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猪养殖户对环境福利的态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江苏阜宁县的案例

吴林海， 吕煜昕， 朱　淀

(1.江南大学 江苏省食品安全研究基地，无锡 214122；2.食品安全与营养协同创新中心，无锡 214122；

3.苏州大学东吴商学院，苏州 215123)



生猪养殖户对环境福利的态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江苏阜宁县的案例

吴林海1，2， 吕煜昕1，2， 朱淀3

(1.江南大学 江苏省食品安全研究基地，无锡 214122；2.食品安全与营养协同创新中心，无锡 214122；

3.苏州大学东吴商学院，苏州 215123)

[摘要]文章以江苏省阜宁县的654户生猪养殖户为样本，构建有序 Logistic 模型研究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生猪养殖户的受教育年限、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养殖年限、是否进行死猪的无害化处理、虐待猪的行为等变量对其生猪福利态度有着显著影响，而政策环境所有因素的影响并不显著。本文认为，目前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持相对积极的态度并不主要建立在对生猪福利认知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对生猪养殖经济利益的追求之上。因此，随着我国社会的进步，必须加快普及动物福利的理念，逐步实施生猪福利的政策，推广动物福利的养殖模式，从源头解决禽畜产品的质量安全隐患。

[关键词]环境福利；生猪养殖户；影响因素；有序Logistic模型；动物福利

一、引言

如果不重视动物福利则将影响动物健康和生产性能，且由于多数养殖类动物最终供人类食用，因此动物福利的水平终将影响人类健康。[1]故在国外，动物福利是食品质量安全的重要标志。[2]动物福利的内涵十分丰富，包括生理福利(Physical Well-being)、环境福利(Environmental Benefits)、卫生福利(Health and Welfare)、行为福利(Acts of Welfare)和心理福利(Psychological Well-being)等五个方面。[3]我国是猪肉生产和消费大国，2012年的猪肉产量为5 355万吨，分别约占国内肉类生产总量与世界猪肉产量的64%与45%，猪肉消费量约占全球猪肉消费总量的50.2%。[4]同时猪肉也是我国食品安全风险较高的食品之一，主要的原因是我国的生猪在养殖环节存在活动空间不足、生存环境相对恶劣等问题，导致生猪的高发病率和高死亡率，且容易引起兽药使用量过多，由此可能产生猪肉兽药残留超标等问题。[5]事实上，我国猪肉质量安全的诸多问题是由生猪无法适应其生存环境，长期处于慢性应激状态而引发的。[6]

生猪养殖户是生猪福利的主要提供者，其对生猪福利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所饲养生猪的福利水平。尽管中国公众对动物福利的认知度普遍较低，[7-8]但中国畜禽生产行业从业者对动物的环境福利已有较高认同，[9]这使研究养殖户的生猪福利态度及其影响因素成为可能。考虑到动物福利的内涵十分丰富，而其中的环境福利则是衡量动物福利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10]因此，一般可将动物福利直接定义为动物自身应对环境的状态。[11]故本文以江苏省阜宁县的654户生猪养殖户为样本，研究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与影响因素，并采用有序Logistic模型展开具体研究。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回顾，第三部分是调查设计与统计性分析，第四部分是模型构建与估计，第五部分是主要结论。本文的努力就在于深入探究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主要影响因素，试图填补我国在此领域的研究空白。

二、文献回顾

动物性食品安全问题与动物福利密切相关。[12]以生猪为例，在不良的饲养环境下，由于长期受到各种应激源的影响，生猪发病次数和异常行为(如打架、咬尾、拱栏等)明显增多，以致其健康直接受损，并最终影响生产性能。[13]生猪生产性能的下降和健康的损害，将直接导致猪肉产品品质下降，并产生以药物和激素残留为主的质量安全问题。[5]动物福利对包括猪肉在内的禽畜产品质量与安全的重要影响引起了国内外动物福利研究者的极大兴趣，并由此对禽畜养殖户的动物福利态度展开了广泛的研究。

Tiina等对芬兰生猪养殖户动物福利态度的研究发现，养殖户对动物福利的态度与养殖规模高度相关，养殖规模更大的农户对动物福利持有的态度更积极。[14]Bock和Huik对荷兰、法国、英国、意大利、挪威和瑞典等六个欧盟国家的生猪养殖户的研究表明，根据对动物福利的关注重点，可将养殖户分为关心动物基本的生活需要、关心动物的自由度和舒适度两种类型，后者对动物福利的态度要比前者更积极。[15]Huik和Bock对荷兰的生猪养殖户的研究发现，生猪养殖户对动物福利的态度和保障动物福利的方法，与其从事生猪养殖的年限息息相关，养殖年限越长的养殖户对动物福利的态度越积极。[16]

除了生猪养殖户外，学者们也对其它禽畜的养殖户进行了研究。Vetouli等以瑞典和挪威的有机奶牛场为例，对奶牛养殖户环境福利的态度展开了案例研究，发现虽然养殖户对环境福利的态度较积极，但环境福利的标准仅能满足法律允许的最低要求。[17]CJC和Phillips对澳大利亚的羊养殖户的研究发现，羊的养殖户对动物福利的关注度较高，并认为他们对动物福利的关心是自发而持续的。[18]Serdar等对土耳其兽医、兽医学生、动物养殖户与消费者展开调查，发现动物养殖户对动物福利的态度要比兽医和兽医学生消极，并认为动物养殖户首先考虑的依然是经济利益。[19]严火其等研究认为，养殖企业的企业性质、生产规模、主营业务等养殖特征方面的差异是影响其态度的重要因素。[9]Fraser也认同养殖规模是养殖户对动物福利态度的重要影响因素，尤其是当有大量的动物需要照顾时，动物被漠视的现象就会发生。[20]

总体而言，生猪、奶牛、羊等禽畜养殖户作为社会公众的成员，必然受到社会文化习俗的影响，其对动物福利的态度与普通公众应具有共同特征，因此对公众的动物福利态度的研究结论也适用于禽畜养殖户。Kellert和Berry认为性别差异对公众的态度具有重要的影响，女性比男性表现出对待动物具有更强烈的情感，从而对动物福利的态度也更积极，[21]Kruse、Nakajima等也得出相同的结论。[22-23]Serpell认为，公众性别对动物福利态度的影响是目前为止得到的最重要的结论。[24]Kellert和Berry研究认为，公众的年龄差异对动物福利态度存在影响，年轻人对动物福利的态度比老年人更积极。[21]此外， Kellert和Berry对美国公众的研究发现更高教育水平的个体会对动物表现出更积极的情感。[21]然而，Neville和Temple在对英国公众的动物福利态度研究基础上提出了不同意见，认为如果不考虑性别的因素，教育水平更高的人对动物福利更冷漠。[25]

在以上研究中不难发现，发达国家对禽畜养殖户的动物福利态度已有较多的研究，而我国在此领域的研究尚属空白。因此，国外相关的动物福利态度的研究结论是否一定适用于中国当前的动物福利研究，尚有待于进一步探索。在中国，赵英杰的调查结果表明，有98.4%的受访者对动物福利不太了解；[7]严火其等的调查则发现，63.4%的中国公众对动物福利完全不了解。[8]基于动物福利在中国还未受到足够重视的客观事实，立足于提高食品的质量安全，研究我国养殖户对动物环境福利的态度可能更具有现实意义。本文以江苏省阜宁县的生猪养殖户为样本，采用有序Logistic模型就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展开研究，对深化此领域的研究无疑是有价值的。

三、调查设计与统计性分析

1.调查设计

本文以地处江苏省北部的阜宁县为调查地区。阜宁县2012年实现肉类总产量20.89万吨，生猪出栏量166.16万头，是全国肉类产量百强县，也是国家生猪标准化养殖示范县，被称为全国苗猪之乡。[26]因此，以阜宁为调查地区研究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及影响因素具有典型性。

对江苏省阜宁县的调查于2014年1月展开，调查之前对该县下辖的罗桥镇、三灶镇的龙窝村、双联村、新联村、王集村等村的不同规模的生猪养殖户展开了预调查，通过预调查发现问题并修改后最终确定调查问卷。调查面向阜宁县辖区内所有的13个乡镇，在每个乡镇选择一个农户收入中等水平的村，并由当地村民委员会在该村随机安排一个村民小组，合计13个村民小组，共调查690户生猪养殖户，获得有效样本654户，有效比例为94.78%。在有效调查的654户养殖户中，生猪的养殖规模在1~1 000头之间，规模不等。在实际调查中，考虑到面对面的调查方式能有效地避免受访者对所调查问题可能存在的认识上的偏误且问卷反馈率较高，[27-28]本调查安排经过训练的调查员对生猪养殖户进行面对面的访谈式调查。

2.受访生猪养殖户的基本特征

表1是受访的生猪养殖户的基本特征。表1显示，在受访的生猪养殖户中，男性养殖户比例较高，占比为59.17%；养殖户的整体年龄较大，主要集中在50~70岁之间，平均年龄为56.41岁；学历在小学及小学以下、家庭人数在5人及以上的养殖户占比最高，分别为58.71%、51.38%。

表1　受访生猪养殖户的基本特征

3.受访生猪养殖户的经营特征

表2显示，49.08%的受访的生猪养殖户的养殖模式是自繁自养；生猪出栏量在1~30头之间、生猪养殖年限在10年以上、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在50%以下的养殖户最多，分别占比为63.76%、78.90%、77.06%。同时，47.71%的受访养殖户认为生猪养殖可以实现盈利。

表2　受访生猪养殖户的经营特征

4.受访生猪养殖户的生猪福利认知与生猪的环境福利态度

表3显示，分别有64.68%、26.61%的受访的生猪养殖户表示对生猪福利完全不了解、不了解，一般了解、比较了解、非常了解的比重分别为5.50%、1.38%和1.83%。这与赵英杰[7]对网民动物福利认知度的调查结果以及严火其等[8]对普通公众动物福利认知度的研究结果非常相似。而对于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获取，为了避免理解偏差，在调查中没有直接询问受访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而是用“养殖户(场)应该为猪提供适当的栖息场所，使其能够得到舒适的休息，对此您的态度是？”这一问题来间接询问。表3的结果显示，分别有25.23%、54.13%的受访的生猪养殖户对此问题完全赞同、比较赞同。

表3　 受访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福利的认知及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

四、模型构建与估计

1.模型构建

由于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存在差异且人数众多，故本文假设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Attitude)从消极到积极是连续的，满足Attitude∈(-∞,+∞)。

令第i个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模型为：

Attitudei=β′xi+εi

(1)

(2)

其中，Yi=0、1、2、3、4，分别代表非常不赞同、不太赞同、中立、比较赞同、完全赞同；μ1为临界点，满足μ1<μ2<μ3<μ4。(2)式相应的离散选择概率模型为：

(3)

2.解释变量设置

本文在借鉴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假设性别(Gender)、年龄(Age)、受教育年限(Educ)、家庭人数(Member)等基本特征变量与养殖模式(Mode)、生猪出栏量(Num)、养殖年限(Year)、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Rate)、盈亏水平(Profit)等经营特征变量影响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社会心理学家认为，养殖户的养殖行为会影响其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29]因此，本文引入虐待猪的行为(Behavi)、猪舍清扫频次(Clean)、是否购买保险(Insur)、是否进行死猪的无害化处理(Dispose)等作为养殖行为的解释变量。与此同时，基于政府的政策制定和实施对养殖户的生产行为与经济效益具有重要影响的客观现实，[30]故根据政府相关政策与调研地的实际情况，本文引入猪场改造补贴(Rebuild)、疫苗补贴(Vaccine)、保险补贴(Insurance)、技术支持和培训(Train)等与生猪养殖高度相关的政策措施作为政策环境的解释变量。根据以上分析，本文从生猪养殖户的基本特征、经营特征、养殖行为与政策环境等四个方面，将影响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主要因素划分为17种因素，变量的设置及通过调查获取的相应数据描述见表4。

表4　变量定义与赋值

注：*从来没有=1，几乎没有=2，一般=3，偶尔有=4，经常有=5。**1天1次及以上=1，2天1次=2，3天1次=3，4天1次或更少=4。

3.有序logistic模型结果

基于(3)式是离散选择模型，本文进一步假设 满足Logistic分布*如果误差项满足正态分布，则(4)式将转换为probit模型。同时，probit模型与logistic模型的结果差异不大，但logistic模型结果更容易解释[31]。因此本文采用了logistic分布假设。，即：

F(β′xi)=exp(β′xi)/[1+exp(β′xi)]

(4)

对(4)式引入SPSS19.0进行极大似然估计，回归结果见表5。

表5　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态度有序Logistics回归结果

注：*表示在5%水平上显著；**代表在1%水平上显著。

为进一步验证表5的结果，本文引入边际效应，以定量分析养殖户特征变量变化对态度水平的影响程度。对此，可用公式表示为：

(5)

一般而言，常规的连续变量边际效应的计算方法并不适合于计算虚拟变量。因此，本文在计算单个虚拟变量边际效应的同时把该变量以外的其他变量均正规化为零，并按照公式(6)进行计算(式中c为常数项)：

E[Y|Xik=1]-E[Y|Xik=0]

=F(c+Xik)-F(c)

(6)

依据式(5)、式(6)，自变量对于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边际效应计算结果见表6。表6显示，虽然不同变量对养殖户的态度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总体而言，自变量对于养殖户态度的边际效应分析的结果与表5的结论相一致。

表6　自变量对于养殖户态度的边际效应(其他条件不变)

进一步分析表5与表6，可以发现：

第一，在基本特征变量中，生猪养殖户的受教育年限(Educ)与其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正相关，即受教育年限越长的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越积极。这与Kellert和Berry[21]基于美国研究的结论相一致，可能是因为受教育年限越长的养殖户对包括生猪福利在内的动物福利的认知水平越高。但这一结论与Neville和Temple[25]在英国的研究结论相反，这可能是由国情的差异所致。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为动物福利而专门立法的国家，在动物福利保护方面领先于其它国家，[33]保护动物福利已内在为法律体系。高学历者可能更尊重法制，并认为法律已经很好地保护了动物福利而无需再刻意强调。

第二，在经营特征变量中，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Rate)和养殖年限(Year)对生猪养殖户的态度有积极的正向影响，即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越高、养殖年限越长的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越积极。其中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Rate)这一因素在所有因素中系数最大，表明目前中国的生猪养殖仍然以追求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生猪养殖对其家庭收入越重要，其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也越积极。因此，Serdar等[19]的动物养殖户首先追求经济利益的结论在中国同样具有普遍的适用性。而养殖年限对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影响与Huik和Bock[16]的结论一致。

第三，在养殖行为变量中，养殖户是否对死猪进行无害化处理(Dispose)，是否有虐待猪的行为(Behavi)这两个体现养殖行为的变量与其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具有相关性。对死猪进行无害化处理的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更积极，养殖户虐待猪的行为越频繁，其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越消极。

第四，政策环境的所有因素对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影响均不显著。可能的原因在于，在我国现实情境下政府的政策着力点主要侧重于提高养殖户的收入，缺乏明确的提高生猪环境福利的政策导向。由此间接说明，生猪养殖环节的环境福利并没有引起政府的足够重视。

五、主要结论

综上所述，本文研究的主要结论是：

第一，高达91.29%的受访生猪养殖户对生猪福利不了解，显示受访养殖户对生猪福利的认知度低，但有79.36%的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描述表示赞同，说明受访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的态度比较积极。生猪养殖户之所以对生猪环境福利持相对积极的态度，一个基本的原因是生猪养殖户懂得虐待猪的行为、不清扫猪舍的行为不利于生猪的生长，影响生猪养殖的经济效益。而无害化处理死猪会以增加养殖成本的方式影响经济利益。因此，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持相对积极的态度并不是主要建立在对生猪福利有较高认知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对生猪养殖经济利益的追求之上。可见，随着我国社会的进步，必须加快普及动物福利的理念，推广动物福利的养殖模式，从源头解决禽畜产品的质量隐患。

第二，受教育年限、养殖年限、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是影响养殖户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重要因素，而且相对于受教育年限和养殖年限，生猪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是影响养殖户生猪环境福利态度更重要的因素。主要的原因是受教育年限、养殖年限越长的养殖户，更了解保障生猪环境福利对提高生猪养殖收益的重要性。这一结论也足以证实上述得出的“养殖户对生猪环境福利持相对积极的态度并不是主要建立在对动物福利有较高认知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对生猪养殖经济利益的追求之上”的结论的准确性。

第三，所有的政策环境变量对养殖户的生猪环境福利态度的影响不大，这比较符合客观现实。因为我国现行的所有的生猪养殖的支持政策均是保障猪肉供应、提高养殖户的生产积极性的，而政府政策几乎没有关注生猪的环境福利。因此，必须逐步考虑生猪福利的政策问题，提高养殖户生猪福利的认知与态度，改善生猪的福利，保障猪肉产品的质量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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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晓芝)

Analysis of Pig Farmers'Attitude Towards Environmental Benefit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Case of Funing County in Jiangsu Province

WU Lin-hai1，2， LV Yu-xin1，2ZHU Dian3

(1. Food Safety Research Base in Jiangsu Province(School of Business),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122, China;

2. Synergetic Innovation Center of Food Safety and Nutrition, Wuxi, 214122, China;

3. School of Business, Suzhou University, Suzhou, 215123, China)

Abstract：Taking the 654 pig farmers of Funing, Jiangsu Province as a sample, we constructed an ordered Logistic model to analyze pig farmers' attitude towards the environmental benefit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result showed that variables, such as years of schooling, the proportion of pig farming's income that accounted for the total household income, years of farming experience, whether dealing the dead pigs with harmless treatment or not, pig farmers' abusing behavior,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pig farmers' attitude to the environmental benefits, while all the policy environment factors are not significant. The result also showed that, at present, pig farmers' relatively positive attitude to the environmental benefits is not based on the high pig welfare cognition, but on the pursuit of economic interests. Therefor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our society, we must speed up the popularization of animal welfare, and implement the pig welfare policy gradually, and promote pig welfare-friendly breeding model, and finally solve the latent dangers of the livestock products from the source.

Key words:Environmental Benefits; Pig Farmers; Influencing Factors; An Ordered Logistic Model; Animal Welfare

[中图分类号]TS20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973(2015)02-0113-09

[作者简介]吴林海(1962-)，男，江苏无锡人，江南大学江苏省食品安全研究基地首席专家，江南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为食品安全管理与农村经济。吕煜昕(1992-)，男，山东淄博人，硕士研究生；朱淀(1973-)，男，江苏苏州人，苏州大学东吴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食品安全管理。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消费者偏好的可追溯消费食品消费政策的多重模拟实验研究：猪肉的案例”(项目编号：71273117)；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优秀创新团队“中国食品安全风险防控研究”(项目编号：2013-011)；江苏省六大高峰人才资助项目“食品安全消费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12-JY-002)；国家软科学项目“中国食品安全消费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13GXQ4B148)。

[收稿日期]2015-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