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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传播作为新型作战力量的创新运用

2016-01-07周雷

军营文化天地 2016年3期
关键词:军队军事战争

文/周雷



军事传播作为新型作战力量的创新运用

文/周雷

习主席2015年12月25日在视察解放军报社时,特地来到解放军报社网络宣传中心,通过视频系统观看军事记者采访活动。全军最高统帅直接与一线记者进行现场连线,军令下达畅通无阻,这看似平常的举动,背后孕育着习主席高瞻远瞩的谋略,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牵引出了新形势下军事传播的时代课题。

长期以来,我军的军事传播实践一直处于报道和宣传军事新闻或者军事信息的传统思维、模式和框架中,虽称之为军事传播,抑或作为舆论战的辅助手段,军事传播的军味、战味并不明显,军事传播其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化价值并未得到充分发挥。尤其是在全球化、新媒体、多元舆论生态下,媒体在进行军事传播的过程中,往往过于看重其作为传播信息的媒介属性,其背后隐含的战斗潜能却迟迟未能激发,发人深省。

军队的根本职能就是打仗,能打胜仗的军队需要良好的战斗精神和战斗意志。军事传播也应按照打仗的要求积极谋划,不断强化军事传播的战斗性,将军事传播纳入能够打赢信息化战争、有效履行使命任务的中国特色现代军事力量体系中去,将其作为新型作战力量来建设和运用就是新形势下军事传播担当强军重任、履行打仗职责的题中应有之意。

军事传播的作战灵魂是听党指挥

12月25日,习主席视察解放军报社时,鲜明指出要坚持军报姓党、坚持强军为本、坚持创新为要,努力使解放军报政治上更强、传播上更强、影响力更强,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有力思想舆论支持。

恩格斯说过,世界上一切都是变化的,唯有变化是不变的。当前,我军正处于由大向强发展的关键阶段和改革强军的新的历史起点上,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受众对象、传播技术都在发生深刻变化,互联网悄然成为“最大变量”,世界新军事变革浪潮风起云涌,挑战与机遇并存,“最好”与“最坏”的“狄更斯之叹”充斥耳间。作为军事传播主体的军队媒体来说,保持战略定力和传播自信,最根本的就是要坚定不移地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一“命根子”,咬定青山不放松,将其作为能打胜仗的政治灵魂。

军事传播讲党性,是要更好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军队是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军事传播,首要的是听党指挥。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国的基本军事制度,无论战争形态如何演变、传播手段如何先进,军事传播必须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一军魂,贯彻新形势下政治建军的要求,方能彰显军事传播在军队能打胜仗中的最大威力和功效。

军事传播讲党性,是打赢意识形态领域攻坚战的根本保证。战场打不赢,一切等于零。军事传播,说到底就是服务于打赢战争这个根本目标,这就要求我们要有强烈的阵地意识,牢牢守住我们新形势下我军意识形态领域的“上甘岭”,宣传思想阵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会去占领,就易滋生西方“颜色革命”的毒草,百毒不侵的“铁布衫”“金钟罩”亟须打造。军队打仗,讲究树立敌情意识,作为军事媒体,也应要有敌情观念,对此,我们应该十分清醒地看到西方分化、西化、丑化、妖魔化我军的政治图谋没有改变,“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格局没有改变,我军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与我国的国际地位还远不相符。“中国军事威胁论”“中国军事无用论”等各种抹黑、唱衰我军的论调时有盛行,我军常常处于被动“挨骂”的境地。

军事传播讲党性,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集中体现,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闻事业的灵魂和基石。作为军队新闻工作者,首先姓党,必须时刻牢记军队是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就是要做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举旗人、传承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播火者、铸牢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铸魂师。作为军队传播党的声音的耳目喉舌,军队媒体必须坚守政治属性,要敢于担当、勇于亮剑,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旗帜为旗帜、党的方向为方向、党的意志为意志。

军事传播作为作战力量的呈现与运用

将军事传播作为作战力量运用,史已有之。从古代中国使用烽火狼烟传递军事信息到古希腊斐力庇第斯飞奔传递“马拉松”战讯,再到依靠飞机等工具散播传单和如今C4ISR一体化系统在军事作战的广泛应用,军事传播在古今中外都是指挥作战的重要手段。随着现代军事传播技术的发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早已成为过去。当今社会,军事传播的扁平化、实时性使得军令直接抵达战场末端、统帅指挥单兵作战已经成为可能,尤其在信息化条件下作战,追求的是低强度、低伤亡、高效益。当今社会,军事传播的扁平化、实时性使得军令直接抵达末端、缩短指挥跨度、优化指挥流程在追求低强度、低伤亡、高效益的信息化作战中已是大势所趋。如美军“海王星之矛”行动中,总统奥巴马坐在指挥室现场连线实况画面、坐镇指挥“海豹”突击队击毙本·拉登的情景让人难忘。

军事传播是现代战争向“非暴力”演变的转化器。初级阶段的战争,侧重于双方军事实力和战略战术大比拼的“歼灭战”;中级阶段的战争,可以视为交战双方综合运用暴力与非暴力手段的“瘫痪战”。从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等局部战争分析中,现代战争制胜机理已重在瘫敌体系,痪敌意志,通过有效的精确打击和军事传播,即可实现战争目的。譬如,美军在“伊拉克战争自由行动”初期,通过使用电子邮件、手机短信甚至私人电话等,敦促其背叛或反抗萨达姆,使大批军政高官或逃跑或投降,加速了萨达姆政权的垮台。而即便是军事打击,也可以视为是向敌人传播强硬实力信息手段的“白热化”,这样一来,战场孰优孰劣的信息更加一目了然,战场胜负态势更加明朗,战争全过程就是不断向敌人传播自己胜券在握的信心和打赢战争的决心,而战至最后,传递的就是战场胜负的终极信息,随着向敌人宣告胜利,这场战争最终结束。

军事传播是作战力量的倍增器。交战双方围绕在陆海空天电和网络空间中无处不在的军事传播权展开了激烈争锋,目的就是要将军事传播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在科索沃战争中,美军使用电磁炸弹的目的就是摧毁对手的通信设备,让对手失去“耳目喉舌”,分不清敌我,最终失去军事传播能力,陷于被动。现在,各国纷纷加入到争夺国际制军事传播权的争夺大战中,一旦拥有制军事传播权,向世界进行军事传播的能力就会大大增强,就会对战斗力生成几何级数的增长效果,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相反,缺乏制军事传播权,就会出现敌我不分甚至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尴尬”境地,处于被动挨打局面。

军事传播是作战力量的聚合器。在网络中心战等战争形态中,军事传播展示出强大的聚合战斗力作用。以美国为首的反恐力量在对ISIS(“伊斯兰国”)的军事打击中,仅仅依靠ISIS的一名指挥官在社交网络上传一张自拍照,最终被美军直接定点摧毁于其所在大楼。尽管最终结果是美军采用直接军事打击的方式对ISIS进行了“斩首行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场持续近一年的战斗中,美军成功借助于ISIS所传播的信息,比如推特(Twitter)等社交媒体所传播的图片、音频、视频等信息,进而判断其位置,运用大数据等手段推断其下一步活动规律、计划,将捕捉到的传播信息转化为军事情报,最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次军事打击行动,直接向世界展示了社交媒体等媒介所形成的传播功能支撑起军事作战和军事行动。可以预测,未来信息化条件作战,交战双方将广泛动用一切传播手段,向外界不断传播有利于己方的信息,对另一方实现传播限制和舆论压制,不断迷惑对方,使对方处于传播的劣势和底层,陷于被动漩涡,积极在国际舆论场营造战胜对方的态势,即便是处于下风,在这样的大传播生态环境下,国际舆论必然普遍认为战争的获胜一方是掌握传播主动权和传播空间的一方手中。有了传播这一优势,即使在现实中不占优势,也可以在舆论空间中制造各种假象,将局势迅速扭转。通过传播大战,聚合各种军事传播方式、手段,最终达成“军事传播斩首”的作战目标。

军事传播是局部战争向“多维制胜”演变的助推器。局部战争要达到全胜,必须在物理、心理和精神维度发挥综合制胜效能。美军已经越来越重视通过运用军事传播来达成局部战争的最大收益。美军在海湾战争后修订的《作战纲要》强调:媒体传播的力量能够对战略方向及军事行动的范围,造成戏剧性的影响。为此,美国参联会前主席沙利卡什维利曾说,这场仗如果CNN说我们赢了,我们就是赢了。“9·11”事件后,美军立足信息传播全球化的趋势和反恐现实,提出了“战略传播”概念,将其视为“精心运作的传播”,并不断明确战略传播的策略与职责,健全相关组织体系,将其作为美军提升“软实力”的重要支撑。比如,强调国家主导,全球视野,全方位集聚传播力量;体制支撑,注重科技,多手段构筑传播优势;将威慑他国,塑造形象,迷惑对手,化解危机作为战略传播的主要目标。2006年底,美军对外公布了新组建的“媒体战”部队,主要是对网络上“不利于美军和美国利益的宣传报道”做出快速反应。2010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提出,美国必须开展更为有效的“战略传播”。

毋庸置疑,军事传播必将逐渐演变为未来战争形态的核心和关键要素。

建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刻不容缓

习主席在中央军委改革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推进军队组织现代化,进一步解放和发展战斗力。现代战争是体系和体系之间的对抗,将现代军事传播体系纳入中国特色现代军事力量中,坚持军事作战和政治作战同抓并举,加快军事传播战斗力生成,打造抢夺未来战争制军事传播权的新型作战力量,是大势所趋、军心所向。

建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是政治作战的必然要求,是作战体系现代化发展的必然趋势。2003年12月颁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中提出,政治工作是构成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军事传播作为敌我间接对抗的重要方式,担负着“软杀伤”的关键职能,在政治工作的舆论战、心理战等作战手段中发挥着越来越突出的作用。而在大数据时代、信息化战争背景下,敌我斗争复杂,数据量呈爆炸式增长,真假难辨。迫使军事传播者必须完全地、持久地投入相关的信息处理活动中,才能生成快速的、灵敏的、高效的战斗力。因此,构建军事传播作战体系,由专业人员领导政治作战、战略传播等职能,刻不容缓。

建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是应对新形势和新媒介生态下的内在要求,是适应国情军情的内在动因。军队打仗讲究联合作战,联则强,合则胜,体系支撑、精兵作战、联合制胜的思路打开了军事传播的新天地。《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发展规划(2015-2020)》中,明确提出了要建立1+6+N的外宣工作格局,我军宜打造自己的军事传播“航空母舰”。新形势下,新媒体拓展了军事话语表达的方式,国际舆论迫切需要发出我军声音,军事传播越来越成为打赢战争的重要支撑。军事传播也讲究媒介融合,形成以传统军事媒体为核心,新闻网站为主阵地,微博、微信、微视频、移动客户端“三微一端”为先锋,搜索引擎、分享网站、百科社区为外围的立体化传播格局就成了建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的基础性工程。

建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是我军亟须解决的时代课题。对此,加快建设一支过硬的军事传播人才队伍、加强研究军事传播作战战法、制定军事传播的一整套策略等等,就成了新形势下我军义不容辞的时代担当。(作者系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军事舆情研究分析中心研究员)

责任编辑:邢玉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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