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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体育建筑遗存:江湾跑马厅民国时期面貌考

2016-02-05陈洋阳

体育科研 2016年4期
关键词:江湾跑马万国

陈洋阳

老上海体育建筑遗存:江湾跑马厅民国时期面貌考

陈洋阳

民国时期,叶贻铨筹建了第一个允许华人参与的跑马运动会--江湾跑马厅,但一个世纪过去了,现存的关于江湾跑马厅资料的记载寥寥无几,人们对江湾跑马厅的记忆也愈发模糊。为了重新唤起人们对江湾跑马厅的记忆,本文搜集各方资料,重考民国时期江湾跑马厅的面貌,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民国时期的江湾跑马厅进行描述:(1)江湾跑马厅的建造规模,包括其选址、占地面积、地面建筑工程等;(2)江湾跑马厅的营利情况,这部分主要通过跑马的日程安排、税收情况来间接地体现;(3)江湾跑马厅的最终结局,即江湾跑马厅的归属问题。从而让人们对当年的跑马经营状况有一个较为全面和客观的了解和认识。

江湾跑马厅;民国;体育建筑

编者按:跑马现象因为涉及赌博,在全世界都一直饱受争议,并受到以儒教文化为主导的中国人的扬弃。上海作为中国最先接受西方文化浸润的城市,无可避免地要接纳来自西方的跑马文化。好在跑马的原始意义仍然是一种体育、休闲及娱乐,其内在的品格尽管有多义性,却仍不失为一种人类经历过的文化活动,因此探讨上海这座城市曾经存在过的跑马现象,同样具有考量城市文化遗产的价值。从知识考古学的意义上看,澄清跑马的来龙去脉对现代中国人构建完整而健康的娱乐机制有着不可或缺的价值,而批判跑马现象的非文明性和理解其中所蕴含的体育元素的价值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0 前言

1927年,《宝山县教育月刊》上连续刊登了这样的几则公文:“据此查江湾乡教育经费年需二万余元……原有学校已难维持,县教育费又因受同样关系,各项税捐不足额,无力补助,自应设法开源,另筹救济,所有该会议请带徵江湾万国体育会赛马券捐一节”“江湾万国体育会跑马场售票抽头本属赌博性质,一年之中赛马至二十余次之多,获利巨万,对于本乡地方教育稍尽义务,亦非苛求,值此江湾教育经费山穷水尽之秋,似可于该场赛马时每券带徵十分之一或二十分之一”[1]。据史料记载,江湾跑马厅从1924年开始,每年就认捐了平民教育款项4 000元,按季兑付[2],1927年认捐额又被强制加大。笔者疑惑,为什么一个跑马会认捐地方教育经费是尽义务而非苛求?不仅如此,1927年开始,跑马场所售门券马票自应遵照印花税暂行条例[民国十六年(1927年),国民政府财政部修订印花税法,发布《印花税暂行条例》]第二条第三类之规定,每张贴用印花方为合法,江湾跑马厅“所有门券马票每张一律实贴二分印花税”[3];1928年,江湾跑马厅的赛马税也由原定税率15‰,加征为50‰,“矧此税属于奢侈尤应加重税率以济市用”[4],笔者不禁又疑惑了,认捐教育款还不够,其他各种由头的税捐也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作为民国时期第一个允许华人参与的跑马运动会,江湾跑马厅的建造规模、跑马日程安排、跑马营利状况究竟如何,以致于吸引这么多人前来分一杯羹?

笔者试图从20世纪初的大众报刊媒体中搜索蛛丝马迹,但是当时社会已经对跑马比赛产生质疑,对其报道有了很大程度的限制,一般仅限于何时举行,一笔带过,报道盛况远不及跑马刚刚盛行的19世纪[5]。因此,对于1911年建成的江湾跑马厅,我们无法从《上海新报》《申报》等大众报刊中获知详细的赛马活动信息。而现今学者对上海跑马的研究,焦点多集中在上海跑马厅上,关于江湾跑马厅的很少。一些地方志的记载中,或语焉不详,或有所出入。所以,本文试图综合考证多方面的史料,并佐证一些政府公文报告信息,重考民国时期江湾跑马厅的面貌,让人们对当年的跑马经营状况有一个较为全面和客观的了解和认识。

笔者根据搜集到的资料加以整理、归纳和分析,试图从建造规模、营利情和最终结局这几个方面对民国时期的江湾跑马厅进行描述。

1 江湾跑马厅的建造规模

江湾跑马厅建造的起因是起初洋人在上海举办的跑马比赛活动中禁止中国人参加,譬如,当时上海跑马厅的赛马活动只允许外国人参与,上海跑马总会的会员有正式会员和其他会员,除华人外,外国人均可申请为正式会员。因此,江南富商叶澄衷之子叶贻铨十分气愤,说“外国人霸占了中国土地,赚钱娱乐,却不准我们中国人进去,实在欺人太甚!”[2]于是,决心要创办一所中国人自己的跑马场。1909年(也有记载为1908年),叶贻铨以每亩60银元(高出时价10银元)的价格向农民购地,同时请了上海知县坐蓝呢大轿到现场监督圈地,圈地时,当场向农民付款,并在所圈土地周围打上木桩。随后他与虞洽卿集资,共同建造跑马厅。据叶贻铨的儿子描述,当时集资50万两,每股10两,计5万股;而其中另一股东则说为共8万股,每股25两,发起股每股5两[6]。后选当时的江湾镇北殷六图、十图、十一图、中推七图农田1 200亩(约合800 000 m2),以现在的武川路、武东路的交叉点为中心,东达政民路、西至仁德路、南临纪念路、北迄政立路,建造江湾跑马场。除此之外,当时还在在仍为一片荒地的跑马厅东、南、西3个方向,铺筑了3条马路:通往江湾火车站场的叫体育会路(今纪念路)、通往火车站方向的叫西体育会路,通虹口公园方向的叫东体育会路[2]。

江湾跑马厅的整个建造工程还包括跑马场地、看台。另外,跑马场内圈内设18洞大型高尔夫球场、网球场、棒球场等娱乐设施,并仿照上海跑马厅的式样,在看台南侧造了一座大自鸣钟。跑马场外建造通道、马路、围墙和马厩。跑马厅大门面朝东南,内设3条周长2 200m的跑马道。跑马圈外围铺有草坪,计长2 640m,跑道圈中央铺设了高尔夫球场。看台共建两座,置于跑马圈南边的东西两侧,看台东西两侧及中部有60余级牢固的石级,石级之旁有25级看台,供观众观赛,顶端盖砖瓦房屋,作休息室,看台外面筑围墙护栏。大自鸣钟为4层高塔楼式,方形尖顶,钟体设在4层楼间。从两面看台及跑马厅对面都能清晰看到自鸣钟指示的时间。塔楼左边,建有一座3层高宏伟壮丽的主楼,主楼大门两侧水泥柱内嵌有雕像,进门即为椭圆形小厅,循左右两侧楼梯缘梯登楼,楼顶左右两侧建塔楼、竖旗杆,可升旗帜。主楼西侧建有一些辅助房屋,内设宽广的舞厅、酒吧及工作室。马厩建在跑马场西侧的小吉浦河边,共造了8幢每排有12间的红砖房子,每间养马1匹,内设栓马吊环和食槽。马厩内所养的马匹除了少数为叶贻铨购买来的外,大部分都是当时上海的驯马师寄养于此的[2,7]。上述为江湾跑马厅内部建造工程。

同时,叶贻铨又于江湾跑马厅外部,即跑马场东北方向征地77.64亩(约合51 760m2),造了一座以假山湖泊瀑布取胜的花园,即叶家花园,现为第一肺科医院,位于现今的政民路507号,为当时参加赛马的游客提供一个赏景休憩的公共场所。1933年,叶贻铨将叶家花园赠送给上海医学院,为纪念叶贻铨之父叶澄衷,命名为“澄衷肺科疗养院”,为国立上海医学院第二实习医院,专门收治肺科病人。当时叶家花园面积很大,只有一小部分作为疗养院,剩下的大部分作为花园开放营业,时称“夜花园”。“八·一三”事变后,叶家花园被日军占领,1940年,被日军交由日本恒产株式会管理,一度以“敷岛园”之名开放,后又被日本特务机关占用[8]。解放后,叶家花园由华东军管会接管,1950年,由市卫生局主管,1959年定名为上海市第一结核病院,1985年,更名为上海市第一肺科医院[2][根据现上海市肺科医院官方网站上的记载:解放后,1950年,叶家花园划归上海市卫生局领导,更名为“上海市立澄衷肺结核病防治院”,后又经历数次更名,至1989年,更名为上海市第一肺科医院,1998年,更名为上海市肺科医院(上海市职业病医院)[9]]。

以上所述为民国时期江湾跑马厅建造时的地理位置与环境,以及相关的场馆内外设施。图1和图2为当年江湾跑马厅的局部外貌,图3为当年的叶家花园。

图1 万国体育馆[10]Figure 1 International Recreation Club

图2 江湾跑马总会[11]Figure 2 Jiangwan Race Club

图3 叶家花园[9]Figure 3 The Garden of Ye Family

2 江湾跑马厅的赛马营利情况

1911年,江湾跑马厅建成,于当年正式营业,定期举行赛马比赛活动,直至上海“八·一三”事变爆发,赛马活动终止。江湾跑马厅采用股份制,并设董事会,虞洽卿为第一任董事长,叶贻铨为副董事长,下设董事8人,一年一任,均从红股董事中任选。董事会下设掌握实权的书记一人,谭亚声为第一任书记[12]。因为竞争不过上海跑马厅,江湾跑马厅于成立初期就吸收了洋股东,万国体育会(即上海运动事业基金董事会)介入,并成为最大的股东,改其名为万国体育场[13],但人们还是习惯称之为江湾跑马厅。与万国体育会合作后,规定双方会员可参加对方的马赛,江湾跑马厅的入会手续比较简单,不管中外人士,只要有一名董事或者会员赞成,就可以申请成为会员[12]。

关于江湾跑马厅赛马日程的安排,有的记载为赛马每星期举行,星期一、二、三为大赛期,休息两天后,星期六举行复赛[2];还有的记载为赛马都在春秋两季举行,每月一次[14]。根据1922年《上海总商会月报》第2卷第11期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十四日第二十一期当会议案“江湾限制跑马次数案”的记载,“查租界跑马每年十六次,江湾跑马每年十八次”[15],再有,1927年,呈第四中山大学文(会同县长呈报江湾区教育协会议请带征赛马券捐)中记载“一年之中赛马至二十余次之多”[16],可知,江湾跑马厅每月不止跑马一次。1935年10月20日,江湾跑马厅进行了第二一六期赛马,本期赛马共11次[17];同年11月30日,江湾跑马厅进行了第二一七期赛马,本期赛马共9次[18],可知,江湾跑马厅每月至少举行一期赛马,每期赛马多次。另外,1935年12月7日刊登在《The Illustrated Week-end New s》上的《谈谈前周赛马》中记载了这样一段话:“万国体育会第二一七期赛马,已于上星期六假上海跑马厅举行……江湾历年之有名注重赛‘却令治’杯,今忽改为平力赛,多数人均不以为然,盖‘却令治’杯实为一种夺取帅印之赛……”可见,江湾跑马厅会举行各种名目头衔的赛马比赛,诸如前文提到的“却令治”杯。

假设江湾跑马厅一年马赛二十余次,那么它一年的营利有多少呢?江湾跑马厅的入场券门票为一元,参与赌马者需另购买香槟票[2]。根据现存的万国体育会香槟票票面显示:“每条国币一元,全张国币十元”,票面中英文注明开奖日期,票面下端注有“每全张提国币一元捐助上海难民救济协会”字样。根据现有的志书资料记载,“赛马收入由于是私人经营,没有精确账目”,但是不论从民国时期的政府公文,还是商会月报上的记载来看,江湾每年缴付的赛马税都是极其高昂的,这一点可以从其每次举办赛马比赛都受到市府高度重视,并专门设立警察分驻所和保安队进行跑马场秩序维护中看出[2]。

民国十五年(1926年),淞沪商埠办公署正式开征赛马税,因此本文以当年的征税情况来推算江湾跑马厅的收入情况,以此考查江湾跑马厅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大致的营利情况。民国十五年,淞沪商埠办公署正式开征赛马税,规定每届赛马的全部收入征15‰[19]。1926年,丁文江在整顿财政税收时,岁入预算中征收江湾赛马税银30万元,当年实际征获之数达40万元以上[20]。由此推算可知,1926年,江湾跑马厅赛马收入达2600万元以上[此处为银元,民国元年(1912年)—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币制为银元],一般1银元合库平银0.72两,含银88.89%[19]。粗略计算,1926年,江湾跑马厅的收入折合白银1 600万两以上。跑马收入如此之巨,难怪后来所有门券马票每张被强贴二分印花税,每券带征1/10或1/20,以裕教育经费,加征赛马税至50‰,然而这一切“负担仍转嫁于购买赛马票之市民,以此办理在该赛马会商人等经营上既无影响”[18]。赛马税加征之后,市政占去50‰的利润,万国体育会和上海跑马总会占去150‰的利润[20]。

最后,从门票、香槟票的价格以及赛马年收入的比对中可推算得知,每年参与江湾跑马场跑马活动的人数应达百万人次以上,不难想象当年赛马的热闹壮观的场面。

3 江湾跑马厅的结局

实际上,虽然江湾跑马厅由中国人筹建,万国体育会才是它最大的股东。因为经营不善,加上1909年开始上海跑马厅也允许华人购票入场,江湾跑马厅一开始营业时就陷入了入不敷出的困境。于是,叶贻铨邀请上海运动事业基金董事会(Shanghai Recreation Fund)即万国体育会(International Recreation Club)入股经营,并成为了最大股东。上海运动事业基金董事会是由4名外侨于1860年集股成立的,基金会的资金用于资助各种外侨体育团体和文化团体。20世纪二三十年代,江湾跑马厅的营业收入基本都归在万国体育会囊下,直至“八·一三”事变上海沦陷,赛马活动终止,财源才被切断。期间,因为缺乏资金,万国体育会曾请上海跑马总会担保,向汇丰银行贷款。1936年,作为万国体育会的债务担保人,上海跑马总会收买了万国体育会5/8的股票,1938年,接收了万国体育会的全部财产,上海跑马总会成了江湾跑马厅真正的主人,不仅如此,上海跑马总会还拥有上海跑马场,加上江湾跑马场,其几乎成为了整个上海所有跑马场的主人[13]。

抗日战争期间,江湾跑马厅停止了跑马比赛活动。因为万国体育会向银行透支,资不抵债,1939年2月10日,江湾跑马场地皮1 215亩5分4里(约合810 360m2),连同地上建筑物附著物,附有解除条件,出售于上海恒产公司,订立合同,言明买价法币76万元,分3期缴付,第一期8万元,应于签字日付清,第二期32万元,应于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三月十七日付清,第三期36万元,应于(民国)三十一年二月一日前付清[21]。上海恒产公司即日商恒产株式会社,1938年成立,为中日合资公司,中方为当时的伪维新政府,日方为几个军部官员出面,认受股额,整个公司的“章程”不受中国政府的监督,名义上是经营房地产的商业企业,实际上是日本以掠夺房地产为目的的侵略组织[22]。抗日战争期间,江湾跑马场一直被日本公司强占,并被用作农垦场地——阿部农场,种植黄豆、蔬菜,用以供给日本驻军和日侨[2]。但是,当年恒产公司只缴付了前两期款项,第三期款逾期9个月之后,在未征得上海跑马总会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将款金以二对一折合成中储券18万元,汇缴存入前朝鲜银行的上海跑马总会账户内。恒产公司的此次行为也成为了日后上海跑马总会诉讼的理由。抗战胜利后,1947年,上海跑马总会以恒产公司延缓付款行为,诉其原合同失效,并向上海市政府请求归还江湾跑马场[22]。但是江湾跑马场当年的售卖所得已全部被用作抵债,而江湾跑马场也被收归国有,被农林部、联勤总司令部使用。

1948年,上海市政府拟以收归国有的江湾跑马场交换属于上海跑马总会位于西藏路的跑马场,后被行政院以“应自筹的款,给价征收,不应以业经收归国有之敌伪产业作为交换”给否决掉了,继续被农林部、联勤总司令部使用[23]。至解放前,江湾跑马场被改为“农林部上海棉场改进处”,培植外国良种棉花,后又被改为国民党军械仓库。至此,江湾跑马厅完全退出了跑马的历史舞台。解放后,上海市内有影响的工厂、学校都纷纷在江湾跑马厅选址办厂、建校,江湾跑马厅旧址被分为上海自行车三厂、上海手表三厂、江湾机械厂、上海建筑材料工业学院等等。现如今,当年江湾跑马厅的看台、钟楼和看台主楼遗址还保存在江湾机械厂内。原看台下的两排罗马式雕花的水泥圆柱承接屋面,是宽阔场屋,现在被作为江湾机械厂的车间,原主楼被改建为职工食堂和宿舍,钟楼被拆去尖顶,改为水塔。跑马厅西侧的8排马厩也被改作居民住宅,房内扣马吊环和马槽依然留存,只是马槽内已被铺上泥土,用来栽树种花了[2]。

4 结语

江湾跑马厅从1909年开始筹建,1939年,因为战争,赛马活动被迫终止,30年的跑马历程带来巨额财富。虽然这些财富取之于购买赛马票之市民,但50‰的利润被市政占去,150‰的利润被万国体育会和上海跑马总会占去,剩下的利益散落在部分华商手中。如今追溯起来,用之于民的似乎只有江湾教育经费清晰可查。此番梳理下来,同时也解决了笔者一开始的疑惑:适逢乱世,面对每年至少1 600万两白银的诱惑,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亦在情理之中。

至此,本文通过比对核实,民国时期政府刊登在报刊上的公文信息、方志记载等资料,向人们描述了这样的一个江湾跑马厅:1909年,几位华商满怀壮志雄心,集资筹建允许华人参与的江湾跑马厅;1911年,正式开始跑马比赛,开业当天,还请来法国飞行师环龙(Vallon)驾驶山麻式(Sannes)单翼飞机在场内飞行表演助兴,随后每年都有上百万人次来参加跑马活动,盛况一直持续近30年;上海“八·一三”抗战爆发,跑马厅遭到了战争炮火的轰击,沦为荒僻之地,1939年,跑马厅的地面建筑及附属物不得已被变卖,后来又被日本人强占,用作农垦场地;抗日战胜利后,跑马厅被国民政府收归国有,但被禁止赛马;解放后,江湾跑马厅旧址被整改,建立起了一批工厂和学校,只残存下来看台、钟楼、看台主楼遗址,及马厩等。如今,江湾跑马厅作为跑马的记忆已被彻底尘封在了历史的档案记载中。

[1]金庆章,浦文贵.呈第四中山大学文(会同县长呈报江湾区教育协会议请带征赛马券捐).宝山县教育月刊[Z].1927,(1): 52-53.

[2]吴晏.五角场镇志[M].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1:158,157, 157,157,132,158,158,236,158,158-159.

[3]国民政府财政部.咨上海特别市政府(第二〇四号).财政日刊[Z].1927,(20):8-9.

[4]上海特别市财政局业务报告.市政公报副刊各局业务汇报[Z].1928,(2).

[5]张宏伟.晚清报刊对跑马运动的报道[J].体育文化导刊,2012, (10):139-141.

[6]吴德慧(编).中国古代丑史(第12册)[M].长春:吉林摄影出版社,2002:7258.

[7]蔡扬武,刘雅丽.上海体育志[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609.

[8]程绪珂,王焘,梁铁生等编.上海园林志[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0:88.

[9]上海市肺科医院.医院历史[OL].http://www.shsfkyy.com/chn 200902081150290/.2016-5-6.

[10]上海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编“上海年华图片库”·万国体育馆[OL].http://memoire.digilib.sh.cn/SHNH/tpsh.jsp?action=tag& item=114&value=%CD%F2%B9%FA%CC%E5%D3%FD% B9%DD.2016-04-29.

[11]上海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编“上海年华图片库”·江湾跑马总会.[OL].http://memoire.digilib.sh.cn/SHNH/tpsh.jsp?action= tag&item=114&value=%BD%AD%CD%E5%C5%DC%C2% ED%D7%DC%BB%E1.2016-4-29.

[12]吴德慧编.中国古代丑史(第12册)[M].长春:吉林摄影出版社.2002:7258,7258.

[13]蔡扬武,刘雅丽.上海体育志[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609,681-683.

[14]张景科,孙全龙编.江湾镇志[D].内部发行.1988:126.

[15]中华民国十一年十月十四日第二十一期当会议案“江湾限制跑马次数案”.上海总商会月报[Z].1922.2:11.

[16]佚名.万国体育会第二一六次赛马[N].The Illustrated Week-end, 1935-10-26:17-19.

[17]佚名.谈谈前周赛马[N].The Illustrated Week-end,1935-12-07: 8,26,28.

[18]王渭泉,郑剑清,吴家俊.上海财政税务志[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534,101,801.

[19]宋沛莲.丁文江、黄郛与大上海[J].中外杂志.1978,23(4)//雷启立编.印象书系——丁文江印象[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

[20]佚名.上海特别市财政局业务报告(一)·加徵本市赛马税以裕收入[Z].市政公报副刊各局业务汇报,1928(2).

[21]佚名.江湾跑马场土地权争讼英人诉请中信局发还[N].申报, 1947-10-30(4).

[22]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上海文史资料选辑(第64辑)旧上海的房地产经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200-201.

[21]佚名.江湾跑马场土地权争讼英人诉请中信局发还[N].申报, 1947-10-30(4).

[23]佚名.收回跑马场应自筹的款行政院指令到沪[N].申报,1948 -9-23(4).

(责任编辑:杨圣韬)

Remains of the Sports Buildings of Old Shanghai:Jiangwan Horse Racing Club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CHEN Yangyang
(Library of 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200092,China)

In the Republican period,Ye Yiquan built Jiangwan Horse Racing Club,which was the first one that allowed the Chinese to participate in.A century has passed.The existing materials about the club are difficult to find and the memory of Jiangwan Race Club is vague.In order to re-evoke people’s memories of the Club,the article tries to include as more materials as possible and depicts the Club in the Republican times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1)The building scale of the Club,including site selection,floor space and ground construction;2)Operation of the Club,which can be seen indirectly through the time table of the horse racing and the tax situation;3)The end of the Club,i.e.,the ownership of Jiangwan Race Club.The article aims to help people have an all-round and object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horse racing operation at that time.

Jiangwan Race Club;the Republic of China;sports building

G80-05

A

1006-1207(2016)04-0076-04

2016-05-09

陈洋阳,女,图书馆馆员。主要研究方向:体育史。E-mail:yychen@lib.tongji.edu.cn。

同济大学图书馆,上海20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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