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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群体参与休闲体育行为的限制性因素分析
----以山西省为例

2016-01-29王铁新

体育研究与教育 2016年6期
关键词:人际体育锻炼显著性

王铁新,王 琨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关于休闲限制的研究逐渐从静态到动态、从单一到综合,并深化为模型与机制探究。休闲限制是指“对休闲活动产生不利影响的任何因素,包括阻碍人们参与休闲的自身、外在的因素,削减活动频率、强度和持续性的因素,以及那些降低休闲活动质量的或满意程度的因素。”[1]。Crawford和Godbey将休闲限制分为自身限制、人际限制和结构限制三类,并提出休闲限制阶层模型。该理论认为,休闲限制的基础层次是自身限制,中间层次是人际限制,最高层次是结构限制。个体参与活动需要克服一层或所有层次的限制。自身限制是最基础的层次也是影响力最大的层次,而结构性限制的层次最高却影响力最小[2]。我国学者邱亚君提出了休闲限制的四维结构模型,在原有三层次结构的基础上增加了体验限制,并且认为统领休闲限制的因素是文化因素。2008年邱亚君结合锻炼行为的跨理论模型,将休闲限制加以融合提出休闲体育行为发展阶段限制模型,并设计了休闲体育限制因素测量问卷[3~5]。对休闲体育行为及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的国内外学者颇多,而以中年人作为研究对象进行专门研究的文章却相对较少。赵青对成都市区中年人群休闲体育现状进行了调查。作者从休闲活动、休闲体育消费、休闲体育活动场所、休闲体育活动目的、休闲体育活动满意度、休闲体育影响因素及休闲体育期望七个方面对成都市民进行了描述[6];李丽对河北省城市居民中年群体体育消费的现状进行了调查。主要研究内容包括参加体育锻炼的总体情况、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场所、喜爱的体育项目、体育价值观、居民余暇时间及其支配方式、体育消费价值量、体育消费占整个居民生活消费支出的比率、体育消费水平及结构、影响和激发中年群体体育消费的因素等[7];方洋洋对厦门市中年男性居民体育消费现状与对策进行了研究。涉及体育消费意识、体育消费动机、体育消费态度和体育消费结构等方面[8];王华对苏州市城区中年群体参与型体育消费行为现状进行了分析,并从参与型体育消费的目的、项目、时间安排、场所、影响因素五个方面给予了调查[9]。上述国内学者的研究中只有赵青以中年人的休闲体育行为及其限制因素为研究对象,但对休闲体育限制未加以深层次的精确测量。

学术界对于中年期的年龄划分目前存在分歧。笔者采用世界卫生组织2000年的年龄阶段划分法,将45~59岁定义为中年期。中年期既是个人事业发展的鼎盛期,也是机体病变的多发期。中年人的体育锻炼对于个人健康的维护具有重要的价值及意义。正如赵青在研究中指出的那样“中年人群是社会的中流砥柱,他们承担了太多的社会责任与压力,其中的绝大部分既有自己的工作,又要做好在家庭中所扮演的角色”,中年人“静态休闲活动和不佳休闲活动较多;闲暇时间少,体育人口更少;喜欢的体育项目并不能经常参与;消费能力普遍较低”[6]。因此,以中年人为研究对象,考察其体育锻炼行为的特征及其限制性因素,进行行为干预就显得非常重要且有意义。笔者通过对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及其与行为关系进行探究,了解性别、学历、收入等人口统计学变量对休闲体育行为及其限制因素的影响作用,解释休闲体育限制因素与锻炼行为之间的关系,为中年人的休闲体育锻炼及群众体育的研究、决策提供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山西省45~59岁的身心健康个体作为调查对象,以限制参与休闲体育的因素为研究对象,研究人口学特征、人际关系、运动体验等对参与休闲体育行为的影响。

1.2 研究方法

1.2.1文献资料法以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体育行为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搜索体育类核心期刊论文、体育类硕博士相关论文50余篇,为相关概念界定及结果分析奠定了基础。

1.2.2问卷调查法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测量,使用邱亚君的《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特点调查问卷》。该问卷包括自身限制、人际限制、结构限制和体验限制4个分量表,共19个题目,信度系数在0.778~0.870之间。其中自身限制包括5个题目,内容涉及“自身的惰性、缺乏运动能力、参加体育活动太累、在公共场合我会觉得不自在、对体育活动不感兴趣”五个方面;人际限制4个题目,内容包含“家人或朋友或同事的运动兴趣与我不一样、找不到合适的同伴、同伴的闲暇时间和我不一样、家人不支持”四个方面;结构限制5个题目,包含“缺乏时间、缺乏金钱、缺乏场地及器材和设施、交通不方便、天气不适”;体验限制5题,内容涵盖“活动场所环境不舒适、配套服务不太令人满意、不满意教练、未能获得愉悦感受、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量表中题目的计分方式采用Likert五点量表法,“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2”“3”“4”表示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之间的不同程度。体育行为的测量参照梁德清等人的《体育活动等级量表》,包括频率、持续时间、强度3个方面,分为5个等级。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频率从每周0次到每周4次及以上设5个等级,分别计1~5分;持续时间从0到90分钟以上设5个等级,分别计1~5分;活动强度从无到超大强度分5个等级,按1~5等级评分。采用分层随机抽样,从大同、长治、太原、临汾、运城抽取500个样本,回收490份,有效问卷477份,有效率为97.3%。

1.2.3数理统计法对调查数据使用SPSS17.0软件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以及相关分析。

2 研究结果

2.1 被调查对象的人口学特征

本研究被调查对象的人口学特征见表1。

表1 被调查者的人口学特征

2.2 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人口统计学变量分析

2.2.1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性别差异对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性别差异T检验显示:在自身限制和人际限制方面女性得分高于男性,结构限制和体验限制方面男性得分高于女性。仅在人际限制方面(T=-2.594,P=0.010),男女差异达到了统计学的显著水平。女性在休闲体育活动中之所以在人际限制方面比男性强,主要原因在于女性的安全感及情感沟通需求高,因此更多地表现为运动锻炼需要他人陪同的特点。同伴或家人的参与增加了安全感,同时又增进了情感沟通。

表2 休闲性体育活动参与限制因素的性别差异比较

注:*代表与男性样本相比有显著性差异,P<0.05。

2.2.2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受教育程度的比较将中年群体按受教育程度分为高中及其以下、大专、本科、硕士、博士五个类别,对其参与行为的限制因素的方差分析。表明:仅在体验限制方面(F=3.629,P<0.01)达到非常显著性差异。进一步地多重分析表明:在体验限制方面,高中及以下学历、大中专体验限制得分高于本科、硕士和博士学历,且差异显著,呈现出学历越高,休闲体育的限制性越低态势。高中、大中专低学历者由于教育所获得人力资本少,社会地位低,休闲体育活动中在健身环境、锻炼项目、健身教练等方面的可选择性差,难以从运动中体验到更多的乐趣,对运动休闲缺乏兴趣成为其主要的行为障碍。

表3 休闲性体育活动参与限制因素的受教育程度差异比较

注:☆代表与高中及以下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代表与大专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

2.2.3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职业差异如表4所示,对中年群体按职业分为机关干部、教师、工人、服务人员、农民、退休人员、其他七个类别。不同职业体育限制因素的方差分析表明,在自身限制(F=2.322,P=0.032)、人际限制(F=2.385,P=0.028)方面达显著性差异,而在结构限制(F=8.89,P=0.000)和体验限制(F=2.919,P=0.008)维度上差异具有非常显著性。多重分析发现,在自身限制方面,农民的限制性因素得分最高,且与机关干部、工人、退休人员达到了差异显著性水平;在人际限制方面,服务行业人员的限制因素得分最高,且与机关干部、工人、退休人员达到差异显著性水平;结构限制方面,农民得分最高,与各职业都存在显著性差异。服务人员、工人的限制性要高于教师和退休人员,且差异显著;在体验限制方面,工人、农民最高,教师最低,工人、农民与教师之间达到了显著性。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陆学艺教授根据职业类型将当代中国社会划分为十大社会阶层和五个等级。工人、农民和商业服务人员处于社会的中下层,生理和安全需要仍是他们的主导性需要。由此,无时间、缺金钱,少场地器材;对运动不感兴趣、缺乏运动的知识与能力;没有教练、缺乏运动快感体验就成为制约其参与体育休闲的关键。因此经济和社会地位对于休闲体育的限制具有较大的贡献量。

表4 休闲性体育活动参与限制因素的职业差异比较

注:★代表与农民群体相比具有差异显著性;▲代表与服务人员相比具有差异显著性;◆代表与教师群体相比具有差异显著性;◇代表与退休人员相比具有差异显著性。

2.2.4不同收入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因素的比较按照个体的年经济收入,将调查对象分为:10 000元以下、10 000~50 000元、50 001~100 000元,100 000元以上四个类别。方差分析显示:在结构性限制因素方面(F=4.645,P=0.003)存在非常显著性差异。年收入在1万元以下的低收入人群,结构性限制因素最高;100 000元以上的人群最低,且存在随着收入的增加,休闲体育结构性限制越少的趋势。结构性限制主要指的是时间、金钱、场地、器材、设施、交通、天气等因素对休闲行为的限制。经济收入的高低对休闲体育行为的影响充分证明时间和金钱是休闲两个基本条件的假说。

注:▼代表与10 000元以下收入群体相比具有差异显著性。

2.3 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锻炼行为特点

2.3.1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的性别特点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锻炼行为,男性得分7.44±2.94,女性7.38±2.297分。T检验表明(T=0.259,P=0.795)男性略高于女性,但差异不显著。作为中年女性,大多孩子已经独立,由于家庭负担减少和健康、健美意识的觉醒,因此在体育行为上与男性一样,限制因素减少,表现出趋同的特点。

2.3.2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的学历特点在受教育程度方面,本科学历者(8.79±2.74)和博士(8.63±3.62)体育休闲行为得分高;高中以下学历(7.06±2.49)及硕士研究生(6.8±2.08)低。方差(F=5.334,P=0.000)分析显示差异非常显著。进一步多重分析表明:本科比高中以下学历和硕士高,且差异达到了显著性水平;博士与高中以下、硕士也有显著性差异。总体呈学历越高,锻炼越积极趋势。究其原因,受教育程度不仅影响人们的健康意识,进而影响人的健康行为,同时受教育程度作为人力资本会影响到人的可支配资金,从而影响体育行为。

2.3.3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的职业特点山西省中年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的职业差异也异常显著(F=5.317,P=0.000)。退休人员参与体育行为值最高,教师次之,工人、机关干部、服务人员、农民体育行为水平逐渐降低。多重比较发现,退休人员(8.47±2.84)的锻炼行为最好,且与机关干部(7.34±2.92)、服务人员(6.97±2.32)、农民(6.31±2.25)之间具有显著性差异;教师(8.19±2.57)高于机关干部、服务人员、农民,并与三者之间具有显著性差异;机关干部又与服务人员、农民之间具有差异显著性。退休人员不仅有足够的余暇时间,而且还有经济保障;教师也有稳定的工资,而农民和服务人员无固定收入,因此,健康观念与健康需求必然会受到社会分层特点的制约。

2.3.4山西省不同收入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特点将山西省的中年群体按照经济收入的多少分为:年收入10 000元以下者、10 000~50 000元者、50 001~100 000元者和100 000元以上者四类。不同收入者的体育休闲行为得分与年收入呈现正相关,即收入越高体育休闲行为越积极。按照收入由低到高,体育行为得分分别为:6.72±2.39、7.18±2.51、7.57±2.49、9.70±3.28四个水平。单因素方差分析表明,不同类别之间存在着非常显著性差异(F=8.897,P=0.000)。进一步多重分析显示:年收入100 000元以上者(9.70±3.28)与10 000元以下者(6.72±2.39)之间具有显著性差异;年收入10 000元以下,月均可支配资金不足千元,温饱问题是主要问题;而100 000元以上者基本上处于小康水平,休闲便成为主导性需求。

2.4 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限制性因素与行为之间的关系

通过对表6的分析可知,体育锻炼行为与休闲体育限制因素之间呈负相关,且都达到了差异性显著水平。

表6 休闲体育限制因素与休闲行为的相关性分析

注:**为在 0.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为在 0.05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体育锻炼行为与结构性限制因素的相关最高,为-0.352,与自身限制的相关水平是-0.351;而与人际限制和体验限制的相关水平较低,依次为-0.190,-0.117。该研究结果显示:对休闲体育行为影响最大的因素既有时间、金钱、场地器材等客观条件,也有运动效能感、运动兴趣等内在因素。

3 讨论

3.1 性别对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及限制性因素的影响

性别的差异不仅仅体现在生理结构及功能特点上,而且在特有文化的作用下会影响到人们的角色认知与角色扮演。中国固有的“男主外,女主内”理念必定会影响到女性的角色形塑。在休闲体育行为及其限制性因素方面,男女的角色认知也势必会对其产生影响。邱亚君认为,女性在参与休闲体育活动中常常会受到自己或同伴时间的影响,并且许多女性在家庭、事业和娱乐的选择时,总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5]陈丹、刘国锋也指出:女性由于其性格的依赖性,在没有同伴时,参与体育锻炼的热情就会降低,从而影响其体育锻炼的积极性。在陕南地区,85%的女性受家庭成员、朋友、同事的影响而参与体育锻炼[10];房淑珍、金洪亮、杨国顺等对河南省职业女性的调查中也发现:河南省职业女性选择与亲人、家属、同事、朋友一起参与运动性体育的占到80%。中年女性从其价值观上讲更加传统和保守,具有更稳固的家庭观念,因此家人的态度,尤其是丈夫的支持与否对其休闲体育活动具有较强的制约作用[11]。本研究结果显示:中年男女在休闲体育行为方面不具有显著性差异,与其他学者的结论不一致。其原因在于中年女性与青年女性不同,养育子女的责任基本完成,从家庭义务中能量得到释放,因此在体育行为方面少了羁绊,与男子具有了同等的休闲条件。而在休闲体育限制因素方面,与上述学者的结论基本一致。女性体育锻炼更注重同伴,应是安全和情感需求的一种体现。女性易受伤害性及重感情特点是人际限制的重要缘由。

3.2 受教育程度对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及限制因素的影响

受教育程度的高低会影响人的价值认知和价值判断。对运动和健康关系的认识与人们的健康知识掌握、运动技能获得具有重大关联。Losier(1992)在对加拿大老年人的调查中发现:人们的休闲动机会影响到休闲满意进而影响到休闲行为;Lipacombe(1999)在对滑翔运动员的研究中也发现:在参与过程中的“尖峰体验”是持续参与滑翔运动的因素之一;邱亚君(2008)也在研究中指出,个体在参与休闲活动过程中所产生的情感体验,会直接影响到个体的愉悦度和满意度,从而影响到个体是否会持续该休闲体育行为。本研究结果表明:在体育锻炼行为方面,受教育程度越高,休闲体育行为越好。不同学历者在休闲体育的限制性因素上主要表现为体验限制。学历越低越难以享受舒适的健身环境、满意的健身服务,以及运动所带来的快感。究其主要原因当与经济基础有关。与以往研究所不同的是拥有硕士研究生学历的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却较差,可能的解释是高目标追求和低成就感的矛盾使然。

3.3 职业对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及限制因素的影响

许凤,柏慧敏从文化模式的理论范式出发,将社会阶层的等级休闲体育划分为自我实现文化模式、情趣体验文化模式和康乐文化模式三类。同时认为社会上层和部分中上层群体在休闲体育中关注生活的文化意义和自我发展的存在空间,关注休闲体育的文化功能,更趋向选择技术密集型和消费密集型的休闲体育项目,参与休闲体育的障碍因素主要是来自时间的结构性限制;对于社会中层阶级休闲体育活动的参与者主要追求的是娱乐、消遣的文化情趣,崇尚理性的休闲体育消费,项目选择表现出大众体育文化倾向,阻碍其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主要因素是人际限制。社会下层和部分中下层阶层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价值驱动更倾向于休闲体育所具有的本质性生物功能,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主要限制因素是个人内在因素和结构性因素[12]。本研究中的农民和一般服务人员处于社会的底层。他们既缺乏支撑休闲体育的“经济基础”,又缺少必要的体育价值认知和意识,因此限制性因素最多、最高。机关干部和教师处于社会的中层和中上层,各限制性因素得分都比较低,与许凤、柏慧敏的观点不太一致,并未表现出较高的人际制约特点。其原因可能是教师和机关干部更多地以业缘为锻炼同伴群体。路菲在东北铁山社区农村居民休闲研究中指出,结构性因素是农村居民参与休闲的最大制约因素,个人因素次之,人际因素影响最小[13]。

3.4 个人收入状况对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及限制性因素的影响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们的行为选择受内在需要的制约和驱动。马斯洛将人的需要按照由低到高分为五个层次: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爱情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并且认为低层次需要的满足是高层次需要产生的前提,高层次需要的产生必须以低层次需要的满足为基础。休闲体育需求属于高层次的自我实现需要,其产生必须在解决了温饱、安全、归属等基本生理需求之后。有研究者指出,年收入在10 000元以下的低收入人群经济上的提升是他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主要的奋斗目标。他们也有休闲的需要,但这种需要因受自身的经济地位和文化水平的影响而处于一个很低的层次[14]。本研究结果发现,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受经济状况制约,年收入10 000元以下者与100 000元以上者差异显著。而制约因素是金钱、时间、运动场地器材等结构性因素。该结论与现有研究基本一致。事实再次证明足够的资金和必要的时间是休闲体育活动的重要保障。

3.5 休闲体育限制因素与体育锻炼行为之间的关系

休闲体育限制作为休闲行为的制约因素,在结构上有“三分法”和“四分法”两种。“三分法”将限制个体休闲体育行为的因素分为结构限制、人际限制和自身限制;而“四分法”在“三分法”基础上又增加了“体验限制”维度。研究对象的特点会影响到休闲体育限制各因子对体育行为的解释力。张宝荣等在对河北城市居民休闲体育活动的调查中,将不参加休闲体育活动的原因设置了9项。结果表明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其次是没有合适的锻炼场所等结构性限制因素[15]。《中国群众体育现状调查与研究》所显示的参加体育活动的比例也仅为26.68%。人们对体育价值的认识仍是制约其体育活动选择的重要因素。石振国、陈培友、田雨普[16]、陈钦[17]、黎霞芳[18]等学者的研究中也基本上认为影响个体体育锻炼行为的因素包括城市具有的经济收入、城市具有的休闲体育意识、体育的场地设施、运动的相关知识和技能、个人的闲暇时间等。概括起来,休闲体育行为的主要限制因素主要涉及结构限制和自身限制两个方面。笔者在对山西省中年群体休闲体育行为与限制性因素的研究中发现,对于休闲体育行为结构限制、人际限制、自身限制和体验限制都具有重要作用,且与休闲体育行为呈负相关。主导性因素是结构性限制和自身限制,与前述研究结论一致。由此认为:个人的休闲体育行为是内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自身的运动自我效能感、健康信念是内在驱动力,时间、金钱、场地设施等则是外在诱因,二者共同作用于人的休闲运动动机与行为。

4 研究结论与不足

4.1 研究结论

(1)中年群体休闲体育锻炼行为方面的差异主要表现在受教育程度、职业和经济收入方面。在受教育程度上表现为学历(除硕士)越高行为越积极,硕士研究生最低;职业上的差异主要表现为农民、服务人员较差,退休人员与教师高;经济收入越高,体育活动行为越积极。男性略高于女性,无显著性差异。

(2)在休闲体育限制方面,女性比男性的人际限制要强;本科及以上学历者比高中以下学历、大中专的体验限制低;不同职业之间在自身、结构、人际和体验方面都存在显著差异。农民、服务人员、工人社会底层人员限制性因素多,限制程度强,而教师、机关干部和退休人员限制性因素水平低;经济收入越低的中年群体,结构性限制因素作用越强。

(3)体育锻炼行为与限制性因素之间具有负相关关系。影响中年人体育锻炼行为的最主要因素是结构性限制和自身限制方面的因素。

4.2 研究不足

(1)本研究未对45~59岁的中年人群做进一步的年龄阶段划分。今后可考虑以5岁为一个阶段做比较研究。

(2)关于中年人群的职业阶层划分可进一步增加其维度。本研究的六个维度可能难以完全反映当前中国的阶层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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