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文献编撰源流梳理*
2016-01-27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信息中心上海201203黄晓华朱继峰
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信息中心(上海,201203) 黄晓华 朱继峰 王 枫
本草文献编撰源流梳理*
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信息中心(上海,201203)黄晓华 朱继峰 王 枫
梳理历代本草文献编撰的源流,即结合文献的序跋、凡例、内容及近现代研究的一些成果梳理历代本草文献的前后嬗递关系,按照后世文献对前代文献的继承方式,如注释、节录、增补、改编及综合编撰等进行梳理,为阅读、研究本草文献时相互借鉴提供便利。
本草文献 继承 编撰源流
中医古籍宝库博大精深,其中本草文献便是宝库中极为丰富的一个分支。本草文献经过代代相传,典籍数量日益宏富,考证本草典籍、挖掘本草学术传承的研究也层出不穷。本文拟结合历代本草文献的序跋、凡例、内容、体例以及近现代考证、研究的一些成果,梳理历代本草文献的源流关系,方便学者在研究本草文献时能够借鉴阅读,互相参考。
《神农本草经》是我国目前公认的第一部本草专著,是对战国到东汉时期药物学发展的全面总结,然而《神农本草经》原书早已亡佚,其文字是通过六朝《本草经集注》、唐代《新修本草》、宋代《开宝本草》、《嘉家本草》传承到《证类本草》中的。因此,《证类本草》集宋以前本草之大成,成为现存载有《神农本草经》最早文字的文献资料,是后世学者探究《神农本草经》的源头。金元时期,本草学文献中没有广征博引的大部头本草著作,皆为一两百味药的小册子,以精炼药效、归纳药性、贴近临床为特点,如《洁古珍珠囊》、《汤液本草》等。明代本草学发展显著,有两部大型综合类本草书诞生,其中官修《本草品汇精要》载药1815种,但因其成书后深藏深宫而未刊行,对后世本草的影响甚小,而李时珍《本草纲目》载药1892种,集明以前本草学之大成,成为历代最为完备的大型本草专著,这一时期另有大量切合临床实用的小型本草著作。清代本草文献种类繁多,但没有大型综合性本草,在本草文献的编撰上,以注释、节录、改编前代本草为主。
因此,梳理历代本草文献的源流,了解古人的继承与创新观念,对本草文献研究具有一定的价值。按照后世本草文献对前代文献的继承方式分类,本草文献的源流关系梳理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对前代本草文献的注释
读者阅读古文献,必须得循文字而通晓其语言,深入其内涵,因此,对年代久远的古籍进行诠释以排除阅读障碍,便于今人理解和借鉴,是古籍流传中一个常见的传承方式。
《神农本草经》(以下简称《本经》)是我国公认的第一部本草著作,可以说历代丰富的本草文献都是在它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后世医家多根据《证类本草》中的本经文,辑出各种版本的《本经》,《本经》注释类文献也正是依据这些辑佚本创作出来的。
注释类文献首先是章句之学,即从文字、音韵、训诂入手,对《本经》药物进行字句上的训释,消除阅读障碍,力图再现《本经》原文的原始意义,帮助读者更好地阅读经典。如清·莫枚士著《神农本草经校注》,收录《本经》药物365种,用训诂之学对药名字义、疑难字句进行注释、考证。其次是借助经典进行诠释,表述自己的学术倾向。如清·姜国伊著《神农本经经释》,姜氏“惟遵《内经》”,借助《内经》诠释《本经》,尤强调药性功效,并能以经解方,以解《伤寒》、《金匮》、《千金方》用方之精,此即“以经释经”之例。第三种也是最为常见的一种,即综合后世医家的学术思想及个人的临床经验对《本经》药物进行综合性注释,以形成自己的学术理论与思想。如《神农本草经疏》是明代医家缪希雍对《本经》所载部分药物进行注释和梳理的著作,该书“始悉一经之趣”,以“据经以疏义,缘义以致用,参互以尽其长,简误以防其失”[1]72为旨立足临床实用。《神农本经会通》为明代医家滕弘融汇各代医家对《本经》药物的认识和临床应用的体会对《本经》及部分增补药物进行注解的著作,即凡例所谓“不握其会,不足穷《本经》之旨;不要于通,不足究《本经》之用。故博极穷书所由会也,而通之于用。”[2]《本草崇原》为清代医家张志聪运用阴阳五行、五运六气之理对《本经》200余种药物深刻诠释的著作,以求阐明药性,便于治病时能知其性而用之。《本草经解》为清代医家姚球取《本经》药116味,其他后世本草药物58味,结合药物气味与人体脏腑、经络,逐项诠释各味药的药性、功效,以求“药症相应”。《神农本草经读》为清代医家陈修园取《本经》中100余味常用之药进行注解,以阐述药性,解药用之所以然为旨,注文“俱遵原文,逐字疏发,经中不遗一字,经外不溢一辞”[3],推崇《本草崇原》、《本草经解》两书,故注释时多附二家之注。《本经疏证》为清代医家邹润安以临床用药之经验疏解《本经》、《别录》所载药物之功效,共疏解药物173味。《神农本草经指归》为清代医家戈颂平运用阴阳、五行、脏腑学说对《本经》药189种,其他诸家本草62种进行注释的著作,书中先引经据典阐释药名,再结合医家经验论述药性和临床应用规律。
对前代本草文献的精简节录、润色改编和补编增益
对前代本草文献的节录、改编与补编,在清代尤为盛行,很多本草文献都是在前代或同期著作的基础上加以阐发而成的。
1.《本草纲目》的源流梳理
明代李时珍著的《本草纲目》(以下简称《纲目》)作为一部集明以前医药学之大成的药学巨著,引据了历代诸家本草、医书、经史百家993种,载药1892种,药物种类之丰富,分类体系之完善,至今仍然是本草学研究的宝贵文献资料。据《中国中医古籍总目》所载,现存《纲目》共80余种版本,可见该书的影响力之大。
鉴于《纲目》卷数繁多,难以通读,为了使考阅者无艰虑之患,清代一批繁简合宜,以便平时取阅的节录本应运而生。如沈穆《本草洞诠》收载药物665种,多采自《纲目》,节录功效、主治、用药机理、禁忌、炮制、辨伪等项;何镇《本草纲目类纂必读》节录主治、功效、药论、附方等项;林起龙《本草纲目必读》,载常用药物647种,节录气味、主治、发明、附方四项;莫熺《本草纲目摘要》,摘引药物400余种,节录集解、气味、主治、发明四项;蒋居祉《本草择要纲目》,节录药物的气味、主治两项;王翃《握灵本草》摘引药物共597种,录序例中“神农本经名例”、“七方”、“十剂”,节录产地、性味、主治、发明等项;王逊《药性纂要》,于《纲目》中选切要者597种,增金部神水、水中金等共606种编成;戴葆元《本草纲目易知录》载药1208种,照《纲目》体例,摘其要旨编成;张三锡《本草发明切要》,精选《纲目》最常日用之药而成。张睿《修事指南》即从《纲目》中选择常用药物200余种,从其“修治”专项中摘抄各药的炮炙内容进行汇编,撰成一部药物炮炙学专著。
除了大量对《纲目》进行精简节录的著作,也有补《纲目》之未备者,如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即新增药物965种,对疏漏与不当之处进行增补与修改,并收入了较多民间用药经验。
2.《神农本草经疏》的源流梳理
如前所述,明·缪希雍《神农本草经疏》是对《本经》所载部分药物进行注释和梳理的著作,后世对其精简节录的著作有两本:其一为《续神农本草经疏》,郑金生先生考证“朱汝贤等集刻的十二卷本《神农本草经疏》是缪仲淳所著。但因朱氏仅得该书流传在知交手中的零散传抄资料,在集刻时又未细加考覆,致使十二卷本编次失例”[4],因此,此书并非如书名所示为《神农本草经疏》的续本,乃《神农本草经》的十二卷节录本而已。其二为清·吴世铠的《本草经疏辑要》,许宗彦作序“吴君怀祖,以医声武林,乃录缪氏书尤要者,订为八卷,名曰《辑要》”[5]。
3.《本草备要》的源流梳理
《本草备要》为清代汪昂撰著,该书取《纲目》、《本草经疏》两书之精髓,补两书之未备而得,书中文字精炼,便于临床实用,翻刻刊本众多,对后世颇有影响。有改编其为歌括以便后学记诵的,如清·廖云锡《药性简要》,认为“《本草备要》注释药性,言之谆谆,非不详明,但句读之长短,旁治之纷论,难以诵读记忆”[6]48,故改编为七言歌括共三百首,便于记诵。有增订修改以便临证使用的,如清·吴仪洛《本草从新》,他在肯定《本草备要》采辑甚广,为近今脍炙之书的同时,也认为汪氏并非临床医家,因而有“不临证而专信前人,杂揉诸说,无所折衷,未免有承误之失”[1]100,因此拾遗补缺,订正谬误,重视药物配伍,更加贴近临床实用,对后世本草文献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托名叶天士撰的《本草再新》、清·叶金桂撰的《药性补遗》都是以《本草从新》为基础编撰而成的,《本草再新》篇首“药性总义”摘自《本草从新》,药物各论部分相同的药味论述也基本相同。《药性补遗》自序曰“此书所备以药性补遗为名,因医方合刻本草内所有未载之药性难以查考,今少溪在吴氏《本草从新》各部附下诸药,以补于备要书中。”[6]73
4.《本草述》的源流梳理
《本草述》为清代刘若金所著,内容主要源于《纲目》,采录了缪希雍、卢之颐等明末本草学家的观点并附有己见。该书影响了一些后世学者,现存节录本三种,一为张宛邻《本草述录》,卷端题记曰:“刘云密先生《本草述》发明阴阳制化之妙,乃据而录之。”[6]36此书即为《本草述》别择精粗、删繁就简之作。《十剂表》作者包诚受业张宛邻先生,深得先生《本草述录》之妙,以十二经络为经,徐之才十剂之说为纬,按经列药,集药性、功用、归经制成一表,便于查检使用。其二为杨时泰《本草述钩元》,他苦于《本草述》文辞蔓衍,故“就其中论义删而约之”[6]38,编成《本草述钩元》。所载药物及药物的编排与《本草述》相同,只是删去了很多浮言冗语,篇幅精简,便于临床实用。其三为陈其瑞《本草撮要》,其序曰:“是编之辑,亦犹杨氏之《钩元》约刘氏之《本草述》而剃其繁芜。但初不知有《钩元》之刻,迨辑成后,始得而读之,不意拙辑竟如复剃《钩元》繁芜者……主治悉遵经旨,体裁尤异《钩元》,以药为经,以方为纬,撮其大要,亦可举一反三。”[6]71从序可得,是书节录《本草述》,比《本草述钩元》更为精简,药、方纵横,简单实用。
5.其他本草的源流关系梳理
另有一些本草文献的前后继承关系比较单一,故统而论之。
元·朱丹溪《本草衍义补遗》由寇氏《本草衍义》推衍而来,与《本草衍义》相比新增药物43种,体例与其相仿,类似读书笔记,丰富了《本草衍义》中的药性理论,拓展了药物功效,修正了舛误之处,多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加以阐发。
清·李延罡偶得明·贾九如《药品化义》,“乃命儿子汉徵校正重梓问世”[7],增药论四篇,易名《辨药指南》。清·尤乘《药品辨义》于《药品化义》之上增“用药机要”内容,序称:“今又增广僭改为《辨义》以补予欲矫世弊,无尚习方之阙,谋付诸梓。”[8]
清·张仁锡《药性蒙求》,原名《药性诀》,书中有张心渊序曰:“云间吾宗希白先生,以儒理阐发医理,僻寓魏塘有年矣……丙辰夏,携所撰《药性诀》一册示余,以补《明医指掌》所未及。”[6]54即取皇甫云洲《明医指掌》书中的“药性歌”采用诗注相结合的方式加以补订而得。
清·凌奂《本草害利》是在吴古年《本草分队》各药下补入药物毒副作用及误用的遗害而成,自序曰“先生之《分队》一书尚未刊行于世,遂集各家本草,补入药之害于病者,逐一加注,更曰《本草害利》。”[6]56
清·江诚《本草诗补》乃根据苹香居士《本草诗》原著体例加以增补,其自序曰:“苹香居士作《本草诗》,约诗三百之数,分为一十二门……诚不揣鄙陋,细按本草之功能,亦编为七言绝句,合计三百五十余种。”[6]64原本《本草诗》未见,因此通过《本草诗补》也能大致了解《本草诗》的体例与内容。
清·仲昂庭《本草崇原集说》,是以《本草崇原》为基础,略加删改烦冗之处,再辅以其它各书之论编撰而成。章炳森重校《本草崇原集说》时作序曰:“虑近时本草无善本也,爰取《崇原》为纲,附载《经读》、《经解》、《百种录》并张氏《侣山堂类辨》、高氏《医学真传》诸说,参酌己意,纂集成编,名曰《本草崇原集说》。”[6]96
清·陈葆善《本草时义》乃源自《神农本草经读》,但其自序称:“因改录《神农本草经》数味,既可以资消遣,又足以备遗忘。遇有疑义及心得处,即附识数语于后。”刘时觉《中国医籍续考》题写按语:“是书载药117种,所引《本经》,实自陈修园《神农本草经读》,目录次序亦近《经读》,按语间有褒贬修园之辞,遇有疑义,附识新解,因名《本草时义》。”[6]99陈氏之论多源于《神农本草经读》,但序言中并未提及,因此在研读古籍时,虽多循序而读,但也要结合文献的主体内容进行综合考证,避免因序言不实、序言伪造的个别现象引起错误结论的产生。
综合前代多种本草文献
前文介绍的文献源流关系,多基于一种本草文献,或注释,或节录,或改编,或增补。然而综合多种文献编撰而成的著作更为丰富,如《本草纲目》就是综合参考了900余种古籍编撰而成的,并在书中详细作了引用说明。
大多本草文献在编撰之时都会在序文或凡例交代该书编撰的来源,便于后学之人参照阅读。如明·陈嘉谟《本草蒙筌》自序称:“本草旧多有刻,如《大观》则意重寡要,如《集要》则词简不该。至于吾邑汪石山续集《会编》,喜其详略相因,工极精密矣,惜又杂采诸家而该无的取之论……乃取诸旧本,会通而折衷之。”[1]87即陈氏取诸家本草会通折中,间附己意编成此书。明·皇甫嵩《本草发明》自序:“推本《内经》,爰及诸《本草》、东垣《汤液》、丹溪《药性》等书,参阅考订,求其旨要,著为《本草发明》六卷。”[1]88明·张懋辰《本草便》自序曰:“行世本草如《证类》,如《纲目》,老医白首未究什三……因取东垣、节斋删纂合订之。”[9]作者有感于《证类》、《纲目》等大部头著作的应用不便,故取当时比较通行的李东垣的《药类法象》、《用药法象》,王纶的《本草集要》进行删繁合订,继承了四气五味、天地阴阳及引经报使的学术思想。明·倪朱谟《本草汇言》凡例曰:“是书先尊《神农本经》,次录陶弘景《别录》,次唐本《唐新定本草》,次甄权《药性本草》,次孙思邈《千金食治》,次陈藏器《本草拾遗》,次蜀昶《本草》,次《宋开宝本草》,次《宋嘉家本草》,次《日华本草》,次东垣《用药法象》,次丹溪《衍义补遗》,以至会编《蒙筌》,并元明旧本,不下四十余种,最后李氏萍湖《本草纲目》……谟更加甄罗补订,删繁去冗,名曰《汇言》。”[1]91该书汇集了众多学者的药学言论,对所源引文献交代得十分清楚。清·林玉友《本草辑要》曰:“因取李氏《本草纲目》、张氏《逢源》,辑其要者六百余种,亦如《纲目》之例分为三十二部。”[10]清·赵其光《本草求原》自序曰:“明刘、徐、叶、陈四家之注,一皆疏解《本经》主治之原,予则求原于四家,为之增其类,补其义……”[6]50作者认为刘若金、徐灵胎、叶天士、陈修园四家对《本经》的注解都有探本穷源之功劳,因此求原于四家之言,并加以补充阐发。
有些本草文献,在编撰的过程中,序言或者凡例中并没有交代引用的前代文献,但后世学者在对该书进行考证研究时,也能发掘出该书与前代相关著作的渊源关系。如元·徐彦纯辑《本草发挥》,明·李时珍评曰:“《本草发挥》,书凡三卷。洪武时,丹溪弟子山阴徐彦纯用诚所集,取张洁古、李东垣、王海藏、朱丹溪、成无己数家之说,合成一书尔,别无增益。”[1]83因此该书以《神农本草经》为基础,集张洁古《医学启源》、王海藏《汤液本草》,朱丹溪《本草衍义补遗》,成聊摄《注解伤寒论》、《伤寒明理论》等用药经验加以论述。郑金生评明·王文洁《太乙仙制本草药性大全》“仔细核查该书的内容可以得知其资料主体是宋·唐慎微的《证类本草》,此外参照了宋·寇宗奭《本草衍义》、元·王好古《汤液本草》、朱震亨《本草衍义补遗》、题元·李杲《药性赋》、明·汪机《本草会编》、郑宁《药性要略大全》、陈嘉谟《本草蒙筌》等。”[11]王玠考察明·李中立《本草原始》认为:“主要引用的书为《政和本草》、《本草蒙筌》及《本草纲目》,另外参考了《救荒本草》、《本草集要》、《医学入门》等书。”[12]吴静等考察清太医院编的《药性通考》,认为该书是在《本草新编》、《本草备要》基础上进行补订增删编撰而成[13]。苗彦霞研究清·屠道和《本草汇纂》,认为其“编写体例、所收药物,特别是药物的分类及内容,主要以《本草求真》为蓝本,参考《本草纲目》等本草及临床医学著作编撰而成。”[14]笔者在校注清·钱雅乐《汤液本草经雅正》的过程中,通过整理正文中引用前代著作的内容,认为绝大部分内容摘自《本草纲目》、《本草述钩元》、《本经逢原》、《神农本草经疏》、《本草崇原》等,其他内容则广泛引自其他医书,并涉及经、史、子、集各科[15]。
结 语
从古至今,本草文献都是在对前代著作消化、吸收的基础上有所删订、增益、发挥,是一种有所创造的继承。因此,本草文献的发展中,既有影响力比较深远的本草巨著成为了后世文献发展的基础,如《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也有因师承关系、学术见解相契合而产生了系列本草文献的嬗递关系。梳理本草文献的前后继承关系,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读序跋、读凡例,没有序跋、凡例的就要从正文的体例和内容进行综合地比较与考察,编撰源流梳理清楚,古今本草文献的发展轨迹也就一目了然了。因此,部分尚未整理的文献仍然值得学者进一步研究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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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H istorical Reorganization of Chinese M aterial M edica Literature
HUANG Xiao-hua,ZHU Ji-feng,WANG Feng(Library and Information Center of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CM,Shanghai201203,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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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81
A
1006-4737(2016)05-0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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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