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民主革命时期中共党史有关的俄罗斯档案现状介绍*

孙 艳 玲

·国外中共党史资料·

与民主革命时期中共党史有关的俄罗斯档案现状介绍*

孙 艳 玲

众所周知，历史研究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对档案的解密和发掘。鉴于民主革命时期中共与苏联、共产国际的特殊关系，以及目前中共方面的很多档案尚未公布，俄罗斯方面有关中国问题的档案就显得相当珍贵。因此，本文拟就馆藏中共档案的俄罗斯档案馆、俄罗斯目前已经公开和出版的有关民主革命时期的中共档案，以及中共党史领域对俄罗斯档案的使用情况作一简要介绍，以期推动国内中共党史问题的研究。关于新中国成立后中共方面的俄罗斯档案情况及使用，沈志华此前已作过介绍①参见沈志华主编：《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第1卷，东方出版中心，2014年，序言第1—18页。，本文不再赘述。

一、俄罗斯主要档案馆及馆藏情况

1991年底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接管了前苏联的档案及其档案工作。1993年，俄罗斯颁布了《关于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和档案馆基本法》。此后，俄罗斯各档案馆陆续开始对大量苏联时代形成的档案文件进行解密并对外开放。

目前，俄罗斯有15个联邦国家档案馆，它们的前身大多是原苏联中央国家档案馆和原苏共中央档案馆，这些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都或多或少地馆藏有中国或中共方面的档案。它们分别是：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ГА РФ，原为苏联十月革命中央国家档案馆、苏联最高权力机关和管理机关、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中央国家档案馆)②全称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俄罗斯国家档案馆(在萨马拉)③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в г.Самаре、俄罗斯国家海军档案馆(РГАВМФ，原为苏联中央国家海军档案馆)④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Военно-Морского Флота、俄罗斯国家古代档案馆(РГАДА，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古代文献档案馆)⑤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древних актов、俄罗斯国家影片照片档案馆(РГАКФД，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影片照片档案馆和俄罗斯中央国家影片照片档案馆)⑥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кинофотодокументов、俄罗斯国家文学和艺术档案馆(РГАЛИ，原为苏联中央国家文学艺术档案馆)⑦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литературы и искусства、俄罗斯国家现代史档案馆(РГАНИ，原为苏共中央党务档案馆)⑧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новейшей истории、俄罗斯国家科技文献档案馆(РГАНТД，原为苏联中央国家科学技术档案馆)⑨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научно-технической документации、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РГАСПИ，原为苏共中央档案馆和苏联共青团中央档案馆)⑩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социально-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истории、俄罗斯国家录音档案馆(РГАФД，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录音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фонодокументов、俄罗斯国家经济档案馆(РГАЭ，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国民经济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экономики、俄罗斯国家军事档案馆(РГВА，原为苏联中央国家苏军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военный архив、俄罗斯国家军事历史档案馆(РГВИА，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军事历史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военно-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архив、俄罗斯国家历史档案馆(РГИА，原为苏联中央国家历史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архив、俄罗斯国家远东历史档案馆(РГИА ДВ，原为远东中央国家俄罗斯档案馆)*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архив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除上述15个联邦国家档案馆外，俄罗斯还有原为苏共组织、现为各部门在俄罗斯设立的部门档案馆，以及俄罗斯各自治共和国、自治州、边疆区、州和市属的档案馆。这些档案馆按性质可分为综合、历史和专门档案馆三种类型，按馆藏可分为馆藏档案固定或流动的档案馆。这些档案馆中比较重要且藏有关于中国方面档案的有：俄罗斯联邦总统档案馆(АП РФ)*全称Архив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АВП РФ)*全称Архив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俄罗斯帝国对外政策档案馆(АВП РИ)*全称Архив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Имрерии、俄罗斯科学院档案馆(АРАН)*全称Архив Российской Академии Наук、俄罗斯联邦国防部中央档案馆(ЦАМО РФ)*全称Центральный архив Министерства обороны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等。

在以上这些档案馆中，馆藏中共档案较多的档案馆主要有：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现代史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经济档案馆、俄罗斯联邦总统档案馆、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和俄罗斯联邦国防部中央档案馆等。笔者拟就以上7个档案馆的馆藏档案情况作一简单介绍，其他档案馆的基本情况请参阅沈志华先生的简介*参见沈志华编译：《俄罗斯主要档案馆情况简介》，《世界历史》1999年第3期。由于此文发表时间较早，目前一些档案馆及其馆藏情况已经发生变化。。

1.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该馆保存有19世纪至21世纪有关俄罗斯历史的大约700万个案卷，主要馆藏是苏联最高权力机构和政府管理机构自1917年十月革命至1991年的全部文件(国家专门档案馆的文件除外)。该馆的档案还包括革命前国家中央最高刑讯侦察机关文件全宗，俄罗斯帝国诉讼和惩罚机关文件全宗，波兰王国历史文件全宗，以及1917年临时政府机关和组织的文件全宗。该馆还保管着国家著名的政治和社会活动家的个人文件全宗，十月革命前夕的各政党及革命前后工会和社会团体的文件全宗。该馆大部分档案对外开放。

2.俄罗斯国家现代史档案馆，1999年由当代文献保管中心*全称Центр хранения современной документации改名而来。该馆馆藏了1952年至1991年苏共中央文件68个全宗(部分文件是1922年至1951年的)，大约1026034件(列入目录的为524995件)。其中包括很多与中共、中苏关系相关的文件，主要有：20世纪50年代苏共中央各种会议；与中国有关的各项政治、经济、文化合作的协议草案；苏共中央各部门驻华代表的报告原件；苏共中央领导人与中共驻苏代表的谈话记录，以及苏共驻华代表与中共中央领导人的谈话记录；苏方访华代表团和中方访苏代表团的报告；20世纪50至60年代苏共中央国际部的文书、文件和资料等。该馆大部分档案对外开放。

3.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1999年由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研究中心*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центр хранения и изучения документов новейшей истории和青年组织文献保管中心*全称Центр хранения документов молодежных организаций合并而成。截至2011年1月1日，该馆藏有1617年至2005年的档案691个全宗，共214.7万件。其中，照片文献18.25万件，电影文献1300件，善本14万件。需要指出的是，该馆馆藏的一个重要部分是19世纪60年代年至20世纪80年代末的国际工人运动、社会主义运动和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其中大量档案与中共及中国革命有关。该馆大部分档案对外开放。

4.俄罗斯国家经济档案馆。截至2016年1月1日，该馆存有档案2263个全宗，共500万件。其中包括苏联国家计委、国民经济最高会议、重工业人民委员会、财政人民委员会(部)、对外贸易、交通、国内航空、通讯、建筑、国家银行等各经济管理部门的文件。近年来，还接管了非国家组织和机关(如股份公司、联合集团、商业银行以及合资企业等)的档案。该馆大部分档案对外开放。

5.俄罗斯联邦总统档案馆。该馆馆藏了1917年至今的档案文件，约1500万页。包括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任总统时制定的文件，1919年至1991年期间俄共(布)、联共(布)中央和苏共中央的文件，1919年至1990年期间中央政治局、书记处、中央主席团及其下属机关的文件，以及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戈尔巴乔夫等人的个人档案。该馆是俄罗斯管制最严格的档案馆，绝大部分文件都是保密的，目前只对极少数的研究人员开放。

6.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该馆馆藏了苏联和俄罗斯联邦外交部1917年至今的(1946年以前为外交人民委员部)文件1873个全宗，大约150万件。包括与各国的外交函电，各苏联驻外大使馆、领事馆以及外国驻苏使馆、领事馆的文件，参加各种国际组织、国际会议的文件，还藏有1917年至1988年间的苏联外交官个人档案。该馆是俄罗斯管制非常严格的档案馆，不能自由查找档案。未经俄罗斯外交部专门批准，外国研究人员不得进入该馆。

7.俄罗斯联邦国防部中央档案馆。该馆藏有军队及国防部各机关1941年至今的全部文件，约1700万件文件。主要有各武装部队(不含海军、空军和火箭军)、俄联邦国防委员会(苏联国防人民委员会、武装部、军事部、国防部)、情报总局的文件，1941年之后建立的红军军事学校、科研机构文件，军队中的政治、党团组织文件，还保存有著名军事家的个人全宗。最重要的馆藏是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文件，其中一些文件已在网站公布。该馆是俄罗斯管制非常严格的档案馆，研究者想要进入该档案馆查档，需要提前三个月提出申请，审批通过后才能进入该馆。

二、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馆藏中共档案的情况

在以上介绍的这些俄罗斯档案馆中，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是馆藏中国档案最丰富的档案馆之一。鉴于该馆收藏的中国档案主要为民主革命时期，且大量涉及中共党史、俄共(布)、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现将有关馆藏中共档案的情况加以介绍。关于中国和中共档案比较集中的全宗为第495、514、530和627号，其他全宗中的档案相对比较分散。由于第514号全宗(中共档案)的档案情况已有研究者作过介绍*参见谷继坤：《俄罗斯联邦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简介》，《中共党史研究》2016年第5期，第119—120页。，笔者主要介绍第495、530和627号全宗等其他档案情况。

(一)第495号全宗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档案，里面包含大量与中共有关的档案。主要内容如下：

第18号目录为1915年至1943年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档案，共1435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共产国际执委会就中国事件的呼吁书(1926.01.01)，共产国际执委会关于保卫中国革命运动的决议(1927.02.09)，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团关于保卫中国革命运动的决议(1927.02.09)，工会国际第五次会议关于中国革命的提纲(1930.08.29)，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党的状况的声明(1930.09.16—11.05)，关于中国革命的材料(1952.01.01)，中共报告、通报、信件和指示(1939.05.10—1939.11.25)，周恩来关于中国问题的备忘录(1939.12.29)等。

第20号目录为1919年至1941年共产国际执委会秘书局档案，共984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共产国际执委会就中共问题作出的决定汇编(1928.11.16—1940.03.11)，共产国际执委会第八次全会就中国问题作出的决议草案(1927.05.16—05.27)，上海反战会议决议草案(1939.11.12)，中共政治状况及任务报告(1937.07.11—08.10)，关于中国局势的决议、报告和中共的任务(1938.0415—05.19)，中共中央扩大的六中全会决议(1939.01.31—08.17)，中共反抗国民党政策的报告(1939.12.17—1940.01.15)，中共中央关于抗日战争的信件和决定(1940.01.09—01.10)，毛泽东和其他中国共产党人的声明(1940.01.17)等。

第25号目录为1923年至1935年共产国际执委会组织部档案，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共产国际执委会组织处指导员关于广东之行的信件(1927.04.14)，中国农民苏维埃章程(1927.03.26)，瓦西里耶夫就中共六大问题给共产国际执委会东方秘书处的信(1928.01.01)，中共中央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组织问题的决议(1930.06.21—11.17)，毛泽东和特委的信(1929.05.29)，瓦西里耶夫对中共中央任务决议案作的修改(1931.05.25)，关于中共组织状况的统计资料(1933.01.01)，关于中共上海党组织的情报(1933.02.15)等。

第30号目录为1919年至1941年共产国际执委会宣传与鼓动部档案，共1229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档案(1926.02.13—04.26)，共产国际执委会宣传与鼓动部关于中国事件的呼吁书和通报(1927.01.25—08.01)，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即莫斯科中山大学)(1927.09.03—09.08)，共产国际执委会第七次全会关于中国革命决定的文章(1927.06.10—11.04)，孙中山在5月1日中国工人会议上的讲话(1927.04.02—04.27)，国际列宁学校的有关档案(1927.01.01—1936.06.25)，关于中国政治局势与中共状况的情报(1932.08.20)等。

第33号目录为1920年至1929年共产国际执委会情报部档案，共 593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关于中国政治局势的情报材料(1925.05.15—06.27)，关于中国农民及其状况的情报材料(1926.02.04—11.09)，关于中共会议的情报材料(1927.01.25—02.24)，关于中共五大和上海罢工的情报材料(1927.03.05—09.30)，关于中国革命运动的情报材料(1927.10.25—1929.07.23)等。

第44号目录为1926年至1931年共产国际执委会中国委员会的档案，共18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共产国际执委会中国委员会会议记录(1927.01.31—05.15)，在中国委员会的报告和发言速记(1926.12.04—1927.10.01)，中共中央全会和共产国际执委会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1927.05.12—11.12)，共产国际执委会全会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草案(1927.05.15—05.18)，关于中国局势问题的声明、报告和提纲(1926.04.08—1927.11.15)，关于中共任务问题的文章和报告摘编(1927.04.15—07.08)，共产国际执委会中国委员会关于中国问题的草案和任务(1927.01.24—02.09)，小中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记录摘录(1928.11.27)，罗明纳兹关于中国问题的声明(1928.01.30)，张国焘关于中国问题的报告(1928.11.19—11.29)，关于中国问题会议的速记记录(1929.10.13—10.14)，关于中国问题决议草案的修正(1929.08.31)，共产国际执委会中国委员会会议记录和速记记录(1931.05.16—10.28)等。

第73号目录为1934年至1944年季米特洛夫与共产国际执委会各部门领导通信，共227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与联共(布)中央书记处、国际列宁学校、中共就外国共产党员编制问题的通信(1937.01.28—1938.08.20)，国际争取和平运动秘书处关于中华民族委员会的报告(1937.07.01—1938.08.31)等。

第74号目录为1934年至1944年季米特洛夫与各国共产党领导通信，共648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哥普内尔关于为中共培养干部的报告(1935.12.25—1936.03.04)，共产国际执委会给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的信(1936.04.01—10.31)，王明关于与邓文仪会谈的通报(1936.01.21—01.29)，邓发关于晋北苏区局势的信息(1937.01.01)，研究中共材料和文件小组会议记录(1939.06.05—09.02)，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1937年10月2日会议记录(1931.01.05—1939.08.26)，季米特洛夫就中共中央六中全会情况给斯大林、日丹诺夫的信(1939.04.21—09.03)，陈诚给周恩来的信(莫斯科)(1940.01.29—03.21)，中共中央给季米特洛夫的电报和信函(1940.01.07—11.23)，季米特洛夫就中共问题给莫洛托夫的信(1940.02.01—1941.09.20)，中共中央关于请求提供药品问题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信(1941.11.27—1945.05.23)，戈东诺夫关于中共活动的报告(1942.01.08—09.18)，科甘和什巴诺夫关于中共组织工作与现状的报告(1943.01.12—05.20)，中国军事行动的照片和底片(1943.01.01)，中国来的材料(1944.02.19—03.31)，关于晋察冀边区的简要材料(1944.03.01)，季米特洛夫给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信(1942.04.28—1943.06.30)，红军总参谋部情报机关关于日本进攻苏联的情况通报(1942.02.26—1942.06.30)，红军总参谋部情报机关关于满洲反日运动和惩罚机关活动的材料(1942.08.11)等。

第75号目录为1936年至1944年季米特洛夫通信以及其他关于共产国际执委会学校的文件，共32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季米特洛夫就中国党校(在莫斯科)问题与联共(布)中央、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的通信(1939.11.16—1941.07.01)等。

第128号目录为1924年至1932年台湾共产党档案，包括台湾共产党、党员及工人状况等16个案卷。其中有关台湾共产主义运动的资料大部分已结集出版。*参见〔俄〕郭杰、白安娜编，李随安、陈进盛译：《台湾共产主义运动与共产国际(1924—1932)研究档案》，台湾“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2010年。

第152号目录为1918年至1937年蒙古人民革命党档案，共168份档案。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部致蒙古人民关于苏俄与蒙古和中国相互关系呼吁书(1918.02.28—1919.12.10)，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全会关于与中共中央相互关系的决议(1929.01.28—1929.12.22)，蒙古人民革命党第八次代表大会关于在牧民和中国工人中开展工作的决议(1930.03.01)，蒙古人民革命党章程及党中央二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内蒙古局势的总结报告(1935.10.10—1936.04.30)，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蒙古—西藏协会机关(1920.11.10—1921.04.11)等。

第154号目录为1926年至1937年共产国际执委会东方书记处档案，共804个案卷。其中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中共莫斯科中央组织局通信(1920.05.06—07.08)，旅俄中国工联资料(1920.03.22—11.08)，东方民族协会与驻上海代表通信(1920.09.30—10.28)，苏中通讯社消息(1921.03.14—06.08)，马林从中国寄给远东局的信件(1922.02.18—12.25)，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中文速记(1922.02.21—02.02)，索洛维耶夫就中国局势致中国委员会的报告(1926.07.07—12.14)，共产国际执委会中共代表团的信件(1928.06.07—08.17)，在军校学习的中国学生的信件和声明(1928.01.01—12.25)，莫斯科工程学校的中国学员名单(1929.02.28—12.31)，中国苏区宣传工作材料(1930.01.23—10.31)，中国工会运动问题报告(1931.01.25—12.02)，中国委员会速记记录(1931.01.13—09.22)，中国苏维埃运动提纲(1931.01.03—04.30)，新疆革命运动提纲和报告(1931.01.12—12.29)，关于中国和蒙古问题会议速记的最后部分(1932.01.01)，《中国问题》杂志编辑会议记录(1932.03.19)，1932年3月23日关于中国小组会议速记(1932.04.01)，中国出版的《红色杂志》(1930.08.01—11.30)等。

第225号目录为中国重要人物的个人档案，共有3642个人物的档案，既包括中共方面的人物，如薄一波、王明、王稼祥、高岗、郭沫若、董必武、邓颖超、邓小平、邓子恢、叶剑英、陈云、李立三、李先念、李富春、林彪、林伯渠、张闻天、刘少奇、吕正操、毛泽东、彭德怀、彭真、谭震林、贺龙、瞿秋白、陈毅、周恩来、朱德、杨尚昆、刘伯承、陈伯达、习仲勋、张国焘、方志敏、李大钊、张浩、陈潭秋、项英、俞秀松等，也包括国民党人和其他知名人士，如白崇禧、包尔汉、王宠惠、王世杰、顾维均、郭泰祺、顾祝同、陈铭枢、孔祥熙、李济深、李宗仁、宋美龄、宋庆龄、宋子文、孙科、何应钦等。第226号目录为新疆重要人物的个人档案，共有88个人物的档案。

(二)第507号全宗为1920年至1937年共产国际执委会国际妇女秘书处档案，共3个目录555个案卷。其中，第2号目录共249个案卷，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国际妇女秘书处关于国民党执委会妇女工作处组织工作的总结(1924.01.04—12.04)，关于中国妇女状况和妇女运动的文章和材料(1925.01.01)，国际妇女秘书处与鲍罗廷关于中国妇女运动的通信(1926.01.14—12.20)，国际妇女秘书处与其驻中国代表关于妇女运动的通信(1927.01.18—07.31)，关于中国妇女运动的文章和消息(1928.01.01—11.30)，关于在中国苏区和国民党地区妇女状况的文章(1934.02.01—07.31)等。第3号目录共225个案卷，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有：国际妇女秘书处与中共中央关于妇女工作的通信(1922.01.01—1923.12.31)，国际妇女秘书处东方部给中共中央及中共中央妇女部的信件(1924.01.02—12.17)，国际妇女秘书处东方部与中共中央及中共中央妇女部的通信(1925.01.03—12.31)，国际妇女秘书处东方部关于中国妇女工作的通函(1926.01.05—06.30)，国际妇女秘书处给中共中央及中共中央妇女部关于妇女工作的信件(1927.01.18—03.31)，国际妇女秘书处给妇女工作处和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关于妇女工作的信件(1928.01.01—1930.12.31)等。

(三)第530号全宗为1925年至1930年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档案，共4个目录，266个案卷。其中，第1号目录为中山大学行政教学文件，共80个案卷，包括中山大学的章程、编制和大纲，历年大学生名单和证件，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关于招收大学生的记录(1926.02.11—10.18)，中山大学就招生问题给斯大林、共产国际执委会的信(1926.01.04—12.30)，联共(布)中央就招生问题给中山大学的电报和信件(1926.01.28—12.27)，冯玉祥与中国学生的会谈记录(1926.07.21—11.30)等；第2号目录为中山大学党团文件，共125个案卷，包括党团支部和支部委员会会议记录(1925.01.01)，大学生履历(1925.01.01)等；第3号目录为中山大学中国研究所和出版社档案，共11个案卷，包括中国研究所编写的关于中国经济的提纲和文章(1928.01.01—1929.12.31)，李立三的文章和中国研究所关于中国的简介(1928.01.01—1929.12.31)，蔡和森的演讲等；第4号目录为联共(布)中央中山大学调查委员会档案，共50个案卷，包括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关于研究中山大学的材料(1928.09.22—1929.12.27)，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党委与中共代表团材料(1928.01.23—10.02)，大学生中的冲突事件(1929.08.22—09.12)，清理学生、特别小组、专门小组、党支部中联共(布)党员委员会记录(1929.01.01—1930.04.16)，清理中山大学团支部委员会记录(1929.10.01—1930.05.05)，中国的托洛茨基分子、右派和其他反动派名单(1930.01.01)，中国在苏联的托洛茨基分子、右派名单(1930.01.01)，中国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给联共(布)中央、共产国际执委会和监察委员会的信(1929.12.30—1930.09.30)，苏联军事学校中国学员的履历和名单(1929.06.29—1930.05.06)等。

(四)第539号全宗为1922年至1941年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档案，共5个目录，3742个案卷。其中有很多关于中共问题的档案，如从中国收到的目录(1930.04.01)，中国起义四周年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执委会材料(1931.10.01—11.30)，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执委会关于反抗中国恐怖行动而斗争的通函(1931.07.01—10.31)，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执委会关于中国公民权利联盟(上海)的信件(1933.05.01—10.31)，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执委会关于反抗中国恐怖行动的报告(1934.02.01—12.31)，国际革命战士救济会执委会关于在日本、满洲恐怖行为的报道材料(1934.02.01—09.30)等。

(五)第627号全宗为1922年至1926年苏联外交官、政治和军事顾问在中国的活动，包括1个目录，32个案卷。这些档案全部与中共或中国问题有关，他们分别是：第1号案卷为苏联驻华全权代表越飞与吴佩孚关于苏中关系谈判的通信(1922.08.01—11.30)；第2号案卷为外交人民委员部中东部关于中国事件的政治情况通报(1923.11.01—1924.01.31)；第3号案卷为加拉罕日记(1923.08.01—12.31)；第4号案卷为加拉罕与鲍罗廷通信(1923.10.01—1924.07.31)；第5号案卷为鲍罗廷给加拉罕的重要物品目录(1923.01.01)；第6号案卷为加拉罕日记(1924.01.01)；第7号案卷为加伦和其他在华军事顾问的报告(1924.11.01—1925.01.09)；第8号案卷为苏联驻华使馆武官盖盖尔关于中国局势的报告(1924.01.01)；第9号案卷为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定(1924.05.01—06.30)；第10号案卷为加拉罕日记(1925.01.01—1926.12.31)；第11号案卷为加拉罕与蒋介石关于中国国防计划的通信(1925.06.01—09.30)；第12号案卷为维经斯基、季诺维也夫、盖盖尔等人给加拉罕的信(1925.07.01—1926.01.31)；第13号案卷为苏联华南顾问组组长给叶戈洛夫、加拉罕的报告(1925.12.17—1926.08.31)；第14号案卷为苏联西南顾问与中国元帅关于国民党军队的会谈记录(1925.05.21—1926.02.20)；第15号案卷为苏联在华军事教官的报告(1925.01.04—1926.04.16)；第16号案卷为军事行动简介和苏联军事专家的报告(1925.01.01—12.31)；第17号案卷为苏联军事专家的报告(1925.06.01—1926.10.31)；第18号案卷为第二国民军开封小组苏联顾问的报告和情报(1925.12.13—1926.07.30)；第19号案卷为波兹德涅耶夫关于广东和满洲反侦察工作的报告(1925.11.30—1926.07.25)；第20号案卷为赫梅列夫关于国民军中国民党中执会军事部的报告(1925.09.01—12.31)；第21号案卷为无名作者关于1924年12月至1925年7月广东军事事件的概要(1925.09.20)；第22号案卷为国民革命军报告(1926.03.01—04.30)；第23号案卷为苏联军事顾问关于国民革命军的资料(1926.03.01—06.30)；第24号案卷为安捷尔松关于冯玉祥军队的报告(1926.04.05—05.17)；第25号案卷为第三人民军苏联顾问的报告和通信(1926.03.01—04.30)；第26号案卷为苏联军事专家就中国局势给加拉罕的报告和信件(1926.01.01)；第27号案卷为弗林特关于第一人民军政治工作的报告和日记(1926.01.01)；第28号案卷为关于天津方面前线局势的情报和战报(1926.01.24—03.27)；第29号案卷为苏联军事顾问关于华南前线的报告(1926.02.20—07.20)；第30号案卷为赫梅列夫就人民军情况给加拉罕的报告和信件(1926.01.01—06.30)；第31号案卷为中共中央军事部会议记录(1926.02.01—08.31)；第32号案卷为关于中国各省军事行动的战报和报告(1926.02.01—08.31)。

此外，其他全宗也有一些关于中国问题的档案，如第491号全宗为1922年至1923年共产国际四大的档案，包括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纲领和章程(1922.01.01)等档案。第493号全宗为1927年至1929年共产国际六大的档案，包括中共活动情况(1928.05.12—06.16)，中共关于反战活动的报告(1928.05.21—07.14)，关于中国的提纲和决议草案(1928.07.17—08.30)，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和中国苏维埃(1928.08.01—08.25)等。第494号全宗为1934年至1935年共产国际七大的档案，包括中国局势材料(1935.05.05—07.20)，中共代表的履历表和代表资格(1935.07.16—07.19)等。第503号全宗，主要保存共产国际驻世界各地代表所收集的各国共产党的活动情报和各国社会状况文献，其中第1、250、252—256号目录涉及中共党史。第517号全宗为1907年至1948年法国共产党档案，其中第1号目录涉及有关中国留法学生勤工俭学活动资料。第531号全宗为1919年至1941年国际列宁学校的档案，其中第1、2、7号目录涉及国际列宁学校中国部及中国学生等档案。第532号全宗为1921年至1939年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档案，包括该校中共学生等相关档案。第533号全宗为1914年至1943年青年国际的档案，其中包括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执行委员会资料。第534号全宗为1920年至1937年红色工会国际档案，包括中国工会组织的相关档案。第535号全宗为1923年至1931年农民国际档案，包括中国农协及农村问题档案。第550号全宗为1927年至1930年托尔马切夫军事政治科学院(在列宁格勒)的档案，包括该校中国学员等相关档案。

对于研究者来说非常重要的是，从2015年3月起，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决定将馆藏的1919年至1943年共产国际档案在网上陆续对外开放，并且全部免费。目前开放的档案包括24万份记录，制成电子照片的文件约170万张，约占全部共产国际档案的10%，其中就包括笔者上述介绍的有关档案，如关于1926年至1931年共产国际中国委员会的档案和1919年至1941年国际列宁学校的档案。虽然目前公开的与中国、中共问题相关的档案并不多，但在网上可以查到所有档案的详细目录，研究者可以在国内做好相关准备，再前往档案馆查档。*Документы советской эпохи，网站地址：http://sovdoc.rusarchives.ru/#main

三、俄罗斯目前已公开出版的关于民主革命时期中共问题的档案集

随着俄罗斯档案文件的解密，俄罗斯学术界开始编辑、整理、出版俄罗斯档案馆馆藏的档案文件。截至目前，已经出版了一批有关中国问题的档案集。与档案馆馆藏的原始档案相比，正式出版的档案集有自己的优势，如打印规范，字迹清楚，来源和出处均有标识，对文件中出现的人名、地名、机构和事件等都有详细的注释和说明，对于一些文件中出现的领导人批示也均以注释形式标明，这就使研究者避免了由于手写、字迹模糊等问题而出现的困惑和错误，也节省了跑档案馆的时间和精力。

20世纪90年代以来，俄罗斯出版的涉及民主革命时期中国问题的档案集主要有：

1.《苏联对外政策文件集》，第22卷(1939.01.01—1939.12.31)，共2本，1992年出版*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XII. кн.1 (01 января 1939—31 августа 1939) .М.,1992.；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XII кн.2 (01 сентября 1939—31 декабря 1939). М.,1992.XVI、XVII、XVIII、XVIIII、XX、XXI；第23卷(1940.01.01—1941.06.22)，共2本，1995年、1998年出版*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 т. XXIII. кн.1 (01 января 1940—31 октября 1940) .М.,1995；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 т.XXIII. кн.2(1) (01 ноября 1940—01 марта 1941) .М., 1998.；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 т. XXIII. кн.2(2) (02 марта 1941—22 июня 1941) . М.,1998.；第24卷(1941.06.22—1942.01.01)，共1本，2000年出版*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XXIV . (22 июня 1941—01 января 1942). М.,2000.。档案主要来自苏联外交部档案，许多文件是首次公开。文件集包括苏联与各国的正式函件，外交部和其他部门与苏联驻外全权代表的通信，以及一些外国的文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关于中国问题的，比较重要的是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部领导与苏联驻华全权代表的往来电报。

2.《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共5卷：第1卷《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0—1925)》，1994年出版*ВКП(б)，Коминтерн и национально-революционн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 1920—1925.Документы. Т. I.М., 1994.Сост.: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И.Н. Сотникова,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К.В. Шевелев, В.Н. Щечилина, Го Хэнъюй, М. Лёйтнер. Р. Фельбер.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Го Хэнъюй (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М. Лёйтнер. Р. Фельбер,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第2卷《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6—1927)》，1996年出版①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национально-революционн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1926—1927 гг.Документы.Т. II, часть 1, 2/Составители: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К.В. Шевелев, В.Н. Щечилина, Го Хэнъюй, М. Лёйтнер. Р. Фельбер.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М. Лёйтнер (руководители),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К.В. Шевелев, Р. Фельбер. М.:《Буклет》, 1996.；第3卷《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苏维埃运动(1927—1931)》1999年出版②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советск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1927—1931. Документы. Т. 3. в 2 ч./ Составители: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К.В. Шевелёв; В.Н. Щечилина; с немецкой стороны-М. Лёйтнер, И. Крюгер, Р. Фельбер, Т. Трампедах.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 русского издания тома-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М.: АО 《Буклет》, 1999.；第4卷《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苏维埃运动(1931—1937)》，2003年出版③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советск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1931—1937.Документы. Т. 4./Составители: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К.В. Шевелёв, В.Н. Щечилина; с немецкой стороны-М. Лёйтнер, И. Крюгер, Р. Фельбер, Т. Трампедах.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 русского издания тома-А.М. Григорьев.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М.Л. Титаренко, М. Лёйтнер (руководители работы),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И. Глунин, А.М. Григорьев, И. Крюгер, Р. Фельбер, К.В. Шевелёв. М. РОССПЭН, 2003.；第5卷《抗日战争时期的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共产党(1937—1943.5)》，2007年出版④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ПК в период антияпонской войны. 1937-май 1943.Документы. Т. V./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ндерсон К.М., Григорьев А.М., Картунова А.И., Титаренко М.Л., Шевелёв К.В., Щечилина В.Н. Предисловие: А.И.Картунова, М.Л.Титаренко, А.М.Григорьев. Библиография: А.И.Картунова, К.В.Шевелев.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М.Л.Титаренко, М.Лёйтнер (руководители), К.М.Андерсон, А.М.Григорьев, А.И.Картунова, И.Крюгер, Н.И.Мельникова, К.В.Шевелёв. М.: РОССПЭН, 2007.。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

3.《共产国际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共2本：第1本(1941年6月22日以前)，1994年出版⑤Коминтерн и Вторая мировая война.Ч. I ：до 22 июня 1941 г. 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вторы вступительной статьи и комментариев: Лебедева Н.С., Наринский М.М.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Андерсон К.М., Чубарьян А.О. М.: 《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 1994.；第2本(1941年6月22日以后)，1998年出版⑥Коминтерн и вторая мировая война.Ч. II. После 22 июня 1941 г./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вторы вступительной статьи и комментариев Лебедева Н.С., Наринский М.М.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Андерсон К.М., Чубарьян А.О. М.: 《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 1998.。档案主要来自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和研究中心，即现在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其中包括来自事件发生地的报告、通信，共产国际代表的指示，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会议速记记录和有关共产国际政策问题的报告。

4.《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信件集(1925—1936)》，1995年出版⑦Письма И.В.Сталина В.М.Молотову. 1925—1936 гг.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Составление, предисловие, примечания, именной указатель: Л. Кошелева, В. Лельчук, В. Наумов, О. Наумов, Л. Роговая, О. Хлевнюк. М.: 《Россия молодая》, 1995 г.。档案来自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和研究中心，即现在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其中既有斯大林给莫洛托夫的大量信件，也有斯大林给其他政治局委员的信件，主要为1925年、1926年、1927年和1930年的来往信件。目前，该通信集内容已在网上公布。

5.《30年代的斯大林政治局》，1995年出版⑧Сталинское Политбюро в 30-е годы.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 Составление, публикация, комментирование, именной указатель-О.В. Хлевнюк, А.В. Квашонкин, Л.П. Кошелева, Л.А. Роговая. М.: 《АИРО-XX》, 1995. (Серия 《Документы Советской истории》)。档案来自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和研究中心，即现在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包括19世纪三四十年代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活动的文件和材料，反映了苏联最高党和国家领导机关的活动，这期间党和国家重要政治决定出台的过程，斯大林与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等政治局成员的相互关系等。

6.《布尔什维克领导人通信集(1912—1927)》，1996年出版*Большевистское руководство. Переписка. 1912—1927 гг.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Составление, публикация, комментарии, именной указатель: А.В.Квашонкин, О.В.Хлевнюк, Л.П.Кошелева, Л.А.Роговая. М.: РОССПЭН, 1996. (Серия Документы советской истории).。档案来自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和研究中心，即现在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通信集涵盖了革命前、国内战争及新经济政策时期布尔什维克党的情况，既包括与外部敌人斗争保卫政权的时期，也包括党内斗争时期。文件反映了从苏联国内战争时期开始形成的布尔什维克领导层中的各个派别，在列宁逝世后的公开冲突。

7.《共产国际与蒙古》，1996年出版*Коминтерн и Монголия: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Сост.: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Г.М. Адибеков, А.С. Железняков, И.И. Кудрявцев, С.М. Розенталь, Г.С. Слесарчук, Э.Н. Шахназарова,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Ч. Дашдаваа, Э. Хурэлбаатар, Т. Лхагваа, О. Батсайхан. Редколлегия: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В.П. Козлов, Г.М. Адибеков, В.В. Грайворонский, А.С. Железняков,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Ч. Дашдаваа, 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Д. Батбаяр. Улаанбаатар, 1996.。档案来自原俄罗斯现代史文献保管和研究中心，即现在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文件集由来自俄、蒙两国的专家共同完成，文件反映了共产国际在蒙古的活动。

8.《苏联领导人通信集(1928—1941)》，1999年出版*Советское руководство. Переписка. 1928—1941/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В.Квашонкин, Л.П.Кошелева, Л.А.Роговая, О.В.Хлевнюк.М.: РОССПЭН, 1999. (Серия 《Документы Советской истории》)。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和俄罗斯联邦国家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通过通信集中的文件，可以了解苏联领导人作出决定的过程，对各个部门的态度，以及苏联领导层中的复杂关系和冲突。

9.《20世纪的俄中关系》，目前出版3卷：第3卷《苏中关系(1931.9—1937.9)》，2010年出版*Рус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в XX веке. Материалы и документы. Т.III：Совет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 (сентябрь 1931-сентябрь1937 гг.)Отв.ред. С.Л.Тихвинский. М.：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2010.；第4卷《苏中关系(1937—1945)》，2000出版*Рус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в XX веке. Материалы и документы. Т.IV：Совет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 1937—1945 гг. Отв.ред. С.Л.Тихвинский .М.：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2000.；第5卷《苏中关系(1946—1950.2)》，2005年出版*Рус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в XX веке. Материалы и документы. Т.V：Совет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1946-февраль 1950 г .Отв.ред. С.Л.Тихвинский. М.：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2005.。档案来自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俄罗斯联邦总统档案馆和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

10.《俄共(布)、联共(布)中央政治局1919—1952年会议日程目录》，共3卷：第1卷(1919—1929)，2000年出版*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Повестки дня заседаний 1919—1952 гг. Каталог. В трех томах.Т. 1. 1919—1929 гг. Каталог.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Г.М.Адибеков, К.М.Андерсон(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Л.А.РоговаяМ.: РОССПЭН, 2000.；第2卷(1930—1939)，2001年出版*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Повестки дня заседаний 1919—1952 гг. Каталог. В трех томах.Т. 2. 1930—1939. Каталог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Адибеков Г.М., Андерсон К.М.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Роговая Л.А. М.:РОССПЭН, 2001.；第3卷(1940—1952)，2001年出版*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Повестки дня заседаний 1919—1952 гг. Каталог. В трех томах.Т. 3. 1940—1952. Каталог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Адибеков Г.М., Андерсон К.М.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Роговая Л.А. М.: РОССПЭН, 2001.。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

11.《联共(布)、共产国际与日本：1917—1941》，2001年出版*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Япония. 1917—1941 гг./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Грант Адибеков, Харуки Вада. 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дибеков Г.М., Адибекова Ж.Г., Вада Х., Георгиев Ю.В., Иокотэ С., Исин Т., Томита Т., Шириня К.К. М.: РОССПЭН. 2001.。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包括400份档案，反映了苏联最高领导层对日政策的变化，以及共产国际执委会与日本共产党相互关系的发展，其中涉及中国东北问题。

12.《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与苏联部长会议(1945—1953)》，2002年出版*Политбюро ЦК ВКП(б) и Совет Министров СССР. 1945—1953/Составители: О.В.Хлевнюк, Й.Горлицкий, Л.П.Кошелева, А.И.Минюк, М.Ю.Прозуменщиков, Л.А.Роговая, С.В.Смирнова. М.: РОССПЭН, 2002. (Серия 《Документы советской истории》)。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主要包括斯大林晚年时期苏联党和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活动，一些档案还反映了斯大林与其战友的相互关系，以及在苏联高层中权力的分配。

13.《联共(布)文件中的蒙古(1920—1952)》，共3卷：第1卷(1920—1932)，2002年出版*Монголия в документах ВКП (б) (1920—1952)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 Т.1: 1920—1932-на монгольском языке)/Сост.: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А.С. Железняколв (ответ. сост.).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ответ. сост.), О. Батсайхан. Редколлегия тома: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В.П. Козлов, А.С. Железняков,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Д. Улзийбаатар, Х. Энхтувшин, О. Батсайхан, 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Улаанбаатар, 2002.；第2卷(1933—1940)，2005年出版*Монголия в документах ВКП (б) (1920—1952):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 Т.2: 1933—1940-на монгольском языке)./Редколлегия тома: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В.П. Козлов,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Д. Улзийбаатар, 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О. Батсайхан. Сост.: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В.Н. Шепелев (отв. сост.);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отв. сост.), О. Батсайхан-Улаанбаатар хот, 2005.；第3卷(1941—1952)，2009年出版*Монголия в документах ВКП (б) (1920—1952):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 Т.3: 1941—1952-на монгольском языке)/Редколлегия тома: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В.П. Козлов,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Д. Улзийбаатар, 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Сост.: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 В.Н. Шепелев (отв. сост.);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С. Дамдинсурэн (отв. сост.), О. Батсайхан. Улаанбаатар хот, 2009.。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由来自俄、蒙两国的专家共同完成，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

14.《加伦在中国(1924—1927)：军事总顾问的新文献》，2003年出版*В.К.Блюхер в Китае .1924—1927 гг. Новые документы главного военого советника. Сост., отв. ред., авт. Введения и преиечаний А.И.Картунова. М.：Наталис, 2003.。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军事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和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所有文件均为首次公开。

15.《俄共(布)、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与共产国际(1919—1943)》，2004年出版*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и Коминтерн. 1919—1943. Документы/Составители: Адибеков Г.М., Адибекова Ж.Г., Роговая Л.А., Шириня К.К.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Адибеков Г.М.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подготовитель), Андерсон К.М., Шириня К.К.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подготовитель). М.: РОССПЭН, 2004.。档案主要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其中包括俄共(布)、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及政治局成员就共产国际活动中各种问题所作的决定、电报、信件和其他文件。

16.《俄共(布)：20年代的党内斗争》，2004年出版*РКП(б): Внутрипартийная борьба в двадцатые годы. Документы и материалы. 1923 г./Отв. сост. В.П. Вилкова. Редакционная коллегия: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П. Вилкова, О.В. Волобуев, В.В. Журавлев, А.П. Ненароков, А.К. Сорокин, В.В. Шелохаев. Редакционный совет: О.В. Волобуев, В.В. Журавлев, К.М. Андерсон, В.П. Козлов. С.В. Мироненко, А.П. Ненароков, А.К. Сорокин, В.В. Шелохаев (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проекта). М. РОССПЭН, 2004.。档案主要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反映了列宁在世时俄共(布)即开始的党内斗争，帮助研究者理解当时发生的一系列社会政治事件，以及斯大林如何在斗争中得到最高权力。

17.《联共(布)、共产国际与朝鲜：1918—1941》，2007年出版*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орея. 1918—1941/Составители: Ж.Г. Адибекова, Л.А. Роговая.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е редакторы Х. Вада (Япония), К.К. Шириня; редакторы-составители: Г.М. Адибеков, Х. Вада, Н. Мидзуно, К.К. Шириня, Ю Хё Чжон. М.: РОССПЭН, 2007.。档案主要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反映了朝鲜共产党早期历史、党内斗争，以及共产国际与朝鲜共产党的曲折关系。

18.《斯大林、契切林与苏联驻华全权代表加拉罕通信集(1923—1926)》，2008年出版*Переписка И.В.Сталина и Г.В.Чичерина с полпредом СССР в Китае Л.М.Караханом ：Документы, август 1923 г.-1926 г. Сост.,отв. ред.-сост.,авт. предисл. А.И.Картунова ；гл. ред. М.Л.Титаренко. М.：Наталис, 2008.。档案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和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所有文件均为首次公开。照片主要来自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

19.《俄蒙军事合作(1911—1946)》，2008年出版*Россий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ое военное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 (1911—1946): Сборник документов в 2 ч. -/ Составители: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 И.И. Кудрявцев (отв. составитель). Б.В. Базаров (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проекта). В.Ц. Ганжуров, Е.Н. Дмитроченкова, И.М. Нагаев, Н.С. Тархова, В.Н. Шепелев;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 Т. Оюунбазар (отв. составитель). Ж.Гантулга, Д. Гомбосурн, Н. Хишигт. Редколлегия издания: с российской стороны В.П. Козлов (отв. редактор), Б.В. Базаров (научный редактор), Е.В. Белевич, В.Л. Воронцов, И.И. Кудрявцев, Л.В. Курас, В.Н. Шепелев, Т.Н. Шубина; с монгольской стороны Д. Улзий-баатар (отв. редактор). Д. Гомбосурэн, Т. Оюунбазар, Х. Энхтувшин. М.-Улан-Удэ: издательско-полиграфический комплекс ФГОУ ВПО ВСГАКИ, 2008.。档案集由来自俄、蒙两国的专家共同完成，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包括俄外交部、最高军事机关的绝密文件，两国在军事领域签署的条约、协定，两国最高政治、军事领导关于军事合作的会谈记录，以及在蒙军工作的苏联专家的报告和建议。

20.《共产国际文件中的蒙古(1919—1934)》，第1卷(1919—1929)，2012年出版*Монголия в документах Коминтерна (1919—1934)，Научный редактор Б.В. Базаров,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 А.К. Сорокин . -Том. Часть 1. 1919—1929. Бурятский научный центр Сибирского отделения РАН (Улан-Удэ),2012.。档案主要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由来自俄、蒙两国的专家共同完成，大部分文件是首次公开。档案集包括243份档案，反映了俄共(布)中央西伯利亚局东方人民部、共产国际蒙古—西藏部及共产国际驻远东代表在创建蒙古人民革命党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以及在蒙古人民争取独立中给予的帮助。

21.《苏联国防委员会：决议与活动(1941—1945)》，共2卷，第1卷(1941—1943)，2015年出版*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Комитет Обороны СССР. Постановления и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1941-1945 гг. Аннотированный каталог в 2-х т. Аннотированный каталог. В 2 томах. Том 1. 1941—1943, Научный 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проекта-к.и.н. Г.В. Горская,Ответственный редактор издания-к.и.н. А.К. Сорокин,М.: РОССПЭН, 2015.。这是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首次系统性地出版反映苏联国防委员会(卫国战争期间国家军事政治权力最高机关)活动的档案。

22.《斯大林与丘吉尔、艾德礼通信集(1941.7—1945.11)》，2015年出版*Переписка И.В.Сталина с У.Черчиллем и К.Эттли (июль 1941 г.-ноябрь 1945 г.) С прдисловием Николая Старикова.СПб.：Питер,2015.。该档案集是根据1958年出版的《卫国战争期间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与美国总统、英国首相通信集》第1卷《与丘吉尔、艾德礼通信集(1941.7—1945.11)》再版而成。

在这些档案集中，主要内容是关于中共党史或中苏关系的有《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20世纪的俄中关系》《加伦在中国(1924—1927)：军事总顾问的新文献》《斯大林、契切林与苏联驻华全权代表加拉罕通信集(1923—1926)》等。其中，《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已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主持翻译并陆续出版(1997年—2012年)，后三套档案集由于尚未翻译成中文，目前国内研究者还较少使用，现简要介绍如下。

1.关于《20世纪的俄中关系》，由齐赫文斯基责编，列多夫斯基等编写，目前已出版3卷，共5本。档案集中的文件来自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俄罗斯联邦总统档案馆和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其中，第4卷《苏中关系(1937—1945)》为2000年出版，共2本，包括830份档案和30份附件，涉及了中苏两国在抗战期间关于《中苏互不侵犯条约》、《互助条约》、财政和军事援助、《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以及战后东北等问题，也有少部分关于中共的档案；第5卷《苏中关系(1946—1950.2)》为2005出版，共2本，包括583份档案和10份附件，涉及了在战后关于东北问题、国共内战、新疆问题等相关档案，其中有相当数量的档案是关于中共或中共与苏联关系的，如米高扬访问西柏坡、刘少奇访苏、毛泽东访苏、关于《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磋商和谈判等问题；第3卷《苏中关系(1931.9—1937.9)》为2010年出版，共1本，包括418份档案和10份附件，涉及了中东路问题、中苏复交问题、西安事变、统一战线、新疆问题、苏联援助等问题。

2.关于《加伦在中国(1924—1927)：军事总顾问的新文献》，由卡尔图诺娃编写，2003年出版。档案集包括13份档案，5份附录。档案集中的文件来自俄罗斯国家军事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和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均为首次公布。其中有加伦给中共中央和苏联驻华全权代表加拉罕、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维经斯基等人的信件和电报，还包括加伦对1924年12月到1925年7月间中国发生的重要军事事件作的随笔和记录。档案的数量庞大，内容非常丰富，仅加伦的手稿就有400多页。档案集里还有很多珍贵的图片和大量的数据资料，如关于当时各部队的组成及武器配备情况的详细数字。这些档案内容涉及加伦在华的活动，在其领导下的苏联军事政治顾问组在改造和建设中国的新型军队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加伦在北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加伦对当时中国军事政治局势的深刻分析。

3.关于《斯大林、契切林与苏联驻华全权代表加拉罕通信集(1923—1926)》，由基塔连科主编，卡尔图诺娃组织编写，2008年出版。斯大林与加拉罕的通信文件来自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苏联副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与加拉罕的通信文件来自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所有文件均为首次公开。档案集中的照片主要来自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档案馆。档案集包括207份档案，均为首次公布。在这些信件和电报中，有15份是斯大林发给加拉罕的，有13份是加拉罕发给斯大林的，这些档案非常重要，因为在以往关于这一时期的档案集中，很少见到斯大林收发的信件和电报。档案集内容涉及1924年《中苏协定》、中苏建交、《奉俄协定》、中东路问题、国共合作与统一战线、苏联援助孙中山、苏联援助冯玉祥等问题。通过这些往来信件和电报，我们可以了解苏联驻华全权代表和其他苏联在华政治活动家在中国的工作，同时也可以看出当时苏联和共产国际对华政策的重点，即援助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的同时，捍卫苏联国家利益。

除了公开出版的档案集，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俄罗斯学者还在刊物和专著中披露了一些重要档案。前者如乌索夫、索特尼科娃等学者发表在《远东问题》《历史档案》《近现代史》等杂志上的文章*В.Усов. Финансовая помощь Коминтерна КПК в 20-30-е годы ⅩⅩ в.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2007.№1.；И.Н.Сотникова. Коминтерн и начало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ой работы в Китае. ∥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2011.№6.；В.С.Мясников. Китайский вопрос по-прежнему остаестся сложным, Письмо Мао Цзэдуна И.В.Сталину,1946 г. ∥Историческй архив,2006.№4.；С.Л.Тихвинский. Переписка И.В.Сталина с Мао Цзэдуном в январе 1949 г.∥Новая и новейшая история. 1994.№4-5.；Протоколы заседаний Китайской комисии Полтбюро ЦК ВКП(б) ∥Военные архивы России. 1993.№1.，后者如列多夫斯基的专著《斯大林与中国》*А.М.Ледовский. СССР и Сталин в судьбах Китая,Документы и свидетельства участника событий,1937—1952. М.,Памятники 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 1999.和《亲历者眼中的苏联、美国与中国革命(1946—1949)》*А.М.Ледовский. СССР, США и китайская революция глазами очевидца,1946—1949. М., 2005.、玛玛耶娃的专著《共产国际与国民党(1919—1929)》*Н.Л.Мамаева. Коминтерн и Гоминьдан.1919—1929. М., РОССПЭН，1999.、巴尔明的专著《中苏关系中的新疆(1941—1949)》*В.А.Бармин. Синьцзян в советско-китайских отношениях 1941—1949 гг.,Барнаул：Изд-во БГПУ,1999.、潘佐夫的专著《毛泽东传》*А.В.Панцов. Мао Цзэдун. М., 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я，2007.、尤尔科维奇的专著《1920年代的莫斯科与广东：苏联对国民党的援助和统一中国的两种战略》*А.Г.Юркевич. Москва-Кантон,1920-е：помощь СССР Гоминьдану и две стратегии объединения Китая. М.：ООО Вариант, 2013.等。这些学者披露的档案也非常有意义，但与档案集相比，数量有限，不成体系，解读时还常带有个人主观意识。

四、党史领域对俄罗斯档案的使用情况

目前，国内党史界已经普遍认识到俄罗斯档案对开展中共党史研究的重要性。多年来，党史研究者也一直致力于对俄罗斯档案的翻译、整理、出版和使用。

目前，对俄罗斯档案的查找和使用，大致有以下两种情况：

第一，由国内相关单位正式组织的查找和使用。这里分两种情况：一是相关部门赴俄罗斯档案馆查档，将所查到的档案翻译后，或自用保存，或发表和出版。如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和中央档案馆利用俄罗斯档案编辑出版的《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档案文献选编》*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档案文献选编》，中共党史出版社，2015年。，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利用俄罗斯档案编辑出版的《中共首次亮相国际政治舞台：档案资料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编：《中共首次亮相国际政治舞台：档案资料集》，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南湖纪念馆赴俄查找到约2万页关于中共创建时期的档案，目前正在着手翻译和整理，将来准备做成资料库。二是有关单位组织翻译俄方已正式公开发表的档案集，如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主持翻译并出版的21卷的《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其中有11卷来自俄罗斯出版的《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共1380件档案，另外10卷囊括了历年来在报刊、杂志、图书上发表的其他重要中文文献资料。

第二，个人以各种方式查找俄罗斯档案，自己使用或翻译发表和出版。这里分两种情况：一是老一辈革命家亲属赴俄有关档案馆查找相关档案，了解亲人情况。通常为个人保管，很少对外公布。二是研究者出于个人研究的需要，赴俄罗斯档案馆或利用杂志、书籍和网络查找档案。研究者一般会把档案用于个人研究成果中，有时也会把一些档案翻译成中文发表在报刊、杂志上，或编辑成资料集供广大研究者使用。在这方面做得最好的是沈志华，他赴俄得到大量档案，其中一些译成中文发表在《党史研究资料》和《党的文献》等杂志*沈志华：《关于1949年刘少奇访苏的俄国档案文献》，《党史研究资料》1998年第2期；沈志华：《建国前夕苏联对华经济援助的部分俄国档案》，《党的文献》2002年第1、2期。，一部分翻译后编成《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沈志华主编：《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第1—12卷，东方出版中心，2014年。其中，第1、2卷涉及民主革命时期的中苏关系问题。等档案集，还有很大一部分尚未出版，现存于华东师范大学文献史料中心。此外，李玉贞*K.B.石克强；李玉贞：《俄罗斯新发现的有关中共建党的文件》，《百年潮》2001年第12期。、马贵凡*马贵凡：《俄罗斯书刊中披露的与中共有关的档案文件》，《中共党史研究》2003年第2期。、王真*王真：《抗战初期中苏关系文件选译》，《历史档案》1995年第3期。等学者也翻译了很多俄罗斯档案发表在杂志上，李嘉谷还主编了《中苏国家关系史资料汇编(1933—1945年)》*李嘉谷编：《中苏国家关系史资料汇编(1933—1945年)》，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7年。，其中包括了《苏联对外政策文件集》*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XVI (01 января 1933—31 декабря 1933) . М.，1970.；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XVII (01 января 1934—31 декабря 1934) . М.，1971.；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VIII (01 января 1935—31 декабря 1935) . М.，1973.；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VIIII (01 января 1936—31 декабря 1936) . М.，1974.；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X (01 января 1937—31 декабря 1937) . М.，1976.；Документы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и СССР. т. XXI (01 января 1938—31 декабря 1938) . М.，1977.第16至21卷中的很多档案。

目前，使用较多的俄罗斯档案主要为已经翻译成中文的档案，如《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丛书中的档案。中央党史研究室在这一档案集的翻译、出版和利用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一方面，中央党史研究室邀请高水平的翻译家进行翻译和审校，把档案文件准确、全面地呈现给研究者；另一方面，为了推动档案文献的广泛使用和党史研究的深入发展，中央党史研究室牵头共组织了十二次“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学术研讨会，并针对陈独秀与共产国际(1999年)、抗日战争(2005年、2015年)、陕甘边根据地与中国革命(2009年)、中国共产党创建史(2011年)、共产国际与中央苏区(2014年)、黄埔军校与中国革命(2014年)、红军长征(2015年)等问题举办了多次专题学术会议。结合这批档案对党史领域相关问题进行了多次深入研讨，并把相关成果用于《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的编写和修订。当然，在对这一档案集的使用上，不同时间段档案的使用还不平衡：中共创建时期及大革命时期的档案翻译出版时间较早，使用者较多；抗战时期的档案翻译出版时间较晚，使用尚不充分*该丛书中文版第1卷(1920—1925)出版于1997年，第3、4卷(1926—1927年)出版于1998年，第7、8、9、10卷(1927—1931年)出版于2001年，第13、14卷(1931—1937年)出版于2007年，第18、19卷(1937—1943)出版于2012年。。

通过这些俄罗斯档案，我们可以比较全面地把握苏联、共产国际对华政策的重点、目标及其形成的历史脉络，深入地认识苏联及共产国际领导人在不同历史时期对中国各个军事、政治集团、重要人物的态度和策略，还能了解中共、国民党和国民政府、苏联、共产国际在处理一些重大历史事件上的态度及相互博弈，更加直观、深刻地认识苏联、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重要影响，进一步深化中共党史、国共关系史、中苏关系史及中国近现代史的研究。

随着俄罗斯档案的逐步公开，特别是一些关键性档案的公布，中共党史研究领域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如关于中共建党过程中俄共和共产国际的作用，苏联、共产国际对孙中山和黄埔军校的援助、对冯玉祥和

国民军的援助，对两次国共合作形成所发挥的作用，抗战期间中苏关于互助条约的交涉，抗战期间苏联对国民政府和中共的援助，毛泽东、王明、陈独秀等人与共产国际的关系，中共、国民党和苏联在西安事变、皖南事变等重大事件上的态度、立场、策略和博弈等问题。

随着俄罗斯档案的解密和开放，国内中共党史研究不断取得新的进展。但总的来说，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俄罗斯档案的使用还不够理想。受语言条件的限制，对尚未翻译成中文的俄罗斯档案的利用还不多。如以上列举的一些俄罗斯档案集，虽然已经出版多年，但国内学者使用寥寥；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虽在网上公布了很多共产国际档案，但国内学术界反映平平。为了深化俄罗斯档案的使用和党史问题的研究，笔者认为需要加强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一是有关单位和个人要加强对俄罗斯档案的收集工作，尽可能全面地复制已公开的档案，并把各方面已经收集整理的俄罗斯档案整合起来，避免重复劳动；二是有关部门和学者要加快对俄罗斯档案的翻译、整理和出版工作，加强对俄罗斯档案的宣传；三是要加紧培养懂俄文的力量和能够用俄文进行研究的学者，把语言和研究结合起来。总之，各部门和研究者要利用俄罗斯档案加强对中共党史领域相关问题的研究，用突出的成果彰显档案的重要意义，推动中共党史研究的发展。

(本文作者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副研究员 北京 100080)

(责任编辑 张 政)

* 本文为中国人民大学2014年度拔尖创新人才培育资助计划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