利己主义者的联盟”。在“利己主义者的联盟”里,“唯一者”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依自己的兴趣和利益来去自由,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联盟为自己服务,因为联盟是你自己的,联盟可以自由地被你使用。施蒂纳为了反对社会和国家等普遍性概念给予“唯一者”的奴役,设想用“利己主义者的联盟”来反对一切有目标的共同体(如国家、共产主义)。他描述道:“国家是独自性的敌人和谋害者,联盟则是独自性的儿子和合作者;国家是欲在精神和真理中得到崇拜的精神,联盟则是我的劳作、我的产物。……国家是真正的人、精神、精灵;而联盟则是我自己的创造,我的创造物,它并不神圣,不是凌驾在我的精神之上的精神的权力,就如同任何类型的联合那样。”[16]接下来他又声称:“联盟既不受自然羁绊的束缚,也不受精神羁绊的束缚,而且联盟并非是自然的团体,并非是精神的团体……作为唯一者,你只能在联盟中维持自己,因为并非是联盟占有你,而是你占有联盟或者说是你利用联盟。”[17]施蒂纳以为依靠“唯一者”就可以彻底消灭国家,组成“利己主义者的联盟”,从而在其后就可以完全地“自我享乐”了。实践证明,这种仅仅满足于“嘴皮子”的把戏最终是没有办法演下去的。正如马克思所强调:“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18]

三、历史唯物主义对虚无主义的超越

1.初步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的核心范畴。马克思从“现实的个人”出发,积极运用了历史辩证法的思维方式,初步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系列核心范畴。针对施蒂纳的“唯一者”所表现出来的脱离历史与社会的抽象存在物,马克思则通过“现实的个人”积极融入历史与社会,并且运用阶级分析和社会基本矛盾分析方法,具备了自己的独特的观察历史与社会的视角,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系列核心范畴,如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辩证关系、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个人与群众的辩证关系等等。正因为“现实的个人”具备了辩证的思维性质,所以历史便形成了活生生的人类图画,交叉前进又错落有致,马克思由此才发现了人类历史的秘密所在。由此可知,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提出的一系列历史唯物主义的相关范畴,并不是像西方有些学者说的那样是模仿他人的成果。

2.奠定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从“现实的个人”出发,阐述了历史的前提,并归结于他们的活动以及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从而奠定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基础。马克思认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19]“现实的个人”是处在自然和社会关系当中的定在,自然条件约束了个人的生理属性,社会关系则成了个人本质的内在规定性,且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根本标志。“现实的个人”为维持自身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而不断地从事着物质生产活动,物质生产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在物质生产的过程中,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地施展开来,从而引起了自然和社会的深刻变革,推动着人类社会向纵深方向发展。马克思指出:“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命,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20]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是建立在牢固的物质生产的基础之上,从而一开始就可以凭经验去感知,而不是凭想象而任意抽象,虚构一些宗教和神学观念,马克思坚决反对从意识出发,用观念来解释历史,用观念来统治历史,认为“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21],“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22]。由此可见,马克思通过“现实的个人”概念,彻底批判了德国的意识形态家们,从而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

3.为历史唯物主义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马克思从“现实的个人”出发,阐述了自己的价值理想,即共产主义,并以科学的理论来论证实现共产主义的可能性,为历史唯物主义的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充满着正能量,是个人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高度统一,体现了规律性与目的性的高度一致。“现实的个人”不是单纯的就物质而论物质的个人的现实活动,也不是空洞的道德说教和托词,更不是施蒂纳所代表的以往抽象的“唯一者”的虚无性,而是具有阶级性、实践性、创造性和开放性等优秀品质特征的“真正的共同体”的使命者。“现实的个人”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正是无数的“现实的个人”之联合,才形成了正义之声、和平之望和人民之力,共产主义的实现才有了可靠的力量之源;“现实的个人”是实践的唯物主义者,通过革命的实践活动来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一切,为共产主义的实现扫清前进的道路;“现实的个人”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打破旧的束缚和孕育新的生命的开拓者,通过个人自觉的劳动创造而结成的新型社会关系,为共产主义的实现提供了动力支持;“现实的个人”使个人发展的地域史必将被世界历史所取代,“现实的个人”只有在世界历史的意义上才会使共产主义得以实现。这些特征互相影响、互相作用、互相联结和互相促进,共同构成了实现共产主义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四、让历史唯物主义成为反对虚无主义的锐利思想武器

任何一种思潮的涌现都是社会生活的真实反映,不同阶级通过自身的话语体系来表达现实诉求,有的像施蒂纳的“唯一者”一样,制造自身强大的假象,在内心独处追求着价值的虚无;有的像马克思的“现实的个人”一样,关注个人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影响着个人与社会的良性发展,使得个人的价值得到最大程度的实现,推动着社会向前发展。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成了批判虚无主义的犀利思想武器。历史唯物主义与虚无主义是两种根本对立的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是被实践证明了的科学理论,它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始终代表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而虚无主义思潮的涌现则是资产阶级理论异化在当代中国的新表现,映射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中国的新动向,集中反映了现代西方价值的虚无性,成了物化世界的奴役。马克思正是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批判了施蒂纳所代表的虚无主义,并把希望寄托在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无产阶级身上,为更加崇高的共产主义社会奠定充实的物质基础和精神财富。因而,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对当代中国发展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尤其是现在互联网上出现的形形色色的虚无主义的言论,如“非毛化”和否定中国共产党在二战的历史贡献等等,都可以从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历史和现实都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正是运用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重要历史关头,克服了诸多困难,取得了重大胜利。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我们党运用了历史唯物主义,系统、具体、历史地分析中国社会运动及其发展规律,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过程中不断把握规律、积极运用规律,推动全党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我们才能不断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提高到新的水平,不断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23]对待当代中国出现的虚无主义思潮,习近平总书记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做了最好的诠释。

参考文献

[1][2][3][4][9][12][16][17][德]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3,5,5,166,171,77,350,351.

[5][10][13]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252,348,191.

[6][7][8][11][14][15][18][19][20][21][2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2,516,527,532,571,574,539,519,520,525,525.

[23]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推动全党学习和掌握历史唯物主义更好认识规律更加能动地推进工作[N].人民日报,2013-12-05(01).

[责任编辑李孝敏]

作者简介:叶胜红(1978—),男,江西鄱阳人,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10-20

中图分类号:B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701(2016)01-00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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