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草牧业的理解与认识
2016-01-27李新一
李新一,孙 研
(1.全国畜牧总站,中国饲料工业协会,北京100125;2.农业部兽医局,北京100125)
对草牧业的理解与认识
李新一1,孙 研2
(1.全国畜牧总站,中国饲料工业协会,北京100125;2.农业部兽医局,北京100125)
2015年中央1号文件要求加快发展草牧业,对我国草业和畜牧业建设意义重大。文章在研究我国农业生产形势的基础上,分析了草牧业的内涵,明确了今后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并提出了开展实地调研、试验试点和科学研究等建议。
草业;畜牧业;发展内涵;建议
2014年10月,汪洋副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专题会议,研究草业和畜牧业发展问题,首次提出了发展草牧业,要求确立草牧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并把草牧业统计纳入国民经济统计体系[1-2]。2015年中央1号文件《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要求:“加快发展草牧业,支持青贮玉米和苜蓿等饲草料种植,开展粮改饲和种养结合模式试点,促进粮食、经济作物、饲草料三元种植结构协调发展。”这是中央文件中第一次提出草牧业概念,将草业和牧业辩证统一地结合在一起;种植结构调整虽然不是第一次提出,但此前都是要求将传统的粮食和经济作物的二元结构,逐步转变为粮食作物—经济作物—饲料作物的三元结构[3],只有这次将“饲料作物”改为了“饲草料”,把牧草和饲料作物摆到了同等重要的位置。
2015年农业部印发了《关于进一步调整优化农业结构的指导意见》和《关于促进草食畜牧业加快发展的指导意见》,积极组织开展草牧业试验试点。各地也按照中央的决策部署,结合本地的实际情况,出台了一些扶持草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一些专家学者对草牧业的概念进行了诠释[4]。笔者认为,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都与特定的发展阶段和生产需求密切相关,对草牧业的理解和认识要与世情、国情、农情的发展变化相结合。本文通过梳理我国“三农”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分析了发展草牧业的原因,对草牧业的内涵、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以及扶持政策措施提出了一些看法,以期有助于草牧业持续健康发展。
1 我国草牧业的发展背景
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方面都在进行深刻变革,农业身处其中、概莫能外,这些调整变化为草牧业发展培植了土壤、创造了条件。
1.1 消费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
居民消费结构受生活习惯和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影响,比如我国北方人喜欢吃面,南方人喜欢吃米就是多年形成的习惯,而我国居民长期以植物性食物为主则是受制于经济发展水平不高[5]。近年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农牧业快速发展,居民消费结构不断发生变化,人均口粮消费减少,畜产品消费增加。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1年我国城镇居民平均每人全年购买粮食80.71 kg,比1990年减少了38.3%,购买肉类、鲜蛋、鲜奶分别为35.17 kg、10.12 kg、13.70 kg,分别比1990年增长了39.8%、39.6%、195.9%;2011年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消费粮食170.74 kg,比1990年减少了34.9%,消费肉及制品、蛋及制品、奶及制品分别为23.30 kg、5.40 kg、5.16 kg,分别比1990年增长了85.1%、124.1%、369.1%,农村居民畜产品消费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城镇居民。近几年,除了奶及制品人均消费量快速增长外,牛羊肉等其他草食畜产品消费增长速度也明显加快,据《中国畜牧业统计》,2010—2012年农村居民人均畜产品消费量,猪肉连续3年保持14.4 kg;禽肉从4.2 kg增加到4.5 kg,增长了7.1%;牛羊肉从1.4 kg增加到2.0 kg,增长了42.9%[6]。
目前我国已经步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过程看,这个时期正是居民消费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如果顺势而为、协调发展,保证植物性食物和动物性食物供给达到人体营养所需的合适比例,将使我国农业生产尽快步入持续稳定的发展轨道,这就需要扭转“以粮为纲”思想,加快种植结构向“三元”调整,为畜牧业尤其是草食畜牧业发展创造更好的发展条件。
1.2 农业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
随着居民消费结构变化,以及农业生产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水平提高,特别是良种、化肥、农药、农机等生产要素的投入,我国粮食生产能力大幅度增强,按国内产需算,近年来谷物自给率一直在100%以上。但是,我国粮食净进口态势强劲,2014年进口大豆7 140万t,玉米260万t,其他谷物1 692万t,薯类(主要是干木薯)867万t,玉米酒糟(玉米制品)541万t,总进口量已达1.06亿t[7],是2004年的近6倍,占2014年我国粮食产量的17.5%,如果进口粮食全部由国内生产,大约需要占用0.33~0.40亿hm2耕地。进口的粮食中除了少量稻谷、小麦、薯类用于调剂国内品种花色余缺外,其余的玉米、玉米酒糟、大部分其他谷物和薯类,以及大豆榨油后产生的豆粕共计6 000多万t,基本上都用作饲料。我国粮食安全问题已从过去的保居民口粮安全转到保畜禽饲料粮安全上来[8]。
2015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促进粮食、经济作物、饲草料三元种植结构协调发展,预示着新一轮农业结构调整已经开始起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大的农业结构调整进行了3次,其中20世纪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中初期进行的农业结构调整,主要是解决在农产品供求偏紧的情况下,结构性和区域性不平衡问题,初步实现了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的协调发展;上世纪末本世纪初进行的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主要是解决在绝大部分农产品供大于求的情况下,优质化和多样化水平不高的问题,促进了一二三产业的协调发展[9];这一次农业结构调整,主要是解决饲草料不足问题,对草业和畜牧业发展意义重大。
1.3 草原功能调整的关键时期
上世纪末以来,我国开始调整草原的功能定位,从以生产为主向以生产生态并重、生态优先转变,先后实施了退耕还林(草)政策、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退牧还草工程、西南岩溶地区草地治理试点工程、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等重大项目措施,长期掠夺式的开发利用被制止,生态持续恶化的趋势得到了初步遏制,2013年天然草原禁牧面积、休牧轮牧面积分别达到1亿hm2和6 598万hm2,分别比2001年增长了9.3倍、17.2倍,禁牧休牧轮牧面积已占天然草原面积的41%;同时,人工草地建设步伐加快,2013年人工种草保留面积2087万hm2,比2001年增长了24%,其中内蒙古、四川、西藏、甘肃、青海、新疆六大牧区省份年末累计种草保留面积占全国种草保留面积的比例从2001年的73%下降到2013年的63%,减少了10个百分点[10],说明我国牧区以外的其他地区更多地承担起了为草食畜牧业生产提供饲草料的任务。
我国草原生态保护工作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天然草原超载过牧还很严重,区域性、季节性饲草料不足问题依然突出,影响了牛羊等草食牲畜的养殖水平和供给能力。2015年是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第1期项目的截止年,今后是继续加大保护建设力度、进一步强化草原的生态功能定位,还是放开草原管护措施、发展草食畜牧业,成为亟需进行的重要抉择。
1.4 农村人口调整的关键时期
近年来,我国农村劳动力资源呈现出从农村流向城镇,从农业流向非农产业的快速转变趋势。2003年以来,净流出农业劳动力超过1亿人,根据国家统计局抽样调查结果,2013年全国农民工总量2.69亿人,其中外出农民工1.66亿人,本地农民工1.03亿人,举家外出农民工3525万人。2014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今后一个时期要着重解决好现有“三个1亿人”问题,即促进约1亿农业转移人口落户城镇,改造约1亿人居住的城镇棚户区和城中村,引导约1亿人在中西部地区就近城镇化,这将进一步加快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步伐。
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有利于农村耕地向家庭农场、专业大户、农业合作组织等新型经营主体集中。据统计,截至2013年底,全国土地流转面积达到2 267万hm2,占耕地面积的26%,土地流转数量和农业生产经营规模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从西方国家发展经验和农业生产特点看,家庭农场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相结合的生产方式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家庭农场就是一个小的生产单元,有一定数量的耕地和牲畜,耕地种植牧草和饲料作物为畜禽养殖提供饲料,畜禽粪便为耕地提供有机肥,实现了种养结合、循环发展。我国在推进土地流转、培育新型经营主体的过程中,可以借鉴西方国家的经验和做法,在保证谷物基本自给、口粮绝对安全的前提下,鼓励农牧民调整农业结构,保证粮食、经济作物和饲草料种植与畜禽养殖协调发展。
2 草牧业的内涵
草牧业是在已有草业、牧业、畜牧业、牧草、饲料作物等概念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在分析其内涵前,有必要对相关概念进行一些探讨。
2.1 草业
草业一词最早是由钱学森先生于1984年在内蒙古日报上提出来的,一年后他又对草业做了进一步的解释:“什么是知识密集型的草产业?我的意思是:以草原为基础,利用日光能量合成牧草,然后用牧草通过家畜、通过生物,再通过化工、机械手段,创造物质财富的产业。”[11]此后,任继周先生给草业下了定义:草业又称草地农业,以草地资源为基础,从事资源保护利用、植物生产和动物生产及其产品加工经营,获取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的基础性产业。主要包括4个生产层,即前植物(初级)生产层,以草地景观和环境效应表现其生产意义;植物生产层,以植物产品表现其生产意义;动物生产层(次级生产层),以动物产品表现其生产意义;后生物生产层,通过以上各生产层的草、畜产品的加工、储藏和销售流通过程表现其生产意义[12]。
2.2 牧业和畜牧业
有的词典将牧业与草原放牧相联系,如《资源环境法词典》将其解释为以草原资源为基本生产资料,以放牧饲养牛、马、羊等牲畜为劳动内容,以畜产品为劳动产品的产业,而更多人将牧业理解为畜牧业。各方面对畜牧业的解释还是比较一致的,即利用畜禽等已经被人类驯化的动物,或者鹿、狐、貂、水獭、鹌鹑等野生动物的生理机能,通过人工饲养、繁殖,使其将牧草和饲料等植物能转变为动物能,以取得肉、蛋、奶、羊毛、山羊绒、皮张、蚕丝和药材等畜产品的生产部门。根据饲料来源和动物种类不同,又出现了草地畜牧业、草食畜牧业、节粮型畜牧业、耗粮型畜牧业等说法,主要是从不同畜禽品种对粮食需求的差异而提出来的,一般没有特别明确的概念,如有的专家将草食畜牧业理解为以牛羊生产为主的畜牧业[13]。
2.3 牧草和饲料作物
牧草是指供家畜采食的草类,以草本植物为主,包括藤本植物、半灌木和灌木,栽培的牧草主要是禾本科牧草和豆科牧草,牧草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牧草主要指野生或人工栽培的可供牲畜食用的草,广义的牧草包括青粗饲料和饲料作物。饲料作物是指栽培作为家畜饲料用的各种农作物,包括粮食作物、栽培牧草、瓜果类、块根块茎类、叶菜类、水生植物等。
从上述概念看,对草牧业的理解可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草牧业包括草业和畜牧业,这种理解有利于保护草原生态环境,提高草业经济发展水平,开发利用多种饲料资源,为生猪、家禽、牛羊等畜禽生产提供充足的饲草料供应;狭义的草牧业包括饲草料生产和牛羊等草食畜禽生产相结合的产业,即草业和畜牧业的交集部分。无论哪一种理解,最主要的任务都是通过农业结构调整出的耕地,以及农闲田和南方草山草坡等可利用资源,加快青贮玉米、紫花苜蓿等优质饲草料生产,解决我国饲料供给问题。
3 发展草牧业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3.1 保证粮食安全
我国粮食实现了十一连增,除了靠国家政策扶持外,更多的是以消耗资源、损害环境和增加投入为代价的。据2009年国土资源部发布的《中国耕地质量等级调查与评定》显示,全国耕地中,优等地、高等地、中等地、低等地面积占全国耕地评定总面积的比例分别为 2.67%、29.98%、50.64%、16.71%,中等地和低等地占了2/3;据有关专家分析,我国平均基础地力(土壤本身肥力)对粮食的贡献率只能达到50%左右,而国外达到70%左右,我国每年大体上要减少耕地40.00万~46.67万hm2,年均缺乏淡水资源300多亿m3,农药利用率仅为30%~40%,化肥利用率仅有30%,农膜残膜率高达40%以上,粮食生产的基础性、稳定性和持续性差,保证谷物基本自给、口粮绝对安全的压力依然很大。发展草牧业不能与粮争地,可通过间作、套作、轮作等措施,利用剩余耕地资源种植牧草和饲料作物,在提供优质饲草料的同时,起到培肥地力的作用,如果粮食供应紧张,还可重新用于生产粮食,实现“藏粮于草”[14]。
3.2 保护生态环境
据农业部监测,2014年全国268个牧区半牧区县(旗、市)天然草原的平均牲畜超载率为19.4%,较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实施前的2010年下降了24.6个百分点,其中牧区县平均牲畜超载率为20.6%,半牧区县平均牲畜超载率为15.6%,天然草原保护建设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尚未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据研究,天然草原水肥效率高、效益显著,草原施用40~50 kg/hm2的氮,草地生物量提高约70%以上,在没有灌溉的情况下,雨季施尿素180 kg/hm2,也能比对照区增产3倍;如能增加灌水、除杂等措施,羊草天然草场可以收获2茬,草产品质量和产量均可提高1倍以上[15]。今后不仅要继续实施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等扶持措施,还应加大天然草原补播、施肥、浇水等改良工作力度,提高草原的高度、覆盖度和产草量,在保护草原生态的同时,促进畜牧业发展。
3.3 满足生产需要
除了通过天然草原改良提高牧草生产能力和农业结构调整出的耕地种植饲草料外,还可以利用我国丰富的冬闲田、夏秋闲田、果园隙地和四边地等农闲田,以及尚未充分开发利用的南方草山草坡等可利用资源发展草牧业。据统计,我国农闲田面积1 300多万hm2,已利用不到180万hm2,利用率仅有13%,其中冬闲田、夏秋闲田、果园隙地、四边地的利用率分别为9%、21%、22%、19%,可利用空间很大[10]。我国南方草山草坡总面积约7333万hm2,其中可利用面积6 200万hm2,约30%轻度利用,40%未利用,由于雨热条件好、产草量高,如果开发建成优质高产人工草地,可饲养7~8个羊单位/hm2,发展潜力巨大。此外,我国还有丰富的水面资源,可以种植水浮莲、水葫芦、水花生等水生饲料作物,为畜禽生产提供青绿多汁饲料。
3.4 促进农民增收
2004年以来我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相对加快,到2014年年均增长8.2%,超过了此前10年4.7%的年均增速,虽然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由2009年的3.33∶1降到2013年的3.03∶1,但是绝对差距由2003年的2 622元增加到2013年的8 896元,特别是我国西北部草原地区省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更低,比如2013年最低的甘肃省与最高的上海市相比,相对差距为3.76倍,绝对差距为14 100元。我国草原主要集中在老、少、边、穷地区,保持农牧民收入持续稳定增长对于民族团结、边疆稳定和社会和谐意义重大,也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应有之义。草牧业是当地的优势产业,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和土地流转时,要鼓励建设家庭农场,发展种养大户,培育社会化服务组织,提高农牧民生产经营规模,使农业收入重新成为农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并保持稳定较快增长,解决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带来的留守妇女、儿童、老人无人照顾,以及无人种地养猪等问题,实现农业生产和农村社会的和谐稳定。
3.5 推动经济发展
我国农村地区发展粮食生产受到了成本上升、资源环境约束趋紧的“地板”效应和价格下降、补贴经费到顶的“天花板”效应的双重挤压,进一步提高经济效益的空间较小,而草牧业刚刚起步,有15 000多种植物资源可以开发利用,草种业、植物添加剂提取业、药材业、旅游业和绿色生态畜牧业等都可以成为农村新的经济增长点[16]。在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的大背景下,可以把草牧业作为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加以扶持,既可以保护草原生态、促进畜牧业发展,又能增加地方财政收入、提高农牧民生活水平。
4 推动草牧业发展的建议
4.1 坚持系统观点
早在1987年,钱学森先生谈到草业时,就提出要重视草业系统工程[11]。用系统工程的观点对待和解决问题是与唯物辩证法要求相一致的,即事物间存在普遍联系,不能孤立片面地看问题。草牧业发展要与粮食生产和草原保护工作相衔接,不能非此即彼、顾此失彼。我国第1次农业结构调整使得粮食生产徘徊了5年,上世纪末的农业结构调整造成了耕地面积和粮食播种面积持续减少,粮食产量连续下滑,这一次农业结构调整决不能再放松粮食生产,也不能牺牲草原生态,要走出一条粮草畜协调发展、相互促进的新路来。
4.2 搞好实地调研
农业部《关于进一步调整优化农业结构的指导意见》,对我国东北地区、华北地区、长江中下游地区、华南地区、西部地区、西南地区进行农业结构调整,开展草田轮作,种草养畜进行了初步布局。我国幅员辽阔、气候多样、物种丰富,各地发展草牧业的资源禀赋、市场需求、生产基础和保障能力都不一样,要在农业结构调整分区和初步布局的基础上,开展全面深入的调查研究工作,摸清每个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人口资源动态、草业和畜牧业发展等情况,组织专家编制草牧业生产区划和发展规划,研究提出扶持政策措施,为草牧业发展打下较好的基础。
4.3 抓好试验试点
草牧业是在我国居民消费结构从以粮食为主向以畜产品为主转变,天然草原保护形势依然严峻,人工草地建设相对薄弱,农村人口加速转移,新的经营主体加快形成,农业生产方式大调整的背景下提出来的,其发展不单单是草业和畜牧业的产业融合问题,而是与农业结构调整、经营主体培育、农牧结合发展、环境污染治理密切相关的系统工程,是我国从传统农业迈入现代农业的重要举措,需要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协同推进,试验试点工作既要探索草牧业发展的顶层设计,包括生产经营方式、产业协同发展、观念文化培育等;还要梳理出推进草牧业发展的办法措施,包括生产模式、实用技术和扶持政策等。
4.4 加强科学研究
我国古代有人本理念、循环利用理念、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理念;实施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政策时,还提出了生产生态并重、生态优先理念;这次农业结构调整,又提出了大生态、大食物、大市场、大农业理念,为发展草牧业提供了思想认识基础。一些专家学者开展了相关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工作,比如提出了食物当量概念及其算法,开展了畜禽牧草新品种选育,进行了草田轮作模式试验示范等,为草牧业发展提供了不少科技应用成果。但是,草牧业与种植业和饲料工业等其他产业相比,在测土配方施肥、良种繁育、适用机械开发、草食畜禽饲料配比等方面还有很大的差距,要进一步加大科研工作力度,用新科技、新成果、新技术推动草牧业发展,把草牧业建设成为知识密集型的产业。
4.5 完善法规标准
法律法规具有较强的稳定性、约束性和指导性,要尽快将近年来经过探索实践可行的方针政策措施变为法律法规,如将基本农田保护、种养业循环发展、农村土地流转、农村面源污染防治等方面已经成熟的有关规定,上升到国家法律和部门规章的高度,有利于在农业结构调整过程中,防止一些地方不作为或乱作为,导致非法占用耕地草原、强制农牧民流转土地等问题的发生。要加快人工种草和草食畜禽生产标准的制修订,做好法规标准宣贯培训工作,提高农牧民和农牧业企业的法律意识、质量意识和诚信意识,培育科学规范、健康有序的草牧业生产经营行为。
5 结论
中央提出发展草牧业,对广大畜牧业工作者特别是草业工作者既是机遇、也是挑战,要在认清草牧业发展形势的基础上,明确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做好调查研究和试验试点等工作,促进草牧业持续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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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一(1973-),男,高级畜牧师,硕士。
孙研(1973-),男,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