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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怀安戏台、戏剧和民众生活

2016-02-07

关键词:秧歌庙会戏台

任 智 英

(忻州师范学院专科部 基础部,山西 忻州 034000)

旧时怀安戏台、戏剧和民众生活

任 智 英

(忻州师范学院专科部 基础部,山西 忻州 034000)

明清以来,怀安县内戏台众多,且多与庙宇关联,建筑形制各异,其规模适合民间演唱大戏的需要。戏台上的剧种几经更替,逐步形成小戏和大戏共存的格局。民众养成爱看戏会看戏的习惯,有着较高的艺术鉴赏能力。怀安的戏剧演出渗透到民众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成为重要的社交平台。

怀安;戏台;小戏;大戏;民众生活

网络出版时间:2016-11-28 10:34:28

明代以来,怀安虽地瘠民贫,俗近强直,文治教化却不居人后。民国《怀安县志》卷十《轶事》载:“嘉靖时,庐陵谭公学巡按宣大,将之云中,驻节于怀,翌日观兵西郊,见市架木张灯,吹铙代鼓,千人聚沸,咤讯其故云:‘旧俗元宵会,夜费数十金不足也!’”至迟到嘉靖年间,怀安的社火等民间娱乐已经非常兴盛。怀安卫城建于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尽徙其民,入居腹里”①。明代以来的怀安人当以外来实边移民和屯兵的后裔为主体。张效廉认为怀安“辽、金、元、明清出现过人文历史断层”②。在百年之后,中国传统的社火等民俗娱乐被新居民发扬光大,可见娱心之乐势力强大。此外,演戏之盛遍及全县城乡。经过数百年的演进,戏剧融入旧时怀安民众生活的各个方面。故此,选择怀安戏剧及民众生活作为北方边陲社会精神样本进行分析。

一、怀安旧戏台

怀安戏台分布广泛,遍布城乡,数量多规模大。怀安戏台与宗教场所相互关联,是其显著特点。

(一)存在与分布

据统计,怀安县明清两代的戏台总数在150座以上,另有一说,即张进善认为的250座以上。到1986年,幸存下来的旧戏台为21座③。2011年,有旧戏楼8座④,可见存者日少。怀安旧戏台以晚清民国为主,最早为明代。也有论者以为,县内有唐代延续至今的旧戏台。旧时怀安戏台以怀安城、柴沟堡和左卫最多,乃至一般山乡僻壤,亦多有之。

据近年统计,旧时怀安城内共有戏台8座,分布于全城各处,其中在真武庙街有双面戏台⑤,柴沟堡城内“八座戏楼四峙坊,大小庙宇四十五”[1]。“解放初期,左卫镇共有20多座戏台”⑥。城内8座,周围村庄村村有戏台,其中第四屯(旧村)有戏台3座。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县内除治城外共有大小村庄323个,按戏台250个计算,基本上每个村庄都有1个戏台;以150个以上计算的话,基本上每两个村庄有一个戏台,可见怀安戏台分布之密。

(二)旧戏台与庙宇

怀安的旧戏台多属庙台。怀安城内的戏台多建于庙宇旁边,如昭化寺正对面、城隍庙正对面、真武庙正对面、西观寺后左侧、火神庙后侧和东观寺后面。也有例外,如南大街的戏台似为独立的戏台。据怀安城老人杨生煌回忆,城内“有庙就有庙会,有庙就有戏台”⑦。左卫城除“城内城隍庙、龙王庙、老爷庙、玉皇阁、真武庙、水口寺、八叉庙等均有戏台”⑥。柴沟堡关帝庙(山西会社)、财神庙、城隍庙和火神庙等处均建有戏台。

另外,就现存的8座戏楼来看,范庆庄村古戏台、高家寨村古戏台、段家庄村古戏台、小要子水村古戏台、耿家屯村古戏台、黄榆沟村古戏台以及石坡底旧戏台等,多为庙宇附属建筑,如石坡底戏台就是龙王庙的戏台。

怀安城昭化寺修于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重修于正统十年(1445年)。原为“民间祝禧之所”。宋诗人宋庠《正月望日车驾谒会灵观置酒祝禧殿》提到正月狂欢的景象,描述了君臣在正月十五到“会灵观”观灯的情景。鼓乐喧天,甚至“斟酌尧衢饮,惊呼汉殿优”。可见,已有优伶演戏助兴于祝禧殿。这种唱戏和节庆挂钩的方式,民间应该也很兴盛。祝禧本意为“祝告神灵,以求福祥”。祝告神灵,岂能不娱神?所以,昭化寺作为庙宇为民众祝告,在节庆和庙会期间必定会演戏。这个和光绪版《怀安县志》的记载吻合。“邑有庙会,向例起於十月初旬,在西大街昭化寺内……嘉庆十余年改设城隍庙街,自五月二十六日,起至六月朔止……山门外,昼夜演戏。二十七日,男女杂沓入庙,名日‘拜香’。”昭化寺和城隍庙前均有戏台就是佐证。

可见,戏台最初设置和庙宇有极密切的关系。戏台与演戏的主要目的是娱神,是“出于祭祀需要而与庙宇同步建立”。后来,逐渐演化为“春祈秋报,求神还愿,年节喜庆等娱神兼娱人的庙会演出场所”④。所以,王玉龙说,戏台主要是“敬神用的,老百姓跟着看戏,沾了光”⑧。

(三)建筑形制与规模

怀安旧戏台形制主体为卷棚顶,此外有卷棚歇山顶式、硬山顶式、勾连搭式(屋顶连在一起,整个屋顶看起来像个马鞍,前台屋顶为卷棚歇山顶式、后台为硬山顶)与简易台(即露天台,无屋顶)。与富庶地区极为庄严和富丽堂皇的较高形制的戏台比较,比较简单。戏台基座多为石块垒砌而成,主体为砖木结构。简易台则为土夯板墙,建筑简陋,多为偏僻小村财力不足所建。除了固定建筑外,还有临时搭建。据说柴沟堡有位叫张玉(奶名老虎子)的杠匠就是专门搭建戏台的。柴沟堡白衣庵、河神庙和三官庙的戏台就是临时搭建。清末民初,左卫城内建有穿心戏台。演戏时节,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与戗杆组合,往往搭建于街市中心,便成戏台。台上演员粉墨登场,台下芸芸众生和车辆川流不息。

就规模来看,晚清民国戏台多为台面3间,进深2间,平面呈长方形或者正方形,东西宽7~10 m,南北长6~10 m,台基高1 m左右。有前台、后台与侧室等不同专业区划。建筑内部各结构之间比例适中,功能较为齐全。前台开阔,足够满足多幕大戏演出。如柴沟堡城隍庙戏台面宽3间,进深2间,东西宽9 m,南北深7 m,高6 m。西洋河戏台东西宽9.88 m,南北宽9.8 m,台基1.4 m[2]。

二、小戏和大戏

以目前的文献来看,明以前的怀安居民演戏应当是杂剧。明清怀安居民主要是山西移民和南直(江苏、浙江、安徽)军屯后裔。据笔者调查,怀安任氏来自大同天镇大虎沟,章氏来自山西,岳氏为岳飞后裔,从江浙一带前来;李信屯周氏来自山西。可以推断,山西移民以演北戏为主,前期应当是杂剧,后期为山陕梆子戏,南直移民应当是南戏如昆曲。

明初,怀安诸卫所堡寨刚刚设置,移民和军户百废待兴。演戏以军乐和军戏为主,怀安社火中经常出现的棍操与武社火可为明证。加之地处边关,繁衍未兴,人口不多,演戏应当不够兴盛。明中叶后,众庶繁多,初期军营般的管控松弛。加上明武宗北巡宣镇,大演鼓乐。嘉靖时才出现民间社火旺盛的局面。

清代,在晋剧未传入之前,怀安流行秧歌戏。由于唱腔舒缓,不如梆子腔高亢,被称作软秧歌。张进善在调查怀安第九屯软秧歌时指出,民间艺人张万才在乾隆朝就已经开始在该地教唱软秧歌,并且编撰了《公尺歌》,初步形成了第九屯软秧歌的唱腔唱法标准。另外,根据现存资料和笔者访谈记录来看,怀安城、柴沟堡与左卫均有秧歌戏团,有记载的较高水平的乡村秧歌剧团多达22个。怀安软秧歌戏初期多为民间小调与舞蹈秧歌的结合,形式简单,角色较少。最初只有小生、小旦和小丑3种,俗称“三小戏”。就故事情节发展而言,贴近生活,简单通俗,夹杂大量的方言土语,带有鲜明的乡土气息。软秧歌戏的演出极为兴盛,乡乡演,村村演。著名晋剧演员十三旦侯俊山,小时候在怀安两旗屯姥姥家长大,该地秧歌戏演出就十分频繁。幼年侯俊山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后来拜师学艺,走上演艺道路。据说,其最初学习的就是怀安秧歌戏。在他9岁转投晋剧门下之前,已经可以登台演出了。正是浓郁的戏曲演出氛围造就了一代名伶。

光绪十三年(1887年),晋中商人首先将晋剧引入柴沟堡。此后,向全县扩展,怀安秧歌戏迅速走向衰落,晋剧成为民众首选。“大戏不演台口空,人们的兴头减九分”,晋剧在怀安久唱不衰。“从光绪末到民国十年的十几个年头,是怀安晋剧演出大普及的全盛时期。”[3]86晋剧成为怀安戏台演出的主流剧种,许多著名的晋剧戏班如黄德胜班、燕子红班和平遥班等相继涌入,表演名家纷至沓来,生旦净丑无一不在。从数量来看,生行名家20余人;旦行90多人;净行30多名;老生行36名;丑行13名。代表人物见下表:

晋剧名家怀安演出表

注:根据韩进福《晋商文化东移》一文制成。

大戏如此规模的流入,迫使怀安的秧歌戏迅速转型。秧歌小戏晋剧化,有些甚至完全转变为晋剧团。初期,“他们先把典型的秧歌小戏移植为晋剧,如教子、换花、吕洞宾戏牡丹等”[3]85。虽有秧歌戏痕迹,但在演出过程中,唱腔和舞台表演不断完善。到民国八年(1919年),一些怀安的晋剧团已经达到张家口正规戏班水准。此后,更多的怀安秧歌戏团全面转型为晋剧团。如柴沟堡董初明和董家有父子的“祝丰园”戏班就是原有秧歌班转型的佼佼者,出身于该团的著名旦角张美琴享誉山西。值得一提的是,该戏班打鼓师傅丁三疤,独创“一种与众不同的戳打技巧,其功夫、清脆之声,无人能比,受到同行赞誉”[4]。

当然,仍有部分秧歌戏团留存下来,如第九屯软秧歌戏团。作为怀安戏剧的瑰宝,第九屯的软秧歌戏几经传承,最后形成了“风格优美独特、曲调委婉动听、唱腔高亢明亮、音乐层次丰富、民歌风味浓郁的一种地方戏”⑨。据统计,仅该剧团流传下来的剧目就多达133种。

三、戏剧与民众生活

戏剧,作为区域社会的精神记忆,烙印于旧时怀安民众的心里,甚至成为民众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

(一)观戏习惯

怀安民众酷爱看戏,尤其是晋剧进入以后,形成闻之若狂的氛围。怀安戏迷对于晋剧剧目极其熟稔,“打金枝、骂金殿,三娘教子牧羊圈,看了还想看”;“空城计,走雪山,吕布戏貂蝉,场场都叫绝”;“富贵图,万花船,韩琪杀庙秦香莲,百看都不厌”。所以,怀安戏迷很难敷衍。怀安是山西梆子进入张家口的孔道。晋剧戏班“要进东口(指张家口),先驻柴沟,过了柴沟关,进口不犯难”[5]569。许多山西来的晋剧名家都觉得柴沟堡的戏难演。须生排长红在马王庙漏了一段寇准唱词,观众就不许他走,最后只得彩妆重演[6]95。山西名伶在张家口等地演出成功,回去后往往声名大振,被称作“从口外回来的名角”。那些路过怀安的演员也应该感谢怀安的观众,正是因为刁难,才让他们功力精进,艺德严谨。在左卫也有一段顺口溜,评价民间草台班子演艺水平。“上果园的戏,球腥气;高粱杆,插旗旗;拨火棍,打武艺;孟孝友,可台子扭;二疙洞眼,尽耍脸。”⑩怀安百姓对于戏剧有着较高的鉴赏能力,爱看戏也会看戏。

(二)事事有戏

晚清民国时期,怀安演戏活动极为频繁。民国十年(1921年)左右,仅县治怀安城、柴沟堡和左卫3大镇一年就演70余台次。这些镇城平均每月就有2台戏。从目前的资料看来,柴沟堡的戏唱得最多,一年有30多台次。按一台次3天算,一年有100多天演戏,真可谓弦歌不断,民众生活中事事有戏。

从第九屯秧歌戏流传的种类来看,有庙会戏、开光戏、开市戏、上马戏、发丧戏、还愿戏、打台戏、对台戏、祈雨戏、封箱戏和开台戏等11种戏。晋剧的演出种类应该大同小异。“逢欢庆节起乐娱,没有‘梨园’不尽兴。”举凡庙会敬神、生老病死、市井日常以及商业经营都会演戏,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戏剧“在不同的表演场合里,发挥不同的宗教与世俗功能”[7]5。

庙会戏最多,嘉庆年间确定五月二十七为怀安城庙会,六月初六为柴沟堡庙会,六月十六为左卫城庙会。这些庙会的初衷为敬神,实际上已经成为物资交流会,俗称“皮袄会”。庙会期间,商旅云集,游人如织。因为货物价格较平时便宜许多,很多人借此购买日常用度,甚至一些老人在此期间购买寿衣。演戏也成为招徕民众和增加客流的一种手段。民国期间,怀安城庙会的交易额甚至达到数十万银元。柴沟堡马王庙“因庙中供奉十二神袛,故群众称之为‘全神庙’”[6]94。所以,月月有戏,一年下来要演12台次戏剧。馒头山悬空寺庙会期间,曾经出现群众看戏被挤下山坡的事情,可见庙会戏的观众之多,庙会之兴隆。

小村庄的晋剧团更是各村的福利,因为经费出自于村民按亩摊派,所以他们“除了逢年过节登台演唱,平时只要农闲,就要为乡亲们献艺服务。让群众‘忙里偷闲看场戏,换换精神解解累’”[3]86。

唱戏期间,走亲串友也成为群众社交的重要手段。许多平时不常走动的亲戚来演戏的村镇亲戚家走动,是个难得的聚首机会。重要事情也往往在此期间达成,许多家长里短、市场信息和异闻轶事也借机传遍城乡。甚至妇女也可以打破常规,走出家门。柴沟堡六月六庙会期间,婆婆往往会给儿媳几吊钱,名为鞋脚钱,在会上让媳妇买点鞋袜,有婆婆带着也可以上街赶会,观念开通的还可以远远看戏。

没有戏团的村庄,往往请外地剧团来演出,有时戏团收到多个邀约,会对小村庄爽约,还有一些戏外之戏的人生戏剧发生。如良民沟村民有一年春节与山西新平的戏班子约定好正月初十来村演出,但是戏班子爽约,预备到怀安城演出。于是少林弟子孙兆岚一人拦下戏班,班主只好答应先到良民沟演出。这个小插曲正说明旧时怀安民众对戏剧的痴迷,戏剧已经成为怀安人民必不可少的文化娱乐形式和文化生活的主要内容。怀安戏剧与民众社会的广泛结合已经成为旧时代的遗迹,但是戏剧作为塑造社群品质的道德教化作用不容忘记。在整个传统戏剧衰落的背景下,目前作为演出场所的戏台日益稀疏,如怀安城真武庙曾经是怀安旧时代演戏的重要场所,但已经于2000年后拆除,十分可惜。习近平总书记提倡留得住乡愁,作为传统乡愁的一部分,对旧戏台与戏剧(尤其是民间小戏)应该给予足够的关注。

注 释:

① 罗亨信:《昭化寺碑记》,现存怀安城昭化寺。

② 张效廉:《解读怀安历史文集》,内部发行,2010年版,第216页。

③ 分别见徐建忠:《明清戏台考略》,载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中》,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年版,第472页;张进善:《怀安软秧歌》,载《怀安文史资料》第18辑,2015年版,第68页。熟知怀安历史文化的王玉龙先生认为张进善的说法更为确切。

④ 李俊来:《怀安史话·中》,冀出内准字【2011】第AZ012号,2011年版,第411页。

⑤ 曹世斌插图,杨生煌述址:《怀安城古城池图》,《怀安商会之光》,2011年8月25日第二版。

⑥ 张进善:《左卫的戏台》,载左卫历史文化编委会:《左卫历史文化》,冀出内准字【2011】第AZ003号,2011年2月版,第167页。

⑦ 杨生煌口述,2015年12月笔者访谈于怀安城。

⑧ 王玉龙口述,2016年2月笔者访谈于柴沟堡。

⑨ 张进善.怀安软秧歌.刊于怀安文史资料第18辑。

⑩ 张进善:《左卫戏曲的形成和发展》,载左卫历史文化编委会:《左卫历史文化》,冀出内准字【2011】第AZ003号,2011年2月版,第279页。

[1] 孙义.柴沟堡古寺庙及相关之习俗与民节[A].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上[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455-460.

[2] 徐建忠.明清戏台考略[A].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中[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472-474.

[3] 韩进福.晋剧在怀安演出始末[A].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中[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84-88.

[4] 韩进福.晋商文化东移[A].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中[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21-26.

[5] 李全玉.怀安县志[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1994.

[6] 闫振国.柴沟堡秧歌班和六月六庙会[A].政协怀安县委员会.怀安县文史资料选粹·中[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93-96.

[7] 容世诚.戏曲人类学初探:仪式、剧场与社群·序言[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 薛志清)

The Ancient Stages,Plays and Public Life in Huai’an

REN Zhi-ying

(Department of Basic Courses,Xinzhou Teachers University,Xinzhou,Shanxi 034000,China)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there are large numbers of stages in Huai’an.These stages are related to temples,different in style,and suitable for large-scale performances.The type of plays changes over time and gradually a situation in which short plays and long plays coexist is established.People get into the habit of watching plays and appreciating plays.Plays are connected with almost all aspects of people’s daily life and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social platform in Huan’an.

Huai’an;stage;short play;long play;public life

2016-09-07

任智英(1978-),男,河北怀安人,忻州师范学院专科部基础部讲师,历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乡村社会史。

K 29

A

2095-462X(2016)06-0001-04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61128.1034.0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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