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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国家的生态执政评析*

2016-02-11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绿党文明人类

车 辚

(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昆明 650201)

西方国家的生态执政评析*

车 辚

(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昆明 650201)

西方国家历史上就有生态执政的理念和行为,“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观念一脉相承。由于工业文明造成的严重的自然生态危机而引发的对人类生存环境现状及其未来的政治思考,催生了现代生态政治理论和生态运动的兴起,绿色环保组织和绿党的大量涌现,以及欧洲各个国家的绿党逐渐登上政治舞台,让生态执政从理论走向实践。

西方;执政;生态;文明

如果自然观、生态观与政治活动的特殊过程——执政联系在一起,让执政过程体现出绿色、环保、生态、可持续的理念,就可称为生态执政。自上个世纪60年代以来在西方国家出现的生态主义运动或绿色政治运动导致了绿党的出现,欧洲各个国家的绿党逐渐登上政治舞台,让生态执政从理论走向实践。生态执政是生态文明和政治文明相结合的产物,通过从政治学层面对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进行综合性、整体性、系统性的考察,让公共政策更加致力于保护和改善人类的生存环境,统筹规划科学发展、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

一、西方生态政治理念

所谓生态政治(这个词和“环境政治”几乎可以互换使用),就是致力于扭转当前世界范围内的自然生态危机和统筹规划人类生存环境现状及其未来的政治机制、政治理念、政治行为、政治心理、政治文化、政治参与等的政治体系和政治过程。将生物学、生命科学、生态学和政治学联系起来的生态政治理念在西方最早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古希腊伟大哲学家、思想家亚里士多德很早就将生物的自然观、本然观或本性观与政治学联系起来。亚里士多德的父亲是位医生,他自幼就受了生物学方面知识的影响。他对于“自然”(nature)是采取生物的观点的解释。这一生物的自然观、本然观或本性观,首先把事物的本性看成是一个发展的过程,而终于认为发展到最高阶段才算充分地体现了它们的本性、本然或自然。在这个意义上,他说,人的本性就是政治的动物。就个人论,他不是“自足的”,家庭和村落的生活,虽然是较高的发展阶段,但最高的,使“快乐而光荣”的生活成为可能的,则是国家的生活。从个人到国家被他看成是个由不完全到完全、由根本意义到十足意义的人实现其本性的过程。家庭生活、村落生活只是使生活成为可能,而国家则以实现人的美满生活为目的。因此,国家的生活是人的本性的完成。用生态学的话语描述,就是社会生态系统、政治生态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才是人的本性的最高境界。亚里士多德说:“人类所不同于其它动物的特性就在他对善恶和是否合乎正义以及其它类似观念的辨认(这些都由言语为之互相传达),而家庭和城邦的结合正是这类义理的结合。”[1]换言之,人的政治性、社会性源自他的生物机能、生物特性。事实上,后来的西方思想家、哲学家、理论家们在研究政治学时都没有割断生物学与政治学的联系,运用生态观、自然观、自然法来论证政治主张已经形成为传统。洛克指出:“自然状态有一种为人人所应遵守的自然法对它起着支配作用;而理性,也就是自然法,教导着有意遵从理性的全人类:人们既然都是平等和独立的,任何人就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或财产。”[2]卢梭的政治学思想与生物学、生态学、系统理论存在密切的联系,而且他还指出了人的自由主动性、自我完善化能力的“双刃剑”作用,一方面是科学技术、人类文明的进步,另一方面是不平等的加剧在专制暴君统治下达到顶点,同时使人类成为自己的和自然界的暴君,因为人类常常会违背自然规则做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卢梭指出:“如果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特殊而几乎无限的能力(注:自我完善化的能力),正是人类一切不幸的源泉;正是这种能力,借助于时间的作用使人类脱离了它曾在其中度过安宁而淳朴的岁月的原始状态;正是这种能力,在各个时代中,使人显示出他的智慧和谬误、邪恶和美德,终于使他成为人类自己的和自然界的暴君,这对我们说来,就未免太可悲了。”[3]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人与自然之间的不可分割的联系,人类对自然的依赖性。马克思提出了人化自然的概念,指明人可以通过对自然界的改造来达到使自己与自然界的统一,同时在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中揭示了人的社会本质问题。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和《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提出很多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论述。恩格斯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4]如果我们今天回望人类在工业化时代对自然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和因争夺市场、资源、领土、霸权挑起的战争,就不得不佩服卢梭在1755年做出的预见和恩格斯在十九世纪中叶做出的警告。

由于工业文明造成的严重的自然生态危机而引发的对人类生存环境现状及其未来的政治思考,由此发展起来的生态政治学、环境政治学或绿色政治理论致力于从政治学视角探讨人类对生态环境问题的理论思考与实践应对。现代生态学认为,现代人应为“生态人”,须具备生态道德和生态责任,注重生态系统的规律。尼尔·卡特(Neil Carter)认为,环境政治的首要特征是它对人类社会与自然关系的特殊关注,而这一人与自然的关系和环境政治涉及的庞大的问题群相关。这些问题包括荒野的保护,自然的保护,大气、水、土壤等各种污染问题,鱼、热带雨林、濒危物种等稀缺资源的枯竭,核能和生物技术的运用,生物多样性的减少,气候变化以及臭氧层的破坏等“地球规模”上的环境问题。过去,这些问题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作为独立的政策问题被分别对待的。现在,它们则越来越明显地被用一个统一的“环境”概念来处理。这表明,一种关于世界的环境叙述方式和思维方式已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这一叙述方式背后的不再是个别的、孤立的分析,而是一种强调环境、政治、社会和经济之间相互依存性的整体主义。[5]“环境”某种程度上已成为自然生态系统的代名词,今天全球面临的“环境”问题就是自然生态系统的退化问题。由于空气、水、某些动物(如候鸟、海洋鱼类、海洋哺乳动物等)、臭氧离子、沙层是在地区层面甚至大洲之间迁徙流动的,而冰川、雪山、原始森林对气候的调节也不局限于一国或一个区域,因此,“环境”或“生态”问题就不是单一国家面对的问题,而是全球层面的问题。生态政治或环境政治可以看作是一门特殊的国际政治,它不仅仅是对哪个具体环境议题的关注,而是一种综合性的、对如何构建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即对某种文明理论的关注。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西方学者开始探索人类发展,尤其是工业文明和自然生态的关系,对人类过度掠夺自然资源导致生态环境恶化提出严重警告。1962年,蕾切尔·卡尔森出版了非常著名的《寂静的春天》一书。这是第一部关于农药使用导致生物多样性丧失的重要著作,从生态学角度尖锐地指出如果人类不加限制地使用农药将会影响整个食物链,人类因此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它第一次唤起了公众对生产发展和自然环境间矛盾的严肃思考。1972年,世界著名的罗马俱乐部提出警示,出版了一系列丛书:《增长的极限》、《地球的毁灭》、《末日书》、《末日综合症》、《明天的死亡》、《即将到来的黑暗时代》、《人类最后的时刻》等。这些学者预言经济增长依赖自然资源的情况不可能无限持续下去,人类如果继续走高增长、高消费的道路而不限制经济增长的速度必将陷入崩溃的境地,世界性的灾难即将来临。1972年,联合国召开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通过了《人类环境宣言》、《人类环境行动计划》。宣言的共识是:如果人类不适当关注环境约束,这样的经济发展既是浪费的,也是不可持续的。1987年,挪威首相布伦特兰夫人向联合国大会递交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报告中提出可持续发展理念,将其定义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自身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方式。1992年,在里约召开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通过了《关于环境与发展的里约热内卢宣言》、《21世纪议程》和《关于森林问题的原则声明》,签订《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和《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2002年,在约翰内斯堡召开了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首脑会议”,提出了“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环境保护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共同构成可持续发展的三大支柱“的思想。与此同时,西方学者也从价值观、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甚至宗教伦理层面展开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层次剖析。林·怀特(Lynn White)把基督教看作是“环境危机”的历史根源;安东尼·吉登斯(Anthony Giddens)则研究了“环境问题和现代性”之间的关系;约翰·贝拉米·福斯特(John Bellamy Foster)论证了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的内在联系。福斯特指出:“生态和资本主义是相互对立的两个领域,这种对立不是表现在每一实例之中,而是作为一个整体表现在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之中。这种观点与以往将当前全球性生态危机主要归咎于人类固有的本性、现代性、工业主义或经济发展本身的认识不同,它以真凭实据说明人类完全有望在克服最严重的环境问题的同时,继续保持着人类的进步。但条件是,只有我们愿意进行根本性的社会变革,才有可能与环境保持一种更具持续性的关系。”[6]

二、西方国家的生态执政

在西方,与生态政治理论研究相呼应的一个重要政治现象是20世纪60、70年代欧洲绿色政治运动或绿党的兴起。绿党的基本信念已经被以不同形式加以概括。德国绿党曾将其概括为生态学、基层民主、社会正义和非暴力。美国绿党则将其概括为包括10项关键性价值的名单:社会正义、基于社区的经济、非暴力、分散化、未来取向/可持续性、女权主义、个体与全球责任、尊重多样性、基层民主和生态智慧。而瑞典绿党做过如下声明:绿党的意识形态基于意识到生命本身受到了现代文明的威胁。一种产生着湖泊与森林死亡、土壤侵蚀、空气污染、土壤与地表水毒化、全球变暖和社会解体的文明,不是一个支持生命的体制。相反,一个可持续的社会能够为了子孙后代而生态地和社会地维持。它尊重各种形式的生命,节省使用世界上的资源,并力图建设一个社会与经济上公正的社会。至于其意识形态基础,绿党主张“四个团结”:与自然和全球生态系统的团结,与未来后代的团结,与世界上需要帮助人民的团结,与国内土著居民的团结。[7]自20世纪80年代起,欧洲绿党纷纷在政治上崭露头角,比利时、意大利、瑞典、德国等国的绿党都进入了议会。其中,德国绿党在1983年大选中实现了政治突破,获得近100万张选票(5.6%)和联邦议会497个议席中的28席,已经具备影响公共政策的实质性能力。1984年,第一个欧洲绿党协调组织(ECGP)在比利时成立。1993年6月在芬兰的赫尔辛基,欧洲绿党协调组织改建为欧洲绿党联盟(EFGP)。该联盟的指导性原则主要包括三点,分别是追求生态发展;主张一种综合的全球安全概念,不能仅仅用军事含义来界定;主张一种新公民权,其中人权与少数种族权利、移民的公民权利和个体的避难权等是根本性的。关于生态发展,欧洲绿党联盟主张:经济必须适应自然环境所能承受的限度。绿党经济学的目标是生态可持续性、平等和社会正义,以及地方和区域经济的自立并鼓励一种真正的社区感。生态发展必须基于民主、公开性、性别平等和所有人表达其意志与充分参与决策的权利。[8]欧洲绿党联盟的政治主张已经影响到欧盟的内外政策,并延伸到世界其他地区,美洲、亚洲、非洲、大洋洲都出现了绿党。2001年4月,第一次世界绿党大会在澳大利亚举行,加上“绿色和平组织”等非政府组织的活动,生态政治或绿色政治正在成为一个全球性政治运动。作为结果,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政治相对稳定、经济相对平稳发展的情况下,建立了较为严格的生态与环境保护的制度,公众又有较高的生态与环境保护意识,区域生态与环境的确取得了部分的改善,有的国家生态与环境质量大幅度提高。例如,1990—2006年期间,丹麦年平均经济增长率为2.3%,而碳排放累计减少了5%,发展绿色能源是重要途径。目前,丹麦可再生能源占发电量的25%,占初级能源消费的15%。[9]但涉及气候变化、水资源、生物多样性等的诸多议题不是单一国家或一个地区所能解决的,需要全球治理、共同参与;也不是单靠绿党和绿色非政府组织单方面就能推动的,执政党提出的生态政治理念也许更具有务实性和可操作性。从国际背景来看,世界已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绿色能源革命,其中可再生能源已经成为全球发展速度最快的新兴绿色产业。据世界银行的报告提供的材料,1996—2008年期间,全球风电装机容量增长了20倍,每年减少158亿吨CO2 排放量,还提供了40万个就业岗位。[10]

生态执政并不是非要由绿党单独执政或参与执政联盟才算,只要执政党或执政联盟的执政理念、执政方式、执政体制、执政行为体现出绿色、环保、生态、可持续的理念就可称为生态执政。例如,西方国家自20世纪60年代起就出现大量的生态环境保护组织和民间团体,他们不断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政府和执政党尽快制止环境质量不断恶化的趋势和采取环境友好的经济社会政策。绿党的出现改变了欧美国家传统政党政治的结构,即使绿党没有参与执政,西方国家的主流政党也开始接受绿色政治的部分理念对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政策作出调整。德国通过灵活运用市场机制,一方面建立一个贯彻污染者负担原则的、将环保投入与支出引入市场机制的体系,另一方面建立一个使保护环境能够获利的经济体系,结果使风力和太阳能发电获得快速发展。日本则制定了针对大气、水质、土壤等的严格的环境标准,直接规制污染源和破坏源,从而缓解了由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公害。为应对地区和全球的气候变化,英国通过调整和建立气候行动的制度性机制,强化政府对其行为结果的责任。英国采取的措施有:(1)通过气候变化法案,制定五年碳预算以规定每年允许的排放量,该法案为英国官方的短期、中期、长期的CO2排放量提供了法律基础。(2)创立了一个气候变化领导机构即能源与气候变化部,界定了该部在若干政策目标上对财政部的责任,并设定了交付目标以衡量其贯彻执行的绩效。这些目标包括减少英国排放量的具体步骤,增加可持续用水量,降低英国经济的碳密度。(3)成立了气候变化委员会,该委员会是一个独立的专家顾问团,可以向政府建议实现目标的方法。该委员会每年向议会报告,而且政府必须做出正式的回复。每五年该委员会将提供一份国家长期目标进展状况的综合评估报告。[11]这样的体现出绿色、生态、环保、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执政思路、执政体制、执政行为、执政目标就属于生态执政。生态执政的理念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在全球范围内扩展,即使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也大都建立了专门性的环境政策部门如国家环境保护部或者全国性的生态环境政策咨询与管理委员会等。如印度成立了由总理领导的气候变化委员会,该委员会制定并监督实施《气候变化国家行动方案》。该方案包含了八个跨部门领域的国家使命,因为这些计划包括了太阳能、提高能源效率、可持续栖息地、水资源保护、喜马拉雅生态保护、建设“绿色印度”、可持续农业计划,以及气候变化战略知识平台计划。“国家行动方案”的愿景是逐步以非矿物能源和可再生能源替代矿物能源。[12]与其它复杂敏感的政治议题如领土、宗教、民族、地缘等相比,生态和环境议题具有高度的全球性、区域性、关联性、契合性、协同性,与此相对应,生态执政也具有国际化、区域化、协作化的趋势,越来越超越国家层面,各国政府在生态环境领域具有谋求相互合作的内在要求。由于邻国之间地域相连,共同治理的成本小收益高,区域内国家合作治理还能产生“搭便车”效应,所以,跨国环境合作最先或最多采取的一般是相邻国家间的双边或多边合作形式。生态环境治理的政策、技术和管理具有较高的通用性、普适性、互惠性、安全性,一般不会对本国和他国政治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构成挑战和冲击,适宜推广和共享。中国、日本、韩国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就不断强化生态环境问题技术合作、学术研究和政策交流。中国和美国在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军事安全、地区冲突上存在很多分歧,但在全球生态环境治理,尤其是在应对气候变化和保护生物多样性方面却有很大共识。可以说,生态执政的概念越来越国际化,越来越依赖国际合作。20世纪70年代以后,几乎所有的重要国际组织都开始在其政策制定与实施中考虑环境因素。联合国于1972年设立了环境规划署(UNEP)致力于保护全球环境、维护地球生态环境平衡。其他国际组织如欧盟、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等也积极参与推进全球生态环境治理。

三、结语

西方国家历史上就有生态执政的理念和行为,尽管当时没有系统地提出生态政治学或环境政治学的概念,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观念却一脉相承。由于工业文明造成的严重的自然生态危机而引发的对人类生存环境现状及其未来的政治思考,催生了现代生态政治理论和生态运动的兴起,绿色环保组织和绿党的大量涌现,以及欧洲各个国家的绿党逐渐登上政治舞台,让生态执政从理论走向实践。所谓生态执政,是指执政党或执政联盟、政治集团、政治家族等由于国内外或区域内外严重的自然生态危机,开始转变执政理念、执政方式、执政体制、执政行为,让执政过程体现出绿色、环保、生态、可持续的理念,让公共政策更加致力于保护和改善人类的生存环境,统筹规划科学发展、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生态执政是生态文明和政治文明相结合的产物。陈家宽等认为,学术界对“生态文明”有两种解读,一种认为生态文明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一起组成现代人类文明;另一种认为生态文明是原始文明、农耕文明和工业文明后人类发展史上的新文明形态。[13]两种解读各有千秋,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自然观和生态文明理念在东方和西方古已有之,只是工业文明的巨大发展进步才造成自然生态环境的严重退化,现代农业对环境的破坏也是工业文明的一个结果,如化肥和农药的滥用,因此,笔者以为,提出生态文明是对工业文明的合理修正,人类社会目前所具有的物质生产力水平和科学技术能力仍是工业文明的产物,还没有脱离工业文明阶段,也不可能脱离工业文明独立出一个新的文明形态——生态文明。西方国家的生态执政理念和行为就是创造生态文明的具体成果,它并没有脱离工业文明,只是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一起组成新的现代人类文明。

[1][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吴寿彭译.政治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8.

[2][英]洛克,叶启芳、瞿菊农译.政府论·下篇——论政府的真正起源、范围和目的[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6.

[3][法]卢梭,李常山译.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6.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17、518.

[5][7][8]郇庆治.环境政治学:理论与实践[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7.48、49、188、189.

[6][美]约翰·贝拉米·福斯特,耿建新、宋兴无译.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1.

[9][10][11][12]世界银行.2010年世界发展报告:发展与气候变化[M].中译本.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326、324.

[13]陈家宽,李琴.生态文明: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M].重庆: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2014.17.

(责任编辑:育 东)

该论文是2014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中国共产党执政生态研究”(项目编号:14XDJ011)的阶段性成果,

2016-03-31

车辚(1969-),男,云南昆明人,历史学博士,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政治学、经济技术史。

D0-02

A

1672-1071(2016)03-006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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