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论人与自然矛盾的根源
2016-01-23叶冬娜
叶冬娜
(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350)
马克思恩格斯论人与自然矛盾的根源
叶冬娜
(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350)
马克思恩格斯深刻剖析了人与自然的矛盾根源在于资本逻辑,提出了站在社会历史视域考察自然概念、正确认识和运用自然规律、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实行完全的变革等人与自然和解思想。这些思想,对于当代构建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应有之道的生态型社会,具有重要的启迪价值。
人与自然;人与人;关系;矛盾根源;和解之路
马克思恩格斯在阐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基础上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人和自然矛盾关系的源头即资本逻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逻辑普遍支配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甚至贯穿于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运行,而作为资本逻辑载体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又进一步地加速了资本逻辑的普遍统治。
那么,何为资本?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于资本的定义即,能够创造剩余价值的价值,对于产生资本的前提条件是劳动力必须转化为商品。资本具有满足商品生产需要的目的特性、资本在商品生产阶段之后可以达到价值增殖的特性及资本使商品生产无限度扩张的特性。透过现象看本质,实际上,资本的本质特征是以物为载体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资本在资产阶级社会中表现为统治全部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权利或生产关系,并且资本的逐利本性在以资本为化身的资本家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何为资本逻辑?资本逻辑恰是以资本疯狂的价值增殖及无限扩张为最高的准则,并凭此来衡量一切事物存在的根由。而资本逻辑的普遍统治正是导致人和自然矛盾关系的深层源头。
一、资本逻辑导致资本对劳动的占有
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劳动时指出,资本的私人占有导致了人、自然、社会三者之间的对立,使工人的劳动沦落为异化劳动,而异化劳动剥夺了工人在劳动过程中的劳动对象即劳动产品,不仅工人的劳动产品不归工人所有,并且工人反过来被自己所生产的劳动产品所奴役,劳动产品与工人二者之间形成了敌对异己的关系。体现为工人付出的劳动越多,他能够获得的报酬就越少,工人越把其生命投入劳动产品,他就越是在劳动所需的生产资料与肉体生存所需的生活资料方面丧失的越多,结果工人的劳动成果甚至于工人的劳动包括工人自身都成为了资本的牺牲品,成为了那个掌握资本但不参与劳动,却能够无偿占有工人劳动产品的资本家的牺牲品。作为资本拟人化身的资本家,他们的灵魂如同鹿渴望清水般渴望着唯一的货币财富。资本逻辑的统治普遍地支配着资本家的思想和行动,因此,资本家的动机并不仅在于谋取一次性利润,更关键在于使得利润无休止的翻倍增加。各个资本主义国家及各个资本家在现实生活里的口号:无视人类终有可能惨遭灭种的未来,好比它无视地球与太阳互撞的可能性一般。资本家“在每次证券投机中,都知道暴风雨总有一天会到来,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希望暴风雨在自己发了大财把钱藏好以后,落到邻人的头上。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1]马克思对于资本雇佣劳动制度下的劳动异化现象,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给予了尖锐的剖析。他指出在资本的私人占有制下,“……甚至连劳动本身也成为工人只有靠最紧张的努力和极不规则的中断才能加以占有的对象。对对象的占有竟如此表现为异化,以致工人生产的对象越多,他能够占有的对象就越少,而且越受到自己的产品即资本的统治。”[2]劳动对于工人来说不再是他自由发挥体力和脑力的手段,而是使他自己肉体和精神饱受折磨的工具,这样的劳动让工人感到不幸,而不是幸福,这种劳动不属于工人本身的,而是属于资本家的。资本家通过不断地攫取工人的剩余价值不仅制造了一个个日益贫困的工人,并且造成了工人在主体对象化的实践活动中威胁到主体自身的恶性循环。而这些异化现象恰是由于资本逻辑内在导致的。正如马克思深切的体会,资本这仅有的唯一本能是无限度地搜刮剩余价值,用自身的不变资本和固定的生产资料不遗余力地吮吸一切剩余价值。资本这个死劳动如同吸血鬼一样,源源不断地吮吸所有工人的活劳动。在这种资本逻辑普遍统治下的社会,必然促成人和自己的劳动对象相异化、和自己的生命活动相异化、和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最终则形成了人和人相对立,人和他人相异化的结果。
二、资本逻辑引发资本对自然的占有
在资本逻辑普遍统治下的资本主义社会,人和自然的生态关系就其本质上来说,即资本和自然的关系。在生产过程中资本家肆无忌惮、无休无止地占有自然力及资源等无偿的生产力,把自然界当作盘剥的对象,单纯地运用于资本增殖的生产元素,猖狂地解构着自然界的内在整体性,人和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逐渐演变成了资本家通过无限度地占有机器体系上的资本,源源不断地攫取自然资源,从而破坏了生态环境,造成了人和自然的生态异化关系。马克思曾经以鱼和水的例子来阐明这一生态异化的实质。他强调,鱼的本质是它所赖以生存的水。然而,当河水被工业废料所污染,被轮船所占用,当河水被排入不适合鱼所生存的水渠中,河水便不再是鱼的本质了。
因此,资本逻辑运行原则下的社会,自然界里的所有物种都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把自己放置在资本的视域下,用资本的增殖标准去权衡与评价自己本身有没有价值及价值的比重大小。在资本主义倒立的社会制度里,资本相当于一种特殊的普照光,改变了其他所有存在物的特性,决定了其他所有存在物的价值大小。它用非常狭窄的增殖本性将一切自然界事物量化,所有天上的地下的,已知的未知的,都不可避免的陷入死亡的困境。
并且,马克思在揭示资本对自然的占有的客观基础上,深刻地预见了资本主义社会从经济危机转化为生态危机的必然趋势。他认为,作为资本代表的资本家必然会采取创新科学技术的手段来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借以去渡过经济危机而攫取更高额的利润,反过来,便加速了对自然资源的剥削和生态环境的破坏。因此,需要开发整个自然界,不断探索新的物种的用途和属性,于是乎就把自然科学推至发展的最高峰。正是资本才可以创造出这样的世界,并得以创造了人类普遍地占有自然界以及社会联系本身的社会现状。同时,马克思说过,人类的生产劳动并不都是构成物质财富的全部元素。犹如威廉·配第的“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3]然而,在资本逻辑的逐利本性下,由资本对劳动的占有转向资本对自然的占有,它是资本逻辑内在支配下的资本家的必然抉择,而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转向资本主义生态危机,它也成为了资本逻辑统治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必然结局。
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资本逻辑的载体
当然,于 19 世纪生态危机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之时, 马克思恩格斯已经清晰地觉察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的进程中所引发的人和人之间及人和自然之间的异化问题,并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尖锐的剖析。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作为资本逻辑普遍统治的载体对自然生态资源和工人劳动的贪婪掠夺,造成人和人之间的突出的社会矛盾,从而激化人和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使得生态环境问题日趋恶化。因而,在资本逻辑普遍统治下的社会,生产生活资料同人类自身相对立,这样的对立已然形成了人和自然之间生态关系的异化,这种异化关系形成的载体就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仅造成人对自然的支配,同时也生成了人对人的奴役。因为优良的自然资源只是实现剩余劳动的物质条件,因而也只能是剩余产品或者是剩余价值实现的物质条件,而不能够成为其现实条件。而“产业越进步,这一自然界限就越退缩。在西欧社会中,工人只有靠剩余劳动才能买到为维持自己生存而劳动的许可。”[4]这说明了,资本主义生产链条得以顺利运行的物质基础除了人对自然的支配之外,还离不开人对人的支配的现实基础,也就是以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为前提的雇佣劳动制度。所以,自然界只是剩余价值得以产生的可能要素,而资本家压榨工人的剩余劳动才是真正构成剩余价值和资本逻辑普遍统治下去的实现要素。因此,资本逻辑统治下的生产方式不仅造成人和自然之间的冲突,也形成了人和人之间的矛盾。那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什么会造成如此局面呢?这正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本性——资本逻辑决定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无限度的追逐利润从而扩大生产的同时,造成了工人的日益贫困化,滋生了人对自然无休止的索取。同样的,也加剧了人和人的对立。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让社会的财富归少数人所有,私有财产日益集中在资本家手中,工人沦为了无产者。隐藏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载体中的人和自然的生态关系及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便产生了两种异化。从人和自然的关系而言,资本对自然的支配形成了人与自然的生态异化关系。自然仅在为资本家提供服务,工人一旦劳动,便会失去自己的生产和生活的“无机身体”,加强了人对人的控制。
从人和人的关系而言,人对人的控制下孳生了劳动的异化,形成了人和人的类本质相异化的状况,夺走了人和自然界的对象性关系。在私有制的条件下所形成的自然界,是“以异化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异化的框架下的各种人的活动的特性都呈现出非人的性质,因而异化形式是必然要被扬弃的。[5]
毋庸置疑,人与自然的异化关系来自人和人之间的剥削关系。应当认为,资本逻辑的内在本性决定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其本质上就是生产剩余价值,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本性下的两种矛盾关系彼此联系、彼此制约。马克思曾经告诫我们要始终牢记,绝不能够忘却,“这种剩余价值的生产——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再转化为资本,或积累,也是这种剩余价值生产的不可缺少的部分——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直接目的和决定性动机。”[6]资本在人类的文明历史演变中,它是带着资本积累的无限增加及利润最大化的内在本性和价值倾向,将它那全身染满了的鲜血及肮脏的东西延伸到所有角落与每一个领域,以至于能够按照它的本性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资本逻辑普遍统治下的世界。在此世界里,以资本逻辑为内在价值导向的生产确定了所有任何生产的位置及作用,所以它的关系确定了所有任何关系的位置及作用。就像恩格斯所说的,“在各个资本家都是为了直接的利润而从事生产和交换的地方,他们首先考虑的只能是最近的最直接的结果。”[7]马克思恩格斯立足于资本逻辑的基础,展开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向我们揭示了资本逻辑的内在统治是实现人和人及人和自然之间双重和解的重大阻碍,同时也是实现生态文明的极大障碍。
如果人类不从源头上铲除资本逻辑统治下的生产方式,也就不能从源头上完成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构建。犹如马克思意味深远地向我们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的每一个消极方面,同样他也证实了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式创造了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力。资本主义大机器生产方式建立而来的工业文明实际上是以资本逻辑为内在价值导向及运行逻辑的文明形式。[8]当这种历史形式到达一定的历史成熟阶段时将会被扬弃,并且被人类文明较高级历史阶段所替代,而这种较高级的人类文明形式,即人与自身和人与自然之间达到和解的生态文明阶段——共产主义。
四、人与自然和解的社会形态
马克思恩格斯的人和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图景,强调实现人和自然的本质的统一,反对将自然史和人类史割裂开来。它的共产主义的历史革命任务即:达成人和自身与人和自然和解的社会未来图景。这种革命即是所谓的人和人的社会关系及人和自然的生态关系的双重革命。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思想在自然的复活以及人类的解放视域下来把握人和自然的和解,认为唯有根本变革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社会制度,超越资本逻辑,才能朝着促进人和人以及人和社会之间全面发展的理性制度构建,面向人和自然以及人和人之间本质统一的理性社会创建,才可以从根本上实现人类自身的和解。共产主义社会不但是马克思主义学说所追求的人类社会发展的理想形态,而且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所追求的人和人之间及人和自然之间异化关系的真正扬弃,是人类实现了自身和解以及自然和解的理想社会。
(一)人与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图景
马克思恩格斯人和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图景主要是在批判现代资本主义的理论基础上,科学地描述了人类社会未来的理想图景。马克思恩格斯敏锐地觉察到了资本主义社会潜存的生态危机,透过对资本主义的社会批判完成了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将自然的复活放置于人的解放中加以理解,强调在人类全面解放的现实基础上来完成人和自然的本质的统一,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我们可以通过分析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的一段论述来体会这一思想。马克思指出,“只有到了共产主义阶段,在彻底抛弃私有财产关系的基础上积极扬弃人的自我异化现象,才可以完成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人向自我、向社会人的全面复归,这种复归才是全部的、自发的、保留了此前发展的所有财富。”[9]这正是马克思所谓的共产主义,同时它也是人类在物种方面及社会方面将自身提升出来,对于人类自身异化的积极扬弃前提下,达到的人类作为“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4],实现人和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图景。
(二)人与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实现路径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马克思提出了人的解放概念,并将其与哲学的解放作了严格的区分。他认为人的解放是现实的解放,它不同于哲学的解放;哲学的解放就算再彻底,也无法将人们从思想观念及想象幻想里解放出来。马克思这里的“解放”意指,扬弃以资本逻辑为准则的私有财产关系的共产主义革命实践活动。在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主义论断中,要求变革资本逻辑普遍支配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社会制度,通过人的现实的解放来完成人和自然的和解,不仅要建立人和人之间和解的和谐社会,并且还要建立人和自然之间和解的生态社会,彻底抛弃人和自然的双重异化关系。如果以资本逻辑为准则的私有财产关系没有得到彻底扬弃,所有属人的感觉特征即人的本质也不能够获得完全的解放,自然便不能够在和单向度的人的对象性关系里得到真正的复活,所谓人和自然和解的美好图景只能停留于论证自然价值的哲学抑或是古代天人和合的理想寄托,至多也只不过是抽象的思辨革命。
在扬弃以资本逻辑为准则的私有财产关系里,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及人和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不再通过资本的形式表现出来,人类能够理性地把握自然的客观规律,全面地预计到人类实践活动对自然界造成的深远影响,从必然王国逐渐向自由王国的接近。“需要和享乐失去了自己的利己主义性质,而自然界失去了自己的纯粹的有用性。”[9]人类将把自然界不再视为单纯的资源财富,而作为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目的性存在,并且获得了人类的尊重,人类能够学会按照“美的规律、美的尺度”来改造自然界,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
(三)人与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不是“乌托邦”
人与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理想图景并不是建立在意识形态上的“生态乌托邦”,而是主张通过改造现实的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实践社会主义”。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在资本逻辑的普遍支配下演变成了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就连人自身包括人的尊严也仅仅作为可以交换的商品而存在,人本身的价值沦落为 “交换价值”,更不用说自然价值了。自然只是成为了可以利用的物质,能够获得资本利润的手段,自然完全被掠夺了神秘性,这是源于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方式的根本性质。如前所述资本逻辑是隐匿于人类实际的生产生活方式之后的,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因此,人类要实现人与自然和解的现实图景必须彻底超越资本逻辑。就像恩格斯所言,人类要消除资本逻辑的新的恶性循环以及消除接踵而至的现代工业的新矛盾,唯有消除工业的这种资本主义性质。
这样看来,只有站在唯物史观的角度,正确地剖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一社会历史范畴,人和自然的双重和解就是一种现实的运动。诚如,共产主义扬弃资本逻辑的过程并不仅仅是观念的革命,更是一种实践的社会主义革命,这样地延伸至社会基础方面的实现人和自然和解的共产主义图景,明显不再是思想层面的话语操控,或者落入理性主义的天真浪漫,更加不是马克思恩格斯设定的理论目标。
实际上,马克思恩格斯理论里的共产主义是现实地反对且改造现存世界的革命运动。共产主义代表现实的革命运动,它必定能够在现实的反对私有财产关系的经济运动里,找到自己的经验前提和理论前提。马克思恩格斯所称道的共产主义不是应然预设的状态,也不是现实必须和它相适宜的理想,而是实际地改革现存状态的实践活动。它是从现实的前提里产生的,换句话说,共产主义立足于人类生产生活的实践活动,从现存的实际事物出发,透过人类的生产生活实践活动来改变人类现存世界的实然状态,完成人类从现实的工业文明向现实的生态文明的重大转变。如此来看,人类需要完成“人类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自身的和解” 的共产主义,绝不光依靠理论认识的转型,为此,我们还“需要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以及同这种生产方式一起对我们的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7]
[1]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311.
[2]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2.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8.
[4] 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89,928-929.
[5] 訾阳,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自然观之内在逻辑[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8(4):56-59.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60.
[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6, 385.
[8] 张治忠,马克思主义绿色发展观的结构体系[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9(3):17-23.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0, 124-125.
Theories of Marx and Engels on the Root of the Man-nature Contradiction
YE Dong-na
(College of Philosophy,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350, China)
Marx and Engels, by deep analyses, expound that the root of the man-nature contraction lies in the capital logic. They put forward the comprising wa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by investigating the nature concept, correctly understanding and using the natural law, and completely reforming the capitalist production mode. These thoughts are of great enlightening value to construct a ecological society based on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man and nature; man and man; relationship; root of contradiction; compromising way
F205
A
1673-9272(2016)02-0006-04
10.14067/j.cnki.1673-9272.2016.02.002
2016-02-1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乡城人口流动迁移与‘人’的城镇化问题研究”(13CRK021);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认知规范的特性”(2013B224)。
叶冬娜,博士研究生;E-mail:303362924@qq.com
叶冬娜.马克思恩格斯论人与自然矛盾的根源[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0(2):6-9, 60.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